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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条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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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那里呆六个月,然后,正如德尔托得所善意告诫的,尽管我的童年充满了和善亲情,下次就得投入没有人情味的兽园中去了。我说:〃这挺公正,但很可惜,老爷们,因为牢笼生活我实在忍受不了埃我的努力方向是,趁未来还向我伸出洁白的手臂的时候,好自为之,再也不要被警察捉了去;要提防别人手持刀子追上来刺一刀;不要在公路上钊车,以免金属件扭曲、碎玻璃飞溅,鲜血喷洒,凝成最终的合唱。〃
    这话很公允,但是,弟兄们哪,他们不厌其烦咬着脚趾甲去追究不良行为的〃根源〃,这实在令我捧腹大笑。他们不去探究〃善行〃的根源何在,那为什么要追究其对立的门户呢?如果人们善良,那是因为喜欢这样,我是绝不去干涉他们享受快乐的,而其对立面也该享受同等待遇才是,我是在光顾这个对立面。而且,不良行为是关乎自我的,涉及单独的一个,你或我,而那自我是上帝所创造的,是上帝的大骄做、大快乐。
    〃非自我〃是不能容忍不良行为的,也就是政府、法官、学校的人们不能允许不良行为,因为他们不能允许自我。弟兄们哪,我们的现代史,难道不是一个勇敢的小自我奋战这些大机器的故事吗?对于这一点,我跟你们是认真的。而我的所作所为,是因为喜欢做才做的。
    在这喜气洋洋的冬日早晨,我喝着非常浓配的茶,里面搀了牛奶和一勺一勺一勺的糖,我天性喜欢喝甜的。我从炉灶中取出可怜的妈妈为我做的早餐,是一个煎蛋,别无其他,我又做了土司,煎蛋、土司、果酱裹在一起吃,不顾规矩地发出响声,一边拼命地嚼吃,一边还看着报纸,报纸上触目皆是的,是寻常的消息,超级暴力、抢银行、罢工;足球运动员扬言:不加薪,星期六就不踢球,直吓得人人发呆,他们真正是些调皮捣蛋者。他们又搞了太空旅行;还有屏幕更大的立体声电视;用黄豆汤罐头的标签可以免费换肥皂片,惊人的让利,一周内有效等等,直看得我发笑。有一篇大文章纵论〃现代青年〃(指我,所以我致以鞠躬,拼命笑),作者是某某聪明〃绝顶〃的光头。我细细拜读了这篇高论,一边嘟噜嘟噜地喝茶,一杯一杯接一杯,还啃完了黑土司蘸果酱和煎蛋。这位学问渊博的作者说了一些老套套,他大谈所谓的〃没爹娘教训〃,社会上缺乏真正高明的教师,去狠揍那些无辜的傻瓜,把乞丐式劣根性逐出体外,使他们呜呜哭着求饶。这些傻乎乎的文字真令我喷饭,不过,能在报纸上追踪到自己在夜以继日地制造的新闻,味道真是不错嗳,弟兄们哪。每天都有关于〃现代青年〃的情况,但该报登过的最好内容是一位穿立式领衬衫的大伯写的,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以上帝仆人的身份发言的:〃原来是魔鬼逃出了地狱〃,它如雪貂一般钻进了年轻无辜的肌肤,成年人应该对此负责,因为他们的世界充满了战争、炸弹和胡话。那话说得对。他是半仙,明白事理。所以我们年轻无辜的孩子无可指责。对对对。
    我等无辜的肚子吃饱,呃得呃得打了几个嗝之后,就从衣橱里取出白天的布拉提,打开收音机。电台在播送音乐,是很好听的弦乐四重奏,克劳迪斯·伯德曼作曲,这是我所熟悉的。我想起了曾在这种〃现代青年〃文章中所看到的观点,不由得一笑,他们认为鼓励〃积极的艺术欣赏〃可以改良〃现代青年〃。〃伟大的音乐、伟大的诗歌〃会抚慰〃现代青年〃,使其更加〃文明〃。文明个鸟,生梅毒的卵袋。音乐总是令我表现得更加壮怀激烈,弟兄们哪,使我觉得就像上帝本人一样万能,准备拿起棍棒作闪电进击,令男人女人在我的赫赫威力面前鬼哭狼嚎。我洗好脸,净好手,穿好衣,我的日装颇像学生服,蓝色长裤,毛衣上织着A字,代表亚历克斯。我想,至少有工夫去一趟唱片店,还有音乐刻录店,反正口袋里花票子满满的。要去看看早已预订的立体声《贝多芬第九交响曲调即合唱交响曲》,是L。穆海维尔指挥埃山交响乐团录制的〃卓绝艺术〃。于是我出发了,弟兄们哪。
    白天与黑夜大不相同。黑夜是我、我的哥们和所有其他纳查奇的天下,老年中产阶级则躲在家里痴迷于傻乎乎的全球转播,但白天是老人们的好时光,况且白天的警察、条子总是显得格外多,我在街角处坐公共汽车,到市心站下车,再往回走到泰勒广场,我曾光顾无数次的唱片店就在那里。店名傻乎乎的,叫〃旋律〃,但地方不错,新唱片一般进得很快。我进入店堂,里面的顾客只有两个小妞,一边吮吸棒冰(注意,如今是隆冬),一边在乱翻新到的流行唱片〃约翰尼烧光〃、〃史大希·克洛〃、〃调音师〃、〃与爱德和伊德·莫洛托夫一起静静躺一会儿〃之类的垃圾货。这两个小妞的年龄不可能超过十岁,好像跟我一样,显然也已决定上午不走进那学问高墙内。可以看出,她们早将自己看做大姑娘了,因为一看见你们的〃忠诚叙述者〃,她们便扭动着屁股,而且胸脯是垫高的,嘴唇上滥施口红,我走近柜台,彬彬有礼地微笑着与里面的老安迪打招呼,他自己始终礼貌待人,乐于助人,真正的好人,就是已经谢顶,而且精瘦精瘦的。他说:〃啊哈,我了解你的需求。好消息,好消息。已经到货了。〃他举起乐队指挥般的大手,打着拍子去龋两个小妞开始咯咯笑,毕竟年纪还小嘛,我瞪了她们一眼。
    安迪很快回来了,手里挥动着《第九交响曲》亮闪闪的白色大封套,嗨,上面还印着贝多芬本人那犹如遭到雷击般的浓眉凝结的面孔,〃拿去,〃安迪说。〃要试放一下吗?〃
    但我情愿回家用自己的音响放,闭起门来独自听,真是小气鬼,我摸出钱来付账,一个小妞说:〃你买了谁的?大哥。什么大,只买什么?〃这些小姑娘说话方式很特别。
    〃天堂十七流派?卢克·斯特恩?高格尔·果戈理?〃两人都笑了,身体摆动,屁股扭捏。突然我有了计策,内心骤然一阵痛苦和狂喜,差一点令我跌倒,近十秒钟透不过气来,弟兄们哪。我回过气之后,就亮出刚刚清洁的牙齿说:〃小妹妹,你们家里有什么机器,可以放出模糊颤音吗?〃因为我看出她们所买的唱片是青少年流行歌曲。
〃我看只有小型便携机吧,就像野炊时带的。〃她们听了便把下唇伸出。〃跟叔叔来吧,〃我说,〃听点正宗的。听听天使小号和魔鬼长号。请赏光。〃我鞠躬行礼,她们又咯咯笑,一个说:〃哟,我们肚子饿了。哟,我们很会吃的。〃另一个说:〃对,她说的对,一点没错。〃我就说:〃叔叔请客。什么地方你们说吧。〃
    于是,她们果真把自己当成美食家,真是天可怜见,她们以贵妇人的口吻历数了豪华的里兹饭店、布里斯托酒家、希尔顿饭店和意大利式玉蜀黍酒家。但我加以否定,说〃还是跟着叔叔走吧〃,就带她们来到拐角处的意大利面馆,让她们天真无邪的小口饱餐面条、香肠、奶油松饼、香蕉船冰淇淋、热巧克力酱,直到我腻烦为止。弟兄们哪,我的中饭很简朴,只吃了一片冷火腿和一些令人龇牙咧嘴的墨西哥辣肉羹①。这两个小妞虽然不是姐妹,却很相像,她们想法相同,或者同样没有想法,头发颜色也一样,都染成麦秆黄。好啊,她们今天会真正长大的。今天我要玩它整整一天,午饭后不去上学,但教育肯定要搞,亚历克斯做老师。她们说,她们的名字叫玛蒂和索妮达,疯癫癫的,穿着显出幼稚的时髦。我说:①指白豆烩牛肉粒。
    〃好啊,好啊,玛蒂和索妮达,大放唱片的时机来了。来吧。〃我们出了店门,街上很冷,她们认为,不能坐公共汽车,那不行,要打的,我也就迁就她们了,但暗自觉得好笑。我从市心站停车处招来出租车,司机是个留腮须的老头,布拉提邋遢,他说:〃不要撕座位套。不要破坏座位,刚刚重新换过。〃我安抚他,让他别瞎担心,我们直奔市政公寓十八A幢,两个大胆妞咯咯说笑着,耳语着。长话短说,我们到了,我带路爬十一八室,她们一路气喘吁吁,有说有笑。接着她们喊渴,我便打开自己房间的百宝箱,给十岁少女每人倒上一杯地地道道的苏格兰威士忌,当然掺满了令人打喷嚏的麻辣汽水。她们坐在我那还没有叠被子的床上,大腿摆动着,笑着喝高杯酒①,一边听我用音响放她们的感伤唱片。仿佛是喝某种香香甜甜的儿童饮料,盛在漂亮、可爱、昂贵的金杯里,只听她们哦哦哦地喊叫,说着〃厥倒〃、〃高山〃等该年龄组内时髦的怪词。
    我一边放这种垃圾音乐,一边劝酒,再来一杯,而她们来者不拒,弟兄们哪。当她们的感伤流行乐唱片各放两遍(共有两张,一为艾克,亚德演唱的〃蜜糖鼻子〃,一为〃夜以继日,日以继夜〃,由两个可怕的太监式人物哼哼出来的,其姓名我忘了)的时候,她们已经接近小妞式歇斯底里的地步,在我的床上蹦蹦跳跳,而我跟她们同室而坐着呢。
    ①烈酒搀汽水一般用高玻璃杯盛着喝,故名。
    那大实际上做了些什么,就无需详述了,弟兄们一猜便知。两个小妞转眼就脱光了,笑嘻嘻的,易于闯入,她们看见亚历克斯叔叔赤条条地站着,挺着肉棒,并且像赤脚医生搞皮下注射一样,对自己的手臂注射了叫春野猫分泌物,两人认为是十二万分的好玩。
    然后我把心爱的《第九交响曲》从套子里取出,让贝多芬也赤身露体,并把唱针嘶嘶挪到最后乐章,里面尽是快乐幸福,来啦,低音弦乐器好像从床底下对着乐队的其他部分倾诉,接着男声加人,告诉大家要欢乐,于是高唱〃欢乐〃,幸福的曲调随之成了上天之壮丽火花;我油然感到许多老虎在体内跳跃,随之跃到两个小妞身上。这次她们并不认为好玩,于是停止了兴高采烈的喊叫,只得屈服于亚历山大大个子的奇异怪诞欲望;由于交响曲和皮下注射的作用,这种欲望显得十分神妙,值得大书特书,而且要求很过分,弟兄们哪。但她俩已经烂醉如泥,不可能感觉那么多了。
    当最后乐章第二次转过来,关于〃欢乐欢乐欢乐欢乐〃的擂鼓和喊叫登峰造极的时候,这两个小妞再也不能冒充贵妇美食家了。她们醒过来,看到自己幼小的身体横遭作践,就闹着要回家,说我是野兽。她们的外表好像刚参加了大战役,这倒是事实,现在是浑身皮肉伤,一脸不愉快,嗬,她们不愿上学,但教育还是要接受的。她们已经接受了教育。她们穿布拉提时噢噢噢直叫,小拳头嘭嘭打着躺在床上的我,我还是赤着身,邋遢得很,而且精疲力竭。小索妮达喊叫着〃野兽、畜生,肮脏的捣蛋鬼。〃我就让她们理好东西快滚出去,她们照办了,唠叨着叫条子治我之类的废话。她们下了楼,我则睡死过去;那〃欢乐欢乐欢乐欢乐〃的擂鼓和喊叫,依然响彻四壁之间。

     5
    那天的情况是,我醒得很迟,看手表快七点半了。结果可想而知,这样做不那么聪明。因为,在这邪恶的世界上,事情总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报总要还一报的。
    对对对。音响已经不再高唱〃欢乐〃和〃我拥抱你啊百万遍〃,肯定有人把它关掉了,不是P就是M,一听就知道,他俩现都在客厅中。杯盘叮当,喝茶的嘟噜声,说明他们一个在工厂,一个在商店里劳累了一大,正在吃饭。可怜的老人。悲惨的老家伙们。
    我披上睡袍,以爱戴父母的独生儿子的模样,探出头去说:〃你们好哇。休息一天之后好多了。准备上夜班赚那点小钱。〃他们说相信我这些日子在上夜班。〃啮呣、啮呣、啮呣,好吃,妈,有我的吗?〃好像是速冻馅饼,她把它解冻后热了一下,样子不那么诱人,但我必须那样说。爸爸用不悦、猜疑的目光看看我,没有说话,谅他也不敢,妈妈疲惫地朝我一笑,冲着身上掉下的肉,我这独子。我欢跳着进了浴室,身上感到肮脏,黏糊糊的,便迅速洗了个澡,然后回房穿上晚上的布拉提。接着,我梳洗得精神焕发,坐下来吃馅饼。爸爸说:〃我不是多管闲事,儿子,你究竟在哪里上夜班啊?〃
    〃哦,〃我咀嚼着,〃大多是零工,帮工什么的。东于西干,看情况。〃我瞪了他一眼,好像说你自顾自,我也会自顾自的,〃我是不是从不要零钱花的?买衣服的钱,玩耍的钱?好啦,还问什么呢?〃
    我爸忍辱求全,嘴里咕哝咕哝的。〃对不起,儿子,〃他说,〃但我为你担心啊!
    有时我做起噩梦来,你也许觉得可笑,但长夜梦多着哩,昨夜我就梦见了你,并不是高兴的事。〃
    〃哦?〃他勾起了我的兴趣,是梦见了我,我觉得自己也做了个梦,却想不起是什么了。〃什么呢?〃我停止嚼那黏糊糊的馅饼。
    〃很逼真的,〃爸爸说,〃我看见你躺在大街上,被其他孩子打了。那些孩子活像你送到上次那个教养学校之前,曾经来往的那帮子。〃
    〃哦?〃我听了窃笑一下,爸爸真的以为我改弦更张了,或者相信相信而已,此刻我记起了我的梦,那天早上,乔治做将军在发号施令,而丁姆扬着军鞭狞笑着追打。但有人告诉我,梦里的事要倒过来看的。〃爸爸哟,不要为独子和惟一的接班人操心哪,〃我说。〃不要怕。他能照顾自己的,真的。〃
    爸爸说:〃你好像无助地躺在血泊中,无力还手。〃真的倒过来,所以我又轻轻窃笑一下,随后把口袋里的叶子统统掏出来,哗地掷到整洁的台布上。我说:〃拿去,爸爸,钱不多。是昨晚挣的。给你和妈妈去哪个酒吧喝几口苏格兰威士忌吧。〃
    〃谢谢儿子。〃他说。〃可是我们不大出去喝酒了。是不敢出去,街上乱糟糟的。
    小流氓猖獗。不过,要多谢你。我明天给她买一瓶什么带回来。〃他捞起不义之财塞进裤兜,妈妈在厨房洗碗呢。我笑容可掬地出门啦。
    我下到公寓楼梯底下时,有点感到吃惊。不止是吃惊,简直是张口结舌。他们早已在等我了,站在乱涂过的公益墙画前。前面讲到过它,就是裸男裸女神情严肃地开机器,表示劳动尊严的裸体画,上面却有调皮捣蛋的孩子用铅笔在嘴巴边上涂了那些脏话。丁姆手持又大又粗的黑色油彩棒,把公益画上的脏话描得很大,一边描,一边发出丁姆式的大笑〃哇哈哈〃。乔治和彼得露出亮闪闪的牙齿向我问候的时候,他回过头喊道:〃他来了,他露面啦,乌拉,〃并笨拙地玩了半圈足尖舞。
    〃我们担心啦,〃乔治说。〃我们在老泡刀奶吧。边等边喝,你可能为什么事生气了,所以我们追到窝里来了。彼得,对不对?〃
    〃对,没错。〃彼得说。
    〃对不起,〃我小心翼翼地答对。〃我格利佛有点痛,只得睡觉了结。我吩咐叫醒,却没有叫。还好,大家都来了,准备去看夜晚的礼物,对吧?〃我好像从教养跟踪顾问德尔托得那里学来了〃对吧?〃那个口头禅。真的很奇怪。
    〃头痛还好吧?〃乔治似乎十分关切地问。〃也许是格利佛使用过度,发号施令,严肃纪律什么的。想必不痛了吧?想必不是更乐意回去睡觉吧?〃他们都笑了一下。
    〃等等,〃我说,〃让我们把头绪理个清清楚楚。原谅我的措辞,这种挖苦口气跟你不相配的,小朋友们哪。也许你们在我背后说过悄悄话吧,开点小玩笑什么的。作为你们的哥们和头头,想必我有资格了解事态的发展吧?好啦,丁姆,那阵傻笑预示着什么呢?〃因为了姆张开大嘴,无声地狂笑着。乔治迅速插话道:〃好吧,不要再欺负丁姆啦,兄弟。那是新姿太〃〃新姿态?〃我间。〃这新姿态是啥玩意儿?在我睡觉的时候,肯定搞过什么大鸣大放。让我知道详情吧。〃我抱起手臂,松弛地靠在破楼梯栏杆上倾听,我站在第三级楼梯上,比他们高出一头,尽管他们自称哥们。
    〃别生气啊,亚历克斯,〃彼得说,〃我们想要把事情搞得更加民主一些,而不是自始至终让你说了算。不要生气嘛。〃乔治说:〃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主要看谁的主意多。他出了什么主意呢?〃他大胆地逼视着我,〃都是小玩意儿,就像昨晚的小儿科。
    我们长大了,弟兄们。〃
    〃还有呢?〃我不动声色地问。〃我还要听听呢。〃
    〃好吧,〃乔治说,〃想听就听吧。我们游来逛去,人店抢劫什么的,每人捞到一把可怜巴巴的票子。在'保镖'咖啡店,有个'英国威尔',说什么任何人只要愿意去搞到任何东西,他都可以出手销赃。要闪闪发亮的东西,珠宝,〃他说,依然冷眼看着我。〃大把大把大把的钱准备着呢,英国威尔就这么说的。〃
    〃啊,〃我内紧外松他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与英国威尔打交道的啊?〃
    〃断断续续地,〃乔治说,〃我独来独往,比如上个礼拜天,我可以独立生活的,对不,哥们?〃
    我不怎么喜欢这一套,弟兄们。我问:〃你准备拿这大把大把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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