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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这些考虑,唐寅干脆就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不给邱真再弹劾张鑫的口实。
邱真还真没想到张鑫的做法是经过唐寅授意的,他愣了一会,摇头说道:“大王,天子虽已名不副实,但在民众中的声威还在,如此羞辱天子,并非善举啊!”
唐寅打个哈哈,仰面一笑,拍拍邱真的肩膀,说道:“你提醒得是,以后我会注意的。”
只此一次,怕已让天子心生仇隙了!邱真暗暗叹口气,但事情已经发生,再懊恼也于事无补,他只好话锋一转,又询问这次贝萨之行的情况。
唐寅边走边说,把贝萨目前的状况详细讲给邱真。邱真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如此来看,大事已成。现在大王可把三水军西调至宁地边境了。”
邱真这话也就预示着战争已迫在眉睫,唐寅面露凝重。对杜基之战,也是关系到风国未来命运的一战,身为君主,唐寅又怎能不慎重?
他正色问道:“邱真,你觉得这场战争要历时多久?”
掐着指头算了算,邱真说道:“以三水军的战力,最多一月,便可解提亚之危,将杜基军逐回本土。”
唐寅不确定地反问道:“能如此顺利?”
邱真点头说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为我军必胜之一;以精锐之师,伐苦战年余的疲惫之军,此为我军必胜之二;我军入提亚为援军,如在本土作战,占有天时地利人和,此为我军必胜之三。只此三点,我军必能在短期内大败杜基军主力!”
他的分析并非夸夸其谈,每一条的分析都是实情。等邱真说完,唐寅的心里更有底了,他呵呵而笑,轻松地说道:“此战,我方占有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仗想不打都不行了。”
邱真忙拱手附和道:“大王所言极是!”
唐寅又静下心来细细琢磨了片刻,说道:“今晚我便给潼门传书,调三水军西进!”
邱真面露喜色,道:“大王英明!”
唐寅本就是好战之人,而辅佐他的左膀右臂邱真更是极为好战的铁血丞相,这一君一臣掌管着风国大权,也使风国成为战争的旋涡中心。
两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间来到肖娜下榻的院落。
现在这里热闹的很,里里外外都是人,侍女、侍卫们进进出出,把肖娜带来的数车嫁妆搬进院中,而在房内,唐寅的三位夫人舞媚、范敏、袁千依也都到了,因为语言不通,还有数名侍女在旁做翻译,你一言、我一语,整间房内闹哄哄的。
肖娜的伤势早已痊愈得差不多了,通过侍女,她也了解到舞媚、范敏、袁千依三人的身份,原本在她想来,这三人肯定会合起伙来排挤自己这个异国的公主,没想到三女对她都很客气,尤其是舞媚,拉着她问东问西,打听贝萨的风土人情,让一向以热情著称的贝萨人肖娜都感觉很不适应。
等唐寅和邱真到后,房内的嘈杂总算小了一些,难得一齐碰到三位夫人一位公主,邱真挨个作揖问好,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唐寅对邱真早已不把他当外人来看,视他如知己也如兄弟。他令人准备酒菜,大家一起用餐。
吃饭时,唐寅还特意提起宁公主严映寒,想把她许配给邱真。当初宁国未亡时,想通过严映寒与风国联姻,停止兵戈,现在宁国已亡,唐寅又没有娶严映寒的心意,再把她留在王府里就很尴尬了。
邱真第一眼见到严映寒时便已倾心,只是碍于她是大王的未婚妻,不敢有非分之想,现在唐寅又提及此事,邱真是即紧张又激动,不过还是婉言拒绝了。但这一次唐寅可不再给他推托的机会,直接动用君主的权利,不管邱真同意于否,硬是把严映寒许配给他,并且还要立刻完婚。
在饭局中,听着舞媚、范敏、袁千依、肖娜众女的嬉笑声,邱真难得的老脸涨红,对面前的山珍海味食不知味,也难得的喝的酩酊大醉,满脑子都是严映寒的身影。
虽然邱真没有明确表示同意这门婚事,但也没有再反对,算是事成定局,唐寅也总算把王府里的两块心病解决掉一个。另外一个心病便是莫国公主、邵方的亲妹妹邵萱,不过邵萱年纪太小,加上风莫的关系又太重要,唐寅一时间还不能把她也推出去,只能继续养在王府里。
这顿饭其乐融融,众人也相谈甚欢,算是肖娜初步融入到这个新的环境之中。
饭后,唐寅派王府侍卫护送喝醉的邱真回府,留下四女继续聊天,他自己则去了书房。临进书房前,他令侍卫去找张鑫。
现在那些前来道喜道贺的大臣们都已离开,惟独张鑫没有走,他知道大王肯定会为今天的事找自己,他一直耐着性子留在王府里等候,果然如他所料,唐寅真的派人来找他了。
在侍卫的指引下,张鑫进入唐寅的书房。他快步走到唐寅近前,屈膝跪地,叩首施礼:“微臣叩见大王!”
第48章
“起来吧!”唐寅放下手中的书卷,随意的摆了下手。
“谢大王。”张鑫起身,规规矩矩的垂手而立,站于一旁。
唐寅看了张鑫一眼,挥手道:“站着那里干什么?坐下说话。”
“是!”张鑫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在唐寅的书桌对面坐下。
见他其状拘谨,一副整襟危坐的模样,唐寅忍不住笑了,说道:“张鑫,你是我大风重臣,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吧?”
能被唐寅说成是重臣可不是容易的事,张鑫身子一震,忙拱手说道:“多谢大王厚待。”
唐寅摇头又笑了笑,不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为何入皇宫*天子出城接我?”
张鑫正色说道:“自大王成为风王以来,率领大风屡战屡胜,先是平定北方之患,后又夺回河东,进而吞并宁国八郡,使我大风雄霸北方,居功至伟,无人能比,何况大王还有救驾之功,此次迎娶贝萨公主,意义深远,天子亲自出城迎接,也是理所应当,同时也能表现出天子对大王的敬重,使大王威名更盛。”
唐寅点点头,而后又含笑问道:“那你又为何抢喝天子的敬酒?”
张鑫急忙离坐,再次跪地叩首道:“请大王恕罪!”
唐寅扬头说道:“起来,我并没有怪你。”
张鑫起身,说道:“臣*天子恭迎大王,天子必然迁怒于大王,怀恨在心,臣不确定天子会不会在酒中下毒,又不好直接提醒大王,所以只能抢先喝掉天子的敬酒,以此来验酒中是否有毒。”
果然如此。唐寅已将张鑫的用意猜明了大概,现在他这么说,唐寅并不意外。他含笑问道:“张鑫,你没有想过吗?万一酒中有毒,你喝下去可就活不成了。”
张鑫脸色涨红,神情激动地说道:“风国可以没有臣,但绝不能没有大王,大王乃万金之躯,而臣只是烂命一条,若是能以臣的命保大王平安,纵然让臣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他这番慷慨之词令唐寅都深受感动,虽然其中可能会有夸张的成分,但张鑫不顾个人安危,以身试酒是事实,这样的人又怎能不让唐寅信任他、重用他?
唐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是你的运气好,以后不要再冒这样的风险。区区的毒酒,我并不怕,我怕的是失去身边左膀右臂,你明白吗张鑫?”
张鑫肯冒那么大的危险,想换的就是唐寅这句话,他再一次的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臣何德何能,竟蒙受大王如此厚爱……”
唐寅伸手把张鑫拉了起来,说道:“你的忠心和能力,我都看得到,我视你为大风的栋梁之才,也希望你以后能更加尽心尽力。”
“微臣责无旁贷!”张鑫想也没想地说道。
唐寅点点头,拉着张鑫坐回塌上,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国即将出兵提亚,我今晚便会传书潼门,调派驻于潼门的三水军西进到宁地西境。”
张鑫说道:“我国现在已与贝萨联姻,再无后顾之忧,出兵提亚,正是时机。”
“你的说法和邱真一致。”唐寅说道:“三水军前往提亚作战,宁地便要担负起我军的后勤补给,可蔡颂和张哲又向来不和,常常传书回都互相弹劾,朝廷需要再派人去往宁地调和,主管我军后勤,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合适,张鑫,你的意思呢?”
“大王有命,臣必定竭尽全力。”张鑫拱手说道。
“好!此事就交由你办。”说着话,唐寅把自己的佩剑解了下来,往桌案上一拍,推到张鑫面前,说道:“你此次去往宁地征集粮草、军饷、物资,若有人胆敢虚与委蛇、敷衍了事,你可先斩后奏!”
啊?张鑫听闻此话,都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先斩后奏的权限可太大了,也太具有威慑力了,这得需要多大的信任和重视才能让君主下放如此之大的权限?张鑫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佩剑,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双手颤抖着紧紧抓住佩剑,又跪到地上,双手擎剑,高高举起,颤声说道:“大王尽管放心,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军将士后勤无忧!”
唐寅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你回去准备准备,尽快动身。”
“是!大王!”
张鑫叩首施礼,退出书房。他几乎是一路飘着离开王府的,直至回到自己家中,他都感觉自己的身子是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端。这一刻,他是深刻的感觉到自己今日的冒险是值得的,而且是非常值得,也直到现在,大王才算是真正的信任和重用他了。
唐寅传书至潼门,调派驻扎在潼门的三水军西进。
在潼门驻扎了这么长时间,以梁启和上官元让为首的三水军早已万事具备,蓄势待发。平日里无事可做,基本天天练兵,三水军内虽有大批的新兵加入,但通过这段时间紧锣密鼓的*练,战力还是提升了许多。
接到唐寅的命令后,梁启片刻未耽搁,立刻挥军西进,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横穿大半宁地,进入以前的宁都良州。宁国已灭,良州不再是一国之都,但它依旧是宁地最大最重要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
抵达良州,梁启下令全军在城外驻扎,暂时休整几日。经过半个月的急行军,三水军亦是上下疲惫,再不休整,恐怕没等开战自己就先散了。
在良州的张哲和蔡颂自然是热情款待,尤其是蔡颂,生怕被张哲抢了先似的,直接把梁启和上官元让接到自己家中,然后再不放二人离开,说什么都要两人留在他的府上住宿。
梁启和上官元让盛情难却,而且蔡颂款待的确实周到,两人便在蔡府住了下来。
本来梁启还打算在良州多休整几日,但自从住到蔡府就没消停过,每天前来拜见的人络绎不绝,有些是来套近乎的,有些是来拉关系的,还有不少是送礼谋职的。对这样的场面,梁启从小便司空见惯,也深恶痛绝,他只在良州住了两天就率领全军继续西进。
过了良州后,三水军不再急行军,而是不紧不慢的去往西境,保持全军的体力和战力。
行军半月有余,三水军抵达宁地西边陲,行城。
行城位于宁地与提亚的交界处,行城以西二十里便是提亚境内。因为与提亚相邻的关系,行城深受提亚的影响,就连城池都是类城堡式的建筑风格,城内更是塔楼林立,高大壮观,与其他的宁地城池比起来,全然一副异域风光。
以前行城兴盛,城内提亚的商人极多,久居城内的提亚人得占全城人口的二到三成,现在宁国被风莫两国所吞,加上提亚又遭受杜基入侵,行城内的提亚人大多返回本国,行城的兴旺也随之一下子衰弱许多。
三水军在行城驻扎下来,梁启开始积极筹备,制造和寻找出兵的借口。
另一边,良州,三水军离开不久,受唐寅委派而来的张鑫就到了。
张鑫到了良州之后,立刻传令宁地各郡各县,向良州输送粮草、金银和物资,他给各郡县都定下了相应的目标,责令距离良州较近的郡县十日内送到,距离较远的二十日送到,即便是最远的郡县也不得超过一个月。
接下来,宁地各郡各县的粮草、金银、物资开始络绎不绝的进入良州,十日之后,距离良州较近的郡县都如期完成任务,可张鑫没有善罢甘休,他草拟出一份这些郡县的官员名单,然后以唐寅的佩剑命令留守良州的天鹰军立即对这些官员展开抓捕。
他这份名单涉及到的官员足有三十多号人,官职大小不一,上至郡县,下至城邑,都有波及,子缨不知道这位张大人到底发什么神经,不过大王的佩剑在他手上,和大王亲临没什么区别,子缨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把名单所涉及到的官员全部抓捕。
二十日后,第二批物资运到,张鑫依旧草拟一份黑名单,交给子缨,继续抓捕,这次抓捕的官员比上一次更多,有五十余人,等一个月后,第三批物资又送到了,张鑫还是没有放过这些郡县的官员,又草拟出一份百余人之多的官员名单。
三次抓捕,被张鑫拿下的宁地官员已接近二百人,不用挨个审查,张鑫闭着眼睛便给这些被抓的官员定下罪名,什么贪赃枉法、搜刮民财、鱼肉百姓、办事不利等等诸如此类。
这些罪名,虽未经过审查,但定一个准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主管宁地的蔡颂本身就是个巨贪,别人给他送了重礼,买下一官半职,自然是变本加利的贪赃搜刮,十倍百倍的把当初送出去的钱财再赚回来。
张鑫是什么人,老奸巨滑的都快成了精,一路走来,只看宁地的民情便判断出来宁地的贪污受贿现象已腐蚀到了骨子里,他可不会错过这个表现自己的绝好机会,所以到了良州后一口气抓了近二百名宁地的地方官,而且全部以他随手加的罪名定为死刑。
第49章
张鑫来到宁地之后,倚仗唐寅下放的权限,肆无忌惮、大张旗鼓的逮捕地方官员,只一个月的时间便抓捕近二百名官员,一时间闹的满城风雨,官场之上人人自危。
他并非无的放失,被捕之人也都不是清官。到这里,张鑫做的都很好,但接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被捕官员的家属们又使出老办法,送钱财收买。钱能买官,他们相信,钱也能买命。
这些官员家属纷纷来到良州,或光明正大或是私下里秘密拜访张鑫,同时还送来大量的金银珠宝。张鑫倒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几天下来,赚的盘满钵丰。
不过钱财他是收下了,但人可没有全放。他拿出被捕官员的名单,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见谁的名字顺眼,便把谁的名字划掉。划掉了三十个人名后,不再多划,下令把被划掉的三十人全部释放,剩余的人统统处斩。
这一杀,足足杀掉一百五十五人。至于被他释放的那三十人,他则用证据不足为借口。
张鑫此行是即想揽财,又想做出政绩,如果他只收钱不放人,以后也就没人再给他送钱了,如果他收钱便放人,恐怕用不了多久风声就会传到盐城,大王对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立刻便会化为乌有,所以他收了全部的钱,却只放了三十个人。
他这是典型的小人行径,不过他大刀阔斧的斩杀贪官污吏确实起到很大的威慑效应,令宁地的官场风气为之一正,也使他在宁地百姓中留下极佳的口碑,人们甚至自发的联丵名上书,送到盐城,表彰张鑫。
他这次宁地之行可谓是大有收获,不仅赚的荷包鼓鼓,同时还赢得一个‘张青天’的绰号,名利双收。子缨和张鑫,一君子一小人,而在宁地这里,子缨被人们骂成‘子屠’,可张鑫却成了百姓心目中的‘青天’,反差如此之大,即可笑,又引人深思。
当然,张鑫到了宁地不可能只敛财不做事,对三水军的后勤保障他可不敢有半点含糊,各郡县的粮草、物资一运到良州,他立刻着手安排,源源不断的转送到三水军所在的行城,保障前方将士所需。
风国要找出兵提亚的借口,那太容易了,即便找不到,也可以自己制造借口。
在宁地和提亚的交界处有两座小村庄,分别是白村和黄村,梁启选定这两处地方,制造己方出兵的借口。他派出三水军的骑兵,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杜基军盔甲,对白黄二村展开突然袭击。
这两支打着杜基军旗帜、穿戴杜基军盔甲的骑兵冲进小村庄里,逢人便杀,见财就抢,杀烧奸掠,恶事做到极至,使两座宁静的山村瞬间变成人间地狱。
两支骑兵故意留下小部分的村民做活口,随后飞驰而去。
在骑兵走后,白黄二村已变成一片火海,满地的尸体,鲜血染红地面。两村幸存下来的村民纷纷跑到行城求救,并且咬定是杜基军所为。这种事情以前从未发生过,行城城主也不知该如此解决,只能征求梁启的意见。
梁启装模做样的派出使者,进入提亚,去找杜基军,责令杜基军必须严查屠杀己国村民的凶手,还风国一个公道。杜基军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哪里能找得到凶手?但风国方面一口咬定是杜基军所为,杜基军没有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推托,希望风国再多给他们一些时间。
三水军是十万人的大军团,从潼门一路进军到行城,声势浩大,杜基方面也有听闻此事。杜基预料到风军有进军提亚的意图,但他们并未想到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