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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琳的笑容春…光明媚,灿如朝阳,顿时晃醒了傻站在一边的马丁,以及一直坐倒在地的肖恩。这回肖恩率先拍案而起,拔了悬在墙上的宝剑便劈头朝利雅砍去,暴喝:“小贱奴,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跟老子抢女人!”
利雅急忙以身护住伊琳,随手抓起一旁壁炉内的铁钳迎上肖恩的长剑,只听‘崩’一声,铁钳一断为二。
“住手!”眼看肖恩的长剑就要刺入利雅的胸膛,伊琳慌乱之下紧紧抱住利雅,差点哭出来:“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不要杀他!”
千钧一发之际,肖恩的脸色忽然变了,原本白乎乎的面庞蓦地涌上一层薄晕,额角沁出滴滴汗珠,而那距离利雅心口不到一厘的剑尖微微颤抖,竟是无论如何也落不下来。
马丁一脸惊讶,猛抬头看向肖恩背后,瞬间两眼发直,嘴巴张成一个鸭蛋那么大。
刹那,只见空中一缕金芒飞逝,肖恩的长剑碎成千万片,如同下了一场银箔雨般纷纷落下地去。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而马丁早已匍匐了身子,头抵地面,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簌簌发抖。
一声轻笑传来,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身型欣长挺拔,脸覆半截牙色面具,肩披白色宫廷式斗篷,一头闪亮银发垂落腰际随风飘扬,面具下一双翠绿眼眸剔透玲珑如翡翠玉石,幽寒深邃若千尺古井。
他仿佛是从天而降,那一瞬,犹如丰神临世。
“就是你——么?”他开口,嗓音充满磁性,低沉而倜傥至极,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似要将人整个吸了过去。
伊琳抬首,正巧迎上他的视线,他的目光大胆放肆,在她裸着的白皙酥胸和纤润长腿上转来转去,最后定格在她的黑眸上,与她平行对视。
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她不禁有些羞赧,然终是不闪不避,眼神清亮如昔。
银发男子略一怔,继而嘴角荡漾开一抹惬意的微笑,迈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仿若流风回雪。
“圣玫瑰公主——”他在伊琳面前站定,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握住了伊琳的下巴:“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女子。”
☆、史上最雷的穿越
五天前。
暖风微拂,簌瑟轻喃,仿若情人之间的缱绻细语,温柔缠绵;碧草连天,花满山野,一眼望去生机勃勃,春意盎然;行云舒卷,洁如槿棉,不断幻化龙马苍狗,瞬息万变,栩栩如生。
伊琳又闻到了那花香,微睁眼,果见翠绿的群风在草地上打转,一抹轻盈曼妙的薄纱在旋风的中心飘扬,仿若落羽仙女般翩翩起舞。
歌声,婉婉荡漾开来,就像是清晨第一滴露珠悄然落入静谧湖心而泛出的环环涟漪,虽然浅淡单薄,却也清脆温软、明媚和熙。
潜意识地,伊琳举步上前,想要去触摸被旋风包围的那一道既清晰又模糊、真切又恍然的身影,但奇怪的是,明明近在咫尺的影子竟似远在天涯一般,无论伊琳如何奔跑追逐,那影子总是遥不可及。。。
“伊小姐,伊小姐。”全日空女乘务员的甜美嗓音在头顶响起,唤醒了伊琳:“飞机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额。。。睡着了?伊琳打个哈欠,揉一揉眼睛,只见偌大机舱空空荡荡,邻座一队老年旅游团也陆续从舱门出去了,连忙一骨碌爬起。
“没关系。伊小姐您不必着急,请先仔细检查有没有遗漏行李物品再准备下机,祝您北海道之行愉快顺利。”全日空姐天使般的微笑令伊琳顿觉北海道的春风已然飘到了脑门上。
“谢谢。”凭着一点日语基础,伊琳对日本空姐说了几句承蒙一路关照的客气话,乐颠颠地跨出机舱。
“希望我们的服务能够令客人您满意,欢迎您再度搭乘全日空。”全日空姐们候在舱门,标准九十度鞠躬恭送所有旅客。
由于托运了大箱子,伊琳随身就一只斜挎包和一只购物袋,趁着等出关提行李的当儿,她掏出预先租赁的3G手机先跟家里报了个平安,电话才接通,那一头就传来老妈兴奋的呼喊,差点没震破她的耳膜:
“乖女儿,你到啦!见了琴斯知道怎么做,嗯?记住老妈教你的,加油为爱冲冲冲,老妈以你为荣啊!!”
“YES!”伊琳受到老妈的鼓舞顿时士气大增,收线之后马上又拨给死党:“丹妮?是我,伊琳。我已经抵达北海道啦!旅途一切顺利!全日空的服务真不是盖得,多亏你帮忙啊,否则这时候哪能订到半价机票,谢谢你哦!回头我一定请你大吃一顿,猪牛羊鱼随便你点!”
“呃。。。这个。。。伊琳啊。。。”这边伊琳唾沫横飞,那边厢丹妮的声音却有些吞吞吐吐:“伊琳啊,你听我讲。。。这个。。。额。。。听说,琴斯他,刚刚把北海道之行给取消了哇。。。”
“啊?”伊琳呆住:“你说啥?”
“因为乔治的妹妹啊,就是那个罗莎,说是对生鱼片过敏,所以他们一队人马临时改道,去加利福尼亚了。”丹妮满含歉意:“对不起啊伊琳,我也是刚刚听说,原来他们昨儿半夜就走了。”
“又是罗莎。。。”伊琳如鲠在喉,顿时气得眼前一黑:“她。。。她明明就是听说我也要去北海道才横插了这么一脚!”
“哎,我们也替你冤啊,没想到罗莎这么不厚道,好歹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又是同班同学,怎么说也该公平竞争啊!”丹妮天生粗神经,也不怕刺激伊琳:“罗莎的舍友安娜是我的中学同学,告诉我说罗莎这次不仅带了今年最新款的三点式,还备了香奈儿五号,她要学玛丽莲梦露,穿着No。5睡觉呢!囋囋,你说,罗莎的三围本来就是出了名的火爆肉弹,要是这么在琴斯面前晃荡整一星期,他能挡得住吗?咱宿舍正热火朝天地讨论呢,就算他理智上挡得住,但他的gu丸素绝对挡不住!”说罢,电话那头传来哄笑声,其中有一个很尖细的嗓子笑得跟麻雀儿似得喳喳喳,伊琳一听就知是那天生富有喜感的李咪咪:“加利福尼亚是什么地方?沙滩上谁多围一条浴巾谁就是在犯罪!罗莎挑了那么个好地方就是要真枪实弹得上琴斯啊,乔治他们仨都带了女朋友,就琴斯一个孤家寡人,千载难逢的机会!整一礼拜啊!裸…裎相对啊!我打赌,两天,最多三天,琴斯就栽了!他若是不栽,那他生理or心理必有古怪!”
伊琳的耳膜嗡嗡作响,只听得李咪咪在那边兴奋叫道:“来来来!开局啦开局啦!谁押我赢?我十美金赌罗莎准把琴斯吃干抹尽!”
这边厢,边检人员对伊琳温和笑道:“小姐是第一次来日本呀,个人旅游吗?”
“哎,伊琳啊,你就别难过了,前天中文课上博导宋不是说过吗,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中国古人教导我们要顺应天命、随遇而安呐!”丹妮终于想起作为好友必须安慰伊琳一番:“依我看,你既然都到了北海道,那就好好玩玩,权当散心,要是有进一步消息,我记得简讯你啊!万里长征始于足下,保不定前方小苗燃烧、犹未全灭!”
伊琳默默收线,默默抄起盖了印的护照,默默朝边检人员一点头,默默往服务台走去:
“我要买一张去加利福尼亚的机票。”
服务台小姐查一下电脑:“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由日本前往加利福尼亚的班机刚刚起飞,下一班飞机是晚上六点,您看可以么?”
伊琳掏护照的动作忽然一顿,伸手覆额。
王母娘娘呐!
算时间琴斯他们现在应该已到加州酒店入住了,而她——还没办美国签证!
罗莎你这个卑鄙情敌。。。伊琳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在服务台小姐的眼里有些诡异:
“小姐,您不舒服?是否需要医生?”
“不、不用了。”伊琳冲满怀关切的服务台小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脚步虚浮地登上开往札幌的JR列车,四十分钟的车程里,伊琳的脑海中犹如电影快进一般闪回以下场景:
加利福尼亚,金黄沙滩,白色小艇,琴斯古铜色的肌肤犹如涂了一层橄榄油一般闪闪发亮,一头金发又浓又密,欣长硕健的身段完全是运动健将才能具备的V字型,他躺在帐篷底下,嘴角微微翘起,笑容阳光又迷人。
随后,一个艳女走上来,便是那可恶的罗莎,丰满身段,巍峨胸脯,挺翘丰臀,水蛇蛮腰,笔直双腿,一扭一扭往琴斯边上一靠,一对高耸的家当就倚在了琴斯健壮的臂膀上,贴着琴斯的耳朵咯咯说笑。没隔一会儿,琴斯也笑了,眸子里仿佛含了一池潋滟春水,罗莎得了暗示,越发壮胆,居然横跨一脚,翻身骑到了琴斯的身上,随手抓一瓶防晒油,就在琴斯的胸口抚来抚去。最后,小抚变成了大抚,大抚变成了互抚,互抚变成了。。。即便是情敌关系,伊琳也不得不承认,此女若不去拍3级,就是资源浪费,艺界损失!
“卡!卡!卡!”
伊琳脱口而出的三声暴喝,在安静非凡的车厢里异常突兀,几乎立刻引起所有人的瞩目。
“做梦,做梦,不好意思,对不起。”伊琳忙不迭道歉,待众人移开目光,她又搬回一脸怨妇状——琴斯啊,她追了整整两年的琴斯啊!面临毕业离别前得最后孤注一掷,竟然如此惨淡收场,叫她如何甘心?叫她情何以堪?!
如琴斯那般众星拱月的白马王子,乃是每个青春少女憧憬的对象。
她的竞争对手,毕竟太多了,虽说论条件她并不差——相貌不差,人品不差,成绩不差,家境不差,可惜圣S学园美女如云、才女如星、美女+才女更如暖房里的花朵,一苞比一苞开得艳。
不差,实在是不够的,要知道能踏进圣S大门的,都不差。差一点,圣S就跟你拜拜了。
所以她的机会从一开始就很渺茫,她的追爱路途从一开始就能望见崎岖不平的将来。
果然,努力了两年,琴斯并未多看她一眼,但她暗恋琴斯的故事,却是远近驰名,到最后连琴斯也得知低年级有那么一个叫伊琳的女孩子,始终不离不弃地暗恋着自己。
她曾好好总结自己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过程,得出的结论是‘读书靠的是智商,恋爱靠得是情商’,显然她智商比情商高太多,诚如大众所言的高分低能。
也不是没想过放弃的。
如果没有那支舞,也许她真的已经放弃了。
那是一个金秋之夜。
舞会上,许多女生主动邀请琴斯跳舞,打头炮的便是罗莎,仗着是琴斯好兄弟乔治妹妹的身份,硬霸住琴斯跳了头三场,琴斯脾气向来温和不拘,人前人后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因此凡是前来邀约的女生全部答应下来,场场有伴。除了琴斯,另三位圣约翰的明星学生,乔治、赛伦、内特都被众女生围着,剩余的男生大多只能立墙角,手持一杯血腥玛丽或轩尼诗人头马,自怜自艾。
她那天原该早到,却被临时充作调酒师的死党丹妮拉去试酒,作为标准好学生,鲜少光顾酒吧等夜间场所,自是不知鸡尾酒度数虽低但混喝易醉,如此几杯下肚便开始晕头转向步伐虚晃,哪里还有气力挤过其他女生,以至于到舞会结束的时候,她连琴斯的一片衣角都没摸到。
散场时分,琴斯随乔治等人率先离去,四大亮点一走,众女生便也纷纷作鸟兽散,顷刻之间偌大舞厅便由喧嚣鼎沸转为寂静冷清,只余下几个低年级的学生负责清扫场地。
至于她,因为等了整夜都没能和心目中的王子舞上一曲而陷入酸楚情绪,摆脱死党之后便独个坐在舞厅门口的喷泉池边,企图借着风清月明纾解郁闷,怎奈脑袋不听使唤得滚动播出这两年来对琴斯的穷追不舍,便是她依照小说电视电影甚至爱情专家专业辅导教授的女追男黄金法则的现实版演练,包括并不限于送巧克力、蛋糕、情书、帮琴斯抄写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笔记;苦练剑术、围棋、空手道从而考入高年级社团与他一起课外活动;同时因为深信妈妈的指教——‘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得征服他的胃’,她还硬着头皮参加了烹饪班去捣鼓最讨厌的油烟工程。。。
结果呢,两年里,琴斯跟她说话大概不到十句,其中不乏:谢谢,你好,辛苦了,再见。
眼看琴斯今年就要毕业,这是他毕业前参加的最后一场舞会,她期待了两年,渴望自己能成为他毕业舞会上的舞伴,孰料最后站了一夜的墙角,光看他与其他女生谈笑风生。
——真的很糗啊,真的很挫啊。
常听人说,女追男隔层纱,她现在终于明白,说倒追是隔层纱的都是不负责任的混账!
“怎么,喝醉了?”忽然,背后传来一把极其动听的声音。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原来博导宋所谓的流水溅玉,就是这个意思。
她转过头去,只见灼灼月华之下,琴斯那动人心弦的面庞,以及他嘴角挂着的、比钻石星辰还要闪亮炫目的朗朗笑意。
“我。。。我。。。”她没想到他折而复返,还主动跟她说话,这可是两年来破天荒头一遭,也说不清究竟是激动多一些还是惊讶多一些,张嘴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才说完:“我、我没醉,就、就是有点、晕。”
“能跳舞么?”
未等她作答,他就已挽起她的手,将她揽在怀中,一旋身,满场旋飞。
她到现在还觉得,当时一切都像是梦境。
正因美好得不像是真的,她没把握住倾诉衷肠的机会,一路上与他默言以对,直到他把她送到宿舍门口,说了句:“下月毕业旅行,一起来吗?”她惊喜万分,激动得点头如捣蒜:“嗯!”
她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只觉份外可爱,他微笑,伸手揉一揉她的额角,这才转身离去。
后来的事,便有一点波折。起先说是去北海道,结果变成加利福尼亚,倒非为着罗莎,而是琴斯临时起意想要去拜访一下久未谋面的叔叔,这才改变了原定计划。负责通知行程的本是内特,但内特躲懒,便将传讯的事儿转托给了自告奋勇加入团队的罗莎,于是,伊琳那边,自然没得到消息,还巴巴得托了死党在全日空的表姐,就为能买到一张去北海道的半价机票。
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句话用来形容她目前的状况再合适不过。
她越想越气馁,好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棋差一招,难道她与琴斯命中注定有缘无分?
想到这里,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冷意自背后簌簌冒起,她没来由得连打了三个寒颤,吸一吸鼻子,抬头看到悬在车站正中的大圆钟:
“2011年3月11日下午一点半。”
这注定是一个令全球以及历史难以忘怀的日子。虽然,当时的她并不知道。
对钟调表,叫了一部出租,很快到达预定酒店。酒店临海,地方小巧却十分干净,盥洗室、浴室、厕所分设,十分便利而人性化,这也是伊琳喜欢日本的一个原因,幼时曾与妈妈一起去京都玩过,北海道却是头一次来,原想着要是能和琴斯漫步在樱花树下该是多么浪漫美妙的情景,如今却只能形只影单。。。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博导宋常说,意想不到的幸福往往落在淡定者的手中。
可惜,她这人一直很不淡定,所以她转念一想,不如就把这次坑爹的经历当成是一个修炼心灵提高心境的机会,以淡定的心态迎接感情的考验。
于是,她倒头小睡一会儿,跟着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套白色运动服,跑到大堂找前台小姐咨询一番,打算先到附近颇负盛名的海滩晃荡晃荡,碰见一个当地老头出海垂钓,便递过去一张纸币要求同往。老头爽快答应,她便登上小船,跟着老头扬帆起航。
日本当地时间下午两点。
望着海鸥处处飞,湛蓝水面清澈浩瀚,海风清新宜人,头顶碧空如洗,顿觉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念及十七年来从未尝试过一个人旅行,这番虽是被人坑来得,但北海道毕竟也是她向往许久的名胜古地,那就权当今年自己提前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吧!想着想着,面对海阔天空、风清气朗,她又开怀起来,拉着日本老头儿开唱日本山歌儿,逗得老头呵呵大笑。
正在这时,天色忽然变了,阴云阵阵从头顶刮过,海面开始剧烈动荡,她一个不稳差点摔下船去,日本老头子先是一呆,跟着大叫一声:“不好!”
她的目光落在手表上,此刻下午两点五十分,她正漂浮于日本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