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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现在的苏青青,尤其是她一双眼眸,楚昊宇又是哈哈一笑,张口说道:“要不要我再跟你客气客气?”
顿时,苏青青脸色一变,喝道:“你敢。”拉长的声音中,看楚昊宇一脸贼笑的望着自己,苏青青如何不明白楚昊宇又再逗自己开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同时说道:“你要是敢,本姑娘就天天在怜玉师姐面前说你坏话,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很是配合着苏青青,楚昊宇立即接口说道:“小生不敢了,青青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话到最后,楚昊宇自己已笑了起来,而苏青青也是一阵忍不住的大笑声。
自古有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双龙瀑虽没有真龙,可站在高处望去节次嶙峋的山丘还真似条黄龙横卧大地,而龙珠就是一池碧绿水波,尤其是两道飞流直下的瀑布,更显壮观。
望着这一幕,楚昊宇轻叹道:“怪不得称为双龙瀑,确实壮观,你圣教还真选了好地方。”
此刻,苏青青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是,要不你多住两日?”
楚昊宇摇头笑了笑,道:“还是算了,过去此时,我一定陪你好好玩玩。”
苏青青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听楚昊宇如此说来,立即笑着叫道:“那咱可说定了。快走吧,怜玉师姐就住在湖边。”
虽只有三年未见,可是这三年发生了太多事情,楚昊宇心志早就坚定无比,可即将看到怜玉,那个仅有数面之缘的女子,楚昊宇心底还是一喜,可随即想到什么又张口问道:“青青,怜玉姐姐的师父究竟怎么回事?”
苏青青摇头答道:“上一辈的恩怨,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听前辈提过,当年流松师叔武功高绝又风流倜傥,尤其一支玉笛更是出神入化,是乐门门主最有力的争夺者,而且身为莫教主的四大战将,在我圣教一时风头无双,只可惜在一次围攻中受了重伤,丹田都差点被废,一身武功虽保住了却再无力争夺门主宝座。二十年过去,流逝师叔的伤势也没能好转,现在很少再吹笛弹琴,整日都是望着湖水发呆。”
楚昊宇能够明白流松的心情,只是楚昊宇曾听舅舅孙奕扬说过,他并非气度狭小之人,不应该因此消沉二十年,想来还有他们所不知道的缘由。摇摇头似要抛出所有疑问,楚昊宇加快了脚步。
临近湖边一小院,怜玉独坐二楼窗台望着碧绿水面,望着盘膝坐在巨石上的灰衣男子。男子脸庞消瘦身形佝偻,灰白色的长发随意披在肩膀上,看去如此落寞,尤其是他一双深陷的眼眸,空洞、无神,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生机,正是怜玉的师父,流松。
怜玉亦坐了一个下午,望着师父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任何动作的身躯,古井无波的脸庞上终有过一丝无奈,起身走下楼阁,而当她走出大门,便有叫喊声响起,道:“师姐、师姐。”
活波的声音犹若欢快的音符,不是苏青青是谁?怜玉自然听出了苏青青的声音,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只是看到她身侧白衣公子,神色明显顿了下,眼中有过一丝意外。
快步跑到怜玉身侧,苏青青更是抓着她的手臂说道:“姐姐,还记得他吧?七王爷,这次他可是帮你解决张子安那个麻烦的,而且,似乎已经解决了。”话到最后,苏青青更是咯咯笑了起来。
也不知是被苏青青的笑声传染,亦或对于解决张子安的高兴,怜玉素洁淡雅的脸庞上又有笑容浮现,躬身冲楚昊宇行了一万福。
望着怜玉那张似白玉雕刻而成的脸庞,尤其是她嘴角一抹恬淡笑容,楚昊宇亦咧嘴笑了起来,道:“三年不见,怜玉姐姐你一点没变,仙子一样,不过三年都不开口,我可是真服你了。”
冷哼了声,苏青青接口说道:“错了,七年,怜玉姐姐有七年不曾开口说话了。”
看楚昊宇露出吃惊神情,怜玉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却是挥手示意众人进屋,而后又指了指师父流松。
楚昊宇自然明白怜玉的意思,可未等他开口,苏青青倒是拉着他的手臂说道:“走,我们进去等流松师伯,走了。”也不带楚昊宇同时,苏青青硬将楚昊宇拉了进去,看的怜玉嘴角又有笑容浮现。她自然看出苏青青元阴已失,而两人又如此亲密,怜玉是真心为苏青青这丫头高兴。
很快,怜玉便收起所有情绪,抬步走向师父流松。
403又是春药
苏青青常来对这小院很是熟悉,直接拉着楚昊宇走进大堂并为他倒了杯茶,而后笑嘻嘻的问道:“三年不见,刚才是不是很激动?”
楚昊宇再清楚不过自己心中所想,也不否认反而点点头,同时张口问道:“怜玉姐姐整整七年不曾开口?”
顿时,苏青青的脸色已寒了下去,声音也有些冰冷,道:“是,整整七年了。那年怜玉姐姐刚好十六,年纪轻轻武道有成,一张琴更是弹的出神入化,再加上怜玉姐姐漂亮、温柔、大方,是很多二代弟子羡慕的对象,追求者更是无数,可恨张子安那个混蛋,明明知道师姐不喜欢他无法赢得美人心,硬拉着前教主以势压人向流松师叔提亲。怜玉师姐被逼无奈发下毒誓,若追求不到琴道极致,不开口说话不谈婚论嫁,而张教主看怜玉师姐心志坚定才不提此事,只是张子安依旧百般骚扰怜玉师姐想诱使她开口,逼的怜玉师姐离开七情谷去了京城,至于如何会出现在飘渺阁,我就不知道了。”
楚昊宇能够想象到张子安逼迫时候的情景,要知道张少阳可是圣教前教主,怕是莫忘生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反驳恩师。想到这里,楚昊宇心底越发敬佩怜玉,同时间心中亦生出无尽柔情。
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响起,楚昊宇立即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冲一袭灰衣的流松拜道:“后学晚辈楚昊宇见过流松师叔。”说到这里不见流松的神情有任何变化,楚昊宇神思一动,接着又道:“数日前路过太浮山,舅舅孙奕扬特意交代小七,若见到流松师叔一定要代他问好。”话到最后,楚昊宇再次行了一礼。
听到孙奕扬这个名字,流松默然的脸庞上终有了丝变化,沉默片刻终开了口,道:“奕扬可好?”
低沉、沙哑的声音犹若石子莎莎的摩擦,听去极为刺耳,不过看流松开口尤其是引起了他的兴致,怜玉和苏青青脸上都有着喜色。
楚昊宇立即答道:“舅舅一切安好,有劳师叔惦记,只是这些年时常念叨老朋友,舅舅前两年还曾入京见了陈老。”
流松知道孙奕扬那段往事,听说孙奕扬入京见了陈老,幽寂的眼中猛然有光芒射出,直直盯着楚昊宇问道:“当真?”
看到流松的反应,楚昊宇如何不知自己赌对了,立即答道:“正是,舅舅还与陈老喝了一坛酒,埋了几十年的女儿红。”
听到女儿红,流松如何不明白两人的意思,一声叹息后身躯又佝偻几分,淡淡说道:“你们坐吧,老夫困了。”话到最后,流松径自走进房间。
心底一声叹息,怜玉有些歉意的冲楚昊宇和苏青青笑了笑,同时挥手示意两人进去,而当三人坐定却是没了任何言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怜玉苦修闭口禅数年不曾言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倒也没有任何不适,淡然的脸庞没有任何情绪流露。苏青青拉楚昊宇前来圣教是想解决怜玉姐姐的麻烦并促成两人的好事,可半路上自己**楚昊宇,尤其还是她主动下了春药,现在面对怜玉,苏青青总觉得心虚,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一定要促成两人的好事。
望着怜玉淡然若素的脸庞,三年时间似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尤其身处逆境依旧泰然处之,楚昊宇可真有些佩服她了,而这三年,他真是改变了太多太多。
沉默之中,苏青青眼珠一转便有了计较,笑道:“怜玉姐姐,你们先聊着,我做饭去,饿一天了。”也不待两人同意,苏青青一溜烟蹿出了大堂消失不见。
楚昊宇和怜玉对苏青青了解异常,两人都看出了苏青青的异样,却也无人开口。望了怜玉片刻,楚昊宇突然一笑,道:“怜玉姐姐,弹首曲子听吧!”
在楚昊宇的注视下,怜玉终是点点头,起身走上二楼,很快便有缕缕琴音响起。
空灵的琴声,犹若山间徐徐而过的清风,带走夏的闷热让人心神皆清皆静皆宁,又似水波潺潺调皮灵动,其中更有鱼儿欢跳鸟儿飞翔,让人沉浸在一副绝美的山水画中。
闭着眼睛,楚昊宇似已看到了屋外的碧水,同时亦看到了邻水而坐双手抚琴的怜玉。此刻,她充满灵动犹若仙子,神色淡然仿若老僧,完美的不可直视,只是在楚昊宇脑海中,一袭白衣的怜玉看去总有些落寞,就像似无尽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便是她心性再沉稳也只能随波逐流。
望着这一幕,楚昊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而就在此刻琴声顿变,既没有孤绝高傲亦不曾逆流而上,淡淡的琴声听似小桥流水充满对生命的喜悦,对命运的享受。
听到此刻,楚昊宇突然笑了起来,开怀的笑声中,楚昊宇终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怜玉带走,那怕用强将她绑走。这刻,楚昊宇虽融入了怜玉的琴声,却又似一个旁观者,默然的欣赏着这一幕。
当琴声落下天地恢复宁静,楚昊宇自顾一笑后抬步走上楼阁,站在怜玉身侧静静说道:“初见怜玉姐姐,本王一时惊为天人,直到逗你笑了出来,本王可是高兴的很,怜玉姐姐你活了过来,就像似画中仙子出现在本王面前,刚才又听你弹琴,本王突然发现,怜玉姐姐你也有七情六欲,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何必太过勉强自己呢?”
似知道怜玉不会开口,她也真不会开口,楚昊宇接着又道:“我年幼得父皇母后喜爱从不曾有人逆许本王,直到宋玥和郭颖死亡,我一直在想天刺逆贼为何会对他们两个无辜之人下毒手?可等我进入漠北才发现,天下根本没有无辜之人,弱肉强食才是天地法则,所以我要变强,可是当我数次受伤筋脉受损,当我静下心去想究竟何为武道时候,本王突然发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父皇从没有传授过我任何武道。”
此刻,怜玉终是为楚昊宇的话所吸引抬头望了过去,目光中有疑惑有好奇。
楚昊宇似陷入了回忆,沉默片刻才接着刚才说道:“在我年幼时候,父皇不惜消耗数年修为为我洗毛伐髓为我筑基,便是想我一生专注武道,可父皇身为宗师境高手却从不曾传授我任何武道心得,甚至不曾逼迫我练武,这究竟是为何?”摇了摇头,楚昊宇继续说道:“我经脉受伤不能使用内力反而能够更加清晰的体悟武道、天道,纳天地之力为己用,就像现在。”
随着楚昊宇的话,只见一层肉眼可见的烟雾在他手掌间凝聚、缠绕并变化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看去甚是玄异。
就在怜玉惊异的目光中,楚昊宇缓声说道:“天、地、人三才,天人为神,地人为仙,真人为我。这是父皇突破宗师境时候所悟,所以,他从不曾传授我武道心得甚至由我胡闹,便是想我保持一颗赤子心,若是本王能够历经世事再次寻回童心,宗师境不远矣!”
楚昊宇的话听的怜玉心神巨震,一直平静的脸庞露出沉思神色,莫说怜玉,就是房间中的流松,也陷入了沉思。
思索着楚昊宇的话,怜玉虽有感触却未能真正悟透,不过她却明白楚昊宇说这番话的含意,告诉自己寻找琴道极致的道路,尤其是希望自己莫要舍本逐末。沉默良久,怜玉起身冲楚昊宇行了一万福。
见此,楚昊宇也不失望,却是故意摇头说道:“我还当怜玉姐姐你要开口道谢了,唉!”低沉的叹息声中,楚昊宇再次摇起头来,一脸的无奈。
看到楚昊宇这个样子,怜玉不由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楚昊宇逗笑她时候的情景,玉颜上露出一抹开怀笑容,看的楚昊宇眼都直了,而望着楚昊宇这副痴呆模样,怜玉更是撇了她一眼,不曾想这副小女儿神态更让楚昊宇如痴如醉。
就在楚昊宇发呆时候,有不合时宜的叫喊声响起,道:“师姐,七公子,饭好喽!”
被惊醒的瞬间,对视一眼,楚昊宇脸上有笑容,而怜玉已恢复平静,同时走下楼阁。
望着两人,苏青青脸上有过一丝得意,张口说道:“我做的,怎么样?”说话间,苏青青更是保住怜玉的手臂说道:“师姐,我也学会做饭了,你尝尝,七公子,你也吃啊。”
在苏青青的注视下,怜玉拿起筷子夹了根青菜品尝起来,只是很快就摇起头来。
看到这一幕,苏青青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反而有些愤怒,喝道:“不应该啊?这是朱胖子做的,怎么会不好吃呢!”
望着苏青青,怜玉俏脸上浮现起一抹笑意,而楚昊宇则张口说道:“不是不好吃,是太好吃了,不是青青你能做出来的。”
苏青青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色,张口叫道:“这才对嘛!我还当胖子耍我呢,不然一定有他好看。”说到这里稍顿,苏青青一脸笑容的冲两人说道:“既然好吃,你们两个多吃点,多吃点。”说话同时,苏青青更是提起筷子为两人夹菜,生恐两人吃的少了。
提起筷子吃了一口,楚昊宇笑望着苏青青说道:“你也吃啊,朱胖子呢?”
咯咯笑了声,苏青青张口说道:“我刚才没忍住,先吃了一盘,都吃饱了,你们可不许笑我。至于朱胖子,他不是承诺本姑娘用百步师兄的双雕炖汤,还有古浪师兄的大黄狗,自然是去偷狗了。”
怜玉虽少过问世事却也知道百步子的双雕和古浪的大黄狗,那都是两人珍若性命的东西,可苏青青竟要用它们来炖汤喝,还是让朱状元出手,怜玉又是一阵忍不住的笑意。
苏青青也笑了起来,不无得意的对怜玉说道:“师姐,这次真不是我逼朱胖子的,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摇头笑了声,怜玉已恢复平静,端起饭碗吃了起来,细嚼慢咽的优雅姿态,看的苏青青心底羡慕却也有着忍不住的好笑。
当两人吃饱放下筷子,苏青青立即站了起来,张口问道:“都吃饱了?那好,今晚本姑娘辛苦点,给你们收拾碗筷去。”端起托盘走到门口,苏青青又扭头望了过来,一脸促狭笑容的冲两人说道:“对了,七公子、怜玉师姐,忘了一件事,我刚才一不小心,把金阳散撒到饭里了。”看怜玉愣了下,苏青青咯咯一笑后离去。
404夜色朦胧
虽不知道金阳散为何物,可听着苏青青诡异的笑声,看着怜玉震惊的神情,楚昊宇大概猜到了金阳散究竟是什么东西,而且这刻,楚昊宇突然想明白这一路上苏青青怎么总是怪怪的,想来早就打了这个鬼主意。心底苦笑,楚昊宇却是直直盯着怜玉。
从最初的震惊回过神来后,怜玉已恢复平静,也不说话,起身走上楼阁。
望着怜玉的背影,楚昊宇真是哭笑不能了,他没能猜透怜玉心中所想,莫说怜玉,便是他自己,楚昊宇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喜还是忧。说实话,楚昊宇还真对怜玉有着无上好感甚至想过与她结伴同游江湖,却从不曾想过两人会遇到这种情况,而且楚昊宇清楚怜玉看似随和若水却有宁为玉碎的性格,若是她想不开……
想到这里,楚昊宇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起身却又不敢上楼,就在大堂内焦急的踱起步来。心中着急,楚昊宇突然发现身体也不受控制起了反应,这刻,他是真有些恼怒苏青青这丫头了。
就在楚昊宇不知如何是好时候,一袭灰衣的流松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流松,楚昊宇立即迎了上去,苦笑道:“流松师叔……”
楚昊宇真不知如何开口,好在流松开了口,目无表情的说道:“好好待她。”说完后,流松抬起脚步走出院子。
看流松消瘦的身躯消失不见,楚昊宇才回过神来,一脸的不敢相信。楚昊宇明白流松的意思,故是在让自己以后还好好对待怜玉,亦在告诉自己今晚要如何做,他毕竟是怜玉的师父相依为命二十年能够猜透怜玉所想,只是这个师父也太大方了吧?摇摇头,楚昊宇却是收起所有情绪,抬步走上楼阁。
楼阁内,怜玉端坐在琴台旁,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喜怒哀乐亦或悲欢情合。此刻,楚昊宇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笨了,若非怜玉心底默许,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怕已经香消玉殒,只是想到这里,楚昊宇心底还有些沾沾自喜,看来怜玉还是喜欢自己的,起码不讨厌自己。
嘿嘿笑了声,楚昊宇走到怜玉身侧坐了下去,沉默片刻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说道:“我真不知情。”话甫一出口,楚昊宇便觉得自己又笨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蠢话,只能以无辜的眼神望着怜玉。
望着楚昊宇黑白分明的眼神,怜玉抬手在古琴上划过一个音符,而后淡淡说道:“命吗?”
该是长时间不曾说话,即便怜玉的声音依旧如琴空灵却是极小,说是微不可查也不为过,以致楚昊宇还当出现了错觉,可是看到她嘴唇的颤抖,楚昊宇先是一愣,随即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口说道;“怜玉姐姐,你终于肯开口了?”
看到楚昊宇脸上没有一丝造作的欣喜,尤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