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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馨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师父想恢复应氏正统皇朝。〃
听到若馨的回答,皇甫贤唇边笑意加深了一些,他像小时一般轻轻摸了摸若馨的后脑,笑道:〃聪明的孩子,果真不愧是为师最疼爱的徒弟。既然你已知晓,就该知为师绝不是个半途而废之人,要想完成那个计划,还差些东西,只有为师的好徒弟若儿你,能帮为师达成。〃
皇甫贤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与若馨四目相接,眼泪轻转,若春泓秋水,凤眸隐隐犹豫勾魂。若馨深深凝望进他的眼底,却见其中无情的煞气更加冰冷。
〃什么意思?〃
皇甫贤并没有直接回答若馨的话,而是从下人呈上的托盘中,取出一个龙眼核大小的骨珠,这珠若馨很眼熟,因 为和她套在手腕上的无念珠是一样的,只是比手上的那些大了些许。
是无念珠的主心骨珠?
皇甫贤将骨珠递到若馨面前,眸中邪气流泻,〃这便要靠你了。如今这颗无念珠没有生气,即使重新串到一起,不过还是没有什么作用的骨珠罢了。只有你能让无念珠的灵归位。〃
什么意思?
皇甫贤注视着若馨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他拍拍手,懒洋洋地说道:〃带他进来吧。〃
一道清瘦的淡青色身影出现在厅堂门口,尚思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抚按在自己的额头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痛苦而迷茫。
〃尚公子,请。〃回春在尚思身后提醒道。
尚思慢慢放下抚在额头的手,抬头看向堂内,目光迷惘而混乱,他的目光在堂中几人中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若馨的身上。
他闭了闭眼,看起来有些难受地摇了摇头,最后再看向若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调复杂地喊了声,〃阿离姐姐·········〃
尚思恢复记忆了!
若馨面色一变,看向站在窗台前,一直静默不言的白若因,她表情淡淡,清眸中的情绪更难捕捉,转头向皇甫贤望向,他唇边的笑容清浅温和,慢声道:〃今日我们师徒三人总算是重聚了,怎么,见到尚思,若儿不开心么?〃
〃师父,你不能伤害小四。〃虽然不知道师父具体的目的,但若馨已能察觉到师父即将对尚思采取什么危险的行动。她不能让小四也成为师父的牺牲品。
尚思脚步虚浮地从堂外走进来,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若馨的面上,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尚思拉着刀子的一只袖口,压抑地说道:〃阿离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脑子好乱。〃
师父到底想做什么?
若馨伸手轻轻抱住尚思发颤的身子,双眉紧蹙,事情发生得突然,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
尚思表情痛苦,他双手握拳,不时捶打着自己的额头,低喊着:〃阿离姐姐,我好象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下山,然后离开家去找你了·········〃
若馨发觉尚思有点不对劲,她拉住尚思不停捶打自己的拳头,焦急地唤道:〃小四。〃
被按住了拳头,尚思突然停了下来,他怔怔地抬起头,看着若馨,脸上的表情悲伤恩赐惶恐,像是只有十二三岁孩子的神情,〃不对,你不是阿离姐姐,她抛下小四,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尚思神情恍惚,目光迷离,若馨心一沉,扶着他的肩膀唤道:〃小四,你冷静一下,你看我,我是阿离,是你的阿离姐姐········〃
尚思却仿佛沉浸在自己混乱的世界中一般,没有听到若馨的声音,他摇着头,〃不对,我有一个未婚妻,她叫阿离,我说过要照顾她一辈子的。〃 尚思闭了闭眼,喃喃道:〃我说过会陪阿离一一辈子,永远照顾她。〃
话才说完,尚思又像是突然发狂了一般地喊道:〃不是,她不是我的阿离。〃抬起头,尚思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若馨,拉扯着她的衣服,痛苦地说道:〃我到底 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脑袋那么乱·····〃
皇甫贤冷眼旁观尚思的一切行为,而后走到白若因身边,微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开口道:〃你并未将他全部的记忆唤起,是吗?〃
白若因并不言语,那双侧着头,带冷的清眸锁在皇甫贤的身上,里面平淡的情绪有着些微的怜悯和最后的阻止。
〃你以为不让他记起他对若儿的感情,他就不会痛苦了?怎么,你也心软了?〃 皇甫贤收回视线,垂眸看着焦急地查看尚思情况的若馨。
百年前无情无心的白若因终是被她影响了吗?
因为有她在山间的记忆,也有了怜悯之心了吗?
皇甫贤嗤之一笑,淡淡道:〃这样就足够了,只要他记起白若馨这个人,后面的一切也能 照常进行。〃
慢慢地踱到尚思身旁,皇甫贤伸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臂,扳正他的身子,〃尚思,你可记得我是谁?〃
尚思抬起头,怔然地望着面带微笑的皇甫贤,片刻后,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师父?〃
皇甫贤嘴角上扬了些许,用赞赏的语气上道:〃记得就好。〃
若馨一个箭步挡在尚思向前,她没有看皇甫贤,而是拉着尚思的手向外走去,一边说道:〃小四乖,我们先离开这里。〃
茫然无措的尚思什么也没说,静静地随着若馨向门口走去。
皇甫贤轻轻一笑,也未阻止,看他们行到门口时,他才慢慢开口说道:〃尚思,如今你的阿离姐姐有难,你想不想救你的阿离姐姐?〃
尚思的脚步顿停,若馨拉他,他却不动。慢慢地转身看向皇甫贤,虽然眼中的神情依旧迷茫,尚思的脸上却显露出难掩的焦急,〃阿离姐姐怎么了?〃
〃我没事,小四我们走。〃 若馨担心师父下面的计划,正想强行带尚思离开,回春不知从哪里突然现身,挡在了若馨的面前。
他将手中长剑横在身前,冷冷说道:〃小姐,请留步。〃
尚思也在此时挣脱了她,几步走到皇甫贤身边,问道:〃师父,阿离姐姐怎么了?〃
皇甫贤微微一笑,他抬手放在尚思肩头,诱导一般的语气说道:〃她要死了,只有尚思能救她,你愿不愿意?〃
没有一丝犹豫,尚思点了点头,说道:〃尚思要救阿离姐姐。〃
皇甫贤抬眸轻扫过白若因,又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尚思都愿意吗?〃
想到了关景天的事情,视线落在师父手中一直持着的那颗无念珠,若馨脑中突然一闪。
这颗无念珠没有生气,即使重新串到一起,不过还是没有什么作用的骨珠罢了,只有你能让无念珠的灵归位············
她知道师父的目的了。
迅速出手 ,回春并未料到若馨突然而来的行动,一时间未反应过来,而被若馨点了穴道,若馨快步跑回尚思身边,将他从师父手下拉回,大声喊道:〃小四,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听,你赶紧离开这里。〃
说话的同时,若馨一掌向皇甫贤劈去。
皇甫贤眉峰一挑,身形疾退、迅疾异常,他左手一勾,一把抓住若馨的手腕,向后一带,若馨 便撞到了他的胸前,另一只手在若馨身上几处轻轻一点,不过刹那的时间,若馨顿时全身疲软,气力消失。
皇甫贤轻笑一声,他扶着若馨的腰,让她倚靠在自己胸前。低头笑道:〃若儿,真没料到你会对为师有出手的一日,既然你这么不乖,就好好好地看为师进行下面的事情吧。〃
皇甫贤将若馨抱到一旁的座椅坐下,然后才慢慢走到门口,解了回春的穴道。
见回春满面羞愧,皇甫贤轻笑:〃被我最得意的徒弟暗算得手,也不丢人。去把那些人叫进来吧。〃
〃是。〃回春垂道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未过多久,若馨便看到九个身着僧袍的老者走进了厅堂。
固定好位置后,九个高僧环成一圈盘腿坐下,尚思则被安排跪坐在中间,手中拿着皇甫贤交给他的无念珠主心骨,他脸上是认真的神情,因为是要救他的阿离姐姐,他没有一丝犹豫和后悔。
他也根本不知道下面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不要,小四,快走呀。
若馨死死盯着场中的情形,表情痛苦,然她却发不出一声声音去阻止。
一切准备就绪,九个高僧闭目,手中拨动佛珠,口中开始诵念着若馨听不懂的梵语佛经。
尚思的表情本是平静,然在后面的时间,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动起来,表情痛苦而难耐,额头也开始冒出了汗水,一滴滴从颊面流淌下来,身下青色的石板地面浸染了一圈暗色的水渍。
白若因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而皇甫贤则懒散地倚靠在一旁,神情冷淡地注视场中的尚思,没有一丝不忍或动容。低沉的梵语佛经继续着,本是慈心悲悯的佛语,如今却像是催命的符咒,折磨着尚思,也撕扯着若馨心痛欲绝的心。
若馨已是泪流满面,她一直看着尚思,却无法行动。
念诵了约一个时辰之后,一声凄厉的哀鸣从尚思的口中传出,那声音仿佛是被硬生生地抽筋剥骨一般,让人闻之骇然。
尚思终于软软地瘫倒在地,没有一点动静,手中始终紧握的无念珠也在他倒地一瞬,滑出他的手心,慢慢地滚到了若馨的脚下。
皇甫贤慢慢地走了过来,俯身从地上捡起那颗无念珠,看了一眼,嘴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取过放置在一旁的匕首,皇甫贤举起若馨的一只手与自己的手腕帖合若馨相交,然后用锋利的匕首在两人的手腕上划上一刀,交汇的血液滴落下方的白瓷碗中。
待碗中血液盛满一碗,皇甫贤才松开若馨的手,从怀中取出伤药为若馨敷上,包扎完毕之后,皇甫贤将白瓷碗递给白若因,〃祭祀之事就交由你来进行。〃
白若因不发一言,取过皇甫贤手中的白瓷碗,看了一眼若馨,抿了抿唇,而后离开。
寒意直透心头,若馨不知尚思是生是死,她眼眶含泪,愤恨地盯着皇甫贤。
皇甫贤抬起头,看着若馨面上的表情,毫不在意地一笑,他伸手轻轻抹去若馨面上已然冰冷的泪痕,动作缓慢而温柔,:〃即便你恨为师也没有用,这 是早已注定的结局。〃
伸手点了若馨的昏睡穴,皇甫贤将若馨轻放在一旁的躺椅上。他走进其中一个小间,扫了一圈阴暗而诡秘的屋子后,他才慢慢踱步走向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满面泪痕的白衣女子。
白茹雪被人用白巾捂住了嘴,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头上精心盘上齐整的发束散了下来,十分狼狈的模样,她瞪大了眼,看着慢慢向她走来的皇甫贤,眼中充满了惶恐和不能置信的受伤。
皇甫贤停在了距了她不过一步之遥的地方。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他半俯下身,轻笑着道:〃小雪儿,今天是你为皇甫大哥奉献自己的的时候了。〃
伸手将捂住她嘴巴的白巾取走,白茹雪惊恐 地变了声线的叫道:〃皇甫大哥,你为什么 要绑住我,你把我带到这里作什么?〃
皇甫贤优雅地站直了身子,拂了拂不见一点褶皱的袖口,微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回头向门口看了一眼,等候在外的回春走了进来 。
白茹雪瞠大了美目看了一眼皇甫贤,而后死死盯着冷漠着向她走来的回春,意识到危险临近的她,一边挣扎一边放声大喊:〃你们要做什么 ,快放了我,放了我啊。〃
不顾白茹雪惊惧的高喊,回春双手一捞,将她抬上了神坛,点了她的软麻穴后。回春才解开绑缚着她的绳索。
皇甫贤悠闲地负手站立在神坛前,回春则取着火褶子,一一点上神坛四处 的银烛。
本是阴暗的屋子里终于慢慢亮了起来,而白茹雪也终于能看清这间让她担惊受怕了一上午的屋子是何模样 ,只余头部能动的她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立刻失声尖叫 ,然身子不有移动分毫,白茹雪面部恐惧到几乎变形。
神坛四周的墙壁立着许多栩栩如生的石雕,皆是面目狰狞、卷舌獠牙的恐怖模样,他们的身上手上挂着或拿着滴淌着人血的从头石刻或是骷髅形式的配饰,形象凶狠。
无数形态各异的怒尊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他们的视线也都聚集着一处,便是白茹雪此刻躺着的神坛。
而后又有一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认的,是掌祭祀祈祷的祝史,他身后跟随的是祠祭署的数名司巫。他们进来后向皇甫贤恭敬地行了礼后,便开始在神坛的四周开始摆设器具、
他想活祭。
将她作为献给神灵的祭品。
白茹雪颤抖地发出声道:〃你想拿我祭·····祭神?我是卜族的圣女·······〃
〃我本想用卜氏一族祭天,如今你以一族圣女的身份代替了全族。你是该为有这样的身份而感到荣幸。〃
白茹雪看着神色自若的皇甫贤,惊恐面绝望,她依旧不明白皇甫贤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这样?是你带我们回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皇甫贤慢慢腾腾地走到白茹雪身前,眼中的煞气登时冷厉几分,语气却是温柔地可怕,〃想知道为什么?这是你们欠了应氏皇族的。百年前你们抛弃了自己的职责,一字未留地离开,让应氏皇族几乎遭到灭顶之灾,百年基业几乎毁在了我的手里。而到如今,本是应氏血统的皇家之人,不仅不能继承帝位,连宗族的姓氏也不得继承。你说,这一切的罪恶,是不是该由你们弥补?〃
〃你不能这样对我,大祭司知道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皇甫贤笑了一声,气定神闲,〃只用你的一条命换上她全族人性命,她会感激你的。〃
白茹雪做梦也想不到平日里待她温和,教人安心,最让她没有防备的男子,如今竟将她骗到这里,要将她做为活祭。牙齿不能抑制地打颤,白茹雪又害怕又愤怒地盯着皇甫贤,哭喊道:〃你不是人。〃
皇甫贤脸上笑如春风,〃你现在才有此认知,只怕太迟了。〃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随意理了理,皇甫贤又笑了一笑,像是往日对她呵护关爱的口吻说道:〃而且你不总是说想帮皇甫大哥做些什么么?如今正是你能帮皇甫大哥的最佳机会,怎么你又不愿意了呢?〃
白茹雪使劲摇着头,满脸泪痕地哀求地说道:〃皇甫大哥,你放了我,你要做什么大祭司会帮你的。大祭司还不知道我在这,皇甫大哥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皇甫贤轻笑一声,皇甫贤收回手,眼中略带讽意地看着白茹雪:〃雪儿呀雪儿,该说你天真, 还是说你太傻。如今再提阿因,只是徒劳无功,她不是提醒过你,不要接近我么?你自己要走进这个深渊的,如今谁也救不了了。〃说完,皇甫贤便转过身向外走去,侧头对回春淡淡说了声,〃开始吧。〃
祝史等人在神坛四周摆好阵列,便开始了祭祀的事宜。
回春走到她身旁,将她的手拉到神坛边一条无限延伸的凹槽,取出匕首在她手腕上割了细长一道口,而后抹上一层无色的药膏。
伤口并不深,血也是慢慢地流出来一点点,一滴一滴滴在凹槽上。
白茹雪颤抖的身躯紧贴着大理石的神坛,额上沁出冷汗来,面色惨白,〃你给涂的是什么?〃
回春收好药膏,毫无感情地回道:〃让伤口不会愈合的药膏。〃|
滴落的血液慢慢在凹槽上汇聚成一滩,而后开始如缓慢的水流沿着延伸的凹槽向下流去。
祝史开始在神坛四周圈绕,口中念诵着祭祀的祭辞。
细密的疼痛在手腕上清晰地传递,然无限的恐怖却蔓延了她的全身,知道再无生路的白茹雪绝望地大哭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若馨悠悠醒转,只觉身下绵软,一种奇异的暗香缕缕,张眼时,她发现自己躺在锦褥之上,向四周望去,若馨察觉她所在的屋子十分诡异陌生。
四面墙上画的是东衡传说中的众神护法,面目如生,或慈悲或狰狞,抬头向屋顶看去,便连顶上也密布地画着那些神像,这屋子看起来不像寝室,更像是一个祭祀的祠堂,只是这个祠堂并非她记忆中的皇家祠堂。
想起昏厥前的事情,这里还是贤王府?
屋子里除了她身下的一张大床外,就再无它物,连窗户和门扉也无。大床摆放在屋子正中,从顶上垂下三层轻薄的青幔,围住了整张大床。大床的三个角上摆着三件神器镇魂石,御鬼黑木和无念珠。
若馨忙伸手将它们取回。
事情很奇怪,若馨手中紧握着三件神器,正想起身下床,方才撑起,突然一阵头昏,四肢又无力地软了下去。
〃你方才重塑人身,魂魄还在融合当中,你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皇甫贤轻懒的声音从青幔外传来,若馨大吃一惊,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皇甫贤慢悠悠地掀开青帐幔,唇边带着一抹淡笑向她看来。
重塑人身?
察觉到异样,若馨下意识地将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原本平坦的地方却明显地凸起,看起来正是怀孕五月的模样。曾经是靠腹中胎儿的能力而维持的形体如今因为有了真正的实体,所以怀胎迹象便也显现出来了?
为什么这么快就能重塑人身了,若馨抿着唇,低头看向手中的三件神器。
〃很奇怪为什么只寻得三件神器就能让你重塑人身了?〃皇甫贤一眼看穿若馨心中所想,轻笑着说道。
若馨重新抬起头来看着皇甫贤,他慢慢走了进来,青幔在他身后又轻飘飘地垂落下,将两人掩盖在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