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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聊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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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蠡别过脸,阴而冷的话语从唇齿间逼出,“他不可以上船!”   
  “范蠡!”夷光气恼地看着范蠡背影,一跺脚从木板上冲了下去,随着冲劲将拦截的侍卫左右推开。“郑姐姐还不赶快下来!”   
  趁着众人还没缓过神来,郑旦已经越过夷光风筝一样扑入椿生的怀里。船上的侍卫纷纷向木板上拥来,准备将郑旦夷光抓回船里,不防夷光转身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谁也不许过来!谁要敢过来我就自杀!”   
  [古代篇:009 越人歌(2)]   
  “夷光!不许胡闹!”范蠡急忙制止,眉目间神色冷厉。   
  “你让他们退回去!”夷光的目光一接触范蠡的眼神,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她不是不识大体的女子,范蠡要她们用美色迷惑吴王以使越国获得喘息复仇的机会,她也不是不理解其中的无奈,可是范蠡,她心中中意的男子,难道真的就那么忍心将她们送入虎口?   
  范蠡从船上一步步走下来,缓缓地将手伸到夷光面前,目光如炙。   
  夷光看着那只大手,那只曾经给过她温暖的手,将手中的匕首心有不甘地交了出去。范蠡将匕首一把抛到河里,弯腰将夷光抱了起来,平平地放回船上。看着夷光无辜柔弱的样子,范蠡面无表情地伸手帮她理顺散乱的发丝,褶皱的袍子,冷冰冰地说道:   
  “以后不许胡闹!”   
  “求求你,让郑姐姐跟椿生哥告个别吧。”夷光探见范蠡的冰冷心如针刺,却挂念郑旦和椿生。如果三年前不是被范蠡挑中,郑旦很可能早就成为椿生的妻子,这个时候,也许连他们的孩子都满街跑了。   
  “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过夜。”范蠡看了看河道内杂乱的船只,隐约感觉到一丝危险正悄悄逼近。有消息说吴国权臣伍子胥反对吴国接受越国投降,此番更是派出杀手要将越国进贡的十名美女刺杀于途中。此处已近吴国边境,范蠡警惕地在四下扫视,果然发现有数只可疑的小船正往楼船靠近。   
  “郑姑娘,启程了!”范蠡无情地打断郑旦与椿生的相会,命令全船警戒,准备启航。   
  郑旦无可奈何地与椿生诀别,转身正欲回到船上,身后椿生悲戚呼唤:“妹妹!银钗!”   
  郑旦急忙转过身,她的眼睛刚刚触及到那枚银钗,只见一道寒光嗖的一声刺入胸口。郑旦怔怔地看着没入胸口的钗头颤颤地抖动,那钗头是一只凤,凤嘴上沥沥地往外滴着鲜红的血。   
  “郑哥哥……”郑旦手捂着滴血的凤钗不解地看向椿生。   
  “妹妹,我不能让你去受仇人的糟踏……”椿生眼见刺中郑旦,悲痛欲绝,猛然抽出腰中的砍刀切向自己的脖子,鲜热的头颅随着郑旦的身影滚下河中后,腔子里刹那间汩汩地冒出鲜血,身体却被楼船上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夷光喉头痉挛,咯咯地倒抽着气,训练有素的柔荑适时地捂在张开的嘴巴上,却捂不住眼睛里数十条黑影刹那间从四周手持兵刃杀向楼船。   
  这突然的变化让所有的人都来不及作出恰到好处的反应,只是本能,格斗,砍杀,仿佛是瞬间的事情。躺下的尸体,喷涌的血泉,凄厉的惨叫,惊慌的奔逃,夷光紧紧缩进范蠡的怀里,忘记喘息,忘记眨眼。   
  范蠡的一只臂膀沉沉地塌了下去,随行的疾医正手忙脚乱地帮他处理着血肉翻转的伤口。军士们有条不紊地用江水冲洗着甲板上的血迹,几桶水下去,色迹消弭,若不是人人脸上无法掩藏的激战后的松弛与疲惫,仿佛真的不曾发生过什么。   
  夷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始终恐惧地盯着水面,那里,美丽的郑旦姐姐就在那里沉入水中,还有椿生,温和敦厚的椿生哥哥杀了郑旦,然后自杀,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夷光,睡一会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范蠡的脸上现出一抹温情,心有不忍地用手去遮挡那深潭一样失却光明的眸子,半天,手下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合上。   
  “我要郑姐姐的那枚钗,它好漂亮好漂亮。”泪水从闭合了的双目里流出,手里果然落进一枚凉凉的月亮银钗。家乡的人说,银钗是月亮的眼泪打造而成的,只有有情人才配佩戴。   
  “银钗是用来绾发的,不是用来结束生命的。”夷光长长的秀发,在范蠡的手下绾成一个美丽的髻,范蠡从夷光手中抽出那枚曾经成为凶器的银钗,轻轻插进如云发髻深处。   
  褴褛的衣衫,枯黄的面容,破败村庄的废墟,这片土地因战争迭起而满目疮痍。这是越国最后的一块土地,越过去,就是强吴的国土了。   
  楼船刚在吴国的边境靠岸,岸边就有被越王收买的吴国太宰伯嚭派来使者接应。夷光回头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江面,呐呐地对立在身旁的范蠡说道:“夷光已死,从此后只有西施。”   
  “请西施姑娘登车!”范蠡微微笑着,恭敬地在车前半俯着身子。   
  西施石榴掐花的绣屐稳稳地踏在范蠡的背上,轻巧地一抬就上了车。踏过这个男子的背,从此后她的命真的就不再是她自己的了,她知道在她的身后还有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越国百姓。   
  西施对站起来的范蠡回眸一笑,忽略他眼中出现的一丝混乱,伸手轻轻摸了摸发髻上别着的那枚银钗,满面巧笑倩兮。这笑的面如同一张美丽的面具,任面具下如何的波澜起伏苦涩难当,面具上却是描画好的嫣红姹紫春色万般。   
  车辆滞重,隆隆地越过一个个村庄,吴国的村庄。西施诧异地发现,吴国人竟然也有人住着低矮破旧的草房,也有人衣不遮体面黄肌瘦。   
  一个驼背婆婆从村子中蹒跚地走出来,看到远来的车队,以为是过境的大户,颤颤巍巍地伸出一个破泥碗,显然是想要讨口吃食。如狼似虎的吴国兵士用枪杆将老人扫出路边,推进一片泥塘。   
  老婆婆落汤鸡一样从泥汤里挣扎着爬上岸,却被吴国的士兵再次用脚踢了回去。蠕蠕而动、苟延残喘的老人,成为士兵们取笑的笑料。甚至有人挑起牛马的粪便往那老人的头上身上抛去,嘴里嘘嘘地叫嚷着:“给你吃!给你吃!”   
  “住手!”车队中最美丽的越女突然出口喝止。   
  范蠡驱马赶了过去,“夷光,不要多事!”   
  [古代篇:010 越人歌(3)]   
  范蠡驱马赶了过去,“夷光,不要多事!”   
  “请叫我西施姑娘。”   
  西施拒绝继续前行,命令马车停下来,“有干粮么?”她问向范蠡。   
  范蠡不得已让随行的手下拿来腊肉和一些米团给西施,冷眼看着她将那落水的老婆婆从泥溏中救了上来。   
  随行的吴国官吏不屑地撇了撇嘴,却又顾忌到这女子的美貌有可能成为大王的新宠,假惺惺地呵斥手下人,并命人赏了一件可以用来遮体的旧衣。   
  西施刚要将手中的衣服和干粮递给婆婆,却不想乞丐婆抬头的刹那浑浊双眼里瞬间射出尖锐如刺芒的亮光。   
  西施骇了一跳,下意识地站住了脚步,不等她后退,乞丐婆的嘴角突然破出一丝诡秘的笑意,佝偻的腰背突然挺起,一只蜡黄如朽木样的利爪猛然拍向西施的前胸。   
  这个动作简直太快了,快得连紧紧盯住西施的范蠡也没有防备,等范蠡抽剑格出,西施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掌。   
  娇美的西施在众人惊诧中似一片轻灵羽毛一样飞起,又飘然堕地。   
  范蠡大怒,口中骂道:“老乞婆找死!”。   
  跟随范蠡的越人死士瞬间围了上来,几十柄戈茅挺出一片死亡的丛林,被围住的乞婆虽然武技高强,却架不住这死士无人惜命,一味抢前拼杀根本不顾己身。   
  俗话说,猛虎架不住一群狼,何况是不怕死的恶狼,乞婆的目光中有了些许惧意。   
  越国虽然国小势弱,但越人的阴狠早在吴地广为传闻。吴国伐越时,面对强吴大军,范蠡献计勾践,使越人三百名死士分成三列,光着上身,把剑架到脖子上,列队走到吴军阵前,齐声说:“越国得罪上国,臣等愿以死代王谢罪!”言毕,第一列拔剑自刎仆地,第二列又走上前重复一遍,而后拔剑自刎,第三列又跟着走上前。吴军倍感惊奇,争着拥到前面观看,队伍出现骚乱。越军趁机冲杀,吴军慌作一团,无心抵抗,一片大乱。那一役吴军大败而归。   
  此番却是越人数十倍于己。   
  行刺的乞婆见已经将据称为最美丽的越人美女重伤,心中顿生退意,一阵厮杀后,撤身飞跃入路边丛林,眨眼逃逸。   
  西施垂危,范蠡无心追赶,只命疾医积极救治。   
  迎接越使的吴国官吏也返回国都姑苏将遇刺之事回禀夫差,夫差念越女在吴境内受伤,不但对越使滞留两国边境不加怪罪,反而派出吴宫医官前去协助诊治重伤的西施。   
  吴地行馆内,西施剧烈地呛咳着,大口大口的粉色血沫随着呛咳喷溅在范蠡身上。   
  范蠡心焦如焚紧紧盯住那双眼看就要熄灭生命之火的美目,突然石破天惊地喊道:“夷光,我爱你夷光,你听到了吗?我爱你!”   
  西施的呛咳忽然停歇下来,失去血色的唇边泛起微微的笑意,将要散去的瞳仁一下子凝聚起一种生的希望。   
  这句话,她好像等了太久太久。   
  从浣纱溪边相遇的那一刻起,她一直希望从范蠡的嘴中听到这句话,虽然这句话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了,可她就是一心一意执拗地等。她的顺从,她的温婉,她的美丽,她在范蠡眼前的一举一动,不过就是为了这一句话。   
  正在把脉的疾医大喜道:“脉力变强,西施姑娘有救了!”   
  范蠡将要跳出口腔的心因这一句话,一下子跌回原位。他真是个聪明人,聪明的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   
  他太知道这女子心中所想所盼,他也知道怎样可以挽留她的性命。   
  没有她怎么行?那些平庸的脂粉怎么可能实现他色迷夫差颠覆吴国的计划呢?医人救人有时候也要因时造势,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在这吴越边境,不引人注目的环境下,他且付出一些温柔给这个美丽的女子又有何妨?   
  范蠡遣退疾医,轻轻掀开西施的衣领看了看,洁白丰润的胸口果然已经凝成了一个乌青的手印,竟然是中了久已失传被习武之人视为异端的“枯木掌”。   
  之所以被视为异端,是因为不但中掌之人会很快形同枯木,血脉凝固而亡,就是练习此等掌术的人,久而久之,那手掌也会失去生机,渐成枯木。   
  范蠡拔下西施头上的银钗凑在灯火上燎了燎,一狠心刺进自己的胸口。“枯木逢春乃发生”,自己的心头血就是让西施拥有第二次生命的绝好良药——“春”。   
  那鲜红的血,带着一股活泼的生命之力,滴滴进入西施的口中。腥甜而微咸,西施睁开眼,朦胧中警觉这是范蠡的血,失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救你!”范蠡静静地揽西施入怀,不容她挣脱。“我的血是治你的良药,我不要你死,你也不能死!”   
  “好,我活。”西施一口口吞咽着“良药”,眼泪流了下来。   
  “夷光,来,喝点粥。”晨曦微浓,范蠡刺伤的胸口上已经用麻布包裹了起来。接过手下人端来的人参粥来到西施榻前。   
  “你喂我。”西施微微喘息着,低低的嗓音似撒着娇,虚黄的面上泛起婴孩般的柔弱,长长的发如溪流一样在枕边蜿蜒而下。   
  “好,我喂你。”范蠡听话地跪坐在西施身旁,用从没有过的温柔缓缓地将西施揽进怀里,一边轻轻吹散粥碗上的热气,一边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喂西施吃粥。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半年已过。青青浅浅的小草上方,桃花开得分外艳红。   
  粉红的花瓣飘飘洒洒随风旋舞,轻轻落在路边的河里,一片一片又一片,布满了那条清清碧绿的河。   
  河水中影接着花花接着影,花和影已分不清。   
  花影浅草上,缓步走来一对年轻男女,男的轻轻搀扶着女子的臂膀,不时将河对面的景致指给女子看。男子是范蠡,女子是大病初愈的西施。   
  “我想用这河里的水洗个澡,范郎。”   
  “水冷,要着凉的,你身体刚好。”   
  “不怕,转过这个河湾不远有一处温泉,你陪我去。”   
  一叶轻舟,两个人,渐渐向苎萝山靠近,两水汇合之处,果然有一口深潭,潭水清澈,潭底汩汩地冒着气泡,水面上热气腾腾,有岸边飘落的桃花花瓣将一潭水映得粉粉的红。   
  西施缓缓地褪去衣衫,当着范蠡的面,一步步滑入温热的潭水中。   
  他日委身于吴王,此处且留清白在。细瓷般肌肤,丰润柔美的娇躯,在水波中荡漾成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范蠡一下就看得痴了,心底某处蠢蠢欲动,竟然对即将到来的使命,有了些许悔意。   
  [古代篇:011 越人歌(4)]   
  范蠡以越国使者的身份终将西施献于吴王。   
  夫差见西施姿色超人,又善歌舞,果真天生尤物,自然大喜过望。   
  命令王孙雄在姑苏灵岩山上用越国进贡的珍贵原木为西施建造起一座馆娃宫。   
  又命人修筑水池,池中设青龙舟,白日与西施在水上戏嬉,晚上就在馆娃宫歌舞欢宴。   
  西施擅长跳“响屐舞”,夫差又专门为她筑“响屐廊”,用数以百计的大缸,上铺木板,供西施跳舞之用。   
  此日,夫差因为对楚开战政事繁忙,未能脱身到馆娃宫来。   
  西施独自吃罢晚饭,忽然兴起,穿上木屐,腰系长裙,裙边系着金色的小铃铛,欢快地在“响屐廊”木板上跳动起来。   
  立时,铃声和大缸的回响声,以及铃铛的摇动声,“铮铮嗒嗒叮叮”交织在一起,如泉水拍打着磬石般,清脆悦耳,趣意横生。   
  银色的月光从廊柱间洒落在她的脸上,婴儿般毛茸茸的肌肤上渐渐滚动出亮晶晶的汗珠。   
  她此时的欢悦是真心的欢悦,没有半点勉强的成分,因为吴王不在,她的舞是跳给自己的。为了可以自由舒畅的舞蹈,西施支开了身边服侍的所有下人奴婢。   
  诺大的庭院里,除了月光,柳影,花朵,再就是如蝴蝶一样欢快起舞的西施。   
  正跳得高兴,远处突然传来捉拿刺客的喊杀声,西施的心一凛,原本已经痊愈的胸口恰在此时疼痛起来。   
  她停下舞蹈,双手捧心,难受地颦着眉,靠在廊柱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不许动!”西施刚觉好转,准备迈步往房间里走,忽然从柳影中窜出来一个人用利刃迫住她的脖子。   
  刺客的眼睛在月色下闪动着尖锐如刺芒的亮光,惊吓之余骤然让西施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人看清西施的面庞,勾在她脖子上的吴钩不自觉松了一松。“你是西施?”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西施愣了愣,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颈下的利器,已经将一种死亡的阴影冷冷地投射到她的肌肤上,让娇嫩的肌肤瞬间激起无数细小的颗粒。   
  “呵呵,你命可真大,中了我的枯木掌竟然可以活蹦乱跳地活到现在,真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啊。相爷说得对,你果然是妖异!”女子的声音悲喜莫辨,忽高忽低。   
  这人竟然就是当初打伤她的那个乞丐婆!西施差点惊叫出来,声音在喉咙里咯咯打了个转,又被理智地咽回肚子。   
  “你想怎样?”西施低低地问,眼睛快速地向四下扫视,希望眼前能够出现解救她的人。   
  “想怎样?呵呵,够胆量。我是来刺杀吴王的,没想到竟然失手,那么杀了你也不错。相爷如今的遭遇可以说也是因为你!”女刺客牙齿磕碰,嘻笑间字字却喷着恨意。   
  “抓刺客!不要让刺客跑了!”   
  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枪戈撞击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边。听声音,馆娃宫已经被四下包围。   
  宫门打开,夫差的声音已经远远传来。“西施!西施!你在哪里?!”   
  刺客刚要用力用吴钩切过西施的头,却突然闷闷地哼了一声,身躯一晃,竟然顺着西施的后背滑脱在地。   
  四周的火把越来越近,西施见那刺客倒地,用木屐踢了踢。   
  女刺客低低呻吟一声后,再无声息。   
  西施弯腰探手一试,竟然因为受伤后流血过多呼吸微弱,已经昏迷。   
  “西施!西施!”夫差的声音越过晃动的火把向响屐廊奔来。   
  “大王。”西施一瘸一拐地出现在火把映照的范围内。   
  “西施!”夫差飞奔过去,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粗重的鼻息喷薄到西施的脸上,连声紧张地问:“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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