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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但大门未掩,泠兰的座位虽是离中心较近,畏寒的身子却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娘娘……”见泠兰的异状,紫晓将泠兰的柔荑放在自己暖热的手中,发觉泠兰的手虽是由汤婆子暖着,却仍是虚热,似是离了暖炉便是透心凉。
“无事的。”泠兰无所谓的笑笑,内心却是涌动着,想着自己这衰败的身子,病根儿是从娘胎里头带来的,虽然经过多日的调养也算好了些,但总是无法根治,他日若是生产,这可如何是好……
这头正担忧着,却听得一声洪钟,在泠兰以及各色来宾耳中敲响:“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有感觉了……
☆、第 46 章
第45章
话说这泠兰闻得这声音,内心的忧虑却不知为何的消散无踪了,赶忙随着其他的妃嫔起身,作势要去行礼,却闻得皇太后一声:“婉昭仪有孕在身,不必行礼。”泠兰兀的觉着这不是大赦,反而似是枷锁,压的泠兰透不过气来。
“臣妾谢太后娘娘恩典。”泠兰虽是觉着不适,仍还是千恩万谢的模样。
“好孩子,最近你受苦了。”太后虽是不喜泠兰,但老人家终归是疼爱自家儿孙的,这几十年来皇室人丁单薄,见泠兰行动不便的模样,又见泠兰近日里圆润了几分,自然知是泠兰未曾生受苦难,大抵是吃久了斋饭,沐浴多了佛香,虽是慈眉善目的样子,说话也温言细语的,总有些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有娘娘关照,臣妾纵是有再多的苦也是甜的,更何况臣妾在娘娘的关照下,臣妾怎生会受苦。”泠兰见太后面上也是流露出真正的关切,内心也算是暖的,虽是说心知人家关心的重点不在自己身上,但有个位高权重的人关心自家孩儿总是好的,更何况人家又是如此的上心,自己自然是十分雀跃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哀家便等着哀家的小孙孙出世,也好享享含饴弄孙之趣,哀家的宫殿冷清已久,终于要热闹起来了。”太后见泠兰如此,面上不变的慈悲化为了疼惜,虽是仍保持仪态的,却教每个在场的人都瞧的清楚不已,太后与泠兰寒暄一阵儿后,扫视了一周,算是警告,既然是哀家保下的人,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臣妾替皇儿谢过皇祖母。”泠兰得了太后如此保证,内心自然是雀跃不已,太后既然能爬到如此位置,于后宫女人的手段也是了解的,放出如此言语,也算是警示了那些个仍不心死的人,虽然说是没有亲手去保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的。
“好孩子,瞧你这话说的,都说到哀家心口上去了,到时候哀家的金孙出世,可得好好拾掇拾掇。”太后应是想到即将出世的孙儿的粉嫩模样,喜笑颜开的,倒是真真正正透出个寻常人家奶奶应有的慈和感情,不似那个远离烦扰的慈悲太后。
“想来宫里头也是冷清好久了,朕也是极为希冀着皇儿早日出世呢。”文宋颀虽是不言不语已久,但谈及未出世的孩儿,面上总算有了温情。
“想着当年太子不懂事吵吵嚷嚷的,要个弟妹,今儿个总算是圆了梦的。”成佩芬姗姗来迟,少了通传,如此大大拉拉的便出现了众人面前,一身明黄的太子也迎了出来,一副极为恭顺的模样。
“现在母后还笑话儿臣来着,想着当时,儿臣也是无限惦念的。”老一辈的母子迎着新一辈的母子,情势总有些怪异之感,似是这四人并不亲厚。
“太子如今长大了,还是要弟妹陪的么?”文宋颀虽是对成佩芬不耐,生了厌弃之心,但总算是亲生儿子,于太子文杨铭总算是有个好脸色,见了文杨铭有些微尴尬之感,文宋颀这个为人父的总算出口缓解一下气氛。
“父皇又取笑儿臣,儿臣已经成立,哪有整日里不务正业的道理,前些日子父皇考究儿臣的功课还未交代……”太子殿下文杨铭见文宋颀面色好转,也是极为开心的,只是谈及儿时的羞人之事,说话间仍有些赧然,声音褪去了儿童的稚嫩,颇有些成年的干练利落,模样与文宋颀长的颇为肖似,气质上仍是趋于母亲成佩芬的,肃穆起来与文宋颀倒似是一个人了,眉头微微蹙起,倒是极为威严的,总算是有了个当朝储君的模样,这也是为何文宋颀不喜成佩芬,仍会另眼相待文杨铭的缘由了。
“好了好了,你们父子俩要叙课业便私底下叙罢,到时有的是机会。”太后虽说是板着脸,眼中却露出疼惜之情,这个孩子虽不得自家儿子的疼爱,总算是有一番出息的,只是若非是流着成家的血……如此想着,眼里的慈和不禁陡然转变为寒芒,但又似是错觉似的,众人只见得太后难得的温情脉脉。
“母后所训极是,太子也正当弱冠之年,也该有番作为了。”文宋颀岂能不明白母亲心中的忧虑,只是本来子嗣就稀薄,若是废了这个稍稍得意点的,其他的皇子又少的可怜且鲜有成气候的,泠兰肚子里头那个性别何如还是个未知数,若是孤掷一注,未免有失偏颇。
“母后,皇上,时辰快到了,就座罢。”成佩芬哪能忽略太后眼里的冰凉,心知这些年的作为并未引起婆母的一星半点儿好感,反倒因为相似的经历而叫太后心烦,况且婆母本就是偏向皇家的,自己身为皇家妇,却是姓成,这是极为尴尬的,扬铭又是个柔弱性子,怕日后纵使登基为帝,怕也是好拿捏的,皇家的亲情淡漠如纸,难保哪天不会将扬铭废除,加之如今李泠兰又是身怀有孕的……成佩芬目光一紧,却是不能奈何泠兰分毫,自己已是困局,若是再为自己添乱,那便是极为不明智的。
“瞧哀家糊涂的,竟忘了时间了,果然是年纪渐长,记性愈发差了,还是皇后好记性呢,看来哀家真真的不抵事了,还是佛祖面前,吃斋念佛,替我大齐祈福才是……”太后一边感慨着自己的老态,一边由身边的嬷嬷掺着入了座,虽说是如此自嘲着,动作却是极为麻溜的,声音也是如洪钟般,丝毫未见老态,头上青丝缕缕,满面红光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泠兰与成佩芬,似是关切,似是警告。
“母后哪里的话,母亲应是青松不老才是。”文宋颀最是注重孝道,因的见自家母亲如此姿态,便是蹙眉安慰道。
“母后身子骨硬朗的很,休说如此浑话了,倒是臣媳,头上的银丝愈发的多了,与母后一起,怕人以为臣媳年纪少长呢!”成佩芬接了太后的话茬,低头做小,恭维道,面上的笑容却是愈发灿烂了。
底下一片附和讨好之声。
“就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嘴甜的,把哀家哄的高兴了,也罢也罢,诸位都就座吧,万万莫拘礼,人多才有热闹之感,常在自家寝殿,哀家也有些闷了,见了人气儿才乐和乐和。”见众人如此反应,太后笑笑,似是预料到了的,整个场子倒是热和不少,那些个大气都不敢出的妃嫔们总算是露出了笑颜,也敢应和调笑两句。
“既是如此,便开宴罢。”文宋颀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形式上祈求天佑国昌的话也蹦出来不少,按照惯例的,诸位上位者也发表了几句,开场问题总算是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宴会上卡住了… …有的补充再说吧
☆、第 48 章
此时正是冬令时节,宴会既已开场,又是时下最隆重的好日子,皇家本就是重视典例的,因而例银也不吝惜,赏赐什么的更是比往日多了不少,期间与后妃重臣的,珍玩古董竟也是不吝惜,有如大抵是宫中有了人气,才会如此的,泠兰是早已见惯的,倒也懒得置喙了。自唐末以来,火药经演变,传至宋朝已发展成门户中喜庆驱邪的事物,裹上红色厚纸,点起来劈里啪啦的,瞧着倒也有些烟尘气,热闹非凡的,宫中虽是不同于普通达官贵人,但上位者皆是耐不住宫中清寒,好热闹喜庆的。随着好一阵响动,又闻得一股极淡的硝烟味,外头的雪竟是纷然而落,好个银装素裹景象。
太后眼里瞧着这副光景,心中自然是大悦,便含着笑,浸|淫久了佛理,说话自然是漫条斯理:“丰年好大雪,甚好,甚好。”头首自是不动,却是暗暗的将底下的妃嫔们的表情收了个遍,成佩芬的也是没有放过的,至于泠兰的,太后先前纵是观察过,倒是也多瞧了几眼,比往常多了几分仔细,想着自家孩儿一向清冷自持,泠兰这丫头也是二八年华,虽是年青,倒也比不得那些新近的青春,面盘虽是生的极为清俊俏丽,额上一抹美人砂,虽道是别有一番味道,但胜放至极总有违和之感,耳垂是小巧剔透,少了几分圆润之感,自然是比不得旁人丰厚。这太后阅人无数,识的几个字,略通些面相,多年来竟是从未瞧走过眼,心中本就不喜泠兰,如此断言之下,自是愈发不喜,但碍着文宋颀与腹中稚子,泠兰纵是如何不好也总算是顺眼几分。
“瑞雪兆丰年,倒也合了母后所言。”第一道碟碗“好丰年”上来,是精致的牛羊卤肉冷拼,一旁置着的萝卜染红雕成牡丹,似乎还散发着幽幽冷香,上头洒着碧盈的葱花,几点孜然装饰,看着便教人食指大动,每人旁摆着卤水、辣椒油等小碟子,由嬷嬷、宫人们按主子口味调试,泠兰因的是孕妇,也撤了那些个刺激味道的,但泠兰委实馋的发狠了,兴许是腹中孩儿的缘故,泠兰本不是个重视口腹之欲的人,平日里也只是爱些味道甜腻的糕点,一贯是清淡口味,但怀喜之后偏生就爱这些刺激的,只是文宋颀早已吩咐下去,紫晓等人又看的紧,因而泠兰也只能干看着,偏生又不能表现出来,心下也是暗暗着急来着,只觉得津液暗生,故作云淡风轻的撇过头去,任紫晓布菜,倒也是真有些饿了,吃起来总有些欠从容,但好在一贯的仪态还在,便不显得突兀了。紫晓瞧着,吃吃的笑,也不出声,暗暗的记下了,布菜时却也不多给些。泠兰悄悄儿的瞥了其他的人,眼见他们只是浅尝辄止,细细的品了点儿,或恭顺或张扬,因的这次筵席的重点在文宋颀身上,倒也没与泠兰为难,泠兰总算觉着好过了些。
第一道碟子上来,接着便是第二道“定风波”,用窖藏的细嫩春笋焯水,力求在最大程度保持鲜绿的情况下打通竹节,塞入入味的鸡肉泥与火腿,再用蒿草染色的麦芽糖点缀成竹叶,摆出一副风雨之中岿然不动的竹之形象,十分美观。虽然是开胃小菜,但鲜甜的口感却叫嗜甜的泠兰忍不住多动了两筷子,因的有蔬菜介入,不会显得过于甜腻。泠兰不由得夸赞有这好手艺的御厨,虽然泠兰也是尝惯了宫中各色美食的,但宴会之中要是数花心思最多的怕还要算是这次宴会,连往日里不爱热闹的太后也与会,可见其重要性了。听着外头呼啸的北风,尝着这暖烘烘的菜肴,觉着颇应了这“风波”之“定”之名。
紧接着的十几道碟碗,虽然是各色各式,名目繁多,色彩也远胜前面几样,直追九天霓虹,直教人目不暇接的,偏生泠兰最爱的仍是前面比较朴素的那几样。
虽是各有偏爱,泠兰仍是样式性的尝了几口,宫中子嗣稀薄,有孕的头等大事,御膳房在饮食上更是不敢马虎,每样菜的配料搭配都是思虑好了的,甚至是所饮用的美酒,也是要再三审查一番才敢上桌。菜的变化有千百般,泠兰虽是浅尝辄止,倒也填了八分肠胃,再浅浅嘬了几口暖汤,便觉得足够。
太后虽是难得的稀罕热闹,但见众人噤若寒蝉的模样,甚是拘谨,平生本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只是近些年来年纪渐长,潜心向佛,深宫寂寂,才偶尔发了兴致,如此一来,倒也没了兴味,携着近身服侍的嬷嬷,手中捏紧了紫檀佛珠,倒似并非属于这盛大筵席的一部分。
“铭儿,去你皇祖母那儿,也好替祖母解解闷。”成佩芬瞧着太后索然无味的模样,便遣了小儿去,一来是替太后解解乏,二来也是培养感情,自己本就不是文宋颀身边的得意人,太后也是因的自己成家人身份不尴不尬的落了自己这么些年,好在还有后宫唯一的血脉铭儿,铭儿自小便生的机灵,过目不忘的本领就比那些个堂表兄弟强了几千倍,太后、文宋颀虽然是不喜自己,倒也是另眼相待铭儿的,想着若是祖孙感情再深厚点,对自己也是大有裨益的。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长期教养在成佩芬身边,文杨铭对母亲的脾气也是了解的,因的文宋颀的重视,倒也去了成佩芬身上的泼辣之气,养成了沉稳内敛的性格,但说话间却是极为讨巧的,话虽不多,倒也极为恰当独到,结合了父母的优点,虽是尚未及冠,举手投足,颇有储君之风。
“明白便好。”瞧着文杨铭迈向太后的背影,想着太后也是重视这个孩子的,平日里也爱传召几次,聊慰相思之情。况且这么些年宫中子嗣淡薄,太后偏生爱极了孩子,文宋颀为了全母亲心意便过继了弟弟文宋宸的女儿文欣,由太后教养着,平日里不轻易出场,今儿个倒是因为急症便抱憾,未能出场。
众人的心思本就不在筵席之上,况且都自矜身份,也不会做出多么失礼的事,只是有些嫔妃本就只是深闺女儿,酒量既浅,酒过三巡,娇艳的面庞便似染了秋霞,明艳动人,流转之间,虽是无心而为之,却是各展风情,也是赏心悦目的,其间丽妃颜色为甚,本就生的妩媚风流,加之时间的积淀,便有不同于年青女子的青涩,一双美眸纵使是轻抬也似有秋波暗送,这番模样,纵使是阅遍百花的老手,瞧了怕也是心肝儿砰砰乱跳,虽是如此,丽妃面上却是极为守礼规矩的,没甚么越矩的动作。
成佩芬自然早是瞧见了这番景象,按捺下心中的淡淡不悦,起身举起酒杯,笑道:“今儿个既然是佳节,便是要开怀畅饮的,诸位妹妹不要拘束,平日里宫中各行其是,难得有个团圆时候,还望各位不要嫌弃姐姐啰嗦才是。”
“姐姐既然开口,妹妹哪有不奉陪的道理,既同是早年进宫的,相互扶持了这么些年,感情自然是深厚,其他妹妹虽是资历尚欠,但也同为后妃,也是不能忽视的,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宿敌成佩芬开口,丽妃哪有不呛声的道理,只是这其间的火药味儿,若是不明就里的人听了,怕还真要以为他们俩感情笃厚,与旁人不同哩!
见着成佩芬仍欲维持着平日里头的凤仪,颇为敏感的某些人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成佩芬为了皇后之位,为了太子,为了成家,为了博弈文宋颀的感情,惨淡经营了这么些年,如今却是盛极而衰,虽是残存着往日的威严,仍是隐隐透着衰败的味道,往日虽然是八面玲珑,与各位妃嫔交好,如今却有些不择手段,甚至是放低身价的感觉,按着成佩芬傲慢的性子,怎么会说出此等软话。
文宋颀抬眼扫了几下,似是未收到那些个欲说还休的眼波,宫中女子本就矜持,比不得外头青楼楚馆里头的贱籍女子,只是剖开那端庄的表象,却是比那倚门卖笑的女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手段也是更为下作龌龊,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自己,自己倒也是见惯了的,心情好了也虚与委蛇的配合着。
按着祖制,元旦那日方是宴请官员眷属的,因而那些个太太小姐们也是未至的,不知为何,泠兰有些烦郁,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泠兰瞧着杯盘狼藉,全无了方才的舒爽之感,虽然只是部分残损,却是给原本的魅力大打折扣了的,陡然生出郁卒之感。
“娘娘?觉着冷么?”紫晓见泠兰不住打了个寒噤,以为是泠兰觉得发冷,便递上驼毛大麾,欲给泠兰穿上,“这样暖和了些吗?”
本是在室内,炉内的炭火烧的暖烘烘的,哪有半点冷意,泠兰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渐渐冷了心肺,便裹紧了那毛茸茸的一团,觉着那灼人的温度,内心的躁动却是怎么也驱散不了,身体的冷意倒是好些了,由是,不禁闭眼喟叹道:“好多了。”
紫晓瞧不见泠兰的表情,心也放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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