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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琳瞅瞅脸色阴晴不定的蕊丽,又瞅瞅地上的剑,走过去,弯腰将剑拾起,转手递还蕊丽,面带微笑:“你别生我气了,我们做个朋友吧。”
虽然明知蕊丽不喜欢自己,但伊琳还是想尽量化干戈为玉帛。那谁谁说的,出门在外,少一个敌人比多一个朋友更保险。
“谁要跟你做朋友。。。”蕊丽咬牙切齿,指尖利芒一闪,那柄由伊琳递回去的长剑蓦地一震,笔直往伊琳脖子抹去。
“我的妈呀——”伊琳不禁失声大叫,急忙倒退,但她与蕊丽距离太近,蕊丽又是攻其不备,伊琳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卸下脑袋,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那柄剑唰地擦过她的鞋底,落到苏兰特手中,化成一团光晕消失不见。伊琳全身被银白披风裹住,好容易探出脑袋,便望见一双翠玉般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泽西。。。”蕊丽又是惊喜又是忐忑,不由自主踏前一步,泽西却恍若未闻,抱着伊琳掉转头往东宫而去,经过苏兰特的时候停了停,抛下一句:“蕊丽堂妹轻率任性,你这个做未婚夫的该多多管教她才是。”此话一出,苏兰特表情一僵,眉峰微蹙,想要辩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再看蕊丽整个犹被钉子钉住,花容苍白,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泽西的侧影,颤着嗓音道:
“当我成为祭神坛女祭司候选的那一刻起,我便归属于神明,而不再不受任何婚约束缚,请泽西殿下往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说完泪水盈眶,就差没哭出来。
泽西眼角余光瞥了蕊丽一眼,却是面无表情,转头又对苏兰特道:“父王刚回宫,想必累得很,我本不该现在去打扰他,但父王听说了圣玫瑰公主的事,一定要亲自接见伊琳,预备明晚举办一场盛宴,顺便。。。也是褒奖你办事得力。”说到最后一句,泽西嘴角扬起一弯弧度,似笑非笑。
苏兰特一怔,垂了眼帘:“我不过是依循泽西王兄的谋策去做罢了,否则单凭一己之力如何能阻止流砂淹城。。。若论功行赏,王兄当属第一,臣弟岂敢居功。”
闻言,泽西嘴角的弧度愈来愈深,笑意也愈来愈浓,只那笑意没怎么入眼,倒像是一张标准的美神面具,天衣无缝却不带一丝温度地挂着。
伊琳好奇的视线转移了泽西的注意力,他没再搭理苏兰特,转身离去。
背着泽西,伊琳冲苏兰特双手交握,拱一拱手。苏兰特虽不明拱手的含义,但光凭猜也知道伊琳是在感谢他方才出手相救,不由眼睛一亮,朝伊琳颔首微笑。
苏兰特的笑容温雅和熙,溶在金色的斜阳里,充满了暖意。
伊琳一回宫殿便看见凯西跪在门口磕头。泽西眼皮都不抬一下:“怠忽职守者,砍了。”说罢就有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凯西,凯西顿时吓哭。
伊琳大惊,抓住泽西的胳膊,急道:“是我自己偷跑出去,跟她无关,你要罚罚我!”
“罚你?”泽西慢慢咀嚼,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浅笑:“也好。”说罢令人放开凯西,凯西立马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当殿内只剩下伊琳和泽西的时候,伊琳才刚刚发觉不对劲。
她虽脑筋聪敏,却是地地道道的嫡传学院派,十七年学海无涯苦作舟,单恋琴斯一枝花,始终坚定而纯洁地活在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精神恋爱世界里,对男女之间的风月□从未亲身体会,直至遇见泽西。
泽西对伊琳的深刻‘启蒙教育’,几乎颠覆了她所有的单纯认知,有些举动和姿势,在伊琳学院派的理解中,简直就是罪恶。
比如现在,当泽西将伊琳抵在石柱上疯狂热吻的时候,她应该消极挣扎而不是积极抵抗,须知这种时候,愈是抵抗愈是容易激起泽西压抑的原始欲望。
只听得‘撕拉’一声,伊琳的衣裳已半褪腰际,泽西一手固定住伊琳的腰肢,将全身的力量都压上了伊琳,待那枚鲜艳诱惑的玫瑰胎记映入眼帘,一双翠绿如冷玉的眸底霎时燃起一把熊熊火焰,在两处粉色圆晕上的温柔舔吮转为迫不及待地半啃半咬,围绕着玫瑰胎印留下一个又一个齿痕。伊琳倒抽一口冷气,痛痒交加的同时浑身仿佛触电一般战栗不已,而泽西结实紧致的小腹处,有什么正在膨胀壮大,沿着一双玉枝交叠间的茂密甘霖反复摩挲。
“额。。。呀——”虽然泽西并未真实进驻她的领地,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快感冲上她的脑门,一时情不自禁,低微□,而当那似有还无的、柔若无骨的□传入泽西耳中之时,泽西蓦地一震,眸色更浓更深,几乎就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进那片神秘幽深的茂林里去。
“不。。。不要。。。痛。。。”伊琳捂着小腹,小脸苍白,一抹腥红沿着纤润长腿涓涓流下,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红花。
泽西顿一顿,蓦地将伊琳放倒地面,只身骑上白雪皑皑的天堑峰峦,以另一种方式宣泄那再也抑制不住的高亢。
伊琳被眼前景象惊吓得四肢僵硬,只见咫尺之遥,一柱擎天,吞云吐雾,纵横驰骋,小脸霎时一阵青一阵白,差一点就要昏死过去。
“宝贝儿,别怕,这不算什么。”一战之后,泽西停喘须臾又攀巅峰,一头闪亮银发随着他的激烈行径而风魔狂舞,更显放浪形骸:“还有很多方法,以后有的是时间,让我慢慢教会你。”
☆、泽西的风流
待得一切归于平静已是暮上四合,泽西抱起伊琳转入殿后一处偏厅,那里筑着一方巨型浴池,乃是泽西平素沐浴之所。
偏厅门口一排侍女垂手而立,伊琳一见有人在此,脖子根烧得几近透明,小脸一转埋首泽西披风之下,心头突突直跳,须知他们两人身上,除却这一层薄薄的披风,再无寸缕,然而在场大众皆是目不斜视,神情泰然,羞涩胆怯的只有伊琳一个。
实则,泽西之好女色宫中尽知,除了堂妹蕊丽公主,上至权相贵眷下至宫廷女官,情人多得简直数不过来。泽西的显赫地位及其个人魅力自是锐不可当,而圣陆大环境造就开放自由的风土民情,莫说恋爱对象,就是夫妻配偶发生外遇也份数平常,反正大家心照不宣,夫妻照做,寻欢照旧,宫廷之中更将拥有情人视作一种习俗,有些贵族骑士甚至以攀比情人数目之多为荣,以此作为男性之间互相炫耀的资本。
而泽西的名头,从这方面而言,与其说是声名狼藉,不如说是‘艳名远播’。
据闻曾有某位公爵夫人,主动求欢一夜,泽西自然来者不拒,只要是鲜活靓丽的女子,他一律兴趣浓厚,但他生性放荡不羁,向来喜新厌旧,一旦碰到纠缠不清的,便是毫不留情。比如那位公爵夫人也是因为不懂遵循游戏规则,需索无度、百般黏腻,就这么被泽西拒之门外,然后以泪洗面一整年,苦候无果之后去修道院做了修女。当时,此一档绯闻立于宫中八卦之首,在神族骑士圈内津津乐道传播许久,虽然泽西本人并未上心,转身便将那悲催的公爵夫人抛到了九霄云外,但却从另一个角度提点了钟情他的一干女子,尤其是神族第一美女蕊丽,自此欲擒故纵,绝不敢稍露黏腻之态,这才成为泽西身边保质期最长久的情人。
即使蕊丽心知肚明,泽西绝不会只盯着一个女人不放,他的字典里没有专一或痴情这样的词汇,他的人生观笃信——任何一个男人,若常年累月只能上同一个女人,那过的,绝对是无聊乏味、凄惨寂寞的人生。
这也正是为什么,泽西自打成年就一直保留着一个非常香艳的习惯——每逢沐浴时分,他都会命人送入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以供欢娱。
那些女子,多是神族贵胄,年轻的年长的、已婚的未婚的、单纯的成熟的、矜持的妩媚的。。。其实大多时候泽西并不在意他临幸的女子是谁,于他而言,女人都一样,就是能带给他欢快体验的工具。
他需要女人,正如同他需要食物充饥,与情感无关,只因原始本能。
是以到目前为止,泽西觉得伊琳也只是他的‘需要’之一罢了,至于眼下他对她的格外热衷,不过是因为她的欲迎还拒激发起他的征服欲,历来越是难以到手、难以掌控的女人在他面前保鲜期就越长——虽然很多女人明知仍故犯,只因实在抵抗不住泽西的诱惑。
两名侍女上前,一个服侍泽西解去披风,一个搀扶伊琳入浴。伊琳被泽西折腾了一下午,浑身虚脱得很,才迈出一步便滑倒池中,水没头顶:
“咳。。。咳咳。。。”
泽西眼明手快,一把将伊琳提出水面,但伊琳还是呛到了水,咳得脸颊通红,剪剪黑瞳瞬时泛起一层朦朦水雾,柔软浓密的黑发犹如瀑布一般垂落白皙胸前,贴着泽西的胸膛轻柔摩挲。
此情此景,看在泽西眼里,只觉绮丽旖旎无限,体内某根弦倏地一荡,方才已然纾解了的竟又复涌上来,不由暗暗吃惊。
他虽喜好女色,也从不节制,但对同一个女人如此频繁黏腻的需索无度,倒还是生平真真切切头一遭。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心中一沉,不免有些恼意,硬是将丹田之热生生抑下。
“你舞剑的姿势矫健而优美”,泽西挥退侍女,拾一条浴巾一边替伊琳擦洗一边闲闲问:“谁教的?”
圣S学院剑道社虽有国际专业教练执教,但伊琳的一招一式,基本都是暗中模仿某个人。
“琴斯。。。”泽西随意一问伊琳也就随意一答,提起琴斯伊琳的眸子一黯,本想只要努力追求,总有一日能够与琴斯并肩而立,但现在。。。
她虽然仍是处子之身,但这几天发生的事、泽西对她做过的事,令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不纯洁,难免产生‘我果然是配不上琴斯’之类的想法。
伊琳的神情尽数落入泽西的眼底,‘琴斯’这个名字不可谓不熟,伊琳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就曾呼喊过这两个字。
“他是你的情人?”泽西抬起伊琳的下巴,翠绿眸子幽若深潭:“你喜欢他?”
“嗯。。。”伊琳仍沉湎于昔日情怀之中,不自觉点一下头,跟着立马反应过来,慌忙改口:“不。。。不是。。。”但已晚了,泽西的脸□到冰点,一把抱起伊琳就甩上池边的软榻。
“我本想饶你到月事结束之后。”泽西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可惜你太不听话了。”
伊琳脑袋轰隆一声,暗叫不妙,情急之间蜷起身体,捂着肚子,一张脸皱成一团:“哎。。。哎哟哟。。。肚子好痛啊。。。痛。。。。痛。。。救命。。。”跟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往泽西身上抹:“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今天真的不行啊。。。”
泽西见状又好气又好笑:“痛?刚才明明生龙活虎,要真那么痛你还能与蕊丽比剑?”
“我那是逼于无奈!”伊琳一副苦巴巴的可怜样:“蕊丽摞了话啦,我要是输了,就要我给她跪下叫她主子,士可杀不可辱,我再如何不济,也得为我所剩无几的人格尊严留个全尸啊!”
“人格?尊严?”泽西眉峰一挑,嗤笑:“这些东西能吃能用?能比性命重要?明知自己不会术力还敢跟蕊丽单挑,我都不知是该敬佩你的勇气还是该骂你愚蠢。”
“那我有什么办法?”见泽西转移注意力,伊琳窃喜,继续东拉西扯:“我要是给蕊丽逮去,她还不想尽法子折磨我?说起来这梁子是谁给我结下的呀?!”伊琳瞅着泽西,故作悲愤:“居然连亲弟弟的未婚妻都偷,你未免也忒禽兽了。”
“吃醋了?”泽西灵动的指尖流连于身下洁白如云又波涛汹涌的峰峦,惹得蓓蕾竞相盛放:“你打败了蕊丽,干得漂亮。”他俯首含住一枚嫣苞,唇齿间溢出一丝低咛:“只有像你这样坚强又勇敢、美丽而温柔的女孩子,才有资格成为我的爱人。”
‘爱人’二字一出,伊琳是没觉察什么,泽西心头却莫名一震,疑是一时意乱情迷以致失言。
他,泽西?波兰格勒?奥古斯都,素来只要情人,无需‘爱人’。
“拜托你,千万别害我!”伊琳挥不去胸前一双狼爪,只得奋力捶打泽西的肩膀,怨声载道:“我一点术力都不会,花拳绣腿又拼不过你们神族两根指头动一动,哪天被咔嚓了都没人知道!”
“有我在,没人敢碰你。”
“可你不能一直在我身边是不是?你也有你的事要忙。若哪天你不在附近,有人用术力害我怎办?”
“那以后就让亚连贴身保护你——”话到嘴边又被泽西咽下,细想之,魔族喜yin,尤其像亚连这样的年轻魔族正值如狼似虎的时期,一旦激发原始本性,根本谈不上任何自制力。亚连对伊琳歹念已生,至今未有所动作不过是碍着泽西威慑,若有朝一日把持不住也极有可能。
于是泽西把问题又抛回给伊琳:“那你想怎样?”
伊琳就等泽西这一问,立马正色道:“你们所谓的术力是叫神术对吧?我看不如这样,你教我几招,至少让我能有些自保能力,往后便不会轻易叫蕊丽之流欺负了。”
“我担保今日花园一事之后,蕊丽之流再也不敢欺负你。不过为了让你宽心,我就教你一点儿神术。”泽西嘴上爽快答应,心中则明白得很,伊琳哪是因为害怕蕊丽而想学神术,她分明是想伺机逃跑才需要增强实力,但泽西并没有点破伊琳,一则神术修炼非一朝一夕能为之,伊琳就算学了也抵不过自己弹指之间,二则,泽西私心想讨好伊琳。
方才,伊琳与苏兰特相视而笑,金色斜阳之下,少女的笑靥犹如玫瑰盛放一般葳蕤生光,那一双晶莹黑眸里闪烁的流光韵彩让隐在树后的泽西瞬间失了神。
她从来不曾、也不会对自己这么毫无机心、纯真坦率地微笑。。。脑海中闪过这念头的刹那,泽西深觉不爽,心中刹那升起一丝恼意。
然而,彼时的泽西还不清楚、或不愿承认,那一丝恼意意味着什么。
伊琳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泽西火热的唇吞湮,刚要推拒,耳际听得泽西沙哑道:“各族之间力量对峙,即非神族者学不了神术,但你既然身为圣玫瑰公主,便不应畏惧我的力量。”
唇齿纠葛间,温暖涓涓徜徉。
伊琳睁眼,只见一团灿若银河的光芒经由泽西的唇畔徐徐灌入了自己的咽喉。
“我渡了一点神力给你。”泽西说着翻身下榻,随手抓了一件浴袍披上,又用毛巾裹住伊琳,抱她回到寝殿,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棉被,转身伸指勾开壁柜,从最底层的一只格子里抽出一本旧得发黄的书册,递给伊琳:“这是我五岁时学的神术谱本,你先练着,不懂再问我。”伊琳翻书的当儿,泽西已穿戴齐整:“晚间父王要找我议事,我得过去一趟,你就乖乖留在这里,不许再乱跑。”
闻言,伊琳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松了几分,顿时喜上眉梢,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我就在这里练谱本,绝不踏出殿门半步!”
泽西见伊琳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须知他向来深受女性欢迎,风月经历亦是丰富多彩,却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对于他的离去如此期盼。
她们每一个,都对他心心念念、渴望他永远留下,成为他最终的唯一的情人。
而眼前这个少女。。。她竟不要他。
泽西一甩脑袋出了寝殿,见亚连迎面走来,也不打招呼,随便点个头便自顾前行。
“咦?”亚连微露惊讶,跟着泽西那么久,鲜少见泽西有动气的时候。
泽西向来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无论遇上任何事任何人都能将情绪收进心里,表面笑容完美,神情泰然自若。而此刻,他的笑容却百年难得一见地耷拉下来,眉眼之间布满沉郁黑线。亚连见状,忽然兴致勃勃,很想八上一卦:
“哟,究竟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惹你不高兴?”
“放心”,泽西冷冷瞥了亚连一眼:“总之不是因为你昨晚爬上了蕊丽的床。”
亚连鼻底一哼,却是不以为然:“你若是介意我动了蕊丽,那不如我俩交换好了。蕊丽还你,伊琳归我。”
泽西闻言,语调骤冷:“我已跟你说过多次,伊琳是我的女人,你少动她的心思。”
“你从前对我可没这么吝啬!向来只要我看上的,你都会满足我!”亚连倒竖一根眉毛,叫道:“你不是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