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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被硬生生切成两半,他也顺势从马身下蹦了出来。
“门主小心,这里有埋伏!”那人浑身都是马血,没管自己的处境,先提醒身后的众人。
唐寅举目一瞧,好嘛,这人的后面还有四人,其中的一位他很熟悉,不是别人,正是阎西。
见程锦还要动手,唐寅把他喝止住,然后在心里叹口气,哭笑不得地看着对方人群里的阎西,扬声说道:“阎门主,贵门刚刚夺下盟主之位,事务必然繁忙,不知阎门主怎有闲情逸致跟我至此啊?”
被唐寅发现了形迹,阎西老脸先是一红,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她若无其事地轻声呼道:“安尧,回来。”浑身马血的大汉看看唐寅等人,再低头瞧瞧断成两截的马匹,最后默不做声地退回到阎西的马后。
阎西对上唐寅询问的目光,笑道:“修罗门管事之人并不差我一个。唐堂主,你不会认为我是跟踪你吧?莱阳到盐城可就这一条路,我也只能这么走哦!”
“啊!是这样。”唐寅故作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笑道:“看来我是误会了,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阎门主多包涵。”说着话,他闪身让到一旁,并做出请阎西等人先行的手势。
第92章
阎西千里迢迢跟踪唐寅到盐城,就是为了探清他的身份,现在唐寅让她先走,摆明了是想摆脱她,但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阎西又不能不走,她深深看了唐寅一眼,催马从唐寅身边走过。
与她同来的几名手下见状急忙跟了过去。阎西的应变能力极强,当她路过死马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随即勒住缰绳,回头说道:“唐堂主,虽说是场误会,但这匹马可是因你而死,我们修罗门穷得很,不知唐堂主能否包赔我们的损失?”
这有何难?唐寅含笑点点头,向身旁的上官元武扬下头,说道:“元武,拿一百两银子送给阎门主。”
“是!公子!”元武答应一声,从包裹里取出两块五十两的银锭,递到阎西面前。
阎西想要的当然不是银子,她故意面露难色,冲着唐寅摇了摇头。
唐寅一愣,问道:“阎门主为何不收下?”
阎西厚了脸皮说道:“不够。”
“不够?”唐寅不清楚风国目前的物价,也不太知道马匹的价格,不过旁边的江凡、程锦等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一百两银子包赔一匹马,绰绰有余,甚至连上等的马匹都可以买下来,怎么可能不够。阎西不是要己方包赔损失,而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唐寅问道:“不知阎门主认为包赔多少合适?”
阎西清了清喉咙,大言不惭地说道:“一千两。”
她可谓是狮子大开口,阎西算准了唐寅等人身上不可能带这么多的银子,只能回家去取,如此一来,她也就清楚唐寅的身份了。
唐寅再不了解物价,也知道阎西是漫天要价,存心讹诈,什么样的马能值一千两银子?他忍不住摇头而笑,说道:“看来,贵门是真的不富裕啊!”
阎西能听出他的一语双关,也能听出他在挖苦自己,不过她也不在意,反而还煞有其事地说道:“这匹马虽不是良种名驹,但兄弟们养它这么多年早已生出感情,我只要一千两银子,兄弟们可能还觉得少呢!对吧,安尧?”
名叫安尧的那名大汉老脸红晕,低下头,什么话都没多言。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阎西那么厚的脸皮。
唐寅瞧瞧阎西,再看看垂首不语的安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暗道:看你还能再耍出什么花招!他冲着上官元武说道:“阎门主所言有理,元武,拿一千两银子给阎门主!”
上官元武心中不服,但大王发话了,他不敢不从。后者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耷银票,抽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抬手递给阎西。
这一下,阎西和她身边的四名手下都怔住了,但凡做派还算过得去的游侠都不是很有钱,让他们拿出几两或者几十两银子还可以,但让他们拿出上千两的银子,即便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而唐寅倒好,不仅随手就拿出一千两的银子,而且看上官元武包裹里的银票,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这在阎西等人看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接过上官元武的银票,阎西还特意仔细看了看,确实是真的没错,她对唐寅的身世也好奇到了极点。
她把两张银票又还给上官元武,唐寅笑问道:“怎么?阎门主还觉得少吗?”
阎西略显尴尬地摇摇手,笑道:“唐堂主,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还当真了。我们修罗门再穷困潦倒,区区一匹马还是能损失得起的。”顿了一下,她又说道:“相逢就是有缘!我们远道而来,在盐城人生地不熟,不知能否到唐堂主的府上少歇片刻?”
暗的既然不行,阎西干脆来明的了。
唐寅轻笑一声,反问道:“阎门主怎知在下的家在盐城?难道在下不能是路过此地吗?”
哦?这一点阎西还真没想到,在她愣神的瞬间,唐寅又道:“阎门主猜得没错,在下的家确实在盐城,既然阎门主肯赏脸,在下当然欢迎至极。”阎西早晚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自己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听唐寅同意了,阎西非常高兴,脸上可没有任何流露,扬头说道:“唐堂主请前面带路!”
唐寅笑呵呵地上马,这时候,江凡等人面露忧色地轻声说道:“公子?”
“没事!”唐寅冲着众人微微摇了下头。
他们一行人转出胡同,进入盐城的主街道。
盐城的热闹程度远非莱阳可比,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商队络绎不绝,在这里,哪国人都有,什么样的人种都能看得到。
阎西和唐寅走在前面,并肩而行,路上,她问道:“唐堂主,贵帮是做什么买卖的?”
“这……”这个问题让唐寅还真不太好回答,见他显得有些犹豫,阎西猜测道:“是见不得光的生意?”
唐寅仰面而笑,说道:“阎门主误会了,我们做的可是正当生意。”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阎西笑问道。
唐寅正要说话,可猛然之间他感觉到在自己的右侧方有杀气传来。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并未看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就是能感到凶险的存在。
已来不及再去提醒阎西,唐寅快速地伸手抓住阎西的左肩,用力向下一拉,就听扑通一声,唐寅和阎西二人双双摔下马匹,落到两马之间的地上。
“你……”阎西没搞懂怎么回事,先是惊叫一声,然后怒视压在自己身上的唐寅。还没等她说出话来,就听头顶上方嗖嗖嗖一阵破风声,十多支弩箭从马背上呼啸而过,如果唐寅和阎西没有及时下马,这十多支弩箭就得钉在他二人身上。
他俩闪过去了,可从马旁路过的行人却遭到池鱼之祸,有数人被流矢射中,惨叫着扑倒在血泊当中。
唐寅双手拄地,支起身体,接着,罩起灵铠,并回头大吼道:“有刺客!”
不用唐寅喊话,江凡、程锦等人已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随着箭支飞过,上官兄弟、阿三阿四抢步上前,第一时间分站于唐寅的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将他挡于其中,而江凡和程锦二人则以暗影漂移闪进路边的酒楼里,弩箭正是从酒楼的二楼射下来的。
同一时间,街道上已然大乱,只听人喊马嘶,尖叫声四起,惊慌失措的人群四散奔逃,罩起灵铠的上官兄弟和阿三阿四得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能勉强站住,不被周围乱成一团的人群挤开。
这时,阎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从唐寅身下爬出来,抽佩剑,罩灵铠,一边打量四周一边疑声问道:“唐初,你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竟然都追杀到了都城?”
这应该就是刺客的高明之处吧!唐寅心中冷笑,既然刺客能在此地设伏,说明对方早已认出自己的身份,而他们不在路上动手,偏偏选择在繁华热闹的都城,其目的很简单,就是在自己已认为绝对安全,精神放松的时候突下杀手,如此成功的机会也更大。这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道,杀手出身的唐寅再了解不过这样的战术了。
他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阎门主怎知刺客是冲着我来的?也许对方要杀的是你呢!别忘了,在莱阳的时候就已有过先例。”
他这么说让阎西无法反驳,后者皱起眉头,心中也忍不住暗暗嘀咕,难道刺客真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正琢磨着,酒楼里已传出激烈的打斗之声,显然江凡和程锦二人已与藏于其中的刺客交上手了。
阎西对自己的四名手下甩头说道:“进酒楼,助兴风堂的兄弟一臂之力,务必把刺客统统拿下!”
“是!”
四名修罗门帮众齐齐应了一声,拎着灵兵,大步流星冲进酒楼里。
现在街道上完全陷入混乱当中,上官兄弟和阿三阿四也被奔跑的人群撞得连连摇晃,上官元武说道:“大……公子,这里大乱了,我们先撤到路边吧……啊……”他话还没有说完,在他近前的人群里突然刺出一剑,上官元武毫无防备,被这一剑正中小腹。
好在对方的剑身不够长,距离又较远,不然以此剑的力道,得把上官元武的身躯刺穿。后者痛叫出声,身子一阵摇晃,可他硬是咬着牙关没有倒下,并回手冲着人群挥出一剑。
在他面前的数名百姓被他一剑斩成两截,人们脸上还带着惊讶,身子却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哗——这一下人群更乱,而在慌乱的人群里,又有冷剑刺出,上官元武用自己的身躯死死护住唐寅,随着扑扑两声闷响,他的大腿和肋下又各中一剑。
说来慢,而实际上上官元武连中三剑只是眨眼工夫的事,那么刚猛的上官元武也受不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下。
“元武!”唐寅急忙伸手把身负重伤的上官元武接住,还没来得及查看他的伤势,无数的百姓已拥挤过来。
前面的百姓已看到浑身是血的上官元武,不想往前挤,躲还来不及呢,可是后面强大的推力却推着他们不由自主地扑过来。
数名百姓收力不住,直接压到上官元武的身上,唐寅见状,眼睛都红了,抓着元武的双肩,将他从人群底下硬拽出来。
就在他拉扯元武的时候,人群中又有灵剑刺去,直取唐寅的眉心。
第93章
唐寅的反应极快,而且知道人群里混有刺客,已加足了小心,见有冷剑刺来,他微微后仰,抬起手来,在灵剑刺中他的一瞬间,一把把剑身狠狠抓住。
“你看你能躲到哪去!”唐寅冷喝一声,用力回收手臂,只听人群里传出啊的一声惊叫,一名身穿麻衣麻裤和普通百姓无异的青年从人群里跌了出来。
这青年没想到唐寅能把自己刺出去的灵剑抓到,更没想到他力气如此之大,竟能把自己硬带出来。
他受其拉力,一头载到唐寅的脚下,不等他从地上爬起,唐寅举手就是一拳,势大力沉的一记重拳。
那青年倒是想闪躲,但唐寅的拳头太快,根本没给他闪躲的时间。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唐寅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青年的脑袋上。
青年的头颅如同摔烂的西瓜,应声而碎,被唐寅的重拳砸了个稀把烂,猩红的鲜血与白花花的脑浆溅了满地,也溅了唐寅满脸满身。即便是早已见惯死伤的阎西在旁也被唐寅冷酷无情的出手吓了一跳。
唐寅没管那些,他抱起上官元武,边后退边提醒道:“刺客混在人群里,大家小心!”他话音才刚落,人群中咔嚓一声传出机簧的弹动声,接着,三支连弩一连串的飞射过来,正中唐寅的脑门。
即便是有灵铠护体,受其冲力,唐寅还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脑袋被弩箭撞得混浆浆的,这还多亏他身体够强壮,不然如此近的距离,以弩箭强大的力道得把他的颈骨挫折。
现在的情况太混乱,杀手混于人群当中,又是暗刺灵剑,又是抽冷子放弩箭,令人防不胜防,连唐寅那么敏锐的人都难免不被击中。
为了自保,唐寅也豁出去了,单手擎住上官元武,另只手抽出弯刀,甩手将其灵化,紧接着,冲着周围的人群连挥数刀。这几刀都是融入灵气的,随着刀锋划过长空,灵波激射而出,狭长的灵波飞入人群里,引来惨叫声一片,数以十计的无辜百姓被灵波拦腰斩断,唐寅的周围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叫声。
阎西见状,一个箭步冲到唐寅近前,死死抓住他持刀的手臂,大声喝道:“你疯了?怎能滥杀无辜?”
此时唐寅的眼睛都红了,吼道:“我知道谁是百姓谁是刺客?我的兄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这里的人统统偿命!”
阎西惊讶地看着他,她没有想到唐寅竟然如此看重他的手下,现在双目快要喷出火来的唐寅和平日里笑呵呵地唐寅完全是两个人。
唐寅一挥臂膀,把阎西甩开,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再向人群挥刀,而是大喝道:“谁再向我靠近,杀无赦!”
他一口气连斩数十人,周围的百姓们都吓傻了,哪还有人敢往他这里跑?人们拼了命的向两旁挤,避唐寅如避瘟神一般。
百姓们让开了,这终于给了唐寅移动的空间,他拖着上官元武快速退到路边的墙根底下,靠墙而战,环视周围。
随着百姓们纷纷逃离,很快,街道上变的空无一人,就连混于百姓中的刺客们也都逃的无影踪。
唐寅把元武交给元彪,并叮嘱道:“快看看元武的伤势怎么样?”
三哥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生死未补,上官元彪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接过元武,低头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这时候,忽听对面酒楼的二楼哗啦一声脆响,紧接着一人撞开窗户,从二楼重重摔落在街道上。
那人正准备站起身,楼上又蹦下来一位,这位不是旁人,正是程锦。
程锦下落的时候双腿弯曲,在落地前的一瞬间双膝正砸在那人的后背,只听啪的一声,那人爬起过半的身躯又被砸躺在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程锦低头看了看,确认此人已昏迷过去,单手将其提起,向唐寅那边走去。
“大王,酒楼里共有三名刺客,这是其中的一个,另外两个也逃不掉……”说话的时候,他看到浑身是血的上官元武,心头一震,惊问道:“元武受伤了?”
“中了刺客的偷袭!”唐寅咬牙回了一句,接着说道:“立刻传令,封锁全城,动用所有能用的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刺客给我揪出来!”
“是!”程锦急急答应一声。
阎西在旁听得直皱眉,封锁全城,好大的口气啊,这里可是都城,别说他只是游侠,就算是朝廷大员都没权利私自封锁都城。
时间不长,酒楼里的战斗也结束,江凡率先走出来,四名修罗门帮众紧随其后,手中还提着两名百姓打扮的大汉。
他们出来的同时,都城的军兵也到了,大批的官军把街道的两头堵个严实合缝,接着,列着整齐的战阵,分从两面向唐寅这边*压过来。
见到来了这许多的军兵,阎西的第一反应是赶快跑,在游侠的心里,无论什么事只要一涉及到官府就是麻烦,何况刚才在混乱之中唐寅还杀了数十名百姓。
见唐寅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要逃走的意思,阎西大急,拉着唐寅说道:“现在不跑,你还等什么?官军马上就要过来了!”
唐寅冲着她摆摆手,轻声说一句:“没事!”
没事?死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没事?阎西怀疑唐寅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不由分说,拉着他的胳膊要向附近的胡同里跑。唐寅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还把阎西的手甩开,淡然说道:“我说了,没事!”
“你……”
“如果你想走,可以带着你的人先走。”唐寅面无表情地说道。
“哼!”阎西哼了一声,没有回话,同样的她也没有离开。
眨眼工夫,官兵已*压到近前,阎西和她的四名手下向两旁望了望,街道上已被密密麻麻的官军都站满,举目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个数,面对着如此多的正规军,即便是阎西这样的游侠高手也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立刻放下你们的武器,不然格杀勿论!”
阎西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唐寅,看他现在怎么办?
唐寅跨前两步,振声说道:“叫你们的将军出来与我说话!”
“嘿!”喊话的那名军兵笑了,冷笑,他歪着脑袋斜眼打量唐寅,问道:“你是谁?我们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不用唐寅再多说,程锦挺身而出,震声喝道:“大胆!立刻叫你们的将军出来!”说话之间,他从怀中掏出暗箭的令牌。
军兵不认识唐寅,可认识暗箭的令牌,见到牌子,军兵的身子明显一震,紧接着单膝跪地,急声说道:“小人见过大人!”
“少罗嗦,叫你们的将军出来!”程锦冷声喝道。
是暗箭!阎西在旁看得真切,她虽没见过暗箭的令牌,但上面暗箭两个大字她可认识。难怪他们见到这么多的军兵丝毫不紧张,还有恃无恐,原来是暗箭的人!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他们都是暗系修灵者了。
阎西正在琢磨着,军兵的阵列向左右一分,从里面走出数名骑士,这些人都是穿着钢制的将盔将甲,为首的有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