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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个,无论换成谁都受不了。
唐寅正哭着呢,毫无预兆,猛的一下都地上窜了起来,箭步来到桓兵队长近前,一把将他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随后二话不说,提剑就向外走。
桓兵队长吓了一跳,惊叫出声,几乎是飞扑着冲到唐寅近前,双手把他的腰身死死搂抱住,大声问道:“小兄弟,你……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找风军报仇!”
“你疯了?你一个人怎么找风军报仇?”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
“你这么过去,一个人都杀不了,是白白送命你知不知道?”桓兵队长急红了眼,快速的把佩剑从他手中夺下来,同时紧紧抱住他不放手,摇头说道:“我不能让你白白去送死!”
“难道这个仇就不报了吗?”唐寅面红耳赤,两眼布满血丝,回头厉声问道。
“村里的人肯定不会白死的,侯爷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桓兵队长安抚他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说到这里,唐寅突然止住话音,好像想起了什么,紧紧抓着桓兵队长的手臂,急声道:“我有办法!我有办法杀光风军,快让我去见侯爷!”
桓兵队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问道:“小兄弟,你能有什么办法?”
“李大哥,你先别问了,快想办法让我见侯爷,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见唐寅表情急迫,身子突突直哆嗦,桓兵队长将信将疑,他想了片刻,对唐寅说道:“小兄弟,你在这里等我,哪都不要去,我去找兵团长!”
他只是一名小小的队长,哪里有权利安排唐寅和钱冲见面,连他自己都见不到钱冲的面呢。
他去找了兵团长,向兵团长汇报情况,后者听后,也是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荒谬,一个小小的村民又能有什么办法杀光风军?他随口问道:“他有什么办法?”
“小兄弟们说,只是要求见侯爷!”
“侯爷岂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
“可是……万一这小兄弟真有办法呢?他是本地的村民,对本地的情况很熟悉,或许真有好办法也不一定啊。”桓兵队长十分同情唐寅的遭遇,也很为他说话。
兵团长想了想,觉得麾下队长的话也有道理,他让桓兵队长在这里等他,他去求见钱冲。令人意外的是,钱冲还真就同意接见唐寅,或许在他的心里,也有几分愧疚之意吧!
得知侯爷同意接见唐寅,桓兵队长十分高兴,不管他的办法是不是有效,但能见到侯爷,想在军中谋个差事也就不难了,日后总算能有个着落。
在送唐寅去中军帐时,桓兵队长一再叮嘱他,要懂礼,不可顶撞侯爷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唐寅连连点头答应着。说话之间,便来到中军帐外。
到了这里,桓兵队长已无法再靠前,帐外的桓军侍卫们把唐寅带到一旁,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他身上没有暗藏利器,这才让他进入中军帐。
等他进入营帐里,举目一瞧,里面坐满了桓军将领,其中有些是眼生的,但另有一些则算是‘老熟人’。
第571章
唐寅对不少桓将都不陌生,以前共同讨伐贞国的时候,时常见面,就算没说过话,也脸熟得很。
只是现在他认识对方,对方已认不出来他了。在桓将的心目当中,唐寅面白如玉,相貌俊美,锦衣玉袍,风度翩翩,哪是眼前这个黑得像炭球似的落魄猎户能比?
桓军统帅,紫溪侯钱冲在中军帐内居中而坐,紧挨着他的两位,一个是桓军副帅宁齐,一个川将胡良。
唐寅走进营帐之内,故作胆怯状,先是四下张望,而后跪倒在地,说道:“小人……小人参见紫溪侯大人!”
自唐寅进来,钱冲就一直在打量他,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但却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解释不清楚这种熟悉感是怎么来的,只能归类于这个年轻人颇得自己的眼缘。
他淡然一笑,冲着唐寅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不必叫我大人,你称我将军即可。”顿了一下,他又含笑问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高虎!”这个名字可不是唐寅信口胡诌的,而是马山子确有一位猎户叫高虎,只不过这个人已被唐寅用黑暗之火吸食掉了。
高虎,很普通的名字!钱冲在心里嘟囔了一声,而后他轻叹口气,说道:“高虎,马山子的事,本帅已经听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
听闻这话,唐寅垂下头,眼圈一红,眼泪劈里啪啦地掉下来,不断地滴落在地面上。
唐寅没有那么好的演技,在这一刻,他用的是高虎的记忆,等于是把自己的灵魂和高虎的灵魂做了个对换,他此时所表现地也是高虎的真实感受。
他没有哭出声来,不过表现出的悲伤感却能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么滚刀肉的钱冲也忍不住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他深吸口气,话锋一转,故作轻松地问道:“高虎,听说你有打败风军的办法,讲来听听。”
唐寅流露出强压愤慨的神态,他握紧拳头,说道:“是的,将军,小人有办法杀光所有的风军!”
“哦?什么办法?”钱冲身子下意识地前倾。
“用毒!”
“用毒?”
“以前小人在山中打猎的时候,有接近过敌军的营地,敌军的用水皆来自灵山的泉水,而我军所在位置,刚好是上游,只要将军下令在水中投下剧毒,便可让敌军统统中毒暴毙!”
说话时,唐寅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其状还真像与风军有血海深仇似的。
等他说完,在场的众人无不倒吸口气。用毒之计,这可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办法,虽然是阴险毒辣了一些,但却不失为一条妙计。
钱冲眯缝起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唐寅,足足注视他有一两分钟的时间,猛然侧头喝道:“拿地图来!”
两旁有侍卫急忙取来地图,铺在钱冲面前的帅案上,后者在低头查看的同时,两旁的宁齐、胡良等将也都纷纷凑了上来。
胡良在地图上很容易找到灵山水泉的泉眼,而后手指顺着绘制的泉水一路向下滑,先是路过己方的营地,而后又路过联军的大营,正如这个高虎所说,己方的位置在泉水上游,敌军位于下游。胡良是手指不停,继续往下滑动,一直滑到泉水汇于信河为止。
看罢之后,胡良连连摇头,喃喃说道:“灵山泉水最终要汇入信河,而信河接下来还要流经两个郡,周边得住有多少百姓啊,一旦在灵山泉水投下大量的剧毒,联军会不会遭殃还未可知,但肯定会殃及到信河下游的百姓!”
钱冲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想的还真远,现在联军入境,国家都快不保了,还想着信河下游的百姓会不会牵连受难。
他在地图上仔细查看了两遍,然后把地图推开,目光又落到唐寅身上,问道:“高虎,你能确定联军的用水全是来自于灵山泉水吗?”
“是的,将军,敌军的营地附近根本没有其它的水源,只有灵山泉水这一条小溪流经,敌军有那么多人,肯定不会跑到百里之外去打水的。”唐寅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暗道一声有理。钱冲微微一笑,说道:“高虎,你的办法本帅还需和麾下商议一番,你先出去等一等!”
说着话,他扬头对中军帐门口的侍卫说道:“带高虎先到一旁的营帐去休息,记住,多备些酒菜,不可亏待这位小兄弟!”
“是!将军!”侍卫们答应一声,然后来到唐寅近前,十分客气地摆手说道:“高虎兄弟,外面请!”
唐寅正要随侍卫离开,胡良突然开口问道:“高虎,既然你有这么好的破敌之策,为何早不说,而是要等到现在才说呢?”说话时,他双目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唐寅。
“小人以前没想过要和风军打仗,若非……若非这次风军如此歹毒,小人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毒计……”唐寅的应变极快,几乎连想都没想,脱口便做出解释。
胡良听后,根本就不相信,全村被屠,只跑出他一个人,这本就很可疑了,可经受这么大的变故,人的头脑都应该是混沌不清的,怎么可能还空灵到想出如此的妙计,这得是什么样的天才啊!
钱冲倒是能够理解唐寅的话,小地方的村民,与世无争,淳朴善良,如果不是祸事降临到自己头上,也不会站出来和风军为敌,想出这么歹毒的计谋。
他含笑点了点头,挥手说道:“高虎,你先去吧!”
等唐寅随侍卫离开之后,钱冲环视在场众将,问道:“诸位将军以为此计如何?”
中军帐内一片安静,谁都没有立刻说话,众人也没有暗自琢磨,一个个皆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钱冲。
过了许久,钱冲嘴角挑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大帐内的众将纷纷大笑出声。
“将军,此为妙计啊!用投毒之法,我军可不费一兵一卒,让联军灰飞烟灭!”“没错!不用毒死联军全部,只要能毒倒一半人,我军再出击,足可轻松取胜!”“……”
桓将们皆来了精神,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总之意思都一样,全认为在水中投毒是妙计,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令人防不胜防,是可让己方轻松获胜的上上之策。
在场的众人当中,只有胡良面色凝重,愁眉不展。
看着周围兴奋过了头的钱冲以及桓将们,他不得不泼冷水道:“诸位,难道你们就没人觉得这个高虎很可疑吗?就没人怀疑他会不会是联军派来的奸细吗?”
接收唐寅的兵团长冷哼一声,说道:“可笑!高虎的口音和方言明明是出自于大合山这一带,怎么可能会是联军的奸细?”
“但他也很有可能是被联军收买的……”
不等胡良说完话,兵团长不耐烦地打断道:“全家老小皆被风军杀光,他还能被联军所收买?”
胡良嗤笑一声,说道:“我甚至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马山子里的村民。”
众将对胡良的话不以为然,倒是钱冲心中一动,暗暗点头,觉得胡良的怀疑也是有些道理,此事还应该多加谨慎才好。
他问道:“我军中可有家住大合山一带的兄弟,找来与高虎对质一番便可知真假。”
人们纷纷点头,不过那兵团长仍认为是多此一举,他不满地说道:“末将麾下便有家住大合山的弟兄,如果将军信不过这位高虎兄弟,那就对质好了!”
钱冲一笑,柔声安抚道:“田将军,不是本帅信不过你,而是事关重大,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嘛!如果高虎真是马山子的村民,也不怕对质嘛!当然了,高虎这个人是你接收来的,如果日后我军真用他的办法打败了联军,田将军当为首功!”
“啊,末将不敢贪功!”话是这么说,但兵团长的脸上还是难掩得意和喜色。对于他来说,高虎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金元宝砸在自己的头上。
钱冲令麾下的众将找来十数名家住大合山一带的军兵,其中虽然没有家在马山子的,但却有亲戚嫁到马山子的,也有去过马山子的。
唐寅吸食了马山子的数名村民,对村里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无论村子过去的历史还是现在发生的新鲜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当他和桓兵对质的时候,对于桓兵的提问对答如流,对于桓兵所说的住在马山子的亲属,也知道得很详细,无论是外貌特征还是生活习惯,皆能侃侃而谈。
等有桓兵问到他打猎技巧的时候,唐寅就更在行了,把那些同是猎户出身的桓兵们都说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无不大点其头,赞叹他是打猎的老手,不愧是马山子出来的人。
一番对质下来,桓兵们个个都能拍着胸脯作出保证,这个高虎就是大合山的本地人,而且肯定是马山子的猎户出身,毫无可疑之处。
第572章
得到下面军兵们的确认,接收唐寅的那位兵团长更加得意,钱冲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只有胡良对唐寅的疑虑没有被打消多少,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个高虎到底哪里有问题,但他的直觉就是告诉他,此人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胡良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将,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不管唐寅怎么掩饰自己,在他身上还是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些不同于平常人的独特气质。
虽说胡良对唐寅很是怀疑,但他终究不是桓军的主帅,也作不了桓军的主。
经过对质,钱冲对唐寅的身份已深信不疑,他派出军中最精干的斥候悄悄前去联军大营那边,查看联军的用水是不是真的出自于灵山泉水。
没过多久,桓军派出的探子便纷纷返回,带回来的消息一致,联军将士确实是从灵山泉水中取水,而且在取水时也没见联军士卒做任何的检验,显然从未想到过泉水中会被下毒。
钱冲听完手下斥候的禀报,喜出望外,随即做出决定,采用‘高虎’的献策,在灵山泉水中投下剧毒。
既然决定要做,就要做到不留余地,想毒杀数十万众的敌军,那得需要大量的毒药。钱冲怕走漏消息,未敢大张旗鼓的去收集,而是直接传书给桓王黎昕,请朝廷出面筹备。
黎昕接到钱冲的传书后,虽觉得此计太过于歹毒,但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当即应允下来,并指令朝廷,向全国各郡各县征收砒石。砒石可是制造砒龘霜的必需之物,此为剧毒。
没过几天,桓国朝廷便把征收上来的砒石煅制成砒龘霜,然后成车成批的运送到大合山的桓军营寨。
桓国朝廷送过来的毒药又多又杂,以砒龘霜为主,另外还有马钱子、断肠草等剧毒之物。
接收到朝廷送过来的毒药后,钱冲将其分成数份,并由他亲自指挥桓军将士,将毒药分批分次的投入到灵山泉水之中。
投毒的时机也是极有技巧的,要精准地掌握联军打水的时间,再计算水流的速度,投毒的时间即不能早,也不晚,为此桓军方便还特意做过数次试验,将一些色彩鲜艳的树叶、花瓣大量地扔进水中,再由潜伏在联军大营附近的探子监视着,看什么时候那些树叶、花瓣能流到联军大营这边。
为了让投毒的战术能大获成功,钱冲可谓是煞费苦心,绞尽了脑汁。
在钱冲的命令下,桓军在一天之内,连续于灵山泉水中投下剧毒,根据前方探子的回报,联军方面的士卒已将融入剧毒的泉水打回到军营里。
得知情况的钱冲大喜过望,强压心头的激动和兴奋,耐着性子继续等,接下来他要等的是前方传回联军将士出现大规模中毒的消息。
可是一整天的时间过去,联军大营里风平浪静,根本没表现出有大批军兵中毒的迹象。
等到了第二天,联军大营的寨墙上反倒开始加岗加哨,而且军营内还传出军兵们做*练的喊喝之声。
潜伏于联军大营附近的桓国探子大吃一惊,急忙把消息传回给桓军大营。此时,桓军大营的中军帐内,以钱冲为首的桓将们都在,人们都是一夜未眠,眼睛熬得通通红。
突然听闻联军大营加岗加哨,而且还传出军兵*练声的消息,桓将们脸色无不大变,难道己方的计谋失败了,联军已验出水中有毒?
钱冲开始时也很吃惊,可随后他眼珠转了转,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说道:“我军大事成矣!”
众将闻言皆有些傻眼,联军大营根本没有军兵中毒的迹象,怎么还己方大事成矣呢?有桓将挺身而起,拱手问道:“将军,此话怎讲?”
钱冲悠然而笑,反问道:“联军大营突然加岗加哨,而且还有意透露他们在*练军兵,此为何意?”
桓将们面面相觑,是啊,这是什么意思?不等众人答话,钱冲已自问自答道:“这显然是怕我军主动去攻!联军的战力远在我军之上,一直以来,都有派老弱病残的军兵到我方营前讨敌骂阵,其目的就是要引我军主动出击,和我军打一场正面交锋,现在联军一反常态,又是加岗加哨,又是*练兵马,不正是怯战的表现吗?若本帅所料不错,现在联军营内已有大批的军兵中毒,只是联军未敢声张罢了,对我军而言,现在正是主动进攻的好机会!”
听钱冲这么一分析,桓将们眼睛同是一亮,纷纷大点其头,暗道一声有理。
“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军应马上出兵,进攻联军大营!”“将军,末将愿打头阵,若不能先拔头筹,愿提头回见!”
这一下,桓将们都来了精神,争先恐后的纷纷请缨出战。
原本一直主张主动出击的胡良这时候反而又唱起反调。就在桓将们气势高涨,热血沸腾之时,胡良挺身站起,震声喝道:“现在出战,如同自寻死路!”
他这一句话,好像一泼冷水,把在场众人的心气都给浇灭下去。钱冲看着胡良,无奈苦笑,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天生下来就和自己作对的。
自己说守的时候,他说主动出击,而自己要主动出击了,他又站出来阻挠,总之,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要说出个相反的意见。
钱冲毕竟是一国的侯爵,心胸还是很开阔的,他压下心中的厌恶之情,含笑问道:“胡老将军,你此时为何又反对我军主动出击了?”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