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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长孙家的小郎君哪里用到从国公府上派来的奴婢伺候;奴婢看他们太狂妄了;没把娘子放在眼里。”浣纱跟着佳芝时间长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更加沉稳起来;但是今天浣纱拧着眉毛,一脸气呼呼的样子,真是气得够呛了。
你们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着糊涂了?什么元冀身边的奴婢还是阿舅府里的奴婢;浣纱,你是娘子身边最近亲的侍婢;谁敢对你无礼了?兕子一脸玩味的看着佳芝;对着浣纱逼问:“你倒是说话啊?他们还敢妄议皇后不成?”
佳芝无奈的叹口气;“拿着你没办法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长孙夫人可能不知道那个奴婢的种种,你切不要管这个,还是把熬制好的药膏拿来给长公主带上。”佳芝转换了话题:“看样子是该敲打一下长孙驸马了,那个小妾狂妄如此,想必是她身后有人撑腰。虽然贱婢可恶,可是没有咱们自降身份和奴婢们生气的。而且身份限制,做的直接了反而给人留下护短的话柄。不如先把新城妹妹接来,在宫里住几天。那个时候再计较,你看如何?”佳芝和兕子商量着如何整治长孙诠小妾的计划。
兕子听着眉飞色舞的,一脸跃跃欲试的神色:“好,还是阿嫂想的周全。那个长孙诠最是个没本事的,整天只知道读书,还拿着什么女则什么女戒出来,动不动的和妹妹说要贤淑要大度的。呸,他自己倒是读了一肚子的书,私自纳妾也是天下的大道了?”兕子提起来长孙诠一脸的厌恶。
原来唐朝也有凤凰男了,佳芝听着兕子讲着长孙诠的事迹,佳芝的认识被刷新了,凤凰男不一定是出身不好,也不是家里如何,实在凤凰男是一种病,而且这种病大部分没得治。归根结底就是自私,老婆什么的都是为自己服务的,他们要求别人对自己献出一切,动不动的就拿出来道德的名义审判你。可是轮到自己了,道德和实际的行为就分开了。他总是不得已,总是有苦衷。一切有利的永远是自己的,一切错误都是别人的。例如这位出身大族的驸马,要去公主谨遵妇德,自己却能以无后为大的名声逼着新城要体贴的给自己纳妾,还要把妾室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将来提携他,把财富留给他!佳芝扶额,你的庶出儿子和公主有一毛钱关系么?李二凤真的瞎眼了,长孙诠这样的奇葩和高阳才是一对呢!
佳芝有点惊讶,长孙诠因为驸马的身份经常能见着,在佳芝的心里,新城的丈夫是个温和,彬彬有礼,甚至有点懦弱的人。他对着新城的态度也很关怀。难道长孙诠是个双面人,他精分了?
兕子不屑的哼一声:“娘子什么身份,他可是精明着呢。他深知圣人和娘子对着我们这些姐妹十分关心,时时念着手足之情。他要是在娘子和圣人面前露出来一点蛛丝马迹,圣人和娘子岂能放过他,容忍他纳妾。他处处在人前表现,博得好名声,不仅是蒙骗了圣人和娘子,还叫新城妹妹有口难言。若是不同意驸马纳妾,就会有人说她嫉妒,依仗着身份欺压驸马云云。新城妹妹的心思最敏感细腻,她就是来和圣人娘子诉苦,都担心你们不信她的话,新城还能怎么办!”
呸!好个心机深沉的长孙诠!佳芝咬牙切齿:“你是如何知道的?怎么现在才说?公主身边的侍婢们都是样子么?”
“我也是渐渐地悟出来的,当初我和娘子一样被他给蒙蔽了。不过假的总不成真,他见圣人的时间少,伪装的叫人查不出破绽。我经常去看新城妹妹,身份又只是个长公主,他对着我的态度逐渐有了变化,还在新城的跟前说我的坏话!我仔细想了几天,越发的不对,悄悄地把新城妹妹接出来,问了半天,才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这个小人,五马分尸也不解恨!”兕子的眉毛竖起来,眼睛里射出骇人的光。
李二凤的女儿都有血性,即使看上去和小白兔般的无害,其实内心也是一颗狮子的心啊。不过这件事还不能着急,总要把证据给抓住才能说嘴。而且长孙无忌和皇帝的关系脆弱不堪,要看准时机,一击致命。
“竟然是这样,明天就把新城妹妹接来宫中小住。总要抓住了长孙诠行为不端的事实,好堵上天下悠悠众口。”佳芝有何兕子商量着把新城安排那里。
怀孕的人总是容易疲倦,看着佳芝露出来疲态,兕子也就告辞了。从延嘉殿出来,兕子忽然站住看着浣纱说:“那天在长乐长公主府上发生了什么?你可是皇后身边的侍婢,一般的命妇见着你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且阿姐一向是治家有方,她府上的奴婢断然不会叫横跋扈到目空一切的地步。圣人和娘子都在场,他们还敢口出怨言,这可是大不敬!”浣纱是看着兕子长大的,今天忽然见晋阳长公主一脸严肃,她身上的气势叫她忍不住开口把那天的事情说了。
“长公主,这件事奴婢没和娘子说清楚,娘子现在有了身孕,奴婢担心她生气反而是不好。这件事不是圣人和娘子亲临长乐长公主府上的事情,是太医院刚通报长乐长公主身体抱恙的时候,娘子叫奴婢去看望长乐长公主的……”浣纱借口着送晋阳公主,一边把那天的事情给说了。
佳芝叫浣纱带着一堆东西去看长乐公主李丽质,到了长乐长公主府门前,早有府上的长史亲自迎接了浣纱进来。那个时候公主的病情正在反复,太医和她身边的奴婢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病人身上。长孙冲虽然没什么做官的本事,却是个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见着皇后派了贴身的侍婢来,也只是客气的迎接出来,说些感谢的话。其实心思都在妻子的身上,浣纱那里看不出来,她也不想添乱,只是把东西交代了,亲自看了长公主的病情。
本来浣纱就要告辞的,可是偏生在这个时候长乐公主一口气上不来,情况十分危险,太医们忙着抢救,长孙冲握着妻子的手一脸省的叫着妻子的名字。浣纱也不能立刻走了,只好等着太医们抢救出来一个结果,还回去和皇后交差。
于是公主府的长史便安排浣纱到厅上休息,嘱咐了奴婢们要好生款待不能怠慢,浣纱也就坐下来慢慢的喝茶等着消息。结果长孙夫人亲自来看儿媳妇了,她也带着一群的侍婢们。浣纱一个人在厅内坐着无趣,也就悄悄地出来,站在门口的一个小宫婢见着浣纱出来,嘟着嘴说:“梁国公(长孙无忌封为梁国公)家的奴婢好现在一起悄悄地说什么呢,方才奴婢从那边经过听见她们在窃窃私语,断续的提起宫中的字眼。”
浣纱起了八卦的心思,对着小宫女说:“她们还在那里么?咱们悄悄地去听她们说什么。”
结果浣纱听到墙根,被气的无可奈何的回皇宫复命去了。兕子听着浣纱的话,气的直跺脚:“狗彘奴,你如何就回来了,上去把她们抓起来,当着面质问长孙无忌。放纵家人诋毁圣人,是什么罪过!”兕子气的直呼长孙无忌的名字了。
“公主息怒,这些话都是奴婢们偷着听来的,说出去难免叫人说娘子遣奴婢窥伺臣子家中的琐事。而且她说的都是些捕风捉影子,子虚乌有的荒谬狂悖的疯话,真的要闹起来牵扯不清。还有在大长公主的府上,当时又是那个样子,岂不是叫长公主为难呢。因此奴婢也就忍下来了。娘子如今身体嫩娇弱,禁不起生气。还请公主忍耐一下。”浣纱担心的看着兕子,十分担心的看看延嘉殿的方向:“公主就念在当初生病的时候娘子彻夜守护的情分上,先不要声张吧!”
“放心,我怎么会叫娘子为难。你跟着娘子身边越发的精明了。你回去好生的侍奉娘子,把那个贱婢看严实了。”说着晋阳公主带着一群人出宫去了。
走到了月华门,兕子忽然对着身边的侍婢说:“我想一件事还没和兄长说,去甘露殿。”说着晋阳长公主一掉头,径直向着甘露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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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忽然出现把延嘉殿的奴婢们给吓一跳,若为和浣纱的神经紧绷起来,在宫里的时间长了,他们对于危险的感知特别的灵敏。皇帝陛下虽然面色如常,可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危险分子还是叫两个侍婢心惊胆战的。她们悄悄的交换下眼神,心里暗想着圣人是为了什么生气,难道是为了新陈公主的事情么?可是那也不能怪娘子啊,皇后也不能没事打听长公主家的嗯夫妻生活是不是。
李治微微的挑起眉毛:“娘子在何处?如何不见娘子来?”往常皇后都是亲自迎接圣人的 ,今天皇后的影子都不见了。
“娘子在东配殿里面静坐,吩咐叫奴婢们不准打搅。”为了纪念稚奴的亲娘,佳芝把李二凤陛下保留下来的长孙皇后的一间书斋继续保留下来,里面存放着好些长孙皇后当时用过的东西。因为李治小时候就是在那间房子长大的,他有的时候经常去那间房子坐一会,静静地在文德皇后的牌位前烧香祈祷。
听着若为的话,李治扔下两个战战兢兢的侍婢,冲过去找老婆了。屋子里很安静,虽然长孙皇后离开人世几十年了,可是这间房子依旧是窗明几净,一切都是老样子。幔帐一半垂下来,里面的景象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李治悄悄地走过去,看见佳芝的背影。
眼前的场景和记忆里的场景重合了,对于长孙皇后的印象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模糊不清,可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母亲生前的种种一下子鲜明的复活了,岁月的尘埃拂去了,阿娘的记忆也不是陈旧斑驳的旧画了。当年自己午睡醒来,悄悄溜下床,躲在幔帐后面看着阿娘。阿娘也是穿着紫红色襦衫,底下是一条浅紫色的裙子,在裙褶上有精巧的卷草纹,披帛上有着牡丹话的纹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温暖的光泽。佳芝:废话,皇后的衣裳是有规定的。我还能穿别的么?
那个时候李治从心里认为自己的阿娘是天下最好的人了,她是最温柔,最美丽的,而且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气质,仿佛只沐浴在晨光中的莲花,花瓣被霞光照射下透出一种温润的质感,带着浅浅的哀伤。是的就是哀伤,今天李治明白了那种感觉是哀伤。
悄悄地的走到了佳芝的身后,小吃货果真是躲在这里悄悄地伤心呢。兕子的话又在脑子里回旋着:“阿嫂嫁给九哥这些年,九哥觉得枕边人性格如何,阿嫂是那种悍妒,骄奢淫逸的人么?可是竟然如此呢议论,都是些意想不到的罪名,真是荒谬离谱。九哥你做人家的丈夫,连自己的妻子也不能保护么?”
把手轻轻地放在佳芝的肩膀上,看着小吃货手忙脚乱的拿手绢擦眼睛的样子,李治心疼的坐下来,把佳芝揽进怀里,拿着脸颊磨蹭着她的额头和头发:“别伤心了,朕给你出气。据说那个狂徒就在宫内,这个很简单,直接羽林卫把她拿住送到衙门问罪就是了。长孙无忌即使没指使奴婢诽谤皇后,也有治家不严的罪过。他也不能分毫不损的冷眼旁观。”
长孙无忌家的奴婢在长公主的府里诽谤皇后什么专宠啊,什么弄权啊,什么在皇帝跟前进谗言啊。还编出来些宫闱秘闻出来,又是后宫争宠啊,什么皇后嫔御斗法啊!听着兕子的告状,李治都要蹦起来了,喵个咪的,老子的私生活怎么成了你们八卦的材料了。皇后是皇帝的正室,难道自己和老婆在一起还成了罪过?什么皇后独宠,不准后宫的女子接近皇帝,还若有所指的说整个后宫只有皇宫生出来孩子,言下之意是皇后在残害别的孩子!李治出离愤怒了,后宫现在除了皇后要是那个女人怀孕了才是丑闻好不好。
自从李治一走进大殿,佳芝其实就感觉到了,因为很简单,进大殿不脱鞋子的除了皇帝没别人了。佳芝在兕子去和李治告状的时候就知道了晋阳长公主见皇帝的消息,她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于是来这里“自我反省”做伤心忏悔状。
佳芝抓着李治胸前的衣裳,整个一副苦情戏里面,标准贤惠字媳妇的表情:“浣纱那个婢子,越发的不听话了。是她在圣人面前告状了?”
“不准顾左右言他,是兕子逼问了浣纱告诉我的。你也太小心了,你是皇后,是天下的,一个贱婢竟敢诽谤皇后,直接抓住问罪就是了。就是御史们知道了,他们都是饱读经书,德行不错的人,还能是非不辨的弹劾皇后么?依着朕看,他们不去弹劾长孙无忌骄纵僭越就算是好了。我这就给你出气。”李治说叫来王福生:“你去问问浣纱,看是哪个长孙家的侍婢在诋毁娘子,立刻抓起来送去问罪!”敢欺负皇后就是藐视皇帝,皇帝最看重的就是别人的忠心敬重,踩了李治底线的人没好下场。
“郎君,浣纱是悄悄听见的,若是送去问罪,又要把浣纱给叫去对证的。妾身身为皇后这点气度还是有点。她一个顽劣不堪的贱婢,比鹅毛还轻,圣人一举一动关系天下,和她计较做什么?”佳芝揉一下李治的脸:“而且那个奴婢是长孙夫人送来伺候元冀的,小心把元冀给吓着了。还有那个奴婢是阿舅家的仆人,本来一点小事,可是天家无小事,阿舅这几天心情怏怏不乐,何必来平添事端?”
想起亲姐姐李丽质临终的嘱托,而且现在不是把长孙无忌请回家喝茶的时候,李治拿额头抵住佳芝的额头:“你还真是宽厚仁慈,想的太周全了,唯独是没想自己。”
“郎君想着我就好了,你是我的丈夫,除了我和孩子还想惦记着谁?”佳芝拿着鼻子磨蹭着李治的下巴和脖子,哼唧着,好像是撒娇的小猫。
李治抚上佳芝的肚子,一阵骚动,李治惊喜的说:“刚才孩子好像踢我一下,叫我再摸摸。”李治瞬间化身傻爸爸,俯身在佳芝的肚子边上,和孩子说话。
…………我是阿狸汤圆分割线…………
燕山雪花大如席,可惜李白童鞋还没出生,阿狸没有那个诗性,只能郁闷的裹着一件斗篷,冒着鹅毛大雪,站在一个小山头上看着底下长长地运粮队伍。阿狸抹把脸,对着身边的属员说:“先叫他们休息下,前边就是个驿站。这样的天气难道要连夜赶路?”属员踌躇着说:“若是明天大雪封路,耽误了时辰怎么办?”军队就是烧钱的,粮草供应不上还谈什么打仗?而且耽误了大军的补给,阿狸要被追责的。
“已经是立春了。你没看见雪花在地上存不住么?连夜赶路,你身上穿着的是什么?他们身上穿的是什么?一夜冒雪前行,第二天冻得病倒了,死了,你去推着车子赶路么?”阿狸一挥鞭子,纵马走了。
驿站已经得到了消息,等着阿狸到了驿站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天上的雪花依旧是细密急促的落下来。“王刺史,卑职恭候多时了。按着刺史的吩咐,已经准备了足够的柴火和热水,住处也都是整齐干净,保证不透风的。”阿狸听着驿丞的话点点头,把马鞭子扔给他径直走进去。
驿丞看着阿狸,支吾着说:“可是上房没了,方才来了一群军侯们,这个——卑职已经把自己的寝室腾出来——还请刺史不要嫌弃。”话没说完上房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阿狸你玩忽职守,照你的乌龟爬,大军都饿死了!”
阿狸听见如此欠扁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着亮光,他痞痞的一笑,在院子里抱胸斜睨着站在台阶上的李恪来了一句气死人的话:“怎么着?看不惯来咬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阿狸斜眼:你再看我,看我有本事咬我来啊!
李恪磨牙:我这就把你吃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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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一下子扑上去;抓着阿狸的领子向着屋子里走去:“今天我和王全信挤一间寝室算,你们快点吧饭菜准备好。”说着李恪拉着阿狸进了里面。驿站很不错;地上铺着地板;底下是烟道;整个房子暖呼呼的。看见阿狸坐在那里脱鞋子,李恪厌恶的撇嘴:“你们快点打水把王全信的爪子给我洗洗干净。真是个腌臜人!”说着李恪从随身的荷包里面摸出来一些熏香;放在边上烧着红红炭火的熏笼上。
阿狸嘿嘿一笑干脆是脱了袜子把脚丫子放在水盆里面,温热的水叫阿狸眯着眼睛,舒服的叹口气;他呼吸着飘荡出来的香气,很是陶醉的说:“真香啊;还是扬州的梨花香么?”阿狸陶醉的哼一声;哼唧着:“我也不想这副样子啊;我连着赶路,昨天晚上活活的在树底下睡了一晚上。靴子是过河的时候弄湿了,谁出来还带好多的靴子啊。真好闻啊,是梨花香是不是?”
“真奇怪,你不是骑着马?怎么会弄湿了靴子,这个时候是枯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