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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好之后卡卡西直起身托着下巴端量片刻,想了想又补添了两笔,雪人的鼻侧就多了两道浅浅的纹路。拍拍手上的残雪,卡卡西笑得异常愉快,露在面罩外的右眼弯成标准的月牙状。
“旗木卡卡西。”
冷飕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卡卡西不慌不忙的回头招呼,丝毫没有干坏事被当事人抓包时应有的反应,“蛮早的嘛,鼬君。”
白哉的视线在雪人身上掠过,停在卡卡西脸上,“你似乎越来越无聊了?”
“鼬君,是你越来越严肃了。”卡卡西笑着回应,同时也自觉的把雪人的脸涂抹掉,不再继续挑战眼前少年的底线。
白哉没有搭理这句,在距离卡卡西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注视着卡卡西的举动,“那个孩子呢?”
“送回家了,在佐助之前。”卡卡西弹去指尖碎雪所融化的水珠,“啊,对了,鼬君你得赔我斗篷。”
想问的事情被不着调的话题所打断,白哉寒着脸皱了皱眉,“嗯?”
“喂喂别不认账啊,虽然破了些但好歹为弟弟君遮风挡雨奉献温暖,谁知最终命丧鼬君你的手下……”
平静的听完卡卡西流畅又熟练的废话贫嘴,白哉不为所动的继续自己的问题,不给卡卡西跑题的机会,“鸣人君还好吧?”
“嘛嘛,佐助没伤到鸣人,鼬君你不要担心苦主会来告状。真正的苦主是我才对啊,斗篷……”
虽然知道卡卡西是有意左言右顾的岔开话题,白哉还是烦不胜烦,解□上披着的连帽披风兜头扔给卡卡西,“赔你的。”
卡卡西接住迎面罩下的黑色披风,抓住之后只觉得颇有几分重量,和自己那件与其说防寒不如说是遮挡容貌的已经殉职的斗篷绝对不一样,而且明明是才从身上解下的,却冷冷的没有体温的残留。
“鼬……”卡卡西叹口气,展开斗篷重新给白哉披上,“关注其他事情的同时,也多照料一下自己吧。”
“我自有分寸。”
白哉稍稍错步想要闪开卡卡西给他整理斗篷的手,“倒是你,最好多关照一下鸣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哉的声音和前一句一样平静清冷,没有所谓的重音哪一个词语,也没有所谓的意义深远,就像在说最普通的一句话。事实上,这句话在不知情者听来也确实是普通如字面意义的。
可是卡卡西却是知道内情的,他私自行动日夜兼程返回木叶,为的不就是这么一件事么。
卡卡西抬起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即动作如常的替白哉将垂在背后的披风兜帽整理平整,再看向因为没避开而略带恼怒的抿进嘴唇的少年时,苍青色的眼眸中已然褪去了浮华。
“鼬君,你姓宇智波呢……”
“那又怎样。我想要的,我自会去获得,强加于我的,我自会拒绝。”
白哉直视着卡卡西的眼睛,“而你若心存怀疑,我也不会强求。”
卡卡西并没有因为白哉所施加的压迫感而生气,安抚的拍拍对面少年的肩头,叹道,“我只是在想,你偏偏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你不会告诉三代,对么?”
不依附于宇智波,又不与木叶结盟,就这样只身前行。
“你怎知对我而言这条路是艰难的呢,未免小看我了。”白哉淡淡说着,倒是没有再一次避开卡卡西按在他肩上的手。
静默了片刻,卡卡西慢慢收回手,笑眯眯的道:“鼬君,你说要不要利滚利让你赔我两件斗篷?”
“卡卡西你烦是不烦。”白哉转身向树林外走去,“赔你一辈子的,如何?”
“鼬君你真是太大方了。”
口中调侃的说着,卡卡西赶了几步同白哉并肩,在走出树林到了街道上后两人反向而行。
“翘班回来的,得去找三代报告,回见了呐鼬。”
“嗯,告辞。”
白哉轻轻颔首,而在同卡卡西分开后却没有立即返回自己的家,而是去了止水的家。
连三代火影都不知道卡卡西今天回村,止水又是如何知道的呢?白哉再次回想起在神社遇见时在止水脸上闪过的微笑,暗暗的心惊。
窗外的天色了暗了又亮起,经过一夜,屋外的积雪融化后又被冻结,在路面上形成薄而光滑的镜面,在走路时不得不多加留意。
白哉刚推开家里的大门,就看到撑着脸坐在门廊上的佐助‘噌’一下跳起来跑向自己,并且因为踩到了院中路面的结冰,最后是直挺挺撞过来的。
接住“投怀送抱”的小孩,白哉在触及佐助透着寒气的衣服时皱起了眉,“佐助,你在外面待了多长时间?”
“哥哥,你昨晚怎么没有回家?”佐助顾不得和哥哥撒娇,神情焦急的匆匆说道,“父亲好像很生气,怎么办!”
“鼬,到书房来。”
纸拉门被推开,传出来的饱含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佐助的通风报信,看着站在门廊下面沉如水的富岳,佐助紧张的抓紧了白哉的衣袖,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才是夜不归宿的那一个。
白哉摸摸佐助被寒风吹红的脸颊,低声柔和的说道:“没关系的。佐助快点回屋,要把自己变得温暖起来哦。”
佐助抓住白哉冰冷的手指,神色凝重的郑重的点头:“好,等会哥哥可以找我来取暖!”
白哉嘴角上弯,整个表情都柔和了起来,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好,那就拜托佐助了。”边说着边环住佐助的肩膀两人一起走上门廊。
对面带忧虑之色的美琴欠了欠身,白哉将佐助交给母亲照料,自己则跟在富岳身后走向书房,期间两人皆是沉默不言,气氛凝重。
“鼬,你在想什么!”
在案几后坐下,富岳才一脸愠怒的厉声喝问。
白哉神色如常漠然,并未直接回答富岳的问题,径自道:“昨天离开时遇见了止水兄长,不过却没有收到止水兄长离开神社的消息,是以我多等了一阵子又派人查了一查,只可惜一夜之后仍旧没有结果。”
富岳眼神凌厉的直视白哉,“派人查找?我怎么不知道人手有所调动。”
“父亲大人早已知道何必再问,我不需要动用家族的力量,自然无需长老会的任命指派。”白哉淡淡回答,在提及长老会时神情冷漠锐利。
富岳紧盯着白哉,没有放过他的任何表情,这时屈指在案几的桌面上敲了敲,“鼬,是在不满长老们吗?”
白哉没有回答,安静的望着富岳。
宇智波的族长皱紧的眉头放松了一些,声音也缓和了几分,“长老们或许偶尔强硬固执了些,但是如今宇智波家族所面临的状况不容许我们在这时候发生矛盾,身为晚辈,鼬你需要退让。”
“退让?”白哉的声音透出鲜有的讥讽,“父亲大人,我不是您。”
富岳叹气,目光中浮起些无可奈何,“鼬,未来是你们的,何必争这一朝一夕。”
白哉勾起嘴角,带着几分冷厉的摇了摇头,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父亲大人可否告知,止水兄长的行踪呢?”
富岳冷冷哼了一声,拒绝告知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好,鼬,我问你在会议中,你所说的‘不同意’是什么意思?是不同意将控制人柱力的任务指派给你,还是不同意家族控制九尾?”
“会议上我已经说的明白了,我反对发起殃及整个木叶村的战争。”白哉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目光仿佛穿过闭合的房门看向了远处。
“宇智波这个姓氏,不应该给佐助带来血腥与罪孽。”
“住口!什么血腥罪孽!”富岳怒不可遏,“拿回属于我们宇智波的东西是罪还是孽!”
随后富岳又放缓了声音,“鼬,你年纪还小,看问题理想化也是难免的。需知,没有不流血的斗争。”
“我认同任何斗争都有牺牲,然而牺牲的对象……”
富岳打断白哉的话,“不要说了,鼬,你需要冷静一阵子。这两天就在家里好好想想吧。”
这就算是变相禁足了。白哉无意浪费口舌继续辩论,既然被富岳打断了也就淡然的停了下来,他倒也不在意被限制了行动。一来,宇智波家族接下来的行事他本来就拒绝参与,二来,被限制?
错,没有任何人能困住他。
“既然再无其他事情,请恕我先行离开。”
说完,白哉起身停也不停地离开书房,不给富岳任何开口的时间。
“权限提高,彻查宇智波止水的行踪。”
放飞用于传送命令的赤眼乌鸦,白哉没有马上合上窗户,而是看着远方湛蓝而透明的天空微微出神。
确实没有不需牺牲的斗争,只是,不该是……
作者有话要说:静灵庭有传送消息的地狱蝶,所以白哉以此为原型做出了乌鸦。咳,大少的那用途宽泛的乌鸦分|身就被这样扭曲出来了= =|||
富岳轻视了白哉的决意程度,他没想到白哉会彻底对抗家族的计划,富岳认为白哉只是不满于如今的长老会,想争取更多的权力。
白哉目前的行事还比较保守,很快就会更加凌厉了……嗯,有催化原因的,下章讲。
ACT。33 子夜滞留
更新时间:2012…5…20 17:03:08 本章字数:5492
在那之后的两天里,木叶的天一直都是晴的,阳光灿烂得可以晃花了人的眼,虽然透着寒冬的气息没有什么温度,然而开阔疏朗的景色却总会令人神清气爽。
白哉也是因此才在白天时候稍稍在门廊下多坐了一会儿,不想之后一直没暖和回来,就连就寝前沐浴,温暖的水流也只是在皮肤表面留下了残余的温度,等擦干身体穿上睡衣之后又开始从手指尖泛起凉意来。
白哉自己倒没觉得怎么样,从根本上来说除了会在“享受”上面打些折扣外——比如享受一觉睡醒被窝温暖到令人舍不得起床这样的事情,偏低的体温对于白哉基本没有什么影响。
而且一个忍者,本来就与“安逸舒适”这个词语无缘,除非是不想平安退休才会放纵身体去贪图享乐。
不过缠着自家哥哥一块洗澡的佐助不这么想,在和哥哥手牵手从浴室走向各自卧室的路上,佐助小朋友因为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而迅速做了一个决定,“哥哥,今天让我和你一起睡吧,我会把被窝变得很暖和的!”
这个时候的佐二少,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可以完美的概括他要表达的意思,不然他就不会说的这么绕了。而等以后的以后,佐助终于听到“暖床”这个词的时候,他哥的床已经不需要他去暖了。
对于佐助的请求,白哉的第一反应是拒绝,毕竟他这两天虽然是形式上的被禁足,但实际上并没有错过往来的情报消息,指不定半夜的什么时候赤眼乌鸦就会叩响窗棂。
但是想要冷声拒绝吧却又不忍打击佐助,佐助是白哉这一世的弱点,是心头不能覆上盔甲的柔软之处。垂眼望着小孩那一脸期盼的表情,白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啊。”
“我这就去拿枕头!”
佐助喜笑颜开的跑回自己房间去搬枕头,赤着的脚在木质地板上踩出节奏轻快的韵律来。至于被子……当然要同盖一床啦,不然怎么是暖被窝呢,对吧?
白哉先回自己的卧室,将床铺重新整理了一下,把靠里的位置留给佐助,又在床侧的矮柜上放好水壶和杯子,以防佐助半夜口渴。
佐助抱着绵软的枕头回来时,就见房间里一灯如豆,晕黄的灯光流泻了一室,一袭白色里衣乌发垂肩的哥哥大人侧坐在床,背后的墙壁上是一轮剪影,随着跃动的烛火而轻轻晃动。
“佐助?”
白哉看向维持着一脚门内一脚门外开门动作的佐助,“怎么了?”
“呃……刚才哥哥看起来像一幅画,好漂亮的感觉。”穿着衬衫短裤两件式睡衣的佐助把枕头抱在身前,挪到白哉跟前说道。
白哉因为佐助这么直白的夸赞而失笑,揉了揉小孩的头顶,倒也没去计较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被形容为“漂亮”这件事。笑叹了句“佐助你啊……”,就侧身让出位置让佐助翻身上床移到里侧。
如果卡卡西看到此情此景,一定会对佐助报以羡慕嫉妒恨的感情的,要知道他当年夸了守在灯下的某人一句,可是换来了整整三桶冷水。
幸好卡卡西的眼睛不是远程监控器,不必看到这会令他直呼“不公平”的一幕,所以佐助也不必被怨念缠身了。
不过钻进被子里的时候佐助还是轻轻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背后有人在念叨他,而是因为白哉的体温确实有些低,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
察觉到佐助的反应,白哉躺下的动作顿了顿,重新坐起身来。
“哥哥!”佐助紧跟着做起来从背后抱住白哉,“我一点都不冷!”声音中透出些急切,生怕自己被“嫌弃”了。
白哉只好先安抚小孩,“哥哥只是打算再去拿一床被子,不是要和佐助分开……”
“可是各自盖一床被子就是分开睡了啊……说好要把被窝变暖和的。”佐助一点都没有忽略重点。
“我们把两床被子叠加着盖到一起。”被提前识破了计划,白哉只好先行妥协,剩下的等佐助睡着了再说。
两床棉被加身,是否暖和了一些需要另说,但重量肯定增加了,多多少少给肢体活动带来一点影响。佐助在被子下奋力的抬胳膊踢腿,倒是折腾出一身粘稠的汗,反而向往白哉那边寒凉的温度了。
“好了,赶紧睡吧。”白哉伸出一条手臂环住佐助,却又不让小孩整个贴上来,低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佐助轻轻的“嗯”了一声,却没有闭上眼睛,隔了一会小声说道:“哥哥……和父亲……还没有和好吗?”
白哉看向佐助,昏暗的夜色并没有对他造成影响,忍者的训练有素的视力让白哉可以清楚地看到佐助脸上的担忧。小孩子自有小孩子的敏锐,可以本能般的察觉异样的气息——即使这份异样已经被加以掩饰了。
“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白哉在静默了片刻后安慰到,这句话由白哉说来并非空泛的场面话,但却也并非佐助所希望的“和好”。确实会“好起来”,白哉绝对有掌控局势的信心,但这样一场势力角逐也终究会伤了他与富岳之间的“父子感情”。
因为有此前多年的言而有信作保证,佐助对白哉的话确信无疑,又絮絮的嘟囔了几句便在睡意的侵袭下沉沉睡去。白哉还毫无困意,意识清醒的环住佐助,既不让小孩远离了又不令佐助整个贴上来被凉到。
失去止水的行踪已有两天,纵然白哉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人物,心情也还是会沉郁起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白哉才会真正变得柔和一些,既是为了照拂佐助,也是因为佐助安慰了他。
感觉着带着一丝甜意的呼吸节奏规律的从对面拂来,白哉觉得有暖意从身体深处浮起驱散深入骨髓的寒凉。抿成如刀锋般一线的嘴唇向上弯起,白哉看向沉入梦乡的佐助,确实呢,是这孩子让他暖和了。
白哉正打算也睡去,眼帘才轻轻的阖起就听到自窗外传来的夹杂在夜风中的轻微响动。白哉立刻睁开眼睛,幽暗的眼眸中神色清醒,不着痕迹的将手臂从佐助身上抽离,白哉动作轻盈而敏捷的翻身起床走到窗户前面。
开窗,一只墨黑如子夜颜色的乌鸦从缝隙中挤了进来,一双血红的眼睛在夜色中透着几分诡秘。白哉曲起手臂,让乌鸦跳到小臂之上,一人一鸟相互对视着,同样殷红如血的眼眸,同样在血红底色中缓缓转动的三勾玉。
刚一解读信息,白哉的脸色就是一变。
代表火之国参与木叶事务管理的长老们被接连暗杀,无一幸免。
而暗杀的执行者则是——
宇智波止水。
这就是那一天止水进入神社下的暗室中所接下的命令么,这就是富岳绝口不提止水行踪的原因么!
经由查克拉改造的赤眼乌鸦在完成传递消息的任务后化作数支漆黑的羽毛消散在空气之中,站在窗前的只剩下白哉一人,一半脸颊被苍白而暗淡的月光映照着,另一半脸孔则隐匿在沉重的阴影中,却同样森然冷厉。
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大氅直接披在白色的单衣之外,白哉无声无息的从窗口离开,消失在夜幕之中。
睡在床上的佐助轻微的动了动,向所朝向的这面贴了贴,却是落了个空。沉睡中的佐助因此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哥哥?”
从两床被子下爬出来,佐助揉着惺忪睡眼努力把眼睛睁的大一些环顾着室内,空荡荡的没有人在。呆坐了片刻,佐助下了床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没有了被子御寒,佐助搓着裸|露在外的胳膊打了个哆嗦,倒是更清醒一些。
佐助拉开纸拉门里里外外走了一遍,除了父母的卧室之外都找过了,没有哥哥的身影。站在门廊下,冬夜中凛冽的风在霎时间吹透佐助单薄的睡衣,但佐助似是没有感觉到一样,视线穿过庭院看向闭合的大门。
“哥……”
冬夜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刺透衣服掠夺体温,白哉披在单衣之外的那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