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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在王大婶的饭馆忙完后,水菱便回到于燕燕帮她找到的落脚处——在转角巷弄的大杂院。
因为比住客栈便宜很多,所以来京城发展的人,都选择这种大杂院落脚,几个人凑合租一户,简便的家具共同使用,彼此也有个照应。
虽然于燕燕提议水菱住到她家,但水菱不肯,她不要住离衣家太远的地方。
她三不五时到门外晃晃,说不定还可以遇到香苹,她可以托香苹带话给相公,说她没有走,她还在等他,等他把她带回去。
日复一日,水菱一直没等到香苹,但她还是继续窝在京城,不肯回老家——
「嘿,水家小娘子,快点回去,把门关好。最近城里不平静,官差到处抓贼,当心惹麻烦!」水菱一走进大杂院,就碰到和蔼的老人。
「知道了。谢谢。」水菱加快步伐,迅速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宅子。
她抱了些柴火进屋,再把空的水壶装满水,准备好一些必用品。
屋子里东西不多,顶多就是她的私人衣物。至于离开衣府时香苹塞在她包袱里的银票,她都没有动,只是找个木盒于把银票放在里头,再把它埋在屋内的地底下。
那些银票她根本用不着,因为她没有背叛相公,等到他发现真相,就会接她回到他身边。
她如此坚信着……
第十章
咚咚!砰砰!
睡梦中的水菱被外头的喧闹声吵醒,她揉揉眼,惊愕地从床上坐起。
突然,宅子后方的门似乎被踹开了,水菱吓了一跳,迅速从床上爬起,想找烛火察看是怎么回事。
是……坏人吗?水菱吓得手脚发软,但还是鼓起勇气找打火石。
突然,她的嘴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
啊,真的有坏人跑进来了!糟糕!水菱不断挣动身体。
「不许动!」一个蓄意压低的嗓音恶狠狠地警告道。
「呜……」受到惊吓的水菱停止了挣扎,眼泪差点掉出来。
「不许点灯,假装还在睡觉。」身后的男人继续命令她,声音虽然蓄意压低,气息却有些熟悉——
被制住的水菱不敢动,脑子乱七八糟的。
突然,外头传来敲门声,「小娘子!你还好吗?屋子里有没有怎么样?」
因为她一人独居,大杂院的男人也不敢私自闯入,只能在外头问。
「说你很好!」她身后的男人轻声耳语,拿出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另一手慢慢离开她的嘴。
吓得全身发抖的水菱根本不敢违抗,顺从地道:「我……我很好。有……事吗?」
「好像有官差追的人跑到这附近来了,村长要我们警醒点儿,所以我们才一户一户查探。」外头的男丁爽朗笑道。
「把他们打发走。」她身后的男人继续命令。
「辛苦你们了,我这里没事……」压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很锐利,水菱全身寒毛直竖,乖乖依照坏人的话,把前来探问的男丁赶走。
「没事就好。小娘子有什么需要大叫一声就行,我们会立刻赶过来的。」话说完,人就慢慢走远了。
压住水菱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屋内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到。
两人一前一后,气息相闻,水菱贴靠在他的胸怀中,异样的感觉跟危险的气氛同时在屋内流窜着——
突然,她身后的人似乎受不了了,松开手放开了水菱,整个人倾倒在一旁。
「你怎么了?」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水菱本能地拉住他,摸到他的手臂,发现又湿又黏。
男人没吭声,只是倒坐在她的床上。
月光从窗外射入,恰巧照在男人的脸上——虽然他大半的脸被黑布遮住了,但仍依稀可以辨识出某个她朝思慕想的俊美轮廓……
水菱不敢相信,仔细瞧着他,而他也同样看清了眼前女子的相貌。
两人沉默对地视片刻——
「相公!」水菱扑向他,想扯下他脸上的面罩。
「你认错人了。」男人闪过身,躲避水菱的手,却不小心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血越流越多了。
「不会错的!即便我的相公化成了灰,我也认得……」水菱轻声呢喃。
「你认错了。」他一手捂住伤口,冷淡回应。
看到他这副模样,水菱没再去扯他的面罩,赶忙把摆在角落的水桶搬到床边,再翻箱倒柜,寻找干净的布块。
「你做什么?」坐在床上的男人低声询问。
「帮你包扎伤口。」把东西准备齐全后,水菱便坐到他身旁,小心而用力地撕扯他的衣袖。
「你……」伤口不小心被牵动,男人眉头一皱。
「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水菱赶紧解释。虽然她的动作已尽量轻缓,但在清洁、包扎的过程中,还是不免碰触到血淋淋的伤口。
老天,他的手臂竟然被狠狠刮下一块肉……
水菱看到男人的伤口,心痛得眼泪掉个没完没了。
「要包就包,哭什么劲?」蓄意压低的嗓音传来冷淡又不耐的话语。
「谁叫你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样于,还不认我……我就是要哭!」看到一个美美的相公变这样,水菱气得要命。
哪个王八蛋敢碰她的相公一根寒毛?她绝对跟他拼命!
在衣家,人人把他当成宝,到底是谁敢这么伤害他?
她的脑袋乱糟糟,想厘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但又搞不清楚,只有先替他处理伤口。
「你……」没想到会听到女人负气的回答,男人眉头一皱,想起身离开。
「不许走!谁叫你受伤,还掉到我手上?现在你是我的。」水菱伸出两手,环住男人的腰际。
「你认错人了。」他转过头,还是没认她。
「你身上的药味、薰香……我才不可能认错人!没有男人的味道会跟你一样。」水菱紧紧巴住她认定的男人,就是不肯放。
「该死!」男人的诅咒里有浓郁的挫败。
他明明是依照上头所提供几处妥当的落脚处,才会选定这位于大杂院里的房宅,为什么他会这么刚好,逃到「前妻」的住处?
衣仲卿心里恼怒,想宰了那个提供情报的蠢蛋。
「你得好好休息,不准乱动。」水菱可不管衣仲卿在想什么,紧紧缠住他,要他乖乖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
「你……怎么没回家?」坐在前妻的床上,衣仲卿沉吟半天,还是问了。
「我为什么要回去?我又没犯错,我是你的娘子。」水菱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看到夫婿异于平常的模样,也知道大有内情。不过既然他不讲,她也不想问。只要能看到他,她就很开心了。
她把脏水往窗外泼,再换了干净的水到床边,为夫婿包扎伤口。
衣仲卿拿她没辙,只好由她去。
他在外头奔波一个晚上,再加上手臂负伤,着实累了;现在碰到水菱,有她妥当地照顾,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水菱忙了半个时辰,终于把男人的伤口包扎好,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在月光下,水菱悄悄伸出手,揭下他脸上的面罩,露出俊美秀丽的脸庞,再解开他的衣襟,他还戴着她赠予的绣袋。
水菱全身轻轻颤抖,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抱住了男人。
虽然她等了很久,但是……她终于还是见到她的相公了!
满庭芳独家制作
「该死,你到底在干什么?」
衣仲卿一醒来,发现自己两手被绑在床头,还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上的黑衣服也被换掉,变成寻常书生的打扮。
水菱异常忙碌,东收西包,不知道在忙什么,像只轻快的小粉蝶。
「相公,你好粗鲁喔,你以前都不骂人的。」水菱看到衣仲卿醒了也很高兴,赶忙端来一碗汤药。
「你对我做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手脚无力?」他撇过头,不想喝。
都怪他对她太放心,才会睡着,没想到醒来就要面对内力被掏空的压力——但他不信水菱有能力做得到。
「我只是怕你跑掉,才去找于姊姊帮忙。」水菱咬咬下唇,委屈解释。
于燕燕?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她怎么老是搞糟他的事,让他身陷危险?
「快替我把绳子解开!」衣仲卿也懒得跟她生气,只是要她快点把他放了。
「不要!我一解开你就跑了。」水菱不是笨蛋。面对失而复得的相公,她有强悍的意志力要把他留在身边。
「你把我绑在这里,会倒大楣的。」衣仲卿皱起眉,淡淡说明。
「我才不怕咧。」水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把你之前的衣服烧了,没人知道你干了什么事。」
「你知道了?」衣仲卿扬起眉,猜测水菱已知道他隐藏的身分。
「我知道什么?我都不知道。」水菱抵死不认。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她的相公管好,剩下的,都不重要。
「你……」她竟然不认他飞贼的身分,也没打算拿他去换银两?那她绑住他要干什么?
「我昏睡几天了?」他再问。
「好几天啰。我让于姊姊带金创药来替你医治,没敢请大夫来看病。」
看来,她并不如他想像中的爱钱……
「你受了伤,要乖乖吃药,身体才会快点好。」水菱坐在床边,哄他把汤药喝下。
「你松开绳子,我自己喝。」衣仲卿跟她打商量。
「不要!」水菱拒绝。在达到目的前,她绝对不放开他。
看了神情坚持的小女人一眼,衣仲卿只有乖乖吃药,过了半晌才想到可能发生的事——
「你要绑架我?」
「就算是又怎样?」她坦承不讳。
她遇见他的隔天,一出门,就知道原来她的夫婿是大名鼎鼎的「圆夜夜枭」,官府正努力搜查他的下落,并贴出千两黄金悬赏。
看到画师精确地画出她夫婿蒙面装扮的神韵,黄榜上还仔细说明夜枭负伤逃脱,她吓得马上跔回家,把他穿过的衣服全烧了。
为了不让人认出她的相公,所以,她决定火速离开京城。
奶奶不让相公见她,她现在抢到相公了,也不会把相公还她!她要把价值连城的相公带离京城,这样衣府最有价值的宝贝就归她所有,也没人可以拿他换黄金!
所以,用药灌倒男人后,她就开始实行她的逃亡大计。
她的如意算盘很简单,也不难实行,拜托于燕燕帮忙,她马上找来马车,还有可以送他们出城的人。
即便官兵气势汹汹想要抓人,但衣仲卿长相斯文、书卷味浓郁,一看就知道是个良民;加上嘴甜乖巧的水菱大哥长、大哥短地叫唤,守城的官兵心花怒放,便放他们出城了。
四肢无力的衣仲卿靠在妻子怀里,聆听着她稳当的心跳,让她护着自己离开。
马车不断往前,将他们带离热闹的京城,也暂时把他带离繁华似梦的贵公子生活,跟如烟一场的夜枭生涯……
内室传来夫妻争执的声音。
「菱儿,别这样……」衣仲卿不断喘气。
「为什么不行?你明明是我的相公,我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碰你?」打翻醋桶的水菱极力争取自己的权益。
「没有的事,李姑娘只是来问……」
衣仲卿气喘吁吁,想要说明在学堂里的情况,但他的小娘子就不肯安安分分听他说,整个身体把他压住,对他上下其手。
「不……」
他的菱儿技巧越来越熟练了,被压倒的感觉真是超乎意料的好,让他越来越软弱——不,是越来越有礼貌,都礼让他的小娘子,让她对他为所欲为。
「骗人!学堂里都是小鬼头,一个姑娘家念什么书?」她才不信咧!铁定又是一个好色的女人,垂涎她相公的美色!
为了这张脸,她连千两赏金都可以不要,有哪个女人的行动力比她强悍?
她绝对会好好守护自己的权益,这么美的相公是她水菱一个人的,谁也不许来跟她分!
「真的……她来问几个字怎么念……」衣仲卿挣扎着解释。
她要是再摸下去,大白天的,声音传了出去,很难听啊……
「学堂里又不止你一个夫子,干嘛只问你?」醋桶打翻的女人绝对没有理智可言。
「这……」他怎么知道李姑娘为什么不问别人?
「你看!你就是乱给女人机会,她才会缠住你。」罪名顺利安到他头上,水菱开始进行惩罚。
因为劳动而长了茧的小手伸入他的衣衫,不断抚摸他男性的象征……
「不要……」衣仲卿没办法抵抗妻子的情欲攻势,苍白的俊脸泛红,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还敢说不要?你都硬了。」水菱淘气一笑,握住他的男性来回摩擦。
「哦……」他不断呻吟,被妻子搞得斯文扫地。
水菱眯起眼,打量着身下斯文优雅的男人。虽然两人年纪渐长,她也替他生下两个萝卜头,但岁月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太深刻的痕迹。
她并不嫉妒夫婿,反而贪恋他的美色,留恋他的温柔,对他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连路人跟他问路,都可以引起她小小的不快。
更别说特意绕到学堂,找机会跟他说话、相处的邻家女眷,那更是罪大恶极,绝不轻饶。
夫妻俩回到家,关在房里,通常就是为了这样的事而争执不休。
而房外,两个小萝卜头东摇西摆、不停探头,就是想看清楚娘到底怎么是欺负爹的……
「哥,我的脚好酸喔!」踮起脚尖的小蝴蝶哀哀叫。
「我也看不到啊!」小豆子也觉得很辛苦。为什么爹娘每次都要大白天吵架呢?又为什么路过的邻居都在掩嘴偷笑?这让他感觉有点丢脸……
但他们吵完后走出房间,爹都不会计较,对娘也跟以往一样好、一样温柔,娘当然会继续欺负他啰!
真是的,他们的爹实在太疼娘了,所以娘才会这么无法无天。
他长大以后要离凶巴巴的女生远一点,不然像爹这样,可是会被娘子欺负一辈子,没办法翻身……
【全书完】
后记
各位读者宝宝大家好,怜怜又来啦。
上个系列《爱情狗仔队》办的赠书活动,大家都参加了吗?赶快赶快,大家快点来参加怜怜的活动喔!(用力吆喝!)
写这篇序文时正好碰上七夕,中国的情人节。对于身陷水深火热赶稿地狱的怜怜而言,七夕实在引不起怜怜的兴趣,但不少朋友却开始哀哀叫,可能是因为没有情人可以陪伴吧!所以她们说这个节叫「去死去死节」,不叫情人节!哈哈……
不过按照习俗,家里如果有末出嫁的女儿,农历七夕时要拜「七娘妈」。
说实在,怜怜对于这个习俗是一点也不熟,还是小妹打电话回来说她婆婆已经把祭品准备好,要我跟阿爸乖乖拿来拜,我才知道原来我也要拜。
但我印象当中好像很久没拜啦,(搔头)而且就算没拜,大妹跟小妹还不是嫁出去了……
不过既然小妹的婆婆都把祭品准备好了,还让小妹跟妹夫送回家来,我们不拜也说不过去,阿爸只好乖乖去买金纸,准备拜拜。
日正当中,整条巷子只有我们这一户在拜七娘妈,害怜怜顿时觉得很困窘,怕左右邻居会以为是怜怜想嫁人了……
想到邻居们会这么想,怜怜就觉得很困扰,快点把事情做一做,金纸烧一烧,关起门吃油饭去——唔,亲家母做的油饭真好吃,好赞!(竖拇指)
阿爸跟怜怜的中餐、晚餐都泡在油饭香里,外带一只香喷喷的烧酒鸡……呼,我阿爸最爱了。
所以,农历七夕我没出去过情人节,倒是跟阿爸守在电视机前边看CSI边吃油饭、烧酒鸡……啧啧,CSI的大体解剖还满血腥的说……
看CSI配油饭、烧酒鸡,不错哟!(笑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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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随处走走(也可以从禾马官方网站里的作家小窝连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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