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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赶上停下来的肖楚城,顺着对方的视线定睛一看,心里也是一阵发毛。
就见他们正站在曾经路过的祠堂外,里边狼籍一片,先前那一层层摆好的牌位,现在都地上凌乱的散落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地震了??”岳清冉心想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另外为什么一出事橙子就知道是在这里??刚想问个究竟,前方又是一阵嘶心裂肺地喊叫……
“师父!!!!!”
现在连原本迷迷糊糊的李锐也完全醒了,看着还在原地发呆的肖楚城和一脸讶然之色的岳清冉,硬着头皮说:“那……该不会是小关的声音……吧?”
“走了,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橙子!!”靠,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岳清冉不得不伸手去拉那魂不守舍的某人,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第一个冲进去的李锐,看见里边的情形啊的一声就要叫出来,岳清冉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
就见冥夜,关穆炎,隋歌,冰月四人跪了一地,床上躺着一个灰衣老者,身材枯瘦,双颊凹陷,灰白色的双眼不甘的暴睁着;露在衣服外边的手臂干枯萎缩;仿佛全身的血肉都被抽干了一般;而最触目惊心的就是满屋子四溅的血,床上,墙上,地上……这怎么看都像一凶杀案现场,也难怪李锐要叫出声了。
“这……”站在最后的肖楚城,看此场景心里一慌,自打他刚才在祠堂看见那满地的牌位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眼前这一切都似乎和他那个诡异的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知道他们来了,冥夜缓缓站了起来,来到他们跟前低声到:“师父他已经……我和穆炎也是刚到,来了就看见……”冥夜站在那里眼圈红红的;却强自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是反噬……本来师父已经将封印修补好了起码可以坚持到明天,可是不知怎么那封印突然被破坏了,所以……”
肖楚城越听越惊心,突然间他想起自己手中的那道符,难道……天呀,这祸是自己闯的??这下酴釄那个家伙真要害死自己了!!
“楚城!”肖楚城正暗自懊悔不已时,关穆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他连忙挥手道:“不是,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你说什么呢?”哭的鼻子红红的关穆炎见状也走过来,正好听见肖楚城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啊,没,没什么。”肖楚城下意识的否认到。
“因为封印被破坏了,所以我们必须提前把太叔公的全魂唤出来。”关穆炎看了看右手,那里是他师父临死前用最后的血传给他的本门镇门之宝,紧紧握住那还未干涸的血迹,关穆炎心里一阵酸痛,只是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间,他已经感觉到黑暗的气息正在从封印被毁之处源源不断的散出来,只怕再拖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冰月,你留在这里陪师父。隋歌,你来给我们护法,今夜我就要以关家第八代掌门的身份,再次将祭坛封印。咱们走!”
所谓祭坛其实就设在祠堂后边的一个屋内,几人在关穆炎的带领下来到那里,一进门就见一口巨大的石棺摆在正中央,而四根朱红的蜡烛点在大厅的四角。与平时他们见过的棺材不同的是那石棺材是由一块完整的巨石雕刻而成,关穆炎说里边是空的,但在外边却看不见任何缝隙,至于到底是如何使其中空,关穆炎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它外边布满复杂的文字及图画,似乎是用一些金色的颜涂上去的,冥夜告诉他们那是用来镇压下边的邪物的,可是现在那些金线竟然开始模糊不清起来,而一丝丝黑色的气流就从那些颜色变浅的地方缓缓泄出;仿佛一条条乌黑的细蛇从洞口蜿蜒而出。
“隋歌,你在门外看着,有什么动静就通知我们。”关穆炎冲着那个瞪着红红眼睛的大男孩说道。
被称做隋歌的人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出去,并从外边把门关上。
“橙子,锐儿,清冉,现在我要从你们身上取一些元气。你们曾经唤出太叔公的魂魄,虽然因为力量有限唤出的仅仅是一小部分,但却是个楔机,有了它我就可以作法引出全魂,到时候依靠太叔公的力量才能将这里再次封印。而你们只会感到一些疲倦,不会有别的损失,我保证。”关穆炎正色到。
“行了,快开始吧,我们相信你。”岳清冉拍了拍关穆炎的肩膀,“记得回去请客就行,不过地方得我们选!!”
“怕你不成!”关穆炎故作轻松的一拳打了回去。
“你们闭上眼,什么也别想,就几秒钟的事。”冥夜站在三人身后,看到已经做好准备的几人,朝关穆炎点了点头。
不知道关穆炎做了些什么,肖楚城只感到额头一凉,浑身的力气就像猛的被抽干一样,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还好有身后的冥夜接着,不然他们三个就直刷刷的躺在地上了。
被扶到一个角落里休息的三个人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看着,就见关穆炎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的放在石棺上,然后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用大拇指掐中指指根,将气聚于掌心,大声念到:“气归掌,通五指。达心田,助吾气。咒法至,必遵循。咒如令,令如法!!”
等他话音一落,就见石棺上方隐约出现一个人影,半悬在空中,似有似无。或许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肖楚城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人的样子,这个就是曾经和自己一起共过生死的“关穆炎”吗?或许还是该按照冥夜哥告诉自己的那样,叫他关月璇??
“关家第八代掌门关穆炎,恭请太叔公,封印祭坛。”说完关穆炎闭起双眼,默念咒文。
就见原本已经暗淡无光的金线竟然开始慢慢变亮,而那些弥散出的黑雾则化做一条条细线射入关穆炎的体内,令他笼罩在一团雾气中,整个人都模糊起来。冥夜则站在他不远的地方,密切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可就在大家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关穆炎的身上时,大门“咣”的一声被撞开,就见本应守在外边的隋歌被人直接从门外扔了进来;身体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歪向一侧,竟是被人生生捏断颈椎。
“排骨!!”直到李锐一声尖叫,才让众人从震惊中回神过来,就见门外一个身着水蓝长衫的银发男子正缓缓踏入屋内,反应最快的岳清冉上去一把就将向门口冲去的李锐拉了回来。
“你确信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排骨??你难道没看见他随手就把隋歌秒了!!”虽然自己和隋歌算不上有多熟悉,但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瞬间就被夺去性命,岳清冉心中对李锐口中的那个排骨却再也产生不出什么好感。
看着地上那个不久前还因为失去亲人而哭的一塌糊涂的大孩子,转眼间就面色灰白的躺在自己脚下,李锐感到一阵头晕……不会的,排骨不会这样做的……虽然冥夜和小关一直说排骨怎样怎样,但李锐却在潜意识里拒绝相信他们所说的,拒绝相信那个只会傻傻看着自己的排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但此刻,看这眼前的事实,李锐感到一阵恶寒顿时从脚下传来。
相对于李锐内心痛苦的挣扎,来人却显的冷静许多,只是用眼瞄了一下李锐这边,下一秒就闪电般向关穆炎冲去,不过有人却比他更快。
冥夜手执软鞭拦住他的去路,面色铁青的看着他,“你已无可救要!今天任谁也救不了你了!”说完软鞭一挥,径直朝对方眉心飞去。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人竟一晃身躲过迎面而来的鞭子,闯过冥夜的拦截。未能拦下他的冥夜看着眼前人影一花就消失了的对手,心中也是暗暗一惊。这不过是几日光景,那人身手竟又上了一层。而此人身上原本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现在却变的浓重不已,那强烈的腥腐臭味证明他在这段时间蚕食的生灵必不再少数。让冥夜不解的是若按如此速度的话,他早就应该开了天眼,怎么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连原本淡红的胎记也不见了。
虽然冥夜有诸多疑问但手下的夜阑鞭却一刻也没闲着,如出洞的灵蛇般迅速缠到那人的腰上,用力一收试图将对方强行拦下。
但出人意料的是来人竟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不顾身上软鞭的威胁,铁了心的继续向锦盒扑去,力气之大竟差点让冥夜的鞭子脱手而出,转眼间便将锦盒揽入怀中。
在祭坛上浑然不知身外变动的关穆炎,在被迫打断阵法而不得不元神归位后,一睁眼就看见手持锦盒的排骨站在自己面前,顾上不思考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关穆炎出手便向锦盒抓去。
只见那排骨即不躲也不挡,双手一合竟要将锦盒连同里边的东西一起拍碎。
关穆炎心下大骇,如果让他把太叔公的遗骸毁了的话那不但自己无法修复封印,而失去了本体太叔公就算再厉害也只能维持魂魄的状态,面对用饿鬼饲大的狨犬,也仅仅是一顿美餐罢了,到时候一旦那强大的法力被其吞食掉,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到时后患无穷。思及至此,关穆炎再也顾不得答应过李锐的事,右手一翻催动法力,下了狠心就要将其至之死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突然插入两人之间,左手一挥,化去关穆炎的攻势,右手一探便从排骨手中将锦盒夺了过来。
被卸去力道的关穆炎,一看来人就知事情要遭,被逼退回原地后,沉声叫了声师叔。
失去锦盒的排骨下一秒就徒手将缠在自己身上的软鞭扯断,随即大吼一声猛的扑向紫金道人。
全身都被黑色道袍捂的严严实实的紫金道人,不屑一笑,将手中的锦盒收入怀中,比了个手印口中念念有词,顿时排骨痛苦的倒地不起,全身痉挛般剧烈的颤抖起来,可任他如何疼痛不堪,却一直抿着倔强的双唇死不出声。
“你的本领都是老夫教的,你真以为就凭你那点能耐就能和老夫斗??时至今日你却还化不出天眼,老夫对你太失望了。”说完冷血一笑任其在地上翻滚却不再理他,续而贪婪的看向手中的锦盒。
已经和冥夜站在一处的关穆炎和他哥交换了个眼色后,看着一点将锦盒还回来的迹象都没有的师叔,硬着头皮上前到:“师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是我该问你才对。要不是今夜我追孽徒来此,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了。想不到师兄如此偏心,不顾礼法,竟私自传位给你,妄图暗中让你成为掌灯人。”紫金道人皮笑肉不笑的哼唧着。
“小侄继承这掌灯人之位也是临危授命无奈之举,师父走前万般叮嘱一定要将这封印修复。这里的情况师叔也看见了,事关重大,还请师叔赐还锦盒。”
“你这代理掌门的位置还没坐稳就已经开始命令老夫了?好,好!我到要看看这新任掌门有何过人之处!”话音一落就咬破中指,将一滴黑血向地上的狨犬射去。那滴黑色的血珠一接触到排骨的眉心便隐入其中,原本还在地上不停挣扎的排骨瞬间狂化,大吼一声面色狰狞的向冥夜猛的扑过去。
失去理智的狨犬毫无章法的攻击着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嗜血的本能反应悍不畏死的一次次正面冲向冥夜,竟将冥夜一步步逼向墙角。
无奈冥夜只得被迫和关穆炎分开,剩下关穆炎一人和紫金道人僵持着。原本就比对方高出一筹的紫金道人,单单对付关穆炎一人就容易的多了。
而关穆炎虽然继承了他师父给他留下的玄天印,却由于法力不足而无法施展其应有的威力;再加上刚刚太过消耗元气,隐隐便落了下风。
想到竟能如此顺利得到密宝的紫金道人不由得沾沾自喜,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不知何时退到他身后的排骨,竟然舍弃自己的对手,出其不意的反身一掌打到他身上。不但令他顿时吐出一口鲜血还将其怀中的锦盒震飞出去。
被偷袭的紫金道人,恼羞成怒回手一掌打在排骨的左胸上,排骨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撞向墙去;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沉闷的响声才停了下来。
顺势拉开与关穆炎的距离,紫金道人抹了抹嘴边的血,看着重伤的排骨,仍不解气的骂到:“好你个吃里爬外的畜牲!枉我一番心血,到现在连天眼都开不了!你真的以为吸取了这锦盒的能力就能逃出我的掌心??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哼,等下我把你打回原形再将你丢回饿鬼道上,让你好好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想当人??做梦还来的快些!!”
紫金道人衣袖一摆,一颗发着红光的珠子从排骨口中吐出,飞落在他掌中。捏着珠子紫金道人阴森森一笑,嘴角动了动,就见那原本荧荧发光的珠子顿时失去了光彩,“去!”随着他的一声暴喝,那颗珠子笔直的向排骨的天灵盖射去。
但原本万无一失的一击,竟被从旁边突然飞出的李锐给破坏了。
原来一直被月岳清冉拉的死死的李锐,看见排骨毫无生气的蜷缩在墙角,心里猛的一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回手一拳将岳打倒在地,不顾一切的冲到对方身边,一把将排骨护进怀中。
结果随之而来的珠子噗的一声就打穿了李锐的左肩,然后没入排骨身后的墙里。
看着李锐一声不吭的倒下去,关穆炎急的眼都红了,甩手将从地上捡起的锦盒扔给冥夜,自己立刻赶向李锐那里。刚要抬腿却惊愕的发现自己却是一步都动不了,原来不知何时一双双乌黑的枯手手从地上冒出,此刻正紧紧拉住他的双脚令他无法移动半分,再一看冥夜他们几人也陷到同样的境地里。
“李锐 !!”
“锐儿!!”
看着不远处渐渐停止抽动的李锐,无法动弹的几人只能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的名字,却得不到对方任何回应。加紧念动咒语以摆脱束缚的关穆炎心中更是后悔万分,当初是自己骗他们来到山上的,也是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保证他们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可现在命在旦夕的兄弟近在咫尺,自己却无计可施,排山倒海般的悔恨和歉疚瞬间便淹没了他。
但眼前的一切却仍未结束,紫金道人一边满意的欣赏着众人悲愤的表情,一边歹毒的笑到:“你想救他?我看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的好!要不是这个小子在这里碍手碍脚,那畜生也不会心生叛逆!!哼,不过,现在我就帮你们一把,让你们做对儿同命鸳鸯!”语毕,十指交叉催动阵法,就见李锐和排骨身后的墙壁被凭空扯开一个口子,浓厚的血腥之气顿时从里边传来。
“不要啊!!”一看紫金道人竟然在此处打开饿鬼道,关穆炎心里咯噔一下,那里是那些死后无法超升的亡魂所在之处,因饱受饥饿之苦而相互蚕食,故称为饿鬼道。也不知他师叔从哪获得的法术,竟能将其与人间打出一条通道,用来饲食那狨犬,可李锐一旦进了那里就只有有去无回了,“你不可以……”可没等他喊完就见李锐和排骨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扯着,瞬间被吸入那扭曲的空间里,之后墙上出现的那道裂隙也随之消失,一切都恢复最初的样子。
整个屋子里回荡着的是紫金道人那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怎么样?够不够?不够的话就再送过去几个热闹热闹!”说完就见他的双手暴长,目标就是被困在门口的肖楚城和岳。
“你!!”浑身打颤关穆炎咬破舌尖,一口血箭射向他师叔,地上的枯手顿时消失,“跑!!”顾不得口中的剧痛,关穆炎冲着已经可以行动的两人喊到。
岳清冉闻言一把拉起身旁泣不成声的肖楚城头也不回的往外就跑,可眼看就要到门口了,那双长着长长尖尖指甲的乌黑枯手却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挡住两人的去路。因为惯性而无法立即停下来的两人径直就朝上面撞了过去,原本以为就丧命于此的肖楚城却撞到另外一个人的背上。
原来是及时赶到的关穆炎用身体挡下了抓向肖楚城他们的鬼手,惊魂甫定的两人暗自庆幸逃过一劫,感谢的看向奋身相救的关穆炎。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把肖楚城和岳清冉吓的倒吸一口冷气,就见那双枯手齐齐插入关穆炎的胸前,使得关穆炎整个人都蒙上一层黑色。
“小关!!”肖楚城颤声道。
可此时的关穆炎却忍着痛苦震断那手露在外边的部分,面带露喜色的冲两人喊到:“这回我有办法把李锐带回来了!!”当下一手拎一个,飞身冲出屋外。
落到地上的关穆炎将两人一松,立即将吸入体内的黑气往左手上一逼,原本白皙的左手瞬间笼上一层黑纱,口中默念法令,伸手当空一划,大叫一声:“李锐!”就见昏迷不醒的李锐立刻出现在他脚下,原来他竟是借用体内吸入的紫金道人的部分法力为媒介来打开饿鬼道,寻出李锐。因经耗尽体力而暂时虚脱的关穆炎只能示意岳清冉去帮忙查看李锐的伤势。
手忙脚乱的将李锐拉进怀中,肖楚城和岳清冉却惊奇的发现李锐身上竟一点伤痕都没有,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