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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要晕过去时那难得一见的妩媚与风情,西夷晴璃不禁有一种想要将他揉入自己血肉的冲动。想拥有他,不光是肉体,还有灵魂。仿佛他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为自己而存在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产生这样的渴切,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这样牵动他的思绪。在西夷晴璃的眼中,颜济卿就是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存在。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西夷晴璃想不起来了。也许是在他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也或许是在只言片语的累积之后,亦或许是在终日的争吵玩笑之时。究竟是自己掳获了颜济卿,还是颜济卿掳获了自己,这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怎么样,西夷晴璃这一刻猛然醒悟到,颜济卿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极为重要,或者说是最为重要,无可替代的人。
帐中的空气粘滞得让人无法呼吸,沉静之中只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心跳。难得这么好的气氛啊!西夷晴璃悄悄地、悄悄地松开了颜济卿的衣带。
触手是想像中的柔滑细腻,看似瘦弱的颜济卿身体却意外的有力而柔韧。指尖爬上他的胸膛,中指与食指挟住那颗小小的朱萸细揉轻捻,激起他身体的轻颤。他的眼角已经带着微微的水气,那是一种完全未经人事的自然反应。西夷晴璃由心底泛起爱怜之意,身体却益发的火热而难以自制了。
不知不觉之中,衣衫零乱的两人已经倒在了垫着白色虎皮的柔软床铺里,除了粗重的喘息和唇烙在肌肤上的湿润水声,唯一可以听见的声响就是偶尔自两人唇中溢出的轻吟。
理智在头脑中叫嚣不可以,可是身体却完全失了控,连呼吸和动作都顺应着本能而忽视大脑的指挥。
颜济卿的唇在发抖,手在发抖,脚在发抖。虽然早已是个成人,但颜济卿还从来没有跟别人有过特别亲密的接触。他当然也没想过,第一次有了亲密接触却是如此激烈和直接。颜济卿的头有些发昏,西夷晴璃的每一次抚摸和气息落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烙铁烙印下去一样,疼痛!是的,疼痛,可以把他的眼泪从骨髓里榨出来一般的疼痛。
西夷晴璃吸吮着颜济卿的下巴,舌尖顺着颌线吻着他的喉结。轻轻咬下去,颜济卿的喉中发出一声低吟。光是听到他的声音,西夷晴璃就有一种快要晕眩的快感。他的声音就像是一味最有效的春药,让西夷晴璃的下身紧得发疼。
实在不想等得太久,西夷晴璃真想作大将军挥枪上马长驱直入,但是好歹他也知道,第一次被插入是件很辛苦也很痛苦的事。一心想让颜济卿留下美好的初夜记忆,西夷晴璃只好耐着性子做着前期的准备工作。
昏黄的烛火映照在颜济卿的身上,象牙色的肌肤或明或暗散发着诱人的光彩。西夷晴璃用牙轻轻咬着颜济卿的锁骨,一边偷眼看着他的神色,一边用手指划着细密的圈儿缓缓伸到了他的下面。颜济卿晕红着双颊,紧闭的双眸上细而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微启的双唇泛着可爱的樱色,吐着恼人的气息。
沿着他的腹线,西夷晴璃的舌尖划出一道湿亮的痕迹,最后停驻在他的脐窝之上。好像一般人的脐部都比较敏感,西夷晴璃恶作剧地在他的脐边留下吮吻的印迹,颜济卿的身体立刻热得发颤。真是有难得的潜质啊!西夷晴璃舔着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本王我可从来没有为别人这么服务过,不过,这是为了小卿卿你,我也只好把第一次献给你当作礼物了,你就慢慢感动吧。”凑在颜济卿的耳边轻声地说道,西夷晴璃还不忘把他的耳珠含入口中再咬一次。
什么第一次?颜济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烛光下,西夷晴璃的睑也变得有些模糊,不过,他的俊美却没有丝毫削减。
“臭……狐狸……”蚊哼一般地骂着,颜济卿突觉下面一热,不觉尖声叫了起来。
他的可爱的、宝贵的、二十四年来无人碰触过的,好吧,奶娘跟亲妈不算,用来传宗接代的男人的宝物竟然、居然被一个大男人,而且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大男人含在了嘴里。
颜济卿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不过只可惜他现在一点力气也不剩了。
“你不要……”不要什么?颜济卿不好意思说出口,嘴里唔唔有声,眼角噙了半天的泪却掉了下来。
西夷晴璃细长的翠眼向上挑着,用舌尖沿着他的冠边细细地舔舐。虽然没帮别人作过,但别人帮他服务过的次数他可也很难数得清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西夷晴璃对自己可是相当有自信。
一波波快感如潮水一样涌向颜济卿。无法承受而变得慌乱的他无力抗拒,只能用手抓着西夷晴璃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亦浮亦沉。全身的血液似乎一股脑儿都流向了那里,颜济卿甩动着头,咬住了下唇,发出近乎呜咽的声音。
如果没记错,虎皮下应该还留下了一盒。西夷晴璃腾出一只手,悄悄地从床铺下摸出一只扁扁的红玉匣子,那是乞勃仑部的族长送来的珍贵礼物。松开嘴,改而以手取悦着他,用另只手的手指挖出一大片散发着淡淡花香的透明油膏,西夷晴璃不着痕迹地把手指探入颜济卿的菊门。
体内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颜济卿全身绷紧。睁大了双眼,颜济卿有些惊恐地看着西夷晴璃。
“你做什么?!不、不要!”
“放轻松些,我不会伤你的。”不住地吻着颜济卿的面颊,西夷晴璃的手加快了动作。
“啊!”颜济卿的口中吐出甜美的气息,双眉烦恼地皱在了一处。并没有想像中的痛感,虽然异物的感觉让人觉得不适,但那之中确也传来了某种奇特的感觉。
一寸一寸地放松着幽穴的入口,西夷晴璃从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炽热的鼻息喷吐在对方的身体上,让人更觉难耐。
“我已经等不及了。”西夷晴璃皱着双眉苦恼地低声说道,“小卿卿你忍着点吧。下次我一定好好让你准备。”
咦?颜济卿双眼迷离怔怔地没反应过来,一阵巨痛从身下传来。
“啊!啊!!”突然爆发的尖叫声让西夷晴璃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虽然半路停下来会很痛苦,但西夷晴璃还是顿住了前进的步伐。
“卿卿,就算你是第一次,也不致于痛成这样,叫得如此惨绝人寰吧!”西夷晴璃的脸扭曲着,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下面的痛感也丝毫未见缓解。“你是想叫得全军人都以为我在强暴你吗?”
“臭狐狸!”颜济卿呲着牙,满是泪水的眼睛狠狠瞪着西夷晴璃,“你要杀了我吗?快拔出去!本将军不跟你玩了!”
“这种时候你叫我怎么停下去!”西夷晴璃试探着又向前深入了半寸。
颜济卿杀猪一样地叫着,拼命要挣脱开来,拳头如雨点一样落在西夷晴璃身上。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西夷晴璃的汗不住地向下流。颜济卿一口一声臭狐狸早已没有了半点先前配合的样子。西夷晴璃心头火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鼓作气将自己的分身一插到底。颜济卿痛得也没了揍人的力气,双手乱舞正好抓住西夷晴璃的肩膀,紧紧地攀着,把他拉到近前,颜济卿张口就在西夷晴璃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也分不清是谁身上流下的汗水,两个人撕扯着,纠缠着,在帅帐之中合成了一体。叫骂声渐渐变成了哭泣声,哭泣声渐渐变成了呻吟声,呻吟声中夹杂着喘息声,一声一声低徊遣锩,听得人血脉贲张,五内俱焚。
烛光跳了一跳,闪出两朵并蒂烛花来。帐外冰天雪地,帐内温暖如春。帐外的人听着帐内的折腾或会心一笑,或摇头离开,断断续续直到过了五更才算安静下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帐顶上,负责西夷晴璃梳洗的侍从端着热水走到了帅帐的门前。守卫帅帐的侍卫们伸了个懒腰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了?”侍从探头向帅帐里瞧。
“去、去,今天别这么早进去。殿下他昨儿夜里睡得太晚了,现在一定还没起身呢!”侍卫们互相丢了个会心的眼神,脸上暧昧地笑着。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端着热水盆,侍从心领神会。
“过了午时再说吧!”殿下可是闹腾了一夜,午后能不能醒还不知道呢!侍卫们嘿嘿地笑出声来。
颜济卿醒了,他没等到午时。被压着做了一夜,当然会很累也很想睡觉,可是身上又酸又痛让人根本无法入眠。
实在很想杀人!颜济卿拧着眉咬着牙挪动着身体努力克服每寸骨节里透出的酸痛感觉。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抱着棉被睡大觉的,到底是谁害自己又痛又冷地窝在这里的?!痛一点也就罢了,男子汉大丈夫有谁没有受过一点两点伤的,这点痛其实也没什么。可是,寒冬腊月里的,让人光溜溜地睡在地上,那不是要人命嘛!颜济卿愤愤地去拉被西夷晴璃完全卷去的大棉被。
拽一拽,拽不动。西夷晴璃你是猪吗?颜济卿用脚去踢里得严严实实的西夷晴璃。没动静。再踢一脚,还是没动静。
“臭狐狸,不许睡了!”颜济卿呼地掀开被角。
棉被下,西夷晴璃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一动不动地躺着。颜济卿揉揉眼睛。
“臭狐狸?西夷晴璃?”颜济卿伸出手轻轻地推他。指尖触及之处冰凉冰凉,惊得颜济卿猛地缩手回来。
他死了?!这个疑惑一出现在颜济卿的脑中,他的头便嗡地一声炸开了。急急地伸手去探西夷晴璃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总算还有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开,西夷晴璃光裸着上身,胸口缠的布条已经被血浸透,连棉被也湿红了一大片。
这是……怎么……回事?
颜济卿看着昏迷中的西夷晴璃怔住了。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整个帅帐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张口要喊,看见地上一堆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颜济卿没出声。想了一想,昨天晚上似乎是自己挥拳乱打的,几十拳中总有几拳会落在他的胸口中吧。颜济卿心虚地看了看西夷晴璃灰黯的面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颜济卿就手拖过一件衣服往身上套,“谁叫你不听我的,非要硬上。”摸了一条裤子胡乱往身上穿,“你本来就有伤,又非要用那么大力,不裂开怎么可能。”叹了一口气,从床头拽过一根腰带,“伤口裂开了当然会流血,流血流多了当然会昏迷。”再叹一口气,颜济卿开始满帐找昨天带过来的药盒子。
“所以,不是我打的,我就算打你也只是轻轻地打,又没有用多大力,反正你的伤口本来就是要裂开的。”好不容易在衣服堆里翻到药盒,颜济卿抽出最底一层,取出一把细针来。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还死不了。”手指还算灵活,颜济卿拈起一根针插入西夷晴璃的胸口。“不要乱动哦,不然扎错地方你可真就会死了。唉,你这只臭狐狸,我干嘛还要这么费心地救你呢!”西夷晴璃早就昏了个十成十,他当然不会乱动,所以颜济卿的手指如飞,转眼前西夷晴璃的胸部四周就插满了细细的银针。针尾还在不停地颤动着,颜济卿的手搭上了西夷晴璃的脉门。看来,这只臭狐狸一时半会儿还当不了死狐狸了。
“来人啊!”看看行针差不多了,颜济卿伸头对帐外喊。
“将军,什么事?”侍卫在帐外叫道。
“你快去把琥珀将军叫到这里来,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快去!”
这种时候去叫琥珀将军?让他来看殿下跟颜将军卿卿我我一家春了吗?这个颜将军还真是厉害。侍卫伸了伸舌头,快步去喊琥珀了。
琥珀进帐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满帐都是浓重的血腥气,帐中的桌凳杂物歪的歪,倒的倒,地上扔了几件衣服,床边还有不少血渍,就像是刚刚经过一场大战一样。
“颜将军,出什么事儿了?”看着散了一头黑发,身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颜济卿,琥珀心中泛起不祥之感。
“嘘!小声点儿!”颜济卿神色紧张地拉过琥珀,指了指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西夷晴璃道,“他的伤口裂开了,流了一点血。”
“一点?!”琥珀怪叫出声,“老天,这么多的血叫一点吗?”琥珀揪着颜济卿的衣领咬牙问,“你说,殿下他究竟是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你说最多一个月他就可以完全康复了,可现在,你看看,殿下他、他、他眼看就要不行……”
“好了、好了,你别哭嘛……”颜济卿搓着手一脸的无奈,“我也不想他变这样的,谁叫他不听我的话非要乱动的。你放心,他死不了、死不了。不过你要是不帮我,他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真成死狐狸了。”
看着面如死灰的西夷晴璃,琥珀倒也没有继续追问颜济卿因由。不管怎么样,先救人再说。“要我怎么帮?”
对嘛、对嘛。琥珀果然是琥珀,做事就是干净俐落。
“你先陪我去格昆王城西夷曦光的王府里找药,军中药品不全,怕配不好药。还有,你找人看着这里,为免军中起不必要的骚动,西夷晴璃的情况不可以让军中其他人知晓,只说他在静心养伤,不适宜让人打扰。这几天,我要日夜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帮他疗伤。那个、那个……”颜济卿的目光扫了眼西夷晴璃,“我要你陪我一起守在他旁边。”
“我又不懂医术,陪你一起守在这里有什么用?”琥珀微皱了下肩头。虽然胜了,但还要入城、安民、清点军备等等。军中事务太多,如果西夷晴璃和颜济卿都不能主持大局,加在自己身上的担子可就更重了。
“要你陪当然是有原因的。”万一西夷晴璃伤势好点再要扑过来,好歹身边可以有人挡一挡。颜济卿的脸突然红了。
琥珀看看他,又看了看西夷晴璃。刚入帐时只顾着看西夷晴璃的伤势,却没仔细看颜济卿。松开的襟口遮不住的印迹刺痛了琥珀的眼睛。什么也不用说,一切都明白了。
琥珀别过脸,颜济卿脸上哪里有半点受人强迫后的羞忿与怨怒,怎么看都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一场欢宴,只怕那裂开的伤口也是没有节制下的产物吧。
“我知道了。”强忍住心里传来的一阵阵揪痛,琥珀嘎声应承。
征伐叛军的主帅西夷晴璃受了箭伤,不宜长途劳顿,又恰逢隆冬时节,大军便驻扎在格昆王城中,一面休养,一面等待开春回师。
西夷晴璃总算捡回一条命,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伤口才重新长好。受点伤也没什么,西夷晴璃心中倒很感谢西夷曦光的这一箭。颜济卿虽然见面时还是一口一声“臭狐狸,狐狸脸”地骂着,不过眉梢眼角都带撩人的春意,逗得西夷晴璃心中骚痒难耐。
早知道做过一次这么有效,当初自己早就该想办法用强的也要上一次了。看着更添风情的颜济卿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西夷晴璃的口水流了三尺长。
只可惜,看到吃不到啊!颜济卿在西夷晴璃看不到的地方大做鬼脸。
把琥珀像影子一样带在身边果然是明智之举!看着西夷晴璃又急又气但又不好说什么的样子,颜济卿心里十分爽快。可以逗狐狸又可以看美人,自己真是快乐又幸福,就是有些对不住琥珀。看着琥珀每日里表情严肃,沉默寡言的样子,颜济卿心里微微觉得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啊,琥珀!下次我帮你找个比西夷晴璃好百倍的帅公子吧!颜济卿双手合什在心里默念着却全然未觉自己似乎已经把西夷晴璃占为已有的这种想法。
琥珀长得帅,武功好,人品佳,一定可以找到完美的归宿!颜济卿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也全然不顾别人究竟是如何想的。
心情好自然精神好,精神好自然身体好。颜济卿哼着小曲儿走在格昆的王宫中。西夷曦光那只老狐狸真会享受,在宫中居然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澡池。泡热水对身体有好处啊!给小狐狸换过药,支开琥珀,颜济卿肩上搭着布巾迈着轻快的步伐心情愉悦地踏入澡池准备泡澡。
“颜将军,请您留步!”澡池门口两个如门神一样的侍卫神色尴尬地拦住了颜济卿的去路。
“为什么?”眨了眨两只无辜的黑眼睛,颜济卿歪着头拖着布巾问他们。
“咳、咳!”互相对视了两眼,侍卫们干咳了两声目光游移不作回答。
颜济卿脸色一沉,把两人扒到一边,耳朵贴到了紧闭的门扉上。听着听着,颜济卿的脸扭在了一起。
“是谁在里面?!”抓过身边的一个人来问。
“嗯……嗯……这个……”那人也不敢挣扎,愁眉苦脸地向另一人求救,可是得到的却是一个自求多福的手势和无奈的笑脸。
“颜将军,您别生气。消消火啊,这个,这个,这个……”
推开他,颜济卿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使足了力气狠命一踹。
“西夷晴璃!你这只臭狐狸!”
一阵风似地冲进去,颜济卿手里的布巾直直地扔向了宽大