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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记得初相遇 作者:未若雪(晋江2012-08-24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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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大善人。”彩鸢摇摇头,给高珺沂倒了一杯茶,“他只是一个好人。”
  高珺沂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彩鸢见她沉默,一笑道:“之前我和姑娘之间可能有些许误会,所以说过一些比较刻薄的话,希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彩鸢会那样……不过是因为吃姑娘的醋罢了……”
  高珺沂有些尴尬,僵硬地笑了笑,说:“不会,珺沂自然不会介意。”
  “嗯。”彩鸢微笑着说,“阮郎高热未退,又喝了太多的酒,大概要睡上大半日才会醒了,彩鸢这便先回去了。”
  高珺沂皱起眉头:“穆姑娘不留在这里?”
  “明日唐儿成亲,家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本来想来告诉阮郎一声……”彩鸢向床上之人那边看了一眼,叹道,“如此只怕也不便让他知道了,我这就走了,姑娘保重。”
  高珺沂淡淡“哦”了一声,目送彩鸢走远,又看了看昏睡过去的阮苏白,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此人不醒,她留在此处作何?当真要照顾他吗?
  不过除此之外,似乎也别无他法。
  高珺沂坐到桌边,看着床上之人,喝了两杯茶,不禁又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第十七章 爱恨情仇三千丈

  阮苏白昏睡不醒,安静地像个婴孩。
  鼻息一深一浅,微醺灼热,再看他双颊红晕,桃李染醉,隐隐显出一丝艳丽,然而更多的则是安然。
  这个人,醒着的时候慵懒潇洒,温柔多情;睡着的时候却秀雅端丽,宁静安详。
  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高珺沂又是发了一会儿呆。
  这就是那个曾经看穿她孤独的男子,她曾经因为他的温柔而无法自拔的男子;那个曾经说喜欢自己,曾经对自己无限深情的男子……
  那个——她以为可以相守一辈子的人。
  她以为不论他过去如何、出生如何、性情如何,她都可以不顾一切、矢志不渝,都可以……天荒地老……
  她想着,目光从男子脸上移向窗外,冰天雪地,银装素缟,茫茫一片,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她却觉得她看见了许多过去,许多……本来应是令人快乐的回忆……
  然,那几日用尽了她一辈子的快乐,于是现在心中只有一片冰冷,再也不可能温暖起来了。
  她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心,然后又失去了所有……
  所以那个人的温柔再也不能令她高兴,那怎么样才能令自己高兴?或许,看到他痛苦至深,孤独到死,她会觉得高兴一点。
  她认识到自己的孤独,她以为自己也能看到他的孤独,她以为他们真的是一样的人……
  却原来,不过如此。
  原来,全是假象。
  高珺沂握着杯子的手在颤抖,她当初,竟以为誓言可以是真的,竟以为爱可以是真的,竟以为只要遵从自己的心,便真的能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她相信了他那么多次,她原谅了他那么多次,她当初没有因为他是“凶手”而恨他,没有因为他隐瞒真相而恨他,甚至她同情他、她怜惜他……所以她以为,他也是一样……
  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
  可笑之极。
  她原来竟会做如此傻事。
  阮苏白,他若真做了有违天理之事,自己断然不会顾念旧情。
  手中茶已凉透,高珺沂无心再喝,放下茶杯,便在屋子里仔细查看起来,想看看是否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其实自从皇帝定了案之后,她便毫无头绪徐,再者凶手已然抓到,本来便无需再查。但是关于阮苏白接近她的理由,她思来想去觉得于理不合,阮苏白一定隐瞒了什么,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总觉得不弄清楚,心中甚是难受空洞,于是她便回来找他,想看看他到底还能如何欺骗自己,如何算计自己。
  她似乎突然理解慧隐说的那句“爱与恨本无差别”,爱的时候心里满满的全是那一个人,恨的时候,竟也是如此……
  当爱不在的时候,人会变得痛苦,于是不如将爱变成恨,全心全意地去恨一个人,一如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有何不同?又有何不妥?
  高珺沂暗自苦笑,便开始仔细查看。
  阮苏白的屋子十分简单,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什物,除了桌上一套茶具,墙角一个米缸之外,便是满架子的书籍。
  高珺沂对曲谱和佛经皆是毫无兴趣,不过那些佛经却引起了她的好奇,便随手拿了一本过来翻看起来。
  高珺沂微微皱眉,这是一本《仁王经》,随意翻了两页,不禁冷笑。这仁王,是指当时十六大国之国王,而佛对诸王各护其国,使国家安稳,因此为他们演说般若波罗蜜多深法之经文。能够受持讲说此经,则七难不起,灾害不生,万民丰乐。因此自古以来认为是护国三部经书之一,消灾祈福时,便读诵这《仁王经》。
  高珺沂心中咥然,这种安邦治国之经,不想此人也看。这倒甚是奇怪了,一个戏子,游走市井之间,莫非还要心怀天下了?
  高珺沂摇摇头将那书本放回去,再见阮苏白睡得十分烂漫,仿佛已是无碍。她沉吟片刻,找了张纸,提笔写下:案情线索已然明了,若有不服,明日日入之时,踏月桥一见。
  她写完看了看,找了个杯子压住纸张,便带门出去。
  其实案情并没有明了,她也没有想过阮苏白会不会来赴约,不过一个试探罢了,她很期待阮苏白的阴谋诡计。只是在此之前,她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她上次忽略掉的人——
  魏承然。
  华府大小姐的未婚夫婿,永渊医馆的大公子——魏承然。
  一个她只见过一面差点忘掉的毫不起眼的普通男子。
  看起来没有什么心机,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不过上次混进华府的办法是阮苏白告诉她的,这个人也是阮苏白告诉她的,于是看起来再简单的事情,也似乎因为阮苏白而变得复杂。
  所以高珺沂认定,这个魏承然,一定有问题。
  于是她离开的夜阑阁,先去找了间客栈,更换了衣裳,方才的衣裳早已干透,也不知是干了还是结冰了,一直心绪不宁,竟也没有觉得多冷。
  然后她便去了永渊医馆。
  *******
  永渊医馆。
  太和最大最知名的医馆便是永渊医馆,老馆主魏永渊年事已高,除了在馆中偶尔研究药理之外,便不再插手医馆之事,再者其夫人早逝,这医馆诸事,便早早地交由其独子魏承然来处理。
  说到魏承然其人,高珺沂与其见过一面之后并未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只觉得他身材合中,样貌普通,行事简单,毫无城府,一心行医治病,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魏公子。”高珺沂也不乔装,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医馆之中,见到挑拣草药的魏承然,便先打了个招呼。
  魏承然从一堆草药中抬起头来,看了看走进来的女子,拱手而礼:“姑娘……”
  高珺沂打量了片刻,见医馆中并无他人,再见魏承然神色平淡,似乎并没有认出她来,于是便说:“天秀班的阮苏白阮公子感染了风寒,一直高热未退,不知用点什么药好?”
  “阮公子?”魏承然想了想说,“一般风寒容易医治,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不如魏某随姑娘亲自去诊治的好。”
  高珺沂沉吟道:“这倒不必了,只是普通风寒,你给抓点药就行。”
  “这……”魏承然犹豫着说,“这治病救人讲究望闻问切,这看都没看过就随随便便抓药,只怕不妥……”
  “难道魏公子与阮苏白交好,平日素有来往?”高珺沂瞪了魏承然一眼,心想此人委实麻烦,她不过略微试探,哪里是真要抓药?
  “这阮苏白阮公子在太和名气不小,魏某自然是识得的。”魏承然一本正经地说,“何况为医者,即便素不相识之人身染急症,也是要尽力医治……”
  “我说不必就不必。”高珺沂又瞪了魏承然一眼,这人口口声声为医之道,莫非真与阮苏白没有关系,与此案也没有关系?
  魏承然被高珺沂一瞪吓了一跳,摇摇头叹了口气:“那么魏某就抓点辛温解表之药。”
  魏承然当真转身去抓药,高珺沂一旁看了一会儿,突然道:“魏公子说素不相识之人也定要医治,那若是作恶多端之人病了,你可会救治?”
  高珺沂这话问的奇怪,然而魏承然并未惊诧,淡淡道:“自是也要尽力救治的。”
  高珺沂哧笑一声:“倒是清高圣人。”
  “不敢不敢。”魏承然回过头来朝着高珺沂行了个礼,忽然说,“这位姑娘可是说的阮公子?”
  闻言高珺沂微微一愣,这魏承然怎么知道自己言下之意?难道其人本是城府极深之人,故意装给自己看?更难道那次自己潜入华府后来被人发现而追杀,也是此人干的?难道他与阮苏白串通好了来害自己,然后自己受了伤再让阮苏白来扮演好人?高珺沂想着,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唰”一下拔出手中长剑,指着魏承然的鼻尖,冷冷地道:“你可是认得我?”
  高珺沂剑一拔出,魏承然吓地浑身一抖,手里草药差点翻掉,过了半天,才满头冷汗地说:“魏某记性不好,记性不好。”
  高珺沂“哼”了一声,此人果真狡诈,“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我们里面详谈。”
  “这……”魏承然额上冷汗淋漓,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女子长剑竟然“嚯”一下收了,只听她淡淡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伤害你,只是有些事情要问。”
  面前寒气撤走,魏承然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顿了一顿,慢慢地道:“那待魏某把药抓完,姑娘带给阮公子,煎好药让其服下,我们再谈他事,毕竟救人要紧。”
  “你……”高珺沂满脸诧异,像见了怪物一样看着魏承然,“谁说要救他了?谁说要给他治病了?一个罪恶滔天之人,生病便是自作自受,便是上天的报应,为什么要救?”
  魏承然同样满脸诧异地望着高珺沂,仿佛十分奇怪这番话,“生病并非人之本愿,好人坏人都会生病,又何来上天报应一说?大凡疾病皆是痛苦,为何能救不救?”
  “歪理邪说!”高珺沂冷笑一声,上上下下看着魏承然,很是警惕,“还请里面说话。”
  魏承然无奈叹气,只好放下手中抓了一半的药,微微摇头,关了大门,带着高珺沂进了里屋。

  第十八章 匆匆纵得邻香雪

  阮苏白睡了一天一夜,其间高珺沂来看过他一眼,见他没醒,留的字条也还在桌上,也便走了。所以他猛然转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大雪仍旧没有停歇。
  阮苏白睁开眼睛,并没有即刻起身,抬眼望着灰白的帐帏,不禁就发了会呆。屋内寂静悄然,以至于他能听见窗外落雪的簌簌声,一声一声,入耳潇然。他躺了一会儿,觉得胸口疼痛,浑身发冷,竟也忘了将被褥盖紧一些。他不知是想什么想出了神,一直不言不动,很久之后才微微一叹,转眼见到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水,心中猛地一颤,是谁来过呢?
  是——她吗?
  阮苏白合衣起身,慢慢地走下床来,于是他看到了桌上那张纸,高珺沂约他见面的那张纸。
  他拿起来看,纸上只有短短二十余字,他却看了很久,一直看到眉心结了起来。
  莫非自己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然后想到的是他睡了这么久,班主竟然没有来找他,又或许是来过了他竟没有醒?
  果然是太久没有醉过,才会醉得这么死。
  他把那张纸收入怀中,又去衣柜里找了件新衣换上,这才出了门。
  他并没有直接去踏月桥,时间还早,他觉得腹内空空,于是便转到街上去买了一些零食小吃,然后还提了一壶上好的“梨花春”,这才慢悠悠地往明月河畔走去。
  踏月桥边,女子已然等在那里。
  风雪之中,女子并不打伞,白雪落了满肩满头,天寒地冻,雪落在人身上并不融化,这不过站了一刻钟,竟已似雪人儿一般。
  阮苏白走近两步,他落足很轻,女子倒未曾察觉。他在后面看了女子的背影一会儿,叹了口气,解下身上的披风,扬手罩到女子肩头。
  一物落在身上,高珺沂微微一怔,猛然回头,见到面带微笑的阮苏白,也便不再惊异,淡淡道:“你果然来了。”
  “我为何不来?”阮苏白照旧一身红衣,神态端然如玉,身姿翩然潇洒,言语更是温然柔和,他微微一笑,走到女子身侧,柔声说,“你约我来,我为何不来?”
  高珺沂哂笑:“你不怕我带了人手来抓你?”
  阮苏白淡淡一笑,眼睫微抬,悄然看着一脸防备的女子,过了很久,口齿轻启,低声说:“怕……”他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又说,“不过我没想这么多,你约我来,不管是什么目的……”他顿了一顿,“我很高兴。”
  高珺沂柳眉微蹙,她原本以为阮苏白若是心里有鬼,那么就断然不敢前来,即便是会来,也必定会做好埋伏,向上次一样,在暗处潜伏人手,趁自己不备,好暗中偷袭。高珺沂上下打量着阮苏白,一脸的防备,今日她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傻了,她早已做好准备,只等面前之人露出马脚。女子莫名其妙地看着阮苏白道:“有何可高兴的?”
  “你从来没有约过我,头一回,我自然很高兴。”阮苏白徐然而立,对着女子冷着的面孔闻言细语,他说着将手里的东西向前递了一递,柔声说,“你看,我还带了酒水和小菜,风光甚好,能与佳人饮酒为乐,岂不妙哉?”
  阮苏白眼神真挚,言语温柔,仿若有无限深情、万种期待一般,高珺沂不禁呆了一呆,往那些东西上一瞧,心里却愈发恼怒,“啪”地一声挥手打掉阮苏白手中之物,“很期待我同意么?”女子冷冷地说。
  阮苏白右手里的小菜被打翻到雪地中,噼里啪啦散了一地,他看了一眼,倒也没有生气,又把左手的酒坛向前递出去,微笑着说:“那么便饮酒赏雪吧,也未尝不可。”
  高珺沂心头怒极,偏偏阮苏白满眼柔情,倒让她心中一团火气发不出来,只好道:“你到底有何阴谋?”
  阮苏白笑而不语,找了片平整之地,席地坐下,将酒坛放到身旁,又朝着女子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高珺沂心中奇怪,却也毫无办法,只得在另一侧坐下,闭起双目,不再言语。
  阮苏白见女子如此,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两个小杯,倒了两杯酒,递过去一杯给女子。
  高珺沂眼睛不睁,也没有伸手去接。阮苏白等了一会儿,苦笑一下,淡淡道:“酒里无毒……”
  女子怔了一怔,还是没有伸手。
  阮苏白微微摇头,见女子没有陪他一道喝酒的意思,便好脾气的将那个酒杯放下来,开始自斟自饮。
  高珺沂闭目而坐,不言不动;阮苏白独自饮酒,也是不说话。
  她不提约他来的真正理由,他便也不问;她不打听案情,他便也不说。
  轻盈的雪花纷纷扬扬洒下,有些落在头上,有些落在膝上,有些落在阮苏白长长的睫毛上,他眼睛微微一眨,便抖落了下去,也有一些落在他手中的酒杯里,他轻晃小杯,那雪花儿便融进了酒里。他垂下眼帘,看着那白雪彻底化去,继而浅呷了一口,细细一品,美酒香醇,却入口一片冰冷,一直冷入骨髓。
  “洞房记得初相遇……”静谧之中,但听阮苏白轻声唱歌,“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阮苏白声音清丽慵懒,低低唱来,宛如呢喃,又如耳边细语,几句听来,便觉得心中微动,深陷下去,不能自拔……不过他只唱了这么两句,便不再唱了,仿佛只是自娱自乐一般。
  “怎么不唱了?”高珺沂奇道。
  “嗯?”阮苏白轻挑眉梢,“你想听我唱歌?”
  高珺沂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阮苏白淡淡一笑:“既然不想听,我还唱什么呢?”
  女子张了张口,终是无话可说。
  阮苏白饮酒看雪,怡然自乐,高珺沂却满心烦乱,她昨天到永渊医馆去找魏承然,浪费了大半天的功夫,却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觉,然后她晚上又一次潜入华府,竟也是没发现半点可疑之处。所以她今日约见阮苏白,便是十分期待他能耍一点手段来对付自己,好让自己抓住把柄,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如约前来,却一直在看雪,连话都不说一句。她心中烦闷,过了很久,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开口问了一句 :“你竟不关心我约你前来所谓何事?”
  “如此好雪……”阮苏白微微侧过头,答非所问,“从来没有人陪我看过雪,姑娘……”他柔声唤了一声,眼底是千百万种柔情,他说,“苏白不想毁掉如此难得而美好的时刻。”
  高珺沂扬起眉梢,仿佛十分奇怪,冰冷地说:“也不知当初是谁一手毁掉的。”
  阮苏白闻言微微一叹,没说话。
  阮苏白一不说话,高珺沂便觉得十分别扭,仿佛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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