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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德'奥·普雷斯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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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职业叫盗贼——扫描者序
工作是一种你每天非做不可的事情,就像吃饭、睡觉、上厕所。秘书的工作是接电话;清洁工的工作是扫地;司机的工作是开车;老师的工作是上课(当然,对那些不会撬课的学生来说,上课也是他们的工作)……可如果你选择了盗贼这种工作,你就必须做好每天吃苦头的准备了,因为不是总有金子等你去偷,但却总是会有警察在你周围转悠,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抓住你。
大盗霍震波并不是不想转业,他这个人也许本来就是入错了行,因为他既不心狠,也不手辣,从来没杀过人,从来也没偷到过一件象样的值钱货,还常常遭到两个半大淘气包的捉弄和羞辱……可俗话说得好:“干一行、爱一行”,霍震波也是本着这份敬业精神,一直坚持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虽然干不了抢银行、扒火车之类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可去欺负一下年迈眼花的老奶奶,吃掉几顿属于别人的晚饭,那种平常工作对这个身带七把短刀的汉子来说,还是游刃有余的。而且他还很有些商业头脑,懂得要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资源的硬道理,所以,在他逮住了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这两个搅得他心神不安的小机灵鬼之后,也没有像其它那些不会算帐的傻盗贼一样,作出些鲁莽的行径来伤害自己的俘虏。而是以物易物,用卡斯帕尔做了一笔和魔法师交换上等鼻烟的好买卖,又用佐培尔来做仆人,省下了好大一笔请钟点工帮他打扫房子的费用。
霍震波不可谓不聪明,不可谓不会算帐吧?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聪明反被聪明误,算小帐反而会吃大亏。所以做盗贼绝不是那么简单的!霍震波直到自己被魔法师从美梦中提溜起来,又变成小灰雀的一刻,也没能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儿做错了。可能也就是因为没明白,他就输得有些不甘心,所以在第一本书里被捉住了之后,又在第二本里逃了出来,然后又被捉住,再然后又在第三本书里故伎重演……
还是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有想从事盗贼这份看上去很神气的自由职业的朋友们,都应该看看霍震波老爷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地栽在自己那馋嘴又喜欢贪小便宜的恶习上的,以吸取教训,不再重蹈他的覆辙!同样,所有想抓住一两个盗贼,并因此得到奶奶的鲜奶油李子脯蛋糕做奖励的小淘气们,也应该好好看看这个大盗贼三部曲,这个又滑稽又刺激的故事啊,保证你看了以后,会觉得比吃了蛋糕还要开心!每天的工作都是这么乏味无聊,我的天,幸亏这个世界上啊,还有一种职业叫盗贼。
漪然写于2005年2月1日
插着七把短刀的汉子
一天,卡斯柏尔的奶奶坐在她家门前向阳地的长凳上磨咖啡。
这只咖啡磨具是卡斯柏尔和他的好友佐培尔在奶奶生日那天作为祝贺礼物送给她的。
这是两个孩子自己想法制造的一种新式咖啡磨具,上面有一个把手。一摇把手,就会演奏一首叫做《五月里来好风光》的歌曲。奶奶挺喜欢听这首歌曲。
奶奶收到这只式样新颖的咖啡磨具以后,心情特别舒畅,因此喝起咖啡来要比以前成倍增加。
今天,她已经是第二次磨咖啡豆了。可是当她正打算磨咖啡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嘎吱嘎吱、咔嚓咔嚷的声响,接着又传来了粗暴的人声:
“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奶奶不知怎么回事,慌忙抬起头来,戴上夹鼻眼镜。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汉子。
那是一个一脸胳腮黑胡子、长着个吓人的鹰钩鼻子的汉子。头上戴一顶插根红色野鸡毛的阔边帽子,右手拿着一把手枪。
那汉子左手指着奶奶的咖啡磨具说:
“我说,把这东西交给我!”
奶奶被他弄得稀里胡涂,一点儿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奶奶气呼呼地嚷道,“你怎么上这儿来的?请你别这样大声大气地叫嚷!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陌生汉子听了,竟哈哈大笑,他帽子上那根野鸡毛不住地震得大摇大晃。
“老婆子,你不看报嘛!哼,好好想想!”
这时奶奶才看清那汉子阔皮带上插着一把大佩刀,里面还插着七把短刀。
奶奶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莫非是那个大盗霍震波?”
“不错,就是在下!”腰里插着七把短刀的汉子说。“别大惊小怪的。要是再大声嚷嚷的.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赶快把咖啡磨具交给我!”
“不行,这不是你的东西!”
“别多罗嗦!”大盗霍震波咋呼道。“你怎敢不听我的话,把磨具交给我?我现在数到三的时候,要是你还不交,那可别怪我就……〃
话还没说完,那大盗举起手枪,指着奶奶。
“请你别这样好吗?这只咖啡磨具我不能给你。这是我生日那天人家送给我的礼物。这磨具呀,一摇把手,就会唱出我最爱听的歌曲。”
“就是为了这个原故,我才要这只磨具!”大盗嘟嚷道,“一摇把手,就会唱歌的咖啡磨具,我也是喜欢的。喂,识相点,赶快把它交给我。”
奶奶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只得把咖啡磨具交给他。
除了交给他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这个霍震波是个手段毒辣的歹徒,报上没有一天不登载他的新闻。谁都害怕这个汉子,连警官丁贝莫也这样说的。
“老婆子真不识相,早点交出来就好啦。”
霍震波说完这话,得意扬扬地拿过咖啡磨具,往口袋里一放,然后眯斜着左眼,右眼尖利地瞄住奶奶。
“嘿,好好听着。从现在起,就这样坐在长凳上,不许走动。照这个样子低声念数目字,要数到九百九十九。”
“为什么?”奶奶问道。
“我说,你数到九百九十九的时候,才可以叫救命;没数到这个数目,绝对不许动。听见了吗?要是不照我的话办!可别怪我对你无情!懂吗?”
“懂啦!”奶奶嘟嚷道。
“不准骗我!不准动坏脑筋!”
霍震波说罢,临走时还用手枪点点奶奶的鼻子,然后越过院子的栅栏,不大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卡斯柏尔的奶奶吓得脸色苍白,只是坐在门前的长凳上,不住地打着哆嗦。
大盗逃走了。咖啡磨具也被他抢走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奶奶才数起数目来。奶奶照那大盗说的,只管念着数目字,数到九百九十九。一、二、三……数得不快也不慢。
不过奶奶因为心里太紧张了,数起数日来老是念错。至少念错了十二遍,她只得改正过来,重新再数。
总算花尽心机,数到九百九十九。奶奶这才大声呼喊救命。
喊过救命以后,奶奶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协助警察去干
卡斯柏尔和朋友佐培尔上面包铺子买了一袋优等面粉,又买了些发酵用的酵母和二磅砂糖。然后上牛奶房去买了些味道好吃的奶油。
明天是星期日。
在星期日,奶奶总要做李子脯蛋糕,蛋糕表面浇上新鲜奶油的李子脯蛋糕!
卡斯柏尔和佐培尔早在一星期前就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哦,我说。”卡斯柏尔说。“我想做康斯坦丁大皇帝!”
“怎么?”佐培尔问道。
“我说,要是我当上了皇帝,那就每天能吃上新鲜奶油李子脯蛋糕啦!”
“嗨,当上了康斯坦丁皇帝,就每天能吃上新鲜奶油李子脯蛋糕吗?”
卡斯柏尔耸了耸肩膀。
“这样的事谁知道。不过,要是我当上了,要是我真地当上了康斯坦丁皇帝,我一定要这样干。”
“我也要这样干!”
“你也想当皇帝?”卡斯柏尔问道,“这可不行。”
“怎么?”
“我告诉你.康斯坦丁皇帝只能由一个人来当,两个人当可不行。所以我当上了皇帝,你就不能再当康斯坦丁皇帝啦。你连这点也不明白。{奇书手机电子书网}真糟糕。”
“哼,”佐培尔嘟嚷道。“既然这样,咱们俩轮流来当皇帝好吗?你先当一个星期,然后让我当一个星期!”
“这个主意倒不坏!”卡斯柏尔说。“这个主意倒不坏!”
卡斯柏尔刚说到这里,不知怎么从远处传来了呼喊救命的声音。
“哎哟,不好。那不是奶奶的声音吗?”佐培尔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是呀,正是奶奶的声音!她出了什么事啦?”
“不知道。不过……总不是什么好事……”
“快走!”
卡斯柏尔和佐培尔马上赶回家去。
他们走到院子门口,跟警官丁贝莫撞个正着。那警官也是听到了呼喊救命的声音,急急忙忙赶来的。
“唉,你们怎么这样不当心。”警官大声咋呼道。“这要当作妨碍执行公务罪来办的。”
警官在前,卡斯柏尔和佐培尔两人跟在他后面大步走去。
他们走进院子一看,奶奶正跌倒在长凳前面的草坪上。她直挺挺她躺在那里。
“奶奶还有救吗?”佐培尔双手掩着脸问道。
“难说。”卡斯柏尔说。“我想,她只是昏过去罢了。”
大伙儿小心翼翼地把奶奶抱到室内的沙发椅子上。
卡斯柏尔在奶奶的脸和手臂上用冷水喷一下,奶奶这才慢慢缓过气来。
“你们知道出了什么事吗?”奶奶问道。
“出了什么事呀?”卡斯柏尔和佐培尔异口同声地问道。
“强盗进来啦!”
“什么,什么?”警官丁贝莫急忙插嘴问道。“强盗进来啦?那么,这个强盗到底是什么人?”
“是大盗霍震波呀!”
“请你等一下,这事必须记录在案!”
警官态度严肃,掏出铅笔,打开记事本。
“开始吧,奶奶。请你按照事情经过次序讲给我听。把案情经过,原原本本,清清楚楚讲给我听。不要说得太快,因为我记不清楚,就不好办了。噢,这样吧,你们两个,”警官转过身来对卡斯柏尔和佐培尔说:“在我做完记录以前,不许吵闹。知道吗,这是公事。明白吗?”
奶奶把被抢的事前后一句不漏地讲给他听。
丁贝莫认真把她的话记录在记事本上。
“那么,我那只心爱的新式咖啡磨具能取回来吗?”警官刚做完笔录,啪的一声合上记事本的时候,奶奶这样问道。
“那还用说,”警官回答。
“那么,东西要到什么时候才弄得回来?”
“啊,这就难说了。首先,必须把大盗霍震波逮捕归案。不过很遗憾,他躲藏的窝子,我们眼下还不清楚。那家伙狡猾得很。他混过警察耳目,至少已有二年半了。总是没有音讯!不管他怎么样,咱们是警察呀!希望居民都能热心协助我们。”
“热心干什么?”卡斯柏尔问道。
警官丁贝莫仿佛谴责似的,眼睛瞪了一下卡斯柏尔。
“卡斯柏尔,你怎么啦,耳朵背了没有?我是说,我们做警察的,希望居民们都来热心协助我们。”
“这是指什么事呀?”
“就是说,为了把那个强盗逮捕归案,要大多数人都来帮我们警察一起抓他。”
“对,”卡斯柏尔说。“要抓那个强盗,就得大家协助警察去搞。”
“当然罗,要靠大家来协助。”警官肯定后,一只手摸了摸胡子。“有谁来参加这危险的事儿,你想过了没有?”
“我们!”卡斯柏尔说着,转身对佐培尔说。“佐培尔,咱们一块儿来干好吗?”
“那还用说!”佐培尔说。“咱们必须协助警察去干,非把霍震波逮捕归案不可!”
小心,内有黄金
奶奶有点为他们担心,不过卡斯柏尔和佐培尔没有改变决心。他们无论如何要把大盗霍震波捉拿归案,取回奶奶的咖啡磨具,交还给奶奶。
不过,霍震波躲藏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总有点煞风景。
“咱们无论如何,要把那个强盗的窝子刺探出来。”卡斯柏尔说。
于是他们想呀想的.绞尽脑汁考虑抓大盗的事,一直考虑到星期日晌午。
忽然,卡斯柏尔嗤地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事?”佐培尔问道。
“咱们怎么干才好,我现在想出来啦。”
“怎么搞呢?”
“等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卡斯柏尔和佐培尔从奶奶家地下室里找到一个空土豆箱,搬到院子里,他们俩用铁锹往那箱子里装白砂子,把箱子装得满满的。
“现在再干什么?”
“现在在箱子上加个盖子。”
两个孩子在空土豆箱子上加盖子。卡斯柏尔拿来十几枚钉子和一个铁锤。
“好啦,佐培尔,把钉子敲上!敲得扎实点!”
佐培尔点头同意,马上干起活来。他在敲铁锤时,开始不小心,敲在大拇指上,很不好受。
“哎哟,可受不了!”他心里想,仍咬紧牙关,勇敢地继续敲下去。他敲铁锤的姿势,就像接受钉土豆箱子的国家考试似的。
这时,卡斯柏尔去库房里拿出一支粗大的画笔来,在绘画用的颜料缸中搅拌红的颜料。
卡斯柏尔拿颜料缸和画笔回来时,佐培尔刚好用大拇指按着钉敲了五十七下,把盖子钉得紧紧的。
“行啦。现在让我来干吧。”卡斯柏尔对佐培尔说。
卡斯柏尔在箱盖上涂上红色颜料。佐培尔吓了一跳,不知怎么搞的,老远就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土豆箱子上写着:
小心
内有黄金!!!
佐培尔看得莫名其妙,不知卡斯柏尔葫芦里卖什么药。
“啊,你这人哪!”卡斯柏尔说。“别瞪着眼咂大拇指。到车房去给我把手推车推来,好吗?”
佐培尔到车房里推来了一辆手推车,两人把土豆箱子搬上车。
箱子搬到车上可不轻松,两个孩子像两头驴子一样,搬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星期日竟来干这倒霉事儿!”佐培尔叹口气道。
今天在奶奶家,不但吃不上鲜奶油李子脯蛋糕,(奶奶因为咖啡磨具被大盗劫去,伤心极了,也没什么心思做蛋糕了。)而且这会儿还得花力气干重活。
好容易两个孩子总算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这会儿还干什么?”佐培尔问道。
“这会儿嘛,就演压台戏呗。”
卡斯柏尔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锥子,在箱子底下钻了个小洞。锥子一拔掉,沙子往外面稀稀拉拉落下来。
“这就好啦。”卡斯柏尔心满意足地说,“这就好啦。”
卡斯柏尔用小刀拿根火柴棒削得光滑滑的,塞进刚钻出的小洞,堵住了洞眼。
佐培尔一边摇头,一边望着卡斯柏尔干这事儿。
“对不起……”佐培尔说,“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干了。”
“不跟我一起干了?”卡斯柏尔笑眯眯地问道。“那么,我就老实告诉你吧,道理很简单。明天上午,咱们两个把装着箱子的车子推到森林里去。霍震波那强盎准是在森林里打埋伏,等候过往行人。
“不错,不过你可以想象一下嘛,佐培尔!那强盗当然要把箱子搬回他的贼窝子去。一路上,箱子底下的洞眼会掉下砂子来。森林里的土地上,定必留下一道砂子掉下的细迹。咱们根据砂子漏下来的细迹,就知道霍震波躲藏在哪儿了。只要跟着砂子的痕迹就可以了。砂子可以做咱们的向导员。怎么样,我这个主意好吗?”
“你这个家伙真行!”佐培尔说。“那么咱们一块儿干吧。不过,有一件事可别忘了!咱们在逃走之前,别忘了把火柴棒子拔掉!”
“你不用担心!”卡斯柏尔嚷道。
“这件事由我来办好啦!我早考虑到了!”
说罢,他在手巾上打了个大大的结。①
①这是德国人的一种习惯.手巾上打个结,可以不把要紧事儿忘记。——译者
意料不到的失败
大盗霍震波办起事来倒是挺认真的。夏天,除了星期日,平时总是6点钟起床,最迟7点半钟,他就要离开他的窝子,出外干营生去。
今天,他从早晨8点钟起,就躲在森林边沿的金雀花灌木丛后面,拿着望远镜观望大路上过往人众。可是已经是9点半钟了,连一点成绩也没有。
“机会不好,”霍震波嘴里嘀咕着。“要是老这样白白等候下去,以后非找别的营生干不可了。干强盗这个行当,到头来又挣不了大钱。再说,{奇书手机电子书网}干这营生也相当伤脑筋。”
霍震波正想抓一撮鼻烟往鼻子里塞的时候——他在干这营生时,按理不能随便嗅鼻烟的——忽然听得从大路上传来了推手推车的声音。
“哦!”霍震波心想道。“也许我埋伏在这儿袭击人家,不是白费心血吧!”
想到这里,他立即停止塞鼻烟,又举起望远镜来看。只见有两个人推着手推车,转弯绕过森林拐角走到大路上来。那车上装载一只大箱子,一看就知道箱子是挺沉的。那两个人拼命推着那辆车子。
一个人可以肯定是卡斯柏尔,因为从那顶毛线的尖顶帽老远一看就知道是卡斯柏尔了。
那么,另外一个又是谁呢?
两个小伙子中间如果一个是卡斯柏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