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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闪开了,原本袭向他的灵箭变为击向上官元让。后者反应也快,挥三尖两刃刀向外一拨,只听当啷一声,紫金箭打着旋斜飞出去。
上官元让看眼落地的紫金箭,而后扭头看向江凡,沉声问道:“江凡,我还没打完呢,你来凑什么热闹?”
江凡正色说道:“大王令你回去,我来接战!”
上官元让眉头大皱,自己才刚打得兴起,看眼着要把广寒听毙于刀下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大王叫自己回去……
见他站于原地未动,江凡提醒道:“元让将军,别忘了大王和你的约定,现在三十招早已过了。”
经江凡的提醒,上官元让猛然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大王也确有这么说过。
他跺了跺脚,转头看向广寒听,长刀向他一指,说道:“广寒听,算你运气好,你的人头暂且先寄存在你的身上,等会我再过来取回!”说完话,他倒提着三尖两刃刀往回走去。
江凡把上官元让替换下阵,后者心不甘情不愿,广寒听更是心中恼怒。他刚才是故意落得下风,假装不敌,引上官元让全力来攻,好趁对方不备之时出其不意的一举将其击杀,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江凡蹦出来横插一手,把已然上当的上官元让给替换了回去,广寒听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两眼跳动着火光,怒视着江凡,同时把手中的剑皇狠狠砍在地上,说道:“听说风国有四大猛将,你也是其中一个吧!”
江凡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大风人才济济,猛将如云,江凡不敢自称猛将。”
广寒听冷哼一声,说道:“你也不必自谦,怎么,你风国也要用车轮战来战本王吗?”
江凡头脑精明的很,见广寒听拉东扯西,说起个没完,也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是想借着说话的机会休息,尽可能多的恢复体力。
他闭紧嘴巴,不再搭话,提着紫金弓向广寒听一步步走过去。
本来他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远,可是江凡才仅仅走出几步,身体周围突然散出黑色的迷雾,紧接着,人已消失不见,再现身时,他已在广寒听的背后,紫金弓横着一扫,直取广寒听的后腰。
“暗系修灵者!”广寒听冷笑,向前急窜一步,让开紫金弓的锋芒,随后回手一剑,反取江凡的脖颈。江凡也想试试广寒听的深浅,并未躲避,竖起紫金弓硬挡广寒听的剑皇。
当啷!剑皇结结实实地砍在紫金弓上,江凡双脚贴着地面,横着滑出两米多远才停下来。广寒听一招得手,身形如电,快速地窜到江凡近前,剑皇抡起,一口气攻出十多剑。
与上官元让比起来,江凡的修为、力气都要差上一截,广寒听也想速战速决,尽快结束战斗,好争取时间恢复体力。
广寒听想在几招内解决江凡,可是江凡和上官元让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后者刚猛强硬,大开大合,而前者则是灵巧敏捷,走刁钻路线,再者说,暗系修灵者和光明系修灵者本就有天壤之别。
对于广寒听的快攻,江凡以游走闪避应对,不管广寒听的出招多狠多快,但就是难以伤到江凡丝毫。等广寒听前力不济、后力不足的时候,江凡突然展开反击。
他身如游龙,在广寒听的四周时隐时现,而他每一次的现身都会在广寒听最别扭的位置攻出最致命的一击。
广寒听被江凡的打法磨得烦躁不已,他拼上消耗灵气,施放出灵压,来限制江凡的暗影飘移,可是随着他灵压散出,江凡抽身连续后退,退到广寒听的灵压范围之外后,这才停住身形,抽出紫金箭,对准广寒听抬臂膀就是一箭。
他的箭快,但广寒听的动作也不慢,后者将剑皇向外一挥,子剑飞射而出,与射过来的紫金箭碰了个正着。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子剑与紫金箭在空中碰撞个正着,这正是针尖对麦芒的对撞,现场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鸣声,再看子剑和紫金箭,双双在空中打着旋,反弹坠地。
广寒听沉哼一声,再次凌空挥舞剑皇,这回是三把子剑射向江凡。江凡也不避让,指缝间夹出幽魂、锁魂、追魂三箭,一并搭在弓弦上,向外射出。
当、当、当!精准无比的三箭,与呼啸而来的三把子剑一一相碰,和刚才的情况一样,紫金箭与子剑全部反弹落地。
第993章
哦?此人好精妙的箭法啊!广寒听以为江凡只是身手和灵武厉害,没想到他的箭法也同样出众。
江凡齐射三箭后,不再给广寒听继续甩出子剑的机会,将剩下的镇魂、亡魂、安魂三箭一并抽出,对准广寒听连续射了出去。
镇魂箭和亡魂箭在前,好像两颗流星似的,在空中画出两道金光,一闪便到了广寒听近前。暗道一声好快的箭!广寒听急忙挥舞剑皇招架。
他挡下了镇魂和亡魂二箭,当他轮剑又想挡下安魂箭的时候,哪知安魂箭突然改变了方向,由平飞变为下坠。
只听扑的一声,反应那么快的广寒听都没想到江凡的箭能够改变飞行的方向,安魂箭由剑皇的下放掠过,狠狠钉在广寒听的大腿上。
这一箭的力道太大了,不仅穿透了广寒听的灵铠,而且还射透了他的大腿,金箭直接钉在他背后的地面上,将他大腿穿出个拇指粗细的血窟窿。
广寒听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手扶剑皇,让自己没有摔倒。江凡一招得手,心头不由得一阵激动,快步冲上前去,抡起手中的紫金弓,全力削向广寒听的脑袋。
“啊——”广寒听爆发出震耳的怒吼声,他挣扎着站起身形,使出浑身的力气,双手持剑,猛的向外扫去。当啷!江凡的紫金弓和广寒听的剑皇在空中碰了个正着。
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劲气将地面的尘土都扬起多高,现场满天飞沙,好似刮起飓风。
再看广寒听,向后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站不起身,反观江凡,倒飞出数米开外,落地后,又忍不住向后连退好几步,这才勉强把身形稳住。
他感觉胸口发闷,嗓子眼发甜,一股热浪从腹中涌上来,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
吐出这口老血,江凡反而感觉舒服了一些,只是持弓的手臂又酸又麻,手掌如被针扎一般的刺痛,再使不出半点力气。
广寒听以剑皇做支撑,再次艰难地站起身,而后,他拖着剑皇,一瘸一拐的向江凡走过去。他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广寒听在江凡的面前的站定。
他咬牙切齿地狞声说道:“你再接本王一剑!”说话间,他高举着剑皇,对准江凡的脑袋,立劈华山地猛砍下去。
此时江凡已然受了内伤,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眼睁睁看着对方一记重剑砍来,他无力抵挡,也无力闪躲,只能站在原地硬挺着。
而就在这时,由广寒听的身侧突然窜过来一人,灵剑直取他的太阳穴。
后者反应也快,立刻变招,将劈下去的剑横向一扫,当啷,剑皇正磕在偷袭他的灵剑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广寒听扭头一瞧,脸色不由得一变。
原来在关键时刻救下江凡的不是旁人,正是风王唐寅。只见他手持灵剑,身子提溜一转,闪到江凡的身侧,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向外一甩,同时喝道:“回去!”
江凡的身躯被唐寅硬生生地甩回己方阵营。广寒听难以置信地看向唐寅,说道:“风王?怎么,连你也要与本王一战吗?”
在广寒听想来,唐寅躲自己还来不及呢,怎么敢主动来和自己交战呢?唐寅冷冷一笑,抬起手中剑,轻轻弹了一下,说道:“很久以前,我就想与你一战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而且也不公平。”说着话,他上下打量一番浑身是血、满身挂彩的广寒听,微微点点头,说道:“现在,看起来倒是公平了许多。”
广寒听修炼了五百多年,而唐寅接触灵武才区区数年,如果在广寒听全盛的时候决斗,那当然不公平。现在广寒听已消损严重,加上有伤在身,这在唐寅看来,确实是公平多了。
只是广寒听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问道:“你早就想和本王一战?”
“没错!”唐寅含笑点点头。
“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不等广寒听把话说完,唐寅已摆了摆手,向广寒听面前走去。他走到广寒听的近前,两人间的距离之近已几乎要贴到一起。
他探头前倾,在广寒听的耳边低声说道:“被杀之仇,夺妻之恨,难道,这也叫无冤无仇吗?”
广寒听脸色顿是一变,被杀之仇,夺妻之恨,这又从何说起?
自己什么时候杀过唐寅,又什么时候夺了他的妻子?就算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也都没有成功啊!唐寅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他的王妃也好端端地住在风王宫里呢。
看他面露茫然,唐寅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其中跳动着锐光,他慢悠悠地说道:“就算过了五百年,玄灵兄也不至于忘记严烈这位故人吧?”
这一句话,可把广寒听惊得不轻,他猛的瞪大眼睛,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向唐寅,口齿不由得有些结巴,骇然道:“你……你是……”
“你想的没错!”唐寅跨前两步,继续贴在广寒听的近前,幽幽说道:“我是唐寅,也是严烈,广玄灵,你能趁人之危,杀害严烈,可你别忘了,暗系修灵者也能在临死之前施放出死亡献祭!”
广寒听越听眼睛瞪的越大,等唐寅说完,他的双目如同铜铃一般,眼角都快张裂。他喃喃说道:“你……你继承了严烈的死亡献祭……”
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你终于明白了。你煞费苦心,害死严烈,抢走了水晶,又谋得了圣王之位,可是现在呢,你什么都没有了,声望、地位,甚至被你抢走的水晶!”
水晶可以说是广寒听这一生最大的痛楚,也是他最大的痛点。他下意识地抓紧剑皇,身子突突直哆嗦。毫无预兆,他猛的大吼一声,将剑皇由下而上地挑了出去。
与他近在咫尺的唐寅身形微微一晃,由广寒听的身侧转到他的背后,低声说道:“不属于你的,它终究不会成为你的,就算你使尽一切卑劣的手段。”
“严烈——”广寒听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他猛的转回身,对上唐寅的眼睛,凝声说道:“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为什么你可以得到一切,为什么你这卑劣的暗系修灵者可以得到水晶,而我却不能,我不服!”说话之间,他手中的剑皇闪烁着万道霞光,那是兵之灵变的前奏。
唐寅以严烈的身份出现在广寒听面前,刺激到后者最痛的那个神经,也让他彻底陷入疯狂状态。
现在,广寒听已不想再保留任何的实力,一心只想杀掉这个如恶梦般缠绕他五百多年的人,严烈!
唐寅和广寒听之间的对话周围人听不清楚,就算偶尔听到了只言片语,也完全不懂他二人究竟在说什么。
不过,广寒听要施展兵之灵变周围众人可全都看出来了,人们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浑身的神经都跟着绷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战场内的二人。
要施展兵之灵变的那个人可是广寒听,而他手中的武器可是大名鼎鼎的剑皇,一旦完成兵之灵变,得可怕到什么程度啊?
聂震心头颤动,大惊失色,想都没想,箭步窜上前去,手中灵剑向广寒听急挥,血魂追?极施放出去。
猩红的灵刺仿佛一条红线,划破长空,直直射向广寒听的脑袋。广寒听看也没看,剑皇稍微抬起,刚好挡住血魂追?极的灵刺。
咔嚓!灵刺撞了个粉碎,广寒听亦是倒退一步,但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剑皇如同变成活物,在剑皇的两翼生出数根金光闪闪的触角,呼啸着向聂震席卷过去。
聂震脸色大变,在广寒听的兵之灵变面前,他也是满怀畏惧和忌惮,他急忙收住前冲的身形,运足全力,挥剑拨打奔自己而来的数根触角。
他的剑还没有接触到触角呢,一根触角已先缠到他的剑身上,耳轮中就听咔嚓、咔嚓数声脆响,再看聂震的手中剑,断裂开数段,散落在他的脚下。
聂震见状,脑袋嗡了一声,怪叫着向后急退。他快,可是剑皇的触角更快,数根触角就仿佛数根离弦之箭似的,直向聂震的周身刺去。
扑!纵然聂震使出全力,左躲右闪,可他的肩头仍被一只触角刺中,随着一声闷响,他肩膀处的灵铠被贯穿,触角在他的身前入,在他背后探了出来。
聂震痛叫出声,踉跄而退。伤了聂震,广寒听也不继续追杀,他高举着晃动触角的剑皇,咆哮着向唐寅冲了过去。
广寒听现在是豁出了老命,就是要把唐寅毙于剑下。唐寅又不是傻瓜,哪会去硬挡广寒听这最后一搏。他冷声出声,抽身而退,飞快地己方阵营那边跑回。
“严烈,你还往哪里逃?我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就算死,我也要让你陪我作伴!”广寒听瞪着通红的双眼,在唐寅的身后紧追不舍。
当唐寅快要跑到风军阵营前的时候,他身子突然倒地,向旁迅速地轱辘开。后面追他的广寒听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风军阵营里的弩机弹动之声业已连成一片。
第994章
嗡!铺天盖地的弩箭向广寒听飞射而来,后者大吼一声,挥舞剑皇拨打。劈劈啪啪的脆响声在他周边响成一片,可是风军的箭阵毫无间隔,一波接着一波,凶狠又持续不断。
只一会的工夫,广寒听周围的地面就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了,地面上好像长起一层黑草,密密麻麻,分不清个数。再看广寒听,浑身上下的灵铠都不知道破碎了多少块,身上插着的箭矢不下数十根之多,鲜血顺着他的灵铠以及露在外面的衣服不断地滴淌下来,也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见他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人们也看不清楚他是死是活,风军将士们不约而同地停止箭射,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翘脚向前张望。
有两名胆大的风兵端着长枪,小心翼翼地向广寒听走了过去。
等他二人来到广寒听近前后,两人不由得直咧嘴,钉在广寒听身上的箭支太多了,让他看上去就像刺猬似的,尤其是近看,触目惊心,简直不成人形。
两名风兵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壮着胆子把手中枪向前探了探,轻扎广寒听的胸口。
扎了两下,见广寒听仍是一动不动,他面露喜色,回头高声大叫道:“广寒听死了,广寒听他死了……”
他话还没喊完,原本像死人似的广寒听猛然抬起头来,双目射出两道红光,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剑皇又变得金光闪闪。
毫无预兆,剑皇的两翼突然生出两根长长的触角,那两名风兵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脖颈已被触角双双缠住。
他二人怪叫一声,身形离地而起,被剑皇的触角高高吊于半空当中,很快,二人的叫声便戛然而止,只听空中扑扑两声闷响,这两名风兵的脖颈被硬生生的勒断,先是无头的尸体由空中摔落下来,接着,两颗圆滚滚的人头也一并落下。
浑身插着弩箭的广寒听好似厉鬼,又似怪兽,他咆哮着大吼道:“唐寅!严烈!滚出来与我一战!”
说话间,他提剑冲入风军人群之内,边轮剑砍杀周围的风兵风将,边不断地叫喊唐寅和严烈的名字。
此时的唐寅早已经跑得无影踪了,完全发了疯的广寒听又哪里能找得到他?
看不到唐寅的身影,风兵风将们就成了广寒听的出气筒,他挂着一身的弩箭,挥舞着灵变后的剑皇,在风军阵营内大开杀戒。
只是一会的工夫,广寒听四周的尸体便已堆积如山。正当他狂杀不止的时候,在他的两侧传来尖锐的破风声,他想都没想,倒退一步,挥剑就打。
只听哗啦、哗啦两声,原本从两边飞来的是两把系着锁链的盘刀,两把盘刀双双扣住剑皇,锁链顺势在剑皇上缠绕了好几道。
广寒听见状,疯狂大笑,咆哮道:“用本王研制的武器妄想制住本王吗?”
说话间,他臂膀用力,手腕外翻,只听咔嚓一声,缠绕在剑皇上的锁链应声而断。
他再向周围看,在他的前后左右不知何时业已站满了暗系修灵者,人们抡着盘刀,锁链不时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响声。
“暗系修灵者,统统都该杀!”广寒听大吼着,拖着剑皇直奔正前方的数人冲了过去。那几人急忙将手中的盘刀抛出,分取广寒听的上中下三路。
广寒听完全不避让,只是把剑皇向外一挥,挡开了上中两路袭来的盘刀,至于击向他下路的盘刀,他已完全无视。
扑!盘刀划过他的大腿外侧,灵铠的残片都溅出好远,盘刀的锋芒在他的腿上划开一条四寸多长的大口子,鲜血一瞬间涌了出来。
只是现在广寒听业已麻木,活像没有痛觉似的,他前冲的身形片刻都未停顿,继续向前奔去。眨眼工夫,他已来到数名暗箭人员的近前,手中剑全力砍出。
他的模样吓人,他的出剑更吓人,暗箭人员不敢硬抵其锋芒,皆想用暗影飘移闪走。可是当他们要施展暗影飘移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周围已布满灵压。
几名暗箭人员的暗影飘移都未能施展出来,这时候,广寒听的灵剑业已砍到他们近前。几人大惊失色,可此时再想收回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