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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聊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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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何东,你怎么了?”   
  在苏小红发出惊慌的询问后,嘴巴已经被何东滚烫的双唇堵住。何东的亲吻里有种迫切或者渴望,他像饥饿的野兽一样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剩下侵略、占有……苏小红悴不及防地身体已经在他的热烈地亲吻和抚摸下有了温度,也朦朦胧胧感受到何东的那种迫切的需求。天大亮的时候,何东已经醒过来。他愣愣怔怔地看着躺在身边的苏小红,以及留在床单上的一小摊血迹。   
  昨天晚上,他成功地将苏小红从女孩过渡到了女人。然而这并没让他生出什么成就感,一种陌生以及晦暗的恐惧隐隐出现在心底。   
  这一切地发生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好像在意料之外。昨天晚上苏小红给他吃的那两片药,一定有什么古怪,以至于让他不能自控,失去理智。   
  苏小红白皙的皮肤上,有着一处处暗紫地吻痕,当然这都是何东的杰作。这个女人,昨天还只是他的互不相干的同事,今天竟然成了他的共枕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何东惊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忽然发觉自己是赤裸的,有些不情不愿地回到床上,跟苏小红同裹在一条被子里。   
  他好奇地慢慢地试探着,用手抚摸苏小红的光滑的身体,那种雄性的原始的欲望竟然又让他产生了一种新的渴望。   
  苏小红醒了。昨夜,竟是让她惊慌以及喜欢的。也许她的身体早就渴望经历男女之事。女人如花,花开当有人赏采?她幸福地享受着何东的抚摸。何东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她胸前探行。她忽然把它们固定在那个最温软动人的地方。何东一时像被捉住的贼一样有了那么一丝惊慌,继而,受到鼓励开始肆无忌惮。原来女人的身体和心已经在这一夜后臣服于自己。何东兴奋地第二次成功地占有了苏小红的一切。对于苏小红的彻夜未归,苏妈妈担心地一夜未眠。清早红着眼睛守在客厅里,“叮铃铃!”电话终于响起,有那么一刻恍惚,急忙将电话抢到手里。   
  “喂,是小红吗?”   
  “嗯,妈,我昨晚在公司加班了,太晚就没回去。”   
  “注意安全啊,一个女孩子家……”   
  “没事的,妈。”苏小红的声音里竟然出现了不耐烦。苏爸刚要接过去,那边的电话竟然挂了。   
  苏小红对于何东竟然从陌生到了迷恋的程度。除了在公司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外,一下班,苏小红就直奔菜市场,大肆采购。   
  何东幸福而懈意地享受着有了女人的好处,跷着脚,寡着手,一边看电视,一边哼小曲。   
  “何东,不要出去,陪陪我吗……”   
  何东毫不犹豫的推掉了那帮狐朋狗友的酒宴。   
  “何东,不要去吗。”   
  “何东,不许去。”   
  渐渐,何东心里生了烦意,他甚至反思他与苏小红的关系,这算怎么一回事吗?他竟然从来没有喜欢过苏小红,只因为那么一个赌,那么一种好胜的心理作怪,使他和苏小红的关系到了无羞无耻的地步。人真是奇怪,穿上衣服的时候,你是你,我是我,脱了衣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妈的!何东开始有了烦闷以及后悔。他不可能同这个女人因为这样子过一辈子。他得跟她讲明白,感情与性无关,至少对男人来说是这样。   
  苏小红在听何东说“咱们俩不合适”的若干理由后,微微呆了一下。   
  没想到这场梦醒得这么快,其实从开始她就没有感到何东的诚意。何东的眼神是飘忽地,何东从来没有与她对视过,甚至**的时候也只是**。   
  苏小红笑了笑,她说:“何东,晚饭你自己吃吧。”   
  苏小红像是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能说能笑,风骚而又多情,身边的男人比衣服更换的都快。   
  苏小红已经不叫苏小红了,叫玛丽亚。她喜欢喝一种叫着血玛丽的鸡尾酒。   
  苏小红依偎在不同的男人怀里喝着血玛丽,对男人的抚摸以及亲吻毫不在意,时而会发出刺耳的尖锐的笑声。   
  苏妈苏爸惊惧地看着女儿的变化,却束手无策。   
  何东在某一天的下午,礼节性的拜访了苏家。苏爸对这么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士的到访很是诚惶诚恐。   
  何东说,苏小红曾经在工作上帮了他的一个忙,他来,是还她人情的。   
  多么好的一个孩子。苏妈看着英俊文雅的何东暗暗叹息,自己的女儿竟然堕落的无可救药,不然,该是多么好的一对。   
  半夜,醉醺醺地玛丽亚撞开了家里的门,苏妈妈痛惜地说:“你的一个叫何东的同事,送了一个礼盒给你。”   
  “何东?”玛丽亚吃吃笑着,一抬手打落了苏妈手里的礼盒。灯灭了,玛丽亚看着窗外树的扑簌地暗影,默默地流着泪。   
  这个时候,玛丽娅又成了苏小红,邪灵或者别的不好的东西,已经消失在纯洁地月色里。   
  [现代篇:009  别把不要的给我]   
  1、   
  穿着米拉宽大的袍服,乖巧的像一只羔羊立在长满金色向日葵的田地旁。俊夫说,那时候,我像小草一样娇嫩,脸上还挂着早晨的露珠。   
  白衣白裤的俊夫是我那时所见过的男人里最好看的,干干净净的俊夫,会用细长的手指弹拨吉他的长弦,使他们发出难以描叙的动听的音乐,比山里黄莺的叫声更能迷惑人的心,并且,俊夫的指甲圆润干净,不像寨子里那些叼着长烟管的手干枯黄染,指甲缝里永远有黑黑的灰垢。   
  俊夫问,这是米拉的寨子吗?   
  因为有了米拉,所以才会有他眼前的村寨,因为有迷拉,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他问,这是米拉的寨子?   
  是的,寨子里有人叫米拉。我的目光倔强的如冬天的冰凌,晶莹着敲打出一串清脆,密密细细地碎成针一样扎到人的心,软软的又凉又麻。   
  俊夫说,米拉,阿妹怎么那么看人?   
  穿着鲜艳百摺裙的米拉,一边盘着长长黑黑的秀发,一边从俊夫手里接过银饰。在阳光下轻轻眯着眼,一枚一枚把阳光插到头发里,于是在俊夫爱切目光里,瞬间变成波罗蜜一样甜美的女郎。   
  月光下的村寨,一片轻纱曼舞。米拉的竹楼下,白衣白裤的俊夫用细长的手指弹拨着吉他,执着葫芦笙的铭泰便悄悄地闪避进幽深的竹林。   
  阿爸说,米拉长大了。   
  2、   
  茶场以绿色无限绵延在蔚蓝的天空下,水一样的蓝,采茶女子飞梭走线般地将嫩嫩的叶芽堆叠在竹篓里。   
  米拉和俊夫在小河边看桃花,花瓣跳跃在米拉的裙裾上,跳跃在河的粼粼波光里。   
  米拉是寨子里的女秀才,所以米拉不用采茶。叼着长烟管的阿爷,眯着眼睛,黄黄白白里竟然也映出桃花的红艳。   
  穿着米拉宽宽大大的袍服的我,背着半个人高的茶叶篓爬上河边的山坡。阿妈缝的布鞋沾不得水,于是露出白白的春笋一样的足踝踩进凉凉的河水。俊夫惊讶得说,呵,阿妹的脚好白。   
  我的脸羞涩地落下了桃花,眼的余光却看见米拉冰刀一样的目光齐齐地切了过来,恨不得切下那一双走进俊夫眼中的玉足。我打了个趔趄,差点被河底的卵石滑倒,俊夫紧张地啊了一声。而米拉将目光调到了别处。   
  Iloveyou!俊夫在众人面前对米拉赤裸裸地奉献着爱情,周围的婶母们咧着嘴,露出黄黄的板牙,脸上布着疑惑地羡慕地谦卑地微笑。我背着竹篓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妄想带走这句异国的呢语。   
  那一年俊夫和米拉刚刚迈进大学的校门,俊夫是二十里外茶场铭泰老爹的城里亲戚。   
  3、   
  米拉和阿泰是指腹为婚,走出大山的米拉,已经成了大山的金凤凰,展翅的时候可以飞过无数的山峰。   
  阿爸准备让我填补米拉的人去楼空,我却执意走进了一所普普通通的旅游学校。   
  毕业后,我做了一名导游,经常领着旅游团走进铭泰诺大的茶园,带走无数竹筒的茶叶,留下一叠叠或多或少的钱币。   
  米拉已经是俊夫的准未婚妻,在一家银行里干着出纳。   
  铭泰现在了不得呢,一存就是几万啊。米拉在下午的阳光里眯细了眼睛,她明明知道阿爸刚刚接了铭泰为我打制的一套泼水节的耳饰,。   
  铭泰拘禁地叫着米拉阿姐,用紫砂壶烫好上好的雨前茶。带着墨镜的米拉,穿着薄薄的竹纱裤褂,保养的笋尖一样尖尖的细指捏起茶盅,轻轻地嗅着品着。而我刚刚送走一批游客,正热得满头大汗,我说,铭泰,来一碗。   
  米拉看着我一扬脖将那碗茶水倒进肚子,咯咯地娇笑着,你那叫喝茶,你那是糟蹋茶!可惜了,这么好的茶叶。   
  铭泰嘿嘿笑着,点着头,就是嘞,就是嘞。殷勤地给白白嫩嫩手指旁的茶盅继续添茶。阳光下的我犹如狮子峰上的山茶,虽也美丽,但比不上细长叶子的幽兰名贵。不过,听说,兰花养起来很费心,或者开花,或者只是一片空空的绿。   
  4、   
  里来里来的酒吧里,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北方运来的扎啤。服务生,换白酒。我忽然为我的不醉大为恼火,为什么不醉,为什么要清醒?   
  我妖娆地笑着对那个像俊夫一样干净的北方服务生,廉价地抛送着赵本山的秋天的菠菜,这个东北大爷的笑话竟然可以漂白了南北方的爱情。我把爱情滴进酒里,是三十七度半,高粱酒的度数。长着毛茸茸胡子的服务生,在荷尔蒙的驱使下,极快接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爱情。   
  阿妹,你喝多了。和俊夫一样干净的服务生抱住我即将瘫软下去的身躯。好吧,让要发生的都发生吧。我蛇一样地抱紧那个靠上来的男人热热的躯体。周围有尖尖地叫声,口哨声,三五个花花绿绿的痞子围了上来。   
  给我温暖,给我温暖……   
  朦胧里,有个人影冲了过来,有酒瓶破碎的声音,有一滴温热的液体飞溅到我喇叭花一样张开的嘴里。我痴笑着用舌尖轻轻嗜进欲望的唇里,嘤咛着发出女巫的诅咒,谁给我爱?   
  5、   
  头痛,很难过很难过的感觉。睁开眼睛,我发现躺在一个似曾相识的屋子里。我极快地寻找回忆,寻找着关于谁给我爱的问题。我紧张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除了头痛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阿妹,你醒了。干干净净的俊夫腰里扎着围裙,端了一碗莲子冰糖羹走了进来。我看到俊夫的额头上缠了一条绷带,有鲜艳的血的红浸染了出来。我不问,我知道。酒醉人不醉,俊夫为了把我从别人手里抢出来,吃了亏。   
  我乖巧地喝着甜甜的汤羹,俊夫做的,真好喝。   
  阿妹,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姐姐知道会感觉很丢人的。   
  我,丢人吗?   
  不是,你,唉,你怎么可以喝酒,怎么可以到那种地方?   
  你不是也一样在那种地方。其实我早就看到了俊夫,我所做的就是看他的反应。我轻轻将秀巧的足踝脱出被子,故意诱导俊夫的目光去看到它们。俊夫有一刹那的惊喜,慢慢将手放在上面,轻轻地轻轻地摸挲,我知道他多少年以前就渴望做这件事情。   
  嘤嘤的我发出了暧昧地呻吟,给我爱,俊夫。   
  隔夜的酒精还在房间里弥漫,是罂粟的汁液挥发出的芬芳,我抱着俊夫倒在姐姐的婚床上。我知道姐姐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6、   
  纯洁的月光洒在四周挂满红绫的竹楼,铺开的一席大红的棉纱里滚动着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蛇一样的躯体。蛇是因为欲望而被上帝斩掉了四肢,它蜿蜒着极尽线条之美苗条的碧绿色身子,渐渐向绞缠在一起的散发着血的芬芳的躯体游弋,月光下,它带来了地狱召唤,拖着一线阴影,渐渐将死亡降临。去吧去吧,一样被巫神诅咒过的邪恶。   
  我轻轻从我未来的新房里退了出来,明天,谁也不会知道我来过,只会看到乌青的失去了温度的两个人的躯壳。   
  俊夫迷恋地含着我的脚趾,吸润着,抚摸着,渐渐将目光和手指向上游弋,蛇一样的带给我想彻底毁灭一切的快感。   
  来吧,给我爱,给我爱。猩红的唇对他发出诱惑地召唤,谁能拒绝欲望?   
  海浪一样匍匐的激情渐渐在俊夫的胸膛里平息,俊夫抱着我,一边吻着,一边说,怎么办?怎么办?   
  娶我啊。我轻轻浅笑着。   
  我和你姐姐就要结婚了啊?!俊夫狠命地抽着香烟,大口大口的烟雾混沌着充斥着狭小的空间。   
  姐姐把你退给了我。我用手指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划着一个个没有心的圆,平平淡淡地说。从小到大,我得到的都是姐姐退下来的东西,姐姐不要了,她就会想到我。从漂白了的衣服,抽了丝的天鹅绒丝袜,以至穷困的买不起楼房的俊夫。   
  7、   
  这种蛇只生活在深山不见阳光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在向阳的竹楼里?人民的公安果然警觉,干练。   
  我带着那连在一起的银色的手镯,轻轻地向我的寨子招手,这手镯姐姐肯定是从来没有戴过。   
  阿爸一夜白了头发,嘶哑着嗓子,凄厉地追问。为什么为什么?!   
  别把不要得给我。   
  我轻轻地笑,满坡满坡的山茶花,开出了红色的海洋,我可以和它们一样,享受第一滴甘露,第一缕日出,第一场春雨……   
  [现代篇:010 苏甜和苏甜的爱情鱼]   
  很多时候,爱情只是一个人的坚持,一个人的心事,对爱的失望,不过是想象中的设计,遇上了才知道,有一些预想,是根本的多余。   
  (一)   
  苏甜是我的小师妹,上护校的时候,就已经认识,没想到工作了,竟然混在了一起,成了一个科室的同事。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爱情定律,医院的爱情定律是护士爱医生。从上护校的第一天起,我就听闻了这个定律,也曾咬牙切齿地痛恨,和同宿舍的姐妹互相地表示清白一样的发誓:将来,坚决不嫁医生。   
  然而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或者本来就是环境的原因,日久生情吗,何况还有同行之间的理解与支持,工作不过两年,我还是嫁给了一名同院的医生。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甜跌脚大笑,你你你,当初可是说不嫁医生的。   
  说不嫁就能不嫁吗?   
  我对电话那面的苏甜说,好样的,别学我!   
  所以,只从苏甜到了我的眼皮底下,我就对她实施了严密监控。   
  我说苏甜,有异常举动,你得第一个向我汇报,谁让我是你大师姐呢……   
  (二)   
  秋天,院里分来了两名海归博士,据说,都是单身。   
  苏甜们的眼神便开始变得无比湿润,那些能够裸露娇嫩肌肤的夏装便迟迟不肯落幕,花蝴蝶一样,在脱下工作服的间隙里翩飞在医院各处,打听有关男博士的一些身家私事。   
  我说,苏甜,你们有点出息成吗?咱不是不嫁同行吗?何况是一男一女两只海龟,说不定那关系早就铁板定钉,只差一张薄纸了。   
  苏甜火花一样的眼神,便渐渐被长长的睫毛遮挡,暗淡下去。   
  因为他们到医院报到的第一天,男的驾车,女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众目睽睽下,两个人互相对望的眼神,很是亲密。   
  经过一个月的安家休整,海龟们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男的叫安子玉,女的叫辛媛。   
  安子玉分到了我们普外科。   
  从主任大人公布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注意苏甜小妹妹的一举一动,我在想,她会不会主动出击呢?因为安子玉不仅有才而且有貌,说话温文尔雅,工作起来却又雷厉风行,是那种很受护士喜欢的临床医生类型。   
  可惜,除了查房做手术,安子玉都会跟辛媛双出双入,跟本就不给苏甜们一点接近的机会。   
  而工作的时候呢,安先生的礼貌也拒人于千里,因为太客气。   
  苏甜常常抱着病历,在窗前发呆,眼光落处,不是安子玉冷静刚毅的脸,而是安子玉手中啃剩下的半块面包。   
  (三)   
  辛媛好像对自己的魅力很放心,很长时间从没见她来探过班。虽然那些小护士们对安子玉的爱慕她也有所听闻,但她就是沉得住气,两个人据说都到了而立的年龄,却并不着急结婚。   
  或许她认为,男女学历相当比翼,都是最佳人选,所缺失的不过一张婚纸而已,能否相爱白头与那张菲薄的婚纸没太大关系。至于安子玉那面,就不太明白他的不着急,是不是跟爱情有关,或者,他们习惯了西式的生活观念,对婚姻的概念已经淡化。我做这些分析的时候,苏甜有条不紊地在厨房里煎炒烹炸。只从我的那位到北京进修学习后,苏甜就积极主动地担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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