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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峨倒吸一口冷气,已经猜出了红面老人和白衣书生的来历。但怕是没有用的,她迅速镇定下来,思忖应对的办法脸露笑容道:“戾、怒、痛三位天巫连袂而来,果然威势非凡,连见面打招呼的方式都与常人不同。”
“天巫!”侍卫队长金贵好歹有点见识,大声叫道:“金协,快去向禁卫求援!”
“笨蛋!”金峨心里暗骂了声,拦住正打算去报讯的金协,低叱道:“都站着别动!”
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对下人们来说也是勉为其难。除了几名侍卫还能勉强挺直了身子外,那些仆从们或抖如筛糠,或呆如木鸡,璇儿那丫头索性瘫倒在地。
似乎对人们表现出的恐惧非常满意,戾天巫阴冷笑笑用老妪嗓音说道:“金峨郡主,我们又见面了。刚才用‘魅光斩’打招呼的是怒天尊,他脾气不太好,请别见怪。”
“他脾气不好,我的脾气也很不好。”金峨收起笑颜冷冷道:“而且我很容易记仇。”
少女的嗓音咯咯娇笑起来,戾天巫说道:“哎哟,峨姐姐生气的模样可真好看。”
“是呀!”金峨的神情说变就变,笑吟吟回敬道:“总比七老八十的老怪物扮嫩强。”
“开门见山吧,请峨郡主交出‘圣封诀’心法并皈依巫域。”
金峨银铃般的笑音响起,不屑道:“你真会开玩笑,让我皈依巫域?如果巫尊肯把他的位子让出来,我或者可以考虑考虑。”
“气死我也!”怒天巫吼声如雷,手中一对八棱十六角的镇海瓮金锤当地一撞。
“嗷!”蜚牛低吼飞腾,通身释放出恶心的浓绿色瘴气,直扑金峨面前。
见此声势,两名还算尽忠职守的侍卫已惊呆了,愣愣望着扑来的蜚牛动弹不得。
“好丑的独眼牛。”金峨秀丽的黛眉皱了皱,右手捏成巫印向身前一指:“困!”
骑在蜚牛背上的怒天巫猛觉眼前一晃泛起五光十色的斑点,继而又恢复了正常,但是身下的蜚牛无论怎样奋蹄狂奔,却始终无法缩短与金峨之间不到十丈的距离,仿佛在原地踏步。
“困形咒!”他心头微地一凛,才明白为何戾天巫坚持要他们三人一起出手。
“碎!”怒天巫纵声大吼,镇海瓮金锤焕出两团金光笼罩全身。周围的空间在瞬间扭曲变形,随即像被谁一脚蹬碎的屏风“劈啪”脆响冒着光电四分五裂。
在用同为巫统秘经八咒之一的“碎空咒”冲破了金峨设下的禁制后,怒天巫从蜚牛背上跃起,双锤卷裹着令人心寒胆裂的金色光焰直轰她的头顶。
“小心点儿,打死了我,谁告诉你们圣封诀的秘密?”金峨的话令怒天巫不由一怔。
可就在这时,他的面前乌光暴涨,镇海瓮金锤重重轰击在一堵半透明的结界上。
好似涌出的巫力被点滴不漏地全部奉还,绝强的气劲如潮水般反噬入经脉。怒天巫暴吼飘退,双臂鼓胀发麻,红脸上闪过一道道错乱的金气。
他堪堪落回蜚牛背上,长出一口金蒙蒙的寒息,凶狠凝视金峨道:“星移斗转诀!”
“吃亏了吧?”见怒天巫狼狈退回,戾天巫幸灾乐祸道:“谁让你总那么冲动?”
痛天巫这才抬起头唉声叹气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会敝教的不传之秘?”
“当然是有人教的呀,这么笨的问题亏你有脸问。”金峨甜美的笑容如春风吹放繁花,偏又言辞犀利刻薄地要让人吐血。
脸色惨白的痛天巫似乎无血可吐,哭丧着脸干嚎道:“儿啊,你死得好惨哪……”话音方落异变突起。他手中那串白乎乎的物事锐啸破空似匹练般射向金峨面门。
一干侍从不由自主地失声惊叫,直到此刻才看清楚那竟是用七颗白骨骷髅连成一串的软鞭。每一颗骷髅头的眉心都闪烁着两枚惨绿色的星印,一双空洞的眼睛中陡然迸射出骇人的绿色精光。
天地间立时充斥着绿荧荧的阴风惨云,无数张牙舞爪的厉鬼从骷髅头的口中飘出,如众星捧月般萦绕在七鬼骷髅鞭的四周卷涌向金峨。
“百煞幽风!”金峨笑容一敛,巫印连动,接连施展出“圣封诀”与“星移斗转诀”。
虚空中白光一起,如风卷残云荡消绿气幻灭百鬼;随后黑色的结界“铿”地一声将七鬼骷髅鞭弹回,整个过程却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一起上!”目睹同伴接连受挫,戾天巫一声尖啸率先发难,在使出劫魂之咒的同时黑幡招展,化作一束乌光鬼啸刺向金峨胸口。两侧的怒天巫和痛天巫也收起轻敌之念,分操镇海瓮金锤与七鬼骷髅鞭左右夹击。
见这三个怪物不顾身分地联手来攻,金峨心里一沉暗叫糟糕。
倘若她孤身一人与对方遭遇,或者能够拼尽全力突围遁走。然而眼下还有母亲和一众金府的侍卫仆从在旁,戾天巫等人可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不要脸!”对手咄咄逼人的姿态和以多欺少的围攻,亦激起了她与生俱来的傲气,黑幽幽的眸中紫光一亮如闪电掠空,左手轻轻一摆,食指弯曲与拇指成环,小指向上敲起微微三颤,亮出九天应元神鸾的召唤巫印。
“呜——”金峨的体内红光如沸,幻动起千道血芒,一羽流光溢彩硕大无朋的朱鸾披被万丈霞光横空出世,舒展开遮天双翼挟起烈烈刺目光焰迎向三巫。
“啊!”金贵和他身边的侍卫仆从们都看呆了,作梦也想不到往日里千娇百媚的峨郡主竟有如此神通。
“轰!”地动山摇的一记巨响几乎震裂了人们的耳膜,视野变得雪白一片,太多的彩光激撞交织,爆发了比太阳更炫目十倍的光亮。
澎湃的罡风将金贵等人高高抛起,犹如陷进了一个不断旋转升空的漩涡,头昏脑胀里甚至忘记了害怕,只懂得发出尖声的惊叫。
突然又是一团皎洁无瑕的乳白色雾光升起,激荡的狂风暴走的光澜刹那里似受到某种沛然莫御的力量冲销融和,渐渐消退平息。金贵等人毫发无伤地稳稳落回地面,像一个个傻瓜似的呆呆望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知何时,金峨已傲然坐上九天应元神鸾的脊背,璇儿千辛万苦为她梳成的发妆在气浪的催压下付诸东流,乌黑的秀发如瀑翻飞在脑后,杏目寒煞眉间凝霜,苍白的脸颊上泛起嫣红的晕光,纤手之中却多了一只彩陶炉。
她座下的九天应元神鸾光华黯淡不住涣散,只剩原先的一半大小。
十几丈外戾天巫神色狰狞飘浮在半空中,黑幡上兀自冒着丝丝的鬼气。
在她身前丈许,怒天巫的面色越发彤红,而痛天巫则更见惨白,两者形成鲜明对比。
而横亘在这四人中间的,则是一对貌似三十余岁的男女。男子身着礼服一尘不染,微圆的脸上含着和善笑容。女子容颜绝美神态娇蛮,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华贵气质,将身边男子的光芒完全遮住。
但刚才出手平息余波救下金俗等人的恰恰便是这名男子。他打量着气势汹汹的三大天巫叹了口气道:“长安不是你们待的地方,请回吧!”
“卫青!”怒天巫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脑门上的青筋如怪蟒般跳动,双目喷出熊熊怒火。“我闭关七年,为的就是再找你一决雌雄!”
“凭你?”绝美女子蔑然瞟过怒天巫,“就算闭关七百年,也是白给。”
“气死我也!”怒天巫像炮竹般一点就爆,凝聚巫力便欲找绝美女子的麻烦。
“平阳公主,我劝你别蹚这浑水。”戾天巫阻止下蠢蠢欲动的同伴,注视绝美女子道:“巫域不在乎多一个敌人,更不在乎多杀几位金枝玉叶。”
“气死我也!”平阳公主似没有听见戾天巫的警告,学着怒天巫说话的腔调娇笑道:“那你怎么还没死啊,堂堂天巫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怒天巫好像把鼻子也气歪了,狂吼挥锤掷向平阳公主。
卫青就站在她的身边,却没有要出手相帮的意思。他太了解身边这位公主的脾气了,假如自己抢了她大出风头的机会,事后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果然,平阳公主眼睛一亮兴奋道:“找本公主的麻烦?算你还有点儿眼光!”右手印诀一掐,朱唇里飞快地念过一串咒语祭出“花天伴雪”。这是一种木元与水元交织糅合的复合法术,不仅极耗五行师的法力而且施展过程异常复杂,往往法术还没来得及成形对手攻击已迫在眉睫。但对平阳公主而言,这似乎不成问题。
“呼——”红梅漫天怒放,纷洒的大雪飘舞飞扬,汇成一道道彩虹似的匹练如梦如幻卷涌向呼啸而来的镇海瓮金锤,挥洒出诉说不尽的诗情画意。
不料那对来势汹汹的镇海瓮金锤甫一接触满空花雪,竟是金光一闪顿时化为缕缕飞光幻灭,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啵!”迷雾中三大天巫心有灵犀,体内不约而同爆出一团绿焰,身影瞬息隐遁。
“乌龟王八蛋,居然跟我玩幻术!”平阳公主满心要和怒天巫一比高下,哪曾想对方竟虚晃一枪脚底抹油。她心里又是郁闷又是光火,纤手印诀虚点,不依不饶地将那式“花天伴雪”轰落在三大天巫先前的立身之处。
“峨郡主!”金贵喜出望外道:“巫妖被卫大将军和公主殿下赶跑了!”
转危为安的金峨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欣喜之情——想想也真是的,自己千辛百苦掩饰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今日一下子曝光于大庭广众之前,而且还被卫青和平阳公主逮了个正着,平白无故欠了这两人一份恩情。
她对戾天巫等人着实恼到了极点,一面转动脑筋筹谋报复的法子,一面思忖着如何收拾眼下的残局,心情糟糕透顶的她只差当场发作了。
偏偏平阳公主哪壶不开提哪壶,笑盈盈地瞅着她道:“真没想到,咱们皇家又出了一位天师级的巫统高手,居然一个人就可以和三个巫域老怪物斗得天昏地暗。”
“我哪能和大姨比啊?”金峨露出灿若鲜花的笑容,话里带刺回应道:“您一露脸,三大天巫便屁滚尿流望风而逃,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小姐。”身后惊魂未定的璇儿仗着胆子小声提醒道:“什么滚什么流的都是粗人说的脏话,老夫人听了会不高兴的。”
“我要你管!”金峨回头瞪了璇儿一眼,就听母亲小心翼翼的声音道:“恶人都走了?”
金俗战战兢兢睁开眼睛朝四周观望了一圈,死掐住金贵的胳膊不敢放手,犹如一只吓坏了的兔子哆哆嗦嗦道:“我、我要回家!”
“对,还是家里最安全。”平阳公主瞥了瞥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金峨,唇角逸出一抹戏谑的微笑道:“何况就这样出席李校尉的婚宴,未免有点惊世骇俗。”
金峨本来已经完全没了赴宴的心情,但听平阳公主这么一说,不禁倔强道:“谁想回家自己请便,我偏要去李敢的婚宴!”
金贵踌躇道:“可咱们的马车已毁,随行的侍卫和仆从也死了大半。”
“全都是一击致命,没有任何生望。”检视完死者的卫青神情凝重地走到众人面前,沉声道:“下手狠毒之极,果然是巫域一贯的行事手段。”
“金贵,你留下来料理善后,将所有尸体运回府中妥善入殓。”金峨冷然道:“我步行去李府。妈,你怎么说?”
“我?”金俗犹豫了半天,觉得还是和女儿待在一切比较安全,可堂堂太后之女,要用双脚走去别人府中赴宴,岂非太没面子?于是嗫嚅道:“咱们还是别去吧。”
“我一定要去!”金峨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和谁赌气,固执地坚持道。
金俗拿她没办法,急得又快哭出来。好在卫青解围道:“不如两位与公主同乘。她的马车够宽敞,路上结伴而行也安全一些。”
平阳公主白他一眼道:“你倒会拿我的马车做好人。”却并未反对。
孰知金峨毫不领情,漠然道:“璇儿、芷儿,跟我走!”舍下众人迈步往李府行去。
第二章 大喜之日
一骑骑盔明甲亮的禁卫纵马奔驰,蹄声踏破了长安城街道的静寂,从金峨和她的侍女身边风驰电掣地掠过朝事发地点赶去。谁也没有留意到与他们擦身而过的这位少女,竟就是皇家的金枝玉叶金峨郡主。
虽然从心眼里反感平阳公主自以为是颐指气使的做派,但将母亲托付给她和卫青,金峨还是极其放心的。至于对付禁卫烦人的调查讯问——这差使便交给金贵他们吧。今晚自己该做的事情,是在婚宴上现身。
金峨一边走一边草草地将头发束起,璇儿和芷儿则奔前忙后地替她整理礼服。主仆三人正忙活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听到街口另一头有人响亮地问道:“难道我看花眼了,这会是峨郡主么?您如此微服出行,意欲何往呀?”
该死,怎么那么倒霉,又碰上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金峨扭头望去,一身鲜亮黑衣的霍去病正坐在骏马上瞧着她,黑黝黝的眼眸里闪动着惊讶与好笑的神气,一看就知道他正为撞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而暗自开怀大笑。就差冲着街上的行人大喊一声:“大家来看呐,这位就是峨郡主!”
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居然还很会打扮自己,而且又有一副天生俊朗的脸庞和高大挺拔的身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女人们瞩目的焦点。
在他的身后,高凡、鲁鹏和厉虹如带了几名骑从也勒住了马缰,齐刷刷把异样的目光投向自己。
想到自己眼下的模样,金峨心头闪过一丝踌躇,但很快便骄傲地昂起头无所畏惧地与霍去病对视。“真倒霉,刚送走三个讨厌鬼,转眼又遇见了你。”
霍去病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地用马鞭指了指一队禁卫飞驰而去的方向,问道:“原来是峨郡主的车驾出了状况,引得禁卫大哥们一通鸡飞狗跳!”
“刚被三个老巫妖半路打劫。”听他说得有趣,金峨紧绷的俏脸放松了一些,又故意问道:“怎么,你有心为本郡主打抱不平?”
“巫妖?”霍去病浓黑的剑眉往上挑了挑,有那么一瞬露出慑人的杀气,又迅速隐没在他明朗的笑容中,“抱歉,我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何况我和峨郡主非亲非故,想帮忙可师出无名吧?”
哼,居然绕着弯占我的便宜!金峨琼鼻低低一哼,说道:“既然这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只当不认识。”
“别,别。”霍去病笑嘻嘻晃晃马鞭道:“我至少可以顺道搭峨郡主一程。唉,我这人总是心太软,见不得一位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受苦。万一要是峨郡主娇嫩的玉足被磨破,那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金峨眼珠一转,答应得格外爽快:“那就请霍侍中把坐骑让给我吧。”
“利人损己的事我可不爱干。”霍去病摇头,“峨郡主可有兴趣与我同乘一骑?”
这混蛋越来越过分了!金峨怒视着霍去病,脸往下一沉就要发火。突然发觉对方的眼里满是戏谑和挑衅的意味,分明是在说:“你不敢吧?”
她暗暗一咬贝齿,高傲地扬起脸道:“故我所愿,不敢请尔!”
“小姐——”芷儿惊恐地扯着金峨的衣服,几乎又可以再次看到修成君昏过去的模样。
“小霍,这可有点玩大了。”高凡偷偷瞟了下面色如霜抿紧双唇的厉虹如,咳嗽了声道:“不如我把马让给峨郡主吧。”
霍去病恍若未闻,在马上俯下身朝金峨伸出手道:“请!”
金峨根本不理他递过来的大手,轻盈一跃已稳当当坐到了马鞍上。
霍去病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受窘的感觉,双腿轻轻一夹催动坐骑,胯下骏马撒开四蹄载着两人向前奔去,留下呆如木鸡的众人。
“你们盯着我干什么?”厉虹如扫过鲁鹏和高凡,怒道:“这家伙回来安静了没几天便又故态复萌,看来还得对他管得更紧一点。”
鲁鹏见厉大小姐没有发飙,不由大松了一口气道:“可不是,连郡主都敢招惹,这小子简直就是色胆包天。小高,回头咱们兄弟俩找个机会,得好好劝导他。”
“太无耻了,太卑鄙了——”高凡望着霍去病与金峨跃马而去的背影眼里直发光,喃喃感慨道:“就这样三言两语,成了,我对千……怎么总不成呢?嗯,回头是得找个机会——让这家伙把他的那些秘诀统统说出来!”
“啪!”猛然后脑生疼,高凡愕然相顾,才发现厉虹如正举着马鞭瞪着自己。他自知心虚,急忙道:“追,快追,千万别让他俩单独待在一起太久,天知道再多小半个时辰的工夫,这家伙会不会把生米做成熟饭。”
别人听到这话还不咋的,可怜被金峨扔下的那对小丫头,璇儿和芷儿却已经小脸惨白。
马蹄声在空旷宽阔的街道上有节奏地响着,初冬的晚风迎面吹乱少女的发丝,金峨将自己的身子尽量在马背上挺直,以避免碰触到霍去病坚实的胸膛。他的手从她的肋下穿过操纵着马缰,目光炯炯如夜幕中初升的星辰注视着前方。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未趁此难得的机会大揩油水,突然变得彬彬有礼起来。
“这才像你。”霍去病忽然好没来由地笑了笑,“如果换成别的姑娘,要么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要么躲在屋里唉声叹气。只有峨郡主,此时此刻还能够挺起胸膛,若无其事地出席心上人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