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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足可以毒杀二百个成年人,可谓是见血封侯。
他在现代的时候有渠道搞到泰斑蛇的毒素,而到了这个世界,就没再接触过。虽说许久未接触,但不代表他忘记了泰斑蛇毒的味道,那股淡淡又独特的香味对他而言无比熟悉,而此时身边女郎指甲上的香味正是泰斑蛇毒的香味。
唐寅眯缝着眼睛看着女郎递到眼前的纤纤玉手,含笑说道:“黄蜂尾上针,黑蟒口中舌,两者皆为毒,最毒不过妇人心。不是吗?”
那女郎的脸色再次一变,她强颜笑道:“风王殿下实在太多心了……”说话的同时,她的手再次扶上唐寅的面颊,她的动作很轻柔,但五指已微微弯曲,尖尖的涂抹得鲜红的指甲向唐寅面颊的肌肤抓去。
可就在她的指甲马上要触碰到唐寅的皮肤时,突然之间她觉得眼前一道电光闪过,接着,又感觉到手臂猛的一轻。女郎面露错愕之色,低头一看,脸色剧变,花容失色,原来她抚向唐寅脸颊的手掌已被利刃齐刷刷的削掉,断口之光滑,仿佛镜面一般,惨白的断手也随之掉落到地上。
“啊——”
直至看到自己手断,女郎才感觉到钻心的剧痛传来,同时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唐寅的脸上还带着微笑,但眼中却满是冰冷之色,在他的手上,多出一把弯如月牙的紫色钢刀。
啪!
一滴血珠滑过刀刃,由刀尖滴落在地。
女郎尖叫着抬起断腕,起身要跑,可是她忘了一点,她的另只手还被唐寅紧紧扣着呢!
她刚刚站起,唐寅用力一拉,又把她拉回到椅子上,同时弯刀的锋芒已抵住她的脖颈。
“为何要杀我?”
在问话的同时,唐寅眼中射出的寒光之盛,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视下,女郎感觉自己就象是被只凶猛的野兽注视着,整个人仿佛瞬间跌落进冰窖中,身子突突乱颤,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这时候,周围众人也看到唐寅这里发生了变故,与他同坐一排的贝萨贵族们纷纷放下怀中的女郎,不解地齐齐向唐寅望去,桑切斯也是满脸的莫名其妙,疑问道:“风王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他话音还未落,舞台之上,正表演和敌人作战的男主人公突然从一面道具的后面提起一把十字弓,对准台下的唐寅,狠狠扣动扳机。
啪!
十字弓早已被拉满弦,弓上也已安装好箭支,随着弓弦的弹动声,利箭射出,直奔唐寅的面门飞去。
唐寅就坐在第一排,与舞台的距离极近,十字弓的劲道又强,射速也快,差不多是弓弦一响,箭支就已飞到唐寅的面前。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突然的射杀,即便是天下最顶尖的修灵者也来不及罩起灵铠保护自己,唐寅也不例外。
这一箭射的结实,正中唐寅的面门,可能是受其冲力的关系,唐寅连人带椅子齐齐向后翻倒,但即便他倒在地上,也能看到箭支牢牢插在他的脸上。那突然放冷箭行刺的男演员连一秒钟都未做停留,甚至放完一箭后看也未看唐寅是死是活,转身就往后台跑。
这一下剧院内彻底乱了,台上台下,尖叫声响成一片。
江凡、上官兄弟、阿三阿四第一时间冲到唐寅近前,来不及查看他的伤势,拽着唐寅的衣服连连后退。毕竟现在太昏暗,也太混乱,台上的演员和台下的贵族、仆人们都吓的四散奔逃,他们怕再有刺客混到唐寅身边下毒手,所以只能先把他拖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混乱之中,江凡等人一直把唐寅拖到剧场的正中央,并且在他的前后左右都站定了之后,这才一边紧张的扫视四周,一边偷眼观瞧唐寅的伤势。
等看清楚唐寅的情况之后,众人无不长松口气。原来刺客那一箭只是看上去钉在唐寅的脸上,实际上并没有。唐寅的反应太快了,关键时刻,他是没时间罩起灵铠,但长年养成的警觉神经又再次救了他一命。
当箭支射到近前的一瞬间,唐寅已侧头闪躲开,而当箭支马上要飞过去的时候,他张开嘴巴,一口把箭支死死叼住。所以看上去箭支象是钉在唐寅的头上,而实际是被他咬在口中。
“大王你没事吧?”众人边扫视周围慌乱的人群边异口同声地问道。
扑!唐寅把口中的箭支吐掉,翻身从地上坐起,并揉了揉撞得生疼的后脑,不满地嘟囔道:“本来没事,但被你们这么一拽,差点把脑袋撞碎!”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老脸皆是一红。刚才情况不明,现场混乱,江凡等人只顾着把唐寅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下手自然粗鲁了一些。“大王,我们……”
唐寅摆摆手,恍然想起什么,转头向左右望了望,问道:“刚才被我抓住的那个女人呢?”
“这……大王,我们并没有注意。”
唐寅皱了皱眉头,估计那女郎十有八九是趁乱逃走了。他捂着后脑,慢慢站起身,这时,同来的贝萨贵族们也齐齐跑了过来,上一眼下一眼的来回打量唐寅,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人们也都长出一口气。如果唐寅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统统难逃其咎。
“风王殿下没事吧?”桑切斯第一次冲到唐寅近前,比任何人都关心的抢先问道。
看着装模作样的桑切斯,唐寅心中冷笑,指甲上涂有剧毒的女郎,和台上放冷箭的刺客,肯定都是桑切斯的部下,至少是和他有关系的,只可惜本已被自己擒住的女郎却趁乱逃走了……
他含笑摇头说道:“区区刺客,还伤不了本王。”
“啊,风王殿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如果风王殿下发生个意外,我们可都没法向国王陛下交代了。”桑切斯做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心中却是大失所望。
同来的这些贝萨贵族们也都不是傻子,剧院是桑切斯找的,陪客的女郎们也是他找来的,其中混有刺客,怎么可能会和桑切斯没干系呢?但没有确实的证据,这种话也不能随便乱说。众贵族们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只要风王殿下没事,就一切好说。”
桑切斯故作气愤地又道:“刺客无法无天,先是混入王宫,行刺杜基王子,现在又跑来刺杀风王殿下,可恶至极!”说着话,他挥手叫来一名侍从,令其马上找城中的军队过来,封锁剧院,严查刺客。
唐寅差点笑出声来,这时候追查刺客还有什么用?等军队过来,刺客早跑的无影踪了。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淡然道:“看起来,这场戏剧是没办法再看下去了,公爵阁下,多谢今天的邀请,本王先回行馆了。”
听他话中没有猜疑自己的意思,桑切斯稍感安心,忙说道:“我派人护送风王殿下回行馆。”
“不用了。”唐寅摆摆手,别有深意地含笑说道:“有本王的属下保护本王,本王很放心!”说完话,他呵呵轻笑一声,转身向剧院外走去。江凡等人急忙跟了出去。
看着唐寅离去的背影,桑切斯慢慢咬紧牙关,拳头握得紧紧的。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除掉唐寅,此后再想杀他,怕是难如登天了。
这次刺杀唐寅的行动,桑切斯可是谋划许久的,不可谓不周密,他生怕一人不行,还特意弄了个双保险,结果,还是被唐寅有惊无险的躲过去了。此时,桑切斯也有些心寒,唐寅与肖娜的婚事已难以阻止,贝萨和风国的联姻难以避免。
出了剧院,上官元彪快步走到唐寅身边,怒声说道:“行刺大王的刺客肯定和桑切斯有关系。”
“不仅有关系,那就是桑切斯派来的。”一旁的卢奢低声说道。
上官元彪说道:“既然如此,大王应深究此事!”
卢奢顾虑忡忡地说道:“无凭无据,即便深究,也不了了之。”
唐寅点点头,说道:“卢大人说的没错。何况,我们是在贝萨,不是在风国,如果真查出刺客是受桑切斯的指派,我们的处境反而更加尴尬。”
卢奢闻言,暗暗点头,拱手说道:“大王所言极是!明日大王便可迎娶公主回国,现在应尽量避免节外生枝。”
上官元彪气呼呼地说道:“我只是看不管桑切斯那副小人嘴脸!”
唐寅嗤笑一声,说道:“放心吧!他在贝萨也难以长久。”以克尼斯的精明,被他盯上了,桑切斯在贝萨的好日子也算是要走到头了。他喃喃说道:“唯一可惜的是,让那个女刺客逃掉了。”
卢奢等人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大王为何要在一个女刺客身上纠结。
其实唐寅对那个女刺客没兴趣,倒是对她所用的毒药有兴趣,泰斑蛇毒是天下至毒,用处很多,即可杀人,也可以用来救人,只少量的泰斑蛇毒便可制造出大量的麻丵醉药剂,唐寅很想从女刺客身上查清楚她的毒药是从哪弄来的。
第35章
唐寅遇刺的事没有大肆的向外声张,在贝萨城也未引起波澜,但贝萨的贵族们都心知独明,此事的幕后主使人很可能就是桑切斯,与其说桑切斯反对贝萨和风国联姻的态度越来越强硬,倒不如说是他和国王克尼斯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
这时候,贝萨的权贵们也都面临着一个选择,到底是拥护国王,还是站到桑切斯那一边。
唐寅对贝萨的内部斗争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他只想着赶快带肖娜返回风国,远离这个风雨欲来的是非之地。
翌日,唐寅迎娶肖娜回国的日子。
贝萨出嫁公主,而且还是国王最为喜爱的公主,其典礼自然宏大。
这天一大早,贝萨的百姓们便纷纷走出家门,向王宫云集,唐寅还未到,王宫外所聚集的百姓已多到人山人海,分不清个数。
贝萨派出上千人的王宫侍卫来到唐寅所在的行馆,护送他去往王宫。
由于贝萨尚武,唐寅在礼仪官员的建议之下,特意换上一身的戎装,崭新的钢盔钢甲擦的铮亮,仿佛镜面一般,在胸甲之上,精雕细琢着风国的图腾。他跨下白马,鲜红的大氅随风飞舞。
唐寅的容貌本就英俊帅气,再配上这一身戎装,更显得器宇轩昂,英姿勃发,朝阳的光芒照映在他的身上,使他穿戴的银盔银甲更显明亮,就连脸上似乎也泛起一层容光。
看到这身打扮的唐寅,在街道两旁围观的贝萨百姓们忍不住发出惊叹之声。
有贝萨的王廷侍卫开道,唐寅从行馆顺利抵达王宫,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王宫内,早已开始了盛大的宴会。
地下红毯铺路,空中飘舞着旌旗、彩带,里面人来人往,站满了身穿华丽服饰的贝萨贵族。
等唐寅进入王宫正殿,贝萨的贵族们纷纷停止交谈,看清楚唐寅的装扮,人们的眼睛同是一亮,而后自动自觉的向两旁退避,让开一条通道。
唐寅举目前望,国王克尼斯和王后阿什丽在大殿里端居中而坐。唐寅深吸口气,随着甲胄的摩擦声,他昂首挺雄的大步走去,到了二人近前,以贝萨的礼节扶胸施礼,说道:“国王陛下、王后殿下!”
打招呼的同时,唐寅也在向左右巡视,不过并未看到肖娜。唐寅对贝萨的礼节也不是很懂,想来肖娜要等会才能出场。
‘病怏怏’的克尼斯想要说话,但一张嘴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还是阿什丽摆手含笑道:“风王殿下不必多礼。”
克尼斯是贝萨名副其实的第一掌权者,在他之上,没有更高的权利,更没有皇帝,所以唐寅对他的称呼是陛下。而唐寅虽然也是一国之王,但头上还有个天子,所以旁人对他的称呼只能是殿下。
由于肖娜还未出来,唐寅向克尼斯和阿什丽见过礼后,只能在大殿里等着。这时候,贝萨的贵族们纷纷上前,频频向唐寅贺喜敬酒。他礼仪性的回应众人,只是浅浅饮了一口。
正当唐寅与众多贵族们寒暄着,新任王宫侍卫总长的布莱恩·卢卡斯从外面快步走了近来。他没有理会旁人,直接穿过大殿,快步走到克尼斯近前,在其身边低语了几句。
由于距离较远,唐寅听不到他说了些什么,但听完他的话,克尼斯又开始咳嗽起来,他身旁的阿什丽也面露焦急和为难之色。咳了一会,克尼斯总算恢复了一些,他低声交代几句,布莱恩边听边点头,最后躬身施了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唐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向周围的众人歉意一笑,而后走出人群,向大殿的僻静之处走去,同时交代身后的上官元彪,让他把布莱恩叫过来。
很快,布莱恩便在上官元彪的指引下走了过来。没等唐寅说话,布莱恩已满脸挂笑,扶胸施礼道:“恭喜风王殿下了。”
唐寅淡然一笑,问道:“布莱恩,发生了什么事?”
布莱恩看了看左右,见周围无人,靠近唐寅,细声说道:“公主殿下在自己房中,死活不换礼服,吵着不嫁,侍女们都没办法了。”
唐寅挑起眉毛,疑问道:“为何这样?”
我还想问风王殿下你呢!布莱恩无奈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唐寅略微沉吟了片刻,说道:“带我去见公主。”
“这……”没有经过公主的同意,带人贸然前去,这不合王宫的礼法,可唐寅是公主的未婚夫,又是布莱恩非常尊崇的对象,想了一会,他点头应道:“好吧,风王殿下请随我来。”
布莱恩带着唐寅走出大殿,直奔公主的房间而去。
贝萨王宫内部的空间还是很大的,两人先是穿过王宫中央的庭园,进入城堡的另一端,又上到三楼,再穿过长长的走廊,这才来到公主的房门前。由于布莱恩是王宫的侍卫总长,负责王宫的警戒,他带着唐寅去见公主,路上遇到的侍卫虽多,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风王殿下,这就是公主殿下的房间。”布莱恩向肖娜的房门努了努嘴,而后作势要上前敲门,唐寅倒是干脆,越过布莱恩,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啊?”
唐寅直截了当的闯进去,让里面那些侍侯肖娜的侍女们纷纷惊叫出声。布莱恩也吓出一身的冷汗,急忙跟了进去,快速地解释道:“大家不必紧张,这位是风王殿下……”他话只说到一半,人又快速退出了房间。
原来此时肖娜就趴在床上,只着轻柔单薄的睡衣,雪白的背肌和高高凸起的翘臀若隐若现,修长又匀称的双腿大半露在外面,见此情景,布莱恩哪里还敢留在房内?
听说唐寅来了,趴在床上的肖娜立刻回头,正好和唐寅投过来的目光碰个正着,她先是一愣,接着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甩向唐寅,尖叫着喊道:“谁让你近来的?出去!”
唐寅向旁闪身,枕头穿过房门,直接飞到了房外。他没有理会赖在床上撒泼的肖娜,皱着眉头询问在场的侍女们,道:“怎么还不为公主换衣服?”
他的话令侍女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们一各个面露难色,哪是她们不帮公主换衣服,而是公主根本不让她们换。
在唐寅的注视之下,众侍女又围到大床的周围,齐齐伸手扶肖娜起来,同时低声劝道:“公主,风王殿下都来了,还是快把礼服换上吧!”
肖娜动作也快,如同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一根床柱,回头瞪着唐寅,气冲冲地说道:“不嫁!本宫绝不嫁给这个卑鄙小人,要嫁你们嫁好了!”
“公主殿下……”
她死死抱着床柱,侍女们又不敢用力拉扯她,一各个干瞪眼,着急的直搓手,却又毫无办法。
唐寅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肖娜是想和自己作对到底了。想着,他慢步走到床前,同时把护手和护腕一一摘掉。
“现在,大臣和贵族们都已聚集在王宫正殿,外面云集的百姓也有数万甚至数十万之多,他们可都在等你,这时候你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肖娜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怒声道:“我从来就没答应过要嫁给你,那是父王的决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公主……”
她的气话还未说完,周围的侍女们已纷纷呻吟出声,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并连连用眼神向肖娜示意。
肖娜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当侍女们认为自己这么说太失礼了,她昂起脖子,得意地看向唐寅,说道:“我说不嫁,谁都不能强迫我,父王也不行……”说话中,她发现唐寅根本没看自己的眼睛,目光而是落在自己的颈部以下。
她低头瞅瞅,这才明白侍女们刚才发出的呻吟声是何意。原来她的睡衣太单薄,衣下的*隐约可见,粉红色的**更是清晰,唐寅的目光正一动不动的落在上面。瞬间,肖娜白皙的面颊变的通红,她还想抓起枕头去砸唐寅,可惜已经没有了,她尖叫道:“唐寅,你去死!”
唐寅的目光总算从肖娜的胸前移回到她脸上,若无其事的耸耸肩,轻咳一声,向左右的侍女们甩头说道:“你们该为公主殿下换衣服了。”
肖娜象是触电似的,把床柱搂抱的更紧了,大声叫道:“我不换,你们把他推出去!快让他出去!”
侍女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话了。
唐寅叹口气,向前探身,贴近肖娜,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再反抗也是没用的,我对你说过,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也包括你自己在内!”
“你……”肖娜被盛气凌人、变客为主的唐寅气的直哆嗦,她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