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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任何的机会。
“此事需要细查,今夜你遭遇刺客,已然说明此事却有蹊跷。”太后眸光微眯,“即日起,待李嬷嬷之死未查明之前,你且待在自己的寝宫,不得踏出寝宫半步。”
“太后明鉴,臣遵旨。”纪无心即刻叩首,扬声道。
王相正欲上前反驳,却对上太后扫来的警告眼神,即刻噤声不语,心中郁结。
纪无心恭敬退出西宫,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徐步踏入自己的寝宫。
翌日,盛京上下便又传言,天牢昨夜失火,看守纪无心的狱卒当即被杀,而前去刺杀纪无心的数百名刺客无一生还,尸骨无存,纪无心却毫发无损,便禁足与皇宫。
全城百姓再一次地印证了纪无心的心狠手辣,嗜血成性,不禁,对她的恐惧更甚。
——华丽的分割线——
纪无心被禁足已有五日,李嬷嬷之案毫无进展。
梓晴这边却查到了许多线索,易王府却是留有遗孤。当年,易王爷出征南疆,不幸被俘,而且身中剧毒,命在旦夕,危难之际,他被南溪族的一名女子所救,在养伤期间,彼此渐生情愫,后来,那女子怀有身孕,生下一女。
此女子是南溪族族长之女,后来,易王爷继续南进,便离开了南溪族,直至战场结束,决定将那女子娶回王府,意料不到的是,易王爷见到的却是女子的墓碑。
易王爷顿觉愧疚,便将那名女婴留在了南溪族,未入宗谱,只是每年去看望她一次,此事,很是隐秘,不为外人所知,故而,众人皆不知易王爷还有女儿尚留人间。
余美人便是那女儿的婢女,而那日天牢刺杀纪无心的便是易王府誓死追随的残留暗卫。故而,他们的身形武功与宇文钰想象。
“如此说来,余美人便是她安插入皇宫,伺机行刺与我的?左御史的死,那些刺客,暗器上的图案,种种迹象皆表明,真正背后的主使者便是易王府的孤女。”纪无心眉头微蹙,没想到易王府还留有一脉,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主上,听说这女子妖艳无双,手段毒辣,小小年纪,便已经成为了南溪族族长,当年,是你派人灭了易王府,你对她而言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日后定当要多加小心才对。”梓晴紧皱双眉,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布置精密,手段阴狠,不寒而栗。
“她叫什么名字?”纪无心对这名孤女有了兴致,突然想起宇文钰温文尔雅的笑容,还有他临死时释然的浅笑,她不由心中一紧,她突然知道能为宇文钰做些什么了,心中的遗憾与愧疚也便不会那么重。
“付曦。”梓晴惊讶道,没想到纪无心会问她的名字。
“付曦……”纪无心启唇重复道,“即刻派人暗中严加监视付曦,密切关注她所有的动向,包括她身边的人,还有最近来往过密,一草一木都要详细地传回来于我。”
“是,主上。”梓晴应道,正欲转身离开,复又回身道,“主上,皇上那边约你老地方见。”
“好,我知道了。”纪无心点头应道,随即问道,“穆青那边,你告诉他,让他好好将养着,不胖出几斤肉来,别来见我。”
“是。”梓晴微微一笑,想起穆青翌日清醒之后,便一直被柳旭飞看守着,寸步不离,两人,一个兴致勃勃,喋喋不休地絮叨,一个充耳不闻,百无聊赖地发呆,而她躲在一旁笑得开心,不禁,露出一抹欣喜地笑意,转身,离开寝宫。
夜色弥漫,峡谷中,纪无心依旧一袭红装,飞身旋落,径直步入木屋。
宇文贤也如往日般,抬头望天,欣赏着月色。
“对不起,那日没有去救你。”宇文贤缓缓转身,面带忧伤地看向纪无心。
“哪日?”纪无心举杯饮茶,挑眉笑道。
“天牢那晚。”宇文贤淡淡道。
“哦!”纪无心恍然道,心中不禁想起步轻言,嘴角漾起一抹笑意,他们的赌约还未完,迟早有一天,她要将他拿下。
宇文贤抬眸,注视着纪无心,见她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意,不免疑惑,紧接着坐与她的对面,“你不怪我吗?”一脸的不安。
“我明白,那日如若你要去的话,那么,我必死无疑。”纪无心对上他歉意的双眸,道。
“王相已派人埋伏在那,如若我赶去的话,必遭太后的怀疑,所以……”宇文贤幽幽道,所以,忍受着内心的煎熬,未去救你,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你我相识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明白?”纪无心笑意满满,径直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此事不必介怀,我不会有事的。”
宇文贤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大松了一口气,这几日因为那日没有去救他,而内疚自责了数日,都不曾睡过一顿好觉,见纪无心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心下悬着的心自然放下,不禁,抬眸,对上她盈盈的目光,心中一紧。
纪无心笑而不语,转眸,循着宇文贤适才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明月,这是他们每次见面都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望月。
“他要回来了。”宇文贤脸色一沉道。
“谁?”纪无心看向宇文贤此时的脸色,沉重中透着威胁,自是猜得十之八九。
“秦夙……”
卷一 步步杀机 第十七章 不配
纪无心沉默不语,时光流转,再次将她带回了五年前,宇文钰死在她的怀中,她痛彻心扉,抬眸,满眼血色,失去意识前,落入强劲有力的怀抱中,她幽幽问道,“你是谁?”
“秦夙……”男子刚劲有力的声音,带着冰冷,却让她觉得虚无缥缈。
纪无心朱唇轻启道,“秦夙……”
“这五年,他南征北战,年纪轻轻,便立下汗马功劳,一时间功高盖世,手握天宇国三分之一兵权,如今,他凯旋而归,班师回朝,太后那边,怕是要想好对策,拉拢他。”宇文贤明显不悦。
要知道他现在只是个傀儡皇帝,有名无实,做做样子罢了,太后深谋远虑,又岂会放过秦夙手中的权利,加之他骁勇善战,用兵如神,这八年来,从一名小小的士兵成为当今的兵马大元帅,当年太后削藩除了纪无心打头阵,后面更有秦夙从旁协助。
后又不到五年时间,平定南北疆叛乱,奠定了他战神将军的地位,如此副将,太后又怎会割舍?
纪无心暗自回忆着关于秦夙的信息,自那日她昏倒醒来后,便未见过秦夙,更是连他的容貌都未看清楚,只知他外表冷酷,凶横强悍,雄才大略,没想到短短五年,他竟然掌握了全国三分之一的兵权,他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加之他现在在百姓和军中的地位甚高,一旦加入太后阵营,绝对是个劲敌。
“如今,我们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让他倒戈相向,站在我们这边。”纪无心随即开口道。
“我与他仅见过几面而已,他的性格太过于刚硬,喜怒不形于色,无人能猜透他的心思,这些年来,他南征北战,又是孤儿,根本无从下手。”宇文贤也在想。
“是人都会有弱点,我不相信他当真是不败战神。”纪无心双眸微眯,她忍辱负重了八年,不惜臣服与太后的脚下,成为棋子,为的就是报着血海深仇,现如今,她绝对不允许有人从中破坏,不管是何人,她定不会心慈手软,谁若挡她,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你要如何办?”宇文贤抬眸,看向纪无心如千年冰霜的双眸,心中一颤,他知道,每次纪无心有如此冷寒入骨的眼神,那便是杀人的征兆。
“他还有几日回来?”纪无心这几日一直忙于刺杀之事,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无暇顾及朝中的变化,现如今,既然知道了幕后凶手,以后的事情便好办了,眼下当务之急的便是秦夙。
“两日之后。”宇文贤直视着纪无心的双眸道。
“两日……”纪无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们便静观其变,恭迎秦大元帅的大驾。”
宇文贤看着此时的纪无心,思绪再次将他带回了初见纪无心的画面。
他并不是当年太后的亲生皇子,只是身份卑微,备受冷落的十七皇子,他的母妃是被打入冷宫的弃妃,那时,母妃已身怀六甲,却还是被他的父皇打入了冷宫。
自幼他便生活在冷宫,自己的母妃产下他之后,便疯了,整日痴痴呆呆,在他十岁那年,母妃终究还是打手人寰,跳河自尽。
在此之前,没有人还记得这偌大的皇宫,还有一名十七皇子,同时那一年,太后唯一的皇子,太子殿下突然暴毙,紧接着不到两年,皇上驾崩。
而他一个幽居冷宫,无人识的十七皇子,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人之人万人之下的皇上,那时,他仅十二岁。
皇上?可笑之极,他不过是太后用来集中权利,堵住悠悠之口的傀儡罢了。
就在那时,他遇见了纪无心,那时的她,双眸凝聚的寒气便如同今夜般冷冽,他当时便在想,不过十岁的女孩,为何会有如此冰寒的眼神?
“你在想什么?”纪无心见宇文贤出神发呆,抬起右手,在他面前摆动,大扬声问道。
思绪被纪无心的声音拉回,宇文贤眸光一定,扯起一抹笑意,“在想你……”
纪无心敛起周身的寒气,与宇文贤相识也有八年,又是同一战壕的盟友,自然,不必伪装,眉头一挑,调侃道,“如若将此话说与皇后,我觉得她定会激动不已。”
提起皇后二字,宇文贤的脸便即刻沉下来,嘴角一撇,“她不提也罢,提到她,我便头疼。”
当今皇后,出名的刁蛮任性,更是眼里不容沙子的女子,虽然知道皇上后宫嫔妃众多,可是,对于宇文贤却是看管的很严,两人总是见面便吵架,一语不合,便是雷声震天,谁让他的这位皇后是太后的外孙女,当今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呢?
“哈哈,我自是知道皇上惧内,没想到竟然表现的如此激动。”纪无心扬声大笑,肆无忌惮。
宇文贤自是明白纪无心的嘲笑,如若不是碍于皇后的身份,他早已经将她废除,哪还有如此头疼之事?
“不过,说来也奇怪,皇上,你如今也二十有余,后宫佳丽无数,为何都没有传出任何喜事?”纪无心不禁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她们……”宇文贤冷然一笑,抬眸,对上纪无薪究的双眸,“不配。”
“不配?”纪无心猛然直起身,诧异道,想起宇文贤后宫充盈,而入宫的嫔妃家世雄厚,长相千娇百媚,换做旁人,那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在宇文贤的眼中,怎会变成不配了?
宇文贤目光闪过一丝幽光,注视着纪无心,随即,摆手道,“且不说这些,你可查出刺杀的幕后凶手?”
纪无心自是明白宇文贤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也不再好奇追问,接着道,“她啊,来头不小。”
“说来听听。”宇文贤来了兴趣,身体不由向前一探。
“你可听闻过南溪族?”纪无心看向宇文贤,淡淡道。
“有些耳闻,你的意思是?”宇文贤反应极快,应声道。
“她是南溪族现任族长付曦。”纪无心并没有将她的另一层身份说出,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少。
卷一 步步杀机 第十八章 秦王
武帝八年,九月三日。
对盛京来说,今日是盛大的日子。
刚刚平定西南的秦夙大元帅,再度领军南下,将南疆十一部族全部收降,自此,整个南疆叛乱皆被平息。
秦夙,是整个天宇国的神话,整整五年间,他统率大军征战各地,力挽狂澜,匡扶社稷,平定叛乱,是天宇国当之无愧的朝廷肱股,国之柱石。
此番大军凯旋回朝,朝野振奋,皇上亲自率领百官出迎,犒劳三军。
太后今日准许纪无心入列百官队列中,随皇上出迎这位传闻已久的战神。
纪无心身为御史大夫,立于左相后侧,面色如常,她对于秦夙,心存好奇,那晚男子冷淡低沉的声音,如今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因十万大军不能全部入城,秦夙只带了两千铁骑,饶是如此,也足以让整个盛京为之震撼。
成千上万的百姓将入城大道的两侧围的水泄不通,但凡可以看见城门的楼阁,更是一早便人满为患。
入城甬道正中由一条红毡铺路,两列禁卫军甲胄鲜明,侍立两侧,皇家的明黄华盖,羽扇宝幡层层通向甬道尽头的高台。
时值正午,礼乐齐鸣,金鼓三响过后,宇文贤一身明黄龙袍,在百官的簇拥下登上高台。
只听一声低沉冗长的号角响起,城门缓缓开启。
整个盛京,在这一刻肃穆下来,众人皆凝神屏气,摇首观望。
炎热的正午,耀眼的阳光猝然黯淡,空气中仿佛凝聚了一股肃然之气。
纪无效眸向远方眺望,霎时间,眼前的黑色潮水汹涌而至,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面偌大的黑色帅旗,猎猎飘扬与风中,上面赫然一个银钩铁划的“秦”字。
黑盔铁甲碟骑,整齐划一,排列有序,分作十列,严阵肃立,当先一人重甲佩剑,端坐在一匹通身如墨的披甲战马之上,身形笔挺如剑,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他一马当先,提缰前行,身后十列铁骑依序而行,步伐一致,每一下有力的靴声响彻城门内外。
礼乐毕,那银色铠甲的将军,勒缰驻马,右手略抬,身后众将士即刻驻足,行止果决,威风凛凛。
纪无效眸,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身上,见他下马,抬步,挺直腰背,一脸肃穆,缓缓而来,每走一步,都带着阵阵地寒气。
她这才仔细地打量着他,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没有过多的情绪,剑眉星目,雪色盔翎,高挺的鼻梁,一脸的严肃,她有些不解,常年征战,东征西讨,他的皮肤为何还是如此白皙,却不是阴柔的白,而是刚毅的肤色。
她嘴角微勾,原来这就是秦夙,他就像一把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剑,杀伐决断,熠熠生辉,闪耀寒芒。
秦夙在太子三步之外停步,微微低首,屈膝侧跪下去。
宇文贤挺直腰背,皇家威仪尽显无疑,见秦夙跪下,略微抬手,示意身旁太监总管宣诏。
四周寂静,只听到太监总管尖细,扬声八度的宣读声。
纪无心的目光始终未从他的身上收回,直愣愣地注视着他,心中腹诽。
耳边响起圣旨宣读声,无非是夸赞他的功绩显赫云云,最后才是关键,他被封为“秦王”,这是五年来削藩之后,第一位立王之人,而且,还是唯一一位异姓藩王。
宣诏已毕,秦夙双手接过晃绫诏书,起身,转向台下众将,肃然立定,双手平举诏书。
两千铁骑齐齐发出震天的三呼万岁之声,撼天动地,响彻盛京内外。
那两千黑色盔甲,纷飞的战袍,是用敌人的鲜血洗亮的。
那高举的刀是杀敌无数的刀,剑同样是杀敌的剑,而人更是杀敌的人。
浓烈的杀气淹没了整个盛京,只有浴血疆场,身经百战,无惧生死的将士,才有如此凌冽而沉敛的肃杀之气。
即便是双手沾满鲜血,杀人如麻的她,面对眼前,仿佛从地狱血池走来的人,居高临下,凛然俯视众生,俨然如天神,也不免震惊。
面对如此的场景,她有些窒息,即使听说过他如何英勇,如何用兵如神,多少惊心动魄,惊骇的事迹,却也没有像今日如此真实地亲眼目睹,她内心掀起轩然大波,暗自问道,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
为迎接秦夙,宇文贤特地在宫中设宴。
今夜的皇宫,灯火辉煌。
秦夙脱下了繁重的盔甲战袍,换上了一身褐色锦袍,如墨长发高高冠起,本就如雪的肌肤,更加地白皙如玉,整个人还是以往的肃穆,却也多了几分飘逸。
纪无心依旧一袭红色长裙,绝艳潋滟,端坐于台下,正好与秦夙相对。
太后与皇上缓缓而至,百官连忙起身恭迎。
今日但后神采奕奕,一身华丽的凤袍,更显得雍容华贵,嘴角挂着淡淡地浅笑,目露慈爱之色,在宇文贤的搀扶下,徐步走来。
待落座,便拂手道,“今晚设宴,主要是为秦王接风洗尘,众卿家不必拘礼。”太后凤眸微微扫过众人,淡淡道。
“是。”众人齐声应道,皆落座。
“秦王,哀家今夜破例,敬你一杯!”太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酒杯,举手。
秦夙连忙起身,举杯,恭敬道,“臣惶恐!,臣多谢太后恩赐!”说罢,豪爽地一饮而尽。
“不愧是秦王,有气魄。”太后也随即饮下,赞叹道。
“臣惭愧!”秦夙态度恭谦有礼,完全不像白日威风凛凛的元帅。
“秦王这些年来,为国鞠躬尽瘁,连年奔波,可知好男儿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