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门板阖上的声响,衣仲卿需索的动作更为狂野,紧紧搂住她的细腰,让两人的躯体完全密合,没有空隙,另一手则是用力捏挤她晃动不停的双乳。
是她说自己身体强壮的,他可不管她受不受得了。
水菱趴在床上,水眸半眯,双颊泛红,眼波中带着魅人的风情,本能地扭动纤腰,配合他态意的抽送。
「你这小妖精,真是太磨人了!」他黝黑的瞳眸里欲火更浓。
灼热的男人气息在敏感的耳畔轻吐,低沉诱人的情话引诱她坠入欲望的汪洋,在体内放肆的欲龙加快了速度,水菱完全抵抗不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终于,在一声低吼后,男人把炽热的种子射入了她的花心……
水菱瘫软在床上,喘息不已。
「喜欢吗?」他搂住她,拨开她额前汗湿的鬓发。
她依靠在他怀中,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细细回味两人交缠的激情画面。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能让她在床上欲死欲仙的男人,真的会是个不久于人世的人吗?
「怎么不说话?」他咬她敏感的耳朵。
「别这样……人家都依你了……」她浑身颤抖,害羞地闭上眼,回避他噬人的眼神。
她知道这辈子自己的身心都属于身后这男子的了……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当然要告诉我。」衣仲卿紧紧搂着他的小妻子。
水菱小脸滚烫,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猛点头。
「能娶到你真好。你真是我的乖娘子啊!」将小女人拥在怀中,衣仲卿心满意足地赞叹。
「不是说……要沐浴吗?」不好意思接受赞美,她蓄意转移话题。
「你迫不及待要跟我洗鸳鸯浴?」衣仲卿吻着她的小嘴,已经恋上在她体内的感觉了。
「不要乱说啦!」水菱轻声娇斥。真是不正经!
「原来你不喜欢我?」他做出生气的表情,作势要离开她。
「没有啦,只是水快冷了。」水菱紧紧揪住夫婿的手臂,小声解释,「洗冷水对你身体不好。」
「原来是关心我啊……你真可爱!」衣仲卿放声大笑,接受这样的理由。
水菱偎入夫婿怀里,也笑得很开心。
只是,她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了,那个为他跳河的女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万籁寂静,月儿初上。
在这样的夜晚,除了蛙呜声,没有其他声响,而静月山房内,大部分的仆佣也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虽然大伙儿都为办喜事忙翻了,但他们好像比自己以为的还要累哪……
伺候夫婿上床后的水菱也窝在他怀里沉睡着,只有躺在床上的男人还睁着眼。
他静静看着窗外的月光,似乎在等待什么——
「听说你很满意你的妻子?」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突然出现在衣仲卿的视线中。
「与你无关。」衣仲卿一手搁在水菱的肩上,平静地看着黑衣人。
「我只是提醒你,她不能参与『组织』的事,也不能知道你的身分。」黑衣人尴尬一咳,不轻不重地提点。
「我说了,与她无关。」衣仲卿再次强调。
「你们朝夕相处,难免会——」
「我在她面前,还是个无能无用的病弱男人。」他并没有改变自己给外界的形象。
他住在华丽的大宅子里,却拥有梁上飞贼的危险身分。
这秘密一旦曝光,会为衣家带来极大的灾祸,所以他假装又病又弱,不管城里的官兵再怎么搜,也想不到衣家的少爷跟连连犯案的「圆夜夜枭」有任何关联。
「快死的人能跟妻子圆房吗?」这才是他出现的原因。否则离下一次的月圆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原本不需急着见面。
「不圆房,你要我跟个女人睡在床上,任自己被欲火烧死吗?然后消息传出去,大家又要说我病到连行房的能力都没了。」衣仲卿绷着脸。
「我没这么说。」黑衣人尴尬一笑。
「你知道,我只要稍稍改变,奶奶会下放更多的权力。」现在连本来守在他门外的保镖都撤走了。
因为奶奶相信这个冲喜的女子可以为衣家改运,还可以改变他的人生……
否则这个不速之客能这么容易地和他见上面吗?
「总之,你要小心。『组织』的事不能泄漏出去。」黑衣人再三强调。
「我知道。」衣仲卿冷漠回覆。
「上次跟皇帝老儿拿的那十二颗夜明珠呢?」
「我放在老地方。」衣仲卿不耐烦地回应。
「你应该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那么贵重的东西怎能随便摆?
「我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你要我随身携带?」再让她看看那几颗珠子的稀奇之处?
两个男人沉默着,互相看了彼此好几眼。
「我知道了。」黑衣人重重叹口气。娶妻有好处,但也有麻烦。
衣仲卿娶妻不知是好处多,还是麻烦多……
「咳咳……」
听到角落传来的咳嗽声,水菱眼一瞥,发现夫婿的衣角在屏风后头飘动,肯定他人就窝在那儿。
是着凉了吗?还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将发髻整理妥当,衣衫也穿戴整齐,水菱努力伸长脖子,想探知躲在后头的夫婿到底身体状况如何。
虽然外头一直谣传他不久于人世,但从他们圆房的情况看来,他的身体虽没一般男人强壮,但也不像虚弱到会马上停止呼吸。
真好,让她捡了个大便宜,得到这么好的相公!
水菱呆呆坐在梳妆台前傻想,没留意到丫鬟们已将早饭摆好,衣仲卿也从屏风后头定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衣仲卿轻拍妻子的小脸。
「没事。」水菱回过神,才发现桌上已摆了四道小菜跟一锅枣儿粥。「哇!好丰盛。」
「你喜欢就好。」看见妻子眼神发亮,衣仲卿也很高兴。
「什么我喜欢就好?这是你得吃的。来!我伺候你。」她吃粥哪有这么费事啊!
水菱赶忙走到夫婿身旁,要伺候他吃早饭。
「嗯?」衣仲卿斜飞的剑眉扬起,摆明她不陪他吃,就别想叫他乖乖吃饭。
「好吧,我也一起吃。」水菱转头对香苹表示,「你把先前我让你准备的粥拿过来。」
「是。」
没一会儿,香苹把水菱要的白粥端来了,水菱先替衣仲卿盛粥、布菜,自己才捧着碗三两下把碗里的粥吃光。
衣仲卿看向匆匆忙忙的小妻子,「有什么急事吗?」
「你没急事,慢慢吃,我得去向奶奶奉茶请安,所以动作得快点。」她轻声解释。
昨天她睡了一天已经很夸张了,她可没忘记出嫁前爹的叮咛,也没忘记自己在花轿里许下的心愿——
她得讨好衣家掌权的人!
「那也不急,你先陪我吃饭。」衣仲卿说着,舀了红枣粥送到水菱面前要她吃。
「我吃饱了……」但食物送到了面前又不能不吃,她只有张口吞下。
「你还没吃饱,因为你只盛了半碗。」责怪的瞄了小妻子一眼,衣仲卿索性喂起妻子吃早饭。
「可是……」水菱才要开口辩驳,小嘴又被塞了满口的枣儿粥。
说真的,这粥甜甜的,还满好吃的……
「奶奶也要吃早饭,身旁也有人伺候,暂时还用不着你这刚过门的孙媳妇。你就委屈点,先陪我吃饭,等大家都吃饱了,你再过去奉茶也不迟。」衣仲卿边喂妻子边解释,「这个粥养胃健脾,补血壮神,很适合女人吃。」
「哦。」她边吃边点头。
唔,有钱人家吃的果然不一样。
这枣儿粥熬得恰到好处,口感绵密扎实,跟她在家里常吃的蕃薯粥简直是天壤之别。
「少夫人,主屋里的人很多,你就专心陪少爷吃饭吧,不然少爷每天都一个人对着饭桌,很可怜的哪!」香苹适时开口。
「我知道了。」水菱妥协了。
嫁人当媳妇儿,最主要还是得让自己的夫婿开心才行。既然奶奶跟前有人,她又何必急着去当活动家具?
水菱接过碗,跟宠爱自己的男人表示,「你不能净喂我,自己不吃饭。这样身体不会健康的。」
「我身体好得很。」衣仲卿挑挑眉,故意这么说。
「你少来,我有听到你偷偷咳嗽。」水菱故意学夫婿扬眉。
「那是喉咙痒……」衣仲卿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哇!男人怎么这么爱面子?自己可以说别人,别人说他,就忙着否认。
「那你也多吃些枣儿粥,我喂你。」刚刚被喂了一大碗,现在轮到她了。
衣仲卿只能皱着眉,乖乖咽下妻子送到嘴前的粥品。
清晨的微风柔柔地吹拂着,和煦拂过两人的脸颊,四只眼、两颗心都为着这样的关心而觉得幸福满溢……
「奶奶,请用茶。」
「爹,请用茶。」
「姨娘,请用茶。」
水菱紧张兮兮、手脚有点笨拙地捧着茶盘,对着坐在花厅、首次见面的长辈,态度恭敬地奉上泡好的茶。
众长辈都很给面子,笑嘻嘻地接过,还赠与贵重的首饰,为冲喜的新妇添上更多喜气,并没有说什么为难的话。
衣仲卿也穿戴整齐,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文的笑意,站在旁边看妻子奉茶。
刚从外地回到家的衣仲德被娘亲拖来,说要学学大哥娶个好妻子讨奶奶欢心,他只好满脸不情愿地杵在一旁。
其实他根本不懂这出身贫家的小丫头到底哪里适合大哥,但他被警告过不要多话,所以他只有闭上嘴,默默打量这一切。
「好了好了,茶都喝过了,大家快坐下。」衣老太君看到水菱如此乖巧,长年窝在自己房里的长孙似乎也很满意,还陪她出来见长辈,笑得眼睛都快闭上了。
奉完茶,水菱把盘子交给香苹,悄悄退到夫婿身旁,看见夫婿跟她点头,表示她做得很好,她才放下紧张的心情,偷偷抓住他的衣角。
衣老太君注意到两人的眉目传情,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唉呀,不过就是让菱儿来端杯茶,瞧仲卿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还要跟出来……难不成我们会吃了你的媳妇儿?还是奶奶会罚你的媳妇儿做苦力?」白芷忍不住调侃。
「很难讲。」衣仲卿俊脸微红,认真申辩。
「这是关心,哪是紧张?」有人出声替衣仲卿说话。
「表哥不紧张嫂子吗?你看他手倒抓得很紧呢。」几个看热闹的小丫头也叽叽喳喳地凑话。
「才刚成亲,浓情蜜意很正常,干嘛这样就嫉妒起来了?」
「哎,看了真让人羡慕啊!原来娶亲可以让病好一大半……改明儿我也病了,就让奶奶也帮我招个相公吧?」白芷说得眉飞色舞,也不管自己是寡妇的身分,把娶妻冲喜说得跟灵丹妙药一样,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好好好,等你病了,我就替你招一个。」衣老太君心花朵朵开,不管谁说什么都好。
水菱站在一旁,头低低的,小脸被糗得几乎滚烫。
一旁的衣仲卿可不管大家说什么,老神在在地抓着妻子的手,不放就是不放。
水菱拿他没辙,也只好由他。
衣家上上下下就这样闹烘烘的说笑闲聊,接受了来自贫家的家庭新成员。
而汇集了众人目光的水菱,并没有注意到有一道锐利的视线单单射向她……
第四章
一堆气愤懊恼的讨论,在庄院后方的静心亭里发酵。
「我说娘,那傻呼呼的小丫头到底哪里强?表哥干嘛那么护着她?」杜蘅咬牙切齿的质问。
这丫头怎么啦?杜夫人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都成亲了,哪个男人不护着自己的妻子?」这个疑问未免太多余了吧?
「卿表哥需要袒护成那个样吗?依我看那个水菱根本就不怎么样,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一个。」唐蕾轻轻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茶,姿态优雅美丽。
「真可恶!要是娘跟爹当初肯让我去冲喜,现在站在表哥身旁的女人就是我了!」杜蘅用力抱怨。
就算像白芷那样嫁过去就守寡,也是个响当当的管家人物啊!
这个卿表哥也真是的,有这么多表妹让他挑,他干嘛娶个跟衣家没关系的女人进来共享荣华富贵?
「谁知道冲喜真的有效?」他们也是为了女儿的终身着想啊!怎么可以看到没事,就抱怨起爹娘呢?真是不孝!
「可老祖宗就是相信有冲喜这回事。」杜蘅噘起小嘴,很不甘心衣仲卿身旁的位置让乡下小丫头抢走了。
「想嫁进衣家,也还有德表哥啊!他相貌好、身量好……」有人提供意见。
「笨蛋!他什么都好,想当他妻子的人肯定很多。再说他跟蕾姊姊那么好,我肯定没希望的。」杜蘅白了献计的人一眼。
「呵呵,我们只说了几句话而已,哪里有什么交情?」唐蕾赶忙撇清。
还没嫁进衣家,不能太高调,不然万一要是没嫁成,会惹人笑的。
「现在人家都成亲了,你不甘心也不成啊。」杜夫人想劝女儿实际点,还是退而求其次,嫁衣仲德好了。反正他一样长得很体面,只是气质不同罢了。
「不行!我喜欢卿表哥,只想嫁给他……就算当妾也可以。」她就是要嫁他啦!
她喜欢温文儒雅的男性,更何况卿表哥饱读诗书、风度翩翩,可不是一般莽夫可及的。
「你真的很死脑筋耶。」唐蕾不禁摇头。
「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别来抢我的,我也不会去抢你的。」杜蘅很干脆的表示。
「好好好,你高兴就好。」唐蕾拿起手绢擦拭额上的汗珠,「不过我可不知道姨父知道你的想法后会怎么样……」
「我爹忙着武馆的生意,才不会来管我呢!」杜蘅转头叮咛母亲,「娘,你可不许跟爹提起这件事喔,我要等到事情成了,再跟大家宣布。」
「你不要闹得鸡飞狗眺,我就不管你。」看着倔强的女儿,杜夫人也拿她没办法,只有答应。
这小妮子肯定是让早上甜蜜的景象给刺激着了。
可人家都娶媳妇了,才说要嫁……她这个当娘的能怎么办呢?
真是伤脑筋啊……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窃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水菱抱着夫婿给她的书册,窝在寝房的软榻上,喃喃背诵。
「少夫人,先吃点豆腐皮做的包子,再读书吧!」香苹笑嘻嘻端上从南方来的精致小点,要水菱来尝尝滋味。
「哦,你先放着,我再背一下……」水菱抓着书本死背猛背。
她在家里是没法读书的,没想到嫁来衣家,夫婿竟然愿意教她念书!怕他反悔,所以她趁机多背些。
「少夫人,书又不会长脚跑掉,可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
香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对贫户出身的少夫人多有疑虑。更何况少夫人很好相处,这点可比一般骄纵千金强多了。
「好吧,你说的也对。」水菱终于放下书本,走到茶几前坐下。
香苹把碟子放到她面前,再替她倒了杯杏仁烧茶。
被浓郁的香味吸引,水菱小心翼翼地捧起茶杯,深深吸了一口香气,才笑咪咪地小口小口啜饮。
「很好喝吧?」香苹知道少夫人没喝过杏仁茶,所以特地为她准备的。
「嗯!」水菱用力点头。
「喝这个对身体很好,有润肺、止咳、通便的功效。可惜少爷喝腻了,所以我也好久没煮了。现在你来了,我才又把它拿出来。」香苹也很喜欢杏仁茶的香味。
「我们一起喝吧!一个人喝好无聊。」吃东西总要有人一起吃,感觉比较香。
「这样没规炬,会被人说闲话的。」香苹婉拒了水菱的好意。
「是喔……」没想到大户人家规炬这么多。唉。
看到水菱眼中的失望,香苹马上转移话题,笑吟吟地指着豆腐皮的包子,「这是新聘从南方来的厨子做的,听说他功夫很好呢!他替每房的主子都做了一份,看大家合不合胃口,要是喜欢,他会再做给大伙儿吃。」
水菱咬了一口,滑滑嫩嫩的,口感很特殊。「相公呢?我要不要留一些给他?」
香苹正要回答,衣仲卿的声音已经传来。
「谢谢你吃到好东西时有想到我。不过我在仲德那里已经吃过了,你吃就好。」
「相公回来了!」放下手中的食物,水菱喜孜孜地跳到夫婿面前。
香苹躬身向主子行礼后,便迅速离开新房。
「看你吃得满嘴都是,真像小孩子。」衣仲卿俊美的脸庞挂着宠溺的笑意,清去妻子嘴边的残屑。
「真的很好吃,你不吃吗?」水菱急于跟夫婿分享吃到好东西的喜悦,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你吃就好。」衣仲卿摸摸小娘子的头。
「是喔?那我吃快点,再来陪你喔!」听到夫婿的话,水菱忙把嘴里的包子吞下肚去。
「不许这样!狼吞虎咽对身体不好。」衣仲卿搂住妻子的细腰,低头贴住她不停蠕动的小嘴。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