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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瞧见泠兰的模样,骇出一身冷汗,赶忙便去搀扶,这才算是免了一场灾祸,泠兰这时也醒透了,于刚刚的事儿还有个模糊的印象,透过紫晓的描述,自己也是冷汗涔涔的,若是紫晓此刻未出现……泠兰不敢再往下想了。
“娘娘可是魇着了?”紫晓见泠兰面上褪了血色,转而一纸惨白的模样,也知是发了不好的梦,估摸着娘娘此般情况,夜间也应是惊骇连连的,便抚着泠兰的背脊,替泠兰顺了气,柔声问道。
思及刚才的异状,泠兰此时大脑仍有些发混,也不做声回答,只是点头,算是应了,夜间的梦自己也差不多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是那股子压抑却是教她印象深刻,因而显出了自己的脆弱。
“娘娘先沐浴净身吧,瞧瞧太医,也好开两剂补身子的药。”紫晓见泠兰此般模样,也知是骇的极深了,便起身端来温水,唤泠兰喝了,也算是压压惊,心中不禁也是疼惜的,自家娘娘闺阁中也算是享尽了福分,到了宫中却是如此小心翼翼,连梦中也是……只是她这个做奴婢的,也委实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瞧着泠兰,泠兰的面色似是稍稍好转了些,又觉着不大放心,便唤来小叶,去谴了表少爷来。
“先替本宫梳洗罢。”泠兰一向便是个不会照料自己的,瞧着紫晓想的如此精到,也不觉连连点头称是,想来自己的身子骨也是要紧的,也不能作践了,愈要养好才能防明枪暗箭,小心为上,转而又思及古人男女大防极严,自己也应是整装示人,这才能教人少了把柄在手。
“娘娘说的极是,奴婢思虑尚浅,一时竟也想不到这层,真是作死。”紫晓也是关心则乱,一时慌忙也是乱了手脚,未出阁时表少爷与小姐也是极为守礼之人,从未逾雷池半步,如今这般光景,也应是更加小心才是,若是教人抓住了一星半点,皆是自己与娘娘无法担待的。
“这并非你的错,你一心为本宫,关心则乱,一时思虑不周也是可谅的,只是为上位者,也理应面面俱到,一丝岔处也不能有,否则便是销魂噬骨,死无葬身之地。”泠兰劝慰着紫晓,此话也算是劝戒自己,愈是红极,愈是要提防着衰甚,文宋颀的恩宠并不算可靠的,自己与其光倚靠虚无的帝王之爱,不如自己谋划而来的真实得多,权且息了这白头之意,倒也是安全不少。
“娘娘所言甚是,奴婢定不负娘娘意愿,不教娘娘涉险。”紫晓闻的泠兰所言,虽是老生常谈,但见泠兰言之凄凄、深有感触的模样,也心知是发自肺腑,便慎重的点头,算是认可了,手下便替泠兰换了身样式简单大方的衣裳,无多余的纹饰,也还宽松,这新衣是文宋颀见泠兰身量渐大,特意唤宫里的司衣局新裁了身,料子皆是上上之乘,直追皇后所用之品,泠兰虽觉有所不妥,但碍着文宋颀,也不好多言语,宫里头又是个藏不住消息的,不多会儿便教皇后成佩芬知晓了,也不知缘何便压抑了下来,竟也没有动作,虽是如此,泠兰仍是小心提防着的,自家性命,是容不得半点疏忽的,比起往常,便愈发低调仔细了。
“娘娘要梳什么样式的发髻?”紫晓手下虽不敢歇着,忙着替泠兰整理衣角,整理得一丝皱折也无,嘴下却得出空闲来,轻声问道。
“灵蛇髻吧,瞧着倒也妥帖大方。”泠兰虽是个不通晓这些的,但好赖这些日子日日也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接触了一些,紫晓有时也爱念叨这些,因的泠兰大致还是有个印象的。
“奴婢省的。”紫晓瞧着泠兰的眼色,也知是强做的镇定,也不去揭穿来,点头应了,手下丝毫不敢慢着,灵巧的双手操纵着木箅,将泠兰养护的极好的青丝高高盘起,因的泠兰发质好的缘故,也少了抹头油的不便,些微的清水,秀发便极为乖顺的按人的意愿来,紫晓手下的动作飞快,但丝毫也未减少这手下工程的质量,不多时,一种清丽婉约之美便绽放在紫晓的手下。
泠兰瞧着一切已经完备,正欲端起小厨房里熬好的药粥大快朵颐时,紫晓已见机的捧起那青玉小碗,用调羹将如白玉般的米粒捣的碎些,也好入口,也入了味,细细搅了几回,紫晓见勺里的粥仍冒着热气,絮絮吹了两下,便欲送入泠兰口中。
泠兰见状,不由的大窘,虽是被伺候惯了的,但如此行径也是教人大汗无比的,只好夺过紫晓手中的活计,自己亲自“掌勺”,细碎的米粒入口即化,带着中药的清香,药材中的微苦,也因的厨子的技艺好,发挥出来而又不让人厌恶,尝起来倒也是不错的。
用完早膳,泠兰便将一早便侯着的太医君寻请了过来,君寻瞧着泠兰的面色已经回转了几分,但听了紫晓的叙述,也觉着担忧的:“除了夜间盗汗,发噩梦,娘娘身子可还有不适之症?”
“本宫尚好。”泠兰经得早上那么一摆弄,心情自也是好了不少的,便轻描淡写的说着,似是极为不在意的,心中却是微微有些诧异,虽是个忠心的,也不至于如此挂心,反倒是有些道不明的暧|昧之感,如是,泠兰不由的瞧向那太医的面容,先前也未仔细的瞧,尚觉着面善罢了,如此下来,便愈发觉得熟悉,此等仔细瞧来便发现这太医生的极好,面冠如玉,极是耐看,与泠兰的面容倒是有几分相似的,那双星子般的凤眼,似是在极深沉的梦里见过,只是这梦太过支离,因的泠兰一直没印象。
“娘娘,微臣以为,娘娘受惊了,只是娘娘身子虚寒,不宜大补,须辅之以啄饮,细细调养才是,在下开了些清单,皆是娘娘适宜的饮食,还望娘娘能以身子为重,多多保重才是。”君寻这番话说的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他接触到泠兰的目光便一时热血上脑,也未曾管束的了自己的言行,话毕,君寻自是有些面热的,毕竟自己与泠兰还未曾说过如此贴近的话语,转而想着男女大防尊卑之类的,便摆上了纯臣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端倪。
“这位太医所言极是,本宫自是以身体为重的,有劳先生了。”泠兰嗅的君寻话语里的古怪,但总归是捕风捉影,也不好开口相询,便按捺住了内心蠢蠢欲动的好奇,故作生硬。
“如此,微臣便告退了。”闻的泠兰生疏的言语,君寻自是心酸无比,但思及自己身份,也是觉着无法儿的,只好咬牙,抑住了内心的酸楚,面上仍是从容的,从前种种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晃悠,君寻只觉得一阵阵的恍惚。
“退下吧。”泠兰似是与君寻心有灵犀似的,一种莫名的酸楚袭上心头,俄而便消散的无影了,惹的泠兰好生诧异,也不知这情绪从何而起,搁在心里头的句子忽的又重现脑海“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从前是她懵懂,瞧不出里间真意,如今的她竟是在这场合顿悟了,瞧着君寻有些茕茕的背影,泠兰只觉得胸臆又是一阵难受,也许,这位便是李泠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吧。
君寻……
泠兰无意识的呢喃着,转而便释然了,那股子沉在胸间的难受似也散去,难为紫晓了,想来君寻也算个身份重要的人,不轻易请来的,原是如此。
☆、第31章
作者有话要说:擦 累死了困死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会多出几章这个星期大概就这么点了TUT开学了 没电脑了 苦逼啊坐等作者手写吧
第31章
泠兰也算是个疑心重的,想透自己与君寻的那层关系之后,原有的坦荡镇定便消弭的一丝痕迹也无,反而忸怩拿乔起来,想起府内知晓此事的饶舌丫头婆子也应是有的,带来的那几个虽俱是家生子,但也是各抱心思的,即使是当中算是得她青眼的绣月,也是难以掌握的,李父真当有能力镇住这些蠢蠢欲动的人?高墙内的消息真当严实的密不透风?李家真当与自己同心同德?重重忧虑之下,泠兰愈发觉着请这君寻来真当是一步险着,虽是暂时见了效应,但仍不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反而是隐患重重的,但紫晓也是没了法子,若换做泠兰,怕也是难以两全的,因的泠兰只得将忧心放入肚里,敌方未动,自己若是先慌了阵脚,那便是大忌了,自己果真是不够成熟的。
“紫晓,前些日子的事查的如何了?家里那边有没有消息?”泠兰面上现出忧色,这些日子的种种思量似是个无底洞,张着血盆大口要吞没了她,因的四下无人,又是身处密室,泠兰这才开口相询,音量也是降至最低的,过去在泠兰身上豁开血口,抹不去,忘不掉,伤的泠兰生疼,因的这才想着委个信任的人,分|身调查此事。
“从奴婢这些天暗地里打听来的消息看,皇上惩处了一干犯上的奴才,算是杀鸡儆猴,这些人中与成后无明显联系,反倒是徐婕妤的人居多,椒房殿里的也有几个,皆是些小蝼蚁,无足轻重的,家中那边也表示的很是气愤,但是雷声大雨点小,老爷夫人象征似的牢骚了几句,也未发难,奴婢以为,娘娘些须顾好了腹中的小皇子再做打算,毕竟娘娘身边的人不多,若是……奴婢日后若是不在娘娘左右,更是护不了周全的。”紫晓面上的表情很是凝重,说出来的信息自是让泠兰心冷的,文宋颀按捺了性子,迟迟不作为,意图为何,若是文宋颀知晓真凶为谁,却是有心包庇,轻轻放下她又该如何。
“紫晓,你的意思本宫懂的,只是这真凶一日不伏法,本宫与皇儿的日子便不得安宁,若是不惩处了这位,怕是日后那些个满腹算计的将要猖狂的无法无天了。”泠兰苦笑,也不知自己的执着是对是错,只是既然行了这一步,便没了退缩的道理,自己若是一味的退让,怕是教后宫其他人欺到了头下罢,泠兰此举,委实无奈。
“娘娘自有娘娘的思量,只是奴婢仍以为,如今的专职便是照料好小皇子,如此便是有了砝码的,若是连这凭借也无,若是日后落拓了,难免又是一番苦头在内的……”紫晓很是执拗,认准了一点之后便不退缩,兴许是跟泠兰的日子过久,也是变的有些胆大了,说话的声气自是也少了从前的怯懦的,紫晓以为文松颀子嗣不丰,即便是出生不堪,也是待遇尚好的,连的身份低微的生母也沾了光,日子好过了不少。
“最难揣测便是帝王心,当年汉武帝便能手刃卫太子,灭其满门,何况是……只要是失了圣宠的,若是不得圣心,反惹了厌恶,怕是堪比废后陈氏,空怨长门,连后宫里头得脸的奴才也不如,且不说陈氏,就连宠极一时的卫后也是下场凄惨的,若是遭了嫌恶,到时又有何可倚仗。”泠兰却不这么以为,紫晓到底是低估了天家的,翻脸起来,怕是哪家都比不过天家的无情冷酷,以史为鉴,泠兰自是不愿重蹈陈阿娇的覆辙,一相情愿的相信真情,怕是将如阿娇般,绝望的死去。
“娘娘……”紫晓虽是个伶俐通透的,但仍是对人心有些未泯灭的信任,闻言也不住一顿,自家娘娘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文宋颀对娘娘总还是留有几分真情的,不然也不会在盛怒之下仍留娘娘一条性命。
“本宫留于世上,不过是因为本宫不能死,于世人,尚存一分价值,若是没了价值,从前的种种便成了催命符,教你不得安生。”泠兰见紫晓若有所思的模样,也知是难以道明的,自己于文宋颀,怕仅余利用价值罢了,文宋颀如此会逢场作戏的,于自己的温存,怕也是虚无的,自己何苦去妄求那些个虚情假意的东西。
“奴婢省的。”如此道理,紫晓哪有不懂的道理,眼瞧着泠兰面有凄凄,紫晓也是一阵心酸,自己如若不陪侍左右,谁人又能保娘娘平安呢,宫墙深深,掩了人的心思,教人尝遍了辛酸荣华,葬送了青春热血,剩下的,又是什么……
“本宫乏了,如若无事,教旁的不相干的人勿来打搅。”泠兰也是累极,熬干了心血,穷极心思去整理这些,稍稍能使人宽慰的是,她算是有了头绪的,只是她困的紧了,瞌睡虫上脑,也顾不得其他,毕竟身子有紧,便呵欠连天的躺下,不消一刻种的时间便睡的沉了。
泠兰倒是乐得自在,兴许是先前便受了折磨,此时倒是少了噩梦侵扰,睡的极沉,也无了梦的踪影。
约摸着是一拄香的时间,泠兰这头便幽幽转醒了,泠兰却觉着这一觉睡的极为绵长,也是极为舒爽的,抻抻筋骨,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气力,偏头发现紫晓早已不见了踪影,心下觉得正诧异,便起身推开门去寻,偏生门口候着的小太监又是个贪玩糊涂的,泠兰也问不出什么,兜兜转转了几个来回,由撞见的紫染姑姑相扶将,竟是走至了偏室,也是宫人们所居住的地方,远远便瞧见溶月捂着胸口,极为不适的样子,但她竟是强忍着,实在是压制不住了,便小跑至偏僻的角落,大吐特吐了起来,凌兰眼神极好,也瞧清楚了溶月所为何事,这头却是没有发作,只是对一旁的紫染道:“这件事还望姑姑不要张扬出去,本宫自有打算。”
紫染闻言,点点头,算是应允了:“那老奴便扶娘娘回屋了?”
泠兰想着这紫染也算是个体贴的,只是日久见人心,泠兰也不好妄下断言,紫染虽是在泠兰遭难的日子里表现的安静,但紫染也是历经了风雨的老人了,如此也不会看透,因而还有待观察。
回了屋,才发现紫晓已急的团团转了,见了泠兰仍是好好的,紫晓面上的焦急才拢了几分,赶忙上前问道:“娘娘刚才去何处了?可叫奴婢好找!”
“不过是见风景极好,便贪恋的走走,不妨事的,有紫染姑姑陪着的。”泠兰见紫晓真当把眼睛急红了,便柔声劝慰道,想来这丫头也是无心之过,也不好追究了。
“方才奴婢瞧着小厨房里的药快煎好了,便想着给娘娘端来,这才教娘娘……唉!作死!作死!”紫晓也有些后怕,若是泠兰出了什么事,后果怕是难以担待的,娘娘也真是莽撞,好在有紫染姑姑相陪,若是旁的人去了,又不知生什么枝节。
“这溶月近些日子有什么异常?”泠兰光想着溶月了,也未曾往自己身上想旁的,便省了枝节,跟紫晓攀谈起来,这溶月行为畏缩古怪,似是藏着什么秘密,此人定是留不得的,但也要好生养着,也好引蛇出洞。
“溶月近些日子道是感染了风寒,有些不适,只是瞧着她平日里行为古怪异常,追问起来也是面色发白的,估摸着怕是有什么事瞒着。”问及溶月,紫晓也是满腹的疑问,瞧着溶月那副模样,铁定心里是有事的,虽说同是李府里头出来的,仗着面容姣好,溶月平日里也是傲气凌人的模样,因的紫晓与溶月的感情算不上亲厚,如今这副恹恹的模样也是教人生疑的,况且又是满腹心事的迹象。
“今儿个偶然路过偏房,瞧着她面色苍白,精神不济,又是恶心呕吐的模样,本宫觉着是有寻个郎中替她瞧瞧了,若是真的病了,底下人又要怪本宫治人不善,待人不亲厚了。”泠兰说的是煞有其事,其实底下脑筋转的飞快,溶月是个可疑的,但也没了夺人性命的狠辣,若是此般博了个美名回来,也算是适得其所了。
“奴婢省的。”泠兰的言外之意,紫晓哪有不懂的道理,便见机的点头,忙忙唤了外头的小柳子,打算特地开恩寻了个太医替溶月诊断。
“老奴愿意请缨,老奴算是略懂些歧黄之术,应是能诊断一二。”一旁沉默着的紫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如此,本宫便委与姑姑这个任务好了。”因的紫染也同泠兰一处,因的泠兰所闻所睹,紫染自也是清楚的,因而泠兰便未避过紫染,省得紫染又是好一阵猜度,也心患紫染妄言,招致不必要的祸端,毕竟这溶月很可能是有了身孕,若是教太医知晓了,怕也是件麻烦事。
“老奴叩谢娘娘恩典,定不负娘娘厚望。”紫染虽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眼里仍是露出狂喜的,似是得了什么上好的赏赐般。
经的紫染一确认,果不出泠兰所料,溶月有身子了,问过紫晓溶月平时的起居,也算是正常的,那这孩儿,究竟是谁人所为?
☆、第32章'全'
作者有话要说:安息了 由于没有准备 所以今天没时间更 抱歉 可能以后会不定时更 异地读书真的很不方便 见谅!无耻的霸占了同学的电脑 咳咳!小知识:采采疲q 薄言采之 疲q 车前草 古代人以为可以治疗不孕不育症和难产 祈求子嗣
第32章
泠兰只觉得溶月一事似乎是将她带入了更为幽秘的地带,景色虽是撩人,却可能淬着致命的毒药,一不小心便会死于非迷宫内,泠兰却不能自拔,沉迷不已,自己若是放弃了溶月这条线索,正件事便变得无头绪了起来,其他的人又躲藏在暗处,自己若是放过了,机会便是稍纵即逝的,如此真当是如小猫抓挠心口,叫人欲罢不能。
未出阁的少女失了贞洁,且不说贞操不再,若是与寻常外男接触了一两回,也够让这少女身败名裂的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