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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回抱住他,刹那他浑身一震,迅猛急迫的撞击慢慢舒缓下来,变成百转千回又不失刚烈的悱恻缠绵。
夜色迷离,星月同辉,厚重的酒吧木门关住了一室说不清道不尽的香艳旖旎,只见宽敞的白色大床里,一双人儿海滚浪啸翻天覆地,仿佛要将对方彻底揉进自己的体内,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
窗外,漫漫长夜犹如谢幕之帷一般遮住了天空的澄明,就像是心底无穷无尽的欲/望,那最原始的、本能的,却也是不带丝毫虚伪的真实,不论这欢愉的目的是为了爱情如火、逢场作戏抑或只是繁衍后代,其所带来的那份至高无上的快乐,正如吧台上的香槟酒瓶里泛着朦胧微光的‘Endless Rose’,乃是令人心折神往甘愿沉沦到地壳深渊的无尽荼蘼。
☆、105圣陆女皇(八)
日落月升;月朗星稀,和风轻拂萋萋露草;明净的月色透过灰蒙蒙的窗户投射到杳无人迹的城堡里,隐约挥散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影憧憧,半扇破门吱呀呀地一开一合;冷风飒飒呼啸着穿堂而过;卷起残枝枯叶一圈圈地打转儿;沿着下沉式螺旋楼梯,吹向那沉寂在地底深处的黑暗世界。//
这里;是巫伦尤克吸血鬼族的长眠之所;鬼冢血池。
百来颗圆润硕大的明珠环池嵌壁,照亮了永诀天日的地下石城,四周安静无声;只闻池水中央,一个欣长的身影随波轻浮的涟漪鳞鳞,然纵被暗红血水湮没,但那苍白如雪的脸庞、芳草夏花般的容颜,还有那一头黄金般耀眼的长发,都再再昭示着曾经的风姿玉立、风华无双。
鬼冢的石门喀拉拉开启,一个小少年出现在门口,后面跟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红发男子。
“最近还是老样子?”红发男子低声一问,小少年脚步不停,径直走到血池边,盯着池中看了好一会儿,蓦地长长叹口气,这才转头对红发男子道:“若是他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你可要说话算话,给他陪葬才好。”
红发男子的目光落在血池中央,浑厚嗓音略带一丝暗哑:“那是自然。”
“哼!我就是讨厌你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小少年眸光一闪,眉目间露出鄙夷之色:“你以为你的命能抵过他的命金贵?你以为凡事都能补救翻篇儿?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以和为贵的儒士圣贤,你欠我们巫伦尤克的每一笔血债,我迟早要向你一一讨还!”
红发男子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将小少年的威胁放在心上。小少年见状,张嘴便露出一口獠牙,瞪着红发男子虎视眈眈,眼看就要扑上去撕咬一番,正在此时一道黑影迅速窜入石室,拦在小少年面前,喝道:
“鲁卡!别闹了!”
“维维,你走开!”鲁卡一手指着红发男子,龇牙咧嘴地叫道:“这口气我憋了两年多,实在咽不下去啦!”
“就算让你杀了他又能如何?!”维维拦腰抱住一跃而起的鲁卡,高声道:“你杀了他,琉黎也醒不过来!更何况若是没有他,你我都早已死了!”维维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于我们有救命之恩。”
“去他妈的救命之恩!咱们不妨试试角色互换,我在他心口上剜刀子,然后我再来给他止血上药,看他会不会对我感激涕零!”鲁卡气得浑身发抖,头顶冒烟,怎奈他已三天未进过食,而维维才刚吸了两个贝缇的血,力气极大,硬是按住了他,他挣了几下挣脱不得,干脆颓坐在地,哇哇大哭起来:“特莱斯你这个大混蛋大混蛋大混蛋。。。你把琉黎害得这样半死不活害得我们鬼族惨遭灭门。。。我就知道我巫伦尤克迟早毁在你帕特里亚的手上。。。呜呜,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维维抱着鲁卡,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哭出来吧,鲁卡,我知你心里苦。。。这几年,你逼着自己不肯哭,一定很难受。。。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
“我不哭。。。我才不要哭。。。我答应过琉黎的。。。”鲁卡眼眶通红如血,止不住地啜泣:“那个时候,他整个身子都卡在悬崖缝里动弹不得,身上的血跟下红雨似得把白衫都浸透了。。。我知道他快不行了,叫他放手,我不怕死,但他不肯,直到闭眼都攥着我的手不让我掉到崖底火坑里去。。。”说罢又是一阵嚎啕恸哭:“他冲我笑!我都急死了他还冲我笑!他对我说得最后一句话就是:‘鲁卡,别哭’。。。可我到底忍不住,呜呜,我对不起琉黎,我真没用!真没用!”
维维搂着鲁卡窄小的肩膀,默默叹了叹,移目看向红发男子,犹豫一下,才问道:“她。。。什么时候再来?”
红发男子站在阴影里一动不动,直到此刻方才从角落里慢慢走了出来,他浑身上下绷得很紧,双拳缩在袖子里,随着袖口微微颤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血池旁边,顺着池壁弯下腰去。
“琉黎,你已睡了八百零一个日子了。”特莱斯凝视着血池中无比熟悉的容颜,轻道:“如今,你心爱的圣玫瑰公主已是圣奥古斯都大陆的女皇陛下,权倾圣陆,政绩斐然,受万民敬仰爱戴,但自你走后她从没忘记过你,也来看过你好多次,只是你一直沉睡着不肯醒来,她很难过,也很伤心。。。琉黎,你不知我有多羡慕你,这些年她每月两碗心口血为你疗伤,绝无半点犹疑,可见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倘若她肯挪出对你关切的十分之一来看我一眼,我也觉得满足了。。。”特莱斯顿一顿,脸上浮现一层迷惘而惆怅的神情,半晌嘴角涌上一丝苦笑:“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我当初那般强迫她,她不再记恨我已是我莫大幸运,怎能多加奢求。。。更何况,明明是你先看见她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跑到你前头去,但我真是无法。。。无法继续欺骗自己欺骗你。。。我不是没有尽力克制过,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每次只要一见到她我就忍不住想要她。。。琉黎,我对她的渴望与日俱增,早已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如果有一天你醒了,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对么?”
“呸,亏你还有脸说!”鲁卡义愤填膺的声音从背后直灌入特莱斯的耳朵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得好事儿,‘无尽荼靡’的秘方你也有一份,这些年,你可没少‘服侍’女皇陛下!算算日子,你该是刚从波兰格勒祭神神宫赶来巫伦尤克的吧!昨晚尚且抱着兄弟的女人享受**雨露,今儿居然还能对着兄弟面不改色地掏心挖肺!特莱斯帕特里亚,你无耻!恶心!”
维维闻言皱眉,低声斥道:“鲁卡,她已是圣陆的女皇,你这样编派特莱斯,岂非连她也一起侮蔑了?”鲁卡闻言终于住了嘴。特莱斯恍若未闻,只是看着琉黎毫无生气的脸庞,继续道:“有时候想想,世事造化真是弄人,你记得的时候我记不得,而待我终于想起了一切,你又沉睡不起。。。琉黎,你说我们究竟何时能够再相见?”
特莱斯蓦地抬袖一拂,只见池壁左侧半片石头顿时移开了去,一副小像赫然呈现在眼前,画中有一少女,乌发如云,黑眸澄澈,嫣唇含笑,浑身透着一股灵动娇媚的美态。
“一千多年了,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她,没想到记忆的种子扎根如此之深。。。”特莱斯怔怔望着嵌入石壁的小像,幽幽道:“那个时候,你真不该把你为她画的小像给我看,让我也一并爱上了她。。。又或许,不论早或晚,我总归还是会爱上她。。。她就是我命定的劫数。。。我从你手里强抢了她,虽然当时我还未恢复记忆,但说到底,那也不过是我饱含私心的借口。。。我舍不得她,即便是为了你,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悔,我是真心爱她,爱上她我不觉得可耻,我只是。。。对不起你。。。”
“但纵然是对不起你,我也不想放弃她!”特莱斯忽然一咬牙,仿佛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一字一顿道:“琉黎,你若是快些醒来,就与我公平竞争女皇王夫之位!你若是不肯醒来,我就。。。我就。。。”拖了半晌,却是如鲠在喉,终究说不出口。
特莱斯长叹一声,在池边跪下,自内袋里掏出一只白玉葫芦,拔掉塞子,对准琉黎的嘴,小心翼翼地灌下。
鲜红的液体从雪白的葫芦里流淌出来,沾上琉黎的嘴唇的刹那,只见那两片本是紧闭的薄唇竟然微微张开一丝缝隙,将血水尽数吸入,一滴不剩。
“她的身体还好吧?”维维看着特莱斯给琉黎喂下整只葫芦的鲜血,不由面露担忧之色:“每半月一碗心口血,到底是难为了她。”
特莱斯握紧了空葫芦,塞回怀中,不发一言。如今,每半月问伊琳娜取血成了他的例行公事,当然,这样的例行公事也给了他更多接近她的机会,顾忌到琉黎的安危,她严令此事不许外传,甚至连苏兰特和奥路菲都瞒着,是以至今朝堂上唯他与她二人知道鬼王仍然在世,而每次取血都是暗中进行,由她亲自安排。
诚然,他只要一见着她,都不忘进贡帕特里亚新酿的葡萄酒,‘无尽荼靡’的酒方经奥路菲改良之后,药效更加稳定持久,而口感也是益发惹人垂涎,再辅以帕特里亚的名产水晶葡萄,那酒一旦接触空气便是芬芳四溢,醇厚馥郁,极得她喜爱赞赏,但凡公务不忙,她一般不拒绝与他喝上一杯,于是紧接而来的,便是那柔弱无骨、**软媚的身子的触手可及。
他第一次向她奉酒的时候尚有犹豫,毕竟给女皇下药实在不够光明磊落,虽然今时今日这已是诸位国主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但当她滑倒在他怀里,卸下平日的尖锐利刺,红唇嫣然,雪肤凝脂,香肩如玉,粉腮如桃,一身柔媚尽收眼底,他脑中那一点犹豫顿时消散无影,如火如荼的激情如潮水般喷涌而来,瞬间淹没他所有的理智,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双手抚过的那每一寸细腻皎洁的连绵峰峦、异香慑人的曲巷深幽,胸中压抑已久的滔天烈火熊熊燃烧到几近粉碎爆裂。
是夜,他需索无穷,酣畅淋漓。
在那以后,他开始期待着每半月一次的取血,只因能见到她,拥抱她,拥有她。
哪怕,她被蒙在鼓里也没关系,哪怕,她根本不爱他也无所谓。
“我每次临走之前都会输一点术力给她。”隔了半晌,特莱斯才如梦初醒般接过维维的话:“她收复水镜之力后,体质已比从前健康许多,术法也远胜往昔,你不必担心。”
维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鲁卡把头撇向一边,背对特莱斯,满脸厌憎。
“琉黎,我走了,下个月再来看你。”特莱斯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方才大步离开。城堡外,一个青年静候在马车旁,见特莱斯出来便立刻打开车门,拉起车帘。
“直接回帕特里亚。”上车之际,特莱斯瞥了青年一眼,随口道:“跟着我来了那么多趟,一次都没进去过。维奇,你当真不想见见你姐姐?”
“我姐姐维维已经死了,里面那个叫维维的吸血鬼,是我贝缇族的天敌。”维奇神情有些阴晴不定,低头看着腰间长剑,突然眉头一松,无奈叹道:“其实我。。。不是怪她,也不是不想见她,我只是生怕我控制不了这 ‘青龙剑’屠鬼的戾气。。。如今只盼她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见与不见倒是其次了。”
“随你吧。”特莱斯顺手放下车帘:“我累了,想睡一觉,没到王宫之前别叫醒我。”
“是,特莱斯殿下。”
骏马飞驰,维奇驾着马车往远处驶去,渐渐融入薄雾弥漫的夜色,车轮声消失的刹那,维维望着石门的眼帘垂了下来,神情黯然:“维奇他。。。还是不肯见我么。”
“有啥好见的?!你那弟弟现在投靠了帕特里亚火族,成为特莱斯的走狗,就是我们巫伦尤克鬼族不共戴天的敌人啦!”鲁卡余怒未消,青着一张小脸,噼里啪啦地咒骂:“他奶奶的,这一群没心没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混账东西!尤其是特莱斯,朋友妻,也敢戏,真是卑鄙无耻下流猥琐!换做我是琉黎,我是宁可做个活死人也不想醒过来了!”
维维一拳捶向鲁卡的脑勺,皱眉斥道:“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哇!如今连你也敢教训我!你算老几你!”鲁卡跳起来,气势汹汹道:“臭丫头死丫头,论年纪我不知长你多少岁!论术法我也胜你十几倍!我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能将你挫骨扬灰!”
维维淡定道:“可惜你不肯进食,总是吃着动物血,现在估计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吧。”
鲁卡的脸顿时涨成酱紫:“那是我有骨气!我才不要吸特莱斯送来的贝缇血!”
“特莱斯送来的贝缇个个身强力壮,我每个吸一点就能维持一周体力,而你,就是吸干了山洞的蝙蝠也撑不过一天的消耗。”维维苦口婆心劝道:“你整夜守着琉黎,就生怕他万一醒了你却不在他身边,但你也得先照顾好自己才行,否则琉黎还没醒,你就先倒了。特莱斯再可恶,他送来的贝缇的血还是很干净很好喝的,干嘛较这劲,你又没时间出去狩猎,更何况巫伦尤克焚毁之后,附近都已没有贝缇停留了。”
“谁要你来教训我?!啊?!你又凭什么来教训我?!啊?!”即便明知维维说得句句在理,鲁卡到底觉着难堪,下不来台,口气虽软了几分,但嘴上硬是不依不饶地叫板道:“你懂不懂长幼有序、尊师重道?!话说论级别,我还是你的顶头上司呢!给我跪下!求我原谅!”
“老小师傅,您大约是更年期到了,每次特莱斯一来您就是一场大呼小叫,现在人家都走了您还没完没了,像吃了火药似得,迁怒于人,无理取闹。”维维数落完,随手弹弹身上的灰尘,慢条斯理道:“看你的眼圈黑得跟墨汁儿似得,再不喝点正宗的血就得骂不动街了,我给你提两个贝缇过来吧?”
“我说了我不要!”鲁卡脑门青筋暴起,鼻孔朝天地叫道:“我告诉你我就是个宁死不屈的!”
“好好,你不吃,那就给血池补点血吧——”维维伸手指向血池,却在刹那浑身一僵,双眼瞪如铜铃,嘴巴圆成O型,一脸震惊不信。
鲁卡见状,心中突然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回头望去,只见偌大血池依旧血色如新,只不见了那个沉睡的身影。
☆、106圣陆女皇(九)
两日前。。
波兰格勒祭神神宫。
女皇议政厅。
午后艳阳高照;明晃晃的光线照亮了富丽堂皇的殿宇,和风徐徐拂过缀满玫瑰花叶的窗帘;本是温暖三月春风宜人的季节,却无端端兜起一丝微凉。
大殿上站着当今圣陆最有权势的男人们,平日里的叱咤风云、无所不能在此刻都转为了不约而同的沉默;使得空旷宽敞的神宫安静得落针可闻。
一弯绮色如霞的红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一摞黄皮折子被狠狠甩到了大理石地面上;‘哗啦’一声打破了沉寂得如履薄冰的氛围。
“都说了不允许私斗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明知故犯?!”伊琳娜面沉如水,两片嫣唇紧抿;黛眉深锁如重楼;已是声色俱厉:“修格!泽西!你们把年前新修改的刑法第四条和第八条给我念一遍!”
泽西望着伊琳娜浅笑盈盈,似乎对于她的震怒浑不在意,对答如流道:
“新修刑法第四条;各国贵族子弟之间不得因任何原因私下屠斗,若双方举办比武则必须公开进行并有两个以上同等阶层的担保在场,违者以刑罚论处;新修刑法第八条,贝缇族自动脱离奴籍之后,拥有与各族平等的圣陆公民权利,任何不顾贝缇族意愿强加奴役、限制贝缇族人生自由者,以刑罚论处。”
“刑罚刑期下至五年,上至终身监禁,如犯有弥天重罪,可判斩立决。”修格接话,眼角瞟了泽西一眼,简洁扼要:“女皇明鉴,微臣与泽西切磋技艺,点到为止,不防那几个贝缇突然闯入战局,发生流血事故纯属意外。”
“好一个纯属意外!”伊琳娜冷冷道:“圣陆两大国主私下决斗,祸及无辜,这事从头到尾可曾主动上报内阁或从密官?!你们根本就是蓄意欺上瞒下!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贝缇是被你们抓来试术法的,没想到玩过火,闹出人命,若非苏兰特察觉及时赶到阻止,你们是否就打算毁尸灭迹、掩盖罪行?!”伊琳娜愈说愈气愤,三两步走下台阶,红袖一招,只闻泽西与修格齐声低呼,膝盖一弯双双跪倒在地,伊琳娜单指抵上泽西眉心,气急败坏:“上梁不正下梁歪!作为国主尚不能身先表率,叫底下将士术者如何做到遵纪守法,军律严明?!我知你们心里不服我,自我即位圣皇,你们背着我干过多少阳奉阴违的事儿,真当我不闻不问就是睁眼瞎了?!没被我抓着错处算你们机灵,但若是让我查出来,我定杀一儆百,绝不手软!”
“陛下。。。”苏兰特见伊琳娜大动肝火,暗叫不妙,连忙上前转圜,却被泽西漫不经心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