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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一面掐算着骷髅头耗用的时间,一面低哼道:“金兄好像吃定了我。但我能够找到的交易对象显然不止金兄一家,说不定把东西交给北斗宫,霍某与师门的恩怨还能就此一笔勾销。既然奇货可居,不妨待价而沽,瞧瞧谁出的价更高,更投我的胃口。”
金不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呵呵笑道:“恐怕霍兄等不到北斗宫的人追上来。”
“是吗?”霍去病留意着金不炎的气机变化,暗暗提升九阳龙罡,神情却显得愈加从容:“这么说金兄对霍某的命也很感兴趣?”
“这世道,有时不杀人还真不行。”金不炎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其实小弟开出的条件已然十分优厚,霍兄是聪明人,又何苦干出傻事?”
“我没金兄聪明。”霍去病摇摇头说:“所以不懂什么叫趁火打劫。”
金不炎又笑了起来。然而他的笑容在泛起的一霎那便蓦然冻结在嘴角。
像是什么东西在心头重重一锤,他和一名天干阵奴的联系遽然断线。
“呜——”
饮雪魔刀发出猛虎般的咆哮脱鞘飞空。霍去病舒展锆龙风驭从马背上高高跃起,背后两道黑色龙纹隐约闪现,凝聚多时的九阳龙罡犹若开闸洪水汇入魔刀,迸射出凛冽赤芒,不可一世地斩落。
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之下,金不炎的灵台终于现出一缕破绽。他面色微变,双唇间响起一声尖锐的哨音,手中折扇迎风怒展。
天地猛地笼罩上一层幽蓝色的鬼光,高空乱云攒动,“喀喇喇”地劈斩下一束束耀眼的电芒。原本平静的草原如涛怒舞,从中窜升起无数鬼魂迎向霍去病。
“千魂斩!”霍去病眼神清明专注,紧紧锁定金不炎的身影。饮雪魔刀刀锋上透出的杀气更烈更锐,将一道道扑来的鬼魂绞杀成烟!
“呀!”金不炎疾捏法印,已失去了对阵拓寒时那份智珠在握的潇洒。
鬼魂化作绿色刀芒从四面八方锐啸疾掠迫向霍去病,十丈方圆的空间里刀气磅薄、光澜映天,下方的草原飞沙走石,已成一片光秃秃的平地。
藉助十一名天干阵奴汇聚于一身的精神力量,这式“千魂斩”石破天惊涤荡长空,气势之强较之昨夜一战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不料霍去病身若蛟龙刀似猛虎,依旧是一式“月冷龙沙”执着不改,就像庖丁解牛般游刃有余,径直切开涌来的刀芒长驱直入,身速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两边迫至的绿芒连他衣袂都构不到半截!
“咦?”金不炎倒吸口冷气,当机立断,施展出威力至强的“万灵法轮”。
鬼罗宝扇光华大盛,符咒从扇面上层层脱落,凝铸在他胸前,形成一道环环相套的炫目幽绿色法轮。而拓寒势不可挡地搏命一枪,也正是险些含恨折翼在这式“万灵法轮”的阻击之下!
“铿!”
饮雪魔刀斩击在万灵法轮幻生的幽绿光圈上,刀势一挫,半截刀锋没入法轮之内就似凭空消融了一样。
可是这一次霍去病的眼里不仅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露出一抹不屑的戏谑,好似在说:“就这样了么?”
“呼——”一阵狂风起,霍去病身后血雾沸腾、五光冲天。一条赤龙怒啸升腾,两只前爪燃动着烈烈光焰插入光轮撕扯开一道缝隙,随即合身激撞,“轰”地爆散出一团眩光。
万灵法轮四分五裂,金不炎身前的最后一道藩篱又告失守!
刀锋重现,穿越过激荡乱窜的流光,还是那一式“月冷龙沙”毫不留情地劈下!
“五元朝龙!”金不炎的神色在刀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再也笑不出来,万灵法轮碎裂后的反噬力量导致凝集在灵台之上的念力宛如天崩地塌般崩溃,这对阴阳师来说几乎就是灭顶之灾。
偏偏雪上加霜,这时与第二名天干阵奴的精神联系又告失陷,使得他的精神力量再遭重击!
而饮雪魔刀根本不容他有哪怕弹指的喘息,锋芒如电迫在眉睫。
金不炎一声怪叫,鬼罗宝扇绿雾如潮喷薄而出,吞没了他的身影。
“嚓!”
饮雪魔刀雷霆万钧从上方劈落,将金不炎被迫舍弃的雪驼一斩两段。
霍去病落地横刀,雪驼哀鸣倒下,溅起鲜血碰在护体罡气上如雨飞弹。
六丈开外,金不炎的身形重又现出,眉心隐约有一抹殷红血痕,发髻散乱随风乱舞,模样颇是狼狈。
他恶狠狠地凝视霍去病,鬼罗宝扇阖在胸前微微喘气道:“差一点就让霍兄得逞。听说一年前你还曾在定襄城下败给拓寒,可如今北斗宫数百名第二代弟子,包括拓寒,已无人能与兄比肩。小弟大意了。”
霍去病漠然对视金不炎,并未趁势猛攻。尽管刚才两人之间只打了一个照面,但所消耗的心力与真气却足以抵得上一场恶战。可惜他近乎倾尽全力,并利用对手心神的刹那松动发起突袭,却依然没能重创金不炎。
霍去病伫立在雪驼血泊中悠然道:“金兄不再以为北斗宫二代以下后继无人了?”
“北斗宫早已不认霍兄是门下弟子,所以小弟的见解并没有差错。”短短瞬间金不炎恢复如常,嘴角挂起笑容道:“那些匈奴蛮子有眼不识金镶玉,可惜呀——”
霍去病对他恶毒的攻心战术不为所动,问道:“据说纯阳阁有一门单传秘技‘杀兆灯’,非阁主钦定的继承人无缘窥觑。不知金兄眼下修炼到何种境界?”
金不炎这次不用做作,无比震惊的问道:“霍兄从何处得知?”
霍去病抬手指指自己的头脑,微笑道:“我也是刚刚从这儿想到。”
金不炎以为霍去病在敷衍自己,嘿笑说:“既然霍兄不愿实言相告,小弟也不勉强。不错,‘杀兆灯’确实是敝阁的一项镇阁绝学。虽说见过的人也有几个,但能够说出‘杀兆灯’的人绝无仅有。小弟天资驽钝,竭尽所能也仅仅参悟到第三层境界,较之家父远有不如。”
霍去病心中暗笑——在前九十八代魔衍者中,有十一人出身纯阳阁,其中更有三位是阁主之尊。
有关纯阳阁的秘辛,他所了解的甚至比金不炎还多。
“第三层……”霍去病的口气越来越像教训徒儿:“那就是‘金灯’之境啰?以金兄的年纪能有此成就,在纯阳阁的历史上亦可傲然跻身前三。当然——前提是金兄在今后的日子里无病无灾,活得更长。”
两人说话间,金不炎又感应到两名阵奴倒下,但内心的震撼远不及霍去病这番话语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在气势上不知不觉落入了下风。
“是,依照小弟的预计,想要追上家父的境界至少还需要二十年苦修。”他的口吻变得罕有的慎重,但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又“咯”地一笑说:“霍兄对敝阁的秘密如数家珍,让小弟不得不怀疑你身上是否有纯阳阁的先贤魂魄附体。”
“你猜对了。”霍去病诡秘地笑着说:“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金兄该向我顶礼膜拜。”
“霍兄莫要吓唬小弟。”金不炎眨动眼睛,像是在揣摩霍去病话里隐藏的含意。
“哦,你不信?”霍去病无可奈何地摇头:“金兄一心要水柔神鼎?”
迄今为止,两人之间的第二轮交谈心平气和如同至交,却又被霍去病的这句话将火药味重新燃起。
金不炎感应到第六名阵奴的精神力量消失,又叹口气:“没法子啊,家父对小弟下了死命,不拿到水柔神鼎我就不敢回家。霍兄,请你成全了。”
霍去病道:“我不是金云涛,你更不是我儿子,为什么要成全你?”
“假如你肯将神鼎送给小弟,我就算叫霍兄两声‘亲爹’又有何妨?”金不炎脸不红气不喘,显然将无耻的天赋发挥到了极致,笑嘻嘻道:“其实有我这样的儿子挺好,又会拍马屁又能打架,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免了,我可无福享受金兄的孝顺。”霍去病生硬道:“若是当你爷爷或可考虑。”
金不炎苦着脸说:“这对我不是问题。霍兄见谅,就怕家父不同意。”
“那就没有办法了。”霍去病遗憾地摊开手说:“看来你我还是免不了一战。”
金不炎深以为然:“是啊,没办法。只恨家父不像小弟这般好说话。”
两人一齐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两双眼眸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浓烈的杀机在无声中燃烧,仿佛要将眸中的倒影融化。
经过一番调整,双方的气势与心神均回复到了顶点,再接下来对话已是多余。
此时,第七个阵奴失去联系。
金不炎毫不心疼,心无旁骛地审视着对面的劲敌,那柄鬼罗宝扇不知何时悄然脱手,如花蝶一般翩然飞舞在他的身周。
听得到风动的声音,听得到心跳的响动,四周的景物细致入微地凝缩在霍去病澄净如镜的灵台。他犹若泥塑似地屹立着,仿似在等待瞬息的爆发。
“咄!”这次率先出手的人换成了金不炎——他要抢在骷髅头解决第八名阵奴之前终结眼前的鏖战。
这场恶战打得太久,而且赔上了座下心爱的雪驼,已然远远出乎了金不炎的意料之外。
天空中涌现出金灿灿的光云,遮蔽了渐渐升向穹顶的秋阳。
无数跃动的铂金色鬼焰星罗密布充斥四野,如同凭空涌来的汪洋大海将两人的身影瞬间吞没。
金不炎拼了——强行施展“杀兆灯”对他来说同样也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冒险。以往的修炼中,十次释放此术能够完全成功的不到三成。而在强敌的庞大气势催压下,甚至会引发心神错乱走火入魔。
好在身后还有座残阵可以倚仗,促使他下定决心与霍去病做最后一搏。
天地化作铜炉,以万物为丹,煌煌燃烧的铂金色鬼焰层出不穷。
草原已被点燃,转眼间过火面积超过百丈方圆,并且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向四周蔓延。
霍去病的身影就似这铜炉内的一颗微小丹丸,浑身亮着殷红的光雾乘龙驾风沉浮于汪洋之中。
心不动,如盘石伫浪尖;身在飘,如云帆济沧海。
一波波狂舞肆虐的精神攻击隐藏在袭来的鬼焰里,无孔不入地侵击他的灵台。
假如这场激战发生于昨夜之前,或许无需多久他就会败下阵来,但如今的霍去病拥有着三千年来每一代魔门最杰出人物所赠与的雄浑精神力量,足以抗衡世上任何一位阴阳师发动的心灵攻势。
“呼——”九阳龙罡焕发出的红雾如被煮沸的开水在不停地蒸发。饮雪魔刀劈波斩浪,撕裂熊熊的金色火焰之海,像一把赤剪顺滑地裁过丝绸。
金不炎隐藏在什么地方?
霍去病阖起双目,以心为引,以意为舵,耐心地找寻对手的影踪。
时间,他需要时间耗尽金不炎的精神力量,熄灭这漫天的杀兆灯。
时间,他同样需要时间坚持搜索到金不炎的藏身之处,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身外在如火如荼的燃烧,铂金色的鬼焰漫无边际卷涌着他,盘绕身周的魔龙急遽收缩,须臾之间已被杀兆灯炼化得不到原先的二分之一。
就在这时候,他的灵台突然感应到一丝几乎渺不可觉的细微异动——那是骷髅头在放倒第八名阵奴后所造成的金不炎心灵波动。
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海上,骤然升起一盏明亮的航灯,霍去病意起形生,饮雪魔刀脱手飞掠,赤芒如电激射入茫茫汹涌的金色汪洋深处。
“砰!”
天地似被某种庞大的力量撼动,狠狠地一阵摇晃。星星点点的鬼焰似涟漪波动,震荡出一圈圈谷纹。
天衣无缝如罩如鼎的杀兆灯登时露出一线龟裂的缝隙。霍去病扬声长啸,头顶霞光暴涨驱动魔龙扶摇直上,在风浪激荡的金洋里划过一道火红色的光束,譬如彗星的尾翼灿烂燃烧融化天幕,护持着他的身形破茧而出。
“呜——”
饮雪魔刀呼啸飞转,凭借自身的灵性追觅到主人身后。
霍去病反手握紧魔刀,逆风飘飞在苍穹之上。脚下的光焰徐徐地在熄灭,一卷黑色的浓烟如云柱滚滚升腾,裸露出焦黑的大地。
金不炎悬浮在距离霍去病约莫十丈处的半空,半边身子被鲜血染红,面色微现苍白地遥遥凝望着他。那柄鬼罗宝扇在身周飞旋,却终究未能抵挡住霍去病全力发动的这式“元戎歌吹”反击。
但霍去病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可谓不高昂,以九阳龙罡炼出的魔龙仅只剩下丈许长短,头顶水汽腾腾,昭示着丹田真气业已濒临透支。
而他骑来的三匹快马连带承载的食物和清水,也如下方焚作焦土的草原般灰飞烟灭。即使击败了金不炎,他接下来的逃亡旅程也只能利用锆龙风驭的短途飞行和双脚徒步跋涉。
“霍兄下手委实够狠。”金不炎一声苦笑,用手捂住左肋的伤口拧紧眉头,忍受着剧烈的痛楚说道:“家父曾有教诲,倘若有人能破解小弟的杀兆灯,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转头逃命,否则必死无疑。”
霍去病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等待对方的下文。果然,金不炎“噗嗤”轻笑说:“幸好小弟还有一手连家父也不清楚的保命绝活,今天正可拿来款待霍兄。”
“哧——”鬼罗宝扇倏然冒出一蓬深蓝色的烟雾,蓝雾深处光华一闪,顿时现出一道魁梧凶猛的蓝面老者元神。
霍去病的瞳孔缓缓收缩,注视着老者狰厉残暴的面容一字一顿道:“尺、度、天!”
“你认得老子?”老者呆了呆,又转头问金不炎道:“唤我出来有什么事?”
金不炎收住折扇朝霍去病一指,轻描淡写道:“杀了他!越快越好。”
尺度天哈哈笑道:“这个容易。但咱们有言在先,这可是老子替你办的第三桩事……第一桩是神不知鬼不觉宰了你三哥金不孝,第二桩是帮助你炼成了杀兆灯的第三层境界。等到这事办妥,再有两桩事你便要将老子的肉身交还。”
“那是当然。”金不炎笃定道:“尺老不必担心,我可是为了这事对你发过毒誓的。”
尺度天冷哼:“就怕你小子到时不守信用,逼得老子跟你鱼死网破。”
他说完这话,第二次将视线落到霍去病脸上,问道:“老子退隐已有四十年,你最多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为何能够认出我来?”
霍去病淡然道:“认出你并不难,难的是我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曾经叱咤大漠,无敌于魔门的尺度天,居然会沦落为奴任人差遣。”
“放屁!”霍去病的话正戳到了尺度天的痛处,令他立时暴跳如雷,掌心青光大盛,亮起两柄长达四尺的虬龙棒,气势汹汹点指道:“看老子将你拍成肉泥!”
霍去病不惊反笑嘲弄道:“这杆面杖不赖,尺老决定改行做大厨了?”
“尺老!”金不炎叫道:“别中了霍去病的缓兵之计,他是故意拖延好恢复功力!”
“就算他恢复到十成又能如何?”尺度天不以为然地狞笑说:“只会死得更惨!”话音落下,尺度天身影幻动电光石火间浮现出九道身外化身,齐齐涌向霍去病。
“嗖嗖嗖——”
一排排金色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寒光,如飞云席天破空而至。
尺度天低“咦”一声,顿住身形,二十柄虬龙棒化作一团团雄浑凶猛的青色光澜,“喀喇喇”脆响不绝于耳,将射来的金矛绞得粉碎。
北方天际,一条窈窕动人的白色身影从熊熊燃烧的草原大火后娉婷而至,朝着近处翩然飞来,手中的五彩琉璃宝灯光芒再闪,向尺度天发出了第二轮攻击。
“轰!”焦土爆裂喷空,顷刻凝铸成一座巨大山丘,直压尺度天头顶。
“开!”尺度天收了身外化身,举棒怒吼。
虬龙棒挥击在山底,砰然轰鸣声中,尘土飞扬、狂风跌宕。直径超过十丈的山丘底部应声现出两道裂痕,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土崩瓦解,重新散作游离的土元。
与此同时,第三道五行术攻击接踵而至。这一次袭来的是对灵兽,黑色的水墨麒麟和火红的丹鹤并驾齐驱,驭动水火双元夹攻尺度天。
“好本事!”以尺度天的狂傲,在看清来人竟是位豆蔻少女时亦忍不住由衷一赞。
“铿!”
两柄虬龙棒华光澎湃,脱开尺度天双手在空中幻作青龙迎向水火灵兽。
万里云空下,四头人间难得一现的灵兽短兵相接,翻翻滚滚搏杀在一处。
来人趁势飘飞到霍去病身旁,脸上的青铜面具遮掩住了她的神秘面容。
“小姑娘不错。”尺度天在催动青龙作战的同时,犹有余力的上下打量着少女赞道:“小小年纪能有这般修为也算难得。你是玉华殿的门人?”
龙城公主目光专注云空无须臾分神,答道:“晚辈是玉后座下弟子。”
“你是奢蓝牡的徒弟?”尺度天怔了怔道:“这老娘们还没死翘翘?”
龙城公主重压之下也理会不得对方无礼,说道:“晚辈是她的徒孙。”
“这么说你是梨云姬那丫头的徒儿?”尺度天感慨一声:“岁月催人老,一不小心打了个盹,晃眼就有下一代了。”
“砰、砰!”
水墨麒麟和丹鹤终是不敌青龙,相继落败爆裂,龙城公主身形一晃。
霍去病手疾眼快,揽住她腰肢,生硬道:“你回来做什么?”
她微露疲惫地轻轻一笑,没有开口。尽管迎上的是霍去病的冷脸和一个横空出世的绝顶老魔,但龙城公主心里却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