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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昊宇重重点点头,接着说道:“所以,本王真正的目的是找五哥追查此事,五哥乃法门弟子。”
556中书侍郎
黄昏时刻,一辆马车驶入英王府,而看到马车上的标志,众侍卫非但没有拦截反而纷纷躬身行礼,因为马车内是孝王楚昊宇。当楚昊宇走下马车,早得到消息的英王楚昊渊正站立门口等着他。这些年大权在握,楚昊渊的脸色越发古板、阴沉,幽寂的眼眸犹若无底洞让人望而生畏,只是楚昊宇并非普通人。
望着五哥楚昊渊,楚昊宇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叫道:“五哥。”
楚昊渊知道楚昊宇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轻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不咸不淡的说道:“进去说。”说完后也不理楚昊宇的反应,楚昊渊径自转身走进大堂。
看到五哥楚昊渊的模样,楚昊宇顿时乐了,边走边笑道:“五哥,你可是越来越不近人情了,长此以往,小七可不敢登门了。”
在主座上坐下,楚昊渊瞪着楚昊宇说道:“你小子打小调皮,找本王从来没有好事,说吧。”
听楚昊渊如此说来,楚昊宇似有些尴尬的嘿嘿笑了声,道:“还是五哥了解小七,今日找五哥你,还真有事求你帮忙。”说话间,楚昊宇在五哥楚昊渊对面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轻呡了口,楚昊宇点头赞道:“这是蒙山老茶,好茶。”
再次呡了口,楚昊宇将茶杯放下,同时间散去脸上的嬉笑笑容,正容说道:“五哥,三十年前父皇攻破京城时候,赵王朝有两名皇子逃了出去,你应该知道此事。”
听闻赵王朝还是皇子,楚昊渊幽寂的眼中闪过两道光芒,沉声问道:“怎么?”
在五哥楚昊渊的注视下,楚昊宇缓声说道:“这三十年来,天卫从不曾停止对这两名皇子的追查,其中一人藏身圣教,应该是味门弟子朱状元。”
楚昊渊虽不曾去过七情谷,却是法门长老刘信的弟子与圣教交好,对圣教二代弟子有些了解,朱状元也算是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知道此人。沉默片刻,楚昊渊张口说道:“五哥已经数年没听到他的消息,莫非你早就查到他的身份?”
楚昊宇轻点点头,张口说道:“数年前龙王宝藏出现在洞庭湖,其中有一颗玄龟丹引得各方争夺,最后被天刺二统领兵戟抢走,小七机缘凑巧将他抓了,当年调血卫入江南,正是为了押送他回京。”
听到此处,楚昊渊古板的脸庞上终有过一丝意动,出口问道:“你抓了天刺二统领,这么多年怎么没听你提过?”
想到当年的往事,楚昊宇轻叹了口气,有些伤感的说道:“天刺抓了青青逼本王与他们交换。”
楚昊渊知道楚昊宇的风流韵事,还在九峰山为怜玉和苏青青建了所别院,只是听闻他竟然为一个女子去交换天刺二统领,楚昊渊则狠狠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还真是个风流人物,要美人不要江山。”
这刻,楚昊宇脸上的伤感更浓,满脸无奈的道:“当时青青怀了本王的孩子,可惜……”一声叹息后,楚昊宇转口说道:“不过,小七也不是一无所获,从二统领口中诈出朱状元的身份,回到京城我便调龙卫高手前往七情谷抓捕朱状元,可他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六七年都没有消息。”
看到楚昊宇脸上的伤感,楚昊渊不由想起死在他手中的郭颖,当年,郭颖那丫头也怀着身孕……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楚昊渊却在瞬间压下所有情绪,张口问道:“怎么,朱状元又出现了?”
楚昊宇轻点点头,道:“刚得到消息,朱状元出现在七情谷,怕是与魔教教主之争有关,我已命鹰卫袁放前往七情谷追查此事,务必压他回京。”
盯着楚昊宇,楚昊渊张口问道:“那你来找本王,莫非为了教主之争?”说到这里稍顿,楚昊渊接着说道:“五哥虽拜法门刘老为师,与圣教也有些交情,可事关教主之争,五哥还插不上手。”
在五哥楚昊渊的注视下,楚昊宇张口说道:“圣教教主之争,张家最先败出,现在是曹家曹应玄和白墨生之争,五哥可知道小七为何支持曹家?”根本不待楚昊渊多想,楚昊宇接着又道:“小七担心白墨生也与天刺逆贼有关。”
顿时,楚昊渊眼中又有光芒闪现,张口问道:“当真?”
摇摇头,楚昊宇张口答道:“圣教流传千年,门人弟子众多最是复杂,若我是影子,也会将皇子藏身圣教,众多二代弟子,朱状元、白墨生以及南宫瑾最令人起疑,朱状元消失六七年又突然出现定然有所目的,抓到他就能解开所有谜团,只是母后身体堪忧小七无法脱身,特意找五哥追查此事。”
楚昊渊自然知道太后娘娘的身体情况,沉默片刻张口说道:“好,此事五哥应许下来,一定给你个答案。”
看五哥楚昊渊如此肯定的回答自己,楚昊宇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那小七就等候五哥的佳音了。对了,小七还有一事想请教五哥,这些时日,吏部、户部,淮南、江南都商定好了,唯有中书右侍郎还争论不休,小七举荐一人,五哥看看怎么样?”
看楚昊宇开口就是一个中书侍郎,楚昊渊心底有些疑惑,冷声问道:“小七你这些年从不插手朝堂纷争,这次是怎么了?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嘿嘿笑了声,楚昊宇故作调皮模样的说道:“周褚,你说呢,五哥?”
盯了楚昊宇片刻,楚昊渊不咸不淡的说道:“问大哥去。”
哈哈大笑了声,楚昊宇起身说道:“那好,小七这就找大哥去,走了五哥,改日再来找你讨茶喝。”
目送楚昊宇离去,楚昊渊眼中露出复杂神色,最后摇头叹道:“这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
离开英王府,楚昊宇真就来去了皇宫,只是听闻大哥去了后宫,楚昊宇倒不好意思再追过去,一个人去了慈宁宫。太后本已睡去,可该是母子连心,当楚昊宇走近立即睁开眼睛,看清真是楚昊宇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刚还梦见小七了,没想到睁眼就真看到你了。”
嘿嘿笑了声,楚昊宇张口说道:“母后,这便是母子连心,母后心中想着小七,小七就来了。”
太后自然知道楚昊宇是在逗自己开心,可脸上还是露出会心笑容,笑道:“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贫嘴,不过,你小子这次倒是帮娘亲了却一桩心事。”
稍稍思索了下,楚昊宇便知道太后指的什么,却故作无知呀了声,张口问道:“母后,小七做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太后先拍拍床榻,笑道:“坐,用膳没有?”看昊宇点头坐下,太后接着刚才说道:“中午时候,老三找到娘亲,说近日就要出京巡视三军,还告诉娘亲这个巡察使是小七你推让给老三的。小七长大了,懂得礼让了。”
噗嗤一声,楚昊宇失声笑了起来,好容易止住笑摇头说道:“母后,你家小七早就长大了,早就知道为国分忧,不过这次,真不是小七推让,是大哥钦点的三哥。三哥本就是沙场骁将,亲手创建越骑尉更是精锐,所以大哥才会让三哥巡视三军,查看三军是否懈怠松懈。”
太后望了楚昊宇片刻,似想看透他话的真假,只是很快就放弃了,笑道:“不管怎么说,老三能够重回军中,娘亲是真心高兴。老三生性好动,打小就想当个大将军驰骋沙场,在军营呆了大半辈子,这几年倒是委屈他了。前些年他常年呆在军中,娘亲有时候还真想他,可他回来了,娘亲看见他又觉着烦,现在能够再次回到军营,替老大整军,娘亲是真心高兴。”
嘿嘿笑了声,楚昊宇张口说道:“只要母后高兴就成。”
看到楚昊宇笑容,太后又乐了,笑道:“你小子,肯定与你有关,还学会对老身撒谎了,老身看着你长大,能不知道你吃几碗饭?这么晚进宫,肯定是有事找老大。”
楚昊宇又是嘿嘿一笑,道:“母后慧眼如炬,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今晚入宫,是想给周兄求个顶戴,这么多年为你家小七出谋划策,劳心劳力,也该给他个官身。”
太后轻点点头,道:“周褚满腹经纶智计绝伦,不入仕为朝廷效力确实可惜了,不过,你小子想给他求个什么顶戴,这么晚入宫?”
楚昊宇也不瞒太后,张口说道:“中书侍郎。”
太后娘娘先是一愣,明显有些吃惊,随即瞪了楚昊宇一眼,喝道:“小七你好大的胃口,张口就是从二品的中书侍郎,莫非真以为朝廷是你家开的?”
笑望着太后,楚昊宇张口说道:“母后,朝廷还不就是咱楚家的?”
“犟嘴。”狠狠瞪了楚昊宇一眼,太后张口说道:“即便天下是我楚家的,朝廷也有律历,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周褚虽有大才可终不曾入仕,上来就是中书侍郎,要众大臣怎么想?都去讨好你这个王爷。”
在太后娘娘的怒喝声中,楚昊宇缩了缩脖子,张口说道:“母后教训的是,是小七有欠考虑,所以才来找大哥商量,如何才能堵住众人的口。”
听楚昊宇说完,太后又瞪了楚昊宇一眼,道:“听你的意思,是要定这个中书侍郎了?”
楚昊宇撇撇嘴,道:“已经争了数月都没有结果,小七正好帮大哥解决这个麻烦。”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正容说道:“母后,你就放心好了,小七知道轻重,不会令大哥为难的。”
瞪了楚昊宇片刻,太后一声轻叹后张口说道:“算了,随你们去吧,只要你们兄弟和睦,老身就安心了。”
557花酒
争夺数月的中书右侍郎,终在七王爷楚昊宇的强势干涉下尘埃落定,让不少人都失落不已并引起轩然大波,周褚虽有大才乃是楚昊宇的心腹谋士,却极少公开出现少有人知且不曾入仕,甫一入仕便是从二品的中书侍郎如何能不令人震惊,同时也让不少人红了眼,不过众人的视线很快就被出兵漠北的消息吸引,成为街头饭后的谈资。
宜人居,依旧如十年前一样美人如玉热闹异常,且大都谈论着漠北。“要我老郑说啊,莫说十万大军,一万玄甲卫,一万禁军,轻轻松松踏平漠北。”洪亮的声音,就似其人,说话之人人高马大脸庞粗狂,背负一柄横刀一看就是江湖豪杰。
“老郑,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说话之人看去四十上下,身材消瘦着文士服,清瘦的脸庞上也带着岁月风霜,让人心生好感。看魁梧壮汉眉头皱起似要发火,清瘦男子挥手说道:“老郑,你也莫发火,我们也都知道玄甲卫和禁军是真正的精锐之师,可要是能踏平漠北,圣上何必派遣十万大军?十万大军,每日的开销,怕够你精武堂一年花了。”
当清瘦男子的话落下,郑姓男子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见此,又有人插口说道:“霍老哥说的对,老郑,虽然你兄弟在玄甲卫,你也不能夸大其词。”
顿时,郑姓男子不乐意,大喝道:“什么夸大其词?玄甲卫这十年可是百战百胜无一败绩,要是三万玄甲卫全部出关,肯定踏平漠北,就像当年踏平鞑靼部金帐。想当年,鞑靼部何等嚣张,自称三十万大军,可还不是被玄甲卫踏平了老巢。对了,当年马踏金帐时候,七王爷下令拆了金帐,众将士都可以拿一块当战利品,嘿嘿,我那兄弟武功高强,最先冲进金帐抢了柄金刀,至今还供奉在我精武堂。”
这次非但没有人反驳郑姓男子,不少人甚至露出羡慕神色,从鞑靼部金帐抢来的金刀,绝对能当传家宝了,向后人诉说他祖先当年当年是何等英勇。
宜人居二楼,听郑姓男子说完也有人忍不住探头望了他一眼,粗狂的脸庞,不是楚元敬是谁?看了楼下一眼,楚元敬脸上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情,笑道:“原来是郑大炮,这两兄弟,一样大嗓门。”说到这里,楚元敬猛然想到什么瞪着楚昊宇问道:“小七,当年我将金帐顶给摘了送你,你还存着吧?”
楚元敬右侧正坐着楚昊宇,左侧是宋鹏,对面则是周褚。今日四人聚在一起,乃是楚昊宇为宋鹏和楚元敬送行,之所以选择宜人居,当年两人正是在此遇到宋鹏宋玥兄妹。
攒动着手中酒杯,楚昊宇缓声说道:“当然存着,就差天天供奉了。”
楚元敬顿笑了起来,大叫道:“这还差不多,来,敬咱们当年马蹄金帐。”
看楚元敬端起酒杯,楚昊宇三人也都将酒杯端了起来,对视一眼共饮了下去。虽然身处宜人居,四人身侧却没有美人,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有,放下酒杯,楚元敬乐呵呵的起身为三人斟酒。
撇了楚元敬一眼,楚昊宇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张口说道:“上次来宜人居还是十年前,你小子故意捉弄李承奉,又是春药又是泻药,真不知你小子怎么想的。”
为三人斟满酒,楚元敬才坐了下去,嘿嘿笑道:“还不是跟李承奉学的,他小子没少用这招整人。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有三四年没听说他的消息,哼,就他小子,还进翰林院,有辱斯文。”
楚昊宇听李天念讲过李承奉的事情,只是看楚元敬的表情,倒也没有跟他讲的心思,而楚元敬笑着又道:“想想真有趣,十年前,咱们就是个吃喝玩乐无恶不组的纨绔,嘿嘿,还被冠上京城四大纨绔之首,不过十年过去,咱楚元敬也封王拜将,就是陈远鸿那伪君子,听闻也是正五品的太守了。对了小七,现在京城又出了四大纨绔,你知道吧?”
不见楚昊宇回答,楚元敬大笑道:“你小子肯定知道,排第一的就是你小子的小舅子,陈远鑫。远鑫,这家伙是不是命中缺金?第三也与你小子有关系,方征坚,论辈分还要叫你一声姑丈,征坚,什么破名字,有辱四大纨绔的名头。”
十年前征战漠北,楚元敬也留在了玄甲卫,十年相处宋鹏对楚元敬了解异常,多年的沙场征战早就改掉楚元敬鲁莽的性子,今日看似在插诨打科却是故意逗众人开心,想让众人忘记不快。心底一声叹息,宋鹏脸上却露出笑容,笑望着楚元敬说道:“元敬,十年前你硬压着京城四大公子去了漠北,要不这次,也带他们征战沙场?”
噗嗤一声,楚昊宇失声笑了起来,张口说道:“我看行。”
顿时,楚元敬眉头挑起,喝道:“不就是四个纨绔,明日我将他们绑了压去漠北。哼,要是战死沙场,小七你可别找我。”话到最后,楚元敬更是端起酒杯灌了口闷酒。
笑望着楚元敬,楚昊宇张口说道:“就如小敬你所说,四个纨绔,战死沙场还能光宗耀祖。”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脸上露出珠玑在握的笑容,道:“所以,小敬你根本不必动手,一句话便能够让他们乖乖送上门,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看到楚昊宇脸上的笑容,楚元敬沉默片刻张口说道:“小七,我突然发现你越来越虚伪了。对了,我问问你,你跟黄伯伯说了什么,真就把中书侍郎给了周兄?我可是听说,不少人为这个位置争的头破血流。”
此刻,宋鹏眼中也露出有趣神色,周褚虽有大才却不曾入仕,而中书侍郎官秩乃是从二品,真正的朝廷大员,且中书省承上启下乃朝廷中枢,是皇帝身侧的近臣,一旦获得皇帝的信任,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宋鹏才更疑惑,楚昊宇如何说服了皇帝。
在两人的注视下,楚昊宇自顾一笑,道:“我告诉大哥说,岳丈和韩大学士年岁已大,朝夕相处多无趣,周兄可就有趣多了。”说到这里看楚元敬和宋鹏愣了下,楚昊宇接着又道:“别急,还有下一句,大哥和周兄,小七都奉你们为兄,应该有很多话能说,就这样,大哥便将周兄叫进宫谈了半宿,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周褚也是第一次听楚昊宇谈起事情原委,听到楚昊宇那句都奉你们为兄,周褚眼中闪过一抹感动,抱拳冲楚昊宇说道:“王爷厚爱,周某愧不敢当。”
听着周褚的叹息声,楚昊宇哈哈笑道:“周兄,小七只是实话实话,而且说心里话,能够结识周兄是小七的福分。今日叫三位过来,既是为宋兄和小敬送行,也为周兄贺喜。来,本王敬三位。”端起酒杯行一虚礼,楚昊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楚昊宇脸上突然露出奇怪笑意,道:“今日宴请三位,一定要让三位尽兴,也省得小敬说本王招待不周,来人。”在楚昊宇大喝声中,大门被人推开,走进四个天香国色的女子。
看到美人,楚元敬先是一愣随即便大笑起来,叫道:“对,有酒有肉有美人,这才叫喝酒,来,美人儿。”说话间,楚元敬挥手便将走到他身侧的美人儿揽入怀中,而且在她丰满的俏臂上用力捏了把。
楚昊宇也揽了个美人儿,冲周褚说道:“周兄,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说话间,楚昊宇刚拎起美酒却被美貌侍女夺走,嫣然一笑倒入楚昊宇口中。
宋鹏也是世家子,这些年虽在军中可对于这种仗势来说没有任何不适,很是随意便将清秀可人的美人儿揽在怀里,张口说道:“听七公子如此说来,宋某也想起一句,美人如玉剑似虹,刀贯长日英雄胆。”
在楚昊宇的特意安排下,周褚身侧美人儿也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只是周褚出身书香门第自幼饱读诗书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