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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咱们快逃吧。他们少说也有一两百人。”骷髅头催促道。
“这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往哪儿逃?”霍去病冷哼一声,悠然掣出饮血魔刀。
“不会吧?”骷髅头呻吟道:“咱们俩的功力连平时的三成都不到,要跟上百个马匪干架。头儿,你的脑袋没被太阳烤坏吧?”
霍去病冷冷一笑没有回答,掉转坐骑迎上追来的马匪。
“头儿,你想为库善和霍勒苏父子报仇,可你有没有听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骷髅头不甘心地劝道:“你想用身上的神符送这些人下地狱?那简直是浪费。完了完了,就算你能杀死一百个马匪,剩下那些人照样能把咱们撕得粉碎……”
“大哥,就是这小子!”一名引路的马匪用弯刀指向霍去病,向身边的首领高叫。
马匪冲到霍去病近前并不停下,猛然分成两路侧掠而过形成合围。
“臭小子,就是你杀了我们十二个兄弟?”满脸落腮胡的马匪首领端详着霍去病,点点头道:“本事不小啊!你有没有听说过杀人偿命这句话?”
霍去病的嘴角往上一撇,鄙夷道:“正因为听说过,我才站在这里等你上来送死。”
“真够狂的啊。”马匪首领拔出弯刀,喝令道:“兄弟们,抓活的,我要活剥他的皮!”
一百多名马匪轰然应诺声中,霍去病蓦然策马飞奔,饮血魔刀直劈马匪首领胸膛。
短短数日内,第二场血战不期而至。这一次霍去病彻底地孤身一人,而他要对付的敌人却猛增了数倍。
马匪在饮血魔刀的劈斩下一个又一个地惨叫倒下,鲜血染红了沙漠。
很快,霍去病的坐骑中箭倒地,而骷髅头少得可怜的灵力也再次耗尽。
他勉强催动锆龙风驭,在空中回旋闪躲着密集的羽箭,觑机斩杀下马匪的头颅。
生命在尖叫中终结,死亡在血光里狂笑。一具具尸体不断倒下,霍去病身上的伤口也在一道接一地道迸裂流血。
终于,一口真气衔接不上,锆龙风驭再也无力支撑主人的身躯在蓝天下自由地翱翔,霍去病的身形一滞摔向沙地。
“他快不行了,上啊!”马匪首领看出便宜,纵马杀向霍去病。
“噗!”冷不防一蓬血雾从霍去病的口中喷出,如豆点般砸在马匪首领的脸上。
在他的视线被血雾阻隔的刹那,冰凉的刀锋割破了喉管,失去生命的身体从马背栽落。
马匪们发出愤怒的吼叫,但这喊声迅即被另一种惊惧的呼叫所替代。
弹指之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一股高抵苍穹的橙黄色飓风如怒龙狂吼着,向他们扑来。里许外的那座小沙丘转眼被抹平,永远消失在地平在线。
“黑沙暴!”
久在沙漠行走的马匪们爆发出声声惊呼。在这样百年难遇的黑沙暴面前,人的生命与力量都显得无比渺小而脆弱。
霍去病已无力施展锆龙风驭逃离,暴风中骷髅头的叫喊也微不可闻。
这场遮天蔽日的沙暴瞬间摧毁了匪帮,也瞬间将霍去病掩埋在了滚滚黄沙之下……
第五集 玉华伤
第一章 缘是故人来
这是一片广袤无垠、人迹罕至的沙漠。
盛夏的烈日即将沉落,西面的天空被渲染成绚丽多姿的玫瑰红,一如少女面颊上羞涩的红晕。
两个月前,这里曾遭受过一场百年难遇的黑沙暴袭击,至今还会让那些幸存者从深夜里的噩梦中惊醒,窒息的喉管仿佛被灼热的沙粒紧紧塞满。
然而大漠却早已恢复了往昔的宁静,风中细沙如水静静流淌,好似雁过无痕,再也寻觅不到那场可怕沙暴遗留下的丝毫痕迹。
渐渐地,清脆悦耳的驼铃声打破了天地间的沉寂,一队上百人的商旅赶着数百匹骆驼,缓缓从东方的地平线迎着夕阳行来。
领头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男子,身材魁梧相貌粗豪,满身的珠光宝气。唯独他那双灵动的眼珠时不时透露出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和警醒。
懒洋洋坐在骆驼上,他高声吆喝着手下道:“兄弟们,加快速度,趁着天还没黑,争取今晚赶到老牛泉宿夜啊!”
“好!”伙计们大声应诺着,催动骆驼加紧步伐。
“二爷,那儿好像有红光在闪。”忽然,一名商队的小头目用手指向前方的沙丘,说道:“会不会是有什么珠宝被埋在沙子下面了?”
“笨蛋,什么珠宝被埋在沙子底下能放出这么大的光亮?”
正当这小头目受了训斥讪讪地将手放下,那二爷话锋一转:“葛六,带几个人跟着老子过去瞅瞅,其它人别停,接着赶路。”
葛六诧异道:“二爷,您不是说沙子下面不可能有珠宝吗?”
“说你是笨蛋,结果是蠢货!”二爷骂道:“普通的珠宝当然不会。可你没听说过两个月前,这儿发生过一场沙暴,把一帮马匪埋了大半?说不定那片沙丘下藏着的就是他们打劫来的奇珍异宝。走过路过别错过,这话还用我教你吗?”
“到底是二爷,见多识广。”葛六奉承道:“我这就叫上几个兄弟去把它挖出来!”
当下,二爷和葛六带着五个伙计离开大队,赶着骆驼来到沙丘前。
可刚一靠近沙丘,那些骆驼便不安地低吼,死活不肯继续往前一步。
“小心了,这里可能有古怪。”二爷眯缝着眼招呼道:“大伙儿抄家伙,跟我来。”
他掣出狼牙棒,一马当先地往坡上发出奇异红光的地方走去,身后的葛六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道:“二爷,您说这里面藏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我怎么知道,当老子是神仙吗?”二爷在发出红光的沙子前站定,挥手道:“往下挖,手下留神,别把底下的东西给老子弄坏了。”
五个伙计拎起锹镐围成一圈,卖力地向下挖掘。
二爷目不转睛地盯着逐渐加深的沙穴,喃喃道:“好家伙,藏在地下至少五尺多,还能透出这么耀眼的光亮,那该是什么宝贝才能拥有这样充盈的灵气?”
“轰!”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沙穴中猛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绚烂殷红的红色光束冲天而起,庞大的气浪将五名伙计凌空掀翻,跌出十多丈远。
二爷眼捷手快,狼牙棒往沙中一插,摇摇晃晃地勉强站稳了脚步,不料后腰一紧,却是被失去平衡的葛六大呼小叫拦腰抱住,顿时摔成滚地葫芦。
“嗷——”
隆隆雷鸣自地下传出,红光喷涌中,沙穴骤然炸碎,无数赤芒在空中汇成一道光芒万丈的血龙冲出禁锢,跃升天穹,卷裹起漫天的沙尘与罡风。
“我的妈呀!”葛六吓得松开二爷后腰,连滚带爬地掉头往山坡下逃去。
二爷也呆了呆,一跃起身,手抄狼牙棒大喝道:“谁他娘的在底下装神弄鬼,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
“呜——”
一束浑圆的乌黑雷光从沙穴下迸射而出,不由分说轰向二爷。
“砰!”
二爷横起狼牙棒挡格,登时被这束乌雷轰得全身麻木,发冒黑烟。
他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三步,就听底下有人怒声道:“老子就是鬼!”
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应声而出,眉心三星闪耀,双目射出慑人的寒光怒气冲冲大骂道:“你们惊扰了老子主人的清修,统统把小命留下!”
二爷看到骷髅头不由愣了下,晃动狼牙棒叫道:“黑鬼头,是我——老马啊!”
“我管你是老妈老爸,爷爷照杀!”骷髅头嚷嚷完了,才想到对方的声音确实有点耳熟,仔细一瞧不由咦道:“马老板,你怎么跑到沙漠里头来发财了?”
马聚财大松一口气道:“我不是路过嘛。霍老弟呢,他在哪儿?”
“我在这儿。”
一道身影在血龙光华萦绕中缓缓从沙穴下升起,正是霍去病。
乍一眼马聚财差点没认出来,讷讷道:“老弟,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霍去病收起血龙,身上衣衫破烂不堪、满脸都是胡子茬,可谓潦倒破落到家了,然而他的眉心晶莹如玉,隐隐漾动着一层光晕,双眸神光内蕴,深不可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雄浑威武的可怕气势,仿佛这天、这地,尽可由他主宰。
“还差最后一点火候。”霍去病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马聚财,轻声叹息道:“老马啊,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马聚财莫名地一寒。
这个走南闯北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江湖,此刻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强笑道:“霍——公子,我哪儿知道这下面埋的是你?”
他急中生智赶忙又道:“你这一失踪,可把厉姑娘他们几个急坏了。多亏我老马好说歹说才把他们给稳住,不然天晓得会闹出什么事。”
说完他不忘再吹捧骷髅头两句:“鬼头大哥,恭喜你晋升三星鬼王。我说呢,有谁能把我老马的狼牙棒差点震飞,敢情是自家兄弟。”
那个葛六战战兢兢溜了回来,扯了扯马聚财的衣袂低声道:“二爷,他是鬼,您是人,怎么能成自家兄弟?”
“你懂什么?”马聚财一瞪眼:“能交上这么一位兄弟,老子做鬼都乐意。”
鬼头大感舒坦,投桃报李道:“头儿,老马也不是有意,饶了他吧?”
霍去病不置可否,问道:“老马,今天是什么日子?”
“八月十二。”马聚财赶紧回答说:“卫大将军已经班师回朝,受到天子嘉奖。”
“八月十二……”霍去病若有所思,喃喃低语道:“应该还来得及。”
马聚财疑惑地瞧着霍去病,却不敢多问。
霍去病突然迈步上前,向他伸出左手。
马聚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叫道:“霍公子!”忽觉腰上一松,霍去病已夺过水囊痛快淋漓地一饮而尽,长长舒了口气道:“有吃的吗?”
“有、当然有!”马聚财缓过神,喝斥葛六道:“愣着干嘛,去拿干粮清水!”
霍去病将空空如也的水囊丢还马聚财,在沙丘上坐下。
马聚财凑到他身边,笑呵呵道:“霍公子,忘了告诉你,那批东西我已经从武夷山运到长安了。”
霍去病接过葛六递来的干粮水袋问道:“马老板没有雁过拔毛么?”
“哪能呢?咱老马可是厚道人。”听出对方语气里的调侃之意,马聚财紧绷的神经又松弛了不少——仿佛自己从前熟悉的那个年轻人一下子又回来了。
他一屁股坐到霍去病的旁边,问道:“霍老弟,这些天你就一直被埋在这沙里?”
“嗯。”霍去病一阵风卷残云,很快,足够供应两个人食量的干粮和清水就被他扫荡一空。
那日他在大漠中遭遇马匪追杀,油尽灯枯,伤势加重,被突如其来的黑沙暴掩埋在沙丘之下昏死过去。
孰料命不该绝,昏睡中,怀里那颗高凡送的神秘黑石经受烈日灼沙的持续烘烤后,竟然释放出惊人灵力,源源不绝注入干涸的丹田内。
不仅霍去病的伤势因此奇迹般地痊愈,连骷髅头也受益匪浅,一身鬼元再次得到净化提升。
两个多月下来,黑石中蕴藏的巨大灵力被霍去病和骷髅头吸食殆尽,表面色泽渐转灰白。而霍去病的九阳龙罡大获裨益,在沙丘之底的特异环境中犹如鼎炉试炼,心无旁骛,魔功修为与日俱增,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
这天他眼看要突破“五华朝龙”的最后一道关口,偏偏马聚财等人来挖宝,受到惊扰的他功败垂成,迫不得已提前出关。
他瞥了瞥天边的落日余晖,问道:“老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龙城。”马聚财自知闯祸,急着将功赎罪:“老弟如果急于回长安,我可以送你几头骆驼,干粮、清水还有地图罗盘等等,保证一应俱全。”
“我不回长安。”霍去病道:“我和你们一起继续朝北走。”
马聚财诧异地“哦”了声没有开口,不过他明白有些事还是少问为妙。
当晚,一行人夜宿老牛泉,霍去病沐浴过后换了身新衣,又找马聚财拿了顶斗笠戴上。
马聚财派出两名手下,骑着骆驼星夜折返长安,将霍去病的消息禀报给高凡等人。
过了数日,众人进入草原,离匈奴王庭龙城已经越来越近。霍去病与马聚财分道扬镳,换了两匹快马转朝东北方向的狼居胥山奔去。
这天傍晚,离狼居胥山尚有不到百里的路程,霍去病在一处背风坡后支起帐篷露营,准备养足马力明日上山会见龙城公主。
他刚用过干粮准备歇下,忽见西面的草原上来了一支马队,均是一人三骑,看样子也打算在这座背风坡后宿营过夜。
“是他们?”霍去病凝目打量来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似怒似惑。
说时迟那时快,马队已来到背风坡前。其中一个年轻武士人用匈奴话惊讶说道:“咦,这儿有人。”
“头儿,你认识这群家伙?”骷髅头注视来人,低声问霍去病。
“不但认识,而且是曾经朝夕相处一别数年的故人呐。”霍去病嘴角逸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扬声说道:“麻锋古,你还认得我吗?”
那年轻武士一怔,看着霍去病缓缓摘下头顶的斗笠,登时失声叫道:“小霍!”
其它十几名同伴闻声齐齐一惊,数十道诧异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在霍去病脸上。
“铿!”
麻锋古身侧的一名粗壮匈奴武士拔出厚重如斧的魔刀,怒喝道:“霍去病,你这忘恩负义丧心病狂的师门败类!我炎达今日便要为别勒师弟报仇!”
“铿铿铿!”
众骑士的魔兵纷纷出鞘,策马将霍去病团团围困在中心。
“老天,原来是北斗宫的人!”骷髅头心底呻吟:“头儿,你的人缘实在太好了。”
霍去病满不在乎地扫视过这些剑拔弩张的同门师兄弟,耸了耸肩挖苦道:“什么时候北斗宫的规矩改成了群殴?一、二、三、四……十二、十三、十四——嗯,刚好够摆两座北斗锋罡阵,我算开眼了……”
他的视线穿越过包围着自己的十四名北斗宫同门,落在了圈外时突地收住话头。
在背风坡下,四名北斗宫长老并排伫马而立。
最左侧的一位,年过五旬、身材高大,面容丑陋有如凶神恶煞,背后一杆金枪长达一丈八尺,上面烙刻的红色魔纹在夕阳中熠熠生辉。
在他身边是一名年纪稍小的中年男子,面冠如玉,潇洒不群,堪称匈奴人中的美男子,手里握着马鞭轻轻拍打,样貌斯文和善,倒更像是位来自中原的书生。
再往右,一名瘦小枯干的花甲老妪弯腰坐在马鞍上,双目低垂,压根没朝霍去病瞟上一眼,对周围正在发生的冲突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而霍去病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第四位北斗宫长老的身上。
这位女子清秀婀娜,虽年近中年,大漠的风沙和岁月的沧桑却仿佛并未令她美丽的容颜有丝毫衰减,一双妙目有意无意地瞥转旁顾,避开了霍去病的眼神。
开阳科槐匈,玉衡龙邪禅,天璇鸠阳婆……还有摇光折兰胭,威震草原大漠的北斗七星来了一多半,显然和霍去病殊途同归,正要前往坐落于狼居胥山的玉华殿。
“杀你这条汉狗哪里需要动用北斗锋罡阵?”炎达蔑然道:“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话音方落,猛然大声惊吼着从马背上蹦起,如被蝎子咬了口似地差点摔落在地,怒视霍去病道:“你敢用妖法暗算我?”
骷髅头用“裂心术”偷袭得逞,钻出霍去病袖口道:“蠢猪,暗算你的是本大爷!”
炎达愣了愣,待醒悟到自己是被一颗骷髅头戏弄时,不由火冒三丈杀向霍去病。
“呼——”
炎达头顶蓦地一丝风动掠过,坐骑硬生生停下,怎么也无法往前迈进。
北斗七星之一的摇光折兰胭伫立马前,纤秀雪白的左手轻轻按在马首上。炎达座下这匹千里挑一的匈奴骏马寸步难行,只得顺服地收住去势。
“折兰师叔?”炎达愕然张大嘴巴,随即若有所悟地垂下手中魔刀。
折兰胭放开马首,视线转向霍去病,语调柔和道:“小霍,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事似乎与你无关。”霍去病漫不经心地仰起脸望向满天繁星,不再看她。
折兰胭仿佛毫不介意霍去病的无礼,轻声问道:“宫主也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霍去病没有搭腔,远处相貌丑恶的科槐匈喝道:“霍去病,你为何不回话?”
“还真是伉俪情深呀。”霍去病嘴角翘动露出一缕讥诮,慢悠悠说道:“科槐师伯,你想听我说什么话?哦,对了——是不是该恭喜你如愿以偿娶了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尽管岁数老得可以做她父亲,但只要彼此心心相印,年龄自然不是问题。何况您老往她身边一站,正好似绿叶衬红花,可谓天造地设的绝配……”
“混账!”科槐匈脑筋再怎么愚钝,也能听出这绝不是什么恭喜之辞,气得黑脸血红呼呼怒喘,无奈口笨舌拙,闷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
“小霍!”折兰胭的语音婉转,轻轻道:“你说够了没有?”
“动手吧。”霍去病徐徐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能够死在你的手里。”
“让我来!”科槐匈策马越过妻子,目闪凶光道:“他已经多活了整整四年!”
“知道么,科槐匈,你不过是条头大无脑的可怜虫。”霍去病冷冷道:“所以尽管你在北斗七星中辈分最高,宫主的宝座却仍然轮不到你。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