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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什么说我已大难临头?”
蔡圭眨眨眼睛,目光向左右扫了扫。邵誉会意,拍了拍手,叫停歌舞的表演,然后挥手沉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厅内的歌舞姬以及下人、丫鬟纷纷退出去,只有几名邵誉的贴身侍卫留下来。这时候,蔡圭才缓缓开口说道:“今天早上,大王派人来凤阳给我带了一封书信,邵大人应该知道此事吧?”
早上是有风人来凤阳给蔡圭送书信,但邵誉可不知道书信是唐寅派人送来的,而且他不认为邵俊和蔡圭这两个光杆司令能在自己的地头上有什么作为,所以也未让人查看书信的内容。
他想了片刻,点头说道:“我知道此事。”
“邵大人请过目!”蔡圭从袖口里取出书信,递给邵誉。后者急忙接过,低头一看,脸色顿变。书信的内容并不多,但对他而言却太震撼了,上面是风国细作在镇江得到的情报,清清楚楚写着邵方已下达密令,罢免邵誉的一切官职和爵位,并让韩忠和元恬二人找机会捉拿邵誉,死活不计。
邵誉拿着书信,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没说出话来。邵俊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劲,忍不住低声问蔡圭道:“蔡大人,大王的书信上写了什么?”
蔡圭淡然说道:“殿下只管放心玩乐,其它诸事,由在下处理就好。”
邵俊碰了个软钉子,自觉不是滋味,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吧嗒吧嗒嘴,拿起酒壶,自斟自饮。
过了许久,邵誉呵呵一笑,把书信递还给蔡圭,说道:“这要么是谣传,要么就是贵国的离间之计吧?”
蔡圭接回书信,小心的叠好,揣回怀中,幽幽说道:“我们的话,邵大人可以不相信,但是在生死攸关的问题上,邵大人可不能不防啊。在下言尽于此,邵大人好自为之!”
他的话不痛不痒,可也让邵誉的心爱去难以平静。这或许是风国的离间之计,可万一要是真的呢?现在韩忠和元恬统帅十五万大军都在凤阳,一旦突然发难,自己若毫无准备,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邵誉已没有再继续应酬和玩乐的心思,他站起身形,对邵俊和蔡圭拱手说道:“叔父、蔡公子,我突然想到还有些政务未处理完,先失陪了。”
邵俊还未尽兴,见邵誉要走,恋恋不舍地说道:“有什么事情,贤侄可以让手下人去处理嘛!”
邵誉心不在焉地说道:“事关重大,我必须得亲自去办,叔父,我明日再来拜会!”
“那……好吧!”
别过邵俊和蔡圭,邵誉快步走了出去,到了外面,挥手叫来一名侍卫,急声说道:“速速把刘亭先生找来见我!”
离开行馆,回到凤阳的将军府,邵誉刚坐下,刘亭就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到了邵誉近前,躬身施礼,问道:“大人,出了什么事找小人找得这么急?”
邵誉挥手把房中的侍卫都打发走,然后问道:“最近这段时间,韩忠和元恬二人可与朝廷有过联系?”
“哦……”没想到邵誉会突然问起这个,刘亭想了一会,说道:“前些日子,朝廷曾给韩大人飞鸽传书。”
“传书上写得什么?”邵誉紧张地问道。
刘亭面露难色,说道:“那是盖有大王蜡印的传书,我等哪敢打开查看?!”
邵誉跺了跺脚,问道:“就直接给韩忠了?”
“是的!”刘亭呆呆地点下头,不解道:“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邵誉腾的站起身,背着手,在房内来回踱步,说道:“今天早上,蔡圭刚刚接到风国在镇江探子的传书,称邵方已下密令罢免的我的官职和爵位,并让韩忠和元恬二人押我到镇江问罪。”
“啊?”刘亭脸色大变,第一反应就是:“大人,这不会是风国的离间之计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邵方再愚蠢,再想致我于死地,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动我。”邵誉皱着眉头说道:“可万一要是真的呢?别忘了,和韩忠、元恬一同在凤阳的还有他俩的十五万大军,万一突然对我发难,我如何应对?”
这倒是!刘亭缓缓点了点头,喃喃说道:“大人顾虑得没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有凤阳天险,就算来敌再多,也能拒敌于家门之外,可一旦内部生乱,我们的形势就岌岌可危了。”
邵誉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
“大人何不找机会试探一下韩忠和元恬二人?若是心中有鬼,定会有所表露。”刘亭献计道。
“恩!就按先生的意思办,明晚,我在府内设宴,请韩忠、元恬前来。”邵誉眼珠转动,低声说道。
还没到第二天晚上,翌日上午,镇江方面又有传书到凤阳,上面依然是盖有邵方的蜡印,并且写有韩忠亲启的字样。
镇江和凤阳之间的飞鸽传书是不可能直接传到韩忠手上的,要有凤阳方面转交给韩忠,不过书信上有邵方的印章,即便是邵誉也不敢私自开启,除非他公然造反,和莫国朝廷彻底决裂了。
邵方的书信被原封不动地送到韩忠的手上,后者拆开一看,大喜过望,这是一封邵方亲写的密令,要他和元恬合力擒拿邵誉,若遇抵抗,将其直接斩杀亦可。
韩忠早就怀疑邵誉的忠诚,早就看他不顺眼,现在大王亲自下令铲除此人,他怎会不高兴呢?而且这回有了大王的密令,也由不得元恬再前怕狼后怕虎了。
他当即让人找来元恬,然后把邵方的密令给元恬过目。后者看过这封密令,整个心一直在往谷底里沉,脸色一会白、一会青,瞬息万变。
见状,韩忠暗暗冷笑一声,问道:“元大人认为大王的密令有不妥之处?”
不妥!天大的不妥!成功,群龙无首的西山郡将会内乱,失败,邵誉将会率领麾下倒戈向风国,若是按照密令执行,不管成功与否,对己方而言都是大大的不利。
可是大王的指令已经下达了,不可能再更改,即便不妥,自己又能如何呢?元恬苦笑,摇头说道:“大王英明,下官并不认为有不妥之处。”
“那就好!”韩忠说道:“我们就按照的大王的指令办!凤阳城内有我们十五万的大军,可在深夜,偷袭将军府,将邵誉贼党一举歼灭。”
“不可不可!”元恬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道:“那么做会引起我军和西山军的内战,一仗打下来,不知要死伤多少将士,如此内耗,对我国不利。”
韩忠有时候真怀疑元恬是不是专门要和自己作对,自己说左,他非要说右,自己说东,他偏偏就会说西。他语气不佳地质问道:“那元大人的意思呢?”
事情已无法改变,现在元恬只能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他沉吟半晌,说道:“我们到西山郡以来,还从未主动邀请过邵誉,不如明天晚上,我们设宴,款待邵誉……”
还没等他说完,韩忠就迫不及待地接道:“我们可在席间设伏,等到邵誉及其党羽疏于防范之时,突然杀出,将其一举擒拿!”
这时候倒是变得聪明了。元恬苦笑着点点头,说道:“这么做,可让双方之间的争斗降到最少,毕竟邵誉是西山郡的龙首,只要把他抓住,其他人不足为虑,而且这也有利于我们稳定局势,进而控制西山郡全郡。”
“啪!”韩忠抚掌而笑,赞道:“好办法!元大人果然机智过人,我们就这么干!”
唉!看着满脸笑容、神态得意的韩忠,元恬心中苦叹一声,他实在想不出来现在还有什么好让韩忠值得高兴的地方。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外面有一名士卒急匆匆跑进来,插手施礼,道:“韩大人、元大人,邵大人刚刚派人发来请柬,请两位大人今晚到将军府用膳。”
第152章
哦?听说邵誉要请自己去将军府吃饭丵,韩忠和元恬都是一惊,他俩刚刚还在商议如何设宴请邵誉前来,现在倒好,人家主动找上门来了。
韩忠面无表情地挥挥手,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报信的士卒离开,韩忠立刻满脸挂笑,对元恬兴奋地说道:“元大人,看来不用我们想办法去请邵誉了,今晚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元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又不无顾虑地说道:“不过你我二人要去将军府赴宴,动手未必会那么容易啊。”
韩忠一笑,信心十足地说道:“在将军府动手或许效果更佳,至少邵誉的防心能降到最低。你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一击制敌!”
“恩!”元恬也认为韩忠的话不是没道理,不过他总感觉事情似乎太巧了,简直象是事先设计好了似的,但要说邵誉已察觉自己和韩忠要对他下手那又不太可能,毕竟大王传来的是密令,任何人都没有看过,邵誉也不可能知悉里面的内容。
韩忠和元恬正商议如何抓拿邵誉,事有凑巧,偏偏这个时候邵誉发来请柬,邀请二人去往将军府用宴。二人决定将计就计,就将军府内擒下邵誉。
韩、元二人可不是光杆司令,在凤阳城内,两人有十五万众的部下,因为元恬怕把事情闹大,只秘密调动了五千亲信部队,将其悄悄埋伏在将军府的四周,另外,他又把麾下较为出众的修灵者全部聚拢到一起,让他们装扮成普通士卒的模样,并事先服下散灵丹,随他二人混入将军府。
元恬的安排已算是非常周密了,如果邵誉毫无防备的话,真有可能会被他偷袭得手,可是邵誉早已得到蔡圭的提醒,业已安排密探紧盯韩忠和元恬二人的一举一动,韩、元二人的布置基本都在邵誉的掌握之中。
得知韩忠和元恬一边召集修灵者,一边悄悄把大批的部下埋伏在将军府附近,邵誉心中已然明了,蔡圭的提醒绝非空穴来风,韩忠和元恬二人确实已开始准备要对自己下手了。他紧急找来自己的亲信刘亭,和他商议如何应对。
刘亭听后,沉思片刻,说道:“大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邵方欲铲除大人,大人就干脆倒戈,向风军投诚。”
邵誉不是没想过,但心中仍有顾虑。他轻叹口气,说道:“不久前,风军进攻凤阳,损兵折将万余人,我若向风军投降,风人又岂能留我性命?”
刘亭大摇其头,说道:“大人多虑了,小人认为,这恰恰是大人向风军投诚的资本。”
“哦?”
“风王亲率大军进攻凤阳都难以跨越雷池半步,可见我西山郡固若金汤,现在风军虽然势如破竹,但后劲不足,尤其是我西山郡,就如同埋在风军背后的一把刀子,随时都可能给风军致命一击,所以,只要大王肯投诚,风王定会欢喜万分,别说先前只损失万余人,即便损失十万、二十万,风王也不会为难大人的。”刘亭说道:“当然,这也只是小人自己的猜测,风王到底能不能接受大人,这还得从蔡圭那里探探口风。”
“恩!”邵誉大点其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我还得再到行馆走一趟。”
凤阳行馆。
邵誉上午离开的,天至傍晚的时候他又来了。蔡圭猜到邵誉还得再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来了。
等双方见面之后,邵誉理都未理邵俊,直接走到蔡圭近前,拱手施礼,一躬到地,说道:“上午时我有急事离开,还望蔡公子不要见怪啊!”
“邵大人说得哪里话,折杀在下了!”蔡圭拱手还礼。他明显感觉到邵誉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想来必是韩忠和元恬已收到邵方的密令,有所异动被邵誉察觉。
双方落座之后,邵誉先是和蔡圭寒暄了一会,然后切入正题,他故作随意地问道:“蔡公子先前提醒我,称大王欲对我不利,真会如此吗?”
蔡圭心思转动的同时微微一笑,说道:“当然!若是我没有估计错,邵方很快就要对邵大人下手了。”
“唉!”邵誉重重叹息一声,无奈说道:“我邵誉虽偏居西山郡,但眼睛并不瞎,耳朵也不聋,同宗族人的频频遇害,我又怎会不知道呢?可是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即便大王要我邵誉的脑袋,我也不敢违命啊!”
这狡猾的邵誉,来探自己的口风呢!蔡圭才不相信邵誉的鬼话,他若是这么忠诚于邵方的话,就不会如此热情地款待自己和邵俊了。
他摇头说道:“邵大人说‘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是没错,但也要看君是什么君,邵方早已被天子罢丵免,早已不再是莫王,而是个公然违抗天命、残害同族的佞臣贼子,这样的君,邵大人还忠他作甚?继续忠于邵方,岂不变成和邵方同流合污的叛党?那也是愚忠啊!”
邵誉似乎受教的连连点头,可又无可奈何道:“不然又能怎么样呢?我又有何路能走呢?”
恩!说到重点了。蔡圭心中暗笑,道:“在下给邵大人指条明路如何?”
邵誉精神一振,忙欠身拱手道:“我早听闻蔡公子足智多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子,还望蔡公子明示!”
“弃佞臣,尊正统;远小人,侍贤主!”蔡圭身手指向一旁正大口喝酒,好像什么事都和他没关系的邵俊。说完话,连蔡圭自己都觉得脸红,烂泥扶不上墙,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在邵俊身上都找不到贤主的影子。
邵誉可不管邵俊是聪明还是蠢蛋,听完蔡圭的话,他露出茅舍顿开、恍然大悟地表情,可很快,他的五官又都揪到一起,满脸的苦相,叹道:“一步错,步步错!我也想远离叛臣,追奉贤主,可是,先前我受邵方蒙骗,和叔父大打出手,双方皆伤亡甚大,叔父又怎能不怪罪于我,怎能不记恨于我?”
邵俊根本没听出邵誉的弦外之音,还真以为邵誉怕自己记恨他,他急忙站起身,走到邵誉身边,连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知者不怪!贤侄尽管放心,只要贤侄是真心想转投为叔麾下,为叔绝不怨你。”
邵誉连看都懒得看他,眼睛一直盯着蔡圭。
蔡圭仰面而笑,拍着胸脯保证,说道:“邵大人,在下可做担保,你若投诚,非但不会有性命之忧,反而还会加官进爵!”
邵誉脸上荣光一闪,两眼放亮,紧张地追问道:“蔡公子此话当真?”
蔡圭重重地点下头,说道:“在下以蔡家的名望担保!”
啪!邵誉重重地拍下巴掌,说道:“有蔡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话,他转目看向刘亭,见后者微微点了下头,他立刻挺身站起,正色说道:“为表诚意,我愿献韩忠、元恬二人的项上人头!”
蔡圭也跟着站起身,对上邵誉的目光,幽幽说道:“有此二人人头,我王定会大喜,邵大人亦可高枕无忧了!”
“哈哈——”邵誉、蔡圭二人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邵俊在旁听得云山雾罩,也跟着他二人呵呵的干笑。
在蔡圭这里探完口风,邵誉彻底放下心来,也彻底打定主意,反邵方,投唐寅。
当晚,韩忠和元恬二人如约赴邀。他俩来时场面可不小,亲兵护卫加到一起,接近两百多号,如众星捧月一般被簇拥进将军府。
在将军府的正堂,早已安排好酒席,众人分宾主落座。韩、元在和邵誉说客套话的同时也在悄悄打量四周,将军府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大堂里的侍卫也不多,进进出出的多为侍候众人的仆从和侍女。
韩忠和元恬互相看了一眼,暗暗点头,今晚正是捉拿邵誉的大好机会。
很快,在仆从和侍女的前来穿梭中,众人面前的桌案上都已摆满酒菜,邵誉举杯,笑道:“韩大人、元大人,我们合力抗敌,总算不辱大王信任,成功击退风军,在此,我先敬二位一杯!”
“哈哈,邵大人太客气了。”韩忠和元恬应付一声,举杯和邵誉对饮。
双方边吃边喝,说说笑笑,气氛出奇的融洽,可是就在其乐融融的背后,却暗藏着满满的杀机。
韩忠和元恬带来的那些侍卫就在大堂之外,其中的修灵者们已悄悄服下聚灵丹,恢复灵气,只要韩、元二人放出暗号,他们便可一同杀出,把邵誉当场拿下。
可是另一边,在大堂的屏风之后,也聚满了邵誉的亲信以及刀斧手,人们擦拳磨掌,只等邵誉的一声令下。
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各怀鬼胎的鸿门宴。
双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时机也差不多了,韩忠首先发难,他开口问道:“邵大人,在下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邵誉笑道:“韩大人有话请说。”
韩忠收敛笑容,正色道:“邵俊乃大王通缉之要犯,蔡圭更是敌国之重臣,邵大人却把他俩奉为上宾,留在凤阳城内,我不得不怀疑邵大人对大王的忠诚啊!”说着话,他不留痕迹地端起酒杯,用眼角余光睨着邵誉。
第153章
邵誉淡然说道:“两国开战,不斩来使,邵俊和蔡圭皆为风国使节,我招待他二人并无不妥之处。”
韩忠冷笑道:“邵大人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看你是存心私通敌国,图谋不轨吧!”
邵誉耸耸肩,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韩大人若想冤枉我,那我也没办法。”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明白!”韩忠身子向前倾了倾,沉声说道:“邵大人,你我同殿称臣,我也不想看你走上绝路,趁现在还有机会,你应立刻把邵俊和蔡圭二贼擒拿,我还可替你向大王求情,如若不然,悔之晚矣!”
“呵呵!”邵誉先是轻笑,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