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香,这弄银子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操的什么心,等会给我算的时辰到了我再去搏他两手,指不定让我赢了钱也好赎了你出来。”
“唉!”黄玉香轻轻一叹,玄际脸上又挂上甜笑。心道:“这许多人中,虽然此人有些个呆气,也还将就算是个有心人罢。”
朱聿健饶兴趣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陈荣。
“属下并不敢欺瞒皇上属下确是新耳听闻,延平府里是有这么一档子事,这个福威镖局确是厉害非常,他们只以一百敢死之士在大宋遗民岳效飞的率领下灭了莲花山的山贼,且降服了虎跃岗的黄固黄铁马。”
朱聿健看了看一旁曾后,眼见曾后也是一脸好奇的神色,他点点头说,“你继续往下说”
“属下还知道那福威镖局就在城外老军营,连先前的那些个牙具、风扇,现下‘满街跑’(出租车的浑名)都是他们所制。”
“哎呀,他们这些人还真有些个本事呢”曾后虽没有见过陈荣口中的‘满街跑’但对那个牙具、风扇还是非常感兴趣呢。
“是啊,联整日里公事烦忙,一向也没出去走走,爱妃不如明日里我们就去那老军营一游如何,哦顺便再邀上陈嫔一起去。”
“皇上,我才不去呢,一出门又是护卫、又是太监烦也烦死了,哪还有什么兴致……”
“呵呵,明日里我们给他来个微服出巡可好,哦,陈荣在这里明日就由他伴我们一同前去如何?”
“好啊,妾身可也想坐坐那个什么满街跑呢。”
陈荣这会跪在底下悔的肠子都青了,皇上真要微服了出巡,让御史知道了还不参了自己。再者皇上和皇后再带着陈嫔出去,真要有个什么事故自已便是有十颗脑袋也赔不起啊。不过他知道朱聿健心性,自己这会要说不可的话,那脑袋立时就得搬家。所以跪在底下虽不开口,心中却盘算着如何按排才能不出纰漏。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这里朱聿健才与陈荣说妥,那边立时就有人听说了这事。
屋内坐着个锦衣青年,大约二十五六的年岁,一块丝巾蒙住脸,那便是坐在屋内的破几之上,依然显出一份实在雍容气度。底下跪着一人,完全是一身黑衣打扮,脸上也蒙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一开口便让人听的出来是个练家子,声音浑厚沉闷。
“主上,那里传出话来,明日那人要出门了。”
“嗯,他是要去哪里呢?”说话之人显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本来语调,变了嗓音显的有如夜枭般声音。
“那里并未说的详细,只说要出门,极有可能去城外老军营一游。”
“嗯?他去那个地方干什么,难道说他有意招揽这几日声名鹊起的那个小子。”
底下黑衣人显是极有上下之分,由的上面锦衣自言自语。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三十五节棒打色狼(一)
“他妈的,这墙好高。”岳效飞站在王府墙头,向下探头看了看,吐吐舌头。就是再高也得跳,没办法,在赴今晚的宴会前必须与王婧雯见上一面,因为他打算拒婚。
王婧雯没有去老军营,并不是那儿没事,她自然明白老军营的事敢放上两天就会积一大堆,只是她没有去,因为她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绣月妹妹的事是着落了,你看她春风得意的样儿,想是那晚……”她的脸一红,“如此也好,不枉我们姐妹一场,至于老军营……”心中没由来的一痛。“至于老军营我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毕竟那是人家岳家的天下……。”虽说是想的通了,怎奈心中对于老军营的事无一不牵挂。
“那些个兵回来了,这次看那样子还要扩充,还有那么些个贼寇个个都要安顿,……福州的货也要发了……生产线不知怎样了……。”心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
小叶子在一旁纳闷的看着她家小姐,按说平时她这会还在那老军营忙呢,今日是怎么了也不出去,即便不是去那老军营也该出去走走,哪怕是去后园呢!这一向她小叶子可是闷的慌了。可是她们小姐全没出去的意思,只是看着天上那些个浮云。小叶子也疑惑的向天上看去,“天上的云飘的好快哟,明日里可是个晴天呢!”
身在绣楼上的王婧雯还在望着窗外**呢,只听窗户“啪”的一声,一个精钢打造的飞抓给盯在窗框上了。
“哪里来的小毛贼这么大胆,天还没黑呢就敢到这里来。哼!看看你家小姐手段。”王婧雯可不比宇文绣月那样的女孩,遇到此事定然尖叫。她回身向小叶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伸手慢慢拿起一直放在枕旁的那把狗腿刀,当时只是觉的此刀刀形古怪,岳效飞更是用伞兵结给她缠好了把手。
“真是的,做贼原来这么难。”只想避过小叶子与王婧雯相会的岳效飞努力的拉着绳子在向上爬,好在他的丛林迷彩在这墙上爬满上的藤科植物中倒不如何显眼。“努力……使劲……到了……啊!”令他想死也想不到的是刚刚在窗户口一露头,迎面一把刀给架在脖子上了。
“是你?”王婧雯努力睁大了眼睛,她不相信的看着这个刚刚露头的就被自己把刀给架脖子上岳家小贼。
“坏了,被人给抓住了”这是岳效飞的第一个念头,原想松了手坠下去,跑路先。可是转念一想:“虽然这只是二楼,要掉下去了再把脚给崴了,回头跑不掉再让人给逮起来那不就搞笑了。直到听了王婧雯一句:“是你”心才放下肚子。忙扬起脸道:“婧雯妹妹,快把我拉上来,我拉不住了。”
王婧雯出没多想,心中只想把他先拉下来再说。手中狗腿刀扔在一边,伸手拉住他肩膀。
直到把岳效飞拉上来,王婧雯才回过味来,嘴里不由恨声道:“哎,你还真是个不管不顾的岳家小贼哩!”王婧雯心中那个气,“有人偷入自己闺房,自己不但没有拿他还把他给拉了进来,这要传出去,女儿家的名节可不要了么!”
岳效飞知道自己这事的性质,来时陈永华早给他说的清楚,让他要想明白。岳效飞心里想的明白,而且还敢保证王婧雯定不会与自己一般见识。这里有这样一个问题,岳效飞一直没弄明白过,自己对付王婧雯怎么好像全然不费力气,随便一招就可以点中她的穴道。当然现在不是研究这个沉闷问题的时候,当下岳效飞也不管小叶子在一旁唬着脸,只管涎着脸道:“谢谢……谢谢婧雯妹妹,咳咳,可累死我了。”
“小叶子,你去给倒杯热茶来,去吧!”王婧雯把小叶子支开,打算好好问问这个岳家小贼到底想要做什么,他要说不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次的事定要他好看。
“婧雯妹妹,你是不知道啊,你只两天没在,老军营整个全乱了套呢,整了一河滩的乱子,我是没法子了,跑你这儿来躲事来了。”
“你……你怎么可以躲在我这里……你……。”碍于往日里的情面,也不好就赶他出去,可不赶他出去今日之事终究不是个了局。
岳效飞是决定赖到底了,临来时就打好主意,打死也不走,真是没了王婧雯老军营谁管。看着王婧雯今日居然又穿上了女装,虽说没有头次她穿女装时打扮的那等娇艳,今日的打扮却足足衬出她那种妩媚中带着些些睿智、点点刚强的女中豪杰形象。
“我就不走,没给老军营的事搞个着落出来,打死我也不走,要不你就喊王老伯来赶我出走。”
他这一撒赖倒把个王婧雯给赖的没辙了。赶他他不走,自己动手拉他,这男女授授不亲,又哪里敢做,叫人来那更是无法行的通的事。
“你这人怎么这等惫赖模样,前些时帮你却是为了我绣月妹妹的事情,如今……如今此事有了着落你怎么倒在此撒赖,到底是何居心,没的如此欺负人的。”说到‘如今’之时王婧雯没由来的鼻子一酸,声音就有些个囔囔的,再说下去眼见眼泪可就要流出来了,心里可不愿岳效飞看见她如此模样,只好背转过身去。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三十六节棒打色狼(二)
“她定是哭了”岳效飞看她说着、说着转过身去,心中自咐。也就是,这件事实在是自己对她不起,自己已然与绣月连为一体,要说不该再招惹她的,只是一想将来她要嫁给了别人,心中怎么就那么不乐意,凭什么啊,我认识她这么长时间就把她让给别人了?可是鱼与熊掌兼得这话却怎么也难以说出口(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时代)。看着王婧雯渐渐抽动的肩,他又忍不住想要去安抚她。
“奶奶的,不管他那么多”心中一发狠,原先假坐在地下撒赖的他,蹦了起来。
王婧雯听了身后的响动,再看岳效飞的眼睛,吓了一跳。破天荒的惊道:“你……你要做什么,小叶子马上回来的。”
岳效飞鄂然的看着她,他从没料到王婧雯也有今天这个模样。她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分明,在看一头色狼。心下哀叹道:“不会吧!我岳效飞在她眼中人品就这么个德性!”再回头一想,“既然她都如此想了,定然是我多心了,错以为她对我有情,实则……岳效飞你到底算老几啊,可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想到这心里可就感觉难受了。
王婧雯也没想到自己受惊的表情会吓到他。你看他脸上表情似忧、似愁,恐是已被自己伤了心了,想要劝慰于他,对放不下自家脸面矜持,一进之间倒不知该如何对他,芳心之中兀自乱成一团。
岳效飞虽然心中难受,不过心中还抱着一点点希望打算搏他一搏。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理理有些混乱的思绪开口道:“别……别王小姐我没恶意的,其实今天我来……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对老军营的百姓很重要,没有你他们过不上今天的好日子。这两天你没有来,大家都挺挂念着你的。”再艰难的咽口唾沫又接着说:“现在咱们老军营在找造船师傅呢,打算自己也造上一条船呢,要有空了可记得回来看看,回来看看老军营的乡亲,我这就走……我这就回去了,可你让我回去了可给老军营的乡亲们怎么交待呀!”岳效飞很动情的说着,虽然包藏了一点点祸心,不过他说的大多还真是实情,尤其是最后一句确是发自真心,说的时候他自己也是一阵心酸,而且如果回到老军营那些个乡亲问起来他可怎么答啊。
王婧雯中招了,纵使她在别人眼中怎样聪明、怎样智慧,毕竟没看过电视,没有网络时代这么发达的资讯,没有那么多爱情小说可读,而且一颗心早已牢牢拴在岳效飞身上。所以被岳效飞这真心实意的表演中说出来的话给感动的一塌胡涂。她哭了,她大声的哭了,她再背过身大声的哭了。不为别的,她知道她有那个本事仗着岳效飞的所谓神机让老军营以及更多的乡亲过上好日子,她也知道这些个乡亲已经与她有了感情,她哭的是她做的这些个事情却为何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呢!
岳效飞眼看自己真心实意的表演大获成功,明白她心中终归还是有自己的位置,再细想想,她这回再转身莫不是给自己机会?!不过小心使的得万年船,安全第一。抬起手来,先用手指轻轻碰触王婧雯正哭的直抖的肩。
“婧雯妹妹,你且不要哭了,只在闲暇时记得回老军营看看……。”
王婧雯压根就没理他,只是在那里哭自己的。
“婧雯……婧雯……。”岳效飞随着自己心中的怜爱之情的加重,不管不顾的伸出手去,抚住王婧雯的肩,“感情她的肩膀也这么柔弱”嘴里轻轻的念着她的名字,“凭什么她不能做我的贤内助,我这是在明代啊。妈的,这么长时间‘时差’还没倒过来。”
“讨厌,都是你这岳家小贼……都是你……都是你。”她转过身来,倚在这个她一直认为是宽厚而温暖的怀抱里,握住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岳效飞。尽管王婧雯是聪慧女子,也直到如今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否则待看明白岳效飞与宇文绣月中间发生的事情时心绪怎会如此不宁,全无往日一般的安适。一时之间长久以来的的委曲化做了小儿女态,嘴里发了出来埋怨的泣声来。
小叶子走远了吗?没有!这小丫头精灵着呐。她一出门就在门口听着呢,心里还说“谁耐烦给你这个岳家小贼倒茶吃”,直到这边王婧雯发出了小儿女态,她才在心里说:“我说呢,这一向我都被关在小姐的绣楼里,闷的要死,原来小姐却是帮你管你的老军营去了,自己不会管么,竟麻烦我家小姐,连带把我也闷的要死。”心里边说着,眼睛边四下里寻觅,被她一眼瞅见个鸡毛掸子“嗯!就用这个”。
岳效飞拥着王婧雯,心里还美呢:“这下老军营又有人管了,鱼与熊掌我也兼得了,就剩下好好做做军火生意,这钱吗还是要挣的……”正想的美的时候并打算一尝王婧雯口脂清香时,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屁股吃挨了一掸子。岳效飞吃痛嘴里不由“哎呀”一声,还待回身看呢,紧接着再来一下,一下一下接一下,打在身上痛心中。
“叫你欺负我们家小姐,叫你欺负我们家小姐。”
小叶子极认真的一下一下接一下,心说:“要小姐要再去老军营不带我去的话,岳家小贼定然有你好看。”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三十七节鸿门小酒(一)
王家此次的家宴上,比起上次岳效飞来时排场又大了许多。只不过王士和暂时还不愿岳效飞与其他官员交往过多,朝里那些个大佬只会给自己大捞特捞,这岳效飞如此人物真要让他们知道他的本事,那招婿、收买、赏官还少的了么。这岳家小子一个把持不住自己番苦心栽培不就白费了。故此这事他在衙门中只报是由外间义军所为,至于是谁人,胡乱捏了一个名字搪塞过去罢了。
王士家到底是官宦人家,摆下的席面相当不错。席下依然是或歌或舞,岳效飞仔细瞅了瞅,想着今晚要是再让宇文绣月上场,自然是个好机会的,把事给他王士和做的明了,他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王士和见岳效飞领着几人前来,就把王得仁叫来做陪,有些话就不放在桌面上来说,只是不住把酒与众人周旋。席面之上也算得上的其乐也融融。
岳效飞见他只谈些风花雪月,全然没有来时设想的那些个事情,心中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刚刚已和王婧雯商量好了此事,自然不用再担心,见他不谈也乐得安心喝酒,所以他也不曾提起。
好容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士和才挥退歌姬、仆妇,端起酒杯向着岳效飞说:“贤侄,此次全仗贤侄的面子才请得黄固黄铁马到咱们这延平,实在是可喜可贺呀,来来我们大家同饮此杯。”
他本意只要这黄铁马愿意做官,给手下原有的三千卫所兵马作个千户,相信这些本土的子弟在这个侠名昭著的人手下练上一练,将来即便是那些清兵到来,或许还有一搏之力。当然这是他一面的想法,而且他也完全没有考虑黄固现下里是岳效飞的人这个因素,在他眼中岳效飞的表现虽说有某一方面的才能,是个能够敛财,并没有多少心机的好人。但他并不适于在官场中混。所以一直想要个能带兵的人来帮自己守这个延平,这次听说他为他宇文绣月降服了黄固,此人正合自己所需,至于岳效飞他孤身一人,将来给自家做个女婿,自己将来纵是一死,也可瞑目了。
王士和放下酒杯,用手抚了抚了花白的胡须,呵呵一笑冲黄固道:“足下能弃暗投明归我延平府实在百姓之福,足下的仁义之举实在让老夫佩服。眼我这延平卫所现有一个千户之职尚还有一个缺,不知足下可是有意为之。”
王士和一句话把个满席的人说的安静下来,黄固拿眼睛去看岳效飞,意思我黄固是你老军营的人,这话该你说吧。
岳效飞自从与这军师陈天华谈了这两天,对于天下大事也略有了解,最为重要的是他明白了一点,在这个世道光有钱是不行的,还得有军队,毛爷爷说过“枪杆子底下出政权”虽然他对于政权并没有兴趣,但要庇护归附于自己的人,没有力量绝对是不行的。
“看王老伯说哪里话来,他一个小小山贼才弃暗投明,又没做下什么光彩之事,如此委他一个千户,恐惹朝廷怪罪,再者黄兄这些年打打杀杀也厌烦了,想要过些个体面平静的生活,还望王老伯成全。”
“咦!这小子说话会拐弯了。”王士和又中暗惊,这岳效飞变化也太快了吧。
“岳老板说的是,在下这些年于地方虽无大害,究竟也还是个山贼的名号,也没甚光彩,眼下承蒙岳老板赏识改投了他吃几天平安饭却是黄某所愿,至于老伯方才所说之事,老伯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了,还请老伯收回成命不使黄某为难。”
王士和虽为岳效飞的转变有些惊奇,不过到底是官场是的老人,当下呵呵一笑道:“足下不必挂虑怀,此事是些些小事,足下现在老军营过活,只盼闲来无事之时与我这里常常走动,大家一起痛饮几杯也是痛快。来,喝酒。”
一时酒到杯干,几个人直喝到月儿已在中天方才散去。
临散施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