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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你剥夺了我的贞操,肆意寻欢无度取索,事后非但不对我负责反而还要杀我灭口。。。哎,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我母后说得一点没错,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不能相信,只因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擅长骗人。”
听到奥路菲如此义正严词地颠倒是非黑白,伊琳胸膛一堵,差点气昏过去,且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她对他‘肆意寻欢无度取索’,不由怒火中烧,扬手便掴打了奥路菲一个巴掌。
五道清晰红印顿时出现在奥路菲细皮嫩肉的脸上,他愣了一愣,却没发火,只悠悠叹口气:
“你这个女人。。。不,女侠,不,亲亲好妹妹,就算是要我的命吧,你也得告诉我你的芳名,如此这般,我方能博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美名。”
“伊琳。。。”伊琳微蹙眉,忽然决定报上真实本名:“伊琳娜范德维希。”
奥路菲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忘了自我介绍,我便是你要找的水族赛加西亚的国主,奥路菲赛加西亚。。。”
“我自然知道。”伊琳娜冷哼:“能以‘水之印’克我‘火之侵’术力的,水族之中除了你,该不会有旁人。”
“你比我想象中要强多了。”奥路菲歪着脑袋,琥珀瞳孔锁住伊琳娜,慢悠悠道:“许是蠢蛋迪迪卫线报有误,我怎么听怎么觉着圣玫瑰公主应是一个温柔如水如花似梦逆来顺受手无缚鸡之力甘愿承欢□的柔弱女子。。。原来,你不但习得火术,还修炼了神术与血术。”奥路菲眼角斜挑,扫过伊琳娜纤纤玉指上绕着的一条血鞭,调侃道:“有没有兴趣学学我的水术?像你这样水做的女子修行我族水之印再合适不过。。。”
“我千辛万苦来到赛加西亚,不是来找你学水之印的。”伊琳娜打断奥路菲,开门见山道:“说,水镜在哪里?”
“水镜?”奥路菲的表情有些古怪,答非所问:“你看不见吗?”边说边指着墙头:“据我水族赛加西亚先祖口谕,圣玫瑰公主乃是因结合水镜一半力量方得孕育而生,既然你体内天生具备水镜之力,何以不能识得水镜真面目呢?”
伊琳抬首看向墙头,这是一面旧得有些泛黄的墙壁,乳白色的纹理,简单的环状花形,细看之下宛若波心荡漾开去的涟漪,总而言之,是一面很普通的墙壁。
难道,这就是水镜的原型?若是如此,为何天生具备水镜一半力量的她没能获得任何感知?
“许是因为。。。”奥路菲蓦然一笑,电光火石间将正自分神的伊琳娜扑倒床头:“我下了封印吧。”
“你。。。”‘卑鄙’二字尚未出口,伊琳娜的唇瓣已被奥路菲阻截,奥路菲的吻如入无人之境,漫天樱花般在空中纷扬零落,伊琳娜未及闪避,只觉身下峻岭高耸,一路轻车熟路,鱼跃龙门,力气通贯,力势恢宏,力度生猛、力透纸背。
“。。。”饶是咬唇拼命忍耐,伊琳娜仍是身不由己失声惊呼,奥路菲俯首贴耳,在她耳畔吹气坏笑道:“方才你说要重头来过,意思是不是说。。。我还差了那么一点,嗯?那现在这般,你可觉着够了?”谈笑风生间,奥路菲将伊琳娜逼至墙角,各路开,颠鸾倒凤,数度绝境逢生,面上却始终从容不迫,好似当下这一切狂热行径皆非由他造成,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吹散了一缕清风。
“据说他们个个都得过你了。。。那怎么可以少了我的份呢?”奥路菲睁着一双澄澈的琥珀眸子,一脸无辜道:“亲爱的伊琳娜,你放心,我会让你走的,我这人最是公平,断不会白占人便宜,尤其是女人的便宜。你可千万别觉着我是什么好色之徒,要知道,能让圣玫瑰公主侍寝一夜乃是所有王者的梦想,出了我这儿,外面每个男人心里斗量你的心思都如出一辙,不管他们外表装得多么正人君子,而我不屑虚伪作态,与那些衣冠禽兽一般见识,我要你就会告诉你,我若是讨厌你也会叫你知道。。。就这一点而言,我跟你是同类的坦诚之士,难道你不该欣赏我吗?”奥路菲俯首含住伊琳娜的耳垂,呢喃道:“只要你乖乖服侍好我,我或许会考虑打开封印,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相信我,你需要我,很需要,就像我此刻需要你一样。”
“滚。。。”伊琳娜被奥路菲扣住腰际,浑身力量仿若被抽丝剥茧,犹如一叶飘萍一般随风荡漾在那高山峻岭之巅,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趁人之危。。。趁虚而入。。。这般无礼于我,待将来。。。待将来我。。。我一定不放过你。。。”
“好妹妹,话别说的太满哟。”奥路菲闻言仰头朗笑:“莫说将来你还有许多用得到我的地方,就是现在,没有我的帮忙,你如何能夺得水镜剩余一半的力量,而若不能完全拥有水镜之力,你又如何觉醒,成为真正的圣玫瑰公主,凌驾众王?”
伊琳娜被说中心事,哑口无言,反驳不能,只能干瞪眼。
确实,如奥路菲所言,倘若不能夺得水镜剩余的力量,觉醒为真正的圣玫瑰公主,她就什么都做不到。
奥路菲审视伊琳娜的表情,益发兴致勃勃:“我说话算话哦,既得了你的好处,就一定助你夺得水镜,只要你像方才一般温柔顺从地接纳我,服侍地我舒舒服服服服帖帖的,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老实说,虽然你需要借助我做的事于我而言都易如反掌,跟这俗世凡尘一般枯燥无聊,但是,能叫我感兴趣的东西本就不多,难得找到一个来自异世的你,我可不想轻易放手呢。”说罢又是一杆惊雷冲破天庭,扶摇直上九万里:“更何况,我为着将你从异世召来圣陆,可谓呕心沥血,费尽术力,光凭这一点,你也该好生感谢我,以身相许来报答,不是么?”
就当伊琳娜再度为奥路菲的水之印所缚,在奥路菲奇思怪想的百般折腾之下险些晕厥,闻言犹如劈头一棒,浑身战栗:“你说什么。。。是你把我召来圣陆,莫非,日本大地震引发北海道海啸。。。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知不知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听起来好像死了很多人似地。”奥路菲不以为意,耸耸肩道:“也罢,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为完成功勋伟业总是需要牺牲的,重要的是我利用水镜成功打开时空隧道将圣玫瑰公主迎来圣陆——光凭这一点,我奥路菲赛加西亚就该被载入圣陆史册。”
见奥路菲对自己造成的灾祸如此轻描淡写,伊琳娜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厉声喝道:“是谁要你召我来?你召我来做什么。。。我根本。。。不想来。。。!”话未完,就被奥路菲的推工筑土顶了回去,险些叫出声来,只见奥路菲一面嬉皮笑脸,一面推波助澜:“哦,就是某一日翻阅祖籍文献,无意中发现水族始祖遗留的一本日记,其中写了一段关乎圣玫瑰公主诞生的秘闻,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便拿水镜来试试手呗,我十三岁的时候术力已修至水族第一,水镜于我而言可有可无,既然如此,不如用它做些更好玩的事来得更有成就感——比如,把你召来,让那个流传千年的圣玫瑰公主传说变为现实;又比如,为了加速修炼术力我忍耐多年甘做童子身,苦修之后就该找个最最绝顶的美女来帮我完成成人仪式——话说这圣陆上除了你,我还真看不上其他人选了。”
伊琳娜被奥路菲抵在壁上浮沉千里,只觉大脑都开始混沌了。原来导致地球上一场自然灾害、害自己穿越回圣陆的元凶居然是奥路菲,且这一切无因无由,不过就是他一时兴起、无聊消遣的游戏。
而让人吃惊的是,说到底,竟是奥路菲成就了圣玫瑰公主的传说。。。这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是否远古的神祇们于冥冥之中的安排,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
但伊琳娜现在已思考不了这么多,事实上她已被奥路菲气得七窍生烟,心口郁结的一股火苗逐渐壮大成熊熊烈火,几欲爆炸之际,她左胸下方那枚玫瑰徽印泛出一道红光,继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身后的墙壁凹了进去,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她穿透了墙壁,连带着无孔不入地缠绕着她的奥路菲一起进入到墙壁内部,与整堵水镜之墙融为一体。
☆、再战圣陆!(三)
众所周知;赛加西亚水族的国宝乃是一面水镜。千年之前的除妖大战中;水族王储持水镜对峙妖后玛琳娜;以水之印护各位国主心智免受舞之魅蛊惑,才使得先任圣皇富兰克林反败为胜;斩杀妖后;歼灭妖族。
除妖大战后;奉圣皇旨意,水族王储分出一半水镜之力;结合六大国主精血创造了圣玫瑰胚胎,自此之后;赛加西亚水族隐居一方,水镜再未现世。
然而;众所不知的是,水镜的原型本是一面镜墙,当年除妖大战中,水族王储驱动水术化墙为镜,一路与妖孽斗智斗勇耗费心力,回归水族后油尽灯枯,无法再驾驭水镜,水镜就此恢复原型,伫立水族宝塔中,而继任的子孙辈大多资质平庸,寿短福薄,一千多年过去,偌大水族竟无一人能重新撼动水镜之墙。
直至奥路菲赛加西亚。
据说,奥路菲赛加西亚出生那一刻,星月同辉云虹贯日,百鸟珍禽鸣唱不绝,赛加西亚九江九河浪潮翻滚,卷起千层堆雪。当时就有族中长老预言,这个孩子将成为改变圣陆历史的关键人物,而后事实证明,奥路菲确非比寻常,他未足三岁便无师自通,熟练利用透明介质传递水术,五岁已将藏书阁万卷术法史册背得滚瓜烂熟,十一岁指点军队兵法,十二岁成为军中第一术士,文武双全,称霸水族,十三岁毫无悬念地当上水族第二十二代储君,翌年登基,成为赛加西亚水族也是圣陆开天辟地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国主。
作为一个天生的天才,奥路菲不管做任何事都显得很轻松容易,是以他的座右铭只得一条——天底下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而凭他的超级头脑,他能想到什么,自然就能办到什么。所以,他虽是先王某个不得宠的妃子生的老幺,照理是最无可能接近权利中心的人选,但到最后,他却能成功将头上的九个哥哥、五个姐姐一一挤掉,而大家居然还都觉得他就只是一个成天泡在藏书阁里,乖巧温雅、虚怀若谷、与世无争的谦谦读书人,无论天文地理、棋琴书画、还是医卜星象、丝竹弹唱,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一般没有人会讨厌读书人,只因一般喜好读书的人,都是斯文善良之人,是以王室上下没有人对这个七八岁的小孩生戒心,在他十岁之前,除了亲生母妃,几乎无人知晓他术力高强,以童子之身修炼水术直至登峰造极。
不难想象,在旁的王孙贵族嬉戏打闹的童年光景,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泡在练功房、以及祭司坛藏书阁,唯一在王宫出没就是给王太后念经,小小年纪将道德经一字不漏倒背如流,王太后见他如此聪明伶俐,自是赞不绝口,推荐他去六宫给娘娘们演讲经法。他带着王太后赐予六宫的香囊来到娘娘们面前,娘娘们大都不喜研习经法,待他态度很是敷衍,他十分乖巧地模仿各位娘娘的笔迹,替娘娘们抄好经法挂在厅堂。王太后前来参观,看见满堂经文,不疑有它,凤颜大悦,重赏六宫,娘娘们窃喜,暗地犒赏他许多金银珠宝。他把那些金银珠宝全部用来贿赂父王的心腹侍从,某夜设法将父王引至母妃处,让母妃按照父王的嗜好打扮,且在身上涂遍一种他亲手调制的香膏。
那香膏,自是一种独特媚香,气味幽淡得令人难以察觉,除了他的灵敏嗅觉,就连太医都闻不出来。
该夜之后,父王果然开始重新迷恋母妃,时常招幸母妃,没多久便提拔了母妃的地位,册封贵妃,赐中行宫。
中行宫的居所级别,在赛加西亚水族王室中,除大中宫王后之外嫔妃所能享有的最高荣誉。
就在六宫娘娘们惊觉地位受胁,预备发难之际,几位年幼的王子公主不约而同地开始体弱多病起来,病症不一,有受凉感冒的,有气喘心悸的,还有皮肤病瘙痒难忍的,而王后所生的大王子,也就是水族下任储君,不幸病症最为严重,先是伤寒,紧接着又得了天花。彼时正逢隆冬,整三个月,圣陆飘扬着鹅毛大雪,临水的赛加西亚更是终年积雪不化,极寒的气候令大王子的症状急转直下,尽管王后耗尽一生修为术力,却也只能减缓他的痛苦,却不能阻止病情持续恶化。大王子濒死,父王痛心疾首,跟着身体抱恙,同时,六宫娘娘们也纷纷告急,大都是因着照顾病中的子女积劳成疾,有的甚至被传染了肺炎,很长一段时间里,赛加西亚水族宫中每个角落彻夜熏醋,王城大门闭锁,早朝罢免,臣民无不人心惶惶。
就连王太后,都躲在经堂里不敢出来,每天吃不下睡不着,一个月瘦了十斤。
正在王室告急的危难时分,一个稚龄孩童挺身而出,宣称能救大王子一命,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水族王室排名吊榜尾的小王子,奥路菲赛加西亚。
奥路菲出马,妙手回春,将处在阴阳边界的大王子拉了回来,虽说留下一点后遗症,比如耳目衰退,腿脚也需借助拐棍,生活上多有不便,但好歹是捡回一条性命,能下床走动了。大王子回魂,王后与王上喜极而泣,未及道谢,奥路菲却当场力竭昏倒,经太医诊断,奥路菲给大王子治病的良药,乃是利用自己的精血炼术成人丹,换而言之,奥路菲是拿性命做赌注,以自己的命博大王子的命。王上震惊之余,对小儿子的仁义之举由衷感佩,眼看大王子是不济了,而其余几个儿子也是体弱多病,资质平庸,当时心里的天平便开始偏向小儿子,打算将奥路菲栽培为储君。然而,奥路菲苏醒之后,对于父王的赞美只一味恭俭低眉,谦逊推辞了父王所有的赏赐,成日不眠不休地奔波在六宫之中,以自习医术为哥哥姐姐们送去及时春雨,同时悉心嘱咐太医院将一干病症及解方纳入医书,装订成小册,一一送到各宫各院,普及医药知识,以备不时之需。王太后接到太医送来的小册,询问太医意见,太医俯首贴地,诚惶诚恐:“微臣无用,几十年习医都是读死书用死脑,不懂融会贯通适变之道,奥路菲王子小小年纪,满腹经纶,聪慧绝顶,又古道热肠,舍己为人,真正天纵奇才,实乃我赛加西亚水族不可或缺的福星啊!”王太后一番思量,是夜摆驾王后居住的大行宫,当着王上的面,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王后听完,搂着大王子流下滚滚热泪:“承蒙王上、王太后厚爱、祖荫庇佑,怎奈王储福薄,经此一役,身心受创,只怕将来无法继承大业。。。臣妾身为国母,恳请王上、王太后以社稷为重,另择英材。”王上闻言深感欣慰,直夸王后贤良淑德,翌日早朝,在众大臣一致通过下,王上亲赐奥路菲为新任储君,隔年起奥路菲代理朝政,六年后王上与王太后相继病故,奥路菲以十四岁稚龄登基王位,册封母妃接掌太后凤印。
宫中秘闻,奥路菲登基前一夜,替先太后守灵的侍婢不慎打翻火烛,虽然很快被扑灭,但火势还是蔓延到了先太后的香料房,将从前先太后打赏六宫的香包全毁了。因那些制作香包的香料极其珍稀名贵,长期随身携带有养颜美容、宁神益气的功效,新太后深觉可惜,提议重建香房,奥路菲听了淡淡一笑,道:“恐是先太后舍不得那些宝贵香料,所以要带下地去,我们还是顺从天意吧。”奥路菲此言一出,六宫太妃们纷纷将多年来先王太后赏赐的香包捐献出来,供奉于先王太后灵牌前,是夜,某巡夜杂役看见有人将那些香包埋在先王太后庙堂后的池塘里,跟着池塘里的鱼全都浮出水面,翻白了肚子。可惜当时那杂役喝了酒,一个醉汉的话基本无人相信,半夜胡话反而讨了上司一顿鞭子,跟着一次买醉途中,不知怎么就失足掉进了那个池塘,淹死了,随后,那个池塘被封,此事再无人提及。
“你说这一大堆,就是想告诉我,你是如何地有能耐,借刀杀人,铲除异己么?”听完奥路菲的悠然自述,伊琳娜绷紧脸,冷道:“如果你的目的是想吓唬我,要我怕你,那你便打错算盘了。”
“你若是那般胆小怕事的女人,我也不会跟你讲真话啦!”奥路菲的头枕在伊琳娜的大腿上,手搁在玉枝茂叶之间,好整以暇地打个哈欠,懒洋洋道:“可是这么多年来,身边都没有谁可以八卦一下我改变命运的‘丰功伟绩’。。。那个,人家稍微觉得有些寂寞嘛!”
“你骗得先王太后的宠信,借由先王太后打赏六宫香包的惯例,利用出入六宫讲经的机会,精算了时辰和计量,在那些香包里下各种慢毒,待得天降冰雪,寒症一触即发,害残了兄姐之后,你再以救世主姿态登场,舍生取义,普济众人,换得朝野后宫感恩戴德,王上从此对你刮目相看,甚至赐你储君之位——”伊琳娜鼻底一哼,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