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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劝说下,泣不成声的高乐总算是放下傅冉残缺的尸体,缓缓站了起来,他身子停顿片刻,猛的一挥胳膊,将周围人统统甩开,紧接着,他回头看向被冰封的唐寅,两眼血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咆哮道:“奸贼,老子碎了你!”说话之间,他提起灵枪,像疯了似的向唐寅冲去,人没到,灵枪已先狠狠砸了过去。
嗡!灵枪破风,发出刺耳的呼啸声,他这一枪,正砸在冰雕的身上,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冰雕破碎,冰块横飞。
人们本以为他这一枪得把对方砸成碎块,可是他们都想错了,随着冰雕被砸碎,唐寅的身子从碎冰之中弹飞出去,足足摔出五米多远才落到地上。
此时再看他,别说身上的灵铠没了,就连衣服都不知道哪去了,整个人是赤身**的倒在地上,即便这样,他的手仍在死死握着镰刀。
呦!高乐心头一惊,想不到自己的兵之灵变只是冰到了对方的灵铠,并没有冰冻对方的身子。
在他在稍愣的这片刻,唐寅被定格的眼珠突然动了两下,接着,眼皮眨了眨,毫无预兆,他腰眼一用力,竟从地上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先是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唐寅嘴角慢慢挑起,露出骇人的狞笑,目光一挑,对上高乐的眼睛,幽幽说道:“水系修灵者,你本有机会杀了我的,不过,你却错过了这唯一的机会!”说话之间,他把手中的镰刀缓缓抬起,一边缓慢地擦拭掉刀刃上的浮冰,一边又慢悠悠地继续道:“枪是用来刺的,而不是用来砸的,你说,我是该感谢你帮我脱困呢,还是该笑你愚蠢呢?”
高乐脸上的惊色立刻被震怒所取代,他嗷的怪叫一声,持枪冲向唐寅,大吼道:“老子和你拼了!”
他窜到唐寅近前,全力刺出一枪。唐寅侧身,让过锋芒,随后身子向前一倾,以肩膀顶住高乐的胸口,向前用力一推,将高乐靠近自己的身形顶退了三大步。
而后,唐寅身体四周散发出黑色的雾气,灵铠在他身上重新凝化,他挥了挥镰刀,语气变得阴冷异常:“今日,即便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下你的项上人头!”
第604章
唐寅罩起灵铠,与高乐重新战到一处。高乐的灵武和傅冉在伯仲之间,如果是两人合力战唐寅一个,他还可以,现在要他一个人独战唐寅,他可就支撑不住了。
勉强坚持三十个回合,高乐已露出不支的迹象,看眼着唐寅的出刀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而自己则是后劲不足,高乐将牙关一咬,再次施展出兵之灵变,欲和唐寅拼个鱼死网破。
刚才他的兵之灵变之所以能伤到唐寅,只因后者把全部的精力用来对付傅冉了,现在他再次施展兵之灵变,连唐寅的边都碰不到。
唐寅同样以兵之灵变来应对,只是没有再施放幽魂血刃?狂暴技能,看着对方造成的冰封贴着地面向自己袭来,他举起灵变后的灵刀,全力向下劈砍。
就听咔嚓一声巨响,别说蔓延过来的浮冰被他劈碎,就连地面都出现一道数米长的大裂痕,地面上的结冰破碎开来,纷纷被震到半空当中,唐寅拖刀前冲,顺手在空中抓起一只冰块,抖手甩向高乐的面门。
后者看得真切,下意识地挥枪格挡,啪,冰块被他的灵枪打了个粉碎,可这时唐寅业已来到他的近前,灵变后的镰刀挂着令人窒息的轰鸣声猛然劈落下来。
仓促之间,高乐无从闪躲,只能再次横枪招架。
当啷!这一声灵兵与灵兵碰撞所爆发出的金鸣声,让周围数十匹战马一同受惊,嘘溜溜的怪叫,或是原地打转,或是不受控制的落荒而逃。
再看场内,硬接唐寅重刀的高乐像是射出膛口的炮弹,身子直挺挺地倒飞出去,直接撞入到十米开外的马队当中,在一片嘭嘭的闷响声中,人群里爆出一团血雾,被震飞出去的高乐至少撞碎了四匹战马和五名川兵。
他倒在模糊不清的血肉当中,浑身的灵铠俱碎,脸色苍白如纸,胸口剧烈的起伏,停顿片刻,哇的一声喷出口血水,目光涣散,四肢抽搐,显然内脏已受到重创。
唐寅哪会给他喘息之机,拖着灵刀,来到他近前,垂头冷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高乐神智不清地看向唐寅,嘴巴一张一合,已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有血水不断从他的嘴角流淌出来。
“记清楚了,我是唐寅!”说话之间,唐寅把高举的灵刀狠狠劈落下来。
咔嚓!寒光闪过,血光乍现,高乐的人头如皮球一般弹飞出去好远,骨碌碌的滚进川骑兵的马队当中。
一时间,周围的川军无不大惊失色,人们看着唐寅,不由自主地连连拨马后退。
唐寅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举目环视四周,震声喝问道:“还有哪个过来送死?”
本就被他震慑住的川军一听这话,退得更快了,有人拖起傅冉和高乐的尸首,拨转马头,向川营飞奔而去。
另外那些川军看眼唐寅,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心头一颤,未敢逗留,也都纷纷催马跑回己方大营。
眨眼工夫,川骑兵跑得一干二净,看着敌军全部离去,唐寅这才长长松了两口气,连续施展两次兵之灵变,他体内的灵气也消耗不少。
且说两军阵前的正面战场,由于后方大营受袭,而且还着起大火,川桓两军的士气皆大受影响,反倒是对面的风玉联军士气大增,这时候,战场上川桓二军开始呈现出不敌之态。
薛荣倒是也想挽回劣势,但经验丰富又善于统兵的梁启和子缨二人根本不给他反败为胜的机会,风玉联军的攻势一轮强过一轮,川桓联军的阵营不断被*后撤。
正所谓祸不单行。薛荣正拚尽全力指挥全军将士奋力作战之际,后方传来消息,傅冉和高乐二将双双阵亡,而且大营的粮仓受到敌军火攻,损失严重。
这个消息对于薛荣而言无疑如当头一棒,这时候,他感觉此战已不能再打下去,不然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经过再三的思量,薛荣终于作出决定,下令全军后撤,退回大营。
现在双方已战成犬牙交错的局面,川桓联军想要撤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在撤退的过程中,两军遭受到风玉联军疯狂的追击,伤亡惨重,仅仅是被踩死睬伤者就已不计其数。
另外,两军还丢弃了大量的军备物资,许多在战场上应用的大型武器根本来不及带走,统统送给了风玉联军。
川桓二军说是主动撤退,实际上和败退也差不了多少。这一场持续了两天一夜的四国大战,最终以风玉联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只不过风玉联军的胜利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胜利。在此战当中,双方的战损实际上是相差不多的,风军和玉军的伤亡皆在五万以上,而川军和桓军的总伤亡也远远超过了十万。
但不管怎么说,此战过后,川桓两军已失去了主动求战的实力,接下来,两军将士开始严守营寨,闭门不出,再不敢与风玉联军做正面交锋。
薛荣连续给在丰阳作战的何如水发出三封急书,召他立刻率军回救。现在川军的主力基本都在何如水那边,如果他不率军回来,川桓两军已没有能力扭转目前被动挨打的局面。
何如水却没有马上遵从薛荣的将令,他找各种借口一拖再拖,就是不肯班师回营。
他不是不想回来救援,而是不甘心,二十万众的安军已被他围困在丰阳城内,成为瓮中之鳖,如果这时回撤,前功尽弃。
但要他攻占丰阳,城内安军抵抗的又异常顽强,这段时间内川军已不知攻打过丰阳多少次,却每一次的攻势皆被安军给硬生生的顶了回来,何如水是又心急又拿安军毫无办法。
至于丰阳城内的安军,那就更不轻松了,白晴给唐寅的求救传书犹如雪片一般。按照当初的约定,她只需率军抵御住川军三日即可,现在已过了五、六天,哪里有援军的影子?
当初唐寅和她定下的三日之期只不过是托词罢了,现在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去增援她,不过唐寅又不能让她绝望,在回书当中,让白晴坚持、坚持再坚持,尽可能多的坚持一段时间,自己统帅援军不日即到。
根据丰阳那边传回的战报,唐寅也看出来了,正如梁启和子缨当初分析的那样,安军不是不能战,只是没有被*到份上,现在安军陷入绝境,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和玉军、桓军比起来丝毫不差,不用他们拖住川军主力,那就太可惜了,也太浪费机会了。
丰阳之战,对于参战的川军和安军而言都是骑虎难下的一战,川军是不想放弃这个可以全歼安军的战机,安军则是退无可退,只能做背水一战。
在丰阳战场上,二十万众的川军被牢牢拖住,对于唐寅这边可谓是意义重大。
正面交战获胜后,唐寅已开始着手作强攻川桓大营的部署。
经过上次的偷营,川桓两军的粮草被烧毁不少,即便没有全部烧光,至少也是损失惨重,唐寅可以预料到,目前的川桓大营必定是粮草短缺,对己方来说,这就是最大的优势。
为了进一步巩固这个优势,唐寅特意派出己方的骑兵队伍,分批分次的到川桓两军大营的营后一带巡弋,发现有从怀阳过来的运粮队,立刻进攻,能把敌人运送的粮食统统抢走固然是最好,若无机会,便就地烧毁。
他这招起到了奇效,从怀阳赶往川桓大营的运粮队接连遭受到风、玉骑兵的偷袭,连日来,非但没送进大营里一粒粮食,反而还被风玉骑兵抢走不少。
己方目前所面临的这些困境,薛荣也是一筹莫展,何如水那边说他与安军交战正酣,暂时无法撤退,自己手里的可战之兵即便算上桓军也不足二十万,无力主动出营一战,看眼着全军要陷入到断粮的险境,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他不得不再次派出血卫营,去接应己方的运粮队,可是唐寅也正防着他这一手呢,早已带着暗箭人员于川桓大营附近做埋伏。
血卫营的人刚出大营没走多远,便遭到唐寅等暗箭人员的偷袭,双方没有经过太长时间的交战,血卫营扔下数十具尸体主动败退回营。
连血卫营都被打回来了,薛荣这下是彻底没辙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全军将士困死在大营之内,最后,他果断做出放弃营寨,全军向南突围,主动去与何如水一众汇合的决定。
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既然何如水撤不回来,他只能主动前去汇合,至于在突围过程中敌军会给己方造成多大的损失,他已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唐寅本打算多困敌军一段时间然后再作强攻,结果在这天夜里,川桓两军毫无预兆地选择趁夜突围,全军将士倾巢出动,向南做急行军。
听闻消息的唐寅立刻从床榻上蹦了起来,衣服都没顾得上穿,提着双刀就往外跑,同时下达了全军追敌的命令。
第605章
唐寅带领着暗箭以及己方的骑兵队伍先行一步,去追杀弃营南逃的敌军。
川桓两军逃出不足二十里,便被唐寅一众追上。川桓联军负责殿后的将士有两万多人,为首的一位是唐寅的老熟人,川国的上将军伍瑞。
当年,川国讨伐风国的时候,伍瑞就是川军的先锋官,这次唐寅又和他碰面了。正所谓新仇加旧恨,唐寅对伍瑞自然不会手软。
两人之间没有多一句的废话,碰面之后立刻恶战到了一处。
伍瑞可是川国最著名的猛将之一,其武力足可以排进川国前十名之内。唐寅与伍瑞的激战,场面也异常骇人。
他二人*的战马在两人施放的灵压之下被压成肉饼,二人步下作战,一个用刀,一个用枪,打得不可开交。
唐寅手持镰刀,刀身之上燃烧着恐怖的黑暗之火,伍瑞所用的是烈焰血魂枪,枪身上被红色的火焰所覆盖,他俩打到一处时,周围人根本看不清楚两人的身影,只能看到一黑一红的两团光影在互相纠缠,时而碰撞,时而分开,叮叮当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时间不长,两人已战至五十个回合,场面上依旧是旗鼓相当,没有哪一方能占到明显的优势。
唐寅赶过来可不是专程为了和伍瑞决斗的,而是来追杀敌军的,现在他被伍瑞死死缠住,心中也是十分焦急。
他急,伍瑞更急,如果再拖延下去,等风玉联军的主力赶到,自己就得被困在敌军之内,其下场不是被杀就得被俘。
此时,他俩倒是想到一起去了,皆想速战速决。
最终还是伍瑞率先打破僵局,施展出兵之灵变,与唐寅展开以命搏命的打法。唐寅并不怯战,同样施展出兵之灵变,欲于伍瑞一决高下。
随着他二人相继施放出兵之灵变,在他俩周围的十米之内几乎成了真空地带,劲气环绕,人畜皆难以靠近半步。
伍瑞大吼一声:“击!”在喊喝声中,他把手中的灵枪高高举起,对准唐寅,凌空虚斩。
在灵枪砸落下来的同时,半空中幻化出巨大的虚枪,通体闪烁着刺眼的红光,仿佛天空中多出一轮红日似的。只看对方出招的声势,唐寅便已判断出来,对方用出了全力。
对阵伍瑞这种级别的武将他可不敢存有丝毫的大意,运足灵气,第一时间施放出幽魂血刃?狂暴?六连决。
灵刀凝化出幻象,腾飞在半空当中,对准砸落下来的虚枪,挥刀反劈。
当啷啷——这一声巨响,让周围那些没有灵武修为的军兵们耳膜被瞬间震破,鲜血顺着耳孔流淌出来,地面受压力和劲气所至,出现一条条狭长的裂纹,大量的石头、土块脱离地表,弹飞到空中。
随着硬碰硬的对拼过后,伍瑞幻化出来的虚枪受反弹之力,向上腾飞起数米之高,而唐寅幻化出来的幻象也受震击之力,由半空中落到地面。
紧接着,弹飞起来的虚枪又再次挂着轰隆隆的呼啸声落下来,幻象也再次窜到半空中,挥出镰刀,硬接虚枪的重击。
当啷啷——又是一声让人窒息的巨响声爆发出来,这回的场面已是飞沙走石、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星辰黯淡,唐寅和伍瑞相距七八米远的身影已完全笼罩在尘土之内。
由外向里观望,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瞧见一只巨大又灰蒙蒙的光球浮现在战场中央。
在这只光球之内,连续爆出当啷、当啷的巨响声,每一次的巨响都仿佛炸雷一般,地面亦在声响中剧烈地颤动、摇晃,现场,无论是风玉联军还是川桓联军,哪怕距离好远,人们都已无法承受这一声接着一声震人魂魄的巨响,散发出来的压力让他们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似的,胸口发闷,五脏六腑翻腾,甚至要无法呼吸。
此时,敌我双方的人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样的交战赶快结束吧,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
在六声巨响过后,现场终于恢复了平静,等空中的尘土散去,人们定睛再看,唐寅和伍瑞身上的灵铠皆已破碎,后者是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灵枪已变回原态,他以枪支地,让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没有倒下,再看另一边的唐寅,已直接盘膝坐到地上,双手垂放于双腿之上,在打坐调息,并以暗之灵气来恢复自己被震伤的内脏。
唐寅和伍瑞兵之灵变的对决,可以说是两败俱伤,要说唐寅占有优势,那也是暗系修灵者天生的优势,可以利用暗之灵气来修复自身的损伤。
随着他二人的激战告一段落,双方的将士们终于抓住机会,一拥而上,护住各自的主将。
看出伍瑞伤势严重,已无力再战,川军将士们立刻搀起他跳上战马,飞奔而去。
风军将士们也顾不上去追杀他们,全聚在唐寅左右,关切地呼唤道:“大王?大王醒醒!大王快醒醒!医官?医官现在何处?”
众将大呼小叫,还没把医官喊过来,唐寅倒先睁开了眼睛,疲惫地环视周围众人,有气无力地埋怨道:“都慌什么,我还没死呢!”
说话之间,他抓住身边阿三的盔甲,全力挺身,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两眼在扫视周围的同时还不停地闪烁着绿光。刚才的恶战加上治愈受损的内脏,让他体内的灵气消耗甚巨,现在,他又生出空落落的饥渴感。
唐寅握了握拳头,对左右问道:“我的刀呢?快找我的刀来!”
阿三阿四早就把他的双刀收好了,听闻他的话,两人立刻把双刀递到唐寅近前,说道:“大王……”
唐寅一把把双刀接过,臂膀抖动之间,双刀的刀身上已燃烧起黑暗之火,他分开身边的众人,默不作声地向前方敌军最集中的地方冲了过去。
对于此时的唐寅而言,战场就是猎场,敌军将士就是他的猎物,他需要吸食大量的灵气来填补体内的空虚感。
在唐寅对川桓两军大开杀戒的同时,风玉联军的主力也已赶到,对那些留下来殿后的川桓联军将士展开全力猛攻。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双方兵力相差太悬殊,两万多人的川桓联军几乎没作出像样的抵抗,阵形便被冲散,最后被分割成数块,陷入到风玉联军人山人海的包围圈中。
双方的交战仅仅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就已川桓联军小部分阵亡、大部分投降而告终。
歼灭敌军殿后的两万多人,唐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