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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膛目结舌,爱去反应不过来之时,耳轮中就听咚的一声闷响,城主府的府门被人从外面硬生生的撞开,紧接着,一群身着百姓服饰的宁人从外面冲杀近来,为首的一人,身穿风军将领的盔甲,不是旁人,正是刚‘投奔’天鹰军不久的史杰。
冲进城主府内,举目前望,史杰一眼看到傻站在台阶上的司徒旗,他将手中的灵刀向前一挥,对身后的众宁军大吼道:“敌军主帅在那!兄弟们,随我杀,斩下敌将的狗头!”
“杀——”
史杰率领的宁军一拥而上,直向司徒旗扑杀过来。这时候,司徒旗的侍卫队纷纷迎向敌人,与史杰率领的宁军在城主府内战到一处。
现在的代云城,岂是一个乱字能形容,到处都在着火,到处都有残酷的撕杀。
装扮成百姓模样的宁军足足有五万余众,散落在城中的各个角落,布下了天罗地网,对风军展开了血腥的杀戮。
许多天鹰军将士听到城内乱了,刚从营中冲到大街上,连敌人的影子都未看清楚,便被埋伏在暗中的宁军射成刺猬;另有不少风军还在营帐里熟睡,糊里糊涂的被冲杀进来的敌人砍掉脑袋。
六万人的天鹰军,被乔装成百姓的宁军杀的措手不及,毫无章法,乱成一团,死者、伤者不计其数。整座代云城,一时之间竟成了天鹰军的炼狱。
且说城主府内,司徒旗看到史杰带头来杀自己,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冲着混战中的史杰怒吼咆哮:“史杰,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狗贼,竟以诈降来欺辱本帅……”
“哈哈——”
战斗中的史杰大笑,说道:“司徒旗你听着,本将生是宁人,死是宁鬼,即便粉身碎骨,也不耻做卖国求荣的叛贼!司徒旗,你已陷入我军重围,若是投降,或有一线生机,若想反抗到底,这就是你的榜样!”说话之间,他手中灵刀光芒四射,十字交叉斩释放出来,挡于他正前方的五名侍卫被十字交叉斩扫了个正着,五名侍卫,连人带铠被绞成肉泥。
“啊——”
司徒旗气的肝胆欲裂,咆哮一声,抽出佩剑就想冲下去与史杰拼命。
他身边那名负伤的偏将急忙把他拦住,急声道:“将军不可冲动,快从后门走吧,再耽搁……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话还未说完,从侍卫当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史杰提刀一步步走上台阶,冷冰冰地说道:“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司徒旗,要怪就怪你自己选错了主子。犯我国境,杀我国民,尔等风贼,死不足惜!”
“将军快走!”
生死关头,那名偏将也豁出去了,猛的一推司徒旗,然后拎起战刀,强忍着身上伤口的疼痛,同时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然后大吼一声,抡刀向史杰扑去。
看他直挺挺的扑向自己,史杰冷笑出声,身子向下一低,轻松避开他的锋芒。
偏将是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扑杀,史杰把他让了过去,他直接跌落到台阶下,身子翻滚,轱辘出好远。
史杰看都未看他一眼,继续一步步的登上台阶,向司徒旗*压过去。
那偏将从地上爬起,怒吼一声,运起浑身的灵气,在史杰的背后释放出追魂刺。
无数的灵刺生出,由下而上的袭向史杰的后背。
后者眼中精光乍现,沉声喝道:“风狗找死!”说话之间,他身形高高跃起,从台阶上倒飞下来,避开追魂刺的同时,人已下落到偏将的头顶上方,人未到,刀先至,灵刀借着下落的惯性,立劈华山的猛砍下来。
偏将来不及躲避,重伤的身体也没有躲避的力气,他只能硬着头皮横刀招架。
当啷啷——随着一声刺耳的脆响声,偏将手中的灵刀被震飞出好远,而史杰的大刀落势不减,正劈在偏将的脑门上。
咔嚓!
强横的一刀,也是致命的一刀!那偏将连声都未吭一下,整个人当场被灵刀从正中间豁开,活生生的被劈砍成两片。
“哎呀——”
眼睁睁看着同袍兄弟惨死于史杰之手,司徒旗又悲又愤又恨,人几乎已陷入半疯狂状态,他不顾身边侍卫们的阻拦,提剑向史杰冲去。司徒旗是经久沙场的将领,虽不算武将,但也不是单纯的文将,多少会一些灵武,只是他所会的那点灵武在史杰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冲上来的快,飞出去更快,只不过是被史杰一脚踢飞的。若非他是天鹰军统帅,还有些利用价值,史杰攻出的恐怕就不是一脚,而是一刀了。
即便如此,史杰的重踢也让司徒旗承受不了,他跌落出好远,躺在地上,蠕动了几下,接着哇的一声喷出口鲜血,然后艰难的坐起身,看向史杰,双眼在喷火,眼角却渗出血泪。
见对方提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司徒旗不由得仰天哀叹:自己纵然跟随子缨一百年,也不可能变成子缨啊!若今日是子缨将军在此,天鹰军何至于会有此惨败?
死就死了吧!有此惨败,自己还有何脸面回去见大王?想到这里,司徒旗抓起摔落在不远处的佩剑,回手架到自己的脖子上,用力抹了下去。
第716章
“将军不可——”
就在司徒旗万念俱灰,要横剑自刎的一瞬间,有人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声。喊声之大,让满脸死灰的司徒旗都被震的一哆嗦。
他举目寻声望去,只见城主府外又冲杀近来一大群人,不过这回进来的皆是风军,为首两员身罩灵铠的大将正是周昌、李胜二人,向后看,则是天鹰军的众多偏将、兵团长以及无数的士卒。
周昌和李胜看到司徒旗被史杰*的要自刎,眼睛都红了,二人发出震人魂魄的咆哮声,双双挥舞灵枪,向史杰冲去。
暗道一声不好,史杰的脸色顿变,周昌和李胜在天鹰军里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俩杀来,自己再想擒下司徒旗已然不太可能了,既然擒不下他,干脆就先取他的脑袋再说。
想到这,他身子向下一弯,连续几个箭步窜出,冲到司徒旗近前,手中灵刀横扫对方的脖子。
见己方还没有全军覆没,还有部分将士幸存,司徒旗的心里又重燃起一丝希望,此时他已不想死了,见史杰来势汹汹的一刀砍到自己近前,他吓的一缩脖,就地翻滚,仰面轱辘出去好远。
嗡!
灵刀几乎是贴着司徒旗的头皮掠过。一刀不中,史杰不依不饶,还想挥出第二刀,但抢先杀上前来的周昌已不给他再出手的机会了。人未刀,灵枪先至,灵枪如电,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银芒,直取史杰的头侧。
史杰无法继续追砍司徒旗,为了自保,他只横回刀招架对方的灵枪。当啷!灵刀挡开锋芒,史杰双手持刀,挥臂一轮,反斩周昌的腰身。周昌抽身而退,让其锋芒,可是未等他出招进攻,一道劲风从他身边掠过,向史杰直冲过去,那是李胜!
李胜的灵枪直取史杰咽喉,后者被他的快枪吓的打了个冷战,砍出去的刀已来不及收回,只能抽身避让。刚把李胜的灵枪让过去,周昌的灵枪又刺到了。
周昌和李胜的实力都不在史杰之下,此时二人又是合力战史杰一个,后者哪能应付得过来。只见两杆灵枪在自己面前上下翻飞,左一枪,右一枪,枪枪都奔自己的要害,只打了十个回合,史杰已汗如雨下,身上的灵铠被划破数处。
周、李死死缠住史杰,司徒旗乘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己方的将士们已把冲杀近来的宁军团团包围,他长嘘口气,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对战斗中的周昌和李胜大喊道:“周将军、李将军,史杰这个卑鄙小人可恶至极,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放跑,定要取下他的狗命!”
不用他说,周昌和李胜对史杰也是恨的牙根直痒痒,下手毫不留情,又战了十个回合,史杰一个没留神,左大腿被周昌一枪刺中,只听扑哧一声,这一枪把史杰的大腿直接刺穿,险险把他的腿骨刺断。
史杰痛叫一声,急挥两刀,避退周、李二人,然后踉踉跄跄的倒退出五六步才勉强把身形稳住,这一枪刺的太狠也太重,史杰站在那里,半个身子都直突突,鲜血顺着大腿上的伤口汩汩流出,眨眼工夫,脚下的鲜血便汇聚好大一摊。
只是伤到他,怎能消解周昌和李胜的心头之恨,二人打定了主意要致他于死地。他俩双双喊喝一声,持枪又攻上前去。史杰把心一横,不躲不避的反冲上前,他轮起手中的灵刀,硬挡仰面刺来的双枪,可是他能挡下一枪、两枪,但却不能挡下全部的杀招。
史杰从二人之间的缝隙穿过,再看他的身上,又多出五个血窟窿,鲜血染红了身上的灵铠。史杰并不回头反击,而是直冲冲向前方的司徒旗冲去。周昌和李胜把眼睛一瞪,收枪调转回头,李胜抢先一步冲到史杰的背后,把枪当棍使,对准史杰的后背,硬轮了一枪。
啪!
这一枪砸的结实,史杰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前弹飞出好远,灵刀脱手,不知摔到何处。他趴在地上,鼻口窜血,即便如此,仍抬起头来,瞪着前面的司徒旗,手脚并用的向他爬去,嘴巴一张一合,喃喃念道:“杀风贼……驱风寇……杀风贼……”
此时的史杰,其状如厉鬼一般,虽已使去了战斗力,但凶狠的眼神和狰狞的表情仍让司徒旗激灵灵打个冷战。
史杰并未爬出多远,跟上的周昌一枪刺穿他的后心,将他整个人钉在地上。
至到死,史杰圆睁的双眼都是恶狠狠地瞪着司徒旗。
“宁贼可恶,老子让你死无全尸!”红了眼的周昌抽出灵枪,准备把史杰的尸体砸碎,这时,李胜拉了他一把,急声说道:“别耽搁时间了,保护将军快走吧!”
经李胜的提醒,周昌总算恢复理智,恶狠狠瞪了史杰的尸体一眼,然后急步向司徒旗跑去,到了近前,边把他搀扶起来,边急切地问道:“将军没受伤吧?”
司徒旗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抓着二人的手颤声说道:“多亏两位将军及时赶到,不然,我命休矣!”
“别说这些了,将军快随我们走,现在外面都是宁军!”
“好好好,我们走,我们赶快走!”
司徒旗由周昌和李胜二人保护着,带领一干偏将、士卒,杀出城主府,向东城逃去。
一路上,周昌和李胜二人冲在最前面,两人都使出看家的本领,东挡西突,为后面的众人开路。
从城主府杀到东城门,路上已记不清杀死多少拦截的宁兵宁将了,司徒旗麾下的将士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多了不少。并非他们没有死伤,而是一路冲下来,收拢了许多己方的残兵败将,到了城门这里,司徒旗麾下已聚集起万余人。
人是不少,但还能战斗的却没有几个,这万余人,十之八九都是有伤在身,盔外甲斜,筋疲力尽,甚至有不少人连武器都打丢了,赤手空拳的跟着司徒旗逃命。
好在城墙没有被宁军控制,顺利打开城门,司徒旗带领麾下众人一窝蜂的逃了出去。
万余名天鹰军将士还未全部逃出代云城,就听后面喊杀声震天,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黑夜照的亮如白昼,原来集结的宁军主力已追杀过来。
司徒旗暗叫一声苦也!己方这些残兵败将哪里能跑得过生龙活虎的宁军?就算出了城,用不了多久也得被宁军追上,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司徒旗心急如焚之时,周昌振声说道:“将军带领兄弟们先走,我留下来封堵城门,为你们断后!”
听闻这话,司徒旗、李胜以及其他众将皆打了冷战,这时候留下来断后,就等于是死路一条,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李胜和周昌都是靠纳武令被提拔起来的将领,感情非旁人能比,哪忍心看他留下来死于敌手。
他摇头道:“不!周兄走,兄弟留下!”
周昌哪有时间和李胜多言,他急声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李胜,你保护将军快走!”
“周兄……”
“快走!难道你想害死将军和全军将士不成?”周昌须发皆张的厉声喊喝。
李胜身子一震,下意识地倒退两步,愣了片刻,他眼中蒙起一层水雾,狠狠跺了下脚,拉起司徒旗,向东跑去。天鹰军将士们紧随其后,跟随司徒旗向河西郡方向溃逃。
周昌刚把己方将士们让过去,宁军也追杀到了近前,他手中灵枪乍现出霞光异彩,紧接着,灵乱·风释放出来,冲在最前面的二十余名宁军受其波及,被灵刃刮的浑身口子,惨叫着扑到在地,死于非命。
后面的宁军见状,吓的纷纷后退,瞪大眼睛看着在城门洞里居中而站的周昌。
周昌一横手中的灵枪,大声喊道:“宁贼听着,此路不通!”
很快,宁军从震惊中镇静下来,其中有人大喊道:“别听风贼吓唬我们,他就一个人,兄弟们一起上,杀啊——”
“杀——”
回过神来的宁军对堵在城门洞里的周昌展开疯狂的进攻。
周昌的修为是不弱,但为了让自己能拖的更久一些,他不敢连续施展灵武技能,只能一枪接着一枪的硬挑前方不计其数的宁军。
依仗灵铠的保护,灵兵的锋利,冲杀上来的宁军被他挑杀一波又一波,城门洞里,叫声不断,尸体叠罗,鲜血将左右的墙壁都染成了黑红SE。
周昌只有一个人,而宁军却有数万之众,他挑死一个,冲上来两个,杀不尽,斩不绝,蜂拥而至的宁军仿佛永无止境。眼看着自己被敌军*的连连后退,马上要退出城门洞,周昌猛的大吼一声,释放出终极技能——灵乱·极!
灵乱·极的威力比灵乱·风可大的太多,一招灵乱·极施放出来,拥挤在城门洞里的宁军瞬间消失,地上都找不到完整无缺的尸体,铺了整整一层的尸块,鲜血会聚成小河,汩汩从城门洞里流淌出来。
趁着把敌军暂时*退的空挡,周昌回手推动城门,将城门缓缓关闭,让自己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想退都退不出去。此时,他已横下心来,与敌人死战到底。
第717章
周昌为逃脱的天鹰军残部断后,可他毕竟是一个人,面对的却是数万的宁军将士,双拳难敌四手,浑身是铁又能撵碎几根钉?
战至最后,城门洞里的尸体都已堆积如山,外面的宁军想冲杀近来,得先把里面的尸体拖出去。
这时候,周昌的力气和灵气都已耗尽,就连灵铠和灵兵都无法再维持,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口子不少三十处,即便这样,他站在城门洞里仍未倒下,当外面的宁军冲杀近来时,他仍能提枪战斗,外面的宁军放箭时,他仍能把尸体提起来做箭盾……
周昌这一拖,整整把宁军的追杀拖慢了接近一个时辰,为天鹰军的顺利逃脱赢得了大量的时间。
最终,油尽灯枯的周昌死于宁军的乱刃之下,可宁军追杀天鹰军残部的行动也宣告失败。
此战,风军是大败,败的彻底,也败的一塌糊涂,六万之众的天鹰军,最终逃回河西郡的只剩下万把来人,而且唐寅派给天鹰军的两名先锋官最终也只回来一个。
五万将士折损于代云城,可以说唐寅起兵以来在陆地上还未吃过这样的惨败,不用司徒旗进中军帐见他,唐寅已亲自‘迎接’出大营。
当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司徒旗在大营外见到唐寅时,老泪纵横,离老远就跪倒在地,以膝盖当脚使,边向前爬边抽自己的嘴巴,哀号道:“大王,末将无能……末将无能啊……”
唐寅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徒旗,实际上身子已气的直哆嗦,拳头握的紧紧的,连指甲深深扣入肉中都没有知觉。
他是有让司徒旗进入肖陵郡后诈败回来,可是万万没想到司徒旗给他败的这么彻底,六万将士,仅仅回来万人,只此一战,等于是把天鹰军的番号打没了,己方全军的士气也随之跌入低谷。
眼睁睁看着司徒旗爬到自己近前,毫无预兆,唐寅提腿一脚,蹬在司徒旗的肩头,冷声质问道:“全军的将士都快死光了,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你怎么不随阵亡的兄弟们一起去死啊!”
“大王……”司徒旗此时连向唐寅请求饶命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头拄在地上,仿佛有千斤之重,怎么抬也抬不起来,就看着有豆大水珠子滴落在泥土上。
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心烦,唐寅仰起头,双手掐着腰,在他面前走回走了几步,然后冲左右大喊道:“来人!把司徒旗拖出去,斩了!”
司徒旗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预感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此时也丝毫不感到意外,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唐寅,拱手说道:“末将有愧大王重托,甘愿一死领罚,只求大王能厚待末将家中的妻儿老小,末将在九泉之下也感激大王的隆恩……”
“你也敢跟我讲条件?”唐寅走到司徒旗近前,又想踹他几脚,可看他哭的泪流满面,可怜至极,提起的脚又放了下去,心烦意乱地连连挥手,说道:“拖下去、拖下去!”
两旁的侍卫们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大王有令,他们就得执行。侍卫架起司徒旗的胳膊,语气中带着歉意,说道:“司徒将军,得罪了!”说着话,二人架着司徒旗就向下走,准备将其处斩。
唐寅身边的众将,包括古越、舞英在内都觉得司徒旗死不足惜,吃了这么大的败仗,导致这么大的损失,只杀他一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