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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梦想,而奋斗。
从那一刻,我从单纯的喜欢开始敬佩起圣影。也从那一刻,我开始仔细地审视自己——我的梦想呢?那个曾经因不切实际而被自己扼杀在心灵角落的梦想,我是不是该重拾起它,然后像他们一样为之奋斗?就算用尽了一生也无妨。
放学后见到常久,我第一句问的就是下午谈的如何。他料到我已经知道似的,笑容灿烂:“当然是不错。”
“那还不去告诉夏瑜他们。”反正我要说的事情……相比这件,实在是微不足道微不足道。
“你不是找我有事?”
“我不急。”
“我急。”他笑吟吟开口,说着就揽上我的肩,眸中温柔闪动。
并没有坚持,于是我和他找了间普通的咖啡厅,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开门见山。所谓浪费是最大的犯罪,浪费时间也是如此。
不发一语地解下围巾,又解开大衣,接着开始解校服,对面的常久瞠目结舌,这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彻底的惊讶:“你……你想那个……也不该是在这里吧。”
“去你的,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我狠狠地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垂下微微发烫的脸颊,每件衣服我都只是解领口的扣子,真不知道他怎么能想到那里去。加快手指的速度,终于成功将脖子上带的项链解开,拿出。
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镶着碎钻的十字架在手心熠熠发光,银白色仿佛浮云流动般动人。再一次感叹起自己的眼光,厉害啊。
“送你的。”我看着他开口,“生日快乐。”
他的目光从那十字架移向我,由最初的惊讶和困惑,到后来的深邃感动,我都看在眼里。心便又像刀绞似的疼痛,却还带着矛盾的喜悦:“我知道晚了一个月多,你也不必这样看我。”
常久沉默,伸出手缓缓拿起它,却在下一刻握住我的手腕,使劲将我向他拉去,又深深地吻住我。温热的气息笼罩,我一颤,流下泪来。
遇见他后,我总是落泪。
等他松开我,我们已成为旁人注目的焦点。开玩笑,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肆地和男人接吻,成合体统!
但我不太在意,说实话,我一直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从前的扭捏,不是对众人,而是一种撒娇,对他的撒娇。而特立独行的常久,更是如此。
我们相视一笑。我歪头看他:“感动吧?”
他点头,却又道:“你不是说这是送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吗?”
我扬眉,收起笑容愤怒状:“哪儿那么多话,送你就收,不要就还我!拿来!”纯粹的耍赖。
他看破我的诡计,他眼中我仿佛看见脸红如番茄的自己。边摇头边将项链带上脖子,他笑着糗我:“你那套对夏瑜还管用,对我可一点也没效果……”
十字架在他胸前闪耀,一如我所想,说不出的好看和适合。我轻抚着它,用很淡很轻,却无限认真的语气说:“你永远都不要把它摘下来。”我不知道,这是请求还是要求,或者只是我的希望?
“好的。”他用手掌盖住我的手,“就算死了也不摘。”
我大笑:“那以后盗墓的都专盗你的,骨灰还带项链!哈哈哈哈……”
他揉乱我的发,宠溺的动作犹如对一个孩子。
然后他送我回家,路上我问起那个女人,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常久啊,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
“就是那天,送你妹妹去医院的那个……”我被他困惑的表情蒙骗,说着说着就露出迫切的表情,也许还带着嫉妒吧。
“哦……”他长长的应,我立刻知道再次被他捉弄,冷着脸停下脚步。
他看着我笑了,也许是认识到这件事对我的严肃性,他重新开口:“那是我的邻居。”
我切了一声,摆明了不信,甩开他试图拉我的手。惊觉自己近乎于撒娇——简直就是撒娇的举动,哀叹一声,苏舞你真丢人。
“她的确是我的邻居,叫顾如,比我大两岁,从小就很照顾我和思思。在一家公司上班。”他见我还是一副不满加不信的表情,微叹口气又接着说,“她是我第一个女朋友,两年前分手。行了吧?”
我还是冷着脸:“全部?”
“全部。”他肯定地点头,“除了她我再没交过别的女朋友,和她也只交了半年。都是因为好奇寂寞什么的,无所谓爱和喜欢,所以就算分了也还是朋友。再说我们一起长大,互相照顾也是很平常的。”
“你的过去,没有我。” 我走过去抱住他劲瘦的腰,想也不想就将很早以前他对我的话重复出来,原来这对我们两个都那样适合。
“我们有未来。” 他没有像我回答他一样回答我,而是这样说道。半晌他又很轻很轻地问我,“你不会在意我的过去吧?”
“会。”我实话实说,“我非常小心眼的。”
他静默片刻后,忽然笑得胸膛震动:“那我只能以后好好表现了。”
“是啊是啊,你记着点吧。”我掐了他腰一记,很使劲,这时候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心疼。
***
后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圣影成功地与FM公司签约,条件虽苛刻,但他们毕竟能够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音乐。
公司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键盘手——安知灿。据说他见到常久差点吓晕过去,非常莫名其妙。
我和常久复合的事似乎在何非、张迟陌眼中是理所当然,夏瑜小小的不满了一阵,但还是表示支持。他说那几个月的常久实在太恐怖,如果你不回来恐怕以后我们都抗不住。这小子的话可真好听啊,好听得我把最近听来的关于他和柳洋的八卦消息全全抖露开,弄他个不得好死。
这天他们五个人一起去圣影公园看演出,算是培养和新队员的感情吧,把我也叫了去。我还不知道那个新键盘就是半年前那个如天使般的男孩。我的记性不算特好,起码听到“安知灿”这个名字,只是觉得耳熟而已。
“来来来,这是你常大嫂子,快叫人。”夏瑜拉着安知灿起立,后者恭敬地鞠躬,着实让我受宠若惊,立刻没了工夫搭理夏瑜那张吐不出人话的嘴。
“常……嫂……”少年抬起头,对这个称谓感到为难。
“叫我苏舞就行了。”我拍拍他,示意别那么客气,鞠躬也可以停止了。同时暗中拿一杯饮料倒在夏瑜的座位上,没一会儿就听见如杀猪般丝毫的叫声。
“谁干的?!谁干的!?”夏瑜捂着屁股,动作相当不雅。何非和张迟陌的全部注意力正集中于舞台上,似乎没听见他凄惨的叫唤,常久一则脸茫然无辜地摇头。安知灿小弟弟这时刚把头抬起来,方才哪有闲心帮他留意凶手?
“啊!你不是那个……”安知灿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半晌后又望向常久,年轻的脸上满是惊讶和紧张,“那时侯的……”
我皱眉看向常久,后者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耸肩:“他见我时也是这个表情。”也是同样的疑惑。
我于是仔细打量起安知灿,他只比我高了那么一点,头发是带着点浅棕的自然色,面孔俊秀皮肤光洁,纯净的双眸还没被世俗污染……“啊!是你!”眼前的男孩与记忆中一个模糊的影响重叠,我成功记起,“半年前你来应征过乐队,是不是?”
“是的。”少年点头,白净的脸颊添了抹淡红,大概是想起那次不快的经历了吧。
我再次将目光投住到常久脸上,似在说你这个人欺负过人家还当真忘的一干二净。他正拧眉思索,但看表情也知道仍然什么也没想起来。
“现在确定自己要走这条路了吗?”我笑着问安知灿,“不会后悔?”
他脸上的赧然渐渐褪去,认真地点头答道:“不会。”如此的神情,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因为这样的表情,我在圣影的每个人脸上都见过。
“你们认识啊……应征乐队?我怎么不记得。”夏瑜喃喃开口。
“那时你正在为本大小姐洗碗。”我得意洋洋地拉个椅子坐下,环顾四周想起什么似的,向夏瑜伸出手,“饮料呢?”
“嘿!”瞪大眼睛抱起双手,夏瑜佯装愤怒,“你还真不客气!把我当什么啦?”
我懒洋洋地瞟他一眼:“你说呢?”当然是仆人加奴隶。
“我去买。”常久忽然出声,然后起身离开,动作之快把我和夏瑜都吓了一跳。
“看人家多绅士。”忽略若有若无的不对劲,我冷冷讽刺夏瑜。
夏瑜啧啧:“重色轻友重色轻友……”
何非不知什么时候将差不多定格在舞台方向的脸转过来,冒出不惊死人不休的话:“我看,常久是吃醋了,苏舞你快去哄哄吧。”
“怎么会?”我愣了一下,“吃什么醋啊?”
“吃你和我感情好的醋啊……”夏瑜笑眯眯地贴过来,过于灿烂的笑脸让我又掉一地鸡皮疙瘩,晚上吃的饭差点都要呕出来。
“他瞎了才会觉得我和你感情好。”我低声咕哝,但还是向买饮料的地方走去,身后夏瑜笑得很放肆,以后再算帐!
在卖饮料的旁边看见正抽烟的常久,若有所思神情冷漠,我在心里哀叹,不会真被夏瑜和何非料中了吧!却还是走过去声音自然地问:“不是买饮料吗?在这里干什么。”
看见我,他缓缓微笑,眼中刹那间像有什么融化似的,无限温柔。于是我的唇角也抑制不住地扬起,这样的常久再不是从前那个让我痛让我忧的他,这样的常久让我真的觉的我们会幸福,他会给我幸福。
他没回答,只是扔掉烟反握住我的手。我心情太好,所以忍不住捉弄他:“你……是不是吃醋啦?”
他斜我一眼,露出很夸张的诧异表情:“谁家的醋?”
有问题有问题:“我和夏瑜的啊。”
“哈!”他笑一声,却还是被我听出几丝不自然,于是我接着一口气说一堆:“都说让你不要乱吃飞醋,对我来说夏瑜就像个姐们,因为太熟已经没有性别之分。所以,你啊,心胸要放宽点知道吗……”
“吗”字还没说完,就被他用修长的手指轻按住双唇,太过突然的动作让我立刻停止絮叨的嘴,只是睁大了眼,仿佛在无声地问他,你在干什么?
“我承认我是在吃醋,但你也不要说那么明白好吗?我会不好意思。”说完他收回手,并很快转头,拉着我走进观众的人群。
抬头只看见他的后脑,我想也不想就走快几步到他面前,果然,看见从来都是漫不经心的俊颜上多了几抹异常的红色。
“你说你不好意思……”我扬眉微笑,“是实话?”
“你这个女人!”仿佛是恼羞成怒,一掌扫过来,我认命地闭眼准备挨揍,谁知下一刻,脑袋已被紧紧按在他的胸膛,透不过气。却还是忍不住笑个不停,如果不是常久脸皮那么薄的话,我会说,你好可爱你好可爱,说个不停。
回到原位,便又看见几张神情暧昧的脸。早习惯如此,谁让圣影五个人中只有一个有家属呢?看来我要发扬一下红娘精神,为他们物色几个对象了。
聊了一会儿,夏瑜忽然提起FM的总裁林风然,一个耳熟的名字,但我使劲想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然后演出结束就回了家,父母“蜜月”归来,家里灯火通明,我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与常久告别后踏入家门,竟是抱着一颗上战场的心。
***
“小舞回来啦!怎么那么晚啊?”老妈正将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一件件从箱子中拿出,密密麻麻地摆了一沙发。
“看夏瑜那个乐队的演出。”我走过去坐到她旁边。
“夏瑜小子很厉害嘛,那个乐队现在怎么样了?”老妈对夏瑜有好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已经跟一家唱片公司签约了,估计不久后就要正式出道了吧。”我耸肩,抓起一件色彩斑斓的衣服,在身上比来比去,“这件是给我的吗?”
“啊!真的好厉害哦!!”老妈惊呼,紧接着问,“什么公司啊?”
“FM唱片公司,您知道吗?”据我所知……她应该不知道,甚至可以说,绝对不知道。一天到晚就想着丈夫和“蜜月”旅行去哪里的女人,怎么会对音乐感兴趣?
“我知道啊。”
我完全茫然,就差从额头滑下小丸子式的三道黑线。
“就是你林叔叔做总裁的那家嘛!”老妈轻拍我的头顶,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林叔叔了。”
怎么会不记得?上个月父母出国前还一起吃过饭。但……“我又不知道他就是FM唱片公司的老板!”
“你笨!”老妈瞥我一眼,继续收拾箱子里的东西。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妈?我全身无力地靠在椅背,怪不得林风然耳熟呢,这样一想,那个面目慈祥、态度和蔼的“林叔叔”的全名正是林风然。
世界真小。
“要让林叔叔知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非要伤死他的心。人家从小把你疼到大,还说要认你做亁女儿。我刚才还说呢,要夏瑜小子的乐队能搞出名堂,就介绍他和林风然认识,没想到他已经那么厉害,都签约了呢!”
我沉默,左看右看,那个从来都是和我妈像橡皮糖一样形影不离的老爸呢?也只有老爸在,才能成功阻值妈的唠叨,可现在,似乎会永无休止。
“对了!”看吧,总能找到话题,“你林叔叔有个儿子,你还记得吧?”
我想了几秒就摇头,非常果断,因为这次我确信不记得。非常确信。
“哎!……你们小时候还经常一起玩呢,怎么就忘了呢?女儿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我笨我笨。”乖乖承认,却还是反问,“但我记得小时侯我只和夏瑜一个人玩啊……”
“啊,夏瑜是你五岁才认识的,你林叔叔的儿子你从两岁就认识了啊!”
我冷哼一声,那样记得才有鬼,如果记得我早就成神童了,两岁就有记忆,连全宇宙的人类加外星人都会佩服我。但只能平平地顺着老妈说:“哦,他怎么了?”
“他啊,叫林以远,那时侯我们就给你们俩订婚了呢!”母亲放下手中的东西,笑意盈盈地看向我,但神态认真的……可怕,非常可怕!
“你别开玩笑!!”我一下站起,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激动嘛!只是说说而已啊,都没正式办的。他后来就被送到国外去了,谁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母亲温柔地拍拍我,却接着说出让我再次抓狂的话,“但如果他回来,还是要安排你们见见面的,毕竟,我们都乐意看见你们俩个……嘿嘿嘿嘿!”
我盯着兀自笑个不停,显然陷入某种幻想境界不能自拔的母亲,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忽然觉得天地间一片黑暗,只有冷风一个劲的吹啊吹。
林以远啊,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还是拜托你,千万别回国。要回也可以,不过一定要带着你的老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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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12:23 PM《穿越文合集》第十章 苏舞
穿越时空的约定作者:澄奈
第十一章 林滟
2003——
林滟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已是11月,圣影乐队从五月开始巡演,到现在已有四个月。十五场完成了七场,速度不快却也绝对不慢。
又到达一个陌生的城市,闲下来的时候我会出去转转,不再向从前一样什么时候都闷在屋里。大概是多少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确定自己不会迷路了吧。但有时还是会害怕,怕不小心被车撞到,一下撞回原来的时代。
我不知道张迟陌是不是也这么想,所以每次在我出门前他总要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然后拿起衣服,淡淡地说:“我跟你一起去。”
这样,是人都看出我和他关系的不寻常。苏舞也澄清了我和他根本不是什么兄妹,所以不存在什么近亲问题。大家刚开始的确难以接受了一阵子,我甚至还听到过夏瑜说这两个大冰块在一起冻不冻啊之类的,只是一笑置之。张迟陌永远的漠不关心,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但真正如何,也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Brad知道后,很明确地问我:“跟他在一起,你幸福吗?”我沉默许久,幸福其实是个很奢侈的名词,快乐不等于它,很多很多很长很长的快乐才能到达它。而我的快乐,注定是短暂又矛盾的:“还好吧。”摸棱两可的回答。
在Brad眼中,张迟陌不是个能给我幸福的人,但我从未奢求过幸福。这样已经足够,顺其自然是我唯一能做。而我,难道能给他幸福吗?
我不知道。虽然苏舞那样说过,但仍是茫然。
我们在一起,话从来都是不多的。张迟陌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