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仙女阿玛里斯抢先拦住了佐培尔。
“到外面去再说,”她说。“咱们先一块儿到外面去。褚瓦猛已经死了,这所魔宅当然也不能让它再留下来,我要把它……”
“怎么办呢?”卡斯柏尔抢先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仙女阿玛里斯一只手抓住卡斯柏尔的手,另一只手抓住崔培尔的手,她要把这两个朋友拉到外面去。不过佐培尔却挣脱了她的手。
“慢着,我要到里面去拿件东西。”
佐培尔跑到厨房里,提出一个鸟笼来。
“哎哟,是小鸟吗?”卡斯柏尔看到佐培尔提着鸟笼回来,问道。
“不错!”佐培尔笑嘻嘻地回答。“是一只灰雀子,不过,这还是一只特殊的鸟儿。”
他们两人被仙女拉着手,走到魔宅门外。阿玛里斯交代他们先到森林那边去,她自己留下来,眼看着卡斯柏尔和佐培尔走到森林那儿,这才转身举起手来往魔宅一指。转眼间,那灰色的墙壁毫无声响,忽然倒塌下来,褚瓦猛的魔宅只剩下一大堆瓦砾,铃蟾的水池也被倒塌的瓦砾淹没了。
阿玛里斯作法让倒塌的魔宅周围长满了荆棘,围上了灌木篱笆。然后又转身向卡斯柏尔两人那边过去。仙女行路不用腿子走动,她只是在空中飘移,她在空中飘移时,树叶和百草纷纷向她鞠躬行礼。
“卡斯柏尔,我受到您的恩惠,”仙女说,“我非常感激,永远不会忘记。”
她从手指上脱下一只小的金戒指。
“这只戒指我送给你,请你收下!”仙女说。“这是一只魔戒指,可以满足您任何愿望,不过它只能满足三次,您只要把这只魔戒指转动一下,提出您的愿望,它就能使您满足。唔,卡斯柏尔,请您把手伸过来。”
卡斯柏尔伸出手来,把戒指套上,并且向仙女阿玛里斯致谢。
“好嘛,”佐培尔说。“咱们用数钮扣的办法来决定谁先讲好吗?”
于是他们两人各自数起自己衣服上的钮扣来了。
“我-你-我……”
可是意外的是两人的上衣钮扣都是五颗。
“是我!”佐培尔数到第五颗钮扣时抢先说道。
不过这时候卡斯柏尔也数到了第五颗钮扣,同时也说;“是我!”
结果两人又是同时讲话了。
“哦,是你!”佐培尔发觉这个办法难于决定,于是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意见。“咱们得换一个办法,现在咱们来念《数字歌》好吗?你看我的,一定能解决!”
佐培尔一本正经地在食指上吐了三次口沫,然后用这个手指轮番点着两个人的肚子,数了起来:
一个、二个又三个
四个、五个又六个
四个、五个又六个
一个,二个又三个
那只抹上三次唾沫的食指最后点上了卡斯柏尔,总算解决了他们之间谁先讲话的问题。
“好吧,就这样决定,佐培尔……”
于是卡斯柏尔把他经历的险事一点也不遗漏,详详细细地讲给佐培尔听。他滔滔不绝地讲述。
佐培尔听卡斯柏尔讲的故事,激动得两耳绯红,汗流浃背,气也喘不过来。当他听到褚瓦猛悲惨的下场时,不禁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
“真气死人哪!卡斯柏尔!”佐培尔大声嚷道。“要是我早点知道就好啦!”
“为什么?”卡斯柏尔问道。
“我是说,要是我知道有这样的事儿,我也不用给褚瓦猛卖命,把土豆皮削到半夜啦!”
这会儿轮到佐培尔讲了。他把自己历险的事一一讲给卡斯柏尔听。他讲到他在大盗窝子里吃尽苦头,受尽折磨,也讲到霍震波把卡斯柏尔的帽子扔在火里烧了。
“怎么?把我那顶漂亮的帽子烧了?”卡斯柏尔恼火了,大声嚷道。“霍震波这盗贼坏极了!我非设法把他送入班房不可,那个流氓!”
佐培尔认为这时该把实情告诉卡斯柏尔了。
“别着忙!”他不慌不忙地说。“那盗贼已经给关起来了。”
“那盗贼已经……给关起来了?”卡斯柏尔急忙问道。
“他变成灰雀子,关在这个鸟笼里。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卡斯柏尔。怎么,你感到奇怪吗?哦,我来讲他怎么会变成灰雀子的”
佐培尔继续讲给卡斯柏尔听,等他讲完后,卡斯柏尔也惊得出了一身汗。
“总算运气好,万事顺利,逢凶化吉!”卡斯柏尔嚷道。“现在咱们怎么办?”
“现在嘛,咱们把灰雀子带去,交给警官丁贝莫呗。然后回家!”
佐培尔得意扬扬地把鸟笼一晃.迈开步子就走,可是卡斯柏尔仍站着不动。
“我想弄顶新的帽子。”他说明原因。
“你上哪儿去拿帽子呢?”
“咱们有一只魔戒指,别忘记了!”
卡斯柏尔转动魔戒指,嘴里念叨着;
“我希望得到一顶尖顶帽,要跟以前那顶旧帽子一个模样的。”
说时迟,那时快,他喊声一、二,愿望便实现了,一顶新的尖顶帽子已经戴到他的头上了。这顶帽子跟旧的那顶完全一模一样。
“妙极了!”佐培尔说。“要是我没亲眼看见霍震波把那顶旧帽子扔到火里烧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顶新的帽子哩!好吧,咱们这就走吧!”
“噢,”卡斯柏尔说。“走吧。”
两个小朋友一起提着鸟笼,不时吹着口哨,唱着快乐的歌子,走回家去。
“我心里真高兴呀!”过了一会儿,卡斯柏尔说。
“我也是的!”佐培尔说。“奶奶一定也高兴的!”
“奶奶?”卡斯柏尔忽然站停下来。“哎哟,糟糕!”
“你干什么?怎么不走啦?”
“这会儿我想起来了!咱们把最最重要的事忘记啦!”
“最最重要的事?”
“是呀,”卡斯柏尔说。“奶奶的咖啡磨具给忘了。”
“哎哟,不错!”佐培尔抓住了自己的头说,“卡斯柏尔,咱们一定要把奶奶的咖啡磨具取回来。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转身回去,回到大盗住窝去吧。”
“别忙!”卡斯柏尔提醍他说。“咱们可以简单一点!”
说着,他第二次转动魔戒指,指示它说:
“我希望把奶奶的咖啡磨具拿来!”
只听得扑通一声,那只咖啡磨具已经落到他脚旁的草地上。
“这魔戒指真厉害!”佐培尔嚷道。“来得真快!让我瞧瞧,有没有跌坏?”
他拾起咖啡磨具,仔细察看一遍。
那咖啡磨具完好无损,他摇动把手,便唱起《五月里来好风光》的歌子来了。不过真奇怪,这回唱的竟是二部合唱。
“是二部合唱哪!”佐培尔惊奇万分。“多美呀:要是奶奶听到了这歌子,她准会……哦,怎么会有这样的呀?你能给我解释吗?”
卡斯柏尔也觉得这事很奇怪。
“也许这是仙女阿玛里斯施过什么仙术了吧?”他提出他的看法。
“不错,一定是这样!”佐培尔说。“一定是这样。仙女阿玛里斯为了让咱们跟奶奶高兴,把这歌子变成了二部合唱!那么,咱们怎么期待第三个愿望呢?”
“你想不到吗?”卡斯柏尔答遭。“我早已知道啦!”
警官丁贝莫过的最有意义的一天
奶奶非常担心。她不知道卡斯柏尔和佐培尔这么长的时间,到底上哪去了。
奶奶昨天一天找了警官三回,跟值班警官丁贝莫谈话。今天,她又去找他,希望碰上运气,得到好的消息。
“警官先生.有卡斯柏尔和佐培尔的消息吗?”奶奶问道。
“很遗憾,还没有消息。”值班警官丁贝莫说。他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吃早餐。
“还没有消息?”奶奶问了一声,不由哭泣起来。
“还没有消息,”警官重复说了一遍。“我很抱歉,眼下还无法说明。奶奶,两个孩子的下落,不大清楚。”
“真的不清楚吗?”
警官耸耸肩膀。
“我们只发现一件他们的东西,就是在那边角落里的手推车。您认识这辆车吗?”
“认得,”奶奶啜泣着说。“这是卡斯柏尔和佐培尔前天推出去的车子。你们在哪儿发现的?”
“车子翻倒在森林边路旁水沟里,被我们弄了上来。暂由我们保管。”
“那么,以后怎么办呢?”奶奶问道。
“哎哟,以后怎么办?”警官丁贝莫嘟嚷道。
他皱起眉头在想找寻办法。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用手掌在办公桌上一拍,拍得早餐的盘子叮叮当当作响。
“奶奶!”他大声嚷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您知道我们怎么办吗?我通过区办公室把两个孩子的事发出通告。”
“您认为这个办法有效果吗?”
“总比没办法好。反正也没有坏处。”
警官丁贝莫赶紧吃完早餐,收拾了盘子。
然后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抽出一张大的公文纸来,拿钢笔往墨水瓶里沾沾墨水,写了起来。
布 告
兹找寻:卡斯柏尔和佐培尔
两人特征
卡斯柏尔头戴大红尖顶帽;佐培尔头戴绿色马尾帽。
如有人提供上述两人线索,希望来本所报告。
本所当代为保守秘密。
警察局启
“唔,”警官丁贝莫满意地说,“就缺少签名啦……”
警官像平常一样,大笔一挥签上了他的名字。不过他一不小心,掉下了一大滴墨水。正在这紧要关头,门忽然被打开了,卡斯柏尔和佐培尔飞也似地冲了进来。
“哎哟!”奶奶惊叫一声,差点儿又晕了过去。不过这回她是为了高兴过度的缘故。
“感谢上帝!”卡斯柏尔和佐培尔说,“我们回来了!”
奶奶两个胳臂紧紧抱住了他们,含着眼泪笑道: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可为你们担心死啦!确实是你们吗?我还不敢相信是你们哪!不用说,警官先生,你也惊住了吧?”
警官丁贝莫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表情严肃,公事公办地说:
“我也该说,可受够啦!害得我浪费一张公文纸!你们难道不能早点回来吗?”
“对不起,警官先生,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呀!”卡斯柏尔说。“不过,我们带来了一个使您警官先生高兴的好消息。”
“真的吗?”警官丁贝莫问道。
“当然真的!”卡斯柏尔说。“我们抓到了大盗霍震波!”
“哎哟,有这回事吗?”警官先生大吃一惊,忍不住嚷道。“那么,大盗在哪儿呢?”
“在这儿。”卡斯柏尔说。
卡斯柏尔走到办公桌旁边,把鸟笼放在上面。警官一看,勃然大怒。
“这算什么?”他大声嚷道。“怎么?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你以为我对你这种做法能容忍吗?我好歹是个警官呀!你要开玩笑,最好跟别人去开!对我可不行!想捉弄我的人,我要送他上班房关起来!”
“噢,警官先生,请您冷静一点!”卡斯柏尔说着,随手把手上的魔指环一转。
“我希望,鸟笼里的灰雀子重新变回来,成为大盗霍震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刹那,他的第三个愿望,也是最后一个愿望实现了。刚才还是灰雀子待的地方,此刻却站着大盗霍震波。他站在警官丁贝莫的办公桌上,身上穿着睡衣,脚上套着短袜,从头到肩膀全部套在鸟笼里,站在那儿。
“喂!”警官丁贝莫咋呼道。“请您从桌子上下来,您怎么上去的?您是从哪儿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警官先生,别多问了。”卡斯柏尔说。“他就是大盗霍震波呀。您不是要把他逮捕归案吗?”
警官丁贝莫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
“他就是大盗霍震波吗?”他嚷道。“糟糕!怎么会有穿着短袜的大盗呢?”
“是的,是大盗吁!”奶奶说。“我认得他!千真万确是大盗呀!快,快,您快逮住他…”
可是大盗霍震波一声大喝,打断了奶奶的话:“让开,别挡住去路!”
他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越过警官身旁,朝窗口窜去。他心急慌忙,推开窗玻璃板,把头伸出去.打算逃跑,佐培尔一看不妙,连忙抓住他的腿子,卡斯柏尔毫不犹豫,迅速放下了铁百叶窗。只听得咔嚷一声,大盗霍震波的身体被百叶窗忙住了。
他像一条被提上陆地的游鱼一样,不住地挣扎。
“佐培尔小心,别让他挣脱了!”卡斯柏尔说罢,便跟警官丁贝莫一块儿跑到院子前面去。
霍震波的脑袋、胸膛和胳臂都伸在外面,双臂拼命地挥动,犹如游泳时划水的姿势。
“救命!气上不来了,我不行啦!”大盗气急败坏地叫嚷。“老是这样把我吊在半空能行吗?”
“你老实一点,”卡斯柏尔说。“我来帮你解决!”
“好吧,没有办法!”霍震波气喘吁吁地说。现在看来,他已没法逃走,只能死了逃命的念头。
大盗被警官丁贝莫用绳子在后面反绑着双手。这时他已不发出气呼呼的声音。佐培尔把百叶窗推上一些。警官丁贝莫和卡斯柏尔从窗口把大盗霍震波拉了下来。这个老坏蛋就像一袋土豆般扑通跌倒在院子前面。
“唔,警官丁贝莫高兴得大声咋呼道:“我们终于把你逮住啦!现在就送拘留所去!
大盗霍震波费尽气力,这才站了起来。
“给我把鸟笼拿掉好吗?”他要求道。
“不行,”警官丁贝莫说。“鸟笼让它留着!”
他拨出佩刀。但在他押走霍震波之前,没忘记向卡斯柏尔和崔培尔致谢。
“我向你们交代一声,”警官丁莫临了儿说,“明天你们两人来拿区长的奖励。以后你们要把这事的经过情况,讲给我听。我要做笔录存入案卷,明白吗?就到此结束,再奇%^书*(网!&*收集整理见!”
警官丁贝莫押着大盗霍震波在市镇上兜了三圈。镇上的人们纷纷从家里出来,瞪大眼睛看着大盗在街上走过。他们都很高兴,大盗终于逮捕归案了。
“他以后怎么办呢?”人们互相打听消息。
“暂时先拘押在消防站,”警官说。
“以后怎么样呢?”
“以后嘛,交法庭审判。”
咖啡和蛋糕
卡斯柏尔和佐培尔两人坐在奶奶舒适的房间里有说有笑,快乐极了。他们重又回到家来,真是高兴极了。自从星期日在这屋里聚在一起,已经过了三天,简直像在做梦似的。
奶奶也是笑眯眯的,高兴极了。她很快做好咖啡,放到桌子上,并且到餐室去拿来一只装李子脯蛋糕的大马口铁盒子。桌子上还放了一大盘新鲜掼奶油,
“奶奶!”卡斯柏尔惊奇道。“今天是星期日吗?”
“不错!”奶奶说,“今天咱们是星期天,不过人家是星期四。”
她走到镜子前面,把头上的小帽子稍为端正了一下,快步向门日走去。
“奶奶,你要出去?”卡斯柏尔问道。
“啊,我上玛雅太太家借只咖啡磨具。没有咖啡磨具,总有点不习惯。”
“不错,”卡斯柏尔笑嘻嘻地说,“没有咖啡磨具确实不好办。那就请吧!”
他从上衣下面拿出咖啡磨具,放在桌子上。满心以为奶奶准要说什么话。
可是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拿起那只咖啡磨具,一摇动上面的把手。只听得咖啡磨具里唱出了《五月里来好风光》的二部合唱歌子。
卡斯柏尔和佐培尔都默不吭声。
“哦!”奶奶终于开口了。“多么好呀!你们知道奶奶此刻的心情吗?”
“什么心情呀?”
“我的心情哪,就像我在过生日,简直跟过圣诞节一个样。好吧,我们现在就来煮咖啡吧。……”
奶奶煮来了从来没有那么浓的咖啡。她把咖啡壶端到桌上,在大家的咖啡杯里倒上了咖啡。卡斯柏尔和佐培尔讲起了他们的经历。
“哎哟,真可怕呀!”奶奶摇着头说,接二连三地说着,“真可怕呀!”
说话问,奶奶总是给他们倒上了咖啡。卡斯柏尔和佐培尔不住吃着鲜奶油李子脯蛋糕,吃得肚子也胀了。两个小朋友感到非常的幸福。也不想做别的什么人了,连康斯坦丁皇帝也不想当了。
红领子男人
一天中午,卡斯帕尔的奶奶,站在厨房的炉灶前,煎着腊肠。
炉灶上面,跟炒勺并排的火上坐着盛泡菜(卷心菜加盐发酵制成的大锅。泡菜冒着温乎乎的气,腊肠发出兹兹的声音。屋内飘满了说不出的香味。
一看这个,谁都知道今天是星期四。因为卡斯帕尔的奶奶家,一到星期四,准做煎腊肠加泡菜。
煎腊肠加泡菜是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最爱吃的东西。如果按他俩的愿望,最好把一个星期都变成星期四——或者再大点说,把一个星期扩大一倍,让他十四天都是星期四。因此每逢星期四的午饭,他俩总是准时回来吃的。
可是今天,俩人很晚还没回来,奶奶不放心了。
“那孩子们,到底上哪儿玩儿去啦?”奶奶想,“都已经十二点过三分啦。那孩子们,遇上什么事啦?”
奶奶把炒勺和盛泡菜的锅,从火上端下来,为了放放锅里的热气,她把锅盖打开一点.刹那间,她被腾腾上升的热气包围了。眼镜片完全模糊了,什么也看不见。
“真干了傻事!”奶奶叫道,“尽管戴着眼镜,镜片被热气蒙住了,还是一点用也没有哇!”
她赶紧从鼻子上拿下眼镜,用围裙角去擦蒸汽——就在这时候,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走得挺急,却是“咚咚”的沉重的声音,怎么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