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寅心中一动,目现精光,幽幽说道:“高先生的意思是……”
“莫王暴毙,二公子邵方即位!”高亮节笑呵呵地说道。
邵庭虽然年事已高,但没病没灾,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暴毙呢?高亮节的意思很明显,让唐寅使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除掉邵庭,将邵方推上莫国王位。
唐寅眯缝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高亮节,爱去未语。
高亮节的提议让唐寅敏锐的意识到灭宁并非已没有希望,联手莫国也并非是没有可能,不过事关重大,他可不敢草草的作出决定。
他足足沉默了两、三分钟,随后仰面而笑,点点头,摸棱两可地说道:“高先生的见解非常独到,本王知道了。”
说着话,他站起身形,环视高亮节、文昊、汤煜三人,说道:“三位先生皆是我大风的有识之士,不知是否愿留朝中为官,为国效力?”
听闻此话,文昊和汤煜皆是精神一振,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谢大王隆恩!”
高亮节没有马上谢恩,而是探着脑袋,厚着脸皮问道:“不知大王要给小人什么官职?”
唐寅挑起眉毛,象高亮节这种人他还真是从未见过,沉吟片刻,说道:“丞相长史如何?”
丞相长史是右相的直属文官,相当于右相的助理,官阶属正三品。
高亮节只是普通的平民,一下子被封为正三品的丞相长史,已算是破格提拔了,不过他的脸上还是露出失望之色,勉为其难地说道:“谢大王!”
唐寅摇头而笑,但却很欣赏高亮节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随后他又封文昊为御史中丞,封汤煜为司寇长史,同样的,文昊和汤煜的官阶也都是正三品。
等三人告退之后,唐寅在书房来来回踱步,脑海中一直琢磨着高亮节所说的这些话。
想来想去,他还是拿不定主意,随即让元武、元彪急召邱真、上官元吉、张哲、宗元四人前来。
现在已是深夜,不过得到唐寅的紧急召见,邱真等人没敢耽搁,急匆匆赶到王府,与唐寅相见。
等四人都到齐后,唐寅将高亮节的推测原原本本的向四人讲述一遍。
听完唐寅的话,四人也是大吃一惊,川、贞两国纠结其他诸国联手伐风,这可能吗?
这四位,都是才思敏捷、谋略超群之人,一点就透,仔细寻思着唐寅的话,四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很显然,他们也认为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性。
最终还是邱真开口说道:“大王,微臣想到川、贞两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倒还真未想过他们会联手其他王公共同伐风这一点,不知这是哪位先生向大王提出的警示?”
邱真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唐寅自己想到的,必是有高人指点,唐寅才会紧急召见自己四人,商议此事。
唐寅说道:“是高亮节。”
“高亮节?”除了上官元吉,没人知道这个高亮节是何许人也,邱真、张哲、宗元皆面露迷茫。
上官元吉解释道:“大王颁布纳言令,高亮节就是上疏的贤士之一,大王今日召见的他!”
“哦!”经他这么一提醒,邱真三人都想起来了,大王确实有召见三位上疏贤士这件事,原来高亮节就是其中之一。
邱真点点头,说道:“这位高先生的顾虑并非是无的放失,也不是没有可能,大王应及早做准备啊!”
上官元吉、张哲、宗元同是点点头,表示赞同邱真的说法。
连他们四人也认为诸国有联手伐风的可能,唐寅眉头皱得更深,随即,他又把高亮节提出的应对之策讲出来,与四人商议是否可行。
刺杀莫王邵庭,助邵方上位,再联合莫国灭宁,安定风国的西南两方,这个策略太具震撼性了,等唐寅说完,书房里顿时间变的鸦雀无声,人们心跳加速,不约而同的垂下头,默默寻思着此策是否行的通。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最终还是邱真先开口问道:“大王觉得高先生之计如何?”
“这……”唐寅背着手,在书房中央徘徊,幽幽说道:“我觉得倒是可以一试。”
“万一失败了怎么办?”邱真问道:“不管川、贞两国是自己来攻,还是纠结其他诸国来攻,都需要一段相当长的准备时间,我国也可利用这段时间招兵买马,做好备战,而大王一旦刺杀失败,事情败露,必会引起莫国公愤,莫军立刻就会对我国展开报复性进攻,川、贞两国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必定趁机而来,那时我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是啊!”唐寅点点头,以目前的形式来看,刺杀邵庭的风险太大,若成功了还好,如若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宗元眼珠转了转,说道:“微臣倒是觉得,只要筹备充分,成功的几率很大,不过大王得事先和一个人约定好。”
“谁?”
“邵方。”
“哦?”
“大王欲刺邵庭,必须要得到邵方的相助,也只有邵方肯助大王,才有成功的可能,不过……”
张哲接道:“不过邵庭毕竟是邵方的父亲,劝子弑父可比劝臣弑君要困难得多!”
宗元仰面,幽幽说道:“邵方现在虽得邵庭宠爱,并有被立为太子的趋势,不过邵庭为人反复无常,只要他一天未坐上王位,他能否成为莫王就应有变数。我随大王去莫国时有见过邵方其人,此人志向远大,野心甚强,亲情淡漠,铁血钢肠,对其父邵庭也是处处提防,说服他协助大王刺杀邵庭,让他立刻登顶王位,也不是毫无可能。”
宗元善于洞察人心这一点众人是知道的,他这么说,令唐寅为之一振。
他停下徘徊的脚步,揉着下巴,喃喃说道:“看来,我有与邵方见上一面的必要了。”
上官元吉问道:“难道大王要放弃下月初与宁王的议和?”
未等唐寅说话,邱真抢先说道:“议和之事绝不能放弃,不管我国是要养精蓄锐的备战还是与莫国联手灭宁,议和的和约都应先签下来,稳住宁国,暗中密谋其它。”
“恩!”唐寅点点头,说道:“邱真所言有理,不过,与邵方会面之事也不能耽搁……”
邱真眼珠转了转,噗嗤一笑,说道:“大王可以用老办法——装病!”
唐寅眨眨眼睛,也乐了,说道:“我突染重病,卧床不起,指派一名大臣前往漳河签署议和和约,而自己则暗中去与邵方会面。”
邱真点头应道:“大王英明。”
唐寅嘴角扬了扬,叫来上官元武,让他马上去找乐天。
天眼和地网在莫都镇江皆留有探子,约见邵方之事必须得隐秘,由天眼或地网的密探前去转达最为妥善。
所过时间不长,乐天急匆匆赶到书房,唐寅并没有向乐天多说什么,只是令他赶快给镇江的天眼探子飞鸽传书,让其传信给邵方,说风王唐寅要在两国边境与他相见。
突然接到唐寅这样的命令,乐天甚为奇怪,大王不是要去漳河与严初签署议和和约吗?怎么又要去风莫边境私会邵方啊?
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乐天也未敢多问,答应一声,急急领令而去。
等乐天走后,唐寅与邱真、上官元吉、张哲、宗元四人继续在书房中秘商,一直到天色渐亮,五人的商谈才算告一段落,各回住处休息。
唐寅要称病避开签署议和和约,有个麻烦得解决,那就是留在王府内的宁国次公主严映寒,想来想去,唐寅也没想出个太好的解决办法,毕竟他要是病了,舞媚、范敏、袁千依不可能不来探望,而严映寒又与舞媚私交甚密,很可能会从舞媚身上探出虚实。
最后,唐寅想到一个人,可以代替自己留在府内装病,玲珑姑娘袁紫衣。
袁紫衣会随机变,变化成他的模样不成问题,而且她是女人,也不怕她装扮自己的时候会在舞媚等人身上占便宜,唯一麻烦的是袁紫衣使用随机变时必须得恢复灵气,一旦让她逃掉可就麻烦了。
他特意找来程锦,商议此事。程锦对此倒是极有信心,拍着胸脯保证,即便袁紫衣恢复灵气,他也有办法不让她逃脱掉。
第670章
不知道程锦有什么办法可以制住恢复灵气的袁紫衣,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唐寅也就没再多问,随即让他把袁紫衣带到王府来。
袁紫衣还未到王府,右相郭童倒是先来了。
听闻郭童前来拜会,唐寅自然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刚要让下面人把他请进书房,但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令手下将其直接领到自己的寝居。
唐寅先回到自己的房中,半卧在床塌上,顺便拉起被子,装出一副卧床不起的虚弱模样。
见状,上官兄弟都笑了,问道:“大王现在就开始装病啊?”
“不然呢?”唐寅耸肩道:“等到签署和约的时候再装病,不是显得太刻意了吗?”
上官兄弟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唐寅突然想起阿三阿四二人,问道:“阿三、阿四还在府内吗?”
“是的,大王!”
“他二人怎么样?有没有想跑的迹象?”唐寅随口问道。
上官元彪摇摇头,说道:“除了吃饭、上厕所,两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呆在房子里。”
“哦!”唐寅应了一声,这两人倒是挺识时务的。
时间不长,郭童被王府的侍女领了近来。
进入房内,郭童举目一看,见唐寅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略显苍白,他吓了一跳,面带询问地看向守在床塌两旁的上官兄弟。
上官元武走上前来,先是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大王突染风寒,身体不适,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
“啊!”郭童先是一愣,随后又暗皱眉头,好端端的,唐寅怎么会突染风寒?难道他不想放玉儿,要以装病蒙混过去?
想到这里,郭童的心都快缩成一团,他故作关切地抢步来到床前,轻声唤道:“风王?风王殿下?”
“喔……是郭相啊……”唐寅微微睁开眼睛,瞄了郭童一眼,然后象是强打精神似的要从床塌上坐起。
一旁的上官元彪急忙伸手搀扶,将唐寅扶坐,另一边的上官元武又拿来大氅,披到唐寅的肩上。
唐寅低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道:“郭相前来,想必是为了令公子的事吧?”
本以为唐寅是装病不想谈及此事,没想到他开门见山的直接发问,正琢磨着该如何措词的郭童有些措手不及,他支吾片刻,方拱手说道:“风王,老臣前来,一是听说风王染了风寒,故来探望,其二,也是向风王请罪的!”
呵呵!唐寅心中暗笑,自己要染上‘风寒’,他也是刚刚才想到的,郭童要是能事先听说此事,那才叫怪了。
他摆摆手,莫名其妙地问道:“请罪?郭相何罪之有?”
“唉!”郭童装模作样地重重叹口气,说道:“都怪老臣教子无方,犬子才闯下滔天大祸,得罪了大王以及尊夫人,老臣实在心中有愧啊,也望风王殿下大人大量,原谅老臣之过……”说着话,他还抬起手来掸了掸眼角。
唐寅差点嗤笑出声,明明是为儿子来求情,偏偏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他是当朝的右相,又是颇受殷谆宠信的老臣,自己还能把他怎么样?
老奸巨滑的东西!唐寅对皇廷这些大臣都没有太好的印象,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表露出来。
他淡然一笑,说道:“郭相不必太自责,令郎之事也不能全怪到郭相的头上。本来,昨天晚上我就想把令郎放了,不过当时围观的百姓太多,若是放了令郎,怕百姓们会怨怪本王有失公允,所以只能把令郎先关押进死牢,做作样子。既然现在郭相亲自前来赔罪,本王也不想再追究此事,不过,若是下次令郎再在城中为所欲为,无法无天,那本王也无能为力了,郭相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吧?”
“是、是、是!”真没想到,唐寅这么轻易的就把玉儿放了,郭童又惊又喜,连连向唐寅拱手作揖,说道:“多谢风王,多谢风王殿下开恩!”
唐寅又道:“令郎之事,本王可以不予追究,不过,总是要有人出来顶罪的嘛!”
“哦……”郭童愣了愣,疑惑地问道:“风王的意思是……”
“令郎身边的那两个奴隶就不要带回去了,交由本王发落吧!”唐寅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郭童脸色微变,沉吟未语。
唐寅挑起眉毛,疑问道:“怎么?难道在郭相的眼里,两个奴才的性命比令郎还珍贵?”
“不、不!老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郭童连忙摇手,解释道:“只是,这两个奴才的出身不简单……风王殿下准备如何处置他二人?”
“本王还没有想好。”唐寅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郭童,阿三、阿四的灵武和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其出身当然不简单了,他不着急发问,等郭童自己来解释。
沉默了片刻,郭童低声说道:“若是大王能直接处死他二人,是最好不过了。”
“哦?”唐寅的好奇心被挑起来,笑问道:“此话怎讲?”
“老臣是为大王着想。”郭童又琢磨了一会,才说道:“阿三、阿四并不是他二人的真名,他二人也没有真名,因为他们是出身于神池。”
呦!阿三、阿四是神池的人?这倒是唐寅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但是神池出身的高手无论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也是各国争先恐后招揽的对象,又怎么会沦落成奴隶?
看出唐寅的疑色,郭童继续道:“只不过他们都是神池的重犯,要被处于极刑的死囚,当初侥幸从神池逃脱,跑到了上京,老臣发现他们后,就把他们收留下来。神池派出追杀他们的人也很快找到了老臣,不过老臣在陛下身边为官数十年,与神池的一些权贵也有些交情,后来神池是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才暂时放过他们几人。被老臣收留的神池逃犯共有四人,老臣分别给他们取了阿大、阿二、阿三、阿四的名字,逃离上京时,阿大、阿二都已战死,只剩下阿三、阿四这两个奴才。如果大王把他二人直接处斩还好,不然的话,恐怕会给风王招惹来大麻烦!”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神池只能容忍阿三、阿四在郭童身边做奴隶,若是他俩落入旁人之手,很可能会引来神池高手的绞杀。
原来是这样!唐寅目光幽深,慢慢揉着下巴,难怪灵武那么高强的阿三、阿四会心甘情愿的留在郭府,听郭玉的指使,原来他二人是神池的死囚,离开了郭府根本无地可去,而且还会受到神池方面的追杀。
旁人或许会怕神池,会把神池想象成神圣之国,但唐寅不怕,在他眼中,神池可能比其他诸国都要肮脏。
他微微一笑,说道:“多谢郭相提醒,本王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二人了,郭相不必再担心此事。”
唉!郭童暗叹口气。
他对阿三、阿四没什么感情,不过这两人灵武高强,又对他十分忠诚,让其留在儿子身边,他很放心,这么把他二人杀了,即可惜又浪费,不过玉儿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端,唐寅不杀他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如何还好意思开口要回这两人呢?
虽然不舍,郭童也只能忍痛割爱。
他拱手说道:“无论如何,这次多谢风王殿下放过犬子,老臣感激不尽,特备了一份薄礼,还望风王殿下收纳。”说着话,他从袖口里拿出一只不大的方型锦盒,递到唐寅面前,说道:“也请风王殿下日后能多多提携老臣!”
“呵呵,郭相实在太客气了……咳咳……”唐寅才笑了两声,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郭童见状,急忙走上前来又是拍胸又是捶打后背,忙了好一会唐寅才止住咳嗽,虚弱的躺到床塌上。
他这副样子,郭童也不好久留,他冲着唐寅深施一礼,说道:“风王好好养病,老臣改日再来拜会!”
“哦……咳……”唐寅点点头,一边压着咳嗽一边为难地说道:“本王不能亲自送郭相出府了……”
“哎呀,风王太客气了,折杀老臣!”郭童再次作揖,可站在原地没有动。
上官元武上前,说道:“郭相,我带您去接令郎!”
“啊!麻烦三将军了!”
作为唐寅身边的护将,郭童自然也认识上官兄弟,知道上官元武排行在三,便称呼他为三将军。
等上官元武把郭童带走,唐寅一轱辘从床上翻身坐起,对上官元彪说道:“元彪,马上把阿三、阿四带过来。”
“是!大王!”
上官元彪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上官元彪把阿三、阿四领了进来。
看到唐寅,阿三、阿四死气沉沉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不过两人表现出来的态度都很尊敬。
二人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说道:“小人拜见大王!”
没有多余的废话,唐寅坐在床塌上,开门见山地说道:“阿三、阿四,你二人是想继续做奴隶还是想在本王身边做事?”
第671章
阿三、阿四互相看看,垂下头没有答话。
没有人想当一辈子的奴隶,又是给郭玉那种草包做奴隶,不过他二人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唐寅知道他俩的身份之后还肯收留他俩吗?二人对自己的身份早已不报任何希望了。
见两人迟迟没有答话,唐寅猜到他俩心中在顾虑什么。他正色说道:“你二人的身份,本王已经知道了。”
啊?阿三、阿四同是一惊,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唐寅。
唐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