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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翰并没有回答,反而出口说道:“小丫头先是与人比斗消耗了极大内力,而后又中迷药百日醉,身体空虚、心神失守时候被金蝮蛇咬伤,若非及时用百草丹护住心脉,根本撑不到现在。”
看李神医诊脉就似看到了当然的情景,王高林心底一喜,急忙接口说道:“那李神医可有办法救治小女?”
这刻,李思翰还是一脸思索神色,缓声说道:“若只是金蝮蛇,毒性虽烈却还难不住老夫,奈何金蝮蛇之毒与百日醉,一伤身一**,现在两者混合在一起,极为难解。”话到最后,李思翰更是摇了摇头,看得王高林脸色大变,身体都是一个踉跄。
望着李思翰,王高林一脸哀求的说道:“李神医,你老想想法,救救小女。”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灵隐大师开口说道:“王阁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老施主和贫僧一定会想方设法救治小丫头,你放心就是。”
当灵隐大师的话落下,大堂内落针可闻,众人一个个都将呼吸压到最低,生恐打扰到灵隐大师和李神医。
看王高林一脸忧色,再看看灵隐大师和李神医都是一脸凝重,楚昊宇心道苏青青好毒的手段,却也在猜测究竟何事竟使两人陷入不死不休之局,甚至是两门不止的争斗,而且不知为何,楚昊宇竟有些牵挂苏青青,王诗琪命悬一线,苏青青怕也伤的不轻。
死一般的沉寂中,神医李思翰突然开了口,道:“王阁主,老夫有两种办法解毒,一缓一激。小丫头先中百日醉心神失守,金蝮蛇毒性又烈,昏迷数日毒性进入筋脉,老夫可徐徐图之,只是一身武功怕是难以保住。”
李思翰说的委婉,王高林久经沉浮岂能听不出话中的意思,而对江湖人来说,武功就是性命。心神虽激荡,王高林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平静,道:“李神医,另外一个办法呢?”
在众人的注视下,神医李思翰沉声说道:“以毒攻毒。”稍顿了下,李思翰出口解释道:“百日醉终是迷药,只要以毒攻毒祛除金蝮蛇之毒,百日醉不解自解。只是,此法极其危险,稍有差池就要天人相隔,而且,必须有一名武道高手护住小丫头的心脉,同时还要替她梳理经脉。”
禅房再次陷入沉寂,只是王高林的呼吸却是越来越急,想来他内心正做着激烈的争斗。突然,王高林脸上深吸一口气收起所有情绪,道:“我江湖儿女,失去武功比丢了性命还难受,若真有意外,那就是命,想来诗琪也不会责怪我这个父亲。麻烦神医你了。”
神医李思翰并没有接口,而是望向了灵隐大师。灵隐大师终是点点头,道:“就由贫僧出手好了。”
点点头,神医李思翰张口说道:“师兄佛法精深,内力浑厚,再合适不过,李某先配制毒药,取一瓷碗来。”
很快便有弟子送上瓷碗,此刻,李思翰手中已多处一柄玉质小刀,道:“以毒攻毒,药性需刚刚好,少一分则不足多一分则过,老夫要先取些血试试看。”说完后,李思翰挥动玉刀划过小丫头的手腕,立即有鲜血流淌落入碗中。
该是中毒的缘故,王诗琪的血液暗红,隐隐散发着腥臭味,看得李思翰眉头紧皱,却是将碗拿到鼻尖仔细的嗅闻着。过了片刻,李思翰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撒了点黑色的药粉进去。也不知这黑色药粉是什么东西,倒进碗里片刻,鲜血似沸腾一般翻滚起来,冒出阵阵腥臭味。
当碗中血液平静下来,神医李思翰又将血液放在鼻尖闻了闻。此刻,灵隐大师张口说道:“李老施主,如何?”
李思翰并没有回答,而是扭头望着王高林说道:“王阁主,你也看到了,毒性太烈,老夫还是以为徐徐图之的好。”
顿时,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王高林身上,想听他如何回答。稍稍思索了下,王高林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狠色,道:“以毒攻毒,麻烦李神医和灵隐大师。”话到最后,王高林更是抱拳冲两人行了一礼。
颇有深意的望了王高林一眼,李神医却是点头说道:“那好,老夫先开一个方子,立即抓药、熬药,另外再烧一大锅热水。”
很快,李思翰便写好方子,一名奕剑阁弟子接过方子飞奔而去。此刻,李思翰又开口说道:“王阁主,你与两名侍女留下。”
李思翰这明显是在赶人了,见此,众人纷纷退了出去,楚昊宇也不例外。走出禅房,楚昊宇冲一名奕剑阁弟子说道:“刚才那人袭击本王时候,说本王害了王姑娘,怎么回事?”
已经知道楚昊宇的身份,奕剑阁弟子自然不敢隐瞒,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原来,王诗琪将楚昊宇当做了孙家少爷孙少辉,以为他与苏青青有交情,便想借此与苏青青化干戈为玉帛,最不济也将此事揭过,而王高林也不愿与魔教毒门成不死不休之局,便同意了王诗琪的说法,不曾想当王诗琪提起楚昊宇提起水云涧,苏青青脸色大变,怒骂道:“原来是那个薄情寡义之人,娶妻纳妾不说,现在竟还养起小的,今日,我就杀了你这狐狸精,也让他心痛。”
此奕剑阁弟子颇会说话,故意模仿了苏青青的语气,只是说完后却小心翼翼的看了楚昊宇一眼。看楚昊宇苦笑不已,此弟子便以为楚昊宇真与苏青青有说不清的瓜葛,越发小心的说道:“师妹刚开始并不明所以,可就是师妹发愣时候,苏青青已经攻了上来,任凭师妹怎么解释都不听,最后,师妹就成这个样子了。”
点点头,楚昊宇张口问道:“那丫头呢?”
再次撇了楚昊宇一眼,此弟子才开口说道:“看师妹重伤,师父恼怒之下将苏小姐伤了,现在不知所踪。”
听他说的简单,楚昊宇却知道苏青青伤势一定不轻。摇摇头,楚昊宇挥手对孙侯说道:“去,找到苏小姐,带她前来疗伤。”
刚才孙侯就在一侧将一切都听到了,也以为自家公子与苏青青有瓜葛,便躬身说道:“小的明白,这就去。”而后疾驰离去,很快就消失在暗夜里。
楚昊宇自然注意到众人的脸色,却也不曾解释,只是心底隐隐约约有些想念怜玉,那个淡然若水的女子,三年不见,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突然,楚昊宇眉头一皱,因为他听到禅房内传来的异样声响,似激烈似痛苦似呻吟,这刻,楚昊宇脑海中不自觉的已浮现出禅房内的情景。
330劝诫
等两名侍女关上大门,李思翰张口说道:“扶她坐起来。一会儿,麻烦师兄运功护住这丫头的心脉。王阁主,你与一人合力按住这丫头,以毒攻毒反应剧烈,一定不能让她乱动。”
看三人点下脑袋,李思翰再次吩咐道:“先烧一壶开水,放凉,大家趁机调息下。”说话间,李思翰抽出三根松香点上,而后盘膝坐下调息起来。
以毒攻毒,就似他所说,少一分则不足多一分则过,那结局都是死,所以,他必须专心致志不能有丝毫分心。
没过多久,便有咕嘟嘟的水沸声响起,而当水温逐渐凉下来,神医李思翰才站了起来。倒半碗水,李思翰从怀中取出两个瓷瓶,一个正是刚才倒出黑色粉末那个,另外一个是青色的液体,也不知什么东西。
将两样东西倒入温水中,李思翰小心的摇晃起来,一直到白水变成青色,散发出一股欲吐的臭味。
此时,灵隐大师已盘膝坐在王诗琪身后,看到李思翰点头,灵隐大师缓缓抬起手掌按在她背后大穴之上,苦修数十年的精纯内力,流水一般输入王诗琪体内。
王高林也不敢大意,和一名侍女一左一右按住王诗琪,生恐她乱动。
看一切都准备妥当,神医李思翰对另外一名侍女说道:“掰开。”
当王诗琪的嘴巴被掰开,李思翰抬手便将碗中液体倒入她嘴中,且一滴不剩,而后猛的捏了下王诗琪的咽喉,咕嘟一声,青色液体已咽入肚中。
做完这一切,李思翰直直盯着王诗琪的双眼,且手中已多处数根银针,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散出冰冷光芒。
看到李思翰的紧张神色,众人都明白到了关键时刻,王高林和侍女两人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这刻,禅房竟是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咕嘟一声似吃饱打嗝的声响从王诗琪肚中传来,在这静极的禅房里如此刺耳。
顿时,李思翰眼中猛然射出两道寒光,大喝道:“注意了。”大喝声中,李思翰挥手如电将银针刺入王诗琪上气穴、下气穴、丹田、关元等大穴,极快的速度,看得王高林几人眼花缭乱,而当银针刺入王诗琪体内,立即变成黑色。
也不知是以毒攻毒的剧烈反应,亦或受到银针的刺激,王诗琪竟是不受控制颤抖起来,若非王高林和侍女用力按住,怕她已是手舞足蹈起来。
王诗琪颤抖的越来越激烈,皮肤充了血一般发红,脸庞亦是一阵扭曲,口中不由的呻吟起来,要王高林和侍女用大力才能将她按住,只是侍女武功一般,脸色越来越急,短短片刻工夫就有汗珠冒出,看得另外一名侍女赶紧上前帮忙。这三人尚且是如此,更不要说用内力护住她心脉的灵隐大师了。
在咕嘟声响起时候,灵隐大师便察觉到了异动,王诗琪体内血气受了刺激一般沸腾起来,体内真气也随之乱窜。不敢多想,灵隐大师用内力护住她心脉同时,还要分出一份心思压制、疏导她体内真气。
在三人全力为王诗琪驱毒同时,李思翰则目不转睛的盯着根根银针。突然,看上气穴的银子由黑变灰,李思翰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而没过多久,又有一根银针变成灰色。
时间一点点过,一支支银针由黑便灰再变白,只是王诗琪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周身更是冒出红色汗水,在如玉的肌肤上甚是显眼。这刻,以王高林的武功也有些吃力,更不要说那两名侍女,一个个脸色苍白,衣衫都被汗水湿透露出凸凹有致的身材,不过,最吃力的还要属灵隐大师。
灵隐大师佛法精深实乃一代圣僧,然武功不过先天之境还不曾突破天人境,既要分心护她心脉又要梳理经脉,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有些吃不消,若非心智坚定,怕是难以为继。
李思翰密切注意着王诗琪和银针,却也不曾忘记其他三人,突然看灵隐大师眉头轻皱,李思翰的眉头更是紧紧皱起。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容丝毫疏忽,若是灵隐大师出了差错,莫说小丫头性命危已,怕是灵隐大师也要受其牵连。
想到这里,李思翰抬手间又多长一颗散着草香的青色丹药,道:“师兄,张口。”
听到李思翰的话,灵隐大师想都不想的张开嘴巴,而后丹药化作一道细线落入喉中。得丹药之助,灵隐大师才稳定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高林脑门上也有汗水渗出,只是缓缓间,王诗琪似虚脱了一般逐渐安静下来。
此刻,王诗琪身上银针大都变成白色,只有胸口上几支还是灰色,不过已微不可查想来毒性就快要被祛除。见此,李思翰长长吐了一口气,可未等他的脸色舒展开来,王诗琪似又受了什么刺激,再次挥舞起手臂。对此,王高林还能勉强按住,两名侍女却再撑不住,直接被甩了出去,若非李思翰眼疾手快出手将她摁住,想来她就要起来了。
紧紧握住王诗琪的手臂,看灵隐大师的手臂竟也颤抖起来,李思翰根本顾不得去查究竟什么缘由,直接喝道:“七公子,快进来。”
楚昊宇一直注意着屋内的一举一动,自然察觉到王诗琪的异动,听到叫喊声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屋内,张口说道:“李神医。”
单手按住王诗琪,李思翰挥手便将大半银针拔掉,只留下她胸前大穴那几根,而后说道:“七公子,你武功不俗,从丹田将真气输入她体内,梳理她的筋脉。师兄,你只要安心护住她心脉即可。”
点点头,楚昊宇也不废话,挥掌按在王诗琪的丹田上,而后温润如水的天阳真气缓缓输入王诗琪体内。
瞬间,灵隐大师便察觉到了楚昊宇的真气,柔和、精纯、浑厚。心叹楚昊宇还真是得天独厚,灵隐大师逐渐将真气收缩,只守护她的心脉。
得楚昊宇之助,尤其是在楚昊宇浑厚真气的压制下,王诗琪经脉内的异动终被压制下去,人也逐渐平静下来。只是这次,李思翰再不敢有任何松懈,紧紧盯着王诗琪的脸庞和她胸前几根银针。看银针变成纯白色,李思翰才真真正正送了口气。
挥手拔出银针,李思翰张口说道:“师兄,可以收手了。七公子,你帮她运功一周天。”
听到李思翰的话,灵隐大师才松了口气,而后缓缓收回内力,只是人却没有起身而是调息起来,而李思翰又开口说道:“王阁主,你看看药熬好没有,等七公子收功就喂她服下,然后再给她洗个澡,清洗掉脏污。”
这刻,王诗琪雪白的皮肤上一层黑色血迹,还散发着淡淡腥臭味,正是被逼出来的毒物。
似怕打扰到楚昊宇,王高林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飞奔出去,没过多久便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
引导王诗琪运功一大周天,楚昊宇才将按在她丹田处的手掌收回,只是王诗琪被折腾了半个晚上身体虚弱不堪,竟倒进楚昊宇的怀里。见此,楚昊宇想都不想的抬手便要扶住他,不曾想抬手便触摸到两团温软。心底苦笑,楚昊宇却是赶忙松开手掌,任由王诗琪倒在自己的怀里。此刻,若有细心人,便可发现王诗琪脸上突现的那抹红晕。
当两名侍女扶王诗琪坐直身体,楚昊宇便站了起身,在王高林的千恩万谢中离开禅房。看楚昊宇走了出来,李牧立即上前拜道:“公子,孙侯有消息传来。”
不见李牧明说,楚昊宇便知道消息肯定不一般。走至无人处,看楚昊宇停下脚步,李牧小声说道:“公子,京城刚传来消息,秦冲在山南道被杀,刘铭威不知所踪。”
顿时,楚昊宇眼中有寒光闪过。他早有预料这一路不会太平,没想到他们真跳了出来,那这次,他一定要亲自会会天刺这帮逆贼。想到这里,楚昊宇张口说道:“立即准备马车,等李神医休息过后就回京。”
躬身一拜,李牧张口说道:“末将明白。公子,你劳累一晚,歇息片刻。”
楚昊宇点点头却没有出口,一个人眺望远方。没多久,天际已浮现起一抹白线,而出乎楚昊宇意料的是,灵隐大师竟走了过来。
先是一声佛号,灵隐大师张口说道:“公子,老夫观你双眼纯净笑容随和,真气浑厚、精纯,可知公子你是大机缘大智慧之人,只是,执念在佛家为痴,公子何不放下?须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看灵隐大师竟想劝诫自己,楚昊宇自顾一笑,道:“大师,小七终是俗人,有些事放不下,而有些事,不得不做。”
听楚昊宇如此说来,灵隐大师又是一声阿弥陀佛,而后说道:“公子心性坚定,贫僧也就不再噪舌,只望公子谨记,一切皆是因果,阿弥陀佛!”佛号声中,灵隐大师转身离去。
楚昊宇明白灵隐大师的意思,劝自己少造杀孽,只是天卫与天刺本是一场战争,没有是非对错,只分生死成败。
331神医入京
虽得到天刺的消息,楚昊宇倒也没有着急赶路,既然天刺跳了出来,就不怕他们不再出现。这一路,楚昊宇、周褚、神医李思翰三人谈天论地倒也优哉游哉,唯有得知苏青青重伤却不知行踪时候,楚昊宇沉默了片刻可随即也就释怀,那丫头鬼着呢,想来不会有事。
匆匆六七日过去,众人终是看到了上京城的轮廓,等入了城感受着街上热闹气息,李思翰点头说道:“久闻上京城繁华,今日老夫总算是见识到了。”
不容两人插口,李思翰接着又道:“若论繁华之地,当属江浙。自古有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浙之繁华,战乱虽有波及却如寒冬冷风,很快就是春意盎然。其次当属岭南,岭南有宋家坐镇未经战乱,是乱世中唯一净土。不过,”拉大的声音中,李思翰语气一转,道:“与上京城相比,江浙虽富足然气息文弱、旖旎,少了霸气,岭南小桥流水如世外桃源却也少了活力。”
当神医李思翰的话落下,周褚便接口说道:“李老先生所言甚是。江浙富足,乃天下鱼米之乡,文人墨客更是独领风骚,可谢家却有丹阳之败,只能黯然收场。岭南宋家坐拥金山,又有精兵猛将,可终不敢北上,只能解散宋将军并称臣纳贡。究其缘由,人也,势也!”
李思翰曾游历天下,出入过鼎盛王府也见深知百姓疾苦,思索片刻却是岔开了话题,笑道:“区区二十年,便将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条,又一盛世也!”说到这里望着楚昊宇,又道:“你楚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自顾一笑,楚昊宇张口说道:“父皇昃食宵衣、大哥早朝晏罢,如此盛世,才不负父皇和大哥看苦心,不负为我楚家而阵亡的千千万万将士。”楚昊宇的话虽平静,然而其中的傲气,是怎么都遮不住的。
听到楚昊宇的话,李思翰哈哈一笑,道:“老夫虽没有见过武帝和圣上,看七王爷可知两人雄姿,现在,老夫还真有些期待了!”
望着李思翰,楚昊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