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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 作者:云笺曲(红袖vip2014-07-31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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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顿,小手捋顺着乱蓬蓬的头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看来,是我自己蹂。躏了自己……”说着,还冲他坏笑。
    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便探头过去,想要亲吻。
    然,未到跟前,就被她用手掌挡住了嘴巴。
    “我有口气……”她做出嫌恶的表情,“刚睡醒……”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煞风景!”他做出恼怒的样子,一扭头,彻底闪开她的小手,“本王就是要亲你,还分什么早晚吗?口气怎么了?本王稀罕……”
    没等说完,已经乘她不注意,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
    “唔……”只挣扎了一下,她就彻底放弃,搂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吻起来。
    没了俏儿的监视,贝御风和鱼薇音的小日子更加甜蜜无间。
    晚上,他会在她的房间赖到很晚才离开。
    而早上呢,有时候天还没有亮,他就蹑手蹑脚上了“穹楼”。
    大部分时间,她都还在睡着。
    他却没办法看着她安安稳稳地睡觉,总会摸摸她的鼻子,亲亲她的脸颊,搞得她根本无法再睡下去。
    他们虽然已经深爱着对方,却恪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他不忍心把她带入凶险的境地,——守宫砂散去,就意味着她已经失。洁。
    一旦被人发现,她便会背负上最耻辱的枷锁,甚至会因此而丢掉性命。
    他不要发生那样的事情!
    更何况,用不了多久,他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他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作一对神仙眷侣。
    所以现在,他只能忍住那份渴盼。
    而她,出于姑娘家的羞涩,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遂,他们目前最为亲热的举动,便是接吻,甚至连对方的身体都不敢触摸,为的是防止一发而不可收拾。
    今早的这个吻正热烈进行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
    依依不舍地分开,贝御风粗声问了一句“什么事”。
    “启禀王爷,有圣旨到!”苏管家疾速应道。





☆、风云倏起⑧

    敲门声打断了贝御风和鱼薇音的亲昵,却也足见事情的重要性。
    ——俏儿走后,苏管家通常不会到“穹楼”来,——所有涉及到谨王妃的事情全由昕王爷一人打理。
    两人的唇瓣分开之后,男子粗声问了一句“什么事”。
    苏管家一改平素的沉稳,快速回答:“启禀王爷,有圣旨到!”
    一大早就来了圣旨,说明这件事确实非比寻常。
    “你再睡会吧,我接了旨就回来。”男子安抚地揉了揉女子的乱发,出门去,到大厅接见传旨太监铍。
    鱼薇音怔怔地坐在榻上,望着魁伟的背影,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好一会,她又躺下,扯了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着。
    等了好久,没有等到男子回来。
    心想着,大概他要招待传旨太监吧!
    又或者,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平素有他干扰,她想睡却没有办法睡得沉稳。
    今天没了他捣乱,却怎么都没了睡意。
    躺得有些头疼,她才不情愿地起床。
    这时,已经日上三竿。
    简单洗漱之后,坐在梳妆台前绾发。
    以前都是俏儿帮她打理头发,现在她自己动手,贪图省事,经常梳成最简单的马尾发式。
    虽然马尾发是男人们惯用的,贝御风却从未对此做过干涉。
    他喜欢她的简单,喜欢与“假小子”一样的她厮混、嬉戏。
    有时候,他还会亲手为她梳发,样式便是他平素最喜欢梳的半编半放。
    他在她的头发里也参上紫色的丝线,如此,她的头发也散发出了紫色的光芒。
    这样的日子,他便让她穿上特意定做的男式衣衫,带着她坐马车去街市上游玩。
    每当她按捺不住,下车去购买吃食或者小玩意儿的时候,往往会被小贩们唤作“少爷”或者“小哥儿”。
    他听了,便会怜爱地揉揉她的头发,然后,搭着她瘦削的肩头,在大街上游逛一番。
    鱼薇音最想过的就是这种生活,却也深知,这么自在的日子可能不会很多。
    她总觉得跟贝御风在一起的每一份快乐时光,都是她这辈子最后的快乐。
    如此,虽开心,却不踏实。
    而今天,这种不踏实的感觉更加强烈。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在饭桌上看见他。
    “王爷去了哪儿?”她禁不住问管家。
    伺候在一旁的管家躬身回了一句:“回禀王妃,王爷有事,出府去了!”
    女子很想问是什么事,奈何周围还有别的下人,便硬是把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怏怏地吃了几口饭,她就起身离开,回了“穹楼”,托着腮,在窗前发呆。
    他究竟出府去做什么了?
    难道是跟圣旨有关吗?
    其实她很想单独跟苏管家聊一聊,问问他圣旨的内容,以及他家王爷到底去了哪儿。
    可苏管家一副非常繁忙的样子,根本不给她问询的机会。
    如此,她又在自己房间闷了一个下午。
    她想,如果晚饭时他还是不出现,她就不管不顾地去“瀚庭”等他回来。
    鱼薇音不知,贝御风根本就没有离开昕王府。
    自打接了圣旨,他就沮丧地回了“瀚庭”,且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不见任何人。
    这中间,苏管家曾经来敲门,说谨王妃问了他的行踪,若她再问下去,恐要招架不住。
    “你要是把真相告诉她,就把你送进宫去!”男子恶狠狠地隔着房门低吼道。
    门外顿时安静下来。
    稍后,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贝御风了解苏管家的无奈,——小东西的执拗劲儿一上来,任何人都会被她磨缠得无法抵挡。
    可在他还没有想到对策之前,绝对不可以见她。
    面对她那双洁净无瑕的眼睛,他没办法说谎、甚或是隐瞒。
    一旦告诉她真相,他担心,好不容易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的美好就会瞬间崩塌。
    那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遂,他一整天都待在屋子里。
    不敢到窗口去看“穹楼”,因为他感觉得到,她正在对面窗口望着“瀚庭”。
    他甚至连紧闭的窗子都不敢靠近,就好像她的目光会穿透窗棂,看到他一样。
    午饭是由苏管家亲自送上来的,男子没有开门。
    于是,饭菜被放在了门外的地板上。
    管家偷偷来过几次,看见食物一口都没动,最后就把凉饭菜收走了。
    下午,苏管家再度端着饭菜上楼来。
    男子依旧不给他开门。
    然,这回苏管家却跟主子卯上了。
    你不是不开门吗?那我就不停地敲门,不疾不徐地敲。
    贝御风被烦得没办法,只好让管家进门来。
    “长能耐了是吧?竟敢违逆本王的意思……”明明是指责的话,却因了明知对方的好意,而变得没有那么凌厉。
    “王爷,您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个办法!”管家把饭菜摆放在桌子上。
    “如果不吃不喝能够解决问题,倒也值得……”苦笑着摇摇头,满脸的无奈。
    管家忖了忖,“王爷,恕苏正多嘴,这件事,实在是不宜硬碰硬……”
    “若不是因为这个,我能这么忧烦吗?”男子在地中央逡巡着,“若抗旨不尊,整个昕王府的人都要跟着遭殃;可若是遵旨行事,我跟她之间就会产生极大的误会……”
    “王爷,这在玉阔国又算得了什么事情啊?”苏正不解地问。
    男子微微闭上眸子,“你不懂,她是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姑娘!若被她知晓了实情,恐怕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那就索性不让她知道啊!”随口回道。
    “不让她知道?轰轰烈烈的一件事情,如何隐瞒得了她那么个精明的小人儿?”反诘道。
    苏正沉默片刻,再开口,总有点语重心长的感觉。
    “王爷,‘死药’的研制出现了问题,您的计划可能要无限期延后。为今之计,就是暂时妥协。所以,隐瞒是最合理的办法。王爷安心与王妃相处,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要多想。奴。才会把所有事情做得妥妥帖帖。”
    贝御风听到“死药”两个字,眼里现出更浓郁的无奈和烦躁。
    自打爱上了女子,他就开始琢磨如何才能跟她摆脱世俗,双宿双飞,尽管那时候他并不笃定她是否愿意跟他在一起。
    及至探求到了她的心意,他便将想到的办法付诸行动。
    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所谓的“叔嫂关系”,而能够瓦解这道障碍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死去。
    当然,她不能真死,而是要像真正死亡那样,气息、脉搏全无,经得起最高明仵作的检验,以瞒过各路人马的眼睛。
    随后,她再起死回生。
    如此,死过一次的女子,就摘掉了寡。妃的身份,才可以毫无顾忌地过她想要的生活。
    而能够使人假死、然后又起死回生的“死药”,便是成败与否的关键所在。
    贝御风只是听说过这种药,却从来没有见识过。
    炼制的药师跟他说,药方是现成的,却没有成分的配比量,也就是说,药方上并没有写明每一种药材要放多少。
    五十种药材放在一起,哪怕一种药材放多了,都可能令服用者永远都苏醒不过来。
    而且,如果哪一种药材放少了,服用之后,就只是昏迷,而非死亡。
    暂时的昏迷倒还好,要是永远昏睡下去,那不是更让人肝肠寸断!
    就这样,“死药”的研制在无数次的重复中艰难进行。
    据药师说,他已经成功药死了上百只老鼠和几十只猫狗。
    贝御风上一次去药师的住处询问“死药”研制情况,得知就差一种药材的剂量没有确定妥,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完成研制。
    然,就在他欢欣鼓舞地等待时,药师却主动送来消息,说是最后又漏了一种药材,成药的时间可能还得往后拖两个月。
    偏偏这个时候,皇上下了圣旨。
    男子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明黄色锦帛,旋即,又烦躁不安地挪开了目光。
    当他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脑子里“嗡”地一声,明明是跪在地上的,却险些趴倒。
    幸而苏管家眼尖,不着痕迹地上前扶了主子一把,这才掩饰了尴尬。
    用最短的时间定了定神,他领旨谢恩。
    六神无主地跟传旨太监说了几句话,便让苏正送太监出府门。
    而他自己,则拎着圣旨驻在原地,身子打晃。
    勉强支撑着往“瀚庭”走去,被半路赶到的苏正搀扶着,走上楼来。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般没有主意。
    其实,接圣旨的那一霎那,他是很想抗旨的。
    然,想到圣旨上提及的“昕王府阖府同沐皇恩”,他便不得不违心接旨。
    “同沐皇恩”的反义便是“共担罪罚”,若他抗旨,就是整个昕王府抗旨,他是皇室血脉,可以保住性命,其他人等都是平头百姓,自是要受到责罚的。
    而抗旨的责罚,轻则发配边疆,重则掉脑袋。
    他绝对不能罔顾整府人的性命。
    此刻,苏正提出的建议看似消极,实则却是唯一的可行办法。
    为今之计,他只有尽可能地隐瞒女子。
    且,在这有限的一个月时间里,跟她过最幸福的日子。
    ——————蛐蛐分割线——————
    夏国,皇宫。
    一个虬髯老者立在桌案前,拿着软笔,在大幅白纸上描画着。
    “不对,鼻子不对,她的鼻子更加挺翘……”他身侧的精壮男人不耐烦地纠正道。
    老者惶然抬头,“王子,画上一张的时候您说过,她的鼻子没有那么挺……”
    这话令年轻男人不快,便扯着嗓门狂吼几声:“本王子让你怎么画你就怎么画,啰嗦个什么!”
    老者在夏国民间是受人敬仰的绘画大师,风骨自是有的,可现在面对的是夏国的王子,便不得不收起自尊,继续低头作画。
    态度恶劣的男人不是别个,正是王子南铮。
    而他让老者在纸上所画的,便是谨王妃鱼薇音。
    又看画师画了一张,却还是没能描绘出女子的十分之一神韵,便不耐烦地遣走了老者。
    随后,他在满屋子的画像中选了一副稍微神似的,交给近身太监,让他拿去裱好。
    做完这些,南铮去了怜月公主的住处。
    公主的寝宫在夏国皇宫里并不是个豪华的住所,这倒不是夏国抠门,而是公主自己申请来的。
    这个举动曾经令夏皇十分不快,并对儿子加以指责,——若是被玉阔国的人知道他们的公主竟然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还不是要笑掉大牙吗?
    可公主坚持要求住所简洁,南铮只能随她去了。
    事实上,他很少去她的寝宫。
    即便不得不在她可能受孕的时期与她行周公之礼,也是结束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寝殿,绝不在那里过夜。
    南铮受不了她那里死气沉沉的氛围。
    不过,只要在她身边待着,他就会表现出青年男女之间特别浓郁的那种爱慕之情,让她觉着他是那么的爱她。
    而每次离开,他都是有各自理由和借口的,且走得恋恋不舍,几乎总是能惹得公主红了眼圈。
    怜月终于怀上了他的孩子,这让南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受孕,这就使得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更加稳固,他的任务就算正式完成了。
    他还是会去公主的住所坐一坐,但坐不了一会就会离开。
    理由很是充分,——待得久了,恐怕会按捺不住心性,做出亲昵的事情来,一旦伤了公主腹中的胎儿,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后来公主提到省亲,为了再探一探玉阔国的国情和国力,他便一口应承下来。
    在玉阔国的时候,他对她无微不至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却又逼迫自己继续那么做。
    他对公主之间所谓的浓情蜜意,已经不是出于男女恩爱,而是上升到了外交的层面。
    南铮与怜月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几乎可以用一见钟情来形容。
    是什么让他对她的感觉变得像如今这般僵硬呢?
    许是和他们的初。夜有关系吧!
    大腹便便的怜月即将临盆,这几天,南铮几乎每天都要到她的住处去看一看。
    ——毕竟那是他的骨血,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关怀是出自真心的。
    然,刚进到怜月的房间,就见她挺着大大的肚子扑了上来。
    “夫君,你来得正好,月儿有事情要问你……”脸色煞白,比刚刚的画纸差不了多少。
    南铮有点不高兴她这般慌乱,却还是耐着性子扶她坐下。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当心影响了孩子……”他竭尽所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顺一些。
    “夫君,我好像听到宫人们在传说玉阔国的事情……”似乎不太肯定,所以问得踟蹰。
    “哦?玉阔国什么事?”他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却故意漫不经心。
    “父皇……驾崩了……,是吗?”怜月的嘴唇颤抖着,眸子里填满了渴望,渴望得到答案。
    南铮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旋即,点点头,“是的。你父皇驾崩了!”
    “还……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她更紧张了。
    他点点头,“你母亲,自尽陪葬了!”
    瞒了这些天,想来是瞒不住了。
    本想等生产之后再告诉她,眼下她这个样子,一定是从多嘴的宫人那里听到了事情的大概。
    索性都告诉她吧,免得胡乱猜想,更是不安。
    孰料,怜月听了噩耗之后,没有出声。
    原地晃了晃,便翻着白眼,身子向后仰去。





☆、风云倏起⑨

    怜月公主翻着白眼抽过去的时候,南铮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紧张和担心。
    及时将公主搀扶住的,是她从玉阔国带来的贴身婢女春桃。
    迟疑了一霎之后,他才从婢女手中接过妻子,将她抱到床榻上。
    然,经过这么一顿折腾,羊水破了,孩子即将出生。
    南铮赶忙差人去请稳婆,自己则守在怜月身侧。
    其时,怜月依旧昏迷,并未苏醒铍。
    “驸马,您还是出去等吧,奴婢会好好照顾公主的……”春桃躬身说道。
    且不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男人是不可以在场的,宫婢觉得,就是驸马在,也解决不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甚至还有可能添乱。
    公主嫁过来这么久,好多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旁观者清,总能分出一些真情和假意。
    不过,她从未在公主面前吐露过半点口风,——和亲的命运已经够可怜的,又何必在公主的悲情之中再增加几分无奈呢!
    “那你好好伺候公主。”南铮听了宫婢的话,并未坚持留下,起身出门。
    没走多远,就撞见了匆忙赶来的稳婆。
    因为知道公主将要临盆,所以稳婆早早就准备好了。
    “参见王子!”这么急迫的情况下,稳婆仍旧不忘礼数。
    男人淡然点头,“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保住孩子的性命。”
    稳婆一怔,“如果……难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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