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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楚昊宇,众人不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走到大哥楚昊宇身前看到他的样子,即便楚昊宇有许多不满,脸上也有过一丝不忍。莫忘生乃是宗师境高手,最后以精血凝剑虽不曾突破楚昊然的护身宝甲却伤了他的肺腑,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已经是侥幸,区区数日,整个人竟然消瘦一圈,双眼深陷额骨凸起,两鬓也变得苍白看去苍老许多。
看到大哥楚昊然的一瞬间,楚昊宇不由想起了父皇楚天枫辞世时候的样子,两人是如此类似,使得楚昊宇鼻尖一酸,脱口叫道:“大哥。”
听到楚昊宇的叫喊声,楚昊然终睁开了眼睛,看到楚昊宇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张口说道:“小七来了。”
看到楚昊然脸上那没有一丝造作纯粹欣喜的笑容,楚昊宇顿生出一种错觉竟是愣了片刻,只是很快就回过神来,笑道:“大哥,你总算是醒了,这些天我们都担心死了,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
轻点点头,楚昊然不无叹息的说道:“谁能想到宗师境高手竟甘心做个刺客?不过生死关头走一遭,倒叫朕看明白很多事情。”说到这里稍顿,楚昊然收起所有情绪,沉声说道:“都下去,小七、小博,你们两个留下,朕有话要对你们说。”
听圣上楚昊然如此说来,众人的神色立即变得各异,可即便楚昊然病重也无人敢驳他,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很快,偌大的寝宫仅剩楚昊然、楚昊宇、楚元博三人,而且三人都没有出声,大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沉默良久,圣上楚昊然突然发出一声幽幽叹息,张口说道:“小七,把手给大哥。”说话间楚昊然更是伸出手臂,见此,楚昊宇赶忙伸手握住大哥楚昊然的手掌。
楚昊然的手臂冰凉,而且楚昊宇是武道高绝更是发现了很多东西,脸上不由露出异色,眼中更有着深深的担忧。看到楚昊宇的神情变化,楚昊然张口说道:“小七,发现了什么?”
这刻,太子楚元博似想到什么眉头皱起,却是将目光放在楚昊宇身上,想听他如何回答。
在两人的注视下,楚昊宇沉默片刻张口说道:“大哥体内共有三股真气,分别是大哥和二哥的少阳真气,再就是莫忘生的万魔真气,正一点点破坏着大哥的经脉,吞噬着大哥的生机。”
“什么?”忍不住的惊呼声中,楚元博盯着楚昊宇问道:“无法祛除吗?”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楚昊宇摇头说道:“除非二哥突破宗师境,不然只能压制,只是万魔真气和少阳真气争斗不休,不仅痛苦异常,也将耗尽大哥的生机。”
这次,未等楚元博开口,圣上楚昊然直接挥手将他阻止,反而盯着楚昊宇问道:“那晚若非老二及时赶到,朕已经是一具尸体,只是小七,你为何不曾前来?”
楚昊然的声音非常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不知为何,楚昊宇突然间再没了责怪他的心思,反而有些自责。沉默片刻,楚昊宇并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说道:“大哥,刚看到你的一瞬间,小七不由想起了父皇。父皇遭天刺逆贼暗算身种剧毒,其中痛苦不足为人道日渐消瘦,只是当时小七不明所以,以为父皇得了病,每日前来逗他开心期望父皇早点好转,可叹父皇强忍着痛苦还要笑给小七看,唉!”叹息声中,楚昊宇摇头说道:“刚才大哥你开口的一瞬,小七真生出一种错觉,仿佛看到了父皇,长兄若父,也许就是如此吧。大哥,小七后悔了,后悔那晚没有来,甚至为了躲避这一切,特意跑去了寒月峰找她们诉苦,可笑啊!”
看到楚昊宇眼中的伤感和悔恨,楚昊然眼中露出一抹温情,自语道:“长兄若父?记得父皇新丧时候,大哥曾说过这句话,你入山为父皇守孝三年,看你离去,大哥在心里告诉自己,等你回来,一定像父皇一样爱护你保护你,给你最好的东西。父皇命你入山守孝三年,固然是爱极小七,何尝不是为了保护小七你?”说到此处,楚昊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激荡咳嗽起来,看的太子楚元博赶忙上去一步将他扶住,同时轻拍着他的后背,而看到大哥现在的样子,楚昊宇也是一阵心痛,急忙说道:“大哥,你莫急,身体要紧。”
“身体?”自嘲似的笑声中,楚昊然挥手示意楚元博停下,摇头说道:“大哥身为帝王,需要为我楚家江山考虑,天刺逆贼,必须除去。这些年,天刺就像似长在朕身上的一块毒瘤,一点点侵蚀着朕的身体,可恨朕却不知他在何处,最后看天刺逆贼将注意打在小七你身上,终没忍住啊!”
575种因得果
长长叹了口气,楚昊然的神色倒逐渐平静下来,缓声说道:“你守孝期满未曾回京,朕便得到消息天刺逆贼欲行刺小七你,朕当时以为天刺逆贼破坏武试不成才要行刺你,武试上你又遭受天刺逆贼暗杀也是命悬一线,朕也只以为天刺逆贼为了破坏武试引起骚乱,然而可一可二没有再三再四,你大婚之日的惨变,让朕静下心来思索天刺逆贼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小七你,究竟欲以何为?朕思索良久不得其法,有日突然记起你小子出生时候的情景。小七你出生时候天降异象,父皇正因此武道一举突破宗师境,乃是七杀星命格。七杀星本也是一等一的将星,奈何天下已经升平,命犯天地。”
听到这里,楚昊宇不由想起了古易,想起十年前一个夜晚在那个小酒肆中见到的神秘老者,公子命格犯冲天地,故而引来天地责罚。
此刻,楚昊然似陷入回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张口说道:“这番话,乃是朕从一相师口中得来的,命理虽然虚无,朕却知道了天刺逆贼的意图,何况他们已经在老四身上用过一次,将小七你捧到高位,然后让我楚家祸起萧墙。得知天刺逆贼的打算,朕本来还嗤之以鼻,可是你小子伤心之下竟要加入军伍征讨漠北,要朕如何驳你?等你回来已经名满三军,武道上也突破天人境,小七你相信吗,得知你一把火屠城,朕突然间就猜到了你的心意,不正是在向我这个大哥表明心志?”
望着大哥楚昊然,楚昊宇沉默片刻点点头,张口说道:“皇室子弟,太过优秀并非好事,一个恶名也并非坏事,再者小七当时受伤颇重,想要借机悟道。”
此刻,楚元博也想到什么脸色微变。当年征讨漠北他为监军,一路上听闻都是楚昊宇如何英勇如何智计如何破敌,同是皇室骄子的他终生出忌惮之意,得知楚昊宇一把火屠城时候便知道,自己虽然将心思隐藏的很好,可还是被他看了出来。想到这里,楚元博张口叫道:“七叔,你何必呢?”话到最后,楚元博更是发出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
在楚元博的叹息声中,楚昊然也是一声叹息,接着刚才说道:“看小七你主动承担下此事,大哥心底欣慰,小七你终于长大了,知道为大哥分忧了,所以,原本该要告诉你的话劝诫你的事,大哥都压在心底,在幕后注视着影子去布局,想借机找出影子,甚至还在故意推动着局势发展,只可惜棋差一招,朕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依旧没能找出影子。”
望着大哥楚昊然,楚昊宇眼中射出一道奇异光芒,只是瞬间便隐去,沉声说道:“刚才大哥问小七,为何知道天刺逆贼将出手行刺大哥,小七却远远躲开?因为大哥你让小七感到了陌生,那天在灵堂内,小七原本是想当着母后和舅舅说出心里话,可是终没有说出来。诚如大哥所说,小七本就是七杀星命格,便将一切交给命运来决断,若大哥你棋高一着,小七会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京城再不问是是非非,可若是……”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心神平静的与大哥楚昊然对视着,接着说道:“若是影子赢了此局,为我楚家江山,小七也只能顺势而上,我楚家的江山,自有我楚家男儿担当。”
看着楚昊宇那双纯净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楚昊然突然笑了起来,喝道:“好一句我楚家的江山自有我楚家男儿担当,真豪杰,小七,大哥传太子之位给你如何?”
噗嗤一声,楚昊宇竟是失声笑了起来,张口说道:“大哥,何必再试探小七?等揪出影子,小七立即出京,今生再不踏进京城一步,小七累了,真累了。”
听楚昊宇如此说来,楚昊然眼中露出一抹异色,只是脸色立即寒了下去,沉声说道:“小七你什么意思?大哥命悬一线,小博心脉有损,莫非你还以为大哥有底牌没亮出来?”说到这里稍顿,楚昊然的脸色又缓了下去,摇头说道:“大哥还真留有后手,就是你小子,若是与影子的交锋失败,大哥便会传太子之位给你,这些年的历练,足矣让你成为一代明君,所以,大哥这局并不曾输。”
盯了大哥楚昊然片刻,楚昊宇又是一笑,看去说不清又道不明,淡淡说道:“既然如此,小七就做一做这个太子吧!”说完后,楚昊宇直接转身离去,竟是连礼也懒得行了,而望着楚昊宇的背影,楚昊然和楚元博脸上都露出复杂神色。
很快,楚昊宇便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收回目光,楚元博望着父皇楚昊然问道:“父皇?”
楚昊然似知道楚元博要说什么,轻挥了挥手,道:“凡事有因有果,父皇种下苦因终得恶果。无妨,小七会明白的。去吧,朕累了。”
离开皇宫,楚昊宇神色疲惫,引得众多官员为之侧目。突然,一辆马车在楚昊宇身侧停了下来,有声音传出道:“七王爷,上车。”
这是方林的声音,楚昊宇稍稍思索了下,随即想到什么抬步走上马车。马车内,方林半依着马车神情懒散,冲楚昊宇说:“坐。这些年越来越习惯马车,很久很久都不曾骑马了,真怀念纵横沙场的滋味。”
这些年呆在京城,楚昊宇也是极少骑马大都乘车而行,坐下去同时说道:“该是呆在京城的缘故,出了京城,本王还是喜欢纵马狂奔。”
“或许吧!”方林随口应了句,转口又道:“王爷怎么看眼下局势?”
盯了方林片刻,楚昊宇并没有回答反而张口问道:“方三哥,若是小七起兵,你说小七有几成胜算?”
听楚昊宇如此大胆且如此直接的说要起兵,方林不由愣了下,随即狠狠瞪了他一眼,喝道:“你小子说什么呢?莫非真以为是大元帅掌管虎符,便能肆意调动大军了?”说话间看楚昊宇神色不变,依旧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方林再次瞪了他一眼,只是神色倒平静下来,缓声说道:“自圣上登基,先平定了四王爷之乱,又解决了漠北之患,这十年来休养生息,使得大楚迈入盛世,其威势之重,也只有先帝能与之相提并论,即便现在身受重伤卧病在榻,你小子起兵也没有胜算,军中那些大将,也只是与你有几分交情罢了,至于朝廷百官,不过敬你是王爷殿下。”说到这里稍顿了下,方林似笑非笑的望着楚昊宇说道:“这些年过去,七王爷你培养的嫡系有多少?又有几人能够不问缘由不问结果的听从你的号令?”
方林的话虽不好听,楚昊宇却知道他所说都是事情,非但没有恼怒反倒嘿嘿笑了起来,接口说道:“所以我才在疑惑,为何影子断定本王能够祸乱我楚家?”
虽知道楚昊宇是在套话,方林还是张口说道:“仇恨,仇恨足矣改变一个人,七王爷你之所以变成现在的样子,很大原因都是十年前那场暗杀。”
瞬间,楚昊宇脸上的笑容已然散去,而方林接着又道:“这十年来,七王爷你虽不过问朝堂是非,却是将天卫掌控在手中,天卫的实力,想必王爷比谁都清楚。也是这个缘由,王爷你才会甘心入局做一枚棋子,期望借机找出影子。”
神色平静的望着方林,楚昊宇张口说道:“所以,本王就如影子所愿,谋划着起兵谋反,这不是来找方三哥你了。嘿嘿,本王倒是好奇,大哥可曾交代方三哥你什么?”
方林摇摇头,张口说道:“兵部掌管着我大楚三百万军伍,京城却是个例外,京城三营都是陛下的亲信,想要调动京城三营,非但要兵部令谕,亦要圣上手谕,至于禁军,非圣上不可调动。所以,圣上根本无需交代什么,只要圣上在,京城、朝堂就牢牢掌控在圣上手中,不然也不会有宗师境高手甘心做个死士行刺陛下,影子这次还真是大手笔。”
用宗师境高手做死士,确实是大手笔。心底叹息了声,楚昊宇张口说道:“方三哥你自幼陪在大哥身侧相交莫逆,你可知道大哥的底牌何在?哼,小七虽猜不到,也知道大哥定然不会允许局势失控。”
这次,方林并没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摇头说道:“圣上深谋远虑,凡事都是谋而后动,只是今日情形,方某也没能看透,或许,圣上还真藏了后手,只是我们看不透罢了。”
楚昊宇身为天人境高手,能够通过一个人的呼吸变化来断定他是否说谎,所以楚昊宇知道方林所说都是真的,不由得沉默下去。沉默片刻,楚昊宇突然张口说道:“方三哥,刚才在养心殿,大哥说他有意立小七为太子。”
猛然听得此消息,方林先是一愣,满脸的不敢相信,随即又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眉头皱起又散开,如此数次过后,方林轻叹了口气,道:“圣上这些年执掌大权帝王心术炉火纯青,各种阴谋阳谋是信手拈来,往往叫人坠入局中而不自知,唯有一点这些年未曾改变过,圣上做任何事情都会留有后手,立七王爷你为太子便该是后手之一。”说到这里顿了下,方林直直盯着楚昊宇的双眼说道:“其实,七王爷你根本无需想那么多,现在是圣上和影子在博弈,保持一颗童心一颗初心的七王爷,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小七。”
品味着方林的话,楚昊宇终于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错了,终于知道事情为何会到了这个地步,不正因为自己种下的苦果?沉默片刻,楚昊宇失声苦笑起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576垫脚石
这些天京城不时冒出各种传闻,京城百姓对此似习以为常,可听闻圣上欲立孝王楚昊宇为太子,众人还是被惊住了,而有心人更是察觉到阴谋的味道,京城的天要变了。萧府,楚昊宇忙碌一个上午正准备用膳,孙侯大步走了进来,躬身拜道:“公子,五王爷要见你,特意嘱咐已在飘渺阁备下酒宴,等候公子你的大驾。”
“五哥?”自语声中,楚昊宇脸上露出思索神色,不明白五哥在这个时候宴请自己究竟何意,只是很快便有了决断,起身说道:“备车。”
因为赵庆霖查封飘渺阁,至今还不曾开张,曾经热闹异常人满为患的飘渺阁现在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见此,楚昊宇心底一声叹息,缓步走了进去。
还是十年前那个院子,武王楚昊渊甚至特意将酒宴摆在了凉亭内,幽寂的双目望着水中游鱼,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看到五哥楚昊渊的神情,楚昊宇越发好奇,却是笑道:“五哥平日不是最烦小七,今日怎么想起来宴请小七,喏,还都是小七喜欢的菜,五哥有心了。”
“坐。”随意应了句,楚昊渊眼中露出回忆神色,缓声说道:“小七你是否还记得,十年前我们兄弟两个便是在此打赌,你若能带小飞去漠北,五哥便将飘渺阁交给你打理,不然,你永生不出京城,真希望当年是五哥赢了,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是是非非。”
回味着五哥楚昊渊的话,楚昊宇坐下去同时笑道:“五哥赢了又如何,莫非真以为小七会信守承诺?嘿嘿,童言无忌。”
这刻,楚昊渊终将目光收回望在楚昊宇身上,只是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点头说道:“所以,五哥根本不曾想过会赢,只是好奇你小子会用什么办法带小飞出京,没想到你竟然将主意打在太子身上,还真是一步好棋。”话到此处,楚昊渊端起酒杯冲楚昊宇说道:“来,小七,陪五哥喝一杯。”
望着五哥楚昊渊,楚昊宇似猜到了他的意图,张口说道:“五哥又不是不知道小七的性子,看到五婶和小飞幽居府中,小七说什么也要让小飞振作起来,只是十年不见四哥,也不知四哥一个人在山中怎么样了?”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楚昊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听楚昊宇提起四哥楚昊旭,楚昊渊神色也有些复杂,饮下杯中酒更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张口说道:“四哥年少从军,征战沙场二十年少有败绩,所创神策尉更是我大楚三大精锐之一,在军中的声望、威势较大哥也不遑多让,可起兵月余便被押解回京。如今十几年过去,大哥已完全掌控朝局,可惜啊!”拉长的声音中,楚昊渊转口说道:“这些年,大哥一直在与影子博弈,大哥想找出影子除去此毒瘤,影子想要祸乱我楚家江山,而两人手中的棋子便是小七你,将小七你捧到高位,只可惜大哥奇差一招,遭宗师境高手舍命一击,怕是……”后面的话,楚昊渊终没敢说出来,沉默片刻又摇摇头,接着说道:“所以,大哥欲立你为太子,此事并非口头说说,这几日中书省、门下省、宗人府都在忙碌此事。”
这刻,楚昊宇又迷惑五哥楚昊渊的意思了,沉默片刻不以为然的笑道:“怎么五哥也如此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