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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要话要讲,程锦跟在唐寅身后,走出议事厅。
到了外面,唐寅回头瞧瞧,见程锦离自己好远,他淡然一笑,催促道:“快点走!”
程锦向来自律,而且他的性格也死板严谨,不敢与唐寅并肩而行,即便是走上前来,还是在唐寅的稍后方。
唐寅没有目的性,随意的漫步而行,边走边问道:“袁紫衣最近还规矩吗?”
程锦急忙答道:“很规矩,并无异动。”
“恩!”唐寅点点头,随后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嘉熙阵亡之后,暗箭二队的队长一职是有谁来接任?”
“是张笑。”
“张笑?”因为暗箭的人行踪隐秘,唐寅对暗箭人员也认识的不多。
程锦答道:“张笑是暗箭中的后起之绣,为人冷静,头脑机敏,也颇有城府,而且修为之深,在暗箭中也是首屈一指的。”
“哦?”唐寅来了兴趣,笑问道:“还在你之上?”
程锦也笑了,连连摇头,说道:“暗箭的兄弟越来越多,来自于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其中高手众多,能人辈出,强于臣者,数不胜数。”
唐寅笑道:“程锦,看不出来,我给你们暗箭的职权越来越大,你反倒是越来越谦虚了,不过这样很好。”
程锦苦笑,他倒真希望自己是在谦虚,可实际上,暗箭中修为高深的暗系修灵者确实在不断增加,其中实力强于他的也不在少数。
唐寅说道:“既然暗箭的人手已不成问题,内部结构也可以再划分的更精细一些,只是笼统的分成三个队,太粗糙了,而且各队长的权利也太过于集中,易生祸端。”
程锦面色一正,拱手说道:“大王提醒的极是,属下回去之后,仔细拟份规划,然后交于大王过目。”
“恩!”唐寅应了一声,恍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于此事,你可以去向袁紫衣请教。”
程锦吓了一跳,急忙躬身施礼,说道:“属下不敢……”
唐寅摆摆手,说道:“袁紫衣曾经可是玲珑姑娘,掌管着偌大的玲珑门,在对一个组织的管理方面,定有过人之处,你向她请教,也一定会受益非浅。”
顿了一下,他笑呵呵又道:“我离开都城期间,她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呆在王府里,装扮成我的模样,未生出任何的乱子,这倒是让我很意外,可见,你与她的私交也肯定不错吧!”
不管怎么说,袁紫衣现在还属于己方的敌人,是己方的俘虏,他与袁紫衣私交甚密,有通敌之嫌。程锦艰难地吞口唾沫,拱手道:“大王,属下……”
唐寅打断他的解释,说道:“你能与袁紫衣处好关系,这是好事,不用紧张。不过,你也应该妥善利用这一点,让她尽可能多的为我们办事,最好是把她拉到我们这一边!”
呼!见唐寅没有怪罪的意思,程锦暗吁口气,他拱手应道:“是!属下会尽力的。”说着话,他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原来背后的内衣已被冷汗浸湿好大一片。
唐寅看着如释重负的程锦,笑道:“只要你能把袁紫衣拉拢过来,我便亲自给你二人做媒。”说完话,他笑滋滋地走了出去。
啊?程锦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前阵子大王刚说过他和袁紫衣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怎么现在话风又变了?
不过这个改变对程锦而言可是天大的喜讯,他呆呆地站起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唐寅已走运,急忙追上前去,脸色涨红,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道:“哦……多谢大王!不是,属下会尽力而为……”
难得能看到死气沉沉的程锦有脸红的时候,唐寅忍不住迎面而笑。
正在这时,突然间在两人的后方有清脆的铜铃声传来,与此同时,一条人影由不远处的圆形拱门里飞奔过来。
第683章
来人是直向唐寅和程锦这边跑来,后者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佩刀,并跨步挡在唐寅的身前,做出要拔刀的架势。
不过等程锦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后,他抓住刀把的手松开,接着又快速地退回到唐寅的身侧。
唐寅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好奇地看向来人。
原来跑过来的这人只是个十三、四岁大的小姑娘,身材娇小,唐寅估计她可能连一米四都未到,向脸上看,模样倒是生的俏丽精致,长长的头发,水嫩的肌肤,大大的眼睛,活象个瓷娃娃。
他没见过这个小姑娘,脑海中也没有任何的印象,本以为可能是王府内的侍女,不过看其衣着,绸缎的质地,精细的做工,华丽的款式,那绝不是普通侍女能穿的。
奇怪,这个小姑娘是谁?唐寅颇感莫名其妙。
那个从拱门里跑出来的小姑娘显然也没想到会遇见陌生人,仓促的收住脚步停了下来,毛茸茸的大眼睛在唐寅和程锦身上转来转去,那清脆悦耳的铃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你是谁?”
唐寅和小姑娘异口同声的同时发问。
这时,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名十八九岁的侍女提着裙子急匆匆的从拱门内跑出来,边跑边喘息地低喊道:“小公主,不要再跑了……”
出了拱门,两名侍女同时看到了唐寅,喊声卡在嗓子眼里,再也喊不出来了。
呆立几秒钟,二女惊慌失措地双双跪地,垂首说道:“大王!”
小公主?什么小公主?唐寅更是疑惑,转头面带疑问地看向程锦。
后者近身,低声说道:“大王,这位是莫国的公主邵宣!”
“什么?”唐寅闻言,双眼先是猛的瞪大,接着又眯缝起来,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小姑娘。
当初邵宣被送到王府的时候,唐寅正在皇宫里,并未见到她,回府后有人向他禀报,不过唐寅也未放在心上,这几天又是公务繁忙,唐寅很快就把此事忘到脑后了,如果不是今天和邵宣碰个正着,估计他都想不起来王府内还有邵宣这么一个人。
在唐寅的印象中,邵方已是三十出头了,他的妹妹怎么说也得有二十多岁,可他万万没想到,邵宣原来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邵方还把她许配给自己、送到风国来干什么?难道自己的脸上写了‘恋童癖’三个字吗?
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小姑娘近前,低头看着她。
她可真小啊!唐寅个子本就高窕,而小姑娘又矮小,两人站起一起,她只是比唐寅的肚脐高出一点。
“你……是邵宣?”唐寅不确定地问道。
“恩!”小姑娘点点头,仰着头,对上唐寅的目光,反问道:“你又是谁?”
“唐寅。”唐寅报上自己的名字,继续问道:“你今年几岁?”
“十四。”小姑娘回答的很干脆,然后揉了揉脖子,倒退两步,使她更方便看清楚唐寅的模样。把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后,她低声嘟囔道:“原来你就是唐寅,王兄让我嫁的夫君。”
扑!听她说出夫君二字,唐寅差点吐血。还没等他说话,小姑娘又发出怪异的啧啧声,粉腮鼓起,不满地嘀咕道:“没事你长这么高干什么?我都快看不到你的脸了。”
唐寅挑起眉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是一国公主能说出的话吗?还弄出啧啧的怪音,毫无教养。
他深吸口气,指着邵宣,侧头说道:“程锦,马上派人把她给我送回莫国去,王府不需要小娃娃,我也不喜欢看到小娃娃!”说完话,他转身就要走。
邵宣见状,气呼呼地叫道:“站住!”
唐寅本不想理她,但心中又很好奇,怎么她的胆子这么大,明明都是公主,严映寒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而这个小丫头竟然敢对自己大呼小叫,何况她才十四岁。
他停叫脚步,回头睨着她。
邵宣毫无淑女形象的大步流星绕到他面前,一边用白皙如葱的手指戳着唐寅的胸口,一边怒声道:“王兄已经把我嫁给你了,你现在送我回去算什么意思啊?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就算我要回国,也应该是我提出来,不应该是你提!”
怎么这么硬?她戳着唐寅的前胸,心里还偷偷嘀咕:他怎么象是石头做成的!
看小丫头在自己身上戳的挺过瘾,唐寅又好气又好笑,低头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脑袋顶,他无奈地摇摇头,这么小的个子,他都担心自己一脚把她踩死。
“我管你!”唐寅耸耸肩,绕过面前的‘小人’,继续向外走。
“喂!喂——”邵宣看着唐寅越走远越的背影,在后面连叫,可不管她怎么叫嚷,唐寅都是毫无反应,小丫头气极,弯腰在地上拣起一块石头,对着唐寅狠狠扔了过去。
“公主——”
在她后面的两名侍女阻拦不及,吓的脸都白了,身子哆嗦成一团。
向外走的唐寅连头都未回,只是挥臂向后随意的一挥,将飞向自己后脑的石子打飞,然后他再次对程锦说道:“马上送回莫国去!马上!”
程锦面带难色,低声说道:“大王,就这样把邵宣公主送回莫国,是不是太不留情面了?别说公主受不了,即便是莫王恐怕……恐怕也下不来台啊!”
唐寅侧头看了他一眼,刚要呵斥,转念一想,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现在风莫两国刚刚结盟,正要一同对宁用兵,这个时候退回莫国公主,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呼!他叹口气,邵方送来的哪是公主啊,简直就是个麻烦!
程锦眼珠转了转,说道:“大王也不必为此事烦心,就让邵宣公主先在王府内住上一段时日,等过些日子,再以公主年幼,思乡心切为由,把她送回莫国,等她长大也得是好几年之后,到时邵方还记不记得这门亲事都是不一定的事了。”
“恩!有道理。”听程锦这么一说,唐寅的心里舒服了不少,他微微一笑,说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唐寅接受程锦的意见,未立刻把邵宣送回莫国,不过他很快就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后悔了……
当晚,唐寅按约前去郭童的右相府赴宴。
郭童的右相府是座新宅子,位于较偏的地方。盐城中心地带的宅子都已被风国的官员占了,皇廷的大臣随殷谆出逃时虽然带的钱财不少,但也只能在城边买房置地。
得知唐寅已到府门外,郭童携其公子郭玉一同出来迎接。
见面之后,郭童和郭玉两父子皆是一躬到地,向唐寅施礼。
唐寅含笑摆了摆手,与二人寒暄几句,随后走进相府内。
别看他表面上谈笑风声,而实际上,对这父子俩他没有一点好印象。只是他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能在皇廷上帮自己说话,郭童无疑是最佳人选。
边向大堂里走,郭童边对唐寅歉然道:“风王,相府是老臣刚买下不久的,地方小了点,地脚也偏了点,有委屈风王之处,还请风王务必见谅啊!”
他这话听似在向唐寅道歉,不过却是话中有话。
唐寅多聪明,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面带微笑地幽幽说道:“郭相是天子近臣,要常常入宫面圣,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进出皇宫都太不方便了。”
“是啊、是啊!”郭童打蛇随棍上,连连应道。
“这样吧!明天本王在皇宫附近选座宅子,帮郭相调换一下。”唐寅淡然说道。
“哎呀!”听闻这话,郭童是又惊又喜,收住脚步,对唐寅深施一礼,必恭必敬地说道:“老臣多谢风王厚待,实在感激不尽。”
“呵呵!”唐寅笑了,抬着郭童的胳膊把他扶起,说道:“本王帮你,自然也希望郭相能回帮本王,日后在陛下面前,可要多多为本王美言啊!”
郭童在上京为相那么多年,早就成了精于世故的老狐狸,他满面堆笑,连连点头,说道:“风王乃国之忠良,无论什么时候,老臣都会站在风王这一边的。”
“哈哈——”唐寅大笑,心照不宣的不再多言,与郭童、郭玉走进大堂。
里面的酒席早已经准备妥当。郭童虽然是地主,但也不敢坐居中的正位,将位置让给了唐寅,他和郭玉坐在一旁的下手边。
与唐寅同来的上官兄弟依旧很小心,先将酒菜查验一番,确认无毒,才退到唐寅身后。
和郭童一起吃饭,根本就没有正事可谈,所聊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风花雪月之事。
未等开始饮酒,郭童先让人把府内的器乐师和舞姬们统统找过来,为唐寅表演助兴。
对这个时代的歌舞表演,唐寅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虽说不懂得欣赏,就全当看热闹了。
郭童边向唐寅敬酒,边探着身子低声说道:“风王,这些舞姬都是老臣从上京带过来的,如果风王喜欢,也可以领回去哦!”
唐寅对她们提不起兴趣,和他中意的殷柔比起来,这些貌美如花的舞姬就全成了庸脂俗粉,不堪入目。他淡然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郭相还是自己享用吧!”
第684章
晚宴的气氛不错,唐寅在郭童府内一直吃喝到天近三更才离开。
回到王府后,阿三、阿四从里面迎了出来,接过唐寅马匹的缰绳,同时说道:“大王,你回来了。”
“恩!”唐寅应了一声。由于阿三、阿四本为郭童的奴隶,他怕带两人前去会造成尴尬,所以就把二人留在了王府。
唐寅酒喝的不少,有几分醉意,进入府内,边向自己的寝居走边随口问道:“阿三、阿四,你俩当初在神池犯过什么错?”
对于他俩以前的事情,唐寅并没有多少兴趣,现在是突然想到了,就随意问了一句。
阿三、阿四脸色微变,互相看了一会,沉默片刻,阿三开口说道:“误闯禁地。”
唐寅耸耸肩,又问道:“这算很大的罪过?”
“是的,大王,在神池擅自进入禁地,是死罪。”阿三说话时面无表情,目光却闪过一丝痛楚。
“只是走错了一个地方就是死罪,神池的规矩还真够特别的。”唐寅对此嗤之以鼻。
唉!阿三、阿四同在心里叹了口气,神池的规矩不仅苛刻,而且还多如牛毛,生活在那里,让人有种沉闷的窒息感;被郭童收留,二人的身份是奴隶,根本不被当人看,也就谈不上好坏了;只有在唐寅这里,两人才算明白什么叫轻松,什么叫舒适。
唐寅的眼珠转了转,话锋一转,说道:“我与郭相饮酒的时候,他还对你二人念念不忘,希望我能放你二人回去,你俩的意思呢?”
他虽然欣赏阿三、阿四的本事,但他想要的是肯真心实意留在他身边,能与他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他俩心存二意,还不如及早送走,不然留下来也是隐患。
听闻这话,阿三、阿四的身躯同是一震,扑通、扑通两声,二人同时跪地,颤声问道:“大王,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唐寅先是一愣,接着笑了,伸手将二人拉起,说道:“你俩没错做什么,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想看看你俩是愿意留在我这里还是想回郭相那里。你二人跟着我也有一个多月了,就算当初有什么罪过也可以抵消掉,若是想走,就走吧,我不会难为你俩。”
阿三、阿四双双摇头,说道:“大王对我兄弟二人恩重如山,哪怕是让我二人做牛做马,也愿意留在大王身边,服侍大王!”
他二人语气诚恳,目光坚定,唐寅算是放下心来。他点点头,笑道:“如果你俩真是这么想的,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凭你二人的本事,我又怎么舍得往外推呢?!以后就安心住在王府里,只要有我一口饭吃,有我一件衣穿,就有你二人的!”
阿三、阿四听后,心中激动莫名,他俩本是神池的逃犯,郭童的奴隶,而唐寅即未把他二人视为麻烦,也未把两人当成奴隶,对他俩和对其他人一视同仁,只凭这一点,就足够两人死心塌地跟随唐寅的了。
唐寅回到自己的卧房,简单梳洗了一番,然后躺到床上。
他躺下的快,起来的更快,他是从床上一蹦而起的。
听到房内有异响,留在门口还未离开的上官兄弟和阿三、阿四一同破门而入,冲了近来,见唐寅穿着内衣,光着双脚站在房内,四人皆是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大王,怎么了?”
唐寅眯缝着眼睛,目光落在床塌上,幽幽说道:“床上有什么东西?”
啊?元武、元彪、阿三、阿四吸气,元武快步走到桌前,将蜡烛点燃,举着蜡台走到床前,弯下腰身,借着烛光仔细一看,只见在床塌上散落地放着十多颗小铁珠,铁珠只有小指甲那么大,不过上面却是布满不规则的铁刺,铁刺虽然不长,但刺人一下也挺痛的。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上官元武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铁珠,仔细翻看,喃喃说道。
唐寅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他不满地反问道:“你在问我吗?”
“末将不敢!”这当然不会是唐寅自己放的,那又会是谁呢?
一旁上官元彪深吸口气,一把抢过铁珠,气呼呼地向外走去,到了门外,大声喊喝道:“丫鬟?丫鬟都哪去了?”
在宁静的深夜,他这一嗓子格外的刺耳。时间不长,照顾唐寅寝居的小丫鬟们纷纷跑了出来,看到上官元彪凶神恶煞似的站在那里,两只大环眼瞪的快从眼眶中掉出来,小丫鬟们吓的哆哆嗦嗦,有几个胆子较小的丫鬟险些当场晕过去。
看她们不敢靠前,上官元彪大步流星走过去,将手向她们面前一伸,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