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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凝正要开口说话,程锦拉住她,微微摇了摇头。
想成为将军,心慈手软可是不行的,一旦上了战场,就绝不能再把敌人当成人来看,不然死的不仅是自己,还会害死全军的将士。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同袍兄弟的残忍,如果你连杀三个匪寇都不敢,以后我还如何能指望你能有所作为?如果你想平庸一生,现在下马,把刀扔还给我,我不再逼你,如果想跟上我的脚步,那么现在就拿起刀,砍下他们的脑袋。”唐寅背手而站,目光落在三名哆嗦成一团的山匪身上,由始至终,都未看韩战一眼。
韩战听后,慢慢握紧拳头,脸上的惊慌失措与无助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超乎他年龄的坚毅。
停顿了几秒钟,他猛然翻身下马,走到钢刀前,用力地把钢刀拔起。
“战儿——”
韩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了他似的。
韩战提刀,回身对韩凝坚定地说道:“娘,我要成为象大叔那样的男人!”说完话,大步流星向三名山匪走去。
距离山匪还有好远,韩战突然大叫一声,握刀前冲。
扑!
等他冲到山匪近前,手中的刀也深深刺入一名山匪的胸膛,那人惨叫一声,仰面而倒,鲜血喷射,溅了韩战满脸满身。
“啊——”另两名山匪见同伴被个半大孩子杀死,疯了似的大叫一声,猛然从地上窜起,向韩战扑去。
三人摔滚成一团,韩战手中的钢刀也摔飞出好远,虽然身体没有对方壮,对方又是两人,但他一点不示弱,对两名山匪又打又踢,又抓又咬,很快,三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开数条口子,脸上也都挂了彩。
感觉差不多了,站于一旁的唐寅伸出手来,将压在韩战身上的两名山匪提起,没见他如何用力,只是转身一抡,二人如同脱膛的炮弹,直挺挺的飞了出去。
嘭、嘭!
随着两声闷响,二人皆是脑袋撞在山石上,脑骨迸裂,猩红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汩汩流淌出来。
唐寅弯腰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韩战,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说道:“看到了吧,敌人的反扑是很厉害的,所以,你若无法致敌于死地,敌人就会致你于死地,盲目的出手,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当你要进攻的时候,你的选择也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想尽办法,不留余地,一击毙命!”
说完话,他挺直腰身,向回走去,说道:“自己站起来,我们还得赶路呢。”
韩战身上的伤并不重,大多都是抓伤,他抬起头来,看着唐寅的背影,也把他刚才的那番话牢牢记在了心里。韩战是宁人没错,但却深受唐寅喜爱,他也是日后风国少壮派中的代表人物,更是战场上的冷血将帅。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硬是一瘸一拐的加快脚步,追上唐寅,跟在他的身后。
韩凝急忙跑到韩战近前,关切地问道:“战儿,哪里受伤了?”
“娘,我没事的。”韩战对身上的伤蛮不在乎,还冲着韩凝咧嘴笑了笑,让她放心。
“男子汉,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夫人不必太担心。”走在前面的唐寅回头笑道。
现在唐寅的意图已表现的很明显,要把韩战培养到军中去,韩凝暗暗叹口气,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了。
第737章
又赶了五天的路程,唐寅四人已快接近河西地境,再向前,就是宁国设在肖陵郡最东面的那座小要塞。
当初唐寅和程锦过来的时候很容易,并未受到过多的盘问,但是现在他们要从这里回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直以来,肖陵郡的宁人都在往西逃,根本没有人向东走的,现在唐寅四人拖家带口的东去,自然引起要塞守军的怀疑。
十多名宁兵把唐寅等人拒于要塞的城门外,上下打量他们,好半晌,方有一名队长模样的军兵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要去哪?”
程锦正要说话,唐寅已走上前去,说道:“我们是猎户,要入山打猎。”
“打猎?”宁兵队长大嘴一撇,目光越过唐寅,看看他后面的韩凝、韩战,问道:“打猎还要带着老婆、幼弟?”
唐寅未到三十,而且天生的笑面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小上几岁,和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差不多,与十五岁的韩战在一起,要说他俩是父子没人会相信。
微微一笑,唐寅说道:“宁国哪条王法上规定打猎不可以带妻儿?”
“简直一派胡言!”宁兵队长感觉对方就是故意来戏弄自己的,他侧头喝道:“把他们给我统统拿下,扣押起来!”
“是!”
随着喊喝之声,十多名宁兵大步上前,要抓捕唐寅、程锦四人。
这时候,程锦上前几步,来到宁兵队长面前,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向宁兵队长手中塞去,含笑说道:“一点心意,请兄弟行个方便。”
他若是不拿银子,宁兵队长对他们猎户的身份还将信将疑,程锦这一拿出银子,宁兵队长马上警觉出不对劲了,猎户怎么可能会随身携有这么多银子?对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弄不好就是风国的奸细。
他不动声色地嘿嘿冷笑一声,接过银子,在手中掂了掂,点点头,什么话都没有,倒退两步,猛然间转身,拿起一只木棒,对着一面悬挂的铜锣猛敲起来。
当、当、当——锣声一起,要塞里顿时忙乱起来,只听人喊马嘶,“有敌人——”
“有敌人来袭,赶快出战——”
想不到自己的收买会适得其反,非但未买通对方,反而还把己方的身份暴露了。
该死的!程锦心里暗骂一声,还未想好是战是撤之时,只听身旁劲风响起,唐寅已从他身边掠过,只是两个箭步就到了宁兵队长近前,手臂向前一探,扣住对方的脖子,与此同时,黑暗之火也烧遍对方的周身。
杀到宁兵队长,唐寅片刻都未停顿,魔掌又伸向其他宁兵士卒,同时喝道:“程锦,你负责保护好夫人和战儿!”
十几名宁兵,只是顷刻之间,便被唐寅残风卷落叶般杀了个干净。刚把要塞门口的宁兵解决掉,要塞内便涌出来大批的宁军,草草估计,也得有二百来人,与此同时,烽火点起,要塞的上方腾起浓浓的狼烟。
暗道一声麻烦,唐寅闪到城门洞里,挡住正要拥出来的宁军。
“杀——”
随着叫声,两名手持长矛的宁兵向唐寅直刺过去。唐寅没有凝聚灵铠,以他体内所剩不多的灵气也舍不得用来耗费在灵铠上。他微微侧身,躲开两根长矛的锋芒,不等对方收回,他手臂一夹,将两根长矛夹于肋下,腰身用力扭动,喝道:“撒手!”
两名宁兵倒也听话,手中的长矛被唐寅硬生生地夺了去。唐寅抓住双矛,回手向前一推,只听扑扑两声,双矛的矛尾将后面冲上来的两名宁兵刺个正着。宁兵数量众多,倒下两个人,则冲上来更多的人。
唐寅飞身纵起,脑袋都快顶到城门洞的顶端,人在半空中连踢三脚,三名宁兵皆是下颚中招,怪叫着翻倒在地,没等爬起,就被后面冲上来的同袍踩到脚下。
没有双刀在手的唐寅依旧锐不可挡,宁兵手中的武器就是他的武器,在众多宁军的攻击下,唐寅时而用枪,时而用剑,时而又用刀,只要是宁兵会用的武器,他都能使用。
时间不长,城门洞里被他杀死杀伤的宁军已有三十多号,原本堵在城门洞里的唐寅业已顶进要塞内部。
进入要塞里,空间豁然开阔,有利于人数众多的宁军展开围攻,但也有利于唐寅身法的施展。
他夺过一名宁兵的战刀,拎刀而站,黑暗之火在灵化后的战刀上熊熊燃烧着。
“杀啊——”
宁军依仗人多势众,对唐寅展开疯狂的围攻。现在他灵气的恢复连一成都未到,无法连续施展暗影漂移,他也懒着再去施展,站在那里,灵刀上下翻飞,冲过来一个,砍倒一个,冲来两个,砍倒一双。
就这么硬碰硬的和宁军交手,眨眼工夫,又有二十多人死于他的黑暗之火。唐寅的灵气不是在越打越少,而是越打越多,空虚的身体也渐渐变的充实起来。
要塞里的宁军总共才有三百人左右,被唐寅砍杀五、六十号,剩下的宁兵不敢再贸然上前进攻,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放箭!射杀敌贼!”
这话提醒了宁军,宁兵们纷纷后退,许多人爬到土墙上,捻弓搭箭,对准了场内的唐寅。
“射——”
随着杀猪般的号叫声,宁兵们齐齐放箭,上百支雕翎飞羽从四面八方向唐寅这一点飞射过来。
扑、扑、扑!
箭矢一点没浪费,全部射到地面上,再看唐寅,已不见了踪影,正当宁兵们大感莫名其妙,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左方的土墙上惨叫声起,原本站于要塞内的唐寅不知何时已上到城头,对那里的宁兵展开疯狂的砍杀。
就在他一走一过之间,站于墙上的三十多名宁兵无一幸免,全部伤于他的灵刀下,黑暗之火吞噬其身,腾腾的白雾由其周身散发出来。
当宁兵们急急将箭头转变方向,再要放箭的时候,唐寅的身影又消失不见,右侧的土墙上传出濒死的嚎叫声。
要塞里的三百名宁兵,拿身法诡异飘忽不定又出手犀利狠毒的唐寅毫无办法,伤不到他分毫不说,宁兵反而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吸入唐寅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多,他的速度也随之变的越来越快,出手更加锐不可挡。
此战,唐寅一个人,变成了三百宁兵的噩梦。
战至最后,三百人已剩下不到三十人,残存的宁兵已彻底被他吓破了胆,再无心恋战,纷纷丢弃武器,尖叫连连的向要塞外跑去。
他们的速度哪里能快得过瞬间移动的暗影漂移,唐寅闪到逃兵之中,灵刀抡开,几刀下去,两位数的敌人就只剩下个位数了。
残存的几名宁兵吓的连逃跑的力气都已失去,浑身抖动着,哆哆嗦嗦地看着唐寅。
唐寅脸上挂着邪气又阴冷的笑容,用手中的灵刀在几人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
他没有用力,但几名宁兵却吓的鬼叫不断,其中有个胆小的,直接被吓的晕死过去。
唐寅耸耸肩,嗤笑出声,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几个还保持清醒的宁兵颤巍巍地摇摇头。
“我是唐寅。你们回去,告诉林翰一声,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我随时会去宁阳取他的脑袋。”唐寅将手中灵刀随意的一扔,喝道:“滚吧!”
几名死里逃生的宁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孤身一人就捣毁己方整座要塞的青年竟然会是风王唐寅?而且向来心狠手辣的唐寅这回竟然把自己饶了?
人们想跑,但又不敢跑,或者说发软的双腿已不受他们的指挥,几人浑身颤抖着站起原地,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唐寅。
唐寅挑起眉毛,沉声说道:“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说话之间,他抬起胳膊。
几个宁兵妈呀的怪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向要塞外跑去。
看到等在城门外的程锦、韩凝、韩战三人时,宁兵又发出一阵尖叫,抱着脑袋,落荒而逃。
对于要塞内的战斗,程锦几人并没有看清楚,现在听里面已没了动静,这才拉着马匹向里面走去。
近来之后,别说韩凝、韩战脸色变了,就连程锦都忍不住暗暗咋舌。
不大的要塞,里面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铺了满地,挂了满墙,和先前山匪的死状差不多,不管尸体被砍的有多零碎,却没有一滴鲜血渗出,整个场面即诡异又骇人。这也正是黑暗之火第二层境界灵魂燃烧的恐怖之处。
程锦知道唐寅灵气大损,接近枯竭,这种状态之下,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解决掉这许多的敌人,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
唐寅站在要塞的中央,等程锦等人走到近前后,他接过自己的马匹,举目向后方望了望,悠悠说道:“狼烟已起,用不了多久宁军的大队人马就会杀到,真想留下来再战一场!”
程锦咧嘴,正色说道:“大哥已多日未回军营,积压的军务一定繁多,大哥还是应以大局为重,先回军营再说吧!”
唐寅知道程锦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淡然一笑,并未坚持,纵身上马,挥手说道:“回营!”
第738章
在唐寅离营的这段期间,南方战事又发生了变化。
魏征率领宁国西部军奉严初之命南下,前去与莫军作战,但以萧慕青为首的平原军穷追不舍,不管不顾的深入宁国腹地,大有不把魏征一部歼灭不罢休的架势。
深知平原军作战的凶狠,魏征不敢与其硬拼,说是奉命南下,实际上就是被迫南逃。
魏征先是率部由河西郡南下逃入武曲郡,休整还未到一天,后方探马回报,平原军已追杀上来。魏征无奈,只得传令全军,起营拔寨,继续南下。
可能河西大营一战,魏征真被平原军吓破了胆,他每逃入一城,只要一听平原军杀到,连抵抗都不抵抗,弃城便跑,连带着,城中的地方军也跟着魏征跑。
魏征是进一城,平原军就攻一城。
西部军在魏征的率领,如同丧家之犬,先是南下进入武曲郡,又西逃进入淮阴郡,最后再继续南下跑到佳尚郡。
一路之上,宁国西部军连入七城,也连弃七城。
平原军虽然成功攻破七城,但并不分兵占领,破城之后,充其量就是在城中搜刮补给,然后直接穿城而过,紧追西部军不放。
萧慕青也早已打定了主意,魏征丢给自己再大的甜头他也不要,这回就是要一鼓作气致魏征一部于死地。
佳尚郡的形式太复杂了,宁国地方军主力、莫军主力还有风国的三水军全聚于此,三方的交战本就进入胶着状态,现在随着魏征一部再近来,后面还跟着平原军,佳尚郡的形式就更加混乱了。
全郡各地,到处都有军队,有时候就算迎面碰上了都分不清楚那是敌军还是友军。
按照魏征是意思,在佳尚郡也不能停,南方因为已被莫军占领,不能继续南下,应改变方向,向西进发,回西部军的老家。
不过这时候他的部下们和他出现了意见分歧。
西部军受平原军的追杀,战不敢战,一路南逃,那还可以说是奉王命南下增援,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佳尚郡,若不交战,再向西逃,可就要被冠上临阵脱逃的罪名了,魏征或许不在乎,但西部军的众将可在乎,魏征或许不要脸面,但西部军的将士们还要脸面呢。
当魏征传令西去的时候,全军众将领齐齐找上门来,人们的意见大致分成两种,一种是己方与佳尚郡的地方军汇合一处,与风、莫联军决一死战;第二种意见是不与佳尚郡的地方军汇合,独自与后面追来的平原军展开决战。
反正不管是哪种意见,本质是一致的,那就是不能西逃,要留在佳尚郡死战到底。
并非西部军众将不知天高地厚,而是这一路逃亡下来,众人的心里都憋满了怨气,宁愿战死,也不想再逃了。
另外西部军在逃亡中收拢了大量的地方散军,仅仅是连弃七城,跟随他们一同逃亡的地方城军就有七万多人,现在全军上下,兵力已接近二十五之众,而后面追杀的平原军才区区十万人,二十五万对十万,即便对方作战再凶狠,己方也未必会落败。
魏征不是没想过与佳尚郡地方军兵合一处,但如果合兵,那么就要面临莫军、三水军、平原军的三面围攻,形式不容乐观,如果独自与平原军展开决战,即便己方有二十五万之众,但他心里仍是没底。
他还想力排众议,坚持西逃,不过西部军的众将都不干了,最后甚至演变到逼宫的地步,要么魏征自己西逃,要么留在佳尚郡作战,总之要跑,西部军是不跟他走了,要战,西部军全军依旧听从他的指挥。
事情到了这一步,魏征也没辙了,他并不怕死,之所以西逃,是想为宁国留下一支生力军,但现在全军将士都不愿意跟他逃走,魏征又哪能自己跑路?权衡利弊,没有办法,他也只好选择留下,并决定与平原军一决雌雄。
双方的决战地点选定在佳尚郡西北方的春晓平原。
此战也是风宁之战中最为着名的春晓之战。
宁军方面,是以魏征为首的西部军加上地方散军,兵力达到二十三万余人。
风军方面,是以萧慕青为首的平原军,兵力接近十万。
双方的兵力合计三十多万,在春晓平原展开了一场你死我亡的大战。
宁军的布阵是把最精锐的西部军放在中央,魏征亲自坐镇指挥,两翼为地方散军,配合中军战斗。
而风军方面的布阵则截然相反,萧慕青把平原军的精锐全部放到两翼,其余兵力组成中军。
双方的军阵在春晓平原上排展开来,放眼望去,双方的阵营分的清清楚楚。
一边是黑,黑中带红,一边是银,亮如镜面,不过宁军的兵力毕竟比风军多出一倍有余,军阵看起来也极为庞大,铺天盖地,象是给草原铺上一层银装。
交战之前,萧慕青特意把麾下的偏将、兵团长全部叫到自己近前,环视众人,他笑问道:“诸位将军,此次与敌决战,你们怕不怕?”
“末将不怕!”众人回答的异口同声,斩金截铁。
萧慕青笑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