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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将折子都压了下来。”
……
叶言轩微微叹了口气,宸儿,那个男人又什么好,难不成他这么点怜惜也不能让你做个痛快决定吗?你是怎样的人,我又怎么不会知道?你要的是唯一,干干净净的唯一,他既然给不了,你为什么还不放手?宸儿,你又怎么能忘记了我?
又怎能?
“皇上,皇后寝宫着火……”
彭一声砸裂玉案,轩辕霄的面容一紧,身子跟着旋了出去……
迟了……
当那一具焦黑的身子被挖出来的时候,轩辕霄的眼眸底下冰一般凛冽。
舞芳菲,零乱红颜藐红尘。
是谁说,我爱你那么多,我要陪着你走下去?又是谁在成全千载霸业,于是用离开作为结局?
他,与她,从此天各一方,独自走下去……
(大结局了。。哦呵呵,话说本人新政策,当日留言或鲜花过二十追加番外更新一篇,番外主题由亲们确定。。。至于很多亲反应说留言有禁语,请亲们多见谅了,这是系统设置的,哎。。。)
花自飘零?卷三?凤 求 凰
“阿牛,快点,不然先生会生气的。”趴在炉灶上面伸手抓馒头的那个小男孩一听到窗户外面清脆的喊叫,身子立马一弹,囫囵地塞了两口就穿着鞋子要往外跑去,惹得男孩的娘从灶台后面探出半个身子,额前被火光印得红亮。
“别急,还早呢,对了,阿牛,别只顾着自己吃,带两个去给你们先生吃。”阿牛他娘连忙从灶台里面跑出来,用围裙兜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边扯了块干净的布包了三个馒头进去,交给那个背着布包就要跑出去的阿牛。
阿牛将馒头塞到布包里面走就挥了挥手,“娘,我去上学了。”
阿牛他娘依在门扉上看着阿牛蹦蹦跳跳地跟同乡的小伙伴一块儿上学,目光中满是欣慰,他们这个边远乡下祖祖辈辈都不识字,一年到头也遇不上几个外人路过,却没想到去年年尾的时候来了一个青年,穿着素色的衣裳,面容干净却也秀致,虽然是青衫布服,可是她远远地也瞧过两回,却是一下子就信服他。
他带了一个仆人平日里也是贴身照顾着,阿牛他娘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腿脚不利落,下不了地,都是坐着轮椅的,可却总是没把他当瘸子看,像他那般清贵的人,合该不是那样的。他来了之后没多久,就在开年后清扫出一间草阁,教周围邻里的一些孩子认书识字,起初也就是村尾那片的孩子,到了后来名声越来越好,村里大多的孩子都去了那里。只剩下阿牛,因为家里实在没钱,阿牛他爹那年被拉去当兵,就再也没回来,她一个人在村人的照应下好不容易将阿牛带到现在,家计农活连阿牛都要搭把手,却是实在没能力送阿牛去读书,后来却是那先生找上门来,将村人送给他的那些东西交给自己,只为了让阿牛能去上学。
阿牛他娘只记得那时候他的仆人将他推了进来,近看来面容更加精细秀美,眉目之间的那股子气息甚至比村长家从镇上讨来的新媳妇儿还要俊美,阿牛他娘忍不住脸红了一把。
“阿牛他娘吗?我看阿牛那孩子挺有天分的,不如到我那儿习点东西,他日也可出人头地的。”
阿牛他娘记得,就是因为他告诉自己阿牛会出人头地的,自己咬着牙就让阿牛去读书的。
“昨天让你们想的问题,想过了吗?”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可是原本哄闹的草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一张张被太阳晒黑的小脸全都正经起来,目光直直地瞪着眼前那素衣修冠的先生摇着轮椅进来。
“先~生~早~安~~”一群孩子摇头晃脑地站了起来对着坐着的先生行早礼。南遥将身子稍稍动了一下子,腰腹上蔓上一层酸胀的感觉,他微微蹙眉,眉宇中清净下的灵气一下子透了出来,班上的孩子都忍不住张了张嘴。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告诉先生吗?”南遥知道这只是一个穷乡僻壤,就算是最好的人家,比如村长家的阿东也买不起纸笔,所以他也不强求,只是让孩子们回去想想前一日留下的问题,他相信,心得胜过一切。
“先生,我知道,我娘说师就是先生的意思,那就是咱们三个人一块儿走路,先生一定会在边上。”
“才不是,先生才不会跟你一块儿走呢。”
“就是,要走也要跟我们一块儿走。”
……
草堂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南遥坐在椅子上浅浅地笑,只有在这样的气氛中他还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被需要着的。
“别吵别吵,先生,您来说,到底是谁说得对!!”终于在所有的人都发现先生只坐在不开口的时候,一个个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决定将草堂交还给先生了。
南遥清了清嗓,“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字面上听来,是三个人一同上路,里面一定有一个是我的先生。我们再看一下,三个人,比如阿牛,阿东,阿旺你们三个人一块儿去西边的山上,一路上,谁有可能是先生?”
大伙儿倒是交头接耳说了一番后,阿牛站了起来,“先生,我觉得阿东可以当先生,他会的最多。”
南遥点了点头,“大伙儿都这样觉得吗?”
看到所有的学生都点头了之后南遥才继续开口,“为什么我觉得阿牛你可以教阿牛犁地,而阿旺可以教你们怎样抓鱼,那么你们再告诉我,谁可以做那个先生?”
“都可以。”个人都有长处,而那长处都可以成为你的特色,超越别人。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好了,大家按着这上面的练下怎么写,然后大伙儿先找找自己身上会的,再看看边上,他们比自己好在哪里。”
……
“公子,我一大早去镇上买了些鲜肉,中午烧闷肉,怎么样?”南遥将椅子摇到了草堂外面,正午的阳光懒懒地晒了下来,金子从屋里拿了褥被子搭在南遥膝上,南遥浅浅一笑。
等到最后一个学生从草堂走掉后,南遥才抬头睨了一眼金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只是那一眼却不然带着点娇媚,惹得金子有些不自在,“你倒是什么时候才让金子回来?”
却没想到边上那人咬着唇狠狠地跺脚,“公子你摆明了偏心,每次都是让金子照顾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南遥将手覆在被褥下面,嘴角的笑依然浅浅的,“银子,你比较聪明,所以我才放心让你去打点的。”吐字很是缓慢,但是一字字都异常清晰,落在这样初春的午后,有着嫩芽吐露枝头的芬芳柔软,银子拽了拽自己的衣袍,“公子什么时候知道的?”嘴角那勾起的一丝不甘愿带着娇媚,即便是穿着男装也不像金子那般似个男人啊,南遥终究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你穿男装没有金子那般自在。”
(看不懂?哦呵呵,清水小白继续登台。。。)
浅寐
银子倒是一愣,接着身子一扭,颇有些不甘愿,“是,就公子你穿男装好看!”话才出口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将眼眸偷偷瞅了瞅南遥一眼,看对方只是摇了摇头,这才放下心,蹲下身子摇着南遥的手背,“好公子,是银子不乖,下回保证不乱说话。”
南遥抿了抿薄且粉嫩的唇,“倒真怪不得我偏心,你这嘴就是没得牢靠。”就在银子又打算拽着自己表明心迹一番的时候,南遥及时地开口:“做一道糖醋的吧,我想吃。”
对于南遥突然开口的话语,银子先是一愣,然后嘴角一扬,“好,公子您先等会儿,我马上去做。”
南遥看着那跳跃的身子隐在厨房内,嘴角的笑才一丝丝抽离,现在的她很好,只是转过身的时候,依然留着一份惦念……
等银子绕着屋舍一圈,总算在屋后不远的那处河畔找到了南遥,嘴角一嘟,开口就是碎碎念。
“公子,你身子才好一些,怎么就又跑出来吹风?这才是初春,若是着了寒又要咳了。”银子连忙将被褥铺开,边又不停的对着南遥说教,南遥眼神空幽地收了回来,对着银子淡淡地眯了下眼眸,却没想到银子倒是愣得脸一红,“公子,你笑起来真好看,旁的人都比下去了,难怪王爷一直……”
“银子,我饿了。”知道银子又要开口说什么,南遥先一步摇着椅子往回走,倒是银子呆了一下连忙上前推着扶手,她就是不明白,王爷那么好一个人,公子为什么就是不答应呢?
等两个人的背影在草屋边上消失了之后,河堤边上闪出一个峻拔的身子,眉目之间的气息温润如玉,背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与适才推着南遥进到屋里的银子有着一样的容颜,她才是真正的金子。
“爷,要不要进去?”边上的若尘上前,只看到轩辕褚的眉色带着一丝细细的温柔,漂亮的眼眸装满了惦念,摇了摇头,“见得多了她又要走了,这样,很好。”他说过,不一定是要得到,只是这样能够守望她的幸福便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旁的他已是知足了。
倒是金子免不了多看了草堂一眼,这银子真是闹得厉害了,竟然在自己茶水里面下药,害得自己迟了赶不回这里,却没想到又是这一套,公子平安还好,若是出了点差池,看她怎么对爷交代。
“金子,明日就让银子回来。”交代完之后,轩辕褚继续看了一眼那草屋,她这样子过得很好,他也就放心了,一群简单朴实的孩子,简单而安宁的生活,荣华富贵她都不需要,那么他也就不用惦念了。
嘴角的笑含着一丝春暖,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润洁高贵,只看得边上若尘忍不住叹息,爷从遇上这个女人开始,似乎喜忧都被掌控,倒真是个常情的男子,只希望最后不要落得难堪就好了。
倒是金子忍不住推了若尘一把,低低地问,“爷这回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春宴才结束没半月,爷就急急地赶回来,没事吗?
若尘倒是懒懒地晒了金子一眼,“你没看到我这腰都直不起来了吗?”他们根本是披星戴月地赶回来好不好?真不知道爷是着了什么魔,这种地方连个外人都少见,心却也总是不安,为了怕那人怀疑,自己选了个离这里不近的封地,可总是忍不住几日就要过来看看,还真是痴情。
金子噤声。
一个女子一生若是遇上这样的男子,是幸还是不幸,自从遇上屋子那人后她真的不知道了。可是她却真的希望公子能够平安喜乐。
圣都。
荣王府。
“爷,您怎么突然要回这儿来了?”占剑拧着眉,看着自家主子背着手在荣王府里面溜跶,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走着,看得他有些古怪。
凝神闭目的那人却一言不发,只是脚步停下的时候正好对着那听雪轩的门匾,占剑自然也看到,偏了下头,问了也白问,因为回答就搁在那里。
三年了。
夫人走后三年,爷总是时不时回这里来看一眼,却从不敢进去,只是停在门口,每一回来下人总是很小心翼翼地在里面点了灯火,可爷总是站站就走,有一回下人以为可有可无,竟也就忘了点灯,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占剑知道爷在惦念着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这样子还有什么用,夫人走了,就是走了,不是吗?
“啧啧,迷路了?这儿可不是那些个后妃宫殿,您这不是走错地方了吧?占剑还呆着做什么,快把你家主子领回去。”一道凉凉的嘲讽落在不远的地方,占剑面色一僵转过身对着来人微微躬身就退了出去。
一身白衣的谷斯南就这样站在拐角的地方,而面前的轩辕霄却一直没回过头,“三年了,你倒是愿意见我了?”
“见你?我凭什么不见你?你害了表妹,我有什么不愿见你?”声音猛地拔高,谷斯南拳头捏得死紧,那段时间他忙昏了,新朝才立,而他作为新任的国师却要闭关替王朝祈福,却没想到等出来后却听到这样的消息,轩辕霄,祖父倒真是舍得让表妹这样被你糟蹋!!
“若是可以重来,我绝不让祖父这样行事,换了一个无辜的生命来这里被你这般糟蹋!!”谷斯南的话语染着火气,轩辕霄终究转了身子,面上依然俊美如斯,可是那眼眸之间的空洞却是一丝丝透着凉气。
“糟蹋?是啊,我是糟蹋了我自己,明知道这样子会伤了她,却还总是相信命中注定,就再也不会离开,是不是?”那个转过身子,分明不是绝美却能带给人一点清冷一点温暖的女子,每一回梦醒,似乎只要伸出手他就能触碰到的面庞却在下一刻就破碎,他终失了他的爱,寻不回来了。
(三更了,给鸡蛋的童鞋,我默念你。。。5555555555期待长评,吼吼、、、、)
霰愁
谷斯南嘴角的笑冷冷的,“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当初就算是逆天也愿意将表妹嫁给七王爷,好歹他不像你,一切对于你来说,太过唾手可得,你就这样子糟蹋,哼。”
眼眸一瞬间闪亮,里面夹杂着一丝怒火,“阿宸是我的,她生来就是我的,她是我的!!”却没想到这样子的反应只换来谷斯南冷冷的一瞥,带着一丝怜悯,“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里,表妹若只是一般的女人,就不会让那么多人喜欢她,你倒好,为了巩固江山,下手得那般迫不及待,就算你真的有心,可你为什么不顾好表妹?”
轩辕霄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是啊,那时候的自己知道自己伤害了她,却又害怕去面对,只能躲在一边偷偷地看着,看着她一点点消瘦下去,自己站在那里,直到那具焦黑的尸身被抬出来,却没想到画儿带着关老急匆匆地往这边赶,哭闹之下才明白阿宸适才中毒,而关老却是来解毒的。
绕着那处焦黑的宫殿,关老气得脸色绯红,对着自己你你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从此拂袖离开,去了江南,只在每年祭日这一日回来看一眼苏宸,看看祁儿……
祁儿啊,是啊,祁儿,她的祁儿,祁儿还在等娘亲回来,她又怎么忍心就这样走了?
“祁儿……”轩辕霄轻轻呢了祁儿的名字,却没看到谷斯南气的半死,终究还是将滚到喉咙里的话吞了下去,手心一用力就冲了过去,对着轩辕霄就展开手脚,真的他忍了这么久,这一回倒是要打个痛快了!!!
许久后,
两个衣裳凌乱的男子猛地分开,然后又同时颓废地吐了口气身子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哼哧哼哧地喘气,一会儿之后,谷斯南扶着腰腹站了起来,转过身就往外走,只听到后面那人声线没有变化,“这里,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这儿是阿宸留给自己最后的一点想念,他只想独占。
谷斯南听得出那人的不痛不痒,适才倒是让了自己不少,心底倒是软了一分,“表妹没死!”
眼神中一下子狂喜,身子从地上弹起上前拽过谷斯南的身子,也不管龇牙咧嘴的谷斯南,“阿宸,阿宸没死?”
谷斯南心底却是一点也不后悔适才与轩辕霄的交手,咧开嘴角,“是没死,可我不知道在哪里。”
彭一拳,伴着怒吼急匆匆地想起在听雪轩门口,谷斯南吐了口鲜血,笑容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明媚……
表妹没死,真好……
“小皇子,来,休息一会儿。”娇俏的画儿一手端着才热好的点心一手推开门,而那小小的人儿却在大大的书桌后面写着什么东西。
“画姨,你将东西摆着吧,我现在不饿。”粉雕玉琢的小脸只是稍稍抬起,对着进来的画儿笑了笑就又低下去捣鼓了,画儿忍不住走到前面,却看到小皇子正在画东西。
“小皇子这是在画什么?”画儿问了一声。
却没想到听到画儿这么问了祁儿反倒拧了拧眉,“不像吗?我照着自己,还有你们说的画的啊,难道娘亲不是这样子的吗?”
心底一酸,画儿走到边上将祁儿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带到一边放下后推了眼前的点心过去,“这是夫人最喜欢吃的糕点,小皇子吃吃看?”
祁儿倒是好看地皱起眉,“画姨就知道骗祁儿,什么都是祁儿喜欢吃的。”不过手却还是乖乖地抓了一块放到自己嘴里。
画儿嘴角轻笑,眼底却也是含着一点苦涩,她到现在还不相信夫人是真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