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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小衣,将她双手缚在背后,扣住她的腰迎向自己胯间,伊琳先是一呆,立马明白了特莱斯的意动,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怒喝:“住手!”特莱斯面无表情:“我爱的是伊凡,一个普通的贝缇,不是你,圣玫瑰公主。”“你这个疯子!”伊琳拼命挣扎,蜷曲身子往后挪去,然火之印限制了她的行动范围,终是无路可退,她已没有太多力气,这样怒极攻心的情况下喉咙一甜,哇地呕出一大口血来,接着又是一大口血,特莱斯斜睨伊琳,鼻底一哼,左掌运息抵上伊琳背脊,缓缓输入真气助其调息。
“果如传闻所言,圣玫瑰公主能吸纳一切异族术法,真是令人惊讶。换做旁人,我这一股真力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待伊琳心脉稳定,气息顺转,特莱斯方才撤掌,跟着翻身凌驾伊琳之上,一把扯下伊琳亵裤,腰杆一挺,长驱直入,一剑中的,力透纸背,直捣黄龙。
这一番进攻,毫无预兆,毫无前奏,快狠猛辣,毋容置疑。
“啊!”伊琳放声尖叫,小脸苍白如雪,双拳如擂鼓拼命朝特莱斯打去:“特莱斯你这个大混蛋大疯子,放开我,放开我!”
“鬼王是你的男人,你的男人夺走了我的伊莎贝拉,我便夺走你,很公平。”特莱斯的眸子里的火苗愈燃愈旺,此时此刻,他已完全被愤怒和痛苦所俘虏,彻底失去理智,他一边箍住伊琳的纤腰全速奔驰如电闪雷鸣,一边哈哈大笑状若癫狂:“妖女,你也别太得意了,你以为我真的爱你?正如你所言,我也就是寻欢作乐跟你玩个新鲜,毕竟你有一副曼妙身子,借你暖床再舒服不过,如今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我也没什么不能放手的。试想想,若是你就此死在我的怀里,鬼王泉下有知,岂非死不瞑目?!”
伊琳满腔悲愤无处宣泄,眼见特莱斯已化身洪水猛兽,却是反抗不能,正值绝望之际,忽闻‘轰隆’一声,火之印的结界崩陷,一双火舌缠绕的金甲麟须急掠而来。
☆、火麒麟
“好一对畜生,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们么?!”特莱斯冷笑,挥舞起熊熊烈火攻向打破结界,冲他飞驰而来的火麒麟,不料火麒麟似乎对特莱斯出招的路数十分熟悉,一雄一雌配双管齐下,默契非凡,硬是将特莱斯逼得手忙脚乱,节节败退,一不留神便被火麒麟的麟角掀翻,倒地滚出十七八丈远,而火麒麟居高临下,麟须飘飘,仍是不慌不忙、怡然自得的模样,铜铃大的眼珠子没向撞上万丈玄冰遭冰凌刺骨之苦的特莱斯瞟上一下,却盯着那颤颤巍巍从地上蜷起小身子,手忙脚乱穿衣蔽体的伊琳,吹了一记口哨。
伊琳一怔,疑似耳鸣——火麒麟竟会吹口哨?她不由仰头望去,顿时张大嘴巴,难掩惊悚,只见一只雌麒麟已飘然落在她面前,后头跟着一只雄麒麟煽动麟须,表情类似龇牙咧嘴地开口道:
“老太婆,你说特莱斯那小子的脑垂体是不是被门夹过?他又没喝过忘川水,怎得前尘往事一点都想不起来?火术平平,性情大变,不但害了鬼王,连圣玫瑰也敢辣手摧残呐!哎,我看他也别当火王,转型妖族得了。”
麒麟开口说话?伊琳好容易合拢了O型嘴,却不确定是否错觉听,瞠目瞪着面前的雌麒麟,只见对方捋一捋灵动飘逸的麟须,尾巴潇洒一甩,毫不客气地将半吊在玄冰崖壁上,刚刚拔出一条胳膊一条腿来的特莱斯又塞进冰窟,这才朝雄麒麟挤挤眼,咂嘴道:“嘿嘿,我看他还是不要觉醒得好,一旦觉醒啊,必定肠子悔青,切腹自刎,以死谢罪啊!想他当初多忠肝义胆、正直刚毅、英勇无畏,且不近声色犬马,货真价实一大好青年,就连妖后玛琳娜的姿色他都视作粪土,可如今怎就变成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小色胚。。。”雌麒麟移目看向伊琳,上下端量一会儿,点点头道:“也难怪了,乍眼一看像个小女孩,细看之下却觉着一股柔媚味儿浓得像要勾魂摄魄似的,囋囋,确实能把妖后玛琳娜比下去哩。”
“是啊!”雄麒麟也凑近来看伊琳:“刚才她施着神族易容术,精妙得很,连我都没看破耶!哎,幸亏她受伤了,露出破绽,否则我还没机会见着圣玫瑰的真面目呢!”
“哦?呵呵。”雌麒麟斜眼看着雄麒麟:“现在看见了,觉着如何?”
“绝啊!”雄麒麟兴奋地又吹一记口哨:“虽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圣玫瑰必是个美人,但如此柔媚凝神秋水玉骨的美人,放眼圣奥古斯都大陆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啦!”
雌麒麟尾巴一耸,朝地下左拍拍右拍拍:“你喜欢吧?想抱她么?”
雄麒麟未觉异样,依旧巴巴望着伊琳,正思量着以怎样的角度用麟须挠挠她的屁股才不会伤到她吹弹得破的肌肤,一听正中下怀,不疑有他,立声叫道:“当然、当然了!还是你最了解我,老婆!”
“啪!”雌麒麟的尾巴一挥,正中雄麒麟的嘴角,顿时把雄麒麟的嘴巴打歪到一边,尖着嗓子大声叱道:“老色胚!”
“啊哈!老婆住手啊,别打别打!”雄麒麟不敢还手,只得见缝插针,上蹿下跳,躲避雌麒麟如狂卷残云的尾巴,哇哇为自个儿辩护:“雄性有哪个不是色胚?啊?生理决定只有更色者没有不色者!老婆,我对天发誓我是色胚中的修道士,你要论罪刑法就找特莱斯,像我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的,你可得从轻发落啊从轻发落!”
伊琳哭笑不得地看着两只麒麟在绕着她跑来跳去,却又不约而同地画圈为牢,把她困在阵中,正当她暗自思忖寻机突围之际,冰川崖壁上传来轰隆声响,只见半面冰川如陨石凭空坠落,根根冰凌如天女散花似得到处飞飙。眼见冰凌朝自己袭来,伊琳连忙举臂抱头,就地卧倒,火麒麟见状立刻停止打闹,双双护在伊琳身前,挥舞着麟须弹开不长眼的冰雹。
这场突如其来的冰雹自然是特莱斯的杰作。他两次三番被火麒麟击倒,怒不可抑,体内的火之侵已然临近爆破,照如此发展下去只怕他自己也离粉身碎骨不远矣,但他却如脱缰野马无所顾忌,一声雷动炸掉半片冰川后只身冲向一对麒麟,刹那方圆百米气流涌动,火焰蹦跃,火舌奔流,爆炸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火之侵’,我帕特里亚的魂魄啊,听我号令,把这降灵圣火坛彻底毁灭!啊!”特莱斯嘶吼着,整个人包裹在一团火球之中,将火之侵的术力提升至极点,式式皆是杀招,卯足全劲,只攻不守,竟是玉石俱焚的打法。火麒麟的术法虽高于特莱斯,却无伤特莱斯之心,而特莱斯又这般豁出命来拼,一时之间火麒麟竟也拿特莱斯没辙。
毕竟,特莱斯乃是火王化身,此刻的他已陷入狂乱,体能超越极限,火术随之更上一层楼,渐渐有火王之昔日雄风。
趁特莱斯与火麒麟拼战,伊琳蹑手蹑脚往降灵圣火坛的大门跑去,没有火麒麟的镇守,降灵圣火坛的大门就是一普通铁门,伊琳迅速以内力震断铁栓,拔出门闩,正待推门刹那,忽闻脑后虎虎生风,暗叫不妙,急忙矮身扑向墙角,只闻‘咣当’一声,一条人影破门而出,将好端端的一道铁门撞出一个大洞来,随后,门外传来鼎沸人声:
“王儿!”
“特莱斯!”
“王子殿下!”
“火王陛下!”
伊琳从门缝中偷窥,只见宽敞的庭院里围了一大拨人,有国主赫兹密、王后索旦朵、一干大臣还有侍卫队等等。
“他始终不愿觉醒,所以才无法控制隐藏在他体内的‘火之侵’的威力,但是能不能觉醒,又完全取决于他自己的意志。哎,我早说了,‘火王’这个身份,于他而言,就是把双刃剑,一个掌握不好,伤己伤人哪。”耳后有人叹口气,伊琳转身,只见一双火麒麟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他是火王?帕特里亚的始祖?”来到圣陆之后,伊琳的承受和适应能力经残酷环境百般锤炼,境界今非昔比,小过片刻便不再纠结于麒麟会说话这件诡事。她也看出特莱斯的‘火之侵’有些古怪,特莱斯所施展的火术早已超越他术力所及,是以不由自主地发问:“他究竟为何不愿觉醒?”
“谁知道,可能是害羞,又或者是潜意识心怀愧疚。”雌麒麟习惯性地捋一捋麟须:“他害死鬼王,又占了鬼王最心爱的你。。。若换做千年之前那个趾高气昂、骄傲自负的特莱斯,就是砍了他的脑袋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背叛兄弟、横刀夺爱,没义气又贬低他尊贵身份的事情。”
“哎,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就是一小屁孩啊。”雄麒麟瞅瞅门外一团乱的状况,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难不成就是从小被当做火王转世那般供奉成以提升火术为毕生唯一己任的学院派,因而限制了情商的正常发展,于是导致老大之后仍不懂得如何爱人么?”雄麒麟瞥一眼伊琳,麟须搔搔脑袋,说话有些吞吐:“哎,丫头,特莱斯待你的方式虽粗鲁蛮横,但终归还是出自一片真心啦,你是响当当的圣玫瑰公主,又生得这般漂亮可爱,将来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唾手可得应有尽有,就不必要跟个小屁孩的愚蠢莽撞多作计较啦。。。”雄麒麟话没说完,脑门被雌麒麟吃了一记响栗子,麟须又被雌麒麟当绸带那样打个蝴蝶结,正好封住一张嘴巴,顿时唔唔做不得声。雌麒麟跟伊琳打哈哈:“漂亮的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们不想离开这里吗?倘若你们想要走,整个帕特里亚只怕没有谁能阻止得了。”伊琳站起来,一面问一面望着庭院。圣火坛里被火麒麟布下结界,此刻门内的能看见门外发生的一切,而门外的却只见门内的冰天雪地,她暗自忖道,倘若有一双火麒麟相随,她想要去哪里都不是问题,不管是风族温基柯德抑或水族赛加西亚,定能畅行无阻。
“哎我们不能走的啦。”雌麒麟指指冰川深处:“千年之前,火王临终之际,这里所有的神兽都向火王立誓永不离开降灵圣火坛,除非——”雌麒麟拍拍雄麒麟的脑袋,看着伊琳,像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我们所认识的那个特莱斯?帕特里亚通过轮回历练的考验,再次回到我们身边。”
伊琳闻言了然,无论岁月长河如何变幻莫测,火麒麟的生生世世,只会贡献给那唯一的主人,火王。
“嗨,这样大打一番逼他超越极限还是不能助他觉醒,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啦。”雄麒麟好容易解开打成麻结的麟须,吭哧吭哧喘口气:“不过丫头,你也别太担心,我老婆刚那千斤一顶甚是勇猛,几乎顶穿了他的火穴,接下来他会昏迷不醒,就算醒了八成也记不得最近一段的事儿,反正就是绝不能再冲你撒气啦,你安心去干该干的事儿吧。”说完,尾巴一勾勾住雌麒麟的麟须,悻悻道:“哼,老占我便宜,这就让你看看爷们儿我的雄风!”雌麒麟这回没还手,任由雄麒麟拖着她,一边跟着雄麒麟飘向玄冰极地,一边转身朝伊琳摇摇羽冠:“美丽的圣玫瑰公主,多多保重了,咱们后会有期咯!”
火麒麟一走,结界便消失了,伊琳杵在墙角呆了半晌,待回过神来四面八方都已清场,在降灵圣火坛外守候已久的国主、王后与一干大臣退得干干净净,连一片落叶都没留下。她从暗影中走出,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方才发现双手破皮,胳膊淤青,两条腿又酸又麻,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似得不能动弹,所幸特莱斯发脾气的时候同样不遗余力,给她灌入许多真力,治愈了她撞上冰川时受的严重内伤。她握紧拳头,深深呼吸,随后盘腿坐下,闭目调息。
天色渐暮,伊琳运功小周天三圈完毕,逐渐心平气和,皮肉伤也终于不那么疼了。此刻周围已重归寂静,伊琳一边想着如何取道风林一边踏出坛门,谁知斜里蓦然闪过一道绿幽幽的荧光直刺她眉心,她未及反应,只觉脑袋一震,瞬间失去意识。
五步开外,一个圆脸翠发的少年蹲在地上,两只眼珠子瞪着倒地不醒的伊琳,表情一半惊艳一半懊悔,鼓着苹果似得腮帮子长吁短叹:
“弗莱恩哪弗莱恩,你自诩聪明狡黠智慧超群,原来却是个男女不分、雌雄不辨的大笨蛋啊!”
☆、梦幻妖子(一)
潺潺流水声叮咚不绝,悦耳动听如空谷百灵,小径的两边种着幽兰草和金盏花,在一茬茬的满天星衬托下,显得错落有致,恬静文雅。举目望去,流水的源头是一弯清澈见底的湖泊,湖畔有一座小茅屋,以藤条搭建,屋檐下的藤蔓上缀着不知名的深蓝色的小花,小花蜿蜒垂地,花粉落在角落生根发芽,绕着屋子逐渐开出一片深蓝花卉,使得一间普通的小茅屋看来简单简约之余又不乏别致典雅。
伊琳盯着那茅屋的方向看了已有半晌,她戴着树叶编织的斗笠,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斜靠在树丛里一动不动,脑子仍有点稀里糊涂——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自打她离开降灵圣火坛的时候遭袭,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只道清醒后便在这空谷中醒来,彼时正值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她扯了几条柳丝给自己编了一顶遮阳斗笠,渴了就喝一口溪水,走着走着便看见那座小茅屋,屋门大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茅屋门口摆着一张藤椅,藤椅顶上轻纱笼罩,脚踏处一双缎靴若隐若现,靴面银丝闪亮,似乎绣的是一条蟠龙。
从上午到下午,那人纹丝不动坐了许久,竟是毫无声息。伊琳想一想,决定主动上前搭讪。现下太阳已经西斜,放眼望去这小茅屋是附近唯一居所,倘若不想睡在树林里分秒提防夜间出没的野兽,就只能向茅屋的主人借宿,当然她也可以跋山涉水翻过前头那座山,说不定山的另一头有农户,但她昨儿走了整整一天,搞得腿酸脚疼,实在走不动了,今夜她真心想美美睡上一觉,是以虽敌我不明,但她最终决定付诸行动。谁知,正当她压低帽檐,准备起身之际,小茅屋里突然走出一个红衣女子,刹那她蓦然惊呆,把要借宿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勾勾盯着那个女子,一时之间竟无法移目。
能吸引一个美人的女子,必定也是一个美人;而能吸引住像圣玫瑰那般美人的女子,不消说,定是美人中的美人。
的确,那位从小茅屋中走出来的女子,艳若桃李,丽色无双,一颦一笑妩媚天成,颠倒众生,当真若非亲眼所见,实难令人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佳人,从而倒显得她一身的珠光宝气、华贵衣饰未免多余。然而,吸引伊琳注意的不仅仅是红衣女子的绝顶容貌,还有一丝不解——方才她用内息探过,茅屋中明明空无一人,但红衣女子却堪堪从茅屋里走了出来,这怎么回事?莫非红衣女子的内力远胜于她,所以她才查探不到?正自狐疑,只见那红衣女子斜倚在茅屋门口,斜眼挑向藤椅,打个哈欠,慢吞吞道:“蓝洛。”
藤椅上的人没回应。红衣女子微蹙眉,衣袂飘若谪仙般一拂一落,瞬间身形已从茅屋门口转移到藤椅边,轻轻坐在扶背上,巧笑倩兮:“蓝洛,你都三天没跟我说话了,难不成还在与我置气么?”此时此刻,红衣女子完全曝露于阳光下,伊琳看得清晰分明,她一头乌发漆黑如墨,一双妙目精光四射,竟比黑曜石还要闪亮三分。电光火石间,伊琳反应过来红衣女子的身份,急忙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叫出声,一颗心怦怦直跳,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
圣陆之上只有一个女子,与圣玫瑰公主一般黑发黑眸,她也正是传说纷纭的圣玫瑰公主之所以带着宿命降世圣陆的万溯原由——妖族族长,妖后玛琳娜?雅尼缪斯。
可是,这妖后不早在千年之前的除妖圣战中就已被六大国主合力歼灭了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她正面对说话的‘蓝洛’又是。。。对了,琉黎提过,妖后有个儿子,人称‘蓝洛王子’,除妖大战中,妖后玛琳娜败退,途中蓝洛为救母亲,葬身流砂之海。
难道,蓝洛也没死?
伊琳满腹疑窦,心中烦躁,不由探头探脑,企图看清笼罩在藤椅纱帐里的人物,却怎么也瞧不清楚,正无计可施,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掀起了纱帐的一角,只是惊鸿一瞥,那三千冰蓝发丝从一只比女子还要秀丽细腻的手背上垂落,迎风轻轻荡漾,似羸弱得不堪一握,又似妩媚得招摇过市,瞬间击中伊琳的心房。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那个出现在她梦中吓走芙莲、亦在特莱斯与泽西联手进攻巫伦尤克之时,救她于火海的男子!伊琳的脑海顿时陷入一片混沌,跟着许多当时的片段慢慢浮现出来,他数度轻薄,令她无所适从,但不知为何,她未曾像憎恨泽西或讨厌特莱斯那般,对他记仇。是因为他神秘叵测、来无影去无踪的亦敌亦友?还是因为他不同与旁人的特殊温柔?她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乱事一件接着一件,她一直没有机会好好静下心来思考——为何初次见面,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