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领略过长孙渊宏的兵之灵变,唐寅对青年的快剑已毫无感觉,他身如随风杨柳,向前的速度不减,在左右晃动之间便把对方的五剑全部闪开,与此同时,他业已到了青年近前,双刀合而为一,化为镰刀,交于左手,右手手掌张开,向前一伸,猛抓向青年的满面。
第610章
青年心头一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向旁闪身,横着退了出去,堪堪把唐寅这一爪让开。唐寅的目的就是要把青年逼退,见他让开,他顺势抓向坐在地上的上官兄弟。
不过白衣女子可不会让他轻易得手,她手臂抖动,云袖如白色的电光飞射出去,在唐寅的手指触碰到上官兄弟的一瞬间,射来的云袖将他手腕死死缠住。
暗叫一声麻烦,唐寅运用黑暗之火,只听呼的一声,他的手臂被黑火所覆盖,黑火瞬间烧到云袖上,好象一条黑色的游蛇,顺着云袖快速地向白衣女子蔓延过去。
黑火所过之处,云袖腾起丝丝的白雾,紧接着,金属光泽消失不见,变成看似普通的锦缎。白衣女子见状倒吸口凉气,她明白,那是唐寅的黑暗之火将依附在云袖上的灵气烧化,由此可见,对方的修为要在自己之上,如果黑暗之火顺着云袖烧到近前,恐怕自己身上的灵铠也抵御不住。
想到这里,白衣女子急忙挥舞手臂,将缠住唐寅手腕的云袖急收回来,在云袖脱离唐寅手臂的刹那,蔓延到上面的黑暗之火失去本体的支持,转而化为一团黑烟,消失不见。
唐寅顺势散掉手臂上的黑暗之火,探臂膀抓住捆绑上官兄弟的绳子,单手提起二人,抽身就跑。
对方用了这么多的修灵者布下天罗地网,哪能眼睁睁看着唐寅逃脱。人们不约而同的喊喝一声,随后便追。唐寅的力气是大,修为也高深,但上官兄弟加到一起接近四百斤重,他单手提起,即影响速度,又无法施展暗影漂移,哪里还能跑得过后面的追兵?
仅仅跑出二十余米,后面的刺客们就追上唐寅。首先杀来的是那名刚才被他逼退的青年,他看准唐寅的后背,手中剑立劈华山的猛砍下来。听身后恶风不善,唐寅想都未想,持镰的手臂向回猛挥。
当啷!
青年的灵剑没有砍中唐寅,与回扫而至的镰刀结结实实撞了个正着,随着一声刺耳的金鸣声,青年前扑的身躯受其冲力,向后倒飞出去。他足足退出五、六米远才把身形闻住,感觉手臂发麻,虎口针扎似的疼痛,他暗暗惊讶,自己正手的全力一剑竟然挡不住他反手招架的一刀,唐寅好大的力气啊!
顾虑上官兄弟的安危,唐寅不敢恋战,一刀逼退青年,并不追击,继续向前飞奔。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那名白衣女子沉声喝道:“他现在无法施展暗影漂移,用灵武技致他于死地!”
听到白衣女子的喊声,唐寅恨的牙根都痒痒,正常情况下,灵武技能对暗系修灵者是不构成威胁的,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唐寅提着上官兄弟逃跑,暗影漂移已无法施展,此时他最怕的就是对方向自己释放技能,结果怕什么来什么,白衣女子的一句话令唐寅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他跑的更快了,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虽然提着沉重的上官兄弟,在身形之快,仍犹如一颗流星似的。上官兄弟被人制住,但神智未失,见此时情况危急,二人急声说道:“大王,你放下我们先走吧……”
未他二人说完话,唐寅没好气地打断道:“少他妈罗嗦!”
现在唐寅已不敢挑大道跑了,只能向狭窄的小胡同里钻,希望借此来甩掉身后追杀的刺客,不过即使不回头,只听身后的脚步声他就能判断出来,自己并未把对方甩掉,刺客们仍紧紧跟在自己的身后。
唐寅凭借自身的爆发力,即使提着上官兄弟仍能让自己的速度达到极至,只是无法持续的太久,又窜过两条胡同,他的体力已渐渐不支,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沉重。而后面的众多刺客速度不减,听脚步声离自己也越来越近。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就见前方有扇小木门突然打开,从里面窜出一名三十出头的汉子,冲着唐寅连连招手,低声叫道:“快躲近来!
唐寅并不认识对方,但危急时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冲到汉子近前,二话没说,身形一晃,调转方向,横着跳进木门之内。等他近来后,那名汉子也急急退回,并且小心翼翼的把木门关严。
不等唐寅说话,那大汉已竖起食指,示意唐寅禁声,然后又点了点门外。唐寅明白他的意思,屏住呼吸,侧耳聆听门外的动静。嗖嗖嗖,门外的破风声不绝于耳,唐寅知道,那是刺客们急速穿行而过的声音。
足足等了两、三分钟,确认刺客们都已经穿行过去,唐寅这才长嘘口气,他转回头,打量起这间不大的小院,也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院中除了那名汉子外,在墙角还站有一人,此人四十出头的年岁,长的白白净净、文质彬彬,黑髯梳理的整整齐齐,找不到一丝的杂乱,身上穿着有些陈旧的青衣,下面是双青色的布履,看起来中年人不象是粗人,更象是个饱读经书的书生。他打量完中年人,再瞧瞧身边的那个汉子,暗皱眉头,这两人他都不认识,但他俩为何要救自己,出于好心,亦或是别有目的?
唐寅心中充满疑问,他还没开口发问,那中年人已走了过来,和汉子并肩而站,然后冲着唐寅双双深施一礼,低声说道:“小人见过大王!”
呦!唐寅一惊,这两人竟然能一口叫出自己的身份!他的戒心并没有因为躲避开刺客的追杀而落下,反倒还提的更高了。他眯缝着眼睛,目光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不动声色地问道:“两位,我们见过吗?”
中年人淡然一笑,悠悠说道:“我二人都是小人物,大王当然不会认识我们,不过我们可认识大王。”顿了一下,看唐寅又要发问,他继续道:“小人名叫袁方,这位是我的兄弟,张举,”说着话,他指指身边的汉子,又道:“我俩皆是宁国的游侠,其实刚才我二人也在酒馆内,对整件事情也看得清清楚楚。”
唐寅暗暗点头,听口音,这两人确是宁人没错,也能感觉出他俩都有一身不错的修为,不过宁人对自己不都是恨之入骨吗?他俩为什么要救自己?他没有马上发问,话锋一转,问道:“两位可知道刺杀我的那些刺客都是什么人?”
“回大王,他们和我二人一样,都是宁国游侠。”中年人正色答道。
“只是游侠?”唐寅对此表示怀疑,游侠一般不会聚集在一起的,而对方那么多人,却能在极短的时间云集到自己所在的酒馆,要说是没有组织性的,那根本不可能。
看出唐寅的疑惑,中年人一笑,肯定地说道:“他们确是游侠没错。我想大王一定是对他们的突然出现存有疑问吧,其实很简单,他们是受到一个人的召唤,一个在宁国游侠中拥有极高地位和声望的人。”
唐寅追问道:“是谁?”
中年人道:“玲珑姑娘。”说着话,他从怀中掏出一面玉牌,递到唐寅的面前,说道:“我和张举之所以会出现在酒馆内,也是因为接到玲珑姑娘的玲珑令才去的。”
唐寅皱着眉头,接过玉牌,他正反看了看,玉牌很精致,古香古色,还隐隐散发出一股清淡的幽香味,它一面雕刻着古怪又繁杂的纹路,另一面则刻有玲珑二字。
中年人继续解释道:“玲珑门是宁国最大最神秘的门派,历代门主都统称为玲珑姑娘,在宁国游侠中德高望重,一呼百应,这一次,宁国游侠纷纷前来河东,云集于青远城内,也正是受玲珑门的玲珑姑娘召唤,要致大王于死地。”
原来是这样!唐寅和这个玲珑门从未有过接触,更不可能有恩怨产生,对方之所以要除掉自己,肯定还是因为风国的入侵。他把玉牌又翻看了两眼,然后递还给中年人,同时他上上下下又把中年人打量了一遍,笑问道:“阁下是宁人?”
“是的。”
“也是游侠?”
“是的。”
“是受到玲珑姑娘的召唤才来的河东?”
“是的。”
唐寅身子前倾,靠近中年人,笑呵呵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反而还救我?”问话时,唐寅身上的肌肉已绷紧,随时都可以发出致命一击。
中年人轻叹口气,摇头说道:“我一直觉得,刺杀大王,并不是解决之道,反而还会让宁风两国的恩怨越积越深,更有可能会秧及河东的百姓。”
唐寅深深看了中年人一眼,仰面而笑,眯缝着眼睛说道:“看来,宁国的游侠也并非全是蠢材!杀掉我,河东的宁人将统统成为我的殉葬品!”说着话,他将手中的镰刀一挥,随着两道电光闪过,上官兄弟身上的绑绳被划断,二人也双双从地上站了起来。
唐寅没有理会他俩,向中年人含笑说道:“这次多谢两位搭救,我们进屋说话吧!”说着,他作势要向房门走,这时,中年人伸手把他拦住,苦笑道:“大王,我们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第611章
唐寅一愣,疑问道:“怎么?”
中年人低声道:“这里并非是我二人的家,随便进入别人的家中……有些不大好吧?”
唐寅挑起眉毛,这里不是袁方和张举住的地方?那他俩怎么在这里?
张举解释道:“我二人是看到大王在向这边跑,又见此座宅院似乎无人,所以才事先跳了近来。我和袁兄都不是河东人,怎么可能会在青远有宅子呢?!”
唐寅闻言也笑了,暗暗点头,这两人倒是挺机敏的,利用别人的宅子帮自己躲避追杀。他问道:“两位有带聚灵丹吗?我这两位兄弟皆被逼服下了散灵丹。”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老脸皆是一红,他二人本是大王的护将,结果自己反倒要受大王的保护,实在有些无地自容。他二人是被白衣女子所制,倒不是双方的实力相差有多悬殊,而是白衣女子所使用的武器太怪异了,上官兄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吃了大亏。
听闻唐寅的话,张举连声说道:“有、有、有!”说着话,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只小药瓶,倒出两颗药丸,交给唐寅。象散灵丹、聚灵丹这类丹药是游侠必备的常用之物。
唐寅接过,同时散掉身上的灵铠,拿到鼻下嗅了嗅,确认没错,这才转交给上官兄弟,让他二人服下。在等待两兄弟恢复灵气的空挡,唐寅对袁方和张举笑道:“你二人不仅救了本王,也救了本王的两位兄弟,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来。”
张举倒是干脆,唐寅话音刚落,他便拱手说道:“大王,在下只是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无须奖赏,而且这次出手搭救大王,也并非是发自于内心,只是觉得大王一旦在河东遇刺,会秧及河东百姓,才不得不这么做,所以大王无须感谢在下。”
这个张举的为人倒是很直率嘛!唐寅沉默片刻,噗嗤一声笑了,点点头,说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意图,总之你帮了我,我必会给你回报。”说完,他又看向袁方,问道:“袁先生也不想要奖赏吗?”
袁方一笑,说道:“我和张兄弟不一样,只是,我想要的奖赏不知道大王能不能满足?”
唐寅好奇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袁方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道:“在下想在大王麾下谋个一官半职。”
听闻此话,别说唐寅怔住,就连他的同伴张举也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唐寅正视袁方,说道:“袁先生可是宁人啊,既然有心谋取功名,为何不投奔你们宁王,反而要来我风国?”
“为了前途。”袁方垂目说道。
“什么意思?”
“宁王殿下是宁国百年难得一见的圣明之君……”
唐寅可不想听袁方在自己面前给严初歌功颂德,他挥手打断道:“既然如此,袁先生不是更应该去辅佐严初吗?”
袁方摇头,说道:“不能这么做。宁王与大王最大的区别在于,宁王是守国之君,而大王是开国之君,现在宁国朝廷,上下皆为世袭权贵,朝政被那些传统的大贵族牢牢把持,难有在下立足之地,而大王是开国之君,又有识人之明,朝中并无权贵,唯才是举,所以在下只有投奔大王,才有大展宏图的机会。”
这一番话,让唐寅颇感意外,也恰恰说中了风宁两国差别的关键所在。正如袁方所说,严初是位难得的好君主,但是满朝文武却皆为传统权贵,即便身为一国之君的严初也处处受限,施展不开拳脚,反观风国,在唐寅这里根本没有传统权贵的概念,朝中大臣皆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自然都对他忠心耿耿,马首是瞻,唐寅要颁布一道法令,或者决定一项国策,没有任何的阻力,也不受任何的干扰或限制,完全可以放手去做。
看来这个袁方还是很有见地的。唐寅笑呵呵地说道:“本王是认才不认人,我不管你的出身背景,只要你有才华,又能对我忠心,我必会重用你。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才能?”
袁方一点不客气,正色说道:“在下文能定国,武能安邦,是文武兼备之才!”
换成旁人听了这样的自我评价,定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而唐寅却是大笑起来,他也不知道袁方对他自己的夸赞是真是假,不过看到袁方,唐寅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邱真。当初邱真追随他的时候,对自己的评价就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而事实上,邱真确实才华横溢,是难得一见的才子,现在袁方的自评和邱真差不多,唐寅倒是来了兴趣,想看看此人是不是如他自己所说,能定国安邦。
唐寅刚要开口说话,这时候,外面一阵大乱,就听人喊马嘶,脚步声不断。袁方和张举脸色同是一变,对唐寅摆摆手,说道:“大王安心留在此地,我二人出去看看。”
“不用了。”唐寅一笑,说道:“外面来的是我风军将士。”说着话,他转头对一旁的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说道:“你俩出去,告诉前来的将士我在这里。”唐寅六识过人,耳朵尖的很,外面的叫喊声他听的清清楚楚。
“是!大王!”上官元武没敢留唐寅一个人在这里,他让兄弟元彪出去,通知闻讯而来的己方将士,大王平安无事。
上官元彪离开没多久,外面就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紧接着,战虎一马当先的闯了近来,在其身后还有江凡、程锦以及密压压的风军侍卫。
“大王!”看到唐寅好端端的站在院内,众人皆长松口气,纷纷上前,一齐单膝跪地,说道:“末将救驾来迟,请大王恕罪。”
唐寅脸上柔和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邪笑,他说道:“江凡!”
“末将在!”
“你速速派人通知四城守军,封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江凡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唐寅又道:“程锦!”
“末将在!”
“你调集所有暗箭人员,严查混入城中的游侠,一有发现,能抓则抓,若是难以擒拿,杀无赦!”唐寅语气冰冷地说道。
“末将明白。”程锦拱手,起身也要向外走。这时,袁方突然开口说道:“程将军等一下!”
他若是不说话,程锦还没注意到他,听他喊住自己,程锦皱着眉头打量了袁方两眼,身子紧绷起来,问唐寅道:“大王,这位是……”
唐寅含笑说道:“这位是袁方先生。”然后又指下张举,说道:“这位是张举先生。刚才,我受刺客的追杀,多亏有他二人相助,才避让开刺客。”
“哦!原来是这样。”程锦听后,这才放下戒心,并对袁方和张举拱了拱手,然后问道:“袁方先生叫住在下有什么事吗?”
唐寅也想知道袁方要干什么,笑呵呵地看着他。
袁方说道:“大王要大张旗鼓的全城围剿游侠,是不智之举啊!”
唐寅愣了愣,扬头道:“袁方先生的意思是……”
袁方说道:“来到青远的游侠并非全是要对大王不利的,比如在下和张举兄弟,不就救了大王吗?在青远的游侠中,想加害大王的只是极少数,大多人都是报着观望或者看热闹的心理,大王不问缘由一律斩杀,岂不是滥杀无辜,落下个暴君的骂名?另外,大王若是这么做,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宁国的游侠,到时宁国游侠会对大王恨之入骨,即便伤不到大王,暗中搞起破坏来也会让大王头痛的。还有,大王刚刚占领青远,就全城捕杀游侠,这很容易让百姓产生恐慌情绪,不利于青运的稳定。”
哦!被袁方这么一说,唐寅也慢慢冷静下来,细细想想,袁方说的极有道理,刺杀自己的那些游侠恐怕早就逃走或者躲藏起来,凡是能被找出来的游侠大多也是无辜者,胡乱杀戮,确实有损自己的名声,也容易留下隐患。
他点点头,说道:“袁方先生所言有理。程锦,秘密调查此事,一旦发现线索,速报我知,对了,你顺便去告诉丅江凡一声,无须再封闭四门了。”
“知道了。”程锦应了一声,又深深看了袁方一眼,脑中带着疑问,转身离去。他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而且还偏偏救了大王,是巧合?或许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干多了,程锦的直觉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