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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在扬州那边还有不少店铺,你在京城也要管吗?”状似随意地问。
“没有,这些都由含烟来管,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京城的店了,希望以此为契机将生意向北方拓展。”
“很少见到女子像你这样有主见有魄力,手段高强,白手起家将生意做到现在这样大,佩服!佩服!”这是实话,对随风的经商头脑和手段凌宇也很欣赏。
“谢谢夸奖!我的梦想更大,所以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实现。”正主儿也不谦虚。
“我可以帮你,这样你的梦想可以更快地实现。”
“不用了,谢谢!我喜欢靠自己的努力取得的成功,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会碰到更多的困难,但我享受成功的过程,而不只是结果。”
“你在这其中一定碰到了很多困难,真不敢想象你当初怎么熬过来的。”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做任何事都万分艰难。
“呵呵,是呀,有时候会觉得再也走不下去了,不过最后都挨过来了,从第一家店成功了之后就好多了,至少不再为生计发愁。”个中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一般的女子都是希望可以嫁一个好男人,然后一生无忧,你的这些奇怪的想法都是怎么来的?”很好奇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环境养成她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
“嘻嘻,也许因为我天生就是一个好商人。”真相当然不能告诉你,只好推到老天爷身上。
“你丈夫能接受这样的你吗?”实在表示怀疑,这世上像他这样有眼光的人可没有几个。
“先夫体弱多病,不过半载就过世了,所以没有机会见识我的这些惊人特质,算他好运。”随风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句已经是很小声的嘀咕。
“哈哈哈哈……”这次凌宇已经是放声大笑了,像他这样的飘逸美男实在不适合做这样的大笑,有损形象,不过随风还是为之感动,为他的开怀为他的真实。
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外面突然传来人声,“小二,给我们一个雅座,就是平时我们常包的那间。”
“二位爷,不好意思,那间雅座已经有人包了,给您二位换一间行吗?”
“行,再帮我们给前面文柳夫人胭脂铺带封信。”
“成,您二位这边请。”
随风听得分明,心里开始发慌,竟然是郑世杰的声音!那跟他一起的一定是云飞了,听他们的话还要找自己,怎么办!凌宇显然也听到了,表情是耐人寻味的。
“娘子,有人找你,我们是不是应该见一下呀。”
“不许叫我娘子!”着脑地瞪了那只狐狸一眼,随风还在犹豫中,很怕他们现在就起冲突,云飞他们会吃亏。
看随风还在犹豫中,凌宇冷笑一声,起身掀了门帘儿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脚步,几个人鱼贯走了进来。
随风见了赶紧站起来,明明和云飞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随风就是觉得一阵阵心虚,说话也有点结巴了。
“云飞、郑世杰,你、你们怎么来了?”
云飞板着脸没有吭声,郑世杰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闲着没事就来了,打扰你们了吗?”
随风听了,心里一阵难受,她不希望大家变成这样的。凌宇听了走到随风身边,扶随风坐下,也肃手请云飞二人落座,自己跟着坐下。
“大家都是熟人,就不用客气了。对了,刚才听到你们二位要找随风,可有什么要事?”
郑世杰到底年轻一些,沉不住气,“我们和随风是朋友,不能来看她吗?”又上下打量凌宇几眼,“凌相又怎么会纡尊降贵来这种地方呢?
“自然是来和未来娘子约会,二位有意见吗?”说完还脉脉含情地看了随风一眼,让随风鸡皮疙瘩掉满地。
“谁是你的未来娘子?”郑世杰眼一瞪。
“当然是随风了,既然二位和随风是朋友,将来大喜之时也欢迎二位光临,对不对,随风?”凌宇说完还殷殷地看着随风,等着她的首肯。
随风还没答复,郑世杰已拍案而起,“胡说八道,随风怎么会是你的…、你的…”郑世杰怎么也说不出“未来娘子”这几个字。
凌宇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转向随风,“随风,他们不相信呢!你跟他们说说吧。”
即使明知道凌宇在耍什么把戏,随风却也不能否认两人正在交往的事实,随风不知道怎样解释,才能使云飞不过于激动,昨天在王府随风已经体会到云飞对凌宇的厌恶,或者说是恨。
看到随风手足无措的样子,郑世杰的脸黑了,云飞也很意外,“随风,你打算嫁给他吗?”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但是目光却如针一样,刺得随风浑身难受。
摇了摇头,“没有,我还没有决定,但是……”
郑世杰现在已经平静下来,“随风,你是被逼的吗?如果是,我们决不会袖手旁观的。”
犹豫了一下,随风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也可以选择不嫁,不过我希望可以通过交往,增加相互的了解,给双方一个机会。”
“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这次是云飞开口,不过随风好像听到了郑世杰的磨牙声,顿觉毛骨悚然。
看了始终微笑的凌宇一眼,“为什么不呢?如果我有改嫁的打算,我不会想嫁一个陌生人,我会找一个和我相知相爱的人,如果不多加接触的话怎么能找到这个人呢。”
“这样啊……”云飞沉吟了一下,“既然你有改嫁的打算,又还没有想嫁的人,那么大家都有机会,不是吗?”
“什么?”随风没听懂,凌宇蹙了蹙眉头,却没有出声。
“那我和世杰可不可以也算进去呢?”云飞扔出一颗炸弹。
“啊?”随风吓呆了,连郑世杰都大吃一惊,刚想开口却被云飞抬手制止了。
“你既然还要和凌相培养感情,说明你们还只是朋友,不是吗?世杰和我也是你的朋友,我们也应该有可能成为你的夫婿。”
“可是…可是…”随风张口结舌,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既然你现在谁都不爱,那么我们都是平等的,”说完转向凌宇,“我说的没错吧,凌相。”
“说的不错。”凌宇很奇怪地没有反对,随风不由得瞪着他看,希望可以看穿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可惜一无所获。
“那由现在开始我们就都有资格追求随风了,大家各展所长吧。”云飞下了战书。
“好呀,咱们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了。”凌宇沉着应战。
可怜随风到现在连发言的权利都被人忽视的很彻底了,根本没人理会她微弱的抗议,三个男人已经像斗鸡一样地对上了!
正在低头哀悼自己的清名,又听到三个男人开始分“赃”了。
“既然大家公平竞争,那我们来看看如何分配随风的时间。大家都是斯文人,不需要打打闹闹的,干脆平分算了。”这是郑世杰的馊主意,不过立刻得到云飞的支持。
凌飞也没反对,“好,一人一天,大家轮流来。”
“放屁!”随风也顾不得是不是说脏话了,拍案而起,指着这三个可恶的男人,气得差一点儿说不出话来了,“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窑姐儿吗?还一人一天轮流来。”
占着地利,凌宇第一个上前安慰随风,“娘子别生气,都怪我们说错了话,我们道歉。那娘子说该怎么办呢?”云飞和郑世杰慢了一步,只能在对面干瞪眼了。
随风努力地瞪了三个人一阵子,“我有生意要做,你们别来妨碍我!我一辈子不嫁了,行了吧。”
“这样吧,我们隔一天找你一次,就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绝不耽误你做生意,如何?至于一辈子不嫁这种话,娘子可别轻易说呀!”听了凌宇温柔的话,随风却打了一个冷战,马上闭紧了嘴。
看了随风的样子,云飞皱起了眉头,和郑世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转向凌宇,“既然今天凌相已经见了随风,那今后几天凌相就不用操心随风的事了,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很好,那今天我和随风约会,也不劳两位费心,二位就请回吧。”凌宇也端茶送客了。
随风很想马上晕倒,不用看这些人瓜分她的丑恶嘴脸。原本是为了拖延凌宇的策略现在已经被云飞他们搞得一团糟了,她可以预见到自己倒霉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随风就像生活在地狱里,隔三差五就被轮流冰着热着。每次云飞都是和郑世杰联袂出现,所以总是连着出现两次;而凌宇也不在乎他们这种变相的作弊,只是专心讨好随风。即使这样,随风还是觉得难过得不得了,暗地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开溜了,就不知道溜不溜得掉,毕竟这几个人可是比陈家的笨蛋们聪明多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一个月里没有什么不利自己的事情发生,每天吃饭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试毒,至今为止还没发现任何问题。虽然经常和那几个冤家出门,但是外面好像也没听到不利的传闻,大概被这些只手遮天的人给遮住了吧。
这天正好是轮空,随风可以安心地在作坊里好好地做了一天事,对作坊这段时间的收益非常满意,对张浩和紫鹃的能力更为赞赏,也对将生意推到北方更有信心了。吃完晚饭之后,随风叫来了紫鹃。
“紫鹃,已经十月份了,咱们等到近腊月的时候就回去吧,我已经跟含烟讲好了,腊月十六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就这天把你和雪雁的婚事一起给办了,那天你们就以柳家女儿的礼出阁吧。”
“多谢小姐做主。”说着紫鹃就给随风跪下,随风忙掺她起来。
“别这么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帮了我那么多,我也该为你做点事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过了年你们夫妇可得随我回京城来,继续为我做事才行。”随风可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那是应该的,能一辈子跟着小姐也是我们的福气。”
“对了,给文清带个信儿,看他能不能得空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知道了。”
“唉,原以为在京城待一阵子可以去探文清的,谁想到被这些琐碎事一拖就没有时间了,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说真的,随风还真有些想文清了,有一点挂念。
“放心好了,文清的人机灵,武功又高,现在手下也有了一班人马,不会有事的。”紫鹃看随风有些惆怅,忙安慰着她。
“嗯,我想也是。”看了一下天色,随风又道:“好了,天晚了,紫鹃你回去吧,不然张浩该在背后说我不是了。”
“他才不敢!”紫鹃不由得羞红了脸。
“知道,我们紫鹃是御夫有术。”看到紫鹃这个样子,随风更是开始戏弄紫鹃。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紫鹃才离去了。随风洗漱了之后将莺儿也打发去休息了,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乘凉。十月天已经很凉了,不过随风还是喜欢在院子里乘凉,古代的房子没有大大的玻璃窗,又是在一楼,所以房间里总是阴暗潮湿的,随风不喜欢。
放松自己歪在躺椅上,随风不由得想到很多事,特别是这一个月来与这几个人的纠缠,不,应该说是与凌宇和云飞的纠缠,郑世杰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想着想着心中五味杂陈,现在情况越来越乱了,已经超出了她当初的设想,不知道最后这件事会怎样收场。
奇怪,按她的设想皇帝早该出场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呢?她已经和凌宇游过湖,踏过青,吃饭喝茶的次数更是数不清,没有理由皇帝还不知道呀!难道皇上没有她想的那么在乎凌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正想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吓了随风一大跳。
“谁!”
“主子有令,请夫人一谈。”说完黑影靠近,没等随风出声呼救,手一扬,随风就失去了知觉,黑影上前托起随风,随即跳墙而出,消失在暗夜中。
第十章
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柔和明亮的灯光,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温暖的灯光了,平时晚上在房里就点两支蜡烛,只能照亮眼前小小的一方天地,好怀念现代灯火通明的宽敞房间。尽管那时候自己的蜗居只有一房一厅,也被自己布置得温馨舒适,下班之后最喜欢的就是窝在小窝的沙发里看看电视、听听音乐。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风开始转头打量所在的房间。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家具摆设可以用“金碧辉煌”这几个字来形容,不过随风最喜欢的是墙上和案上到处都有纱灯,虽然每一盏都不是很亮,但加在一起却使房间一片光明。
感觉到自己正躺在地上,随风扭动了一下。嗯,很不舒服,地上很硬,可能因为曾经被不很温柔地放在地上,又已经躺了一阵子了,身上好多地方都疼。还好手脚是自由的,随风稍微活动了一下就坐了起来,刚坐起来就听到有人讲话。
“胆子很大嘛!就不怕有人对你不利吗?”声音低沉,应该是个中年男子。
“怕有用吗?如果我怕你就可以放过我,我马上怕给你看。”随风漫不经心的说,对于目前的局面自己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只能见机行事了。
听得那人重重地哼了一声,紧跟着一阵脚步声,几个人由外面走了进来,辨认他们的服饰,有一个应该是太监,一个是侍卫,而另外一个大概就是所谓的“主人”了。看到这个阵仗,随风再笨也猜得出这个主人是谁了。
为首的人走到主位坐了下来,随风也赶紧由坐变跪,“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然后乖乖地磕头行礼,行完礼就跪在那里低头等着皇上发话。
虽然随风很讨厌这里的封建等级制度,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不过入乡随俗,到什么山就得唱什么歌。如果说有什么人可以得到皇帝的平等相待,这个人也绝对不会是她,她现在的身份可是皇帝的“情敌”哎!千万不能给他抓到小辫子,不然凌宇和云飞联手都救不了她!
皇上也不吭声,任随风一直跪在那里,大概想给她个下马威吧。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皇帝才开了口。
“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民妇愚昧,不知为何。”心里却在暗骂,明明是绑架还敢说是叫我来,仗着自己是皇帝就为所欲为!
“你还愚昧吗?将朕的两个重臣玩弄于掌股间,还真是了不起!朕今天就是想看一看什么样的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随风很确定自己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万岁的话真是折杀民妇了,民妇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呀!”随风很“谦虚”地回答。
皇上又哼了一声,“抬起头来。”
随风听话地抬起了头,她也很好奇,皇帝到底长什么模样,所以在皇帝打量她同时她也在打量这位陛下。这位皇帝应该是已经三十六七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人到中年了,不过保养得很好,看起来还很年轻,五官跟云飞有六成相似,不过比云飞更加儒雅一些,基本是中年板的云飞,显见这两个人长得都比较像父亲。云飞是年轻的、英武的,而皇帝自然是威严的,但也是温和的。随风并不觉得很怕他,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像云飞的缘故,也可能是感到了他的这种温和吧。
皇帝也在仔细打量随风,所以两人“脉脉含情”地对视了很久,直到皇帝再次开口说话。
“听说你很能干,一个人打理多家店铺,还把生意越做越大,是吗?”
“不敢当,只是混口饭吃而已,不值得一提。”这时候就要把自己说的弱一点,让皇帝不好意思为难自己。
皇帝也没理她的话,马上换了话题,“你是哪里人氏呀?”
“扬州人氏。”
“一直都在扬州住吗?”
“哦,”随风犹豫了一下,这话问得蹊跷,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在扬州也是外来户,不过一想扬州人都知道她从京城来,皇帝多半已经派人去扬州调查过了,所以也不好隐瞒,“不是,曾经在京城住过。”
“住在京城哪里?”继续刨根问底。
“不记得了。”一句话推的干干净净。
“什么?不记得了?你什么时候在京城住的?”皇帝一听就提高了嗓门质问。
“出嫁之后在京城住的。”这边也接着瞎掰。
“既然你已经出嫁就说明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不记得了呢?难道你想欺君吗?”似乎很期待随风欺君犯上的样子。
“回万岁爷,民妇出嫁时头戴红巾,看不到路;入门之后一直在家中伺候卧病在床的夫君,没出过门;夫君亡故之后,心中悲痛,离开夫君家的时候在轿中没心情看路。”这可是随风用了点儿急智想出来的回答,这下没话说了吧!
“你!那你总听人讲过吧。”皇上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
“当时记得,都过了七、八年了,现在已经忘了,不过好像是在城西。”反正无论怎么问都是一问三不知。
“你来京城这么久都没去见过婆家人吗?”
“婆家已无人可探,再说民妇也不认路。”所有关联人都死绝了,看皇帝还能去哪里查!
这回皇上没话说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