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他若有所思的时候,唐寅舌头翻转,把原本压在舌下的聚灵丹卷出,连嚼两口,然后和着唾沫吞进肚子里。随着聚灵丹下肚,灵气迅速在他体内聚集,只是一瞬间,唐寅周围的空气便产生阵阵波动。
修灵者灵压的外泄,不是修灵者本身能控制得了的,完全是自然而然的现象。高大汉子和吴涯同是修灵者,二人也是在同一时间感觉到灵压的突然出现,正当他二人心头一惊,想寻找灵压的来源时,唐寅的手臂突然挥出,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手掌如同刀子似的,猛向高大汉子的面门劈砍过去。
“啊——”高大汉子惊叫出声,本能反应的退后一步,身子后仰,只听唰的一声,唐寅的手掌在他面前掠过。
“是刺客……”高大汉子在震惊之余,散出灵气,想罩起灵铠,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
他体内的灵气已散到体外,正要凝结成灵铠的时候,唐寅箭步上前,手臂顺势前探,就听嘭的一声,他的手掌穿过灵气,死死扣住高大汉子的脖颈。
呼!黑暗之火由唐寅的手掌一下子窜到高大汉子的脖子上,而后又由他的脖子瞬间覆盖到他的周身,他散出体外的灵气再无机会凝化成铠,在黑暗之火恐怖的焚烧之下,灵气顿散,腾到空中,随着唐寅的吐纳,飘浮于空中的灵气象是有生命一般飞速地钻进他的体内。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高大汉子在顷刻之间变成失去生命的破布娃娃,双目空洞,嘴巴大张,脑袋无力地耷拉下去,尸体垂挂在唐寅的手上。
“刺客!”一旁的吴涯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脸色大变,怒吼一声,抽出佩剑,抬手往唐寅的后心刺去。
他的修为不弱,这点唐寅很早就感觉出来了,想要在两三招内战胜此人恐怕不是易事。
想到这里,唐寅抖手把尸体甩掉,同时侧身闪开吴涯的一剑,随后他并不反击,连续两个箭步,窜到后窗近前,速度丝毫不减,直接破窗而出,看似想要逃走。
己方的千夫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刺客杀了,吴涯哪肯放唐寅离开,他咆哮着提剑便追,顺着撞开的窗户也窜了出去。
不过就在他窜出去的瞬间,窗户上方突然闪出一道寒光,一把月牙形的弯弯灵刀由上而下的刺出。
刺客明明是破窗而逃,吴涯做梦也想不到窗户上方还藏有敌人,他扑出去的身形已然无法再做出闪躲,只听扑的一声,灵刀刺破他的灵铠,正中他的后背,不过他前冲的惯性太大,背后即便被刺,他仍是速度不减,随着沙的一声,他整个人飞扑在窗外,落地后,惨叫着左右翻滚,所过时间不长,人已渐渐没了动静,只剩下四肢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再看他背后,从后心到后臀,足足被划开一条一尺多长的豁口,鲜血和内脏顺着豁口处汩汩流出。
“哼!”随着冷笑声,唐寅身轻如燕,从窗户上方跳回房内,同时甩了甩手中灵刀上的血迹。
没错,刚才他是破窗而逃,不过在跳到窗外后立刻又施展暗影飘逸,闪到窗户上方,双脚钩住房檐,使其整个人倒挂在窗户上,等吴涯追出来时,正受到他致命的一刀。
看着去而复返的唐寅,那位莫兵队长已彻底被惊呆吓傻,站在那里,嘴巴张的能塞进一颗鸡蛋,动也不动,声音也发不出来。
“啊——”这时,床上又传来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唐寅心烦地冷声喝道:“闭嘴!”说话之间,他手臂一抖,灵刀脱手而出,直直向床榻射去。
扑哧!精准又力大无穷的一刀。刀锋正刺入床上女人的口中,其力道之大,将她的身子都带得向后一弹,刀尖在其脑后探出,并死死钉在墙壁上。
房内除了唐寅和莫兵队长,已再无活口,唐寅环视一周,悠然而笑,用脚尖勾住地上的尸体,向外一踢,嘭的一声,尸体被他直接踢到床榻底下。
莫兵队长身子猛然一震,总算是回过神来,他脸色惨白,慌乱地抓住唐寅的胳膊,尖声叫道:“你说过会让我没事的,现在事情闹大了,你要走得带我一起走……”
“走?为何要走?”唐寅嗤笑一声,把他的手甩开,然后侧耳听了听,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想必是外面的人已闻声赶过来了。
他微微眯缝起双目,意随心动,浓密的雾气由他周身散出,在他身边聚集,凝而不散,只眨眼的工夫,雾气越聚越多,到最后,竟凝化成人形。
这人和刚才被他用黑暗之火吸食掉的高大汉子一模一样,不仅相貌、身高、体型没差,就连上身赤膊,下身白裤也毫无二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正是暗系灵武密技之一的暗影分身术。
对方刚刚杀了千夫长,这时候又变出一个千夫长,莫兵队长直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乏力,心跳快的已蹦到嗓子眼。他此时已发不出叫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千夫长’,目瞪口呆,同时液体从他裤裆下面缓缓流淌出来。
唐寅上下打量一番自己幻化出来的千夫长,含笑点点头,然后走到床榻前,扯开帘帐,把弯刀从赤身裸体的女人口中拔出,收起。扑通!被钉在墙上的尸体直挺挺倒在床榻上,鲜血瞬间将被褥染红好大一片。
他刚刚把刀收起,就听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紧接着,三名和吴涯打扮差不多的修灵者率先闯了进来,随后是大批的莫军士卒。
“千夫长?!”人们进来之后,看到房内的情况,无不大吃一惊,“这……这是什么回事?”
千夫长走到衣架前,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同时厉声喝道:“有刺客混入进来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若非吴涯先生及时赶到,你们现在就得为我收尸了!”
“啊……”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盛怒的千夫长,纷纷垂下头,那三名修灵者眼尖,注意到床榻上的尸体,抢步冲了过去,一把把站在床边的唐寅推开,先是摸了摸女人的鼻息,再仔细瞧瞧她的伤口,三人变色道:“好快的刀!”
其中年长的修灵者转回头,问道:“千夫长,我二弟呢?”
千夫长向破碎的窗户指了指,说道:“吴涯先生去追刺客了!”
中年人心头一颤,只看尸体的刀伤,便可判断出来刺客的刀法极快,修为自然也极深,吴涯恐怕不是人家的对手啊!他想也没想,快步冲到窗前,飞身跳了出去。
他刚出去时间不长,就听窗外传出杀猪般的哭嚎声:“二弟!二弟啊……”
另两名修灵者身子一震,急忙也顺着窗户跳了出去,这下好,窗外传来合唱声,一个哭二弟,两个哭二哥。
千夫长嘴角动了动,抬头瞧瞧还傻站在原地的莫兵们,怒道:“你们还站这干什么?快去召集兄弟们捉拿刺客啊!”
“啊?啊,是、是、是!”众人如梦方醒,连连点头答应着,然后一窝蜂似的转身跑了出去。
等人们走后,千夫长垂下头,瞥了瞥还坐在地上的莫兵队长,伸手把他拉起来,看看他尿湿好大一片的裤子,咧嘴笑了,柔声说道:“放心吧,没事的。”
莫兵队长慢慢抬起头,过了好一会双眼的焦距才落到千夫长脸上,他想要说话,但哆哆嗦嗦的嘴唇一张一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看着千夫长的眼神,不象是看一个人,而象是在看一只妖怪。
千夫长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说道:“去!传我的命令,让全部兄弟在外面集丵合!”
千夫长环视众人,然后对唐寅、张笑、李通这一干‘亲兵’说道:“去准备些酒菜来,折腾了大半宿,大家都饿了!”
“是!千夫长大人!”唐寅对众人使个眼色,鱼贯而出。
现在人们哪里还有胃口,不过想借酒消愁倒是真的。没过多久,唐寅等人端着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上面有简单的小菜和酒水。
酒菜分发到千夫长和众游侠面前,前者首先举杯,幽幽说道:“第一杯酒,敬吴涯先生,望吴涯先生泉下有知,助我们早日抓住刺客!”说完话,他手腕翻转,把酒水倾洒到地上。
众游侠们也纷纷跟着效仿,吴情高举酒杯,哀叹道:“二弟走好,大哥必会为你报仇!”
报仇?等下辈子吧!站于房外的唐寅一边把玩着托盘一边嗤笑出声,他不用刻意去听房内的声音,他和分身心灵相通,分身的所见所闻,也就是他的所见所闻。
屋内,第一杯酒谁都没喝,全部洒到地上,等到第二杯酒,人们才纷纷举杯痛饮。看得出来,失去‘爱妾’的千夫长心情也差到了极点,闷着头,一个劲的倒酒、喝酒,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众游侠们面面相觑,最后连痛失兄弟的吴情也看不下去了,拱手说道:“还望千夫长大人节哀顺变!”
“唉!”千夫长摇头叹息,想说话,但又把话咽了回去,心烦意乱地挥手道:“什么也别说了,喝酒、喝酒!干!”
“干!”众人举杯,陪着千夫长一起喝。
身为游侠,不能说各个都是海量,但喝个半斤八两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众人才各喝一壶酒不到,就开始感觉到头晕,眼前的一切都象是变成活物,在自己面前飞快地旋转着。
心中悲伤地吴情此时也感觉一阵阵的头晕眼花,平日里他喝个两三斤酒都不会微醺,怎么今天才喝几杯就有大醉之意了?他脑中灵光一闪,心头顿是一颤,拍案道:“不对,这酒有问题……”说话的同时,他腾的站了起来。
他不站起还好点,这一站,就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后摇晃,最后又无力地坐回到席上。“酒中有迷药……”说完这一句,吴情眼前一黑,一头趴到桌案上,就桌上的酒菜撞翻一地。
其实以他的历练,正常情况下是能察觉到酒有异样的,不过现在他的亲弟弟刚亡,情绪低落,加上又是千夫长设宴款待,警惕性也大大放松,这才着了人家的道。
众游侠中,吴情的修为是最高深的,连他都受不了药力,其他人也就可想而知了。随着他趴下,其他游侠也都东倒西歪,一各个的失去知觉。
千夫长仿佛没看到众人都昏倒似的,依旧自斟自饮,等他把壶中最后一滴酒都喝干,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扫视下面,见卧倒一片,他冷笑出声,率先走到吴情尽情,用脚踢了踢他,见后者睡得象死猪一般,他一边抬手一边摇头,嘟囔道:“报仇太难,陪你二弟一同上路倒是容易些!”说话的同时,他抬起的手掌也在发生变化。原本好端端的手掌一下子变成一团白色的雾气,渐渐的白雾凝结,化成一把长长又微弯的利刃,利刃和他的胳膊连成一体,好像是从他手腕处生出来似的。
他歪头看了看利刃,只听呼的一声,利刃上燃烧起黑色的火焰。
他慢慢放下手臂,再低头看着趴在桌上的吴情,毫无预兆,手臂猛的向下一刺,附着着黑火的利刃无情地刺入吴情的后心。
没有叫声,没有挣扎,在莫国也算是知名游侠的吴情瞬间被黑色的火焰吞噬,最后被焚烧得尸骨无寸,只剩下一团凌乱的衣物。
空中飘荡的灵气没有浪费一丝一毫,全部吸附到千夫长的身上,与此同时,他眼中也闪烁出异样的光彩。
屋外。唐寅倚靠着墙壁,悠闲地旋转手中托盘,问身边的张笑道:“在那些游侠房中还搜到什么了?”
“除了迷药,还有些毒药和暗器之类,都是些下三滥的东西!”张笑回道。
唐寅笑了,悠悠说道:“能死在自己的迷药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闻言,暗箭众人也都笑了。李通问道:“大王,我们现在可以把聚灵丹服下了吗?”
唐寅点点头,说道:“解决了这些游侠,晋东镇已再无修灵者,也没人能察觉到你们身上的灵压了。”
众人大喜,迫不及待地取出聚灵丹,相继吞下,恢复自身的灵气。
等人们都恢复得差不多,唐寅站直身躯,甩掉托盘,向众人甩下头,说道:“里面差不多了,走,进屋去处理一下!”
“是!大王!”众人跟随唐寅,走进房内。当他们进来时,千夫长正好把最后一名游侠吸食完,看到他们,他长长吸了口气,然后默不作声地走到一旁。
第182章
即便明知道这个‘千夫长’是暗影分亖身幻化而成,张笑和李通等人看后仍觉得很别扭。
身为暗系修灵者,他们自然也会暗影系的三大绝技之一的暗影分亖身术,不过他们的暗影分亖身只能凝化出和他们一模一样的分亖身,无法象唐寅这样,让分亖身变化成别人的样子。
唐寅环视房内,向众人挥手说道:“收拾一下,把这些游侠的衣服都处理掉。”
张笑问道:“大王,游侠全部失踪,万一莫兵问起怎么办?”
“那还不容易,就说他们去追踪刺客了。”站于一旁的千夫长回头说道。
张笑想了想,点头道:“大王所言有理。”
千夫长转过身来,说道:“现在可以通知镇外的兄弟们通通进来,全部换上莫兵的军服,方便做事。”
张笑愣了一下,没有接话,而是转目看向唐寅,虽然千夫长是唐寅的分亖身,但张笑还是不习惯听从他的指示。
分亖身是唐寅根据千夫长的灵魂以自身的灵气凝化出来的,即拥有唐寅的意志,同时也拥有千夫长的意志,所以,即可以说他是第二个唐寅,也可以说他是个单独的个体,不过他要依附于唐寅才能存在。
见张笑呆呆地看着自己,唐寅笑了,淡然说道:“去做吧!”
“是!大王!”得到唐寅的命令,张笑不再犹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时间不长,名叫张海的莫兵队长又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到站于房内的千夫长,他身子顿是一哆嗦,忍不住上下多打量几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千夫长是假扮的,甚至都不是一个真人。他甩了甩脑袋,抢步来到唐寅近前,心惊胆战地问道:“你……你们已经杀了千夫长,还……还留在这里想干什么?”
唐寅笑眯眯地看着他,反问道:“谁说我们杀了人之后就要走了?倒是你,现在要么装成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赶快离开这里,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胆敢泄露出半点风声,你会死,你的全家老小也会作陪葬!”
说话时,他的双眼射出阴森的利光,莫兵队长吓得激灵灵打个冷战,下意识地倒退两步,然后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向外跑去。
望着他的背影,唐寅哼笑一声,背着手,语气平淡地说道:“李通,去解决掉这个麻烦,不过我说过会不杀他的。”
李通插手施礼,说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话,他人以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几缕还未散去的黑雾。
唐寅巧妙的混入晋东镇,先是杀掉守军的千夫长,而后又除掉镇内的游侠,接下来,他利用暗影分亖身化成的千夫长肆无忌惮的在晋东镇内发号司令,同时也把镇外树林里的程锦等人全部召进镇内。
现在,表面上看晋东镇还在莫军的控制之中,防守晋东镇的也确实是莫兵,但实际上的指挥者已悄然换成了唐寅。
唐寅以搜查刺客为借口,把晋东镇的百姓和守军全部集中在镇子的中央,让守军排查百姓,不管结果如何,就是不准任何人离开,饿了,在广场内吃,累了,在广场内睡,要人要去方便,也得在军兵的陪同下才能离开。
当晋东镇还在大张旗鼓排查刺客的时候,由齐横和孔炎二将所率领的三万风军已悄然而至。
暗箭人员早已接到唐寅的指令,去接应己方大军。在暗箭人员的指引之下,三万风军未动一刀未放一箭,畅通无阻的进入晋东镇。
等他们突然出现在广场四周的时候,莫兵和百姓们都是满脸的茫然,惊讶多于恐慌,人们根本没搞懂是怎么个状况。
齐横、孔炎二人心中暗笑,这仗打得有意思,晋东镇的军民加起来有上万号人,竟然都集中在镇子中央的广场上等着己方来个瓮中捉鳖,真不知道大王是怎么办到的。
双方没有发生任何的交战,三万风军的出现,让不足千人的守军连反抗的意念都没有,在千夫长的授意之下,统统缴械投降。
守军都降了,百姓们又哪会抵抗?风军对晋东镇的占领可谓是无比的轻松,一走一过之间就拿下了,而且还没发出任何的动静,晋安城根本就不知道晋东镇已然失守这件事。
占领晋东镇只是风军整体计划的第一步。齐横和孔炎没有在镇内多做逗留,向唐寅请示之后,又率领大军继续南下,白天休息,晚上赶路,悄悄绕行到晋安的南部一带。
另一边,以舞英为首的直属军主力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对晋安城发动进攻。
泗水的守军和安丘的守军虽同为莫国地方军,但作战力却不在一个档次上。泗水郡为莫国重地,守军装备精良,又勤于训练,战力之强,已接近莫国的中央军。晋安的守军只有两万多人,与六万之众的风国直属军比起来相差甚远,但晋安城防坚固,准备也充分,城内囤积有大量的城防武器,另外,大批游侠的加入也让守军实力大增,抵抗的更加顽强。
直属军和晋安守军在城北展开一场艰难又残酷的攻坚战,双方基本都投入了全部的兵力,战斗刚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