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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唐寅主动找上门来,令闺房之内的舞家两姐妹同是一怔。
舞英看着满面惊讶的舞媚笑了,说道:“这回好了,唐寅主动来找你了,你还能不见他吗?”
舞媚对唐寅的主动前来非常意外,心中也是充满着甜蜜,觉得唐寅还是在乎自己的。心里这么想,可她嘴上却没有这么说,反而气呼呼地说道:“我才不在乎呢!”
“是吗?那我先走了!”
这话不是舞英说的,而在站在门外的唐寅说的。说话之间,他还真转过身形,作势要走。
“回来!”
他的脚步还没迈出去,原本紧闭的房门已被拉开,只见舞媚脸色略显涨红,粉腮鼓起好高,站在房内,正用一对媚眼狠狠瞪着唐寅。
唐寅一笑,回过身形,说道:“小媚,直到现在你还生我气?”
“为什么不气?你竟然为了范敏那个女人把我赶到顺州?!对了,你还把我舞家的三个兵团都给骗走了!”在舞媚的心里,真正气的是自己被唐寅赶到顺州这件事。
唐寅苦笑,说道:“行军打仗,异常辛苦,又凶险重重,我怎能把你留在军中?”
舞媚撅着嘴哼了一声,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富贵家的娇娇女,我也是能领兵打仗的将军!”
唐寅无奈地摇摇头,舞媚的个人修为充其量也就算是不错,至于领兵打仗,那更是差的远了,如果她不是舞家的长女,怎么可能会成为统帅数个军团的将军?他不可能把舞媚留在军中任由她的性子胡闹,何况当时还有避嫌的因素在。
只是这些话不好说出口,而且也太伤人,唐寅只是淡笑未语。
见他不说话,舞媚以为自己得了理,扬起头,盛气凌人地质问道:“怎么?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唐寅眯缝着眼睛,沉默了片刻,最后轻轻叹口气,摇头说道:“看来,我今天不应该来!”说着,他倒退一步,转身就要走。这次,他是真的要走。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舞媚,以唐寅的性格他早就翻脸了,但是对舞媚,他的感情十分复杂,有感激,有报恩,有珍惜,也有其它种种他说不上来的情愫。
“你要去哪?”舞媚皱起眉头,下意识地跨过门槛,伸手抓住唐寅的衣袖。
唐寅并未立刻转身,也没有甩开舞媚,背对着她,只是轻声说道:“我太累了,想回去好好睡一觉。”这是实话,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久没睡过一整晚的好觉了,连日来的行军与没日没夜的商议军机要务已令他疲惫不堪,甚至比上战场撕杀还要累。
他语气中的疲惫令舞媚感到心疼,看着他的背影,舞媚抓住他衣袖的手也下意识地握的更紧了。
两人默默站立,谁都没有再说话,这突如其来的宁静也令二人的心态渐渐平和下来。这时,舞英识趣的悄悄从舞媚房中走出,深深看了二人一眼,然后快步向自己的闺房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舞媚先开口说道:“在我的房里也可以休息!”
闻言,唐寅回过头来,对上舞媚的目光,低声问道:“可以吗?”
“恩!”舞媚轻轻答应一声,同时点点头。
“谢谢!”
唐寅是孤儿,孑然一身,也习惯了独来独往,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渴望家庭,甚至,在他的内心深处比任何人都充满了对家庭的渴望。郡首府的大宅很大,但却令唐寅时常有冷冰冰的感觉,此时躺在舞媚的床上,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唐寅的心里有股丝丝的暖意。
可能是因为出身的关系,他的疑心一向比常人要重得多,可是在舞媚身边,他却能自然而然的放下戒心,安心地躺在床上,时间不长,便进入梦乡,或许在他的潜意识当中,舞媚让他有种家人的感觉。
舞媚没有离开,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看着酣睡中的唐寅,渐渐的失了神。很多时候,唐寅给她的感觉就象是一阵风,虽然是近在咫尺,但又象远在天边,仿佛一眨眼,他就有可能消失不见似的。
唐寅是上午到的舞府,离开时已是晚间深夜。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在舞媚的房中睡了那么久。在陌生的环境中,自己能放下戒心,这让他都感觉很不可思议。
按照唐寅的本意,本是先拜访舞家,然后再去梁家与子阳二家,结果这一觉睡下去,把他的行程彻底大乱了。等他回到府邸的时候,已是深夜子时。
现在范敏并不在郡首府内,而是随其父亲范举去了平原县,因为与贝萨的通商,平原县充满商机,向来在商场上嗅觉敏锐的范家又怎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郡首府因为范敏的离开显得冷清许多,唐寅晚上睡不着觉,在院中闲逛漫步。
当唐寅漫步到正院的时候,正好大门外晃晃悠悠走近来一人,边走还边哼着小曲,手中提着个小袋子,甩来甩去。
他眯缝着眼睛拢目细看,近来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他麾下的大谋士之一,宗元。
唐寅挥军北上,回到天渊郡,宗元自然也跟过来了,他随唐寅一起到的顺州,由于没地方住,就暂时下榻在郡首府内。
“这么晚了,宗大人怎么才回来?”唐寅随口问了一句。
宗元可没有唐寅的夜眼,也无法在夜中象他看的那么远,听闻话声,他急忙上前急走了数步,到了唐寅近前才把他认出来,见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面色一正,急忙躬身施礼,说道:“大人!属下头次到顺州,在城内逛了逛,所以回来的晚点。”
“恩!”唐寅点点头,也不再追问。对手下士卒的纪律他都不在乎,何况象宗元这样的谋士。他本想离开,不过见宗元将手中的小袋子悄悄向身后藏,他起了好奇,问道:“你手中拿着什么?”
“没什么……”听唐寅问起,宗元暗暗咧嘴。
“拿来我看。”唐寅伸出手来。
宗元无奈,只好把手中的小袋子规规矩矩地放到唐寅的手中。
接过之后,感觉小袋子沉甸甸的,唐寅打开向里面一看,好嘛,小袋子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唐寅看了一眼,便把小袋子的口系紧,在手上抛了抛,笑问道:“宗大人,这些钱是哪来的?”
“是……”宗元语塞,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
唐寅说道:“难道,又有人送你私钱求你办事了?”
“不、不、不!大人误会了!”宗元连连摆手,说道:“这是属下刚才在赌场里赢回来的。”
“赌场?”唐寅挑起眉毛。
以为他要责怪自己,宗元急忙深施一礼,说道:“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平常的时候,去赌场倒也没什么,而现在并非寻常,虽然天渊军已经回到天渊郡,但那只是假象,实际上全军还是处于高度紧张的战前状态,这时候象宗元这样的高级谋士还有闲心去赌场玩乐,就显得太不合时宜了。
不过唐寅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低头看眼银袋,笑道:“看来今晚宗大人的手气不错。”
“呵呵,大人说笑了。”宗元满面尴尬地低声说道。
“有没有兴趣再去一趟?”
“啊?”宗元愣住,抬起头,茫然地看向唐寅。
唐寅耸耸肩,淡然说道:“我想去赌场瞧瞧!”
宗元惊讶道:“大人也要去?”
“是的!怎么?不可以吗?”
“不、不、不!”宗元连连摇头,急忙说道:“既然大人要去,属下一定奉陪!”
“好,那我们走吧!”唐寅扬扬头,向门外走去,见宗元站起原地未动,他又问道:“宗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宗元向唐寅身后望望,没有看到随行的侍卫,忍不住疑问道:“大人就一个人去?”
唐寅轻笑一声,说道:“不是还有你嘛!”
第273章
宗元暗擦冷汗,自己有什么用啊,万一唐寅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自己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啊。见唐寅已经向外面走了,宗元也来不及细想,急匆匆跟了上去。
二人出了郡首府,由宗元带路,直向城西走去。
唐寅和宗元只着简单的便装,而且身边又无随从,若单从外表上看,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二人一位是三郡之首,一位是其麾下的大谋士。边领着路,宗元也在边打量着唐寅,见他神采奕奕,一扫连日来的疲惫之色,忍不住好奇地说道:“今天大人看起来精神不错!”
“恩!”唐寅点点头,说道:“今天睡了一个好觉。”
他去舞府拜访舞虞的事宗元也知道,心中暗暗猜测,难道唐寅是睡在舞府里?他没有直接发问,而是拐着弯地问道:“今天大人拜访舞大人的结果如何?”
唐寅一笑,说道:“等消灭钟天之后,舞相有意推我为王,而条件是我要恢复舞家的地位和兵力,宗大人,你的意思如何?”说话之间,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宗元,也想从中试探一下他对自己欲图王位的反应如何。
宗元闻言,倒吸口凉气,不过很快他又镇静下来,急忙站定身形,拱手说道:“若能成功消灭钟天,无疑大人功劳最大,而风王全族被钟天所害,无人能继承正统,王位由大人来坐,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恩!唐寅暗暗点头,不管宗元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在表面上他是支持自己称王的,并没有站出来反对。见唐寅的目光柔和下来,宗元暗暗松口气,又道:“不过,大人虽然能得到舞大人的支持,但是想拉到梁大人和子阳将军的支持可不容易,另外……”说到这里,他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唐寅扬头道:“另外怎样?”
“哦……另外,大人若想称王,虽说是顺理成章的事,但还少了一个名分,免不了要落人家的口实!”宗元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哦?名分?”唐寅没太明白宗元的意思。
宗元说道:“一国之君并不是能自封的,而是需要得到皇廷的承认,是要得到皇上的赐封,现在钟天这个君王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风国百姓也没人尊他为王,此为前车之鉴,大人可不能重蹈覆辙,走钟天的老路啊!”
“啊!”唐寅闻言,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他眼珠连转,想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拉拢舞、梁、子阳三家的同时还应该讨好皇廷,让皇上封我为王?”
“是的,大人!”宗元说道:“皇廷虽然衰落,已不具实权,但威望还在,有了皇廷的承认,那么天下百姓、诸王也就会认可大人,届时就算梁、子阳二家不支持大人,也不关轻重了!所以,大人要早做安排,派人带重金到上京打点皇廷的大臣们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唐寅暗道一声没错,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应该亲自到上京走一趟。想到这里,他心头一抽,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烙印在他灵魂上的女人,水晶,或者说殷柔。不知道,她在上京的近况如何?!
见唐寅目光幽深地怔怔发呆,宗元笑道:“当然,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大人现在也无须为此事分心。”
唐寅回过神来,慢悠悠地喃喃说道:“日后若能抽出时间,我一定要去趟上京。”说着话,他又看向宗元,心中称赞一声,宗元这人头脑精明,心思周密,处事也周全,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他含笑说道:“宗大人所言在理,多谢赐教!”
宗元吓了一跳,唐寅是主,自己是从,哪有主谢从的道理?他心中一颤,感觉自己的话有点太多了,忙躬身施礼道:“大人折杀属下!”
唐寅被他过激的反应逗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私下里,无须那么客气!走吧,你我二人去赌场轻松一下!”
“是、是!大人请!”宗元嘘口气。唐寅的变化无常,有时候令宗元也琢磨不透,这也令他在唐寅面前更加小心谨慎。
路上,唐寅又向宗元询问日后要不要给舞家兵权的事,对此宗元是坚决反对的,他的见解是全国的兵权,尤其是中央兵权,绝对不能旁落到各大权贵的手上,而应该都集中在君王一人的手中,也只有这样,国家才能稳定,不会再出现钟天举兵造反、弑杀君王的情况。
虽然这只是在私下里的随便谈论,但唐寅可把宗元的话牢牢记在心头,展华的前车之鉴他可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宗元带唐寅去的赌场规模不小,外面挂着大红灯笼,内部分上下两层,即使是深夜,在里面聚集的赌客数量也不少。当时各诸侯国对赌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有些诸侯国禁赌,有些诸侯国则未禁,风国就属后者,赌场的开设也是合法的。
赌场内的花样很多,什么都可以用来赌,甚至抓一把黄豆放到赌桌上都可以猜单双,其中以赌色子压大小的人最多,唐寅本就是来凑热闹的,哪里人多就往哪去,很快,他也加入压大小的赌局上。
唐寅身上没带零散的碎银,好在宗元银袋里的银子不少,他顺便拿来当赌资了。
宗元的运气好,银子赢了一袋子,可唐寅没有继承他的好运,连压数次,结果一局未赢。唐寅偷眼查看身边的宗元,后者象没事人似的,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银子会不会被唐寅全部输掉,这份定性很令人佩服,不过从另一个方面也不难看出,宗元对钱财并非象他表现的那么看重。
唐寅嘴上没有点破,心里已经了然,这宗元的头脑,可能比邱真都要精明。
唐寅现在是三郡之首,三郡的财政大权都控制在他一人的手上,其钱财之多也就可想而知了,但在赌局上,他倒是小心翼翼,每次压上的银两都不多,与周围这些动辄就押数十数百两银子的豪客们比起来,相差甚远。
正在唐寅乐于其中的时候,赌场内突然响起一阵骚乱,唐寅不明白怎么回事,向周围望望,见周围的赌客们都不赌了,纷纷向赌场的大门口望去。唐寅顺着众人的目光也看过去,只见,从赌场外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位,是个三十出头的大汉,身着简单随意,相貌粗邝,浓眉环眼,满脸的胡茬。
唐寅和宗元都不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怎么一来就引起赌场的轰动,宗元问身旁的一名赌客道:“兄弟,这人是谁啊?什么来头?”
“你连他都不认识?”那赌客象是见到怪物似的瞪大眼睛看着宗元。
“呵呵!”宗元笑了,看了一眼唐寅,对赌客说道:“我是外地来的,初到贵地,不太了解本地的情况!”
“哦!难怪呢!”那赌客倒也是个健谈的人,对宗元讲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可见过他好几次了,他出手大方得很,要么就不来,要来就赌重金,而且就赌一次,每次不多不少,刚好就压一千两银子,输了立刻走人,要是赢了钱也不要,全都扔给赌场里的人,谁拣到就算谁的!”
“哦?”闻言,唐寅和宗元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豪爽的人,但他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每次到赌场都扔一千两银子,看样子众人也都认识他,显然是常客,那他得扔掉多少银子了?就算家财万贯也得被他扔光啊!
听完赌客的讲述,唐寅和宗元对他越发的好奇。
这名大汉穿过赌场的人群,直接走到赌色子的桌台前,伸手入怀,从中掏出一张银票,向桌子上一拍,看都没看其左右的众人,只是向桌面瞅了两眼,便把银票押到小上,说道:“一千两,小!”
摇色子的庄家似乎也对这大汉熟悉得很,会心一笑,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其他众人,说道:“押、押、押!买定离手!”
众赌客们纷纷摇头,这时,已没人肯下赌注,都在等大汉的结果,看他是输是赢。
见无人下注,庄家大喊一声:“开!”
他拿起色盅,赌桌旁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定睛一看,只见三个色子分别是两六一五,庄家看罢,咧开大嘴笑了,大声喊道:“五六六,大!”
“哗——”
随着庄家的喊声,周围人群中响起一片失望声,如果大汉能赢的话,连本带利就是两千两,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分得不少呢!
一千两的银子顷刻之间就输给了别人,那大汉连眼睛都未眨一下,也没有多看一眼,转身形就向外走去。与他同来的仆从们也纷纷跟在他的身后走出赌场。
唐寅对此人的身份甚是好奇,快步追出去,看着大汉一行人的背影,笑道:“兄弟请留步!”
大汉闻声站定,回头不解地看向唐寅,打量他两眼,皱紧眉头,问道:“阁下有什么事吗?”
PS:白天有事,稿子现在赶出来就更掉了!
第274章
唐寅一笑,问道:“不知兄弟尊姓大名,府在何处?”
大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疑惑地看着唐寅,语气冰冷地问道:“你究竟有什么事?”
唐寅也不在意他冷漠的态度,反而呵呵笑了,说道:“我只是觉得兄弟的气魄很令人佩服!”
“呵呵!”大汉轻笑一声,淡然说道:“钱财身外物,可有亦可无!”
哦!此人倒是洒脱!这名大汉的态度倒是令唐寅想起从前的自己,以前他对金钱也看得很轻,但是现在,因为有了五十多万的大军需要供养,他也渐渐转变了观念。他含笑说道:“兄弟还未报上名姓!”
“我叫吴广,就是顺州人事,如果阁下没有其他的事,在下就先告辞了!”大汉只报上自己的名号,并未追问唐寅的姓名,看起来似乎对唐寅这个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