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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特色,他们想“异军突起”,很有些困难,但是像样的点心店和粥铺却不多,这样就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走走看看,一下午就过去了,许可心说:“走了好几条街,都没有看到空置的店面,这可怎么办才好?”
云陌初来京城时,为了找许策,走过很多地方,他说:“这一带是繁闹的地方,肯定是找不到店面。我们不如往东城走一走,那边是居住区,也许可以租间靠前街的房子。改一改也是可以当作铺面来用。”
许可心点头同意,在居住区开店也是很好的选择。没必要非去集市区那些热闹的地方凑合。
两人向东城走着,路途经过一个高门大院,上面挂着“杨府”地牌匾,想来是哪个京官的府邸。京城当官的人无数,许可心也未多注意。便和云陌二人从门前地街上走了过去。
杨府的侧门打开,两男一女从门中走出,中间那男子正是宸亲王!他身后跟着地一男一女,分别是沈劲松和之前的紫衣女子。
沈劲松眼尖,首先看到了即将进入拐角的许可心,但是宸亲王并没有看见,他正好回身对沈劲松说:“紫桑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本王明日就回昌天府,再在京城待下去。恐惹人耳目。”
“是,王爷,紫桑姑娘的事您只管放心。”
宸亲王点点头。街道上不知从哪里驶来一辆马车,他马上就要登上去了。却听见沈劲松支支吾吾地说:“王爷。还有一事……小人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你只管说,说错了本王也不怪你。”
沈劲松低声说:“小人看见许可心了。”
宸亲王大惊。马车上到一半又退了下来。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人人都跟本王玩死而复生么?”
沈劲松大概知道宸亲王在想写什么,便说:“王爷,小人多嘴说一句,您若现在要捉她回府审问,怕是不恰当,她已进入了祭月宴的班底,若无辜失踪,到时候宫里要人却找不到,怕是会引出很多麻烦事。而且您刚找回穆姑娘,若这时再去捉许可心,更对穆姑娘解释不清了。”
宸亲王听了点点头,他更在意的是穆怜的想法,于是沉思着对紫衣女子说:“紫桑,许可心你先帮我盯着,待本王处理了手头的事情,自然回来收拾她,她胆敢欺骗本王!”
紫桑恭敬的点头,和沈劲松一起目送宸亲王离开后,二人又回到杨府中。紫桑不解的问沈劲松:“你开始不是说不将这件事情告诉王爷的吗?”
沈劲松说:“我开始只当这个小姑娘没什么要紧,她的死活自然与我们无关,但是她现在掺和到膳食司地事情里来了,不保哪天就被王爷知道了,王爷虽然不见得怎么喜欢她,但是我们知而不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不如现在说了安心。”
紫桑点点头表示同意,说:“这也不能怪我们不顾同乡情意把她往火坑里推了。”
宸亲王所乘的马车直接驶到了芳华楼的门前,他径直走上了穆怜地房间,穆怜正坐在古琴前看着乐谱,却不弹奏。她见宸亲王来了,只动了下眼神,并不怎样搭理。
宸亲王走到穆怜身旁,小心的挨着她坐下,轻轻搂住她地腰在她耳边说:“我一切都打理好了,你明天便随我回王府吧。”
穆怜似是自嘲一般说道:“我这样地人,王爷真的还要我?”
“自然。”
“我既然已经背叛过你一次,就会再背叛你第二次,王爷不怕?”
宸亲王沉默了一会,而后说:“假以时日,你必定能看清楚,究竟谁才是你值得付出地人。易宏那样的懦夫,不值得你为他背叛我两次。”
穆怜轻轻一笑:“王爷怎可直呼太子之名,这可是大大的不敬,我明日就向太子告发你去。”
宸亲王拿住穆怜的下巴,将她的脸拧过来,目光轻柔,说:“你笑了,如此这般能让你笑出来,我便是再大不敬也愿意。”
穆怜的目光忽地冷了下来,将他的手打开,说:“王爷,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虽然被太子和将军赶了出来,但是我致死都是他们的人,你死了这个心吧。”宸亲王从背后轻轻拥住穆怜瘦弱的肩膀,轻笑道:“他们赶你出来,是因为他们发现你爱上了我,对不对?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们为何撵你?撵了正好,你快回到我身边来吧。你上次本可将本王置之死地,却手软放了我,那时我就知道,你已经是属于我的了,本王一直都在等你。”
穆怜挣脱了一下,见他抱的紧也就不挣扎了,只是很冷淡的说:“王爷如此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也无话可说。我已多次警告过王爷,王爷却仍旧执迷不悟,他日不要后悔才好。”
宸亲王沉溺的看着她,多少女人送上门来他却看不上,却偏偏喜欢穆怜对他冷冷的态度,于是说:“我知道怜儿是刀子嘴,你若真是要害本王,又怎么会这样坦白的告诉我?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才是真正危险的人。”
穆怜在宸亲王看不到的方向,轻轻用唇形说了句“对不起”,而后闭上了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
鸟语花香的小园子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花匠打扮的人正拿着一把大剪刀修剪着枯枝。徐离生缓步走过去,对他垂首说:“义父,穆师妹已经走了。”
这个花匠竟然是名声赫赫的圣朝第一将,薛元帅!他并未抬头,极认真的摆弄着手中的植物,待将整个盆景修整完之后才起身,问:“她的药你都给她送过去了吗?”
徐离生回答说:“走之前,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薛伏玉点点头,又自语般说:“四王爷应该不会亏待她。”
徐离生听他的语气颇为担忧,有些犹豫的问道:“义父既然担心穆师妹,为何还要派她去呢?抚琴在王府中做的很好,宸亲王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这已经足够,穆师妹大可留在山中继续养病。”
薛伏玉抬起目光,他说:“她的病不在身而在心,在山中静养了两年,身子越发糟糕,如何能继续养下去?”
徐离生讶异的抬头,正好撞上薛伏玉清明睿智的眼神,他不禁想到,难道大家都错怪义父无情,他实则是想解开穆怜的心结?
薛伏玉又交代徐离生要随时注意穆怜那边送来的信息,便转回卧室更衣去了。徐离生沉思着,最终决定回房给穆怜书一封信去。
他知道穆怜表面上看起来柔弱,内心实则执拗的厉害,她若不明白薛伏玉的苦心,一定会继续犯错,直到无可挽回。
宸亲王府的问心阁中,如今又住了人。眼尖的老仆人一眼就看出,这不就是两年前曾在王府住过大半年地穆姑娘么?他们只知有一晚府内闹刺客,追捕的侍卫将问心阁团团围住。…到第二天早上,王爷满身是伤的出来。听人说穆姑娘也死了,只是不知此刻怎么又活了过来。
不过王府之人都是些会看眼色地人,王爷不说,他们断然不会问,毕竟王爷最近心情好。王府中谁都跟着享福,这样已经大好了。
穆怜倚窗看着院中满塘凋谢的荷花、莲叶,问抚琴:“按你所说,那任家地遗孤早已被逐出王府去了?”
抚琴点头,穆怜不大放心的说:“咱们这几日还是在王府里找一找为好,以免王爷又将他捉回藏起来了,这都是说不定的,要不然二师兄怎么会到处都找不到那个人呢。那人不能落在他手中,会坏了义父的大事。”
“四小姐。你这次回来,不保王爷已经对你存了个心思,即使将人扣在了王府里。我们也不一定找得到。”抚琴担忧的说。
穆怜叹口气说:“咱们尽力吧,我这病残地身子。能为义父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说着,她眼角一跳。宸亲王带着一批人到西苑来了。不消一会,宸亲王走上问心阁,不管穆怜乐不乐意,就将她拥在怀里说:“这满塘的枯叶看着萧索,我命人全都扒了去,给你换上一池的鲤鱼,你说好不好?”
“这是你的王府,随你怎样。”穆怜不冷不淡的回应过去,宸亲王习以为常,不甚在意的说:“也对,我的女人就该听我的。”
二人一时都无语,只看着楼下地仆人处理着荷塘里的残荷。却听穆怜突然问道:“我走之后,这楼又住过多少女人?”
宸亲王一怔,十分坦诚的说:“两个,都死了……不对,也不尽然。”
穆怜说:“看来王爷也并非非我不可,其他女人也是可以地。”
听她这样说,宸亲王却突然大笑起来:“怜儿,你这是在吃醋吗?”
他从后面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到骨子里,轻轻的说:“但凡是遇到五官、神态有一丝一毫像你地,就算是两百个,我也要抓回府里来。”
穆怜怔仲,是这样吗?
“你知道吗?当年我即使是死在你地毒药之下,我也是甘愿的。但是你到最后给了我解药,却离我而去,这是我怎么也不能接受地。这些年,我四处搜集薛伏玉和太子的罪证,我不相信他们能不出一点错误,我辛苦做这些事情,为的就是把你换回来。没想到老天爷突然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太子突然不要你,你义父也把你赶出将军府,纵然这是个险境,我也甘愿跳下来。有美人在怀,今后随他们怎样,我也懒得管啦。”
穆怜的目光突然黯淡到极致,王爷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吗?义父嫌自己给他和太子带来了诸多麻烦,所以一脚把自己踢出来,这样宸亲王便不会处处跟他作对了?究竟谁的话才是真的?
宸亲王看着穆怜,也不再说话,有些问题点到即止,说多了反而不好。不一会,他离开问心阁,管家在阁楼下等着他,见他出来立即跟上。
宸亲王看了眼荷塘中的残荷,对管家说:“清理的干净一些,王府里像这样的杂碎也太多了。”
管家眼珠一转,听懂了王爷的话外音,他早料到,随着穆姑娘回王府,王爷的心思便会发生变化,于是点头,立即躬身下去处理事情了。
东宫之中,易宏头戴珠冠,身着太子常服,和身着武将官府的薛伏玉对立而坐。一盘围棋横在他们中间,只见易宏面露喜色,匆忙放下一颗黑子,将左下角的白子全都吃掉。
他问:“将军今日怎么如此大意,这支白子明明可救,你为何弃之不顾?”
薛伏玉沉吟着在角上放下一枚白子,棋盘形势突变,太子刚刚虽然吃掉了诸多白子,但现在反被薛伏玉吃掉逼入困境。
薛伏玉不紧不慢的说:“太子切莫要在乎一时的得失,通观全局,有时候弃子也是上策。”
易宏也是聪明之人,立即听出他话中的暗指,于是问:“所以你就将穆怜拱手送给了四弟?”
“这样不好吗?怜儿看不懂自己的心意,她明明和四王爷情投意合,却拘泥与立场不同,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思。而四王爷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是我有意成全他们,他会念着我们的好,不再处处给太子使绊,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易宏心中胆颤,也庆幸薛伏玉坚定不移的支持着自己,不然若有个他这样的敌人,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暮色四合之下,任秋提着一坛酒坐在了院中的石桌旁,满脸的沉闷。吴占渊见他如此苦闷,心中也是烦闷,同他一起坐下。
他们之所以如此烦忧,是因为灯盟在宸亲王府中的内应一夜之间尽数被除,动作干净的让人胆寒。失去了内应,他们再想查清楚究竟是谁对任家下的杀手,就更难了!
“秋,你不要再苦恼了,这批人失手,我们再安排下一批人,总会查的出来的。”
任秋灌了一口酒说:“他已有了警惕之心,再想安插人手如何容易?宸亲王曾经亲口对我说过,他知道我的仇人是谁,并想借我之手对付那人。纵观整个朝廷,与他作对的人便是太子和薛伏玉二人,如此看来,他们的嫌疑最大!”
顿了一顿,他突然说:“我要亲自去查。”
吴占渊大惊,问:“太子和薛伏玉,任何一个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你如何去查?长老们竟然说了会为你全家报仇,自然会说到做到,我们还是按照他们的安排,先进宫找到少主再说吧。”
灯盟的少主,也就是前朝康德皇帝的遗孤,江湖传闻先帝遗孤落仍活在皇宫之中,虽然不知这传闻有几分可信,也不知传闻是从何而来,但是作为唯一的线索,灯盟依旧决定派人去宫中查看。即使找不到少主,也要打听出传闻的来源。
任秋点头道:“既然我已加入灯盟,我自然会听命竭力去寻找少主。…不过,我家人的仇,我也要报,我不能只等着他们去查。我的计划和他们的计划并无冲突。我只有进入了膳食司,才能去宫中寻找少主,也才有机会接近太子不是吗?”
吴占渊叹了叹气说:“这两件事情。我看没有一件是好办地,你要多多小心呐。”
他坐了一会突然说:“我听你说许可心对你家人仇恨的事情很是关心。既然确定她和薛伏玉没有关系,不如你找她来帮忙,她厨艺高超定然能入宫,如果能和你一起进宫,查探起来必然方便很多。两人有个照应该多好。”
任秋脸色一沉,否决道:“不行,我不能让她卷到这种事情里来。绝对不可以!”
见他这样反对,吴占渊也不好说什么。
喝了一坛酒,任秋起身向厨房走去,为了入宫,他少不得要多花些心思,那些比赛还是要凭真本事的,不能入宫地话。一切都是白费。
六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许可心按照曹公公之前吩咐地,一早就背着小包袱来到京兆府门前等着。杜文、杨紫桑、任秋、吴占渊等人也相继而来。
除了杜文和许可心打招呼聊天之外。其他几个人都各自站着,不言也不语。气氛很是怪异。还好宫中的人马上就到了。许可心一看,还是沈劲松带着人过来的。
沈劲松今天很严肃。他清了清嗓音对众人说:“各位都是经过了四场比赛选出来的精英,能够为皇上烹饪这是大家毕生的荣幸。祭月宴有多重要,相信大家都明白,做好了大家前程无量,若是出了丝毫差错,你我谁也担当不起,多地话我也不说了,大家这就随我进宫吧。在下姓沈,乃是膳食司的一名郎官,大家在宫中呆的这几天,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见众人都点头,他便招呼着几个小公公驾来两辆马车,十人依次坐上马车。
许可心和杜文一起乘坐第二辆马车,沈劲松随着第一辆车走在前面。许可心在车中小声问杜文:“杜大哥,郎官是个什么样的官?很大吗?”
杜文解释道:“郎官是内侍官的一种,皇宫里的内侍大致分为三等,等级最低、人数最多的是侍官,一般的宫女太监都在此列,初入膳食司的厨师也是侍官。比侍官高一等地就是郎官,就像沈大人这样,管理新人。再上面就是向曹公公那样的令官,主管一个司部,可以直面皇上。”
许可心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杜文又说:“我们这次虽然进宫了,但什么也不是,做完了祭月宴,还得出宫。不过,有了这次比赛的帮助,对下个月地膳食司选拔赛会很有帮助。”
许可心挑起车帘看一看,远远的就看见了巍峨地宫城城墙,她兴奋地说:“我们真的马上就要进宫了呀,真不知道皇宫里是什么样地,皇上和娘娘们都长什么样呢?能看一看就好了。”
杜文只是笑着,车内另一个声音冷笑了一下,许可心望过去,正是杨紫桑。只听她说:“皇上和娘娘又怎么是我们能见的?我们说是进宫,不过是去外宫城罢了,过了胭脂廊之后才是皇上和各位娘娘住的后宫,我们不可能去那里的。”
许可心不解的看向杜文,杜文只好解释说:“皇宫正中央有一道长至数里的胭脂廊,将皇宫一分为二。前面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外廷,像中书省、枢密院、太子东宫都在外廷,过了胭脂廊,后面才是各位娘娘所住的后宫,守卫比外廷更为严格,除了皇上、娘娘,也只有分派给各宫的宫女太监能进去,一般的内侍官不得召见也是不能进的。”
许可心听得晕乎乎的,只觉得麻烦的要死。杜文说道胭脂廊,又说道:“说来膳食司是最靠近后宫的司部,就在胭脂廊底下,常听墨客咏道: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若有幸,我们倒可以亲身体会一下那种境遇。”
刚说完,紫桑却难得的笑了出来,她打趣道:“你这人说话可真有意思,这诗明明说的是后宫佳丽相见皇上而不得见的相思之情,你要怎么体会?”
杜文被紫桑这样一取笑,脸都红透了,不过话语说的轻松,听不出恶意来,大家便都一笑而过。说笑着,马车就停了下来。
注:“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是纳兰容若所写的词,我这里借用借用,大家莫要深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