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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黑心 作者:徐大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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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你们乱喊什么,这是咱们的陈市长,有事说事吗。”信访主任加以制止。 
    “陈市长,我们屯的葛大眼……”查屯长开始向陈副市长陈述。 
    海建设的车给围观的人群拦在大门前,他从车上看见人群中的陈副市长,略微思忖,对司机说:“我们先离开,过会儿再过来。” 
    司机是局长肚里的蛔虫,单位里办公室主任和司机,是两位揣测领导心理的大师,局长的一个眼神他都能够理解到骨髓。海建设的司机同样具备这一功能,他把车驶入开运街,开运街是盘山最宽最长的街,它像一根绳子,一头系着市区,一头系着罂粟沟矿区。 

    此刻,海建设觉出这条街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自己的辉煌是从这条街延伸出去的,那么毁灭也是要从这条街走回来。想到这儿,海建设脸色寡淡起来,像是缺乏营养和患着大病。 

    司机敏感到局长神情变化,既然是消磨时间,他将车并入慢车道,那样可靠近街旁花草,晚开的鸡冠花、串红、高粱菊什么的,给局长带来好心情。 
    鲜花慢慢向后退去,海建设的心情神奇地好起来。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很快接通:“喂,小安,我是爸爸……哦,有点事儿,你今晚回家一趟。把船船带回来!” 

    司机见到局长的笑脸,他理解喜色来自天伦之乐,急忙说:“那我们去鱼市转转。” 
    “你呀,算是把我吃透了。”海建设说。 
    “船船爱吃煎鲇鱼。”司机说。 
      第十九章大义说不(1) 
    83 
    蒙着眼睛走山路,而且走的又是崎岖荒道,海小全和丛众跟头把势地被四黑子催赶着往前走。 
    四黑子也本事,没费什么事就把他们俩捆绑好,用黑布蒙上眼睛,而后抵在海小全的腰泉处一把刀,恐吓道:“你不听话,就捅死你。” 
    面对持刀穷凶极恶的歹徒,不能硬拼,表现出顺从,缓和了歹徒的情绪,也给自己争得了逃生的时间。海小全和丛众都是这么想的。 
    一路上穿越密林,两位大学生的智慧体现在十分顺从上,四黑子见他们俩很听话,敌意冲淡了不少。 
    “师傅,你带我们去哪儿?”海小全试探问。 
    “闭嘴!”四黑子不容许他们讲话。 
    走了一段路,脚下平展起来,显然是经常走人的山道。又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跟四黑子打招呼: 
    “黑子哥。” 
    “赶紧把洞底收拾好。”四黑子说。 
    海小全判断他们正被押进一个山洞里,脖子还很温暖,表明背着太阳光走,仍然在洞外边。往下,他们听到沉重的金属挪动声,显然是铁门的开启声音。 
    空气骤然变得潮闷,没有流畅的山风。 
    “坐下。” 
    海小全被人按下肩膀,屁股挨在木板上,他想这是一个板铺。 
    “坐下。” 
    这一声是命令丛众的。 
    四黑子给他俩去掉蒙眼布,他们首先看到蜡烛,整个空间由它照亮,是一个洞,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是天然的山洞。 
    “你们俩好好在这里边呆着……想跑你们也跑不了。”四黑子边说边向外走去。 
    洞深邃而幽长,四黑子身影很快消失。 
    “这是哪里啊?”丛众问。 
    “听说日本鬼子挖山洞做仓库,解放后给挖出来,你瞧怎么着,那鞋都是一只脚上的,另一只鞋藏在别处。” 
    “什么意思?” 
    “日本鬼子鬼,怕你获得他们的物质,可是即使弄到鞋,一只脚的鞋你咋穿?” 
    “真坏。”她说。 
    看来情人在什么地方都有话说,心情也不是那么的坏。尽管他们身陷魔窟,相爱的人在一起,没那么恐惧。 
    “这个洞怪石嶙峋,该是天然山洞。”丛众说。 
    “不过不影响日本鬼子鬼藏鞋。”他说。 
    他们说完山洞,说到人。丛众说:“他们会是什么人?住山洞……” 
    “会是什么人,逃犯,”海小全说,“恐怖组织也说不定。” 
    “都不像。”她说。 
    “那像什么?” 
    “绑匪。” 
    往下他们说到目的。丛众说:“绑架者都有明确的目的,他们绑我们干什么呢?” 
    “勒钱,报仇,除此而外,还能干什么?和我们开玩笑?” 
    “小全,都给人绑到山洞里来了,你还说是开玩笑。”丛众说,“只能说明你两大。” 
    “哪两大?”海小全问。女友经常给总结出特点,概括多有一个字,譬如:黏。 
    在外租房同居前,海小全老是屁股沉在床上,她撵他,他不走。丛众就说他黏。这两大是何意? 
    “心大,还是心大。”她说出他的心有多大,“西瓜大。” 
    “那我是海大心喽。”他自嘲道。 
    再往下,他们研究逃脱。 
    “我手机让那人收去了,我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海小全说,“我们被捆绑着……” 
    “学院发现我们缺课,会找我们的。”丛众把得救的希望寄托在学院上,企望学院能注意到两个学生的失踪。 
    “希望不大。”海小全说。 
    他们没住学生公寓,在学院外租了房子,虽然班主任知道那个地方,一两天不来上课,不至于想到给人绑架上。学生遭绑架的事情,煤院从来未发生过。 
    四黑子走出洞口,和守卫白狼洞的人说:“你看好他们。” 
    “黑子哥,他俩就是一只鸟,也难飞出这里。”守洞人说。 
    “呲!别给我吹牛卵子!”四黑子训斥道。 
    挨了斥儿的守洞人忙不迭地赔笑脸。 
    四黑子沿着一条小路,爬到一块岩石上,几天里他就在这块石板上坐着躺着消磨时光。怎么说石板也不及刘宝库家的沙发床舒服,听不到猫叫就像世界不真实。 
      第十九章大义说不(2) 
    嗷嗷—— 
    嗷!嗷嗷—— 
    两声猫叫他能准确分出哪一声是许俏俏,哪一声是妈咪,人和动物在有时没什么区别,许俏俏和妈咪没本质区别,给妈咪找条公狗,它的叫声肯定不比许俏俏逊色。 

    “黑子,没事你到卐井去看看,发现有什么情况告诉我。”刘宝库手机里指令。 
    于是四黑子就去了卐井,就碰上了丛众和海小全,听到她说透水就急忙报告给刘宝库。 
    接报的刘宝库一字不落地将信息转给海建设,得到的指示是:先把他们带到白狼洞看起来,等候处置。 
    四黑子把自己纸似地平铺在石板上,饱和晚秋的太阳照射的石板热乎乎的,他枕着双臂望天,高远的天空云彩很淡,偶尔有一只鸟匆匆地飞过,不知鸟儿碰到云彩是什么的感觉,触到棉花或是泡沫的感觉。他就这样无聊地胡思乱想。 

    “最近我很郁闷……”四黑子的手机振铃换成了这样的话语,有一个人给他打电话,听到这声音,牙缝里挤出:“扯洋溜(扯闲蛋)!黑子,黑子你耳朵塞猪毛了?听着……” 

    “哎,我听着呢。”四黑子仰面朝天接听电话。 
    “你想法问清他们的身份,马上告诉我。”给他打电话的人说。 
    84 
    海小安未到家之前,海建设早早煎好鲇鱼,最爱吃鲇鱼的船船给妈妈周蓉带回家。 
    让儿媳妇周蓉觉出气氛不对的是,公公海建设一直和婆婆陈慧敏在卧室里嘀咕着什么。从公公烧了那么多菜看,好像今晚还请了别的客人。丛众的身世她清楚了,也许今天是相认她。 

    “该准备些见面礼。”周蓉想到自己做长嫂的,认了小姑总不能空两爪子吧。身上有张银行卡,上面有钱,她决定取两千元出来。对儿子船船说:“儿子,我上趟街,你好好呆着。” 

    “嗯呐。”船船懂事地点点头。 
    周蓉刚走,海建设从卧室探出头:“周蓉,周蓉。” 
    “报告船长,周蓉妈妈不在。”船船总是和爷爷这样说话,他管爷爷叫船长,是爷爷在孙子面前自称是船长。 
    “她去哪儿?”海建设问。 
    “上街,船长。” 
    陈慧敏和海建设走出来,她的眼睛红肿,直接走到洗漱间用冷水洗了脸。重新走回客厅,坐到沙发上。 
    “就看你的啦。”海建设说。 
    陈慧敏长长地叹一口气,没吱声。 
    “我做蛤蜊丝瓜汤。”海建设说。 
    “你做吧。”她说。 
    蛤蜊丝瓜汤这道菜原定陈慧敏做,现在她的心情很不好,就同意丈夫代替来做,他俩的烹饪手法差在放裙带菜的早晚上,味道也就不一样。今天什么山珍海味她也吃不出味道来,心里苦,丈夫告诉她的事情,她心里顿然长满黄连。 

    门响,海小安和周蓉一起进来。 
    “妈。”海小安跟继母打招呼,问:“我爸呢?” 
    陈慧敏的目光向厨房撩了一下。 
    听见说话声,海建设端着笊篱出来,笊篱里的香菇还冒着热气。 
    “爸做菜呢。”海小安说,“用我帮忙吗?” 
    “和你妈唠嗑。”海建设说,“有周蓉帮我就行啦。” 
    海小安坐在继母身边,问:“丛众今天回来?” 
    “不,不是。”陈慧敏欲言又止,用一种乞求的目光望着海小安,鼻翼嗡动,忍着泪。 
    “妈,发生了什么事?”海小安问。 
    “小安,你有一个舅舅,在我们家困难时期送给了人家。”陈慧敏讲述那个心酸故事。 
    “找到他啦?” 
    “找到了,只不过……”陈慧敏又吞吐起来。 
    海小安心里画魂儿,历来说话干脆的继母,今天怎么闪烁其词。讲述的过程中始终凝视着自己,目光里含有观察的成分。 
    “小安,舅舅今晚来。”她说。 
    “好啊,我们能见到舅舅啦。”海小安说。 
    “你们早见过面了。”她说。 
    见过舅舅的面?他是谁?海小安猜想不出来。 
    “咱先不说他是谁,小安。”陈慧敏说,“他遇到麻烦,需要我们帮助。” 
    海小安说:“用钱,我有些积蓄。” 
    “不是钱的事,需要摆平。”陈慧敏说。 
      第十九章大义说不(3) 
    究竟摆平什么?继母说话还是绕,海小安由此先想到与自己有关了。难道说是……他不敢想下去。 
    “你这个舅舅命很苦。”陈慧敏重复苦难,目的是唤起海小安的同情,她说,“养父后来生病,他卖过血……” 
    海小安递给继母一条毛巾,她止不住流泪。 
    “谁知几十年后团聚,他又要出事。”陈慧敏忧心地说。 
    “到底是什么事啊,妈。”他问。 
    “我不该问,可是到了这个分儿上,我不得不问你。”陈慧敏问:“你们在鬼脸砬子煤矿发现什么了吗?” 
    “妈你指警方?” 
    “是。” 
    海小安一愣,难道舅舅是矿上什么人? 
    “刘宝库是你舅舅。”她说。 
    海小安惊愕。 
    “小安,你们认识。”陈慧敏说。 
    何止是认识,刘宝库早进入警方的视线,卐井越朝水面上浮,他的嫌疑就越大。兰光辉说出卐井内幕后,他立刻向梅国栋做了汇报,现在梅国栋率领新抽调的八名刑警进驻矿区,充实专案组的力量,同时开展对四黑子的密捕行动。一旦四黑子落网,他背后的一些操纵者将被暴露出来,刘宝库是矿长,他百分之百在里边。 

    “小安,你要救救他,也等于救了我。”陈慧敏开始求海小安,这是十几年里继母头回求他啊! 
    海小安为难了,必须拒绝继母的要求,问题是如何拒绝。论感情陈慧敏是亲妈,他一辈子都要报答她。他心怀感恩,一直在寻找机会报答。换一个要求,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惟有此事不行。 

    “我是大姐,你外公外婆都不在人世,几个姨舅又在外地,小安你说我不管他谁管他呀!”陈慧敏说得情真,感人肺腑,她说,“我们陈家对不住他,谁来补过,我,我是大姐啊!” 

    “妈……”海小安找话来劝她。 
    “小安啊!”陈慧敏做出更惊人之举,她扑通跪在海小安面前。 
    “妈,您快起来啊!”海小安急忙去扶她,陈慧敏就是不肯起来,他在继母面前跪下。 
    厨房里海建设正往锅里放蛤蜊,这是最后一道工序,他专心做菜,周蓉一旁观看,客厅发生的事他们不知道。 
    “船长,爷爷……”船船急了,称呼也乱了。 
    海建设和周蓉一起出来,见到了那一幕,母子双双跪在地上…… 
    “妈!”周蓉过去扶起陈慧敏,她迷惑,“妈,你们这是怎么啦?” 
    海小安抹去泪水。 
    “慧敏,你别太难为小安,他是警察。”海建设说。此场面应该说全是他一手导演的。 
    周蓉望着海小安,用眼睛说话:“妈妈要求你干什么?尽量答应她啊!” 
    门铃响起,所有的人都努力恢复到常态,下面的相见将是一场戏,不管谁是主角,谁是配角,每个角色都演自己的戏。 
    刘宝库以陈慧敏的亲弟弟身份,出现在海家人面前,海建设、陈慧敏自然没有什么奇怪的,船船是个孩子,多一个舅姥爷少一个舅姥爷无所谓;周蓉对于忽然从天上掉下来的舅公公有那么点儿惊奇;表情最复杂的是海小安和刘宝库。先说刘宝库,他比海小安早知道他们之间的舅舅外甥关系,见面自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他此时是心慌,专案组刑警的影像萦绕脑际;海小安心里矛盾冲突,舅舅与嫌疑人,亲情与法理水火不容却给继母搅拌在一起。 

    “这是你舅舅。”陈慧敏把刘宝库介绍给海小安。 
    “舅。”海小安叫得发涩。 
    “舅。”这一声是周蓉叫的,她未等婆婆介绍就主动上前叫了。 
    “宝库,这是小安的爱人周蓉。”陈慧敏把周蓉介绍给刘宝库。 
    刘宝库不住地点头嘴里哼哈,看周蓉还算自然而然,见海小安时,像望强烈光线的太阳,刺目而眩晕,显然不能泰然自若。 
    这是一次非同寻常意义的家宴,说不上每人都各揣心腹事,至少六个人八个心眼儿。 
    海小安什么也没答应,他是在父辈们的失望、悻然的目光下离开的,三双目光中,他最在乎的是继母的,多年建起的母子情有因此破坏的危险。放过刘宝库,或者说随时向父亲泄露破案的细节,他没同意他们的要求,说了不,可是这个不字他说得特别困难,最终还是说啦。 

      第十九章大义说不(4) 
    海小安先离开海家,是梅国栋要开会,叫他马上回专案组。他走出楼门,回首那扇熟悉的窗户,心里清楚,下次回来时,家是什么样子啊?他仰望夜空,一轮残月挂在冰冷的天幕上,自语道:“此事古难全。” 

    85 
    四黑子进洞来手里拎着两瓶矿泉水,他懂得拉近与被绑架者的距离,想顺利地从他们的口中获得库哥要的信息,配合很重要。 
    “喝点水吧。”四黑子旋开瓶盖,直接送水到海小全嘴边:“你先来吧。” 
    海小全不缺乏逃生知识,对绑匪要缓和不能对抗,他顺从地喝,喝了足足一瓶。 
    “你呢?”四黑子问丛众。 
    她想拒绝,海小全说:“众,喝点水。” 
    丛众喝水,她喝水不像海小全咕噜地往下灌,女孩嘛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四黑子很耐心地给她喂水。 
    “谢谢!”她自然说出。 
    四黑子心里震动,极平常的谢谢让他心里舒服。 
    “你的手破了,包扎一下,别感染。”丛众心理学学得好,现在派上用场。 
    许久没人关怀自己,已想不起来哪年哪月有谁关心自己的冷暖,因此听到丛众的话很温暖和很受感动。 
    “你们绑我俩做什么呀?”丛众抓住对方感动的时机,问。 
    “你们是什么人?”四黑子没正面回答她,问,“为什么到山上来?” 
    “我们是学生,我俩到山上来玩。”丛众说,“下山时迷了路,走到矿区里。” 
    “玩?迷路?”四黑子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山上的枫叶红了,我们想弄些做书签。”海小全说。 
    “卐井不长枫树。”四黑子说。 
    丛众想到可能是滞留在卐井前惹的祸,由此判断绑架者与卐井有联系,而且是重要的联系。四黑子一定躲在一边听到议论,是说透水的事引起他们……她终于找到突遭绑架的原因。 

    “我见到一只青蛙,追到那堆乱石旁,想抓到它。”丛众说。 
    四黑子不相信,他听到的不止是青蛙,说到了透水。他说:“你们也别遮柳子(借情由),我全听见了。说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做啥的。” 
    “在校读书的学生……他叫海小全,我叫丛众。”丛众实说,她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学生与该矿无涉,说明白反倒好些。 
    四黑子似乎不相信他俩是学生,仔细打量,没确定他们是学生,这个年龄的人没法说他们是干什么的。 
    “你可以给煤院打电话,核实我们的身份真假。”丛众说出所在的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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