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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怪异地瞄了邱真一眼,笑道:“大局已定是真的,不过取胜的一定不会是南业,而是雷震。”
“啊?”邱真一怔,疑问道:“大王为何这么说?现在南业明明已把雷震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他话还未说完,唐寅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把对手打到毫无还手之力和杀伤到对手是两个概念。南业如此连续不断的释放技能,即便他的修为再高深,也坚持不了多久,等他力尽,就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南业修为虽高,灵武虽强,但经验太浅,需要磨练的地方还多着呢!”
“原来如此。”邱真听的似懂非懂,他对灵武也没有太深的研究,此时也就是看个热闹。
果然,正如唐寅所说,在连续释放完六次灵幻·极后,南业开始气喘,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面颊不断滴淌下来,反观雷震,模样虽然狼狈,被*得游走不断,不过人却是十分轻松,甚至还有闲暇观察南业的状况。
南业把体内最后的灵气也凝聚起来,冲着雷震释放出最后一击,不过这回他多了个心眼,没再用灵幻·极,而是改用灵乱·极。
自己的杀招已经被对手连续躲避开六次,如果再用相同的杀招,那就真成了傻子了,南业决定改用灵乱·极这种大范围攻击技能,或许还能起到出人意料的奇效,也让雷震无从躲闪。
他突然的变招还真把雷震吓了一跳,如果换成旁人,这时候可能真就不知该如何应对了,躲也不是,抵挡也不是,而雷震的反应太快,仓促之间,他同样释放出灵乱·极,与南业来个针尖对麦芒的硬碰硬。
由于是仓促出招,雷震释放灵乱·极要相对较弱一些,加上南业是金属性的修灵者,灵波甚强,二人的灵乱·极碰撞到一起,大多数的灵刃都相互抵消,不过还是有一些灵散的灵刃击打在雷震的身上。
沙沙沙沙——灵刃切过灵铠的声音不断,只是一刹那,雷震身上的灵铠就多出十多条大口子,险险伤到下面的皮肉,好在南业已是强弩之末,灵波的强度大打折扣,不然这十多道灵波也足够把雷震的身躯切成数块的。
等二人的灵乱·极过后,场上飞土消散、尘埃落定,南业力尽,身子摇摇晃晃,勉强站立,举目望了望对面的雷震,见自己的最后一击仍未能伤到他,他心里哀叹一声,再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此时雷震也是长嘘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只要南业的灵乱·极威力再强一点,自己必死无疑。停了好一会,他那颗快蹦出嗓子眼的心脏才算是平缓一些,他提戟走到南业近前,低头看着他,将戟尖向前一探,抵在南业的脖子上,说道:“南兄,你输了。”
南业苦笑,散掉灵铠,放下腾龙飞凤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点头应道:“雷兄灵武高强过人,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雷震闻言,将抬起的战戟也放了下去,正色道:“南兄今日之败,并非实力不如我,而且败于经验不足,日后,我必不会是南兄的对手。”
南业扬起头,惊讶地看着雷震。
这时候,周围观战的将士们都回过神来,顿时间,整个校军场都沸腾了,欢呼声、锣鼓声连成一片。这是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灵武高手之间的对决,也是让众人毕生难忘的一场比武。无论是胜利的雷震,还是最后力气耗尽的南业,人们都是打心眼里佩服。
雷震最终能摘得桂冠,没有人会感到意外,南业夺得榜眼,倒是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不过看到最后的这场比武,所有人都认为南业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看着获胜的雷震,唐寅嘴角扬了扬,转头看向身旁的邱真,问道:“邱真,我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吗?”
邱真点点头,说道:“是的,最迟两天便到。”
“很好。”
唐寅站起身形,走到高台前沿,向四周欢呼雀跃的将士们摆摆手。
见状,偌大的校军场内立刻变的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到唐寅一人身上。
他深吸口气,朗声说道:“本王颁布的纳武令,最终夺冠者为雷震!”
哗——随着唐寅话音,校军场又是一片沸腾。
隔了好一会,唐寅才再次摆摆手,示意众将士禁声,然后他继续说道:“按照本王当初的承诺,获胜者赏金千两,并赐封子爵位!”
说完话,他侧头向邱真使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叫人去擂鼓。
咚、咚、咚——很快鼓声响起,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带的头,校军场内数万的风军将士开始齐齐振臂高呼,叫喊着雷震的名字。
当雷震走到高台上前来领赏的时候,四周的喊声仍未中断,声浪一波波直冲云霄。
千两的黄金装在一只精致的小木箱里,唐寅示意手下的侍从把木箱交给雷震。
不过雷震并未接木箱,他冲着唐寅拱手施礼,说道:“小人多谢大王厚恩,不过,小人已决定不留军中任职,这些黄金,小人收之有愧,大王还是赏给那些愿留在军中效力的兄弟们吧!”
唐寅眯缝着眼睛看着雷震片刻,微微一笑,说道:“君无戏言!既然当初许下这样的承诺,本王就一定会遵守。”顿了一下,他走近雷震,含笑低声问道:“难道你真的不想留在军中?你听听四周的欢呼声,将士们都很喜欢你,也很崇拜你啊!”
雷震缓缓垂下头去。
他不是聋子,四周那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呼喊他自然听得到;他没有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人们的推崇也让他心血澎湃。不过他已是家中独子,他若投军,家中的二老谁来照看?再者说战场无常,大将还难免阵前亡呢,一旦他也有个三长两短,年迈的父母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这些事情他不能不顾虑。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大王,小人实在不愿留在军中,还望大王……放小人回家吧!”
雷震还真是够坚持的!唐寅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难为你了,不过,本王倒是希望你能在都城多住些日子,这总该不会让你为难吧?”
他已经这么说了,雷震不好再拒绝,即便他现在归心似箭。他再次施礼,说道:“小人多谢大王!”
“恩!”唐寅又向一旁的侍从招招手,后者端过来一只托盘,上面有红绸覆盖。他走到唐寅近前,后者将上面的红绸扯掉,下面摆放的是一面金光闪闪的铜牌。那是子爵的爵牌。
唐寅把铜牌拿起,向雷震面前一递,同时一语双关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便是风国的子爵,本王希望你以后的所做所为能对得起自己身上的爵位!”
雷震面色一正,急忙跪倒在地,叩首施礼,同时高举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铜牌。
本来子爵的爵位他也是不想要的,不过这时候再推辞,就太驳大王的面子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第693章
唐寅交代邱真办的事是接雷震的父母到盐城,当然,这是瞒着雷震秘密进行的。
看得出来,雷震是孝子,若想软化他的态度,将其收为己用,首先得拉拢到他的父母。
邱真派去的人很客气,说是雷震在都城做了大官,现在要接二老同住。雷震的父母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众人的连哄带骗下去了盐城。
等到了盐城之后,邱真特意在城中买下一座不算小的宅院,让雷震的父母住下,宅内佣人、丫鬟应有尽有,吃穿住行皆由邱真来安排,为了让二老能在盐城能住得安心,邱真甚至连左右的街坊都买通了,让他们时常到雷震父母的家中去窜门,陪二老聊天,不让老两口在人生地不熟的盐城住的太寂寞。
雷震的家是猎户,父母都是普通的百姓,日子就算过的不贫困,但也富裕不到哪去,现在突然在都城有了大房子,而且佣人成群,吃穿住行皆由朝廷安顿,左右的街坊也都十分善意,相处的亲如一家,老两口自然非常高兴。
被唐寅留在盐城的雷震还急于回家,可他哪里想到,他最最挂念的双亲竟然早已到了盐城,而且日子过了即安逸又舒适,完全把盐城的宅子当成了自己的新家。
了解清楚了雷震双亲的现状,唐寅对邱真的处理十分满意,现在他是不怕雷震再来找他请辞了。
这一天,皇廷分别派往宁都良州和莫都镇江传达圣旨的郭奉、李孝双双传回书信。
郭奉去的是莫国,在书信中称莫王邵方已同意来盐城面圣,以示忠心。而李孝那边则说宁王严初以患病为借口,推辞入风面圣。
对于这两个截然相反的结果,唐寅早在预料之中,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殷谆面前煽风点火。
早朝之后,唐寅没有立刻离开皇宫,让下面的侍女给皇上传话,他要进见。
殷谆在书房中接见唐寅。
见面之后,唐寅先是拱手施礼,随后跨步上前,问道:“陛下,严初不敢入风面圣,必是心怀叵测,陛下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殷谆缩了缩脖,他拿起李孝的传书,说道:“爱卿,你也看到了,这书信上明明说是严初患病……”
“陛下!”唐寅翻了翻白眼,打断殷谆的话,正色道:“这明显是严初的托词!他早不患病,晚不患病,怎么就偏偏赶到圣旨到的时候才患病呢?何况,陛下应该还没忘记吧,当初陛下要从莫国逃入宁国的时候,严初传令封闭边境,这可是对陛下的见死不救,可以说严初的可恶不在川王和贞王之下,这次又公然抗旨不遵,陛下若不惩处,天子的威严何在?帝国的颜面又何存?”
现在唐寅在殷谆面前说话也不象以前那么客气了,充满着训斥的意味,而且他也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胆小如鼠的天子。皇权的衰弱,殷谆无疑是起到了催化剂的效用。
听完唐寅这话,殷谆的额头渗出虚汗,他抬起手臂,用袍袖在头上掸了掸,疑问道:“爱卿,那依你之见,朕当如何惩处宁王?”
唐寅回答的干脆,一字一顿道:“号令天下共讨之!”
“这……”殷谆变色,他结结巴巴道:“天下诸侯……又有谁会听朕的调遣?”
唐寅拱手说道:“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另外,莫王邵方肯千里迢迢前来面圣,自然亦是对陛下忠心耿耿,臣敢断言,只要陛下发诏书讨伐宁国,莫王必会响应。”
殷谆边抹着冷汗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爱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不过莫王……这还得容朕再考虑考虑,等他入宫之后,朕先探探他的口风,爱卿意下如何?”
唐寅撇了撇嘴,刚要说话,但看殷谆脸色难看,虚汗不断,估计再*他就得晕过去。他暗叹口气,拱手说道:“陛下明见,臣遵命!”
“好好好,朕有些累了,爱卿若无其他的事,就先回去吧!”殷谆对唐寅的感觉也是越来越惧怕,并非是唐寅的态度有多蛮横,而是唐寅在他面前给他造成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感觉就象是一只猛兽在盯着猎物,好象自己稍微不顺他的意,他就会扑上前来把自己撕个粉碎。
面对后宫佳丽,可比面对唐寅要轻松自在得多。这时候,殷谆又开始想往后宫跑了。
殷谆怕唐寅,唐寅看他也心烦。他拱手微施一礼,说道:“臣先告退!”说完话,转身向外走去。
离开书房,他本想出宫,但转念一想,又改变了方向,向殷柔所在的华英殿走去。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碌,未抽出时间见殷柔,心中亦是十分想念,正好趁着现在有空闲,去看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唐寅走到华英殿院外,门口的侍卫齐齐施礼,必恭必敬道:“风王。”
“公主在吗?”唐寅随口问道。
“在!”
“恩!”唐寅点下头,随即走了进去。
此时殷柔未在大殿里,而是坐在院中的凉亭内怔怔发呆,傲晴和肖敏二女就守在一旁。
唐寅见了皱皱眉头,风国不比上京,入冬之后天气寒冷,北风刮起来也硬得很,殷柔身子娇弱,坐在外面不会生病吗?
他快步走上前来,傲晴和肖敏看到他刚要施礼,唐寅摆摆手,打断二女还未出口的话,然后向旁甩下头。
明白他的意思,二女悄悄退了出去。等她俩走后,唐寅缓步来到殷柔的身后,随手解下自己的外氅,动作轻柔的披在她的肩上。
殷柔猛然回神,刚要站起身,唐寅把她的香肩按住,弯下腰身,问道:“天气这么冷怎么还坐在外面?”
“寅……”听闻他的话音,殷柔绝美的小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之色,她转回身,抬头看向唐寅,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刚才有事和陛下商议,完事之后就顺道过来看看。”唐寅回答的诚实。
听了这话,殷柔立刻又露出失望之色,喃喃说道:“原来只是顺路过来看我。”
“不不不……”这当然不是唐寅的本意,他想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巴巴地看着殷柔,支吾半晌也未说出个所以然。
唐寅甚少有紧张的时候,更很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看他窘迫的模样,殷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主动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旁边。
静下心来细细摸着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掌很硬,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茧子,那是常年用刀留下来的。
看着殷柔聚精会神的琢磨着自己的手掌,唐寅不自觉地挑起嘴角,他好奇地问道:“刚才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殷柔玉面一红,垂头没有答话。
见她娇羞的模样,唐寅眼珠转了转,笑问道:“不会是在想我吧?”
殷柔的脸颊更红,娇蛮地否认道:“当然不是,你少臭美啦!”
她的否认只是引来唐寅的大笑。
她幽幽叹息一声,有些撒娇地说道:“我在宫中好无聊,皇兄哪都不让我去,来盐城这么久了,我还从没逛过呢!”
这时候,唐寅倒是很感谢殷谆,对殷柔这个妹妹爱护有加,如果随意让她出宫,万一发生了意外,他会找殷谆拼命的。
他沉吟片刻,问道:“真的那么想出宫?”
殷柔的小脑袋重重地点了点。
“好!”唐寅挺身站起,说道:“今天我带你出宫。”
“啊?”殷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你……你带我出宫?”
“是啊。”唐寅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如果你在皇宫里憋出病来,我会……很难过。”也会发疯的。他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太好了。”殷柔兴奋的直接从石凳上蹦起,雀跃之情流露于表,她拉着他的手,急道:“我们现在就走吧!”
唐寅笑眯眯地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怎么?你又反悔了?”
“我们得先换身衣服。”唐寅悠然说道。
要找便装很容易,傲晴和肖敏都有很多,不过要甩掉二女倒是有点麻烦。
得知唐寅要领公主秘密出宫,傲晴和肖敏也准备换便装跟随。唐寅把正要去换衣服的肖敏叫住,一本正经地说道:“小敏,你不能随我们一同去,你要留在宫里为公主做掩护!”
“那怎么行?”肖敏想也没想的拒绝。她小时候是殷柔的玩伴,大了是殷柔的侍卫长,可以说从小到大都不离殷柔的左右,在她的潜意识里,早已形成了殷柔在哪,她便在哪的概念。
唐寅皱眉道:“若你也不在宫内,万一有人来找公主怎么办?若让陛下知道此事,公主定会受到责罚,你忍心看到公主受罚吗?”
“可是……”肖敏沉吟了片刻,气呼呼道:“那你就不要带公主出宫了!”
“你没有见到公主成天困在宫中很不开心吗?如果憋出病来,你于心何忍?”唐寅板着脸,说道:“你放心吧,出宫之后,我会保护公主。”
肖敏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下,斜眼睨着唐寅,心里嘟囔道:就因为有你这个大色鬼才让人不放心呢!
第694章
在唐寅的连哄带吓下,肖敏最终还是答应留在皇宫里了,不过她有特意叮嘱随行的傲晴,让她无论如何也得寸步不离公主的左右。
这段时间,肖敏和傲晴相处的非常融洽,刚开始接触她,会觉得此人冷漠,完全一副拒于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可是时间一长便发现傲晴其实是个随和又善良的人,只是话不多,容易给人造成误解。
肖敏叮嘱的仔细,傲晴也答应的痛快,结果刚一离开皇宫,她就被唐寅打发走了。唐寅的理由也很充分,傲晴在皇宫里呆这么久,肯定想念暗箭里的兄弟姐妹们,趁着今天有空,正好可以回暗宅去看看。
他是大王,傲晴自然以他的命令马首是瞻,何况他这次的命令还是如此的‘人性’。
等傲晴一走,完全剩下唐寅和殷柔的独处。两人都换上简单又朴素的便装,走在大街上,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差别,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对青年男女会是堂堂的一国之王公和帝国之公主。
若说有什么不同之处,恐怕就是两人的外表太抢眼,以及跟在二人身后的上官兄弟和阿三、阿四的形象太可怕。上官兄弟自然不用多说,膀大腰圆,体形魁梧,活象狗熊成精,阿三、阿四则截然相反,一脸的病态,死气沉沉,稍微离他二人近点就会感觉到阴寒的气息。
走在大街上,唐寅发现过往的行人不时向自己这边侧目,他先是低头瞧瞧自己和身旁殷柔的衣服,两人的穿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